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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成魔:魔君快出招-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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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邪一时没有接话,反而陷入了沉思。

    清歌却道:“无论她是什么样的心思,魔妃这个位子我既然已经占了,就没打算再易主。”

    她语气虽然是轻飘飘的,但寒邪却知道其中的分量。他嘴角动了动,最终没有再说什么。等片刻之后再开口,却是低声将近些日子发生的事情挑着重点禀告了一遍夏侯君必定是在主营帐那边等着了,总不能叫清歌一抹黑地去应对,否则他又何必亲自出来迎接呢!

    清歌听罢只点了点头,却问:“夏侯君俘虏天界神将之事,是真是假?”

    寒邪顿了顿,才不情不愿地道:“大概是真的。”

    能俘虏神将自然是千万年都不曾遇一次的好事,但偏生这样天大的好事却落在了夏侯君的头上,无论怎么想都觉得心塞,故而寒邪原本就阴沉的脸色越发又冷了几分。

    清歌微微蹙眉:“大概?”

    也就是说他也并不十分确定。自她从君哥那里得到消息,又过去了这么些时日,寒邪他们竟还探不到一个确切的消息,也不知道是夏侯君藏得太深,还是故布迷阵的手段太厉害了

    寒邪大概也觉得这样的结果有些丢脸,颇为尴尬地垂下了眼:“八成是真,两成为假。”

    清歌将“八成为真”四个字细细地咀嚼了一回,才又问:“是哪一位?”

    寒邪答:“封魂。”

    封魂风羽?

    清歌极轻微地叹了口气,道:“没想到竟然是他。”

    寒邪一时摸不清她这话是个什么意思,便没有接话。

    清歌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抬了抬手,屈指在衣袖上抚了抚,低声问:“这便是你跟着我来的目的?”

    纤薄的暗色蝶轻巧地从她袖口飞起,蹁跹了几圈,落在地上变成了娇俏的少女鬼界的妫灵公主这一路跟来,虽化身为冥蝶和清歌没什么交流,却态度上却还是熟稔了几分,双手交叠行了一礼后,才答道:“原本并不是为此,但如今却是了。”

    清歌对她的答案丝毫不觉得意外。

    反倒是寒邪吃了一惊。

    妫灵还未出生便被血脉的问题所困,天赋再好也是无用,故而鬼后将她保护得极好,六界九道的生灵几乎都只听过其名却不认识她,寒邪自然也是如此可他虽然不认识,却听说过百年前琼浆宴上鬼后求取的那桩亲事,这亲事至今还被六界众生津津乐道着,再结合方才那一问一答,他自然就明白过来了!

    夏侯君前脚抓了封魂神将,后脚鬼界的公主就寻上门来了,寒邪都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夏侯君的脸色了。

    此时此刻,他是格外地佩服清歌。

    奈何清歌并没有感觉到他的敬佩之情,她听了妫灵公主的回答,却是犹豫了一下才又抚了抚袖子,道:“连是真是假都还未有定论,你且随我看上一看吧。”

    她没有应允什么,只给了这么一个模棱两可的意见。

    好在已长成了少女的妫灵公主明显被当年流落北漠荒原的鬼子囡囡要冷静得多,眼眸里虽藏着担忧,却还是点了点头,随后身形一转又重新化作暗蝶,落进了清歌的袖子。

    寒邪眼睁睁看她就这样若无其事地带着鬼后如珠如玉的女儿望主营帐而去,赴那夏侯君的会去了。

    主营帐虽然被叫做营帐,实际却已经是一座宫殿了。

    清歌和寒邪到的时候,门口魔兵森然而立,看上去并无异常,但却显得格外的安静阿牙先行一步,以它的暴躁性子和对夏侯君的不满程度,没有闹将起来简直是不对头到了极点!

    清歌和寒邪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凝重之色。

    最坏的结果是夏侯君已经将闹将的阿牙解决了阿牙虽不是顶厉害的,却也在魔尊身边跟了数千年,若是在这样短的时间内,被夏侯君无声无息地拿下了寒邪脸色微变,简直不敢再想象下去!

