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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神来卦-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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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昱的意思,阿喜怎会不知道,无非就是互相帮助,他帮阿喜进观星台,阿喜帮他找美人,虽说这也没什么,礼尚往来嘛,但阿喜就是觉得自己吃亏,被玄昱算计,这般小恩小惠就劳烦他喜神亲自出马,堂堂喜神也太廉价。

    见阿喜许久不给回应,玄昱急得很,推了阿喜一下。阿喜莫名地看着玄昱,气得玄昱直瞪眼,演戏这种事情阿喜最在行,玄昱气得在一旁大喘气,阿喜乐呵呵的在一旁摇头晃脑。

    玄昱忽然想到什么,对阿喜阴险一笑,伸手要去拍栾桑的肩膀,阿喜知他是要拦住栾桑,立刻把玄昱撞开,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抬手比划了一个“三”的手势。

    意思很明显,阿喜是想换玄昱为他做三件事,玄昱摸摸下巴似是在犹豫,却在听到阿喜一声冷哼之后,迅速下了决定,伸手指指前面,又向阿喜比划了一个“一”的手势,无非就是观星台算一件,阿喜眨眨眼表示同意,向玄昱伸出一只手,玄昱微笑着与他握手,成交。

    “到了。”栾桑回身说,却见他二人正两手交握,面带微笑,尴尬地轻咳一声。阿喜和玄昱这才注意到栾桑正看着他们,立即收回手,一个低头看地,一个仰头望天,谁都没有注意到紫微大帝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

    “二位,请在此处,不要再往前。”栾桑交待一句,便走进阵台。

    阿喜见自己所站之处离栾桑进的阵台相隔至少有五十米远,忍不住抱怨,“离这么远,什么也看不清,这件事不算。”

    “你不要太过分。”见阿喜要耍赖,玄昱面色不善。

    阿喜撇撇嘴,不服气道,“玄昱,栾桑太过小气,虽说我们在远处看,可那不是和他客气嘛,这人也太太实在。”

    玄昱也觉得栾桑太过小气,七转八绕的可是到了,还真成看星星。“阿喜不就是想看看,就快见着了。”玄昱尽管也不满栾桑的做法,但是他和阿喜有约在先,为了能早日抱得美人归,也没必要和栾桑计较远近问题,反倒看阿喜憋闷的样子,心中甚是爽快。

    “我知道,玄昱你也不赞同栾桑的做法,抒发一下,反正他这会儿也不在这儿。”

    “我堂堂玉帝光明磊落,怎么能……”玄昱怎会不知阿喜什么意思,万万不可中他的诡计。

    “行了。”阿喜打断玄昱的义正言辞,伸伸懒腰,眼睛却一刻不差地注意栾桑的动作。“开始了。”

    阿喜与玄昱说话的功夫,栾桑已经做完了最先的祭拜功课,只见他朝天一伸手,手中立时多出一把拂尘。

    “好!”阿喜一声惊呼,害得栾桑吓一跳,拂尘差点儿从手中脱落。

    “阿喜安静。”玄昱鄙夷地出声提醒。

    阿喜根本不理会玄昱的鄙视,念叨着,“比凡间的杂耍好看。”

    栾桑稳住心神,口中开始念起道经,挥舞着拂尘,在阵台上施展法术,渐渐拂尘凝聚起的紫霞之光围绕在栾桑周身,忽然栾桑点踏飞身,拂尘在前方正中一划,“开!”天际星河就此展现开来。

    “好!”阿喜又是一声叫好,似是给足栾桑面子,要知道阿喜难得给他人叫好,却不知阿喜声声叫好,栾桑只觉黑云罩面,要不是相隔太远,真想一记眼刀飞死阿喜。

    阿喜伸手扶着玄昱的肩膀一蹦一跳地观察栾桑指点星宿,害得玄昱直往边上躲,不敢与他离得太近,生怕被阿喜踩到。玄昱只顾躲避阿喜,也顾不上看栾桑和星河,一时不禁郁闷,怎么和阿喜在一起总那么倒霉,除了给阿喜擦屁股,似乎没有属于自己的乐趣。

