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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手闯仙途-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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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很久之前,我曾在幻境中得到一个信息,我曾不敢细想,现在重新回想起却觉是一种线索。”
  秦封这才放开她,听苏清郑重地说道,“彼时我们为追盗符笔之人,深入天坑密道中,你可还曾记得?”
  “当然记得。洞主是千年紫宸炼丹师,设立起阴阳双杀之阵,阵中有阵,为幻境。”
  “对,就是那幻境。”苏清离开秦封怀抱,转而走到一侧水池旁,瞧着池中锦鲤游窜,颇为自在,随手从储物戒中撕下小块灵兽肉干,缓缓捏碎撒在池面上,她说道,“我在幻境中看到了原主。听到有人问她,“你想要什么?”便听幻境中的原主异常兴奋的说着憧憬之物。”池中锦鲤一拥而上,争相抢着池面上的碎肉,唯有一只身形普通却『色』泽黯淡的锦鲤在岩石下静看着,它的目光好像期许的看着苏清,苏清翻手『摸』出一枚聚灵丹,屈指一弹『射』入池中,被那条锦鲤稳稳接住。苏清毫不在意,拍拍手回身和秦封说道,“如今想来,她说话的唇动好似似曾相识。”苏清动了动嘴,模仿到,“我要成为最尊贵的人,我要所有人都疼我、爱我……”
  “你是说……”秦封蓦然回想,“刚才,朗月口中提到一句,“未换得一个成仙的机遇!”莫非……这是一个交易?”这,便指的是苏清穿越之谜以及原主成为朗月公主之谜。
  “会是谁呢?”苏清茫然地看他,“会是谁安排的这一切。”
  可话音刚落,苏清却突兀的笑了,“秦封,你知道吗,我居然不曾为此不安。哈,这明明是个有意所为啊。”
  秦封紧抿双唇,眉间皱起,半响挑起眉说道,“说不得我们有机会知晓这一真相。”
  苏清诧异看他。
  秦封解释道,“紫宸炼丹师留下的信笺可记得否?信中所言,他借破厄之丹知晓凡尘牵挂之事,而今你亦是被尘缘牵绊,既如此,何不尝试一番?!”
  “破厄丹『药』所需『药』材均已集齐,便放手一搏吧。”秦封按着她肩膀,掷地有声的说道,“凡尘不斩,何以破基立丹?境界不渡,如何可闯仙途?”
  苏清静了片刻,从双生追魂戒中翻出两样东西,一是不久前所得的虚灵筑基丹,二是那张泛黄的信笺。
  秦封交代道,“虽说虚灵筑基丹有一举入筑基、破除进阶金丹瓶颈之功效,但别忘了,筑基之境的突破不仅是在修为上,还在心境之中。凡尘不斩,心魔环伺,修为再顺畅也是无用之举。”
  苏清两手掂量着两物,过了些久,郑重的点点头。
  秦封莞尔,“画卷秘境虽毁,却足以维持你晋级之需,便抛弃一切杂念,晋级筑基,练得破厄,斩去凡尘。”


第184章 秘境的馈赠
  再次回到那栋精致小楼,阁楼上的那副秘境图已经换了模样,是一幅荒凉的废墟之景。
  知道这幅画卷是秘境的反应,二人不足为奇,灵力打入画卷中,顺利开启秘境入口。
  秘境中的狼藉似乎变幻了模样,老树巨大的躯干正在微风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风蚀,苏清看着老树的枯皮一点一点的脱落,内里的树芯开始腐败,风吹过,瞬间化为了粉碎。
