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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修仙我是拒绝的-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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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珠给了你。若非如此,说不得镜湖倒流的时候我还能逃出去,也不会落到如此下场。”
他平静道:“我对你,仁至义尽。”
苏绿看了他半晌,然后点点头:“你说的很对,我还要谢谢你在镜湖中把避水珠给我,不然我可能已经溺死了。”
沈白从地上起来,理了理衣袍上的几道褶皱,淡淡道:“你一路当心。”
苏绿也站起来,甚至还弯了弯眉眼,露出一个笑:“你也当心。”
说完这句话,转身分辨了片刻,分辨出前边那个荒林正是北方,便头也不回地走进了荒林。
沈白站在原地,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荒林里,也转身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渣作者的碎碎念#
开启幽冥剧情啦 第四对官配要出场啦~
为了庆祝我大中华奥运夺得了金牌榜榜首 我决定最近都 没有小剧场。。。
别问我为啥 任性
#我知道你们就喜欢我这么任性 求收藏呀么求评论 么么扎#
☆、第三十一章 心事
凉风习习,青月森森。
苏绿曾经听美人唠嗑,说幽冥的青月,是三界之中最美的月亮,她一直想有机会能带刘子峥回幽冥看一看月亮,还顺带着恳切地邀请苏绿有时间也一同去幽冥看月亮。
彼时苏绿觉得美人这个邀请不大有机会实现,无论是去往幽冥这回事,还是在幽冥看月亮这回事,安在一个碧落生身上,都比较耸人听闻。但她着实没想到,这一段对话之后不足一月,她便已经来到幽冥,还正好是个月色当空的时候。
可惜苏绿觉得,她没什么心情看月亮。
虽然方才在沈白面前走得潇洒又豁达,但她进了这片林子之后,潇洒又豁达的步伐便不自觉地缓下来,脚底下踩着一截一截的枯枝,在枯枝断裂的声响中,潇洒又豁达地闲逛。
说是闲逛,其实还是隐隐向着北方,她还没有忘记此去是要去夜光城。
闲逛了半晌,苏绿忽然觉得脚下踩着了个什么东西,不由地便是一滑,整个人向前扑去,然后嘭地一声,额头正撞在一截树桩上。
痛得她想骂娘。
捂着额头,再去看地上的东西,圆圆的一颗珠子。她把那颗珠子拾起来,对着月光看了看,原来是楚一锦分给她与沈白一人一颗的避水珠。
苏绿估摸着,这颗避水珠本应在她的袖子里,不过方才她跨过一处土丘的一阵颠簸,把避水珠甩了出来,正好落到她要经过的路上,然后她又一个不慎踩了上去。
算起来,她的避水珠早已遗失在了镜湖里,这颗避水珠,应当是沈白为了救她,渡给她的那颗吧。
苏绿把避水珠放在掌心,摩挲了半晌,忽然转身向来路奔去。
托这具碧落生的躯体的福,奔了片刻,她便面不改色气不喘地跑出了密林,再面不改色气不喘地跑过方才醒来的那一片荒地,最后面不改色气不喘地跑至另一处杂草丛生的荒芜之地,果然就在这块杂草丛生的荒芜之地里,发现了方才一派冷漠无情的沈白。
沈白形容狼狈地躺在一块巨石后,显然是走到此处便已经力竭。