    “完事了?”阿喜失望地皱着眉头,心里忿忿地谋算着,思绪千变万化,都掩藏在失落沮丧的神情之下,难以捉摸。

    星河看了,合作也达成,玄昱也不再想留在紫微宫,多日未回,定是积攒不少事等他处理,阿喜就更不用说,恨不能赶快离开这个枯燥无聊的地方,听栾桑讲道教的种种,已经听得耳朵都起了茧子,若不是顾忌玄昱的面子,非要好好整整这个小气的紫微大帝,不让我靠近阵台,我喜神是谁,能是随随便便招惹的,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这帐以后慢慢算。

    “喜神,你可回来了。”宛白期盼自家喜神回归早已望眼欲穿。

    “几日不见,可有茶不思饭不想?”阿喜调笑地捏捏宛白的小脸。

    宛白委屈地红了眼睛,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阿喜见宛白落泪,难免心疼,“我的人谁敢欺负?”

    “都是玉帝。”宛白靠在阿喜身上抽泣着,“宛白被玉帝派去给西王母送东西,见了王母,难免要和王母说说话,可是宛白回来时喜神和玉帝已经去了紫微宫,宛白想去找喜神,可是东流仙君说,如果宛白实在没事干,就回蟠桃园叙叙旧,帮帮手。”

    “哼,我的人他也敢支配?”阿喜很好地继承女娲的优良秉性,自己的人别人谁也动不得,护犊子又怎么,还就护了!

    宛白轻抚阿喜的胸口让他消气,“东流仙君哪里敢和喜神对着干,还不是玉帝下的命令。”

    “也是。”阿喜想想,确实这样,玄昱那小子,心眼忒坏。

    “当时听喜神和玉帝去了紫微宫,宛白日夜忧心,一是怕玉帝对喜神有什么不轨行径,二是喜神早就习惯宛白在身边伺候,忽然换了别人可有不适应?平日里也就宛白对喜神忠心不二,换了旁的说不定在背地里使阴绊子,都担心死了。”

    “还是宛白最贴心。”不得不说,跟着阿喜久了,宛白也摸出他的脾气,说的这番话确实让阿喜很受用,伸手揉揉宛白的头发,将她搂在怀里,却并未发觉宛白羞涩的小脸多出两朵可疑的红云。

正文 第八章 以退为进

    “我少年时便师承三清,三位天尊都是我的师父,栾桑师兄是道德天尊的大弟子,也是我的师兄,师兄从小受三师父的器重,六界之上除了三师父,就要数栾桑师兄的八卦演算最为厉害。凡学有所成的弟子,便要到凡间历劫,可是师兄自最后一次历劫,整个人就不一样了,具体哪里不一样,我也说不出,三师父说,师兄虽然历尽劫难,但没有看破红尘,心还有所眷恋。

    我们的劫数不同,我虽到凡间历过千劫,但是并未有什么改变,即使当了万天之主的玉皇大帝,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三师父说我是幸运的,不像师兄入了情劫。

    栾桑师兄的心结很重,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他的心乱了,即便师兄已道法大成,但是却无法继续向前迈进一步,亦或许他的劫还没有完。所以,栾桑师兄一直屈居我之下。

    师兄很强大,诗词歌赋,书画琴棋,无所不精,我这一手传神的丹青也是师兄教的,现在仍旧很怀念那时一起修行的日子,若不是各有职责,哎,时光荏苒,一去不回。

    听说女娲娘娘收了一个入室弟子,破格从凡间直接带进大罗天,还处处袒护包庇,扰得三清鸡飞狗跳,碍于女娲的情面,三位师父很默契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惜我如今坐镇昊天通明宫,也没有闲暇功夫去看看这位品格不凡的道友,着实有些遗憾,倒是大师父家的十三师弟常跑去和栾桑师兄闲聊,多少才有点儿耳闻,听说女娲娘娘收徒弟要求很高,这位不曾蒙面的道友又有何特别之处,还真是好奇。”

    “哈哈!傻小子竟如此崇拜本神,哈哈!好!”阿喜握着“闺房话”没形象地捧腹大笑,差点儿笑抽过去,没想到早些年的玄昱这么可爱,可惜啊,阿喜由衷地感慨,当年的奶油小生,如今变成腹黑大叔,岁月真是一把杀猪刀。