  他们也阻止不了,只能这么静静的看着,失去了魂灵的老树他幻化出来的躯干被腐蚀是迟早的事,没什么好惊奇的。
  然而,他腐败的枝丫剥落掉在土壤之上时,就催生了一颗小小的嫩芽,直至嫩芽的草青『色』铺满狼藉的土地。
  在风吹过最后的残留粉屑中,一个晶亮的东西吧嗒掉在地上。
  苏清和秦封携着风缓缓落下,离得近了,看见一只手臂长的新枝蒙着纯净的木灵之气落在草丛中。
  苏清将它小心拾起,木灵之息晃过手掌,就好像浸身于无尽森林之中,让人轻快且安心。
  “这是木灵精。”秦封说道,“是千年难遇的炼器佳材。”
  “大概是老树最后的力量结晶吧。”苏清执着木灵精平静地说道,秦封点点头,“他生长于秘境之中,又受元婴点化,自是有几分能力的。”
  苏清收起木灵精,抛开杂念,也没多想,两人沿着老树腐败的痕迹一路走去,那个隐藏在地下的低洼终被暴『露』出来。
  在低洼的正中央有个朦胧的黑洞。
  那里就是元婴洞府的入口,在之前一直被老树用自己硕大的身躯妥善藏好。
  元婴洞府中并没有什么变化,还是他们出去的模样,掏空的虚空暗室,引诱人的假门早已被他们识破,苏清只在路过时不自觉的探头朝里面看了看,瞧见暗室底部显示出的漫漫虚空和漫天星辰,有些留恋,便咬牙咽下自己心中的杂念,跟着秦封进了那个关押朗月公主的小室,这个小室地方狭窄,仔细观察反而更像是洞府过道一般。
  这般思索,苏清径直走到对面,稍稍感应灵石壁,瞧着和初入小室时同样的感触,朝秦封点点头。
  秦封会意,拿出龙孰剑,简单粗暴的破开了灵石壁。
  果然一条同小室一般宽度的狭窄暗道显现出来,果然这个被设为牢房的小室八成也有着『迷』『惑』后人的功用。
  那位元婴上人大抵是知道自己的后辈恐无法通过高深和巧妙的法子打开洞府,为后辈尽心尽力想出这般防偷入洞府的法门,只可惜,元婴上人算尽一切,却没有算出他的后辈甚至还没有走进这间洞府就已经被仇家取而代之了。
  这条小道前行了数丈远,两侧墙壁上刻画着很多风景之图。
  两人行进的步伐稍稍慢了下来,一幅一幅的仔细瞧过,越来越是眼熟,直到画中出现一幅山脉图。
  图上山脉犹如大江东去,蜿蜒向前,山脉至东有一幢高耸的大殿,殿上有洪钟,殿顶直入云霄,而山脉周围有无数山峰簇拥着,离得最近的是五峰相拥之景……
  如此之景不用在细看了,苏清手指点过五峰其中一峰,她说,“不知可有机会回到广源了,我刚设立的刹月府不知是否有被别人占去。”她回头淡淡一笑,“还有我们当初种下的筮蓍神种。”
  “总有机会的,或许那时候公孙泓带着广源的徒子徒孙们已建立起新的广源仙宗。”秦封拍拍她,挽过她腰身继续走着这条绘制了全修真之域奇景的非凡之道。
  走到尽头,青铜大门印入眼帘,二人还没动作,却看到两侧奇景图的始端有一排小字。
  略略细读,其上述:
  东尽之地有新域,名修真之界。
  此地有人可感应天地灵气修得长生不死,亦有神者可借此飞升,超脱天地,不受命运所缚。
  吾不置执念于此,只好无尽山川大河、奇景壮美,令人潇洒。
  今久居于此二百余年,念不可离去,竟忆起来时之地,甚有感慨。
  唯图画之以作留恋。
  元婴上人所言到此尽了,苏清觉这是一个逍遥修真界的随『性』居士,他没有修真人对力量的贪求,对境界的妄想,如修真界中一只独树一帜的傲梅,令人看之只觉钦佩,也难怪这样的人会为了后辈倾去自己所有,他应仇怨反证仙道,恩仇皆散去,他还是那个不羡仙的人间凡子。
  “或许那鬼修就是看着这文字向往着修真界的。”秦封突然说道。
  苏清不解,却见秦封转身面向那青铜大门,一边伸手探去,一边理解的说道,“凡人呐,不知力量的强大,便会对无束缚无忧虑的逍遥日子有所妄想。”