苏绿停在巨石旁边,没有立时便扑过去查看沈白的伤势如何了,而是站在原地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他几眼。
其实她早就看出他在逞强。
沈白是碧落生,她也是碧落生,碧落生的体质如何,她心里十分清楚。虽然强悍是真的强悍,但也并没有强悍到身上十七八道伤,又经镜湖倒流突然落到了灵气微博的幽冥,还能继续活蹦乱跳的地步。
苏绿看出沈白是在逞强之后,便决定将计就计地摆出个被他气走的模样,准备等他以为她走了之后,再杀个回马枪,抓住他支撑不住的时候,戳破他是逞强的这个假象。
苏绿自身也是个倔性子,所以知晓,她没有抓住现行,沈白便不会承认自己是在逞强。
但她也着实没有想到,沈白如今的这个情形,竟然比她想象中的更为严峻。
以她对沈白的了解,沈白既然要做戏,自然要做全套。他应当也知道,她不会轻易地便对他分开走的这个提议信以为真,会猜测他是在逞强,所以沈白这出戏,至少会做到她悄悄潜回来观望一回。
不料沈白的伤,竟然已经重到想要挨着这块巨石小憩,都会在靠近的途中失去意识的地步。
苏绿的目光在那十七八道的口子上停留了片刻,然后抿了抿唇,从背后取下绛羽,将绛羽连同剑囊一道挂在腰间,再俯身将沈白从地上抱起来,微微弯腰,把他从怀里挪到背上,用余下的一截麻绳将两人牢牢绑在一处。
绑好绳结,再用力地紧了紧,确认沈白不会因赶路时的颠簸以头抢地,苏绿才再度转向夜光城所在的北方而去。
再度向北方走,仍然要经过那片密林,这回踏入密林,不晓得是不是因为背上那个人的缘故,苏绿觉得自己心态平和了许多,心态一平和,甚至还生出了几分闲心打量这座阴森寂静的密林。
打量起来,这片林子也没什么特别的,虽然其中的树大约是幽冥界所特有,均是长得千奇百怪,让她一棵也叫不出来名字,但仔细想来跟夜里的竹海也没甚差别,除了略微阴森些。
苏绿一面在心中想,幽冥界的密林果然一派鬼气森森的,又一面略有点惊讶在这样一个鬼气森森的密林中,她竟然还能独自一人,背着个重伤的沈白,面不改色地从这个密林里穿过去。
自己真是越来越剽悍了啊。
苏绿心中忽然便冒出这样一个念头。
顺着这个念头一想,顿时便想到在沉香谷里与女弟子斗法、在剑意之境里同绛息潼羽幻化的妖魔厮杀、在唐国观摩血肉横飞的诛魔场面、在镜湖底下一剑斩杀妖魔。。。等等等等的剽悍行径。
回想到这些剽悍行径,苏绿真切地觉得,她着实是越来越剽悍了,已经剽悍地很有几分碧落生的其实,大约这时候让她上战场与妖魔厮杀,她也能扭头就提着绛羽披甲上阵。
在脑海里描摹了一番自己披甲上阵的那个模样,苏绿便忍不住地笑了笑,再侧头看了看沈白全无血色的一张脸,又苦中作乐地笑了一笑。
她一直将这一行当做一个游戏,没想到终究将自己给玩进去了。
沈白转醒的时候,苏绿正因为远远地望见了一座妖魔某一族的村落,而躲在一处小山丘下面,扯着一幅从路边小妖魔手里抢来的幽冥地图,认真地研究如何才能安全又不耗费太多时间地从这个村落旁边绕过去。
正研究着,便听见耳边一声低低的喘息,然后是一道低哑的嗓音:“。。。师姐?”
苏绿怔了一怔,然后“嗯”了一声,没有回头:“你醒了?”
背上的人沉默了半晌:“你我相约分道而行,不至于拖累彼此。”终是叹了口气:“你回来做什么?”
“你赶我走的时候,可不是如此说的。”苏绿的目光仍然流连在那幅地图上,漫不经心地问道:“既然你如此说,那师弟,你就同我说一句实话,今日若是我因伤重不能前行,你可会丢下我一人?”
沈白默了片刻,道:“我不会如此。但师姐,你同我不一样,你。。。”
苏绿转过头来瞧他,打断道:“如何不一样?”
