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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手闯仙途-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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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准备推门而入,门却向里开启,夜幕中岣嵝的老人显出样貌。
老人面上很是不满,“怎么才回来?”
小正气喘吁吁,“爷爷,不……不好了。”
老人深皱着眉头,在褶皱的面皮上看不出多大的表情波动,只是那双眼睛格外的犀利,他一手锤了锤手中的拐杖,让过身,“进来说!”
门再次被阖上,苏清借着夜风飞上祠堂的屋顶,就坐在其上,淡漠地听着祠堂之中的交谈。
“爷爷,藏龙『穴』被发现了!”小正压低着声音惊呼。
“怎么回事?”竹筒扣物的声音,大抵是在将龙脂往外倒出来。
“今天我取灯油出来的时候,被突然闯进来的东西惊着了,不小心熄了火把,黑暗中还以为那东西要杀了我,差点窒息过去。后来有姑娘进来了,那东西就跑了。”
“不是没看到?”火石敲打地声音开始响起。
“我把那姑娘骗出藏龙『穴』了,谁晓得刚出来就被她打晕了。”火石引火地声音突然顿住。
小正持着不稳地声音说道,“结果,我刚刚醒来就已经到村外了。”
“爷爷!那姑娘肯定不是个普通人,不然不会半夜进的那么隐秘地山洞里,而且还把我扔到村口。”
火石引火的声音不慌不『乱』地又起,小正不安地又叫了一声,“爷爷……”
“慌什么,看就看到了,老夫就不信现在还有人认得龙尸来,还知道龙脂的效用。”老人平静地说道,一声刺啦地星火声响起,慢慢地整间屋子渐而明亮起来。
“可是,若是被传出来,说不得外族的人会来偷取……”
“放心吧。这东靖除了我们只有两族,月氏自恃清高不屑于这力量,役魔,呵,只盯着村中的缚龙钟呢。”听到此,苏清蓦然郑重,心中几番思量,汇成一词‘上古异族’。
“爷爷,最近都城里好像还有一批道士……”
“怕什么,那几个修真人还撑不过你一击‘泰山压顶’。”最后一注灯点亮。
苏清却感知到屋中一股玄玄之力缭绕开,她惊疑而跃下,借着立柱遮掩,却瞧着老人站在正中,数十注油灯置于架上,灯火里飘出的淡淡青烟却不正常地流转着,联结整片油灯,最后置于供桌上两只龙纹座灯之上,青烟弥漫,拂过层设的每一块牌位,直至最顶上一颗黯淡的石珠。
“若不是千年前异族崛起失败,我们异族怎么会没落到这般地步。”老人眼眸落在顶上,双手按在拐上,勾起的回忆让他忿忿敲打着拐杖,小正连忙安抚,“爷爷,但我们现在已经摆脱了龙奴的身份了……”
龙奴?苏清诧异转眼看那微曲着身体的小正,听着他腆着笑,不复憨厚,却显冰冷,“武神大人帮我们逆转了身份,只要我们永远看守着黑龙的尸体,我们就能从龙的身上获得力量,虽说只是巨力之势,可现在东靖除了月氏谁也不敢不敬您,连那自持甚高的修真人国师还不是个讨好之辈。”
苏清侧过身子,靠在立柱上,呵,真相得来的何其容易,曾经龙奴一族翻身成主,锁尸、虐尸、以龙的残存之力成为新的力之异族。
孰是孰非,说不得是上古千万年的仇怨反噬,却也抹不掉那武神在其中的关键。
武神,那个千年前的天骄,为何如此憎龙?
苏清忽而想到那个龙孩,它换取的寿命莫不是为龙而换,可苏清亲眼看到那只剩骨架的龙尸,它以何苟延残喘?
疑问就此搁在心中,室内传来老人的声音,“别小看修真人,先辈们都说修真人的力量可以毁天灭世……”老人突而转身走到门边,青年小正在他身边搀扶着,老人仰头望着星空,“这个天地已污浊不堪,异人难存,修真人更不屑于来,他们有更得天独厚之地。”
“爷爷……你……”
“小正。”老人突而打断,“今天役魔的文二带来一个消息……国主寻得精英武人的目的不简单,实为开启武神墓。”
“什……什么?”
