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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殿猫色宫墙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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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路过几个人恰巧听见,一溜烟起哄他,愣是把一黑糙的大男人说笑的红了脸。
待孙五走了,几个纤夫去酒馆的路上还在讨论孙五家里的媳妇。
“要我说,那可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孙五媳妇模样长的那么标志,怎么就死心塌地跟了孙五这糙汉子呢。”
“这你可有所不知,孙五虽糙,但会疼人啊,你看那小媳妇又瘦又软的,指不定夜里满足的不行,死心塌地跟着的怕不只是孙五这个人吧。”
“哈哈哈哈。”
男人在一起的讨论无非是些荤段子,把一旁来做童工的小孩羞红了脸,但还是禁不住好奇心问:“那孙五哥是怎么找到这么好媳妇的?”
“怎么,你这小孩子家家也想找媳妇了?走,哥哥们今天带你去见见场面,保你今晚舍不得回家,哈哈哈。”话音刚落就被一旁的人揍了下胳膊。
“你别教坏了他,还是个孩子呢。来我给你说,你孙五哥的媳妇,是咱邻边知府的千金,当年也不知他用了啥方法把这大小姐给娶了回来,可是羡煞我们一众兄弟啊。”
“就是,想当年大婚时,我们可是从未见过这种天仙啊,那模样,那身段,啧啧啧,比我那老相好可强了不少,难怪孙五总也不和我们去吃酒。”
“哈哈哈哈,你没这福气,别想了兄弟。”
几个人哈哈打闹着一路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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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二章
红唇吐核,落葵倚卧在塌上手执箭扇轻摇,闻言看向对面远行方归的属下,目中无情。
“怎么,她还是不肯出山?”
属下垂首道:“皆怪属下办事不力,未能劝得那神女应您请求出山。”
前些日子花爷命他去东海之上瀛洲仙山寻一位神女,请她出山助花爷一臂之力。
东海甚远,令他足足行了六七日才到,奈何东海之广,仙山难觅,他又花了数日才终觅得仙山踪迹。
意料之中被拦于山外,直到报出花爷名讳才有幸进山,可从始至终未见神女。他方进大殿,便见帘后人影隐约,殿内声音缥缈:“本座知你今日来所为何事,不必多说,回吧。”
他多番劝说无果,但恐于花爷威力还是冒死再劝,谁知还未张口,便觉一阵狂风袭来,大惊之下已被卷入风中,再睁眼,他已站在东海岸边。
眼前依旧是浩瀚无边的东海,仙山踪迹已无,他只得返程。
落葵说了句此事与他无关不必自责后,便始终沉默,一旁红衣男宠凑过来轻声道:“不知这神女是何来历,竟敢拒花爷请求。花爷又何苦为这般不识好歹之人扰了心情,再去寻个更好的便是。”
该红衣男宠便是前些日子与落葵行云雨之事的男子,名官桂,形貌妩媚,窄腰翘臀,是前些日子落葵刚从凡世抓上来的凡人,深受宠爱。这官桂也是个极有眼色的,打小在戏班子里长大的人自是少不得会些谄媚之事,后遇落葵也是缘分,他知她是个蛇妖,却毫不害怕,反而以此为傲,使出浑身解数同那些男宠们争宠,讨她欢心。
落葵看着面前这张美丽的脸才堪堪心情好些,不由抚着他侧脸,笑道:“不得无礼,你可知这神女是谁?瀛洲乃三山九州中的三座仙山之一,我让他去寻的便是这瀛洲之主,药神柿霜。相传世上从无药神配不出的方子,我也是因万年前与她有过一面之缘,今日才会请她出山助我。”
官桂问落葵要做何事,她眼神幽深,笑道:“记得第一日上山时我与你说的么?万事莫问。”
