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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殿猫色宫墙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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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有此心态,便是偶然的边郡一游,佳人如梦,心神涤荡,寤寐思服,辗转反侧。
此后受着心底煎熬,每每下活都要赶去边郡,幸得那说书人懒散,只每日酉时开讲,与他下活时辰相近,常常居于屋内一侧,望人止渴。
时日越长,内心愈痒,一向为人本分的他竟生了种哪怕不择手段也要拥佳人入怀的冲动,便如每每春雨过后的竹笋,种下了种子便忍不住疯狂生长。
终定了决心,也得了机会。
那日他谎称家中急事早早下活,对佳人行踪了如指掌的他于她必经之路一偏僻小巷中静等,轻快碎步近至耳畔,他却仿若已嗅到她身上芳香般痴迷,想那身居富贵闺中的女子,自是比寻常女子愈加娇嫩,那肌肤,那身子,那滋味……
行动快于大脑,待他回神,佳人已被压于身。下,惊慌失措的眼神与苍白的美丽小脸都滋生他内心前所未有的快感,在那娇艳欲滴的小嘴喊出声音之际,手疾眼快的他扯下一块衣角封了唇,之后内心还隐隐失落,竟未能一亲芳泽。
佳人在怀,之后一切自是水到渠成,他也曾与一同干活的几位纤夫去过青楼楚馆,那些千人骑万人枕的风尘女子怎敌得过这未**的嫩花,个中滋味险些让他着了魔,便循着本能只顾了自己快活,却将那未经人事的少女折磨的险些背过了气。
她如何醒的?自是被他折磨至昏,复折磨至醒,泪水混着泥土,激的他忍不住又来了一遍,结束后他俯身在她耳边道:“美人儿,等我明日便去提亲。”
想来佳人是不知他此话的,不然为何翌日知府大门外,那未来岳丈一副惊诧的要将他打死?美人儿定是未与岳丈说起此事,真是不乖,倒也无碍,待嫁于他后,自是可慢慢调。教。
他难得机智一回,前一日快活之际倒知顺手摘得佳人贴身之物,又吆喝众人至知府门外,此事只需闹得人尽皆知,也就不怕他知府仗着势大赖了这笔账。
最终结果自是如他所愿,抱得佳人归。
可佳人虽美,却性子极烈,不允他碰不说,竟还总想着逃。他是个粗人,即便是面对佳人,也得用他粗人之法,才可调。教成功。
天下女子,皆系服从,富贵之家又何妨,终不还是为他诞下长子?只是那长达月余的圈禁日子,使他食髓知味,每每午夜忍不住梦回百次。
有一必有二,如何觅得美妻,便能如此觅得下一位,但闺阁女子皆从管教,如她妻子般顽皮外出者甚少,倒是那新妇出门时常相对多了些,况新妇新妇,新婚之妇,与那未出阁女子相差不远,且彼时他已娶妻四五载,便是再娇嫩之躯也有些倦了。
新妇滋味又是与众不同,他一染上就不舍得戒,可若尝了快活,这新妇返家告他一状可得不偿失,封口最好之法只有一个。
一刀毙命,竟未有丝毫害怕,反而快感愈增。
于是接连六起,欲罢不能。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开始考证之路啦!上午要开始看书,下午码字时间有些紧张。
之后把更新时间更改为每日十一点。
望各位小可爱理解~
爱你们么么哒!(●ε`●)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后没几日,他竟得知妻子已怀孕三月有余,未想他近日只顾自己快活,连妻子怀了身孕都不知,倒是这尚在孕育的小生命难得的唤回了他一丝良知,终是不再有第七位受害者。