“传闻,武神墓中有当年为武神逆天改命、长生不死之神物,国主有意取它意欲与修真界合作。到那时,修真人入得尘世,就再也没有我们异人生存之处了。”
“那爷爷,我们该怎么办?”
“文二说得对,既然凡尘都这般苟延残喘,还不如拼死一搏,探虚陵,抢神物,入修真之世!”
第207章 秦封不见了
“这样……”青年附耳而来,老人和他说着安排。
苏清听得分明,要小正加入武者选拔,入的精英席位,等国主暗中安排,知晓正确地点,在与役魔合作,伏击凡人武者,夺得神物瓜分,而后抛弃尘缘一切,『逼』国师说出前往修真界的通道……
一切打的一盘好算盘。
老人细细交代过,小正连连点头,两人这才相扶走出祠堂。
阖上门,苏清从立柱阴影后转出来,眼眸冷漠地盯着合拢的大门,正巧他们也在找元婴墓葬,便让她好生看看这出异族自导自演的戏吧。
心思沉下,苏清听着四周没有动静了,一跃而出,借着夜『色』的掩护走在村中小道上,路过村正中时忽而顿住,她侧目遥看那在余火中炙烤着的缚龙钟,赤红褪温,熏黑的表层已看不得原来的模样,这巨钟上的纹路当真只是图画吗?
三四步远处突而传来一声大汉呓语,动静颇大地翻身惊扰了苏清的思绪,苏清只得作罢归客栈。
虽说已被小正瞧着了模样,但障眼法是个好东西,没落的异族或许奇异,但到底是曾经被天道剥削过的种族,早已不能与筑基境的修真人同日而语,那老人眼中深藏的对修真人艳羡和最后的图谋说明着一切。
几步入得客栈,没有惊醒任何人,苏清敲了一声房门,因着秦封应在屋内,谁知这一声并没有任何动静,苏清眉目一挑,推门而入,特意环顾四周,秦封不在房里!
苏清心中些许好奇,她缓步走进屋内,阖上房门,打坐于床上,片刻还是在想,“去哪了?”
房间里一点痕迹也没有,根本没有回来过,苏清忆起自己当时入山林的匆忙,而秦封应是没有跟来。
苏清闭目皱眉,甩了甩头,污浊的天地灵气也不适宜修行,索『性』倒身在床闭目而睡。
第二日清晨,第一声鸡鸣响起,苏清蓦然睁眼。
眼眸都无需转动,稍一感知,秦封并没有回来。
猛地坐起身,平静地扫过屋内,随手施了一记清尘诀扫过自身,心头莫名地席上一层担忧,说起来在尘世她应该是不必担心秦封的,但,前有龙孩所说的‘死劫’在前,由不得苏清不『乱』想。
翻身而起,直接推门而出,正巧碰上对面出门的张彪,张彪见她突然出现,些许愣住,转而扬起笑,问早。
苏清只瞧了他并无反常的神情,微微颔首,擦身而过,几步离去。
又在拐角处碰上回来的齐明,瞧着也是一副如常的模样,他笑着问好,苏清只好回他,有事离去,请他们自己先行进京。
说完,快步而去。
留下齐明满是疑『惑』,张彪走了过来,问,“苏姑娘怎么了?”
“可能有事。对了,秦兄呢?”
“他?昨晚之后我就一直没看见……”
“坏了,该不是出事了吧!”张彪一惊,“我们要不要去帮忙?”