她与沈白的姿势,原本便是她背沈白在背上,如今一转头,才发现两人离得极进,几乎是脸贴着脸,唇贴着。。。唇倒还有一小段距离。
苏绿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要往后退,但忽然又想起她同沈白是绑在一处的 ,无论如何退都是这个距离,于是硬生生地把要后退的一只脚止住了,强自镇定地望着沈白:“师弟且说说,如何不一样?”
沈白迎着她看过来的目光,一时觉得有些无从作答。
苏绿抿了抿唇,道:“师弟想要护我平安是不是?师弟想我能活着离开幽冥是不是?”待见着沈白“嗯”了一声,便继续道:“我也是如此想的,我也想护师弟平安,我也想师弟能活着离开幽冥。”
她认真地凝视着对方那双一向清冷、但又在此刻微不可察地含了几分微怔的凤眼,道:“师弟珍重我,我亦珍重师弟,没什么不一样。”
沈白望了她半晌,最终凤眼里那微不可察的些许微怔就在那半晌里逐渐化为了柔和的暖意,嗓音中仍带了几分低哑,顺着她道:“好,没什么不一样。”
苏绿方才说出那番话,自觉得说的是光明磊落、真心实意,与仙君苏姑娘的托付也并没有什么关系,全然是出自她内心深处的一个想法。但此刻见沈白这个模样,后知后觉得生出了一些不大好意思的情绪来。
带着这些不大好意思的情绪,顿时又觉得沈白的脸离自己着实太近了,温热的气息都一阵阵拂到她脸上,细想起来,除了镜湖中他渡避水珠给她,他们便从未如此接近过。。。
等等,渡避水珠?
苏绿只觉得脑海里轰地一声响,她终于极其迟钝地意识到,她从出生至今保留到此刻的一个初吻,就在镜湖里,献给沈白了。
方才那些不大好意思的情绪顿时成倍增长,逐渐地化为羞恼。羞的自然是她与沈白的那个吻,这毕竟是她的第一个吻,恼的却又是她羞什么,那毕竟是情急之下不得已而为之,太过计较反而显得她很没有气量。。。
苏绿心底翻天覆地,沈白自然不知晓,他只能看见近在咫尺的这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黑,不由道:“你怎么了,师姐?”
这一声喊打断了苏绿翻天覆地的思绪,她茫然地应了声,又茫然地看了沈白半晌,脸又不受控制地攀爬起一阵温热,连忙咳了一声,抖一抖手里那幅地图:“那个,我方才找到了一条适合的路,等穿过这座村落,离夜光城也不大远了。师弟你放心,我虽然天赋不如你,但好歹也是个货真价实的碧落生,背着你这一路还是不成问题的。”
说完这段大义凛然的话,感觉脸上的一阵温热也褪下去了,于是又安抚地添了一句:“我们定然能回到沉香谷的,相信我。”
沈白神色柔和地瞧着她,眼里也带了一丝淡淡的笑:“嗯,我相信你,如何都信你。”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苏绿:我发觉你近来越发地傲娇了啊。
沈白:何为傲娇?
苏绿:就是,口嫌体正直啊!
沈白:。。。
苏绿:自然,只有你不发展成病娇,一切都好说,
沈白:。。。
#渣作者的今天没有碎碎念 跪求你们满足一下我的强迫症 留个言嘤嘤嘤 看着评论0我好蛋痛 再求一发收藏 么么扎#
☆、第三十二章 荒原(小修)
苏绿说的很不错,他们穿过那座小村落后,的确便离夜光已经很接近。
两日之后,夜光城城门洞开,沈白与苏绿坐在一辆牛车上,由数十个妖魔和几位魔君围着,五花大绑地进了夜光城。
至于他们是如何落到这步田地的,用苏绿的话来说,那可真是三岁没了娘,说来话长。
且说那一日,苏绿安抚完舍己为人得过分的师弟,便准备按照自己方才从幽冥界地图上寻到的一条小道,从这个村落的西面绕过去。
沈白仍然被她用麻绳绑在背上,她原先想他的伤势还需要静养,还是让她再背他一段为好。谁晓得一只脚还没踏出去,背上就一轻。沈白自己割断了绳子。
苏绿皱着眉,转身打量他:“又要逞强?”
