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夫色撩人:我的老公是条蛇-第1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最终,他委屈地撇起了嘴。
  我看不下去了,一翻白眼,直接把他拉到一边,说:“得了,我手干净得很,别用那种目光看我!还有,这儿是乱葬岗,看到车走点儿心,小心上了鬼车都不造!”
  钱景浩一缩脑袋,往我身后挪了挪。
  过了会儿,许是觉得在一个女孩子面前表现得这样很丢脸,干咳一声挺直了腰板,板正了脸看我,故作老气道:“你手机响了好一会儿了,快接!”
  我白了这熊孩子一眼,摇摇有点眩晕的脑袋,摸出手机一看,竟然是萧睿。
  再看手机左上头的信号栏,满格。
  显然是偶灵离开后,乱葬岗上那几个老鬼在我这天师面前不敢造次,收了鬼气,这地儿磁场立马就恢复了。
  只要磁场正常,对天师而言,求救找人都不难。
  我也不担心山下车里坐的是谁了,醒醒神就按下了接听键。
  “小绝,看到景浩那孩子了吗?他手机一直打不通!”斯斯文文,慢条斯理的语气中都染上了几分急色,显然真是急了。
  我这老人机,打起电话来直接就是扩声,隔老远都听得到。
  萧睿一说完钱景浩就夺过我手机,简单明了地和萧睿说明了情况。
  看他言辞简洁的,我宽慰地叹了口气,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即视感。
  结果这丫的下一句就暴露了本性:“哎,萧睿哥,琪琪现在怎么样了?”
  我顿时不想说话了。
  萧睿答:“放心吧,她已经输过血,现在睡着,没有生命安全,和你姐在的病房临近。”
  钱景浩撇嘴:“不是吧,我姐就睡觉做个噩梦,就这还住院了,真是大惊小怪!”
  看来,昨晚事发突然,今早萧睿那边又出了事,钱景浩现在还不知道钱馨月的事。
  萧睿也没直接答,模糊不清地应了声就让钱景浩把手机给了我。
  我一接过就直接说:“师兄,你派辆车来接我们吧,现在乱葬岗山下开来辆车,也不知是敌是友。”
  萧睿却问:“山下那车是不是黑色的奥迪,车牌号是xxx?”
  我眯眼一瞅,还真是。
  又听萧睿说:“那是你男朋友,他说打不通你电话,借我的车看看你在哪儿,没想到还真让他瞎猫碰见死耗子给找着了。”
  瞎猫碰着死耗子,这种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都能变成斯文话风,真是怎么听怎么叫人不爽。
  我忍了忍,没忍住:“师兄,你这样说话迟早要被打的啊。”
  那头默了默,斯文语气里带上些试探:“那就不说瞎猫碰上死耗子了,说你们情比金坚,心有灵犀一点通,怎么样?”
  “……”
  我嘴角一抽。
  这丫肯定故意的!
  “谢谢,作为回报,我祝你以后娶个好老婆,幸福美满。”我懒得再跟他扯皮,拉着调调说完“祝语”就挂了电话。
  无视钱景浩打趣的目光,我走到一个开阔点的地方往外一看,只见那辆车正好停下,车门打开,里边走出来的还真是芈聿宸那老妖怪。
  像是察觉到我的目光似的,他抬头,直接和我对视起来。
  钱景浩也不知啥时候过来的,啧啧两声,拍着我的肩膀调侃:“啧啧,小两口感情真好,这桃花,我姐抢了赵丹阳真是抢得好!那小子,还真跟我姐绝配!”
  我:“……”
  这么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弟弟,钱馨月她造吗?
  正要说话,冷不防困意袭来,我脑袋一阵眩晕,脚下差点打了滑,忙拍开钱景浩的手把他拉到一边。
  瞅瞅刚才站的地方,不由一阵心悸。
  钱景浩也看出了不对,担忧地问我:“你身体不舒服?”