齐明拦住,“押镖进京才是当务之急。”
天『色』未明,武人们还躺在地上酣睡,苏清绕过人群,直走到村口,想来秦封昨晚最后一次唤她的位置,仔细琢磨着可能的痕迹,入的上山小径,瞧出几分脚印进林中,苏清追踪而去,行了数十丈,便感知林中些许打斗的痕迹,并不激烈,甚至没有刀剑交错的划痕。
苏清站在枯叶残枝堆积的林中,一圈逡巡,天地中残留着微弱的真元。
秦封曾在这里与人对峙,却不知因何而未出手。
林外有脚步声传来,睡得『迷』糊的大汉抓耳挠腮地提着裤子钻出来。
是了,这个地方离着凡人聚集之地太近,若是施展真元法术,定是会殃及百姓。
可是,无一线索怎去寻找秦封,苏清摩挲着指中戒,有些犯愁。
等等,戒指,双生追魂戒。
苏清笑起,差点忘了这储物戒的另一功用。
屈指一弹,双生追魂戒浮于掌中,瞧着其上绘制的纹路,苏清一手作追魂诀,一手运起真元,戒指在掌中如车轮滚动,每滚动一圈,一个古文字便跃然手中,再下一次戒指滚动中碾碎向四周迸出,第二字在出,碎片扇开的方向渐收拢,直至最后一字古文被碾碎,所有的灵光碎片直至都城方向,而后汇成一条细线,穿过戒指化作流光略去。
苏清翻手握实双生追魂戒,御风而起,借着黎明黑暗的掩护迅速跟上。
略过高耸的城楼,略去神武城名,不过眨眼一瞬,窜入城中。
越过鳞次栉比的屋宇,流光一路向着城中被西面而去,钻入一个富丽堂皇的院落,沿着青石假山而去,掀开藏在角落里的小室。
流光如细丝悄无声息地勾连上秦封指尖戒指,微微流动的光华转过,汇成一个个古文字依次在戒上服帖,消失不见。
秦封有所感知,动动手指,眼神略过窗外。
苏清靠在窗沿,瞧着秦封好端端坐在客座上品着茶,只是这茶品得好似没得滋味,七八个人坐在旁边,个个是笑脸相迎,偏生这房里弥漫着一股压迫劲。
白胡子老头高坐正前,温润文公子在旁相陪,五六个形态各异却容貌相似的男女坐在旁边。
秦封慢腾腾地饮了一口茶,置于茶座上,杯底与杯座轻微的碰撞声在寂静中尤为的令人警醒。
苏清瞧着旁边坐着的几人,那模样都好似撑不住面上的笑容了,咧着的嘴角颤抖,只剩下一副皮笑肉不笑。
“不知秦公子意下如何?”终是上座老者打破了这片死寂。
秦封却兀自站起身子,惊得一群人站起戒备,他却只是拱拱手对老者,“多谢文老告知我父亲下落,如此恩情秦某日后自会相报,至于天魔碎片,那恕秦某无可奉告。”说着,转身就走,偏生有两人冲动跃起拦住秦封去路。
秦封冷漠而言,“文老可掂量着族中实力……”
“秦兄!”那个一直保持平静的文二公子突然出声,“城中百姓千万,我想秦兄也不会妄动。只是不知秦兄当真是不知道天魔碎片的下落,还是……你就是那天魔转生!”
第208章 秦封的来历
仿佛时空定格,房中再次静下来。
苏清走到门框处,无声无息,或许房中紧张的众人根本没心思注意。
却听那文二公子继续说道,“我们忘了告知秦兄,姑母生下孩儿之时,那孩子的魂魄是涣散的。而你父亲带走的是个死胎。”
秦封缓缓转过身来,面对他,文二公子持着平和的笑意,好似说着什么轻松之事,对秦封说,“秦石是个修真人,可是他在怎么厉害也不能起死回生。若想让那个孩子活着,只有一种办法……”文二慢慢走近,“只有使用我们役魔族的秘法,奴役天魔附体,保持肉体鲜活。”
“秦公子,想必儿时备受秦石打骂吧。那是以为他费劲心思都唤不回自己孩儿的魂魄。”文二呵呵一笑,“秦石也是傻,一个婴儿没成型的魂魄唤醒也不过是个痴儿,反正地魔碎片里的魔息残缺没有记忆,还不如就当做自己的孩儿前世为地魔。”
屋外的苏清惊到冷静,从未听过秦封讲起过自己的身世,她还曾以为秦封不过是个修真人子嗣,却不知还有这一出,苏清忽而忆起当年秦封筑基之时看到的人影,那是前世,那是地魔?