    “宛白。”阿喜擦着口水喊道。

    “喜神可是渴了?”宛白无奈地停下手里的针线。

    “不渴,你去办件事。”

    “喜神吩咐。”

    “这本我看完了,你给月老送去。”阿喜将手里的“闺房话”丢给宛白。显然,这是本很久远的日记,里面记载的一些事,阿喜在混迹三清的时候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不妨拿去哄骗月老。

    宛白嘟着小嘴,不大乐意地冷哼一声,气呼呼地走了。“也不问我看没看,没良心的。”

    阿喜琢磨着玄昱日记里的内容,顾不得搭理宛白的小脾气,一时心痒难耐,纠结着溜进玄昱的书房。“趁小玄子还没回来,再捞他一笔。”说干就干,阿喜的性子从来就是我行我素不计后果。

    通过几次明察暗访,阿喜也渐渐摸清玄昱放东西的习惯,翻翻看看,轻车熟路地找到勾引人的“自白书”,阿喜做事粗中有细,玄昱不仅喜欢写日记,而且放得位置也很固定,阿喜暗记于心,上一次也很精明地只拿了时间间隔很长的三本,关于近期的日记,阿喜很识时务地一本没动,这一次又发现两本不错的,好像时间间隔还不远,而且被封存了。“哈哈,又便宜我啦!”

    哎,玄昱只要打开机关后的木匣子数一数定能发现自己的隐私被偷窥。

    阿喜手脚麻利地将新发现藏好,正要悄悄溜回去,愣是把脚又挪了回来,“玄昱这老小子还会画丹青?不看看都对不起天庭老小。”

    书本一类的都差不多,找起来很不方便,可是画卷就不同了,还不随手就有。阿喜两眼放光地展开一幅画卷,本想嘲笑一番,却呆呆地望着画卷出了神,还真不是小玄子臭屁呢。

    画中女子赤裸身子靠在岸边熟睡,一手垫在头下,一手蜷在胸前,恰巧遮住一片大好春光,秀眉轻颦,倦倦的样子却透着一股弱柳扶风的妩媚风情,青丝垂下,发梢浸泡在池水里,活灵活现,仿佛眼前的女子不是在画中,而是真的在自己面前,一笔一纸竟然描出了生命。“太妙了!”阿喜由衷地赞叹。

    “好看吗?”

    “好看。”

    “再看会儿。”

    “行。”后知后觉的阿喜才意识到自己出神的功夫,玄昱已经下早朝回来,忙嘻嘻哈哈地夸赞,“玄昱好本事,这般画中有情,不愧是天下第一丹青,实在让阿喜太崇拜了。”

    “过奖。”玄昱在阿喜打开画卷的时候就已经回来,对阿喜在书房随意翻阅东西的做法十分气恼,却在阿喜痴迷崇拜的目光下渐渐消散,不禁得意。

    “玄昱,这位是哪里的美人啊,简直美艳不可方物。”

    “哎。”玄昱怅然一声,包涵着千丝万缕的相思之情。

    阿喜一把脑门,恍然大悟,“原来这位就是玄昱的意中人呀,果真应了那句老话。”

    “什么?”

    “所谓一见钟情,不过见色起意。”

    玄昱瞪了阿喜一眼,不予回应,卷起画卷,轻飘飘地坐下,随意说道,“阿喜好没诚意,这买卖还是我亏了。”

    “怎么会呢?绝对的物有所值!”阿喜眼珠一转,生气道,“你还信不过我。”

    “确实不敢信。”玄昱认真地点头,皱着眉头,下了决定,“我考虑一下,觉得我们的约定还是算了,观星台一事,阿喜未尽兴,我们也算互不相欠。”

    “啊?”阿喜磨着后槽牙,心里掂量着玄昱为什么突然反悔,莫不是美人找到了?还是又看上了别的?更或者就像宛白说的,他喜欢男的?“玄昱你可要想清楚,不能一失足成千古恨,到时后悔都来不及,一世英名啊。”

    “哦?阿喜的意思是……”

    “我当然会帮你,只是这得慢慢来,急不得。”

    玄昱摇摇头,叹气道,“我知道阿喜在这儿待不长,终有一日要离开,更何况那女子美得古今绝有,或许是我福薄,没有缘分再见,又何必让阿喜为此事挂念于心,我心里也万万过意不去。”

    “跟我客气什么。”阿喜拍拍胸脯,一派豪情,只是身材矮小了些,气势也减了些。

    “阿喜可是真心助我?”玄昱的神色略显激动。

    “那是。”阿喜在心里小小的澎湃一下。

    玄昱见阿喜答得痛快,正色道,“阿喜这么爽快,我也不再推辞,咱们的约定还继续?”