  我摇头:“没有,是头晕想睡觉。你还记得最后涌进我身体的那些黑气吧?那些黑气其实是要让我通过入梦了解偶灵的事情,所以我现在需要个地方睡觉。”
  “那我带你下山,你小心点看路。”说着,他还真就三步一停,紧瞅着我。
  “夏绝,我姐是不是有什么事我们不知道的?之前我看你一和琪琪他爸身上那东西说我姐来了,他就回了头。”
  走着走着,钱景浩突然问道。
  我当然知道这背后肯定有事,但这会儿也不确定,又看钱景浩那眼巴巴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眼神,只得含糊过去。
  他却还不罢休,又问起我去帝都时萧琪琪一家发生的事。
  我正头大着,还好,就在这时,我看到芈聿宸上山来接我这假女票了。
  我赶紧借口头晕过去抱住他的手臂,急匆匆往下走。
  等到上车,我已经困得不行。
  当即就调整了座椅的高度,躺在上头和芈聿宸说明了情况,就闭眼开始睡觉。
  不多时,画面一转,白茫茫的梦境里,突地变成了古代场景。
  那是历史上黑暗而混乱的时期,五胡乱华。
  自汉朝以来,就有胡人不断由北向南迁徙,在多代皇帝的宽容接纳政策下,胡人逐渐增多,盘踞华北地区,势力不断壮大。
  到西晋时期,胡人已入居关中及泾水、渭水流域,对西晋首都洛阳形成包围之势。
  然而,中原里,晋惠帝时期的八王之乱后,因晋室内部王室争夺皇权斗争,国家分裂,军事力量迅速衰退,国力十分衰弱。
  胡人们便就乘着这一时机起兵侵扰西晋,陆续建立大大小小数十个政权与南方汉族政权对峙。
  有对峙就有战争,有战争就有死人。
  当时的混乱不言而喻。
  而言喻,就是当时南方政权一个文官家的庶女。
  混战时期,官家亲情淡薄,更别说是言喻这一由丫鬟扶正的姨娘所出,姨娘还败坏了门风的小小庶女了。
  嫡女里,也并非所有女儿能得父亲宠爱,压抑的大背景大环境下,自然是越美越能缓解疲劳,越能引起注意。
  而言喻,除了是庶女,姨娘早早逝世外,还长了张阴阳脸!
  


第66章 丑陋是罪
  所谓阴阳脸,其实是种叫做太田痣的皮肤病。
  在现代,长了太田痣可以通过激光去除,古代却没这样的医疗条件。
  而且,在古人眼里,太田痣不止被当做不可治愈的怪疾,还被视作上辈子得罪鬼神的标志。
  太田痣面积越大,模样越狰狞,说明那人前世犯下的罪孽越大。
  并且,因为得罪了鬼神,和那样的人呆在一起,也会被鬼神诅咒,轻则长张同样的丑脸,重则缺手断脚,霉运缠身,一生尽毁。
  所以,但凡世间出现长了阴阳脸的人,均叫世人避如蛇蝎。
  一旦有长了阴阳脸的人靠近,管他有意无意,各种脏话都会不要钱地撒出来。
  除了战乱,还有可畏的人言,众口铄金。
  而言喻就生活在了这样的年代。
  人人避她怕她骂她恨她,连带着生下她的母亲,也被认为是不详的预兆,被府内各色人等冷眼相向,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母亲一一忍受,为了保护她,将院内镜子尽数销毁。
  也就使得言喻从未照过镜子。
  所以,在言喻还不知道自己长相,年纪也还小的时候,她并不知晓除了母亲外,为什么所有人都对她如此凶狠。
  她想,应该是她做得不够好,所以大家都不喜欢她?