  苏清低头轻笑出声,说得对,前世的她,一介凡人,还不是求个安稳和自在。
  秦封感知着青铜大门上的阵法痕迹,见其上阵法已经解去,便不再耽搁,施力推门而入。
  并没有臆想之中的冲击感,大门之后一如过道中一般,灵石壁的华光照亮整个洞府,唯独视线宽敞了些许。
  入眼处挂着一幅手写的道图,甚有力度,只是两个修真人微微感知便知道这“道”字不是元婴上人所写。
  稍加敏锐就能感知到其上流转的微弱灵气气势不足甚至有些桎梏,这是……“大约是这位上人初入仙道时,有感而书的第一个‘道’字吧。”秦封这般推测。
  是了,道上的笔锋圆融,宣泄的情绪甚是青涩。
  苏清只感,“上人是个长情而思故之人。”否则,当年拙劣的道字感悟怎么会被他这般郑重的挂在迎客之壁上。
  这般瞧着,视线下移便看到其下摆放的一张矮桌,矮桌之上有一本被翻旧的书,书上文字如有灵『性』,灵目下好似散发出寥寥烟气汇成一个小人,小人闭目修行,演习着书上功法。
  秦封突兀的上前,拾起桌上旧书,封页一翻,灵烟散去,页面上写着三个大字,“冥明鬼法。”
  这就是鬼修修行的那本功法。
  苏清想着,可抬起头来就见秦封的脸『色』有些许不快,他的手掐着书册,指尖闪过利光,苏清赶忙双手按住他执书的手。
  “你想做什么?”苏清问道。
  秦封深深看着,只答两字,“毁了。”
  “不。秦封!修鬼之道虽是邪途,但到底是生而为人一种求人机遇。鬼法难得,且留着……”
  “留着备你一条后路?”秦封显然耿耿于怀着她在外和他的纠结之语。
  苏清无奈的笑了,“对啊,我是自私的。”
  秦封却没有动作,听她继续说道,“因为自私,所以不愿接受他人的馈赠,更不屑于抢夺被人的肉身。”
  她往前凑了凑,按下秦封紧抓书册的手,“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我吗?”
  秦封顿了很久,也看了她很久,终是将鬼法扔进了储物戒中,然后郑重的说,“既然有人能为朗月寻得一具纯净肉身,我也能帮你找到。修魔、修鬼一道莫要尝试。”
  苏清噗嗤一笑,终于明白当年自己调笑秦封志向时,为何突兀地问他,“志成仙否?”
  这人啊,藏得再深,也掩去骨子里的执念。
  他是想要成仙的修真人,而非为了力量与长生。
  话也不多说,苏清承诺似的点点头,秦封这才放心,同她再一次打量着这间屋室。
  难以想象置身于全灵石打造的洞府中对于修真者来说是有多奢侈,墙面上单调的饰品都没办法拉低这洞府的霸气。
  从两侧门洞进入,入的一个更加宽广的洞『穴』,显然这里面没有用心雕琢,里面的崖石参差不齐,灵石壁上也是凹凸尚未打磨。
  一侧圈起三尺的小池,池中有莲花安睡,池中牵出一道浅沟蜿蜒而过整个洞府,在另一侧崖壁上消逝,苏清观察那处被水流冲刷的痕迹,不像是无故挖掘的,沿着灵石壁向上看,却见一个碗大的被泥石堆塞的严实的小口。
  或许之前这处灵脉上曾有地下水流趟而过,上人可以牵出一条溪流落下成小瀑。
  只可惜秘境因着老树的崛起已经完全被毁,整个土地都像是被翻新一般,地下河也被摧毁了,这闲情雅致引进的小瀑因此没了。
  浅沟之上牵起两步可越的小桥,小桥精致,特架起的围栏上有着雕花刻纹,瞧着心细极了。
  苏清随着秦封渐而深入,沿溪流而建的酒桌,茶几,还有琴架,琴架上摆着一只上了年头的古琴。
  苏清颇有兴趣了走上前,七弦之琴古朴却难掩华美之势。
  她不是个懂琴之人,只随手一拨弄。
  一声低沉的“铛”地声响打破了沉寂的室内,苏清抬起手表情有些奇异,一曲悠扬而上的曲调忽然在琴上奏起。