说罢,便起身将手中箭扇折回,化为发簪挽入银丝,与属下道:“起来吧。”
“我亲自去趟瀛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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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雷掣电,顷刻大雨。
帝君殿凡世修的不少,以京城中心一座最为富丽壮观,雷电闪下,亮如白昼,殿中空旷,却有一人匍匐跪地,呜咽之音荡在回空,其状使人悚然。
奈何外面雷声过大,将她已哭了数个时辰早已沙哑的声音盖了下去。
若仔细听,还能听到她泣不成声几近崩溃的哭喊:“求帝君显灵,帝君显灵啊……求您救救我可怜的女儿吧,让我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帝君您可有听到,求您显灵……拿我这条老命去换也可以……我求您了……”
妇人低头捶地痛哭,前方帝君像庄严肃穆,慈眼视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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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照殿的日光很快让希音身体恢复近三成,最明显的表现便是化形无虞,自飞升后她化形时长必不过一炷香。
辰砂苑中有座数丈高的楼阁,但无题名,楼阁造型奇特,是个登高望远的好地儿。她原形时一心修养,不常逛这些好去处。
想来她到烛照殿也有足足一日,乾坤山上已过一年,既已恢复些,也该面见圣神,致谢后回山。
此时希音化作人形倚栏远眺,鹅黄色衣衫愈发衬她冰肌玉骨,娇嫩可人。四周或树梢,或叶后,皆藏着平日里烦扰的鸟儿们,此时正暗戳戳偷看她。
自上次于龙修面前现形后,众鸟只觉惊为天人,这次终盼到她再次化作人形,哪只也不肯出来搅扰。
因楼甚高,望去满眼皆翠,桃红杏雪,等不及她多欣赏片刻,就有只不明情况的鸟儿还以为她是新来的哪家仙姑,见她头上银饰夺目,飞过去拔一根便跑。
希音喜挽发,在乾坤山时常会送来些新花样,她随手挑几支插在发间,总能引起一阵风潮。
这会儿被鸟叼走支发簪,便跟着松了几缕发丝,自耳根处垂下,散在风里。
众鸟纷纷恨铁不成钢。
希音被抓的猝不及防,既欲离开,临走前教训下臭鸟应无甚大碍,想着便脚尖点地一跃而起,只冲那鸟而去。
谁知还偏是个爱玩的,此时一见有人来抓自己,愈加欢快的扑腾着翅膀轻车熟路穿于林间,希音跟着它四处乱撞,每次皆于手间溜走。
希音气急败坏,“这鸟好生狡猾,让我抓到非拔了你毛不可!”
一人一鸟穿于林间,辰砂苑中四季开花,每每衣袂拂过皆会带起一阵花瓣,接连拂过一路,整个苑中已是花瓣漫天,反而遮挡了她看鸟的视线。
飞了许久,应是双方皆有些累,那鸟一溜烟钻进一个花丛,不见了踪影。
希音降于地上只喘了两口气,转身便向那丛花走去。
辰砂苑中种着数不尽的奇珍异草,多数她从未见过,面前这丛灌木上结满一颗颗小巧的红色果实,圆润娇俏,甚是可爱。极易被美好事物吸引的希音此刻眼中只剩这眼前之物,不再顾及那鸟,乾坤山上并未有这样式的花木,故从未见过的她伸手便要去摸。
谁知还未触上,一股神力迅速将她弹开,希音先是一惊,后发觉这股力量与之前拔胡须时圣神弹她的那一下很是相似,想着便回头看去。
男子负手立于河畔对侧,金袍玄靴,长身玉立,眼眸中润泽的明亮与他腰间的玉佩倒是极为相配,气息温和,似可容纳百川,青丝挽于金冠中,随风扬动,通身气派威仪孔时。
她从未见过一人可像他这样,温润而不失威严,寡淡且不乏恭谦。
这么看着忘记回神,便听一道声音入耳:“此物有毒,不可碰。”
希音愣住,迅速将手蜷入袖中,起身行礼,再抬头时人已涉水走至近前,金乌在一旁飞的欢快,只是那神情和比羽毛还亮的眼睛让她莫名。
京墨向灌木处淡淡瞥一眼,紧接着那只鸟低着头乖乖飞出来,低声道:“小仙胆大包天触怒仙姑,帝君恕罪!”