  于是,她拼了命地学各类女工六艺,每每使用过的东西,却是除了母亲外,再无人用,每每做出来的东西,同样是除了母亲外,被其他人践踏至尘埃。
  她不懂,真的不懂。
  虽然大家都说她做出来的东西上不了台面,可她的姐妹们做的,明明比她的更上不了台面,却一个劲儿地被夸。
  只有她一个人被骂了。
  母亲说,她们是嫉妒她心灵手巧。
  她笑着点头,夜深人静时,却止不住回想沉思。
  可她一直都没能想明白。
  直到有次,隔着远远的距离,她看到平日里冷声冷色的父亲正和一众姐妹在凉亭里赏花弄酒,吟诗作画,笑得十分欢快。
  一直卡在心间的疑惑,仿佛拨云见月般,一下清明起来。
  是了,父亲是一家之主,一直以来,姐妹们,姨娘们,还有嫡母都在极力讨好着父亲,只有她和母亲,从未那样做过。
  所以,府里人那样对她,绝对是因为她和母亲从未讨好父亲。
  正好她无意间听到两个丫鬟说父亲明早不用上早朝,为了讨好父亲,便瞒着母亲早早起了床,趁着父亲一月偷偷采了府中最漂亮的鲜花,想放入父亲的书房。
  走近书房时,却发现父亲书房里的灯是亮的。
  怀着忐忑而激动的心情,她缓缓推开了门,立即就见父亲正执着毛笔,在画上提着字,嫡家大姐姐则立在父亲身旁,挽着袖子,言笑晏晏地磨着墨。
  父亲的嘴角,也带着淡淡的笑意。
  一眼看去,便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慈父孝女图。
  言喻不禁看呆了去,幻想着有一天她也能像大姐姐一样站在父亲身旁。
  结果,却觉额上传来尖锐的刺痛,冰凉的液体淌下,迷了她的眼,隐隐约约间,她好似还感觉到又有温热的液体夹杂着冰凉液体流下,似乎是出了血。
  抬手往脸上一抹,顿见黑黑红红一片。
  地上,还躺着个砚台,里面的墨汁,溅了自己一身。
  她一时怔住,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抬头往父亲那儿看去,却见父亲嘴角那抹笑意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冰凉铁青的脸色和那双透着沁人心底寒意的眼眸,而那双眼眸,此刻正直勾勾地看着她,仿佛要将她冻成冰渣子。
  再往嫡姐看去,脸色虽然没父亲那么难看,那一双眼,却是透着滔天的恨意和杀意,仿佛要将他挫骨扬灰。
  她哆嗦着身子,心内却更是不解。
  正考虑着开口问问,父亲却已怒吼着让她滚出去。
  她没动,犹豫着,扯了笑容看着父亲,学着其他姐妹一样,甜糯糯地叫“爹爹”,却见父亲一脸恶心的模样,嫡姐更是直接干呕起来。
  随后,有两个手上套了麻袋的粗使婆子过来拧了她的胳膊,拖着回了她和母亲居住的冷院。
  母亲一见她,立即奔跑过来。
  那两个粗使婆子直接将她扔进母亲怀里,摘了手上麻袋,拿着帕子不住擦着手,一边擦,还一边吐着口水骂晦气。
  母亲却还放下了她,跑过去,不住跟那两个粗使婆子道歉。
  等那两个粗使婆子走了,她也终于回过神来,走到母亲身边,再次问母亲他们为什么都这样对她。
  这一次,母亲没再瞒她。
  抱着她哭了一阵后,母亲直接带她走到水井旁,并打上了一盆水。
  就着水,她立即看到一个脸上黑红相间,大多数已经结了痂,却还是不住有黑红液体淌下,左边脸上更是带着一大块青色斑块的小姑娘。
  除此之外,那小姑娘还顶着头枯黄脏乱的、结成一柄柄、不住淌着黑水的头发,整个人看上去,竟比街边的乞儿还要邋遢,比鬼脸面具还要吓人!
  她惊恐地大叫一声,连连后退。
  抬手捂脸,摸到的,却是一块块痂块。
  再往头发摸去,枯枯黄黄的,满手墨汁。
  一切切,都在用事实告诉她,她就是盆子里那个怪物!