他又是个不肯亏了自己的,妻子一有身孕他便无法抒发自己欲望,成日里憋着若憋出病来可如何是好?正一筹莫展之际,一夜,他梦中似至仙境,只是周围潮湿之气冻的他直打颤。令他突觉温暖时,是见到面前一妖娆绝美女子,火红短裙似点燃他心头之火一般忘了寒冷。
裙子之短前所未见,两条纤细白皙长腿直勾人心,他想,若是能摸一下,就是死了也值。
塌上红衣女子冷笑了声:“凡人依旧是百拙千丑,万年不变。”
即便是骂,他都觉得美人儿口吐檀香,一时心神涤荡。
转眼下一瞬已天明鸡唱,旭日东升。
扭头看着身侧熟睡的妻子,几年的拮据岁月已将她的贵气磨灭无存,布衣荆钗甚是惹嫌,他皱眉翻身下床。
神思不禁飘回方才梦境,红衣美人儿模样已记不清,梦中所历种种也不复想起,只记得梦醒前一瞬,仿佛听到一声:“就他罢。”
无头无尾,杂乱非常,他并未多想便去上工。倒是当日傍晚下活归家之际,路中偶遇一七岁女童在家门外嬉戏,起先并未有甚想法,直至已拐弯离开这道街时,心中突腾起一丝异样情绪,瞬间满脑皆是令他都觉荒唐的想法。
终还是顺从心底之意,停步于女童家门前,这家人倒也心大的很,放她一人于门外,周围连个看护之人都无,既如此,倒不能怪他了。
少女滋味,新妇滋味,甚至连年老色衰之滋味都尝过,偏偏这孩童,从未试过。
本欲故技重施后离开,心中那股奇异心思再次涌起,他竟生出了那发丝主意。
新买的刀刃利的很,沿着额头顶端轻轻划开,看着温热鲜红的液体涓涓流出,刺爽了他的内心,之后用力沿着刀口撕下来,那股感觉,更是前所未有无与伦比的刺激。
这股刺激至第三位时到达顶峰。
那女子死于闺房之中,兴许是他前些时日干活伤了右手,划开脖颈时下手轻了些,竟未能当初断了气,故在撕扯发丝时那女子还有知觉,咽气最后一刻仍旧剧痛难忍喊了出来。
本该因突然高喊惊慌逃走的他,不知怎的又被激起兽。欲,扯下头皮之后还又抒发了一次才肯罢休。
结果走前还丧心病狂的顺带拿走了女子那双可醉人心的美眸与一侧耳朵。
之后栽赃嫁祸于屠夫夫妇已不必多说。
“人渣!”
希音脑中发昏,完全失去思考能力欲一掌取他性命,让京墨硬生生拦下,右手被他抓在手心挣脱不开,她满眼血丝怒目瞪他:“放开。”
“冷静,他要受的不止区区一死。”京墨握着她的一手暗中传法,若极地冰川般的清凉丝丝入肺,逐渐将她暴躁的心安定下来。
希音的手在他掌中微微颤抖,神识慢慢回笼,将手抽出后低头道:“小神失仪,望圣神恕罪。”
“无事便好。”
堂中众人皆怒不可遏,两侧衙役各各恨不得用手中木棍将他打死,孙李氏颤抖着双手捂在怀中的大宝耳朵上,泪流不止,却也知徒劳,毕竟那孩子此时抖如筛糠的身体已表明他对于那些陈述,一字未落听进了心里。
汴京府尹早已将案上放置的处斩竹签尽数掷于他身上,之后仍不解气的将已被他扔空的签筒掷向他头。只是这府尹气急后力量不可控,眼见那竹筒就要与孙五擦肩而过,京墨手腕一转,竹筒便硬生生砸于孙五额头,血顺着脸流下来。
既圣神亲手,力量自是不容小觑,孙五差点被砸背过气去,心里暗骂汴京府尹看着肥头大耳,力气怎如此之大。
京墨低头看向一侧因孙五额头破了而终于面色缓了些的小猫,又漫不经心使梁上一砖头松落,正砸于孙五头顶。
这下孙五是真的被砸晕了。
希音神色终于缓了些,扭头却不见子苓身影。
龙修拱手道:“小黑猫不忍再听,小神去宽慰她,帝君放心。”
眼下此处离不开人,她只得点头,担忧道:“有劳三殿下。”
神明不得插手凡间俗事,此乃规矩。不过那府尹倒也还算给力,看了眼堂中众衙役的神色,便道将孙五拖出去每人可打十大板,只需留着最后一口气待三日后处斩便可。
此言一出,衙役们展现出前所未有的积极性,孙五是被硬生生打醒,复又打晕,也算是用另类方式尝尽他所给予别人的痛苦了。
子苓回到客栈都始终再气,实在不明为何君上要允了凡人处罚孙五,要她说,便合该去地狱尝尽万般酷刑方可解一丝丝的气。
希音此时已恢复镇定,将壶中京墨赠与的茶水斟了一盏递与她,道:“你既说了地狱酷刑,在凡间怎能受?”