“既如此,为何求本神恕罪。”
鸟恍然大悟,不停给希音赔罪,那一串致歉词说的愣是让她想说句不碍事都插不进去,最后还是京墨将他打发走。
希音伸手,发簪缓缓落在手中,当着圣神面仪容不整实在不妥,于是就当着他面挽了个发。
金乌:“……”
面前一神一鸟看得她不好意思,红着脸讪笑道:“这果实开的实属可爱,小神一时没忍住,圣神勿恼。”
京墨道:“无碍,方才情急之下可有伤到你?”
希音连连摆手。
他又道:“它观赏价值高,乾坤山未种?”
希音早知身份瞒不过他,此时也只是应下:“小神并未见过,想来是没有的。”
京墨点点头,向前几步到灌木身侧,解释道:“此物名为南天竹,成熟浆果呈红色,虽形态优美,果实鲜艳,但它全株有毒,若不慎误食恐有不测。”
“那为何圣神要将它养在辰砂苑中?仅因她其形昳丽?”
被误会为“肤浅”之人的圣神难得的轻笑了声,看向她:“南天竹果实与根、茎皆可入药。你竟未发现辰砂苑中种植的皆是药材?”
猝不及防被嘲笑的希音摸摸鼻子干笑两声,场面一度陷入尴尬,京墨负手远眺,侧颜的长睫轻眨。
她率先开了口:“承蒙圣神施恩,希音才可在此得天地精华修养,叨扰许久实属感激,圣神恩泽希音铭记于心没齿难忘。”
说着便要跪下行礼,再次被一股神力撑起。
“言下之意是你要走了?”
“是,能进辰砂苑本就是圣神开恩,怎还能一直滞留烦扰圣神,既已好了些,便该识相离开的。”
京墨笑笑,这小丫头到是个会说话的。
道:“你身子也不过好了两三成吧。”
说着便让金乌将一盒子递给她。
希音接过,不解道:“这是……”
“前些日子送上来的丹药,正好余几颗,对你恢复功力有用,拿着吧。”
希音受宠若惊,连忙致谢,一双大眼睛瞪的圆鼓鼓,小脸急的微红,竟出奇的好看。
金乌忍不住笑出声来。
然后被两人同时瞪了眼,乖乖飞到一旁站着。
京墨又道:“今日也本是要与你说这件事,烛照殿外站有一人求见,应是你乾坤山的属下。”
烛照殿外?这里居于八十一重天之上,能毫发无伤来这里的屈指可数,若非急事,他们万不会来扰她。
希音眉头轻皱,该是出事了。
急忙问道:“那人在哪?”
希音刚拐入院中,就见一玄袍男子背对她立于树下,听闻声响转身看到她后一个箭步冲过来行礼:“望君上速速归山,凡世出事了。”
她将子宸拉起,问道:“何事如此惊慌,细细说来。”
“已来不及,臣路中再与君上详说。”
希音转身看向京墨,还未开口便听他道:“无需言谢,办事要紧,去吧。”
她深深行了一礼,同时谢过金乌,带着子宸迅速归山。
第13章 第十三章
乾坤帝君,品阶上神,掌乾坤山,上达天听下散福泽,司维护乾坤山下人民安宁,乾坤山上的臣民安乐之职,受凡世敬仰。
乾坤山设司善殿,殿中专掌凡世人民祈愿之事,凡世各处帝君殿也设有仙暗中看守,以便可最快速度解决人民所求,若非重大事件,希音鲜少亲自出马。
如今这案子竟一层层递上帝君案头,子宸和阁老未敢擅动,只得快马加鞭报与希音定夺。
“臣也不知究竟所谓何事,那妇人如今已在大殿哭了足足三日,反复只有一句‘求帝君显灵救我女儿’,此案交于司善殿后,尚在调查。”
希音坐于椅上,手执奏章细看,道:“此情景不是常态?转交司善殿处理即可,为何急唤本君归山。”
子宸立于殿下道:“实该如此,扰了君上清修乃是臣的罪过。但该事件报上来时,司善殿掌司反复提醒臣此事绝不简单,待臣继续追问,他又道仅是猜测,等有确凿证据再报与帝君,此事关乎人命,臣又见那掌司说的严重,故才斗胆请君上归山。”
见他又要请罪,希音连摆手道无碍。
话音刚落,便听外面传官高声通报:“司善殿掌司求见帝君。”
“快宣。”
一鹤发童颜,通身仙气的男子快步走到殿前行礼:“臣参见帝君。”
“快快请起。”希音直觉他来必与该事有关,催促道:“卿可是有何发现?”