  她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母亲跑过来想抱住她,却被她狠狠推开。
  她颤抖着身体跑到水盆旁,掬起一抔水,狠力地往脸上擦去。
  一盆水,很快变成黑色。
  她倒了水,拿着木桶,想往井里盛出更多水来,却以年纪尚小,力气不足,险些被甩进了水井。
  最终,是母亲过来,帮她舀起了水。
  几次过后,脸上和头上的墨汁终于被尽数洗去。
  可是,盆子里那人,还是顶着盘踞了大半张脸的青灰色东西。
  一边脸青,一边脸白,青灰色的那半张脸上还有像蜘蛛网一样的线条,近看,像是半张脸都被什么东西分割开一样!
  这模样,甚至比之前满脸墨时的她,还要可怖!
  她呆呆坐到地上,脑子里不住冒出昔日姐妹们、小厮们、婆子们讽刺她的话。
  一时间,她终于想了个明白。
  原来,他们这样对她,不是因为她做得不够好,也不是因为她没讨好父亲,而是因为……她丑。
  丑不是罪,但生在那样的年代,丑就是罪。
  怎样的年代便造就怎样的悲哀,便是这个道理。
  


第67章 少年不知情爱事
  自发现缘由后,言喻就变得沉默起来。
  不再想方设法学好女工六艺,不再想着法子讨好众人,甚至不再想着法子让她母亲笑,整日里,像只呆愣愣的木偶,缩在墙角,一动不动。
  她知道,以母亲的美貌和玲珑心肠,若不是她,即便她身为姨娘,也必定是府内最受宠的姨娘,谁又欺负得了她?
  害得母亲这般模样,又生得如此污眼,她简直是罪人,哪里还敢再去母亲面前晃悠。
  却不知,她这一行径,她母亲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在当时,最后的净土,恐怕就是寺院了吧。
  言母开始琢磨着偷偷将言喻送到寺院,隐姓埋名,度此残生。
  可她一个手无寸铁的深院妇人,单凭自己,根本无法出去,更别说还带着个言喻。
  最后,她一不做二不休,凭着自己的美色,成功勾引住了言家一个赶马车的鳏夫,里应外合,趁着夜色,带着被下药昏睡过去的言喻偷偷跑出言府,奔往寺院。
  却不知是谁告的密,没跑多久,就有追兵追来。
  鳏夫害怕,勒马要停。
  言母深知马车一停,她们母女绝对活不下去,只得狠下心肠将鳏夫从车上推了出去。
  也不知是不是母爱的力量太过强大,从来没驾过马车的她,竟然成功控制住了躁动的马。
  后头的追兵见势不对,竟是直接搭箭上弓。
  混乱中,言母被乱箭射中,摔落马车。
  言喻一醒,便见母亲这般模样,连忙下车,却见漫天飞箭射来!
  言母连忙将言喻护在怀里,只一瞬间,整个人便成了一只刺猬。
  咽气之前,她嘱咐言喻躲进山林,沿着东边一直跑,跑到寺院去。
  言喻照做了。
  并也真的在重重追兵之下,幸运地跑到了寺院。
  寺院主持见她可怜,收留下了她,还成功瞒住了追赶而来的追兵。
  可是不久后,又有一波兵将赶来,还声称言喻一定就在寺院里。
  迫于言父步步紧逼的压力,住持只得将言喻交了出去。
  却将佛前一截桃木送给了言喻,还帮着言喻将桃木刻成了尊小小的人偶,希望人偶能保佑她。
  临行前,住持握着言喻的手说,他对不起她。
  言喻抱着人偶摇头:“是我对不起你们。”
  言罢,她转身离开寺院。
  心内,对整个言府,已是滔天怨恨。
  而言父将言喻捉回去后,真想打杀了这不听话的女儿,却正逢一场战事告捷,虽是小战,却是南方政权久败之下的第一场胜事,皇帝一喜,大赦天下,与民同乐。
  言喻也因此躲过了一劫,再度被丢回了冷院。
  她想为母亲报仇,却怎么也找不着机会。