  苏清略略退后,和秦封站在一起,听着琴上之乐,仿佛见到了高山流水,仿佛看见一背琴的男子御空行走,停留在云海之上,在烟霞寥寥间奏起一首婉转绵长的歌谣。
  秦封并未受琴声吸引,他盯着七弦之琴眼眸深邃,打量片刻后便欲上前。
  苏清却将他拉住,在他疑『惑』的眼神中温然而笑,一指在唇上划过噤声的提醒。
  秦封展眉,瞧见她模样,觉察她几分欣赏和欢喜,便不再打扰。
  琴声仿佛带着他们飘『荡』过府外小道上刻画的种种景『色』,在悠扬的长调中急转而下,那是一种愤慨、悲怆和无力,交杂着种种情绪汇集在一起的无奈。
  苏清几乎不用感知就能想象上人来人间的心境。
  只得微微一叹,琴上七弦好像和着她叹息铮铮而动,终得,弦断,音落。
  苏清摇摇头,上前将那断了的琴弦拉直,只是再也接不上了。
  秦封这才说道,“这把琴是上人随身之物,琴上有灵,遇到相惜之人,才将岁月留在琴上的千百年记忆一一释放出。”
  “斯人已逝,既然这把琴和了你的缘,就收下罢。”秦封说道,“扯上新的弦,便是琴的新主人,这是琴的选择。”
  苏清小心捧起古琴,很是珍重,也有些惋惜,“可叹我不是个懂琴之人。”
  秦封却笑,“惜琴之人无须懂琴,琴的主人也非是琴痴。”
  如此,苏清才坦然接受,小心收好,留待以后新曲,属于她苏清的曲子。
  屋室最里侧亦是最高处有一石台,石台顶上扯下帷幔,应是主人小憩之地。
  苏清环视周围,瞧不见其他门洞,遂问道,“上人既是在此地仙逝,为何见不到仙人遗骸?”
  “元婴之后,肉体重塑,生若灵体,死后即僵。”秦封一边解释,一边带她石台前,台上蒙了一层微弱的薄灰,秦封这才继续说道,“若是有人触碰便瞬息化作碎片湮灭在天地之中。”
  “是那鬼修破坏了上人遗骸。”苏清肯定道,除此之外又有谁能无动于衷的进入洞府里室呢。
  “他一介凡人不敬先人遗骸,如此行事在所难免。”秦封顿了顿,“或许就是上人遗骸的消散才让老树陡而惊觉。”
  苏清点点头,瞧着这方孤寂的石台说道,“我得琴相赠,既是上人逝于此,合该为先人祭奠。”
  说着,双手交叠至额间,跪行大礼,这是对先人的敬意亦是感激之情。
  然而,就在苏清头颅抵地的那一瞬,不知从哪飘『荡』来的风忽而吹过,石台上细粒的尘灰悠悠扬起。
  苏清诧异的抬头,就见尘灰一点一点附着在侧面灵石壁之上,直至汇成一道人形,骤而发出微光映『射』出一个书生模样的残影。
  那残影微微一笑,朝她轻微颔首,然后虚指另一侧石壁,那是风吹来的方向。
  苏清还来不及检查,却见那残影挥了挥手,而后微风再起,吹散了残影,吹毁了粉尘。
  “前……前辈?”苏清迟疑地叫到。
  空『荡』的洞府内当然没有回应,秦封挽起她手臂将她拉起来,“那是上人死前最后一丝执念化形。你心中的敬意他收到了,给你留下了他的传承。”
  “你且瞧。”秦封向后一指,苏清望去,只见一枚玉简藏于灵璧之中。


第185章 功法与筑基
  修真人的玉简是一般的记录工具,只是这个一般针对于筑基以上的修行者,是用神识刻录信息。低阶修真者灵识有限,多是翻阅书册制的典籍。
  玉简被藏在厚厚的灵石壁之中,之前苏清和秦封仔细观察过周围确信没有见到任何异状,难怪说这是元婴上人残影特意指引的传承之物。
  只有心诚之人才能激活这残存的魂息,借着一丝魂息打破元婴上人设下的掩盖之法。
  “去吧。”秦封鼓励道。
  苏清点点头,缓缓走到灵石壁前,手上附上灵气,几要触碰墙壁,却见墙壁上顿显圆光之印,随着她手的探入,『荡』漾出波纹,然后徒手便是穿过灵石壁,轻而易举的抓到那么玉简。