沈白任她打量自己,见她蹙眉,便温声解释道:“行走的确已然无碍,但动用灵力却暂时不能。若是有危险,便要。。。”
他向来没说过服软的话,也绝不是个会服软的性子,不过在苏绿面前,他已经服了无数回软,于是只是略微顿了顿,便从善如流道:“便要靠师姐护我。”
他这一番服软的话,果然打消了苏绿以为他在逞强的疑虑,又显然很衬她的心意,顿时欣然道:“这个好说,包在我身上。”拍拍胸口:“师姐一定护你平安。”
苏绿说到做到,这一路上便的确对沈白十分照顾,跋山涉水的时候都一马当先地在前面探路,经过陡峭颠簸些的地界,还热切地问沈白需不需要她扶他一把。
沈白垂眼看着苏绿朝自己伸出来的一只手,蓦地生出几分苏绿才是男儿而自个儿是个小姑娘的错觉。但虽然生出了几分这般的错觉,沈白仍然是没怎么犹豫,便把手放了上去,然后缓缓地握住。
被握住了手的苏绿愣了一愣,心里隐隐地闪过一个搀扶似乎不应当是如此的念头,但再一想,如今是非常时期,她总是拘泥于小节,着实太不大气,于是立时把这个念头抛到脑后,也紧紧握住沈白的手。
她为了绕过这个小村落而选的一条小道果然十分正确,虽然这条道上有些路段太过崎岖,但总算是没有耗费太多时辰便悄无声息地绕过了妖魔的一座村落。
沈白下地行走之后,苏绿便自觉将看地图辨路这桩重任交到了他身上。她一向不怎么会辨路,看地图也是一知半解,走到沈白醒时的那处小山丘还没有迷路,简直是个奇迹。
按地图上所画,这一座村落后,便是一片荒原,而这片荒原后边,就是他们北行的目的地,幽冥帝都,夜光城。
沈白将地图裹好,道:“这片荒原广阔无垠,我们不能御剑,一日两日怕是穿不过去。”
苏绿点点头道:“这个无妨,只要避过妖魔的部落便可,幸好你我都不用进食。”顿了顿,抿了抿唇:“有些口渴,不过看这模样,是找不到水了。”
沈白一向清冷沉静的眼里难得掠过几分迟疑,随后迟疑着从剑囊里摸出两个不知名的红色浆果。
苏绿奇道:“这是什么?”
沈白怔了一怔,道:“不是番茄?”
苏绿也跟着略怔了一怔:“不是。”
沈白垂眼看着自己掌心的两颗红果:“无意间发现的。。”顿了顿,掠过上一个话茬,道:“荒原之中难以寻到水,但是荒原之外是成的,不如先去。。。”
话还未说完,苏绿已经从他掌心里拿过一个红果,随意地用袖口擦了几擦:“也不是特别渴,吃个果子顶一顶还是成的。”
擦了擦便要往嘴里送,却被沈白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微微蹙眉道:“师姐,你我都不识得这是什么浆果。”
苏绿看了看手里的红果,失笑道:“总归是凡物,就算有毒也不碍事的。”
沈白仍然握着她的手腕,坚持道:“等一等。”说完合拢五指,将掌心里剩下的一颗浆果送到唇边咬了一口,细细嚼碎了吞咽下肚。果肉下肚之后,立时运转灵力在灵脉里流转了一周,感觉身子里也没有什么不适,这才放开她的手腕:“吃吧,甜的。”
苏绿看了看自己手里那颗红果,又看了看沈白,顿时觉得师弟如今果真是贴心又友爱,不仅替自己试吃,连果子是甜的这桩事都告知自己了,同样是师弟,不晓得童信就被甩了几条街。苏绿一面如此想,一面赶紧咬了一大口,来回报贴心又友爱的师弟,然后。。。
“噗。。。”
说好的,甜的呢。。。
难以言喻的酸味从舌尖直袭大脑,苏绿毫不犹豫地就把嘴里的果肉吐出来,还因吐出来的动作太急,被呛着咳了好几声。
咳着咳着,便感觉一直手在自己背上温柔地拍了几拍,沈白略微急促的嗓音从头顶上传下
来:“师姐?怎么了?”