  时日一长,精神竟是渐渐失了常,错将桃木雕成的人偶当做了母亲,每日与它说话,做什么事都带着它一起,还将自己最好的东西都留给人偶。
  人偶本是佛前木,呆在佛前,享尽多少供奉,早已有生灵智的趋势,在言喻的催化下,最终渐渐开了灵智。
  但一开始,他大半法力都是光看不能用,心疼言喻,却也帮不了她什么,只能通过言喻间或透露出来的信息,学着言母说话,安慰她,鼓励她,还会帮着她打理长发,偷府内的美食给言喻吃。
  在偶灵的介入下,言喻虽然还是疯疯癫癫,不受府内待见,却比以前快乐了许多,倒也不失为一种幸运。
  看言喻自己也能打理自己了,偶灵便和言喻说了句,闭关激发法力。
  待他闭关出来,府内,却是不见了言喻身影。
  他出了言府,化身作一俊秀少年,几番打探,这才得知,原来,军方无能,连连落败,却耐不住悠悠民口,将罪责全推在了阴阳脸的言喻身上,说是她败坏了我朝气运。
  民愤暴起,号召将言喻活活烧死。
  偶灵赶到时,言喻已经被架上了火堆。
  他看见她苦笑着,划出一行清泪,一双眼内,却盛满了滔天怨恨,竟是在这刺激下,恢复了神智。
  有人拿了火把来,在台上列举着言喻一桩桩莫须有的罪名。
  偶灵在台下,默默抿了抿唇。
  在火把刚刚扔到火堆上时,他使了法术,刮来一阵大风,待风灭之时,大火还在烧着,其内却没了言喻的身影,天边却浮现出了五色祥云,还有靡靡佛音似吟似唱。
  这一神迹,在民间广为流传起来。
  众人纷纷猜测,言喻是否不是妖孽,而是上天派来的福星。
  而那时,他们口中的福星,已经被偶灵带到了山间临行开辟出来的小木屋。
  她生来聪慧,不用偶灵言明,便已猜到了一切。
  在她看来,偶灵既能救下她,还做出那般神迹,定是有着高深法力,便求偶灵,将她脸上的太田痣去掉。
  偶灵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她只当偶灵不愿,便想着法子讨好偶灵,甚至给生性单纯的偶灵设下绊子,使他们有了夫妻之实。
  却不知,偶灵没有立即应下,是因为他成形尚短,即便闭了次关,还是有大多数法术使用不了,强行使用,只会损伤根基。
  将言喻从火中救走那次,他面上不显,却是受了不少内伤。
  根基也受到了损伤。
  所以,将言喻脸上太田痣去掉的事,不是他不愿,而是他无力。
  好几次他都想和言喻说明情况,言喻却根本不听,只按着自己的法子,一个劲儿地对他好。
  甚至最后,还发生了那种关系。
  本只是怜悯她,看着她娇花般哭哭啼啼的模样,偶灵心底某处,却是软了软。
  那盘踞了大半张脸的青痣,着实是有些刺眼。
  在言喻的恳求下,偶灵最终还是拼着重伤和重损根基的代价,施法为言喻去除青痣。
  只是,这去除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施了法后,还得用纱布敷半个月的药,方可无碍。
  但即便如此,言喻还是很开心。
  每日里依旧是像讨好他时那般,鞍前马后,言笑晏晏。
  那是她清醒后第一次笑得开心。
  少年心里,又是莫名地软了软。里面,好像也渐渐盛上了一个少女的影子。
  最后,她说,她想嫁给他。
  少年摸了摸跳动快了许多的心脏,说了声好。
  结果,新婚之夜,少女不知从哪学来的邪术,竟是通过交合之术,吸走了他好不容易才恢复了些的法术,取下纱布,转身就入了皇宫。
  


第68章 从此世间无言喻
  等偶灵终于攒够再度化形的力量,那曾在他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子,却早已成了冠绝六宫的宠妃,也成了世人口中的菩萨转世。