“可……”
“别闹,孙五之罪众人皆愤,可弋国律法尚在,且神明不得插手凡间俗事乃是规矩,我们不得逾越。”
龙修道:“帝君难不成还信凡间律法?”
凡间律法虽立,有的却因官官相护而知法犯法,甚至钻空子便能逃了罚,他早已不再信。
“律法所立之意,便是为了约束不知自律之人。”希音轻笑一声,“虽有人钻空,但始终不得否认它依旧有震慑之意,不是吗?”
子苓与龙修不再言语,京墨反观她神色,难得的弯了唇角,还颇有了丝欣慰之意。
若说此时案情大白,凶手伏法,已了了此事归山才是,可子苓愤懑不平,硬要亲眼看到孙五处斩才肯罢休。
希音便顺了她意,与她一道静候三日后处斩,只是她此意可并不在此,孙五一斩,魂魄必被立刻拘于地府,那等炼狱之地,若不能使他将所有酷刑一一尝遍,还真真难平心火。
只是她二人不走,另两尊大神也道要留于此地。龙修把玩着折扇仪态风流,直言既已无事,他又贪恋弋国海城美景,要好好畅游一番才肯离开。
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希音了然,可这圣神……
“本神既是与他一同下来,此番独自归去似有不妥,况龙修生性贪玩,若本神不在他有了何事,龙王那处不好交代。”
希音:“……”
她活了九万年,还从未听过圣神需要向一区区龙王交待何事。
得,您位高权重,您说了算。
希音虽喜海风清凉,但终究是猫族,对这等湿热之地很是不耐,只逛了半日便百无聊赖的回了客栈,无论如何也不肯再出来,子苓虽也想陪着她,奈何龙修在一旁撒泼打滚硬要拖她出去,见君上挥手允了,她便跟了这条青龙一道走了。
默默吐槽,如何也是活了十多万岁且居于四海之首的龙子,怎的这撒娇耍赖之事信手拈来,比那两岁孩童还熟练。
龙修携了小黑猫出游,圣神也落了单,闲来无事便找希音问候她恢复神力之事。
希音感激道:“幸得圣神赠之丹药,才使小神恢复神速。如今已恢复五成神力。”
“嗯,可吃完了?”
“吃完了。”
京墨点头,欲斟茶的手一顿,目光凌厉,希音察言观色已练如火纯情,自是第一时间便察圣神情绪,但她神力不得他深厚,此时也未感知有何不妥,只下意识跟着他一同警惕起来。
不过她是警惕,京墨一瞬过后就再次放松下来,还慢条斯理与了她一盏茶。
杯底置于木桌碰出清脆响音,与此同时,一室红光,最终光聚一簇,落地成了一红衣女子。
希音本就警惕,此时又见红衣,本能只道是落葵,她助孙五做出那般丧尽天良之事,如今竟还敢现身,正欲一掌拍去免得她触怒圣神时,就听沉稳女声行礼道:“天缘阁掌司独活参见圣神,帝君。”
她定睛细细一看,面前女子与落葵红纱罗裙不同,她规规矩矩广绣红袍加身,也不似一般神女那样层层叠叠华而不实的裙摆,虽同是红衣,她倒穿出丝出尘之气。
长眉若柳,落落大方,右手所执长杖也甚是奇特,上方缠绕丝丝红绳,却不杂乱。
又见一貌美神女,希音心中甚是欢喜,虽不知她是谁。
京墨瞥了她一眼,无奈摇头,后免了神女行礼,问道:“月老不居天缘阁,怎入凡间?”