“回帝君,三日前弋国京城帝君殿中妇人哭女求助之事,臣一接消息立刻介入调查,经发现,该妇人所哭喊的受害人,是她年仅七岁的小女儿,三日前不久在家门口走失,家人搜寻未果,报官后也无甚进展,但当天夜里于京城郊外一山上发现女童尸体,后确定为妇人之女。”
掌司停顿片刻,觑了眼因七岁女童等词暴怒的帝君,硬着头皮继续汇报:“被发现时全身衣不蔽体,只留外衫勉强遮掩,颈部被大力割开,为致死之处,后经仵作查验,该女童死前曾受到男人残暴的施虐,下。体有男子精。液遗留物,脸被打肿,四肢大小伤口若干。”
“混账!”
希音震怒,气的两手发抖,狠拍在桌案上,胸口似有团火不上不下的卡在喉咙里,直逼的她双眼通红,瞬间湿了眼眶。
究竟有多扭曲,才会对一个尚在懵懂时期毫无缚鸡之力的孩子下手?
殿中侍卫宫女颤颤巍巍跪了一地,掌司和子宸跪下直呼:“帝君息怒。”
希音见掌司似有话未说完,平复了心绪后道:“卿可还有情况?”
掌司不忍心道:“该女童的头皮被撕下,发丝被尽数取走。”
想起当时场景,他一活了数万年的仙人都不忍直视,血肉模糊的头顶,鲜血早已流尽,徒留一具冰冷的幼小尸体凋零在夜里。
子宸也是大惊,跪在一旁还未回过神。
希音已不再想多说,强自撑着道:“那妇人现在何处,本君去见她。”
**********************
京城某条小巷,脏乱潮湿,两边的住户皆是些屠夫小贩等,垃圾随手丢在门外,菜叶饭渣随处可见,路过总有一股恶臭袭来,妇人们扯着嗓门吆喝,有两家因为些琐事开始破口大骂,嘈杂无比。
孙五握着几支漂亮的发簪,一脸傻笑的向家走去。
有路过打照面的邻里见到孙五,都与他打着招呼。
“孙五,今儿个回家早啊,哟,这又是给你媳妇买的?”
孙五笑着点头:“是啊,她千金之躯跟了我实在委屈,我赚的不多,也给不了她啥好日子,只能买些她喜欢的尽量让她开心。”
一妇人笑道:“要我说还是人家孙五疼老婆,那小媳妇嫁了你也不算多坏,这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咱春晖巷的孙五是个老实巴交的好人哟。”
“谁说不是。来孙五,这我媳妇从娘家刚拿回来的菜,新鲜着呢,拿去给你媳妇吃。”
孙五连忙推辞:“不不不,王哥,你们留着吃呀,老是给我们送菜这哪好意思。”
王哥道:“说这话就见外了,邻里之间不就该这样嘛,再说,你平时帮我们的还少哩,别说了,快拿着回去吧,你媳妇还在家等你呢。”
孙五接过一篮子菜,再三道谢后向家走去。
春晖巷的巷子很深,四通八达,延伸的小巷很复杂,孙五轻车熟路七拐八拐的走着,在离家还有一小段路时,路过一道小巷,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只觉有点异样,归心似箭的他本也无甚想法,可好奇心驱使着他向前走了两步的步伐拐了回来,走向一侧的小巷。
此时已是黄昏,落日的余晖还未洒尽,就着落日的霞光他逐渐靠近,渐渐看清小巷拐角的情景。
一具血淋淋头部的女尸,颈部被割开,血已经留干,下身**,仔细一看,血肉模糊的头顶竟没有头皮。
他一五大三粗的大男人差点吓的魂都飞了。
向后踉跄几步,急忙跑出巷子,抖着腿站也站不稳,破音大喊:“死人了死人了!快来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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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宸正欲说他来带路,外面就急匆匆的再次通报。
这次进来的是司善殿的小仙,希音免了他行礼。
“回帝君,弋国京城春晖巷内再次发现一女性尸体,约莫十四岁左右,与上一具女童一样,奸。污后头皮被取,如今该女子父母也在帝君殿。”
“连环杀人?”