  苏清灵力触及的刹那,整个洞府好像发生了翻天地覆的变化,四周岩壁灵光乍现,在两人诧异注视中,无数个小字浮现在灵石壁上,壁上文字上下流动,像是一条流淌的文字河。
  苏清收回手,走到秦封身边,他也在仰头看着壁上的文字,他抬手指着一处,“看,那是上人对其修行功法的感悟。”
  上人灵根属水,功法选择的是一本名叫《上善易水录》,其功法不似广源仙宗通用的广源紫气诀,而是纯粹的水属『性』功法,能号令天下水灵为己所用,当然这是基于修真人的境界之上。
  秦封颇有喜意道,“此功法沿至元婴后期,又有元婴上人字字注解,当极为合适你。”他扫过接下来的口诀,句中玄妙,非是他们这等境界能一眼便明了的,越是如此,秦封越是劝道,“这位元婴上人虽不愿留名,虽以反杀证道,但却不可否认其实力以及纵览疆域的心境。”
  苏清入神的点点头,只说,“上人功过不评,我却独好他这种洒脱。”
  秦封笑,“既然合缘,便重立功法吧。”
  “嗯。”苏清自是同意,只是她微微回答,神思依旧全而放在满壁的字幕上,直到功法一个篇章读完,瞧见上人一个注解。
  苏清原还未注意,只略扫过一眼,眼眸却顿在四字上。
  “秦封。”苏清唤秦封一起看去,只见其上浮现的四字为“海外之域”。
  多年前观得《天中大陆闻》早知此时之天中为大陆分割之残留,那这域外之地……
  苏清顿而察觉,不觉重新读起这一注解——
  吾尝游览于大山之间,听得大山隐士聊得上古传闻。
  传闻之中,天中之外另有大陆,吾学识浅薄,只以为是海域孤岛。
  笑请隐士指路,隐士高上崖台,隔山而望大海,遥指漫漫海域,只说,尔若是能度过此海便可看到域外之地。
  吾不知深浅,只觉隐士调笑,遂甩袖而去。
  然则,偶遇海边人家,巧得一枚定海神珠,传说可招的巨鲸。
  吾觉此事有望,遂孤身渡海。
  海浪滔滔,海妖虎视眈眈,吾时才不过筑基,斗过海妖,却争不过寻珠而来的巨鲸。
  入的巨鲸腹中,见一沉船,沉船古久,约莫上古所留,吾于沉船之中得功法,其名上善易水。
  念其了得,破后而立,逆转巨鲸血脉,遁出鱼腹。
  腹外不知过了多久,吾于鲸背上遥而望之,却见天际海市蜃景,如灵地仙域,遥遥不可探边际。
  吾惊以为隐士口中域外之地,然则,蜃景转而消散,再不得遇。
  海上飘得数十年,亏得上善之法可无视海洋,于海中行走如至平地,海景百怪,又有巨鲸护身,这才使吾不至于崩溃于无人之域。
  迢迢二十余年,吾终归天中,也终不得见蜃中奇域。
  后辈得此功法,可远行一探之,还吾之夙愿。
  寥寥数语有几分书生的谦逊,亦有几分修士的遗憾。
  苏清读完静思了片刻,她问,“修真界中可曾有听闻大能渡海而归?”
  秦封的眼眸还定格在那片注解之中,闻得苏清问话,直言不讳,“有渡海者莫不是上的海岛,从未听过上人所说的海域。”
  苏清叹,略有失望,“莫不是上人在蜃景中见到的不过是海岛虚景?曾翻阅过一本海岛籍,上面批判大陆闻,说得天地浩劫之时,大陆虽有分割,但分割出去的地域过小,在长年岁月的风蚀中已沉入海底。”
  “此话说得有理,却莫完了,当时人仙之争时,无数修真人去了海外之地,并且毫无归音。”秦封不同意,抽回视线说道,“海岛虽多,却供不得那么多修真人争夺。定会有人去寻找新的大陆。”
  “若按你的推测,那么……”苏清眼中浮出淡淡的向往,“那海外之地岂非全意修真之地。”
  秦封郑重地点头,“一个不会有尘缘的地方。”
  苏清心中扬起一片澎湃之情,看向那光幕中的功法也变得愈加炽热了。
  “秦封,那才是真正的修真界!”