希音一个激灵,原来这便是子苓口中所言的淡情月老,只是方才听她自称,莫非她名独活?一专司天下情。爱的神仙竟叫这么个名,真正是奇了。
“回圣神,非小神擅离职守,只是今日小神查阅姻缘簿时,发觉一双有情人出了纰漏,遂下凡探明因果。”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区有小可爱说想吃糖,不知今晚这个算不算哎嘿嘿~
圣神毕竟是个母胎数万年单身狗,对我们小帝君得慢慢来~放心,糖后面大大的!
每次看到你们在下面跟我讨论剧情什么的都超级开心,爱你们哟么么扎!2333333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京墨道:“何事?”
月老应道:“一名唤唐韵的女子,乃蓬莱仙山受仙气滋养所化之精灵,因数百年前救海上几位渔夫丧命。天帝念其良善,只因她真身乃是灵气,无魂无魄,遂允她历三世轮回,且世世皆为贵胄之家,享尽富贵天伦,三世过后魂归天地。”
“此世乃唐韵第三世,不久前与青梅竹马的表兄订婚,司名册载曰‘结亲与表兄,郎骑竹马,绕床青梅。婚后五年儿女双全,夫妻和睦,相敬如宾,系夫唯爱之人,后一生平安顺遂,终享天伦,于古稀之年辞世。’”
“可唐韵如今不过二八年华,却横遭变故意外惨死,魂魄拘于地府,徒留她那表兄伤心断肠一心欲殉葬,若顺此情发展有违常规。”
希音问道:“既如此,月老可有法子?”
“小神欲去地府索要魂魄,给唐韵还阳,方可全了规矩。”
“唐韵?这名字怎的这般熟悉?”希音总觉自己不知在何处听过这名字,却如何也想不起来。
月老笑道:“帝君日理万机自是无法万事一一挂在心头,其实这唐韵便是前些时日帝君处理的一起凶案受害女子,据说她死时双眼与一侧耳朵已被割掉,凶手手段之残忍实在人神共愤,所幸有圣神与帝君将凶手伏法。”
这么一说她便想起来了,是那日魂魄出窍不肯离开的女子,难怪当时鬼差索魂来迟,道地府名册未录其名。
“只是此时距女子死亡已过几日,兴许她已入了轮回,来不及了。”
月老摇头:“不会,因唐韵身份特殊,想来地府名册并未对她有所记载,既如此他们不敢随意引她入轮回,更何况,她早已没了轮回,此世一过便魂归天地。小神途经此地见上方上神祥云之气浓极,故来拜见。”
京墨点头道:“你去吧,只是听闻阎王铁面无情,怕是此去不好相商。”
月老长揖:“多谢圣神费心,小神先走一步。”
临走前还从手执长杖上取下一截红绳,折成鱼状递与希音,道:“小神今日有幸睹得帝君真容,实乃天人之姿,初次见面小神仓促,唯有这姻缘绳方拿得出手,还望帝君莫嫌。”
“怎会,月老客气了。”她笑眯眯接过,能将一根红绳折的这般精巧,真是个妙人,“若想为一双人牵线,一根可够?”
“够的,拉姻缘绳本就是一根,只需将绳的头尾分别系在两人脚踝处,便可渐生情愫,白首不离。”
“哦~”希音意味深长的道了声,看着手中红绳甚是满意,拱手道谢,“多谢月老。只是三山九州见我者甚少,月老怎一眼便知我身份?”
月老笑道:“小神做的便是保媒之事,三山九州无论人神妖魔自得认全了,避免出了岔子不是。”
希音点头:“是这个理。”
待月老离开,京墨见她眼神未离红绳半分,疑道:“怎的,帝君也欲拉纤保媒?”