希音蹙眉,时隔三日再犯命案,手法相似,同样只取发丝,十有八。九是同一人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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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殿内站满了两个女子的家人们,纷纷跪地祈祷帝君显灵,那个已哭了三天的妇人已泣不成声瘫在丈夫怀里,几个大男人也都忍不住红了眼痛哭。
金光闪闪的帝君像突然散着金光,不知谁先看见,喊了句“帝君显灵了!”,一群人哭着叩首,殿中再次乱成一片。
空灵声音回荡在殿内:“诸位之事本君已知,本君定会为各位做主,将恶人严惩,即日起本君派出乾坤山一位仙人来处理该事,届时望诸位配合,时辰不早,各自回家安歇吧,逝者已往,生者应强,方告他们在天之灵。”
说罢金光消失,殿中高呼帝君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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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音回了乾坤山便开始收拾,宫女们忙的来回转,子苓不知自哪听到的消息,已背好行礼进来。
“你这是作甚?”
子苓包一放,故作不满道:“君上也忒不仗义了些,这种危险之事怎可独自一人前往,还不肯带任何侍卫,既您拒了我哥,合该让我跟着去才是。”
希音笑道:“这次我是去办正事的,此案恶人罪不可赦,且凶残至极,破了此案我速速归山,你在山上乖乖等我回来便可。”
“难不成在君上心里,我们俩一起便只有玩乐?我虽不才,帮不上什么大忙,但有总比没有强的,若有个不好抉择的,两个人也好商量不是?我去意已决,君上不必多说,反正我是不会听的。”
希音无奈,见她包裹收拾的齐全,说的倒是也有那么几分道理,便允了她一起。
弋国沿海,风光自是与他国不同,常能感到海风拂面,清凉无比,若不是来有正事,倒真想好好游玩一番。
弋国定都汴京,京城繁华自不必说,一家规模不小的客栈里高朋满座,生意极好,店小二也算见过不少世面,如今看着面前两位身姿窈窕,头戴白纱帷帽的女子也仅是压下心底的好奇,欲给她们开两间上房。
“不必,一间即可。”
嫩黄衣衫的女子将手中银锭递于小二面前,清冷嗓音如破春寒,令他心神一凛。
身侧黑衣女子似是忍不住笑了声。
房间开好,他领着两人上楼:“这间略大些,您二位住着也宽敞。”
“多谢。”
希音撩起帷帽一角打量了眼房间,干净清爽,摆设整齐,点点头递过去银锭,吩咐小二:“送来些你们有名的饭菜,再打些热水,辛苦。”
“好嘞客官,您稍等。”
子苓将帷帽摘下,化作原形在床上滚了两滚,直叹:“原来凡世的客栈长这个样子。”
希音坐在桌边斟了盏茶,未向床边看一眼,只道:“待会儿若不洗干净不准上床。”
子苓又滚了两圈,化回人形跳到桌边喝茶,不一会儿小二就送来了饭菜和热水,待酒足饭饱洗漱完毕后,她眼睁睁看着希音素手一挥,整个床内变了一番。
除了床还是那个床,被褥枕头皆数换了一套。
“君上您这是……”
希音道:“睡自己的舒服。”
子苓:“……”
怪不得压着她洗干净才让上床。
作者有话要说:
为何开一间?