“地魔者,天地混沌之灵息。封印着知识与力量传承。可惜啊,这秦石固执了一辈子,偏要在临死之前大发善心,以役魔秘法,激活了地魔碎片,是不是!”
“文二公子认为以此可要挟的了我?”
“哈。秦兄,我只是在劝你,我役魔族或许敌不过筑基境的修仙人,但是,奴役魔头是我们役魔族的天赋能力,你仙道能力再高深,在我们面前也束手无策。”
苏清终于明白这文二好脾气的同秦封坦诚的目的,他最开始只是在猜测,然后一步又一步地试探秦封的身份。
屋舍内的气氛陡变,时才的戒备与惶恐抛地甚远,白胡子老头抿着嘴甚是得意地盯着秦封。
“秦兄,你是第一个能与我们役魔族合作的地魔,莫要失了机会。”
“文二。”秦封突然唤他,高大的身影微微前倾,仅是气势上『逼』视,却让文二心中不妙,“你知道自作聪明的结果吗?不仅暴『露』了真相,还暴『露』了你的底牌。”秦封警告夹杂着一声冷哼,脚底生风,似要御风而走。
“爷爷快施以役魔终式,拿下这地魔!”文二暴呵。
白胡子老头应声而动,手杖震地,似有一股气力拔地而起,旁侧役魔族人共同拾起法诀,犹如万众朝拜,再老头身后渐渐聚拢起一个高大的黑影。
“呵。”秦封挺直未动,嘲讽着,“谁说是我要战你们!”
一言出,而众人愣,文二瞬而想到一种可能,他眼眸略过秦封看到他身后紧闭的大门,此刻,秦封脚下狂风卷过,大门顺势打开。
倚着门框的苏清平静侧回身,面对他们,眯着眼,轻飘飘地说道,“我可不是地魔。”
老人身后的黑影有几分溃散的势头,可那老头却还是咬牙一转拐杖,黑影之势再起,张牙舞爪越头而起,狂傲仰天而嚎,从黑影中分出两只利爪,利爪撕开,一圈一圈黑气化作锁链,锁链如长鞭甩向秦封。
苏清冷笑,就凭这个想要拿下秦封?就让她来教教他们长鞭到底该如何用!
指尖银光闪过,苏清反手一爪,抬手便是一击劈字诀,以极快、极利、极狠之势瞬而击散役魔锁链,冷月鞭上所携无形之势将离秦封近些的几人全部撞飞出去,气力地对冲,白胡老头不敌,呕出一口鲜血,跌坐在身后的长椅上。
“爷爷!”文二惊呼,未料到这般摧枯拉朽之势。
谁料,苏清鞭法未完,撩字诀紧接而后,刷刷四闪而过,堂中四根立柱显出横切的四道利光。
秦封恍若事不关己的转身缓步走出,无人敢阻。
“快!二弟快扶爷爷出去,房子要塌了!”有人在混『乱』中大喊。
秦封已走到苏清身边,低头『露』出一个安抚地浅笑,苏清甩头哼声,率先飞走了。
二人在微明的清晨远离文氏宅邸,晨曦渐亮,有一声迟钝的鸡鸣响起,高不可攀地文氏大宅之中,发出轰然巨响——房子塌了。
两人在还算冷清的长街上走着,两旁的商铺刚移去门板,摆摊的小贩打着哈切『迷』糊地靠在石阶上,茶棚中第一壶热茶才冒出热气。
苏清平静地说道,“去坐会吧。”
秦封知道她心里既生气又好奇,自是一切随她,两人寻了个偏僻的位置,端茶的小二屁颠地拎着热茶替他们盛好,调侃着能喝到他家第一壶热茶的今日定是一顺百顺。
苏清扬扬手,扔去一两白银,打发了笑得快撕裂嘴的小二。
就着朦胧的热气,吹了吹飘零的茶叶,顺不顺那就真不好说了,毕竟一大早就有人惊世骇俗。
苏清就这品茶的姿势,歪头瞅他,“地魔?嗯?”