苏绿咳得泪眼朦胧,捂着嘴直起身来:“师弟,你说,咳,咳咳,我有什么对不住你的,你要这样坑我。”
沈白略怔了怔:“坑你?”
苏绿举着果子,皱着一张脸道:“酸死了。。。”
“我这颗是甜的。”沈白笃定道,然后没什么犹豫地便伸出手握住她的手,就着她的手咬了她手里的红果一口,缓缓皱起眉头:“的确是酸的。”
说着反手拔出诛邪,用诛邪将自己手中的浆果削去他咬过的半面,将剩下的大半个浆果递到苏绿面前:“这个是甜的。”
苏绿愣愣地接过他递过来的大半个浆果,下意识地便咬了一口。
与她手里的那一颗不同,的确是甜的。
她嚼着左手上清甜的浆果,目光又不自觉地落到了右手上的浆果。
方才这颗浆果,她咬了一口,然后沈师弟也咬了一口。
苏绿目光再挪向正用绢帛拭剑的沈白,心底晃悠悠地划过一个念头。
这算不算,她与沈师弟同食一个浆果了?
最后,同吃果子这桩事,还是被苏绿划分为特殊时期特殊对待、斤斤计较扭扭捏捏总归不是碧落生所为,勉强把这一回揭了过去。
揭过这桩事不久,天便已经擦黑,苏绿正思量着入夜后找个地界安置,便见着走在前边的沈白忽然停住,一手拔出诛邪,另一手护住她,低声道:“妖魔。”
苏绿微微一愣,紧接着展开神识。探查的神识铺向北方不久,果然就感知到了七八只妖魔正向着他们这个方向疾驰而来,想要避开,都已然是不能。
苏绿立即祭出绛羽,然后一把将沈白拉到自己身后,沉声道:“别逞强,你还不能动用能力。”顿了顿,安抚道:“七八只妖魔,我还勉强能应付。”
说完这句,便已经遥遥能够望见几道黑影奔来。苏绿连忙低念御剑诀,绛羽应声而起的那一瞬,一股铺天盖地般的威压忽然迎面而来,她与悬在半空的绛羽皆是微微一颤,后者顿时如同落石一般坠落在地面,发出一声清脆的响。
苏绿一双桃花眼猛然睁大:“魔君!”
领先七八只妖魔而来的,的确是两位魔君,皆着玄衣的一双男女,气势渗人。
修仙人与仙君之间、妖魔与魔君之间,说起来虽然只差了八十一道天劫,但论起战力来,却不知差了多少个十万八千里。
从古至今,千万年的人间史,能以修仙人、妖魔之身,弑杀仙魔君之人,少之又少,甚至是屈指可数。
两者之间,隔的是八十一道天劫,也是一道天壑。
丹田里堪堪储了十三年修为的苏绿,顿时被魔君的威压震慑在原地,动弹不得。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个魔君离自己越来越近,空气中的血腥之气也越来越重,威压与杀意一道,堵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就在此时,身后忽然一声剑出鞘的脆响,蓝光一荡,苏绿便看着诛邪从自己背后飞出,直直地斩向疾驰而来的两个魔君。
她能看出,诛邪上承载的灵力,大约已经是如今沈白极力能调动的全部。然而承载了沈白全部灵力的一剑,仍然只是略略阻挡了两人一瞬,左边的女魔君皱着眉头一拂袖,诛邪便嘭地一声被弹开,剑身上光影乍灭,就连刻在其上的阵法都瞬间泯灭,废铜烂铁一般地摔落在苏绿脚边。
这便是魔君与修仙人之间的差距。
伴随着诛邪黯淡无光地落地,身后沈白忽然猛地咳出一口血。
苏绿仍然动弹不得,凄厉地喊他:“师弟!!!”