小帝君不敢一人睡呀!
第14章 第十四章
如今神界自希音离开也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金乌叽叽喳喳的跳在京墨案头,回想着方才希音裹着花瓣穿梭辰砂苑中的情景,啧啧称奇。
“怎么,不思茶饭了?”京墨将一盘坚果放他面前。
“那倒不是,只是有些想不通,乾坤帝君长这么副样子,为何老钻在那山里不肯出来?”
他曾一向对那句“乾坤帝君姿容,可冠九州”的传言嗤之以鼻,若不是真丑的无法见人,怎会整日躲在山洞里,可如今一见,更是疑惑。
京墨笑笑:“乾坤帝君身但重任,虽看着是位高权重,但凡世乱七八糟的事皆归她管,她又年少得志,九万岁飞升上神,哪还有时间出来闲逛?”
“她天赋是极高,但若没有一定的潜心修炼积累,也达不到如今的高度。”
金乌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道:“那几颗丹药分明就是前些日子您亲自炼出来的,哪就成了什么劳什子神仙送的,您既与了她,为何不言明真相?既如此,又为何出手相助?”
京墨笔锋未停,三两下便勾出一幅山水画,画随主人,满身傲骨尽掩。
闻言道:“她因一时顽劣在辰砂苑中也受了不少打击,毕竟还是个孩子,况老帝君与我当年也算有过一面之缘,印象不错,权当是照顾晚辈了。至于药的出处,那么说也只是不想让她有所负担。”
金乌:“您与老帝君曾见过?希音的父亲?”
“不是,她祖父。”
“……”
*******************
不觉天明鸡唱。
希音打着哈欠伸了伸懒腰,将熟睡的子苓拍起来,洗漱完毕后便去了衙门。她们二人容貌太过显眼,希音又不乐意顶着一张别人的脸晃来晃去,只得戴着帷帽,白纱垂于肩上。
殊不知,如此才更诱人一探真颜,有风拂过,吹起白纱一角,精致小巧的下巴一晃而过,亮了众人眼。
一金一玄,各具风情。
汴京府尹早已在门口候着,听下人报仙姑来了,一个激灵起身急忙去迎接,他的地盘上如今出了这档子怪事,且不说已惊动了圣上,就连乾坤帝君都亲派了仙姑来帮忙,无论如何都不敢怠慢。
圣上一听帝君插手,命他无论如何都要竭力配合仙姑,若怠慢了帝君,惹帝君不快,别说破案了,他这项上人头怕是不保。
几句短暂的寒暄,希音二人便被领到第二次事件事发地,京城春晖巷。
一络腮胡的男人站在几个衙役身侧,乖巧模样和他高大黝黑的体格愣是有些反差。
汴京府尹亲自带头引见,将男人唤过来给两人介绍道:“两位仙姑,这是孙五,家就住这春晖巷,是个纤夫,也是第二件命案的报官者。”
子苓细细打量他,孙五无措的搓着两手,低着头不敢看她们,除了这满脸的络腮胡看着有些可怕,那双眼底藏着的恐惧还在诉说着他所见到的场景有多可怖。
于是问道:“可否将当时情景再与我们说一下?”
“诶,可以的。”孙五咽了咽口水,回忆道,“当时已是黄昏,草民回家途中路过这条巷子,那日下意识便看了一眼,就看到有个黑影,当时也没细想,还以为是谁喝多了躺在那,草民本来已经走了的,又不放心返了回来,结果就看到一姑娘死在那里。”
“哎哟那个惨状啊,草民一五大三粗的大男人都差点吓破了胆。”孙五捂着眼不忍再回想。
府尹见他说完,也无甚关键信息,挥挥手让他退下。
“等等。”
自到了现场就未置一词的希音突然唤住他,道:“当日你是下活之后回家路上看到的?”