可秦封却尤为的愉悦,掸了掸茶面上的茶叶,『逼』得苏清凑近,双眼『逼』视,离着不过几寸的距离,“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忘记了。”换不过秦封三字。
苏清却没追究,她懂得,在面对自己穿越真相,知晓自己一魂双生之事,明晰一切时还不是有一种过去好似曾有察觉的异样。
苏清捧着茶杯,瞧着上面飘着的几片可怜的茶叶,突然觉得秦封和自己同命相连。
突而叹气,一口吃掉茶杯中仅有的茶叶,她才问道昨天的事,“那文二怎么把你骗到文宅去的?”
“玉佩。他拿着我父亲生前珍视的玉佩。”秦封平静的回道,好似这些记忆对他并不起什么触动。
“可是,他怎么知道你就是秦封,是秦石抱走的孩子。”
“因为血脉啊。我母亲是役魔族。就算仙道修行神魂可改变模样,但除非到元婴重塑肉身,血肉骨都是不变的。异族之间天生有一种来自血脉的感应之力。”
“这也是你传承记忆里的。”
“不是。”
“嗯?”
“因为,我也感觉到那股血脉联系。”
第209章 秦封来历续
“秦封……”苏清轻声唤他,她的目光置于淡蓝天空,澄净而无边际,她问,“如果你是地魔,为什么我从未察觉到你身上的魔息?即使你以魂身入我识海,亦未曾有暴『露』……”
秦封默然一笑,“你的想法被修魔者带偏了,修魔者多邪恶,后成魔的代名词,然而,那不过是低劣的魔。而此魔非彼魔,远古有神,神劈混沌,创世间万物,然而,神分两面,反面阴影为魔。天地浩劫,神内耗而亡,魔失本体,意识共亡,然而人为神造,人不灭,阴影永存。魔化为混沌之息,残存于人识海深处,又存在于混沌虚空之中。他们没有意识,却有力量,魔息之力远强于人,人触之则妄念生,理智不存。后来先辈将神的阴暗气息分为天魔与地魔,天魔勾人以七情六欲,噬智,即理智与聪慧。地魔噬人以神智与感觉,贪识,为知识与力量。他们是无形之物,无灵智的气息。”
“可是,那你如何来的意识,甚至前世?”苏清依旧不解,甚至得出一个自知可笑的结论,“难不成你是神的意志?”
秦封错愕一笑,抬手『揉』了『揉』她脑袋,“若是如此,我们怎会这般流浪人间。我寻个仙灵清净之地,带你去过神仙日子岂不更好。”
苏清挣脱他的手掌,按在桌上,打破砂锅必究缘由,“那你可同我解释清楚,被你说得更『迷』糊了。”
秦封笑着抽出手,理理她额间的碎发,继续说道,“人之修行,若达巅峰,虽不能成神,却能飞仙,宛若神。即神则存魔。人死意难消,寻一线苟存机遇,以执念成魔。然则,记忆被抹去,仅留知识传承封印,游『荡』于虚空之中,与地魔又有何差别?”
苏清惊异地听着这一切,半响才找到自己的言语,“你……你是仙?”
秦封摇摇头,“若曾为仙,怎会一直让你有‘志成仙’的错觉?我没有前世的记忆,我亦不知前世我到底抵达何一境界。”
苏清从磅礴的信息量里理顺着思路,秦封是地魔亦非地魔,他可能是前世执念成型,后来被役魔族不知怎么抓到了,然后又被秦石偷了以保孩儿肉身,再然后,秦石失败了,最后,秦石重伤……
好不容易理顺的思绪突得碰见一个疙瘩……
“那当初秦石醍醐灌顶之术?”
“是真的。”秦封终是叹了一口气,小酌一口苦茶,才说,“但是他打破的是地魔传承里第一层封印,灌输的是封印里意识传承。”
“那他到底还是耗尽了寿元,可是为何在文宅里,我听你提起他的下落……”还是矛盾,苏清歪头不解。
“是魂魄。他的魂魄被月氏拘了。”
“月氏?异族!”苏清蹙眉,一入东靖都城便牵扯入尘世异族之『乱』中,让人反感,“说起来,我昨夜探听到了巨人村的秘密,他们也是异族,不是什么巨力之族,而是龙奴。那月氏是什么?”