迎面而来的两个魔君只是略略被阻挡了一瞬,以这两人的速度,约么下一刻便能毫无停顿地将苏绿与沈白二人斩杀,但就在这一瞬,变故横生。
明耀的一泓绿光裹着一截利剑般的匹练,自后而前地贯穿了疾驰的两人。
两个魔君是从北方而来,匹练也是从北方飞来,苏绿便眼睁睁地见着两个魔君从半空中啪地摔在荒原上,瞬息之间,生机全无。
威压顿时消弭,苏绿无暇顾及是谁斩杀了这两人,发觉自己能动弹之后,转身便扶住沈白。
沈白一张脸血色全无,面上却仍是没什么表情,待苏绿伸手扶住他,便微微转过头,眉眼里流露出一丝极淡的笑意,安慰她道:“没事,我不疼,别忧心。”
虽然看沈白的模样,似乎除了脸色白了些,也没什么大事,但苏绿能感觉到自己扶着的那只手冰凉彻骨。她颤着嗓子喊了一声“师弟”,却是没再说出其他话来。
说什么呢?她又被沈白拼着性命救了一回。
苏绿怔怔地瞧着沈白,心底一股既酸且甜的难以言喻的滋味蔓延开来。
作者有话要说: #渣作者的碎碎念#
大宝贝儿们还记得绿绿在沉香谷对番茄的执念嘛!
沈师弟一直没忘暗戳戳地记着暗戳戳地藏两个“番茄”真是萌cry~
hhhhh还有我啃一口没毒你再吃什么的。。。
念叨着正文没发糖的小天使 先发点糖渣你们冷静一下!
就冲着糖渣你们就应当留留言抚慰一下我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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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夜光城
“咦,怎的还有人?”
半空中忽然响起一道软糯清甜的女声,苏绿扶着沈白,循着这道女声抬头望过去,只见一个穿雪青色衣裳的姑娘浮在云头,正一脸兴致勃勃地往云头下打量。
雪青色衣裳的姑娘先是打量了一会儿沈白,又打量了半晌苏绿,最后目光在苏绿腰身上绣了仙鹤祥云纹的白色束腰上边一扫,转过脸去请教她旁边冰雕似的一个美人儿:“阿睐姑姑,这是不是凡间的那个碧落生?”