“那倒不是,那天我们下活早,草民还去了趟城里给家里媳妇买了些首饰玩意儿才回来。”
“几时下的活?”
孙五想了想道:“大约是未时将过,快申时了。”
希音道:“你说你是黄昏归家,那时应已近酉时六刻,中间这近三个多时辰的时间,你都在买首饰?虽说春晖巷在城郊,但离城中心也算不得太远,三个多时辰未免太长了吧?”
此言一出,府尹竖了眼:“快说,中间这么长时间你在做什么!不得欺瞒!”
孙五大喊冤枉:“草民是报案人,仙姑为何要怀疑草民,草民是个纤夫,海边距离城中路途也不近,平日省着钱不敢花,就连下活都是一路走回来,不到迫不得已万不舍得坐车,家里媳妇以前是个千金小姐,跟了草民算是倒了八辈子霉,受罪受累的还过不上好生活,草民只要一有点钱都会拿来哄她开心。”
“仙姑明鉴啊,从海边走到城中少说也得个把时辰,草民还得在路边喝口水歇一歇,不敢让媳妇看到一丝不妥,怕她心疼,姑娘们首饰样式太多,挑来挑去就花了眼,又怕一个买不好让她不开心,故才花多了时间。草民虽模样长得不好看,甚至有些凶,但万不敢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啊。”
子苓被他一番话感动到,瞧他模样也着实不像个能做出这种事的,这么疼老婆倒是个好男人了,想着便看向一旁的希音。
希音施法看了眼他鞋子内的脚,脚底满是水泡,小腿也比常人粗,的确是长期行走的模样。
闻言点头:“我并未怀疑你,只是例行询问罢了,不必有甚负担,你既是无辜,我也定不会诬陷了你。”又笑道,“想来你媳妇是个幸福的。”
孙五绕绕头傻笑两声,一旁有旁观的邻居此时也在为他说话:“仙姑您得相信孙五,他可是我们这十里八乡出了名的老实人,憨厚得很,这杀人放火的事不管谁做,他都不能做的出。”
“是啊是啊。”
子苓悄悄问:“君上可是怀疑孙五?”
她摇摇头:“倒也不是,正巧时间差的厉害问问罢了。”
一衙役跟着他们讲解:“经仵作查验,该女子死亡时间为昨日申时二刻,虽无拖拽痕迹,但案发地点并不在春晖巷,应是凶手将人杀害后转移至该地,致死原因主要是脖子血管被大力划开,失血而亡。”
春晖巷来往人多,的确易混人耳目,况男女力量悬殊过大,嫌犯可轻而易举将女子抱起放至其他地方。
子苓道:“申时二刻,孙五该还在去城的路上,他应是可排除的。”
希音眉头紧锁,凶手如此暴戾残忍,来势汹汹。
且每起案件皆会取走女子发丝,究竟为何。
仅是因为心中的扭曲,还是物有所用?
孙五回到家中,他媳妇正在窗前织布,布衣荆钗却仍旧清秀,纤纤玉指如今也布满裂痕,粗糙不已,腹部遮在宽大的衣袍下,似微微隆起。
门吱吱呀呀被打开,她起身看向他:“回来了。”
“嗯,这几天外面太不安全,尽量少出门。”孙五靠上前将媳妇轻揽进怀里,抚了抚她隆起的小腹,道,“可有闹你?”
她摇摇头道:“这一胎比大宝乖多了,也不闹,整日安安静静的。”
孙五嘿嘿傻笑道:“若是能再来个女孩儿,我可就圆满了。”
他媳妇挤出丝笑容,换了话题问道:“今日唤你出去可有难事?”
“不用担心,因我是报官的,唤过去问了两句话罢了。”
他这媳妇本就是出身富贵人家,自幼锦衣玉食惯了,即便是跟了他有些条件无法得到,但依旧是吹气如兰,淡香袭人,更何况自怀孕后人愈发娇软丰盈,一时便有些神魂颠倒。
抚着小腹的手开始慢慢上移,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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