“圣神果真聪慧。”一眼便知她不是用来自己使,至于用于何人身上嘛,暂且还不足道也。
两人正谈论之际,房中又来一人,带着满身寒气,瞬间冷了整间屋子。
方一现身便躬身行礼,语气急促:“参见圣神、帝君。”
希音奇道:“今日是怎的,各路人马皆来拜见?方才月老已至你们地府,你又怎的跑了上来?”
黑无常急匆匆道:“正是那月老到了阎罗殿,又闻帝君尚留凡间,阎王才派小神特来请帝君至地府救场。”
“救场?”这词用的有趣,希音忙问,“发生了何事?”
“月老闯进阎罗殿,正巧遇上判官审那唐韵,她进去道明原委便拉着唐韵要走,这哪能使得,她月老有月老的职责,是拉纤保媒不说,可我们地府也有规章制度呀,已入了地府的魂魄怎能说放就放,还口口声声要还阳,这种事万年都未出过一桩,我们也断不能放人的。”
黑无常无奈叹了口气,“于是就把阎王生生闹了出来,您也知道,我家阎王性子倔脾气直,说话做事硬邦邦的,月老呢也是个冷厉之人,这没两句话下去俩人就差点把阎罗殿给掀了。阎王没法,只得命小神紧赶慢赶来请帝君随小神下去走一遭。”
语毕又恭敬的躬身道:“只是不知圣神也在,惊扰了您。”
京墨挥手:“无碍。”
希音暗笑,想她与阎王结识多年,整日冷言冷语跟个二五八万似的,还从未有这般慌乱,需向她求救之事,便故作为难的咳嗽一声清清嗓子,装模作样道:“若说这事到也不难,只是近日……”
她话音未落,黑无常又道:“哦对了,阎王还命小神与帝君带一句话,说前些时日偶然间得了块上好的万年貂绒毯,与一面绣着美人儿的木雕屏风,先前还想着何时给帝君送去乾坤山,但日日事务繁忙不得空,便就此搁置了,若帝君闲时去地府亲自拿走倒也可以。”
真是打蛇打七寸,那貂绒毯可是她寻了许久的,至于美人儿屏风,她向来是来者不拒,有多少收多少。
希音二话不说:“前头带路。”
京墨:“……”
黑无常意料之中,喜道:“帝君请。”
既然希音跑去地府了,留京墨一人在客栈也说不过去,她本欲象征性问他一句若不想随她去的话可去寻龙修二人,谁知圣神泰然自若道了句:“去也无妨。”
于是三人一道。
过忘川,途径奈何桥时,上方整整齐齐排着队接过孟婆手中的汤,一饮而尽后皆换了神色神清气爽的向前走去。
生前爱恨情仇,皆忘干净。
希音小声嘟囔:“想来这孟婆熬汤的手艺愈发精进了。”
京墨忍不住笑了声。
她道:“圣神何故发笑?上回我可亲眼见到一鬼魂喝了没两口尽数吐在了忘川,还顺带把碗给扔了进去,当时孟婆的脸上真正是五彩缤纷,就差一脚踹他进忘川了。”
京墨只来过一次地府,还是当年稳了三山九州纲常轮回后,闲来无事将每个角落尽数游了一遍,想来距今已有数十万年了,地府如今与他当时所见已变化太多。
希音一听他这才第二次到,便称要带圣神领略地府风光,也不看黑无常瞬间呆滞的模样,寻了个借口打发他回去复命,还真的带着京墨四处逛起来。
说起来地府也着实没个好看的,除了黄泉路旁郁郁葱葱的彼岸花是一奇观,其余处处皆阴阴沉沉,看多了甚是乏味,她不过是故意晾着阎王罢了,谁让他整日孤高自许,一张脸臭的像谁给他带了绿帽子似的。
竟还敢用她心爱之物威胁。
京墨看破不说破,憋着笑跟在她身后四处闲逛,本想着原就是为了打发时间,懒散如她逛个几处便回去了,谁知她竟真的带着他硬生生的将地府完整转了一圈,遇到些有趣的还附带了讲解,若不是施了法,他这两条老腿真得跑断。
京墨:“……”
这孩子真实诚。
最后晃晃悠悠到了阎罗殿已是一炷香之后了,殿中站着唐韵与月老,黑白无常一左一右立于阎王身侧。
阎王高坐上方冷眼望着她一步步走进,眼神阴沉的像吃人,满殿鬼差被自家阎王突如其来陡增的怒气吓的大气不敢喘。
九里明狠狠瞪了她一眼,才起身下殿至京墨前行礼:“小神参见圣神。”复咬牙切齿唤了声“帝君。”
希音一副不与你计较的表情挥挥手,便溜至一旁去与月老攀谈。
月老道:“帝君怎的也来了此处?”