    “继续。”阿喜赶紧答应。

    “阿喜呀,你平日也不总在一个地方,要是哪一日我有所需要,找不到你可怎么办?说实话,情爱一事,我并不是很懂。”

    “不打紧,想知道什么,我讲给你。”

    “阿喜虽然赠与我连理珠,可是我始终不得要领,这珠子要怎么用才有效果?”玄昱勾起唇角,等待阿喜的讲解,却见阿喜装作思考的模样在一旁磨磨蹭蹭,甚至还能听到磨牙的声音,玄昱又问了一遍,阿喜还是没有回答。玄昱也不急,淡淡地说道,“阿喜不愿意,我不会勉强,既然这么为难,还是算了。”

    “行!我告诉你。”阿喜一拍大腿,鼓起勇气,不怕死地说道,“玄昱,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

    “你真的喜欢女人?”

正文 第九章 道高一尺

    喜神莫不是转性了?怎么找了这么一本烂书诓骗我。宛白不情愿地举着“奉明守信录”慢慢品读,实在无趣,忍不住向阿喜投去抱怨的小眼神。

    阿喜闷闷地吃着蜜饯,撇嘴道,“宛白好好研读,这可是玉帝的新作,你能有这份荣誉,足以羡煞天庭老小。”

    宛白撅着小嘴,实在不认同阿喜的看法,“宛白的悟性太浅薄,实在看不下去。”

    “哦?”阿喜啜了一口茶水,淡淡地说道,“宛白好好看,看完和你家喜神讲讲大致内容,要不然小玄子的珍藏之作你可就看不到了。”

    听到“珍藏”二字,宛白自是明白阿喜意指何物,当下乐呵呵地捧起“奉明守信录”认认真真读起来。

    哎,要说这奉明守信录啊,还得从阿喜不知死活地问了玄昱有关取向问题的事说起,堂堂玉帝被人怀疑是断袖,这是多么大的讽刺!多么大的耻辱!要不是看在女娲娘娘的面子上,玄昱早就把阿喜的舌头拧下来剁成肉酱。

    阿喜见玄昱面色变得铁青,话锋一转,一本正经道,“玄昱,你别生气,我也不认为你是个……那啥,但是我得和你说清楚不是,这连理珠啊,如果是男女之间,还可有变数,可要是男男之间,便没了反悔的机会,我无非让你慎重罢了,既然不是这样,你就当没听见吧。”

    玄昱冷哼一声,对阿喜这番说辞甚是狐疑,却也找不出纰漏,半信半疑下,也只能相信阿喜所言非虚,心中略略宽慰,但是阿喜这小子太气人,玄昱隐忍着怒火,宽和地笑着,先让阿喜教他连理珠的用法。

    阿喜不敢怠慢,细心讲解着连理珠如何使用。玄昱仔细地熟记在心,一会儿功夫便得了要理,感谢地拍拍阿喜的肩膀。“辛苦阿喜。”

    “哪里的话,咱哥俩谁跟谁,举手之劳。”阿喜豪放地摆摆手。

    “倒也是。”玄昱点头表示赞同,微笑着看向阿喜,“阿喜早就在书房等候,可是早就想好要助我?”