  凭借的,却是他以损坏根基为代价给予的祥云和容貌,以及最后用邪术从他那榨取来的法术。
  所有与她作对的,不管是妃子、官差还是平民,没一个能活到得罪她后的翌日天明。
  其中死得最惨的,自然是言府上下数百人。
  一时间,宁可得罪皇帝,不可得罪菩萨转世言妃的传言在民间流传开来。
  当朝皇帝也听到了流言,却并未因此降下恩宠,只因他曾亲眼见过言妃的神奇仙术,同时也觉得,自己娶得观音转世,乃他西晋祥兆。
  偶灵闻言,垂下眼,默默笑了,其内却无几分温度,不知悲喜。
  再转身,他直接寻了个洞府,闭关修行,再不过问世事。
  不想,数月后,言喻再度寻来。
  他击下山石挡住洞口,誓不见她。
  她却长跪洞外,泪流满面,一声声呼唤着他的名字。
  悠长的,缠绵的,恍若情人间的低喃。
  偶灵闭眼,坐回石床继续修炼。
  整整三天,她未动一步。
  最终,因体力不支倒下。
  听着外头“砰”的一声闷响,偶灵叹息一声,还是移开了山石。
  远远地,便见一个凤冠霞帔的女子躺在地上。
  拂开遮了脸长发,便见她那因长期不饮水进食,已经变得白中透青的面色和泛白脱皮的双唇。
  这幅模样,一如初见她时楚楚可怜,全然没有世人传言中的绝世宠妃气焰。
  偶灵默默注视了她很久,最终将她扶进洞穴,正要去山间采些野果,手却被言喻抓住。
  仔细一看,却见她双眼还紧闭着,眉头却皱成了一团,双唇也蠕动着,冒出些许混沌不清的字句来。
  看样子,倒像是做了梦,梦境中似乎还是他。
  他默了默,抬起手,最终却还是默默放了下去,一手捂着胸口,唇边却勾勒出一丝苦笑。
  很快,少年清隽的身形直接消失,少女原本握着他的那手,直接变成了一块布巾。
  少年再度现出身形时,已在山野之间。
  四周全是各类新鲜山果,少年游走于枝桠间,轻盈若飞。
  殊不知,洞内的少女早已睁开双眼,看着手上布巾,先是一笑,随后又是一哭,癫癫狂狂,不知真假。
  待少年再回来时,看到的,就是少女依旧紧闭着的双眼和紧蹙着的眉头。
  少年拧拧眉,放下瓜果,潜入少女梦境中。
  再出来,脸色却变得十分怪异。
  而那少女也已经醒来,踉跄着从石床跑下,抱住少年的手,一遍遍诉说着她的无奈,她的愧疚,以及她对他的想念。
  并祈求着少年的原谅。
  少年捂着心房,默默不语。
  到底是心存爱恋,最终,他还是原谅了她。
  可那女子,却再次将他法力榨干,还将化作原型的他交给了个一个满身邪恶气息的傀儡师。
  若非在第二次被言喻背叛时,他激发了部分潜藏的法力,并在傀儡师施术的关键时刻偷袭,恐怕最后,他真要成为一具没有意识,言不由己的傀儡。
  他乃佛前木,生性善良,这次却当真是被言喻气到了。
  他想从言喻那得个交代,却从傀儡师那儿得知,言喻那样做,是因为他骗她说只要言喻把偶灵真身骗来给他,他便祝她母亲重入轮回。
  ――是了,当年言母为护言喻被乱箭射杀后,为了泄愤,言夫还听信一众嫉妒言母容貌的姨娘所言,鞭了言母的尸,拿烧红的铁块熨平她的脸,散下她的头发遮住面部,还割去她的舌头,在她嘴里塞了糠,最后丟去乱葬岗,喂给野狗吃。
  而这些做法,在民间传统观念里,是让她死了都没有颜面,更不能步入轮回的。
  为了母亲,言喻听信了傀儡师的言辞,纠结许久,最终还是替傀儡师引来了偶灵。
  而那可以通过交合榨取偶灵法力的邪术,其实也是傀儡师教的,在言喻榨了后,他提取一部分。
  一切的一切,为的就是控制偶灵,得到一尊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傀儡。