“本君对这事好奇的很,索性无事可做,便下来看看热闹。”待九里明再次坐于高堂之上后,她才踱步过去将京墨带至一旁看戏,道,“几位继续,不必管我二人。”
月老冷笑道:“阎王铁面九州皆知,来前圣神也与我提了一句,本欲想严法之外尚存人情,可阎王这般刀枪不入油盐不进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九里明也不甘示弱:“地府有地府规矩,她既肉身已死,魂魄入我地府,便由地府处置,月老这般强硬要带走她自是不合规矩。”
“原由因果我皆已说清,地府规矩我无意触犯,只这女子阳寿本不该尽,地府便随意拘了魂魄这事又如何说?俗话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阎王此举实在不妥。”
九里明道:“只兴你月老拉纤保媒成全他人姻缘,如今我执行法度做事竟成了十恶不赦之人不成?阳间事我管不着,但这地府之事还轮不到外人置喙。”
“你!”月老气得不轻,这阎王太过油盐不进,好话赖话说尽了就是不松口,可这地府人多势众,凭她一人之力闯出尚可,若带了唐韵怕是无力,“唐韵不属三界轮回这事阎王不会不知,况地府名册对她尚未记载,即便是我不来带她还阳,地府还有能力将她送入轮回不成?”
“此事不劳月老费心。”
“臭鸭子嘴硬。”希音撇撇嘴,那月老美人儿气的脸都红了,九里明一点怜香惜玉之心都无,难怪几万年了孤身一人。
见月老怒的脸红脖子粗,九里明居高却是副淡然无所谓之状,她忍不住站出来打圆场:“九里明啊,不是本君说你,你这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月老,这万一人回去给你扯一彪悍女子,两个脚踝那么一系,看你日后如何。”
九里明:“你闭嘴。”
嘁。
作者有话要说:
咦,掉了个收藏,哎……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双方僵持不下,希音倒看热闹看的欢,还一边津津乐道与京墨分析“战况”,本着一本正经的严肃脸,奈何没两句京墨就弯了眉眼笑出声。
希音:“……”
所以她很好笑吗?
可惜圣神又不能像别的一样一不开心揍他一顿,希音郁闷间,瞥见一年纪尚小的鬼差从门外溜过,手里举着一根串了好多颗红球的东西,晶莹剔透的,行走间还不忘舔两口。
她看的眼都直了。
京墨顺着她目光看去,那小鬼早已没了身影,便问道:“在看什么?”
“稀罕之物。”
小鬼看不见了,她也就收回目光,歪着头想那究竟是何物,看起来甚是美味。
“圣神未见方才路过的小鬼?”