    “哈哈!”阿喜挠挠脖颈,打着哈哈。

    玄昱这么问反倒讽刺的味道颇多,阿喜心知肚明,他私自翻看玄昱的书房,已是惹得大怒,若不是那个神秘美人还没找到,说不好玄昱一气之下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举动,悄悄替自己捏一把冷汗,掂量着怎么把这事圆过去。

    “哦,阿喜喜欢看画?”玄昱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似乎阿喜不开口解释一下,今天的事是过不去了。

    小玄子来算账了。阿喜心中大叫不妙,面上故作镇定,想着万万不可打草惊蛇,摆出羞愧模样,自责道,“我近日听闻玄昱的文章乃是天庭一绝,害怕玄昱你嫌我呱噪,就想偷偷找一本品读一番,却意外得见你的丹青之作如此绝妙,一时间看得呆了,竟什么都忘了,你要不问我,我今日可真就白来一趟。”

    “能得阿喜称赞实数不易。”玄昱大笑,起身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递给阿喜,“这是我的新作,阿喜不嫌弃的话,不妨品评一下,难得我们兴致相投。”和阿喜相处久了,玄昱段段不会相信阿喜拍马屁的话会出于真心,只是阿喜肯收起张牙舞爪的态度,扮起谦恭伏低状,憋在心里的怨气着实消散不少,却也不打算这么轻易地放过这个惹祸精。

    “呵呵,玄昱客气,阿喜这般粗人哪里说得品评,只能算得观摩大作。”阿喜接过奉明守信录,心里对玄昱竖起中指,面上却一副恭敬崇拜之色。

    玄昱晓得阿喜的脾气,自知他此刻恨极,却还能强颜欢笑,可见阿喜定是琢磨着什么鬼主意,收起笑意,神色认真道,“过些日子阿喜看完,我们一同讨论一番,就当是相互学习,可好?”

    “当然。”阿喜笑着答应,心里头已经扎起了小人。

    阿喜是何许人也,何时被人算计过,如今在玄昱那儿栽了一个大跟头,郁结在心头的怒火正有燎原之势,恨不能在玄昱身上抽个百来鞭子以解心头之恨。说到底,阿喜这些年被女娲骄纵惯了,而且在大罗天也是入门最晚的小弟子,受到的照拂与疼爱也是最多的,惹祸从不记后果,反正也没人和他计较,可是玄昱也是天**被追捧惯了的主,现今二人相看两厌也是情理之中,但是积怨久了,难免丁点儿的小火苗也能将其引爆。

    “喜神,我看完了。”宛白长吁一口气,欢喜地唤阿喜。

    “讲讲吧。”阿喜换个舒服的姿势,支起耳朵听着。

    宛白喝了口清茶润润嗓子,缓缓道来。

    “要说书里讲的是什么,也无非就如同书名一样,说了一些为人的大道理,和凡间的儒学差不多,可以归结为之乎者也的酸腐一类。慢慢看下来,也不难看出玉帝光明磊落的人格魅力。还有……”

    “说重点。”显然,阿喜不喜欢玄昱的文采和人品受到夸奖。

    “喜神想听什么?”

    “当然是精彩之处与不妥之处。”

    宛白咽了咽口水,紧张地看着阿喜,“喜神是让宛白直说?”

    “那是!”

    “哦。”宛白偷瞄一眼阿喜,见自家喜神此时心情并不是很糟糕,胆子也就放开一些,“玉帝在这本书一直强调为人的道理,光明磊落诚实守信是最起码的,对于那些成日里坑蒙拐骗,偷鸡摸狗,谎话连篇,暗中捣鬼的人,就应该受到天下人的唾弃,遗臭万年。”

    “还有呢?”阿喜的声音难辨喜怒。

    “喜神,我直说了。”宛白忍不住站起来,接着说道,“喜神,玉帝这是拐着弯地骂你,书房里的书那么多,怎么偏偏给你这么一本。”

    “宛白倒是说说玄昱是怎么骂我的?”

    “书中说,明人不做暗事,而对于贼呢,肯定是一日不偷便心痒难耐,明着一种姿态,暗里却是另一种姿态,这就是两面三刀,唯恐天下不乱。再者,空穴来风更是最最可耻,凭着一些细枝末节就胡乱推断,四处散播流言蜚语,此乃八卦小人……”

    “宛白觉得,玄昱是在骂我八卦小人?两面三刀?偷鸡摸狗?”

    “不就是……”说你嘛。宛白发觉接的太快,赶快捂上嘴巴,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连连惊叹,好险。

    “哼!”阿喜拍案而起,指着宛白训斥说,“人家不过无聊写两句闲话,就往自家身上扣屎盆子,宛白你个蠢丫头,让我说你什么好!你知道你这种表现叫什么吗?心虚!你就是心虚!难成大事,要你何用?”