  至于言喻第一次背叛他,自然是因为傀儡师能助她报仇,而偶灵,他生性善良,对待言家众人,他只会说冤冤相报何时了,放下仇怨,善莫大焉。
  而那些,根本不是她想要的。
  所以才有了那样的抉择。
  得知真相的偶灵,一时间竟不知做何感想。
  眼见着傀儡师亮腾着眼施术要对他下手,偶灵抬手,直接冲破了傀儡师的术法结界,还用法术反噬了他。
  瞅着暗室里各式各样或已成型,或已废弃的木制人偶,其间不乏一些年份久远,再过些时日便可衍生出妖灵的老树。
  却是折在了这里。
  偶灵闭眼,抬手施法,第一次杀了人。
  然后,他入皇宫,寻找言喻。
  却是得知,又一次落败后,为了保住暂时的和平,言喻被曝“暴毙”,风光大葬,暗地里,却被送给了胡人。
  胡地之中,言喻却因旧时的容颜太过丑陋,今时又太过美艳而在流传出只要吃了她的肉,便可青春永驻的流言来。
  爱美,女人之天性也。
  即便言喻受宠,仍是被欲望膨胀的女人们暗自捉了。
  待偶灵再寻过去,言喻已经变成了一副肉架子。
  他愤而杀了那几个女人,并带走了言喻残缺的尸身。
  梦中,他看到了言喻的灵魂。
  她说,她负了他,若有来世,必定全心全意待之。
  哪里知道,她修了邪术,根本没有轮回机会。
  可来世相依,又是何等诱人?
  他的心,砰砰跳了起来。
  然后,他听见他说,好。
  再然后,等她灵魂散去,他以自身大部分灵元为基础,助她散去罪孽,重入轮回。
  而他自己,再度化成一只人偶,深埋土中。
  西晋和胡人那边,却因为言喻的诡异失踪和那几个地位尊贵的女人的死,一时间分不清言喻到底是人是妖,不约而同地将言喻存在过的痕迹抹去。
  自此,五胡乱华,再无言喻。
  而到这里,呈现在我脑海中的画面,突地又变成了白茫茫一片,白雾散尽时,再呈现出来的,似又是一个古代界面。
  我正要看,却觉所躺车子猛地一个踉跄,刺激得我脑间一乱,所有画面全都定格,顷刻间灰飞烟灭!
  


第69章 有秀不秀死更快
  我被惊醒,猛一弹起,登时就见前方车道满满的都是车,不住有谩骂声从各个车内响起。
  我脑子还有些懵,转头便看向芈聿宸:“发生什么事了?”
  “前面有车追尾了,人没事,正在调解。”芈聿宸答。
  我皱紧了眉头,不由后悔起我没撑着到地儿再睡。
  这下好了,一来个追尾事件,偶灵给我呈现的当年往事就戛然而止了,再想看后面的,完全不可能啊摔!
  偶灵恨言喻,我还能联想点三生三世孽缘债的狗血剧情来,但恶偶灵是怎么产生的,又为何能通过吸收别人怨气来修复自身,我他喵的上哪想去?!
  心病还须心药医,不造缘由的话,除了灭了偶灵,否则根本没有别的办法,可是,封有地狱火的符何其珍贵,短时间内,我上哪儿找去?
  而芈聿宸,又是个需要隐藏身份的。
  越是想,我就越是烦躁,不由伸手捏起了眉心。
  冷不防一瞥头,却见一幢高楼间有道小小黑影掠过,看身影,竟是入钱馨月梦那晚和挖头老太在一起的那小黑袍人!
  这头一出个追尾事故让我醒来,那头就见个食尸人同党,要说两者没关系,打死我也不信!
  我一急,就要去追,手腕却被只微凉的大手扣住,扭头一看,只见芈聿宸漆黑的瞳孔正看着我,说:“他速度很快,你追不上。”
  我心内一静,一想也是,往那边看了眼,已经不见了那道影子的踪影,只得放弃。
  心情却是十分的不美妙。
  要真像我想的那样,就算我回到医院才睡,也肯定会被打断!
  刘梅的事还不造是不是和食尸人有关,要是恶偶灵也和食尸人有关,那我不得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