被称作阿睐姑姑的绿衣美人淡淡地“恩”了一声,慢条斯理地捋着手里斩杀了一双魔君的匹练,头也未抬地便道:“应当是前些日从千骸城的镜廊卷过来的,就地斩杀了吧。”
雪青色衣裳的姑娘弯着一双明亮清澈的杏眼,笑眯眯应了一声:“可惜了,看模样,还是一双苦命鸳鸯吶。”
嘴里如此惋惜着,手里动作却不慢,细瘦的手腕一转,祭出一颗硕大圆润的宝珠来。
硕大圆润的宝珠自她掌心悬浮而起,停留在云头上,渐次流转起青色光华。伴随着光华渐盛,方才因一双魔君身死而褪去的也威压卷土重来,甚至隐隐有更甚的趋势。这等威压震慑之下,苏绿一张脸也越来越白。
她承受着沉重的威压,思绪却一刻未停。云头上的绿衣魔君能一击斩杀方才那一双魔君,必定强大非常,在幽冥魔君里也算佼佼者。而此刻动手的虽然是这个雪青色衣裳的魔君,但按照绿衣魔君的吩咐来看,这个雪青色衣裳的魔君也定然不是平庸之辈。如此的一击,即便是她与沈白合力,也绝无可能抵挡下来,更何况沈白还受了重伤。。。
苏绿曲了曲手指,目光垂向静静躺在地面的双剑。
当年仙君苏姑娘将绛羽交给她,除了需要她用绛羽来掩人耳目,更是为了保护沈白。按照如今这个情形,便只有那一个办法。。。
“师姐,”沈白忽然温声唤她,然后用极低的嗓音对她道:“我记得你点晴苍习得极好,我能挡她两个瞬息,你便趁这个时候以点晴苍躲进。。。”
话还未说完,便被苏绿干净利落地掐了一道迷梦诀打在后颈。
沈白微微一怔,转过头定定地望着她:“师姐。。。”
苏绿亦转头回望他。这一刻不知道是苏绿第几回做赴死的准备,她也很清楚,这回她可能的确地要赴死了,但是她心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平静。
她虽然可能要死在这里,但是她觉得自己死得很其所。她既没有辜负仙君苏姑娘的所托,也没有辜负自己的一片心意。
虽然对于沈白,她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她自己也不是十分清楚。但总归她觉得,沈白若是活着,她就觉得很高兴,更何况如今这个关头,不过是她死,或是他们一道死,能让沈白活下去,她感觉已经很划算。
云头上青光越来越盛,苏绿瞧着沈白,心里忽然生出一个大胆而热切的想法,她决定把这个大胆而热切的想法付诸实际。
苏绿凑到沈白面前,张开唇对着他肩膀狠狠咬了一口。
沈白一声未吭,仍然用力地盯着她。
苏绿咬得极重,直到感觉见了血,才松开齿关,抬头对沈白道:“这是还你的,还你刚来沉香谷的时候拒绝我一片好心、还对我起了杀意的份。”
顿了顿,又朝沈白露齿一笑:“至于你对我的救命之恩,我也不会忘的。”
话音未落,她抬起手一把捂住沈白的眼睛,另一只搀扶沈白的手也松开,抬至唇边将食指咬破,以指为笔,凭空画起一道繁复的阵法。
被她捂住双眼的沈白挣扎着从牙关里挤出两个字眼:“。。。住手。。。”
苏绿略微怔了一怔,无奈道:“师弟,你的神识这么强悍,咱们师尊知道么?”说完自己先笑了:“师尊应当是知道的吧,你得了诛邪之后,师尊私底下招了你好几回,别以为我不晓得。”说话间,抬手又是一道迷梦诀拍在沈白后颈上,然后放低了嗓音,带着柔和的笑意道:“偶尔也给我一个装逼的机会啊,师弟。”
第二重迷梦诀叠加而上,沈白强大的神识也终于支撑不住,苏绿眼见着他扑倒在地上,却没有伸手接住他,左手画阵,右手掐诀,她已经腾不出手来。
而另一边的云头上,雪青色衣裳的姑娘虽然祭出了法器,却并未立时动手,而是饶有兴致地盯着依靠在一处的两人。魔君的耳力极好,她注意力又搁在了云头下这一双师姐弟的身上,自然将他们的一番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她是生而为魔君的魔族,并未经过时日长久的修炼,是以如今虽然修为不低,但性子却较幽冥里大多的魔君更为单纯,从年纪上来讲也还算个小姑娘。是以她着实弄不明白,这两个人明明都是必死无疑,却为何要抢着赴死,为对方换一个微不可见的生机?
“碧落生果然跟凡人一样莫名其妙啊。。。”小姑娘挠了挠脑袋,索性在云头上蹲下来,遥遥地向苏绿发问:“你是准备以你的命救你师弟的命吗?且不说你根本打不过我,就说若你救了他,不会觉得很不甘心吗?黄泉路上,若有人陪着你走,就不会那么孤单了呢。”
苏绿手上画阵的动作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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