    宛白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委屈地听阿喜大发脾气,哭腔着蹭到阿喜身前,“喜神莫气,宛白错了,宛白受教了,一定会改的,喜神千万不要赶我走。”我要知道喜神会这么生气,打死我也不多说一句,都怪玉帝惹怒喜神,连累我小宛白,果真除了喜神,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偌大天庭之上只有自家喜神才算得上真性情。

    “我让你备下的,可弄好?”阿喜高高在上地睨了宛白一眼,他心中有火也只得在宛白身上撒。

    说到底阿喜真正气得并非宛白,而是这本烂书的作者玄昱,真想把他扒光了扔到南天门让众仙观赏一番,再找个画师弄出一沓裸男图,向着凡间大把挥洒,到时凡间不再供奉尊像,而是家家挂着一张张形态不一的裸男图顶礼膜拜,倒也算的世世代代相传不朽。

    哈哈哈!不对,不对,扔到凡间的裸男图,凡人又怎会知道画像上的男人是玄昱,八成会当作是哪个变态无赖向良家妇女传播淫秽思想,撕了烧了唾骂两句还算好的,更有甚者还会当小人一般天天冲着下三路扎几针方能平民愤。

    “已准备妥当。”宛白看着忽怒忽喜的阿喜,不由竖起寒毛,这样的喜神真可怕。

    “取来。”阿喜换回正经的模样,负手而立,心里却摸索着谁能来担当画师这一重任。

    “是。”宛白不敢多想,生怕殃及池鱼,赶紧起身,飞快地跑进自己房间又跑回来,只是回来时手上多了一件衣衫。

    阿喜勾起唇角,笑得十分诡异,“我出去一趟,别忘了之前交代给你的事情。”

    “宛白晓得。”

    “嗯。”阿喜兴奋地抓起衣衫,眨眼的功夫便不见人影,而留在屋中的宛白却为难地紧抿双唇,烦躁地走来走去,唧唧歪歪地念叨,“怎么又让我小宛白去揪老虎须子,早晚有一天会被喜神害得魂飞魄散,苦命啊。”

    想到前路堪忧,世事渺茫,宛白自怨自艾地哼起悲凉小调,呜呜咽咽,好不哀伤,手底下却把阿喜带来的“新品”换上新外衣,动作熟练,不费吹灰之力,再看那小眼神欢快得不行不行,当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一丘之貉。

正文 第十章 魔高一丈

    “喜神好。”

    “嗯。”

    “见过喜神。”

    “嗯。”

    “喜神好呀。”

    “嗯。”

    ……

    过往的小仙纷纷向阿喜打招呼,尤其是见到阿喜的女仙,一个个的含羞带笑,眼波流转,一派春情无限好风光,阿喜乐呵呵地答应,心里面小小的膨胀一番,思量着多出来转转也挺不错,如今咱也是偶像加实力派,真过瘾!

    “喜神好。”

    “嗯。”

    “喜神要去哪儿呀,怎么背着包袱?”

    呦!眼前这位不是海棠仙子嘛,小喜我就喜欢你这么热情的。“我去玉虚宫看看长生大帝,瞧仙子好似也是这个方向,不如同行?”

    “荣幸之至。”海棠激动得双颊绯红,还向阿喜送去一个大大的秋波。

    阿喜搂过海棠的肩膀,悄悄说,“海棠仙子欲去何处?”