秦封饮一口茶,压去对异族找事的不满,向苏清解释,“月氏自称太阴之神后代,对『潮』汐有天然的掌控之力。役魔人说月氏一族妄图皇权,想要遣人渡海。而秦石曾暴『露』过自己的奇遇——他得到过一张海图。他们求助力,先以秦石困境为条件,后自知我与秦石的父子之情根本不足以驱使于我。索『性』,孤注一掷,摊牌威胁。”
苏清闻言笑道,“可惜,行事冲动,几分愚蠢,令人可笑。”
“或许,近日东靖国主的举动让他迫不及待了。”
“正好我也在龙奴那听到几分隐情,他们想借武神墓中宝入修真界。”
秦封轻微讽道,“然而,役魔,役魔,若是换做上古混沌未开,大荒之际,天地人魔肆虐人间,役魔也是魔之『操』纵者。”
“可是,如今,天地已分,混沌未存,魔息永隔虚空之中。他们根本没有力量。所以反而势力看似最强悍的役魔族,反而是其中最弱的。东靖国主一有异状,便觉岌岌可危。”苏清摇摇头,“急中失智,何其哀哉?”
熹光渐明,城门大开,城外的武者和赶集的人蜂蛹而入,因着此地离着西城门过近,一瞬间,长街上涌入人群,新的一天热闹开始了。
茶棚里渐渐坐满了人,这个偏僻的角落也不再隐蔽,两人停了说话的由头,倒是品起几分人间茶水,先是鼻尖闻得的清香,再是入口转变的苦涩,路过喉头又有一股别样的清爽之意。
说品茶即言人生,并不为过。
“该死!”伴随着骇然一声拍桌声,惊得周围茶客注意。
两个不过三十好几的男子,皆是魁梧之姿,只是一个怒发冲冠,一个还颇为淡定。
两人身着一黑一蓝束腕劲装,蓝衣男子拉着另一人安抚,“刘兄,消消气,这些天涌进神武都城的武者太多了,客栈客满太正常了。”
“所以!那混犊子就敢给我漫天要价,十银一个柴房通铺床位,当老子叫花子呢?!”这一语激发,又是连连拍桌。
其他桌有客人笑道,“兄弟若是不愿出这钱,大可去旁边找户人家借住就是了。”
“呸!你以为老子傻子转不过弯来,那些个人家都住了人,其他家就跟个守财奴一样,死活不愿意腾一间房子出来。”
“你这可怨不得他们,借不借是他们的意愿。不过,我前三日就过来了,可没遇见这样的荒唐事。”
“你说啥?!你炫耀个啥?!”黑衣男子猛的蹿起身子来,作势就要与他打斗一番。
隔桌客人一点也不惧,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可黑衣男子想动手就被同行的蓝衣人拉扯住,姗姗来迟的小二,提着水壶颤巍巍的提醒,“客官,我们就这一间铺子,您消消气,喝杯茶,我们棚里的茶水是这城里小有好评的。”
两者相劝,终于让黑衣男子黑着脸坐了下来。
小二舒了口气,惦着『毛』巾离开,嘴中还嘀咕着,“莽夫越聚越多,少见和气人喽。”
苏清摇摇头,真是人间琐事。
同行人给黑衣男子甄了杯茶水,许是骂得口渴,咕噜饮下一杯,问道,“招募比试还有几天?”
“后日巳时。”
“妈的,看来我们真得要去巨人村打地铺了。”
第210章 入东靖宫廷
余下的抱怨也听不进苏清耳里,人间的苦茶喝得够了,两人悄无声息的离去,或许没人注意到角落里曾坐着的两个非凡人,或许连小二都忘了这偏僻之地一壶茶也没有再添的客人。
二人走在悠长的长街上,叫卖声络绎不绝,繁华之境尤甚以往所见,大隐隐于市中,这种静看世间百态的情况尤为的锻炼心境,看得透了,也就明白了何为红尘,又为何而求仙。
不愿与世俗相争,不想牵连尘世,求一个无拘无束的自在,唯有无尚实力可破。
道旁的茶楼里悠扬的琵琶调和着琴音,婉转舒心。
秦封却在这曲子音下问,“不过离开几时,怎得这么急着冲来?”