“未见。不过……”京墨顿了顿,道,“你可以扭头看看后面。”
希音因看门外小鬼,便呈背对殿上之状,闻言下意识转过去,就看到九里明俊郎朗的脸上阴云密布,似乎比她刚进来那会儿还要黑,正一瞬不瞬死死盯着她。
她呵呵干笑两声,见也闹的他差不多了,这才和事佬一样的站出来打圆场,道:“行了,本就不是甚大事,怎还闹的这般不愉快。唐韵非肉体凡胎,生前生后也不归地府管,但无奈她魂魄已入地府,那自是要按地府流程办事的,魂魄还阳也是大事,月老也不必着急,二位心平气和把话好好说开不就得了。”
九里明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阎王,他之所以咬着不松口无非是觉得月老罔顾地府规矩,觉得是挑战了他权威罢了,此时只需给个台阶令他顺着下来便是。
“如今地府本就鬼满为患,唐韵魂魄送不得轮回,地府留着也无用,反倒是个烫手山芋,既如此,送与月老也无妨,还可成全一对美好姻缘,为自己积德不是?月老也无需伤神动气徒惹自己不快,唐韵既阳寿未尽,地府也留不得她,迟早是要归了你还阳的,只是需月老多待片刻,待地府程序走完,带她离开便是。”
一番话说的两人皆心顺,也都不再多说什么,月老感激的与她道谢,九里明冷哼一声将此事全权托与黑无常办理,拂袖离开。
希音正安抚唐韵感激涕零的眼泪,余光就瞥到九里明已至殿外的背影,忙唤道:“阎王允了本君的事可别忘了。”
九里明脚步一顿,咬牙切齿道:“三日之内,本王必送上乾坤山。”
月老还需待在地府等唐韵,她便乐乐呵呵的带着京墨离开。
二人并未直接回客栈,反而顺着街道闲逛,两旁的商贩店铺卖力吆喝,原本就不窄的道路因人群熙熙攘攘变的拥挤,两人几欲被人群冲开。
希音未戴帷帽,京墨长的那副模样更不必说,来来往往众人目光皆如火炬,一时看得她不大自在。
正欲快走两步提前结束了闲逛回去,突的眼前一晃,白纱糊了视线。
原是京墨不知何时信手拈出一顶帷帽盖于她头,遮了四周侵略的视线,只是此举唯一的后果便是——看他的人愈发多了。
京墨:“……”
还真是荤素不忌。
他心中不耐只想快快回去,但见希音闲逛兴趣未减,便强忍下与她慢悠悠晃着。
希音感激道:“多谢圣神。”施了法使自己视线不受阻,又问道,“地府一行,圣神可还满意?”
京墨点头道:“尚可。倒是不知帝君这般巧舌如簧。”
“巧舌如簧谈不上,只是善揶揄九里明罢了。”
“你与阎王很熟稔?”
希音道:“是。老阎王与父君乃是至交好友,九里明也大不了我几岁,一来二去我与他也就熟了。”
正谈着话,她突然脚步一顿,下一瞬道了声“圣神失礼”便拽着他衣袖努力穿过人群向某处走去。
行人太多,一不小心便易被人群冲开,只有拽着方为妙计。
京墨一脸错愕的被她拽着到一扶着柱子的男子面前,柱子上方扎满草扎,上面整整齐齐插着一串串红色果子,外裹一层应是糖衣,亮晶晶的。
只是没亮过某只猫的眸子,身侧小姑娘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看着,眼中满是新奇。
男子一看便知是生意来了,吆喝道:“小娘子可是喜欢?这可是刚做好的糖葫芦,山楂甜的很,要不来一串?”
希音道:“这叫糖葫芦?”
原来方才地府那小鬼是跑到人间来买的呀,难怪她从未在哪见过。
“是啊。”看这小娘子一副呆萌状,男子又与京墨道,“公子不给小娘子来一串?”
话音刚落,一颗银锭已递出去,却是与身侧人道:“挑一串喜欢的。”
又与男子道了声:“不必找了。”
希音眸子更亮了,笑嘻嘻道了声谢,伸手取下她早就中意的一串。
男子见今儿遇到了大财主,笑的见牙不见眼,直夸希音眼光好,一挑便挑的是这一波里成色最好的,定是行家高手。
她连这玩意儿叫甚都不知,还行家高手,看来这凡人很是会拍马屁,所以她老老实实回了句:“只是这串长得最好看罢了。”
京墨噗嗤笑了声。
男子笑僵在脸上,干笑着将二人送走。
糖衣又甜又脆,山楂入口香甜,吃的她忍不住眯了眼,开心的想打滚,快吃完才想起身侧的京墨,伸手递过还剩几颗的糖葫芦:“圣神要不要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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