    “王母让海棠递句话给太白金星。”

    “王母手下仙子众多,海棠甚得王母器重,容貌才情更是天庭拔尖的人儿,也不知谁能配得上。”

    阿喜状似无意的感慨,听到海棠耳朵里的却是另一番意思。“喜神贵人事多,哪一日闲了也帮帮海棠,如今女仙之中谁不羡慕月桂姐姐好福气能得喜神欢心,找了个好归宿。还有就是宛白妹妹,日日陪在喜神身旁,他日定不愁寻个好归宿,哪里像我们这般只有看着的份儿。”

    “海棠不必这般感伤,你的事本神记下了。”海棠的意思阿喜当然明白,只是阿喜从来不是一个吃亏的主,当初帮月桂的目的是为了让自己在天庭立威,至于宛白,也不过觉得这丫头会干活又头脑简单,好玩儿的很,左右自己落的实惠最多,也不妨让她们沾沾光。

    “日后喜神有需要海棠的地方,一定义不容辞。”海棠也是个心明眼亮的女子,这番话说下来已表明站到阿喜这边。

    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痛快。阿喜会意地点头,放开搂着海棠的手,“再往前就不顺路了,本神先走一步。”

    “喜神请。”

    阿喜这一路走得扎眼,就是想有人主动和自己多说几句,果然碰见海棠这个冒精气的俏丫头,省了不少麻烦事,至于海棠会怎么做,阿喜没指望太多,但是也算留了一个伏笔,反正海棠不会和自己唱反调就对了,所谓一顺百顺,天助我也。

    “十三哥,小喜来看你喽。”阿喜洋洋得意地进了玉虚宫,眼中尽是光亮,大有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派头。奈何,阿喜转了一圈也不见久乐半个影子,别说长生大帝久乐不见人影,哪怕连个晃荡的仙童也没见着,“难不成集体搬家?嗯,肯定是久乐那小子平日太不正经,没人愿意跟着他瞎混,不知道躲哪儿面壁思过去了。”

    “敢问上仙来此贵干?”自打长生大帝闭关,已是闭门谢客,难道真是睡迷糊了?怎么有人在那儿,好像还嘀嘀咕咕的。沫儿揉揉迷蒙的睡眼,原来竟非自己眼花,寂静已久的玉虚宫有客登门。

    阿喜回头看见一个白嫩嫩的小仙童,胖胖的小脸,黑亮的大眼睛,小嘴嘟嘟着,像个瓷娃娃。几年不见,久乐身边何时有了一个这么可爱乖巧的娃娃?“你叫什么?”

    “我叫沫儿,不知这位上仙怎么称呼?”估摸着阿喜的表情太过猥琐,沫儿不由害怕,往后退开几步。

    “摸儿?”念起来有点儿恶心。

    “是泡沫的沫。”沫儿撅起小嘴,不满地纠正阿喜的发音。

    “是沫儿啊。”阿喜笑着摸摸沫儿的小胖脸,果然和泡沫一般一碰就碎的瓷娃娃。“我来看十三哥,哦,就是你家长生大帝。”

    沫儿擦擦眼睛,眼睛瞪得好大,“你,你是喜神?”

    还挺聪明的嘛,阿喜自豪地大笑,原来他早已经威名远播。

    怪不得这么吓人。沫儿拍拍胸口,缓和一下震惊的情绪。“喜神来早了,师父还在闭关,今日恐怕见不到。”

    “难不成白来一趟?”阿喜遗憾地挠挠额头,失望至极。

    沫儿见阿喜神色失望,忙说道,“喜神不如留在这里等等,明日清晨师父就会出关。”

    “好!”阿喜兴奋地大叫,似乎发觉失态,解释道,“好久不见十三哥,心中甚是惦念。”

    “喜神请随沫儿到客房。”沫儿早就听闻天庭来一位很奇怪的喜神,并未发觉阿喜的异样,只当是流言过于保守罢了。

    “嗯,走吧。”

    夜晚,阿喜悄悄从沫儿的房间溜出来,眉眼弯弯仿佛偷了腥的野猫,说不出的暗爽。

    阿喜来此本就是借长生大帝给自己打幌子,又碰到沫儿这么一个乖娃娃,几番折腾下来,小娃娃已经哈欠连连,瞌睡得不行,阿喜以为沫儿装困,百般逼问下得知,玉虚宫如今就沫儿一人当值,其他仙童早都被久乐赶走,久乐闭关的这些日子,沫儿无事可做,便养成嗜睡的毛病,要不是阿喜进来时动静太大,恐怕都不知道有客到访。

    阿喜想想不置可否,久乐闲散惯了,八成觉得日日呆在众目睽睽之下实在憋屈,倒不如一下子全都散去,落个清静自在。要说这位长生大帝可是元始天尊的小徒弟,因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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