苏清从尘世喧嚣中猛地收回好奇心,情绪低沉下来,“我知道以你的实力可平安游走尘世。可是,我却在那卖蚌的孩子口中得到了一个关于你的坏消息……”
偏生秦封对此并不紧张,心头反而注意的是苏清话中事,“你追上那孩子知道真相了?”
生生被打断,这情绪在低沉也降不下来,只得交代了在洞『穴』中所见所知,说完一切,才终于一口气说出坏消息,“你身系死劫。”她顿了顿,“却偏巧在这个消息之下失踪了,叫我如何不紧张?”
秦封低头轻笑,手里摩挲着不知何时取出的龙鳞,扣在手中,平常地牵起她的手,承诺道,“既然护心龙鳞可抵死劫,我便小心珍重就是,定不叫你担心。”
人群在两人身旁接连分开而去,又偶尔一眼注意到的,却在下一眼淡忘,在尘世中反复锻炼的障眼之术施展到极致,人过无感,独立凡尘,所有的情绪与牵绊,彼此知道就罢。
“都城怕是没有客栈了。”两人相携而行,苏清瞧着两侧客栈里平时迎客的小二都架起一幅大爷似爱进不进的模样,无奈地说道。
秦封不以为意,他说,“我心中有个可去之地。”
“那你说就是了。”见秦封迟疑,苏清挑眉,心头明光闪过,大致猜到些许。
“若是再遇上那一人……可还渡得过心结?”果然,秦封为提其名却已确指。
苏清笑,“心结已了,哪有渡不渡一说。”
二人此去之地,便是朗月公主的家,那个被全东靖奉为神圣之地的皇族宫廷,万亩院落,总有一处空房。
进得宫廷后院对他们何其容易,只是这地方不必坊市随意,廷中守卫各个警惕,即使蒙了障眼法也抵不过人心,走在宫廷还是隐匿行踪为妙。
偷偷『摸』『摸』之行为自是不符合二人的行径,索『性』跃上屋顶,隐匿身形,无声游『荡』在宫廷至高处,任他守卫在怎么警惕,就信不得他能跳上房顶细究动静。
日头挂上梢头,阳光正好,宫廷后院有艳丽妃子散心,瞧着人比花娇,甚是养眼。
苏清没多想,只瞧着领头一宫妃,高束飞天之髻,曳地广绫长尾描花长裙,广袖蹁跹,丝带飘飞,虽有几分年纪,却仍旧感叹这月宫仙子模样。
旁边有女子嬉戏,“娘,你瞧这花儿开得多艳啊。”
那女子转过头来,朗月公主?娘?月氏!
苏清忽得顿住,沉下眼,问道,“秦封,秦石的魂魄被月氏何人所拘?”
秦封微怔,瞧着其下赏花游乐的母女,便知苏清为何突发此言,他抬手微点,“就在此地,这一位,月氏圣女,东靖贵妃,唯有她的处所,无人敢闯,包括所谓的东靖国主。”
既然主人在外,那恰是好时机寻她住所,不愿再牵异族之『乱』,那就……“就趁此机会速战速决罢。别拖下去了。”
重重宫墙锁深院,小宫女提着小餐篮出来,低垂着头,意志消沉,不敢正视这高墙。
苏清从屋顶无声跃下,轻拍她肩膀,小宫女还没尖叫出声,就『迷』茫在一双『迷』雾般的眼睛里,好像看到了四周浓雾升起,理智都『迷』糊在雾中,听得有声音不知从何而来,甚至辨别不住男女之调,那声音问,“月妃处所在何地?”
小宫女下意识地指着一条路,嘴里嘟囔着何时岔路而去,极为详细,说着广寒宫便是。
那声音客气地轻言一声谢谢,浓雾瞬间攀上双眼,再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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