  虽是推测,但几乎是明白的呈现在二人面前,如此机缘定是不会错过,牢记在心,终有一日前去寻找。
  灵石壁上的文字并非这寥寥几句,除去功法,另有不少对修真界山域异地的奇解,更有甚者,还记录着当年上人流走各地时记下的一些灵『药』灵物的出现之地。
  如此种种,一眼竟看不绝,果真是传承,传承着上人千年的所见所闻以及所思所感。
  这样的东西比之实物更加令苏清折服,在现代塑造起的观念,让她更加懂得这些消息和智识远比简单粗暴的强力武器来得细水长流。
  修真是个修心修境的过程,强取豪夺不若韬光养晦,人不犯我,我且观之,人若犯我,瞬而杀之。
  磅礴的信息传承流转在灵石壁之中,两人也不急,苏清席地而坐,抽出一本小册一笔一划的记录下上善易水录的每一个字,字字琢磨,句句理解。
  秦封就坐在她身边一点一点记下上人所留箴言和传闻。
  直到一日,苏清突地舒心而笑,将上善若水录的练气篇融会贯通。
  她对秦封说,“该到了我散功重塑的时候了!”
  修行《上善易水录》并非那么简单,要散去现有的功法修为,重新开辟新的功法运转脉络。
  其说来不难却也是艰险。
  但,破后而立带来的能力提升自是诱人的,更何况苏清现在不过练气大圆满,尚未筑基,对《广源紫气诀》的功法依赖不是太深,多年对经脉的锻炼和对基础的重视,让她并不俱散功重修,甚至觉得这是正当好的时刻。
  秦封在一旁为她护法,苏清打坐于灵脉洞府之中,逆行运转,体内灵力倒流四溢,这个过程并非轻松,『荡』过的经络稍有脆弱便是爆体而亡。
  苏清散功散得格外的小心,她亦能感知到秦封的神识一直停留在她周身,一旦她散功出得差错,便会及时替她流转。
  如此细心加之守护,苏清内心变得尤为平静,当得灵气抽空出体内,苏清能感知到自己的修为正在一点一点的跌落,直至最后灵力『荡』过她的骨髓、血肉完全剔除之后,她甚至感觉到一丝冥冥之中死亡的威慑。
  她咬牙坚持,运转起上善易水功法,开辟新的行功循环,终于解除那丝天道压力。
  散功重塑后修行的过程极快,更何况苏清是个伪单灵根的修士,置于这灵脉洞『穴』之中,源源不断的灵气涌入丝毫不必慌张。
  当第一圈上善易水功法在体内循环一圈后,一切都变得容易而轻快了。
  这一做便是七天,七天之后,苏清重回练气巅峰,却迟迟没有醒来。
  秦封却在打坐中睁开眼,瞧见苏清的状态,微微蹙眉,察觉到她欲直冲筑基,也未打扰她。
  而是在苏清周身勾画起一圈阵符,清心阵法矣。
  冲击筑基所消耗的灵力绝非二人想象,当得灵气漩涡在苏清身边卷起,秦封诧异四下望去,这灵脉洞府的四壁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削薄了。
  秦封自知不能干扰苏清,略略退后,长剑施出,龙孰剑化作立柱强行撑起整个洞府,立柱之上,龙腾孰湖嬉戏。
  再过七日之后,秦封隐隐感觉天地灵气之躁动,垂眸一思,只身入的苏清打坐之处,取出她戒中之丹瓶,只此过程苏清一无反应,或者说,她本能的反应就是信任而不去作为。
  储物戒为双生,取得一枚自是能从另一枚中取物,更何况彼时苏清不过练气境并不能将无灵的储物戒炼化认主。
  话且少言,秦封取出丹瓶内的虚灵筑基丹,青红二『色』交织耀目,秦封检查了许久,最后依旧不放心,取下丹『药』微小一块,吞入腹中,瞬而爆发出的灵力和凝实的力量让秦封稍稍舒心,体内真元一扫而去。
  秦封这才小心的将虚灵筑基丹喂入苏清口中。
  丹『药』入体,苏清感知中只才一线的灵力天泽瞬而被冲破,周身气力暴起,天地灵气在头顶旋起,一条巨龙虚影遥遥升起,怒天一吼。
  第一声龙『吟』起。
  秦封后退些许,瞧着巨龙身躯青红交织却无杂『色』,终是安心了些许。
  巨龙在漩涡中摆尾而上,无视厚实的灵脉层和土层,冲出地下,傲然升天,再一声龙『吟』,在秘境中回『荡』,渗入地下。
  第三声龙『吟』起,天道浩劫姗姗来迟,巨龙在雷云中肆意游走,无惧雷劫相劈,身上的青红二『色』却在缓缓褪去。
  第八声龙『吟』之后,青红完全转变成澄澈的水『性』之『色』。
  碧蓝之龙,气势汹汹,吞噬雷劫,最后一声高嚎,冲入地下。
  巨龙入体,苏清只觉体内窍『穴』被冲开,气力再急转而上涌入眉心『穴』位,如泥牛入海,消失无踪。
  体内暴动的灵力像是找到了出口,蜂拥而至。
  苏清眉心三寸之上划开一道细痕,一缕神识自细痕中窜出,游走过女子白皙的脸盘,忽而消散。
  眉心却黯淡了下来,黑气聚集,尘缘不断,满腹忧虑,当成心魔。
  溃散的意识开始集中,被迫投入了气力聚集之处。
  黑气开始扭转,在眉心处形成了意识漩涡。
  苏清感觉自己好像被拉进一个寂静空洞的黑屋子中,一种无法探索的无力感悠然而生,然而,她动动手臂,却发现这个明明不见光亮的空间里。
  她却看到自己泛着『乳』白『色』微光,意识不受控制的回溯。
  与原主相遇的惊慌,广源被毁的无力,击落深渊的绝望,恶兽捕食的俱意,直到她再一次感觉到被车辆撞击的破碎感,再到很久很久的幼儿时父母离异的争吵和各奔东西的决绝。
  她茫然了,她好似忘了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她抱腿顿在黑暗之中,好似被一切遗弃了。
  “黑屋子”里出现了一个黑影,像图画中被描了边的人影,苏清从双臂间抬头而看,那人飘飘长发,长裙摇曳,一种无法言诉的气质和熟悉的感觉席上心头。
  “你……是谁?”她问。
  可是那黑影却没有回音,苏清只能感觉到她平静的投视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你害怕吗?”那黑影突然问道,声音似是突破黑暗的封锁,来自无可遥望的无边之域。
  苏清顿了很久,这一声问好像打破了被黑暗尘封的记忆,她缓缓站起身,坚定地摇摇头,坦言道,“我心中的愧已消去,仇并未升起,何来俱意?”
  却听那人轻笑,“如此大好。”
  这时,“黑屋子”在此时被划开了一个口,隐隐间听到有密密麻麻的咒语传递进来。
  咒语?什么咒语?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神怡气静……”
  “是,是静心咒。”苏清恍然辨认出,她抬头看那被划开的豁口,光明洒进来。
  “这里是心魔境。”那人影对他说,“你久久未出,他担心了。”
  “他?他是谁?”苏清喃喃问道。
  “我们一直追寻的人。”那人影被洒下来的光明照到,变得模糊,缓缓地说:“我累了,快些成长罢。”
  “等等!”苏清突而朝那虚影喊道,“你难道不是我的心魔吗?”
  然而,回应她的是头顶撕裂的豁口,原本不见天日的“黑屋子”如碎片般垮塌。
  支离破碎的声音传出,“是……不是……”


第186章 识海的奇异
  由黑暗转光明的一瞬间,异常的刺眼。
  苏清下意识的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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