    这一刻,连他都觉得应该听从嫣然然的劝阻,等君殿下回来之后一起应对才更好,奈何他这样的念头才冒出来,清歌已经往宫殿里去了。

    魔兵纷纷行礼,无一个阻拦,一切仿佛都和平时并无不同。

    议事的大殿里,此刻群魔汇聚坐了满满当当的一屋子,只怕战事吃紧商量对策时也不过就是如此了。主位自然是空着的,下面的位置却几乎坐满了,六位魔君到了四位,四将除了寒邪还有一位在此,余下各部族也到了七七。

    清歌进门,群魔见了不约而同起身,行了敬拜的礼,赤眼族的多目君甚至笑眯眯地说了一句:“恭迎魔妃。”

    那态度和语气,竟是与平时一般无二。

    清歌面不改色,大步走到中间的主位坐下后,目光从大殿中间摆放得满满当当的诸多箱子上扫过,才问:“这是何意?”

    群魔环伺的大殿中央,放着的这些箱子实在是显眼,清歌才问起,就见多目君抬手挥了挥,一个个箱子纷纷打开,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各种奇珍异宝,放在一起异彩交错,看得下面不少魔的目光都直了端的是大手笔!

    多目君站在这一堆宝贝中,脸上那些眼睛都笑成一条条线了,答曰:“这些都是聘礼,还望魔妃能收下。”

    清歌:“”


第646章 众望所归也不同意



    清歌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场面。

    她已经做好了硬碰硬的打算,却不曾想对方递过来的却是软刀子。

    魔尊殒落,她占在魔妃的名头,却有魔将聘礼扛到了她的面前清歌都不知道自己该觉得好笑还是恼怒。

    群魔皆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目光的神色不一而同,却好似就等着她恼怒暴起。可惜令他们失望的是,清歌面上的神色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她甚至微微倾斜了身体,又抬手支在了下巴处,从姿态上看放松了许多,而清透的目光扫过多目君,最终落在下首处,问:“谁的聘礼?”

    坐在左边下首第一位的便是夏侯君。

    夜叉族大多形如恶鬼,甚是可怖。但作为“夜叉王”的夏侯君却生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端的是小白脸一个,和阿牙口中叫的“老杂毛”是八竿子都打不着边此时夏侯小白脸是大殿之中唯一一个没有盯着清歌看的,他垂着眼认认真真地削着手里的果子,手指灵活转动刀刃,果皮化作极小的碎屑纷纷而落,等清歌开口问了,才顿了顿抬头道:“自然是本君的。”

    清歌问:“你要娶我?”

    她顿了顿,又多了一句:“为何?”

    夏侯君笑道:“人间界有句话叫做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本君虽不是什么君子,但对魔妃一见倾心,想迎娶回家好好珍爱。”

    他这话说得可动听了。清歌挑了挑眉,心道夏侯君这是将她当不经事的小姑娘哄了,数十年间他们不知道见多少回了,如今才来扯什么“一见倾心”,可谓是不走心到极点!

    比起夏侯君的花言巧语,多目君明显要实诚许多,眯着眼地道:“这可算是天大的好事了魔妃下嫁,我魔界自然就有了新的魔尊,何况两位若是能亲密携手,天界想必也是不在话下了!”

    坐在夏侯下首的是嫣然然那位姑姥姥,嫣氏一族的焉容君,也接了一句:“和天界这一场战已足有百年,也是时候叫天界受些教训了。”和嫣小玉嫣然然的苍白病弱不同,这位女魔君的面容妍丽却神色凌厉,目光紧紧盯着清歌,“此一战若是不能取得最终的胜利,就难以洗刷我魔界百年之前的耻辱!”

    魔尊殒落天界,百万魔兵几乎殆尽,十数年接连失地,魔界何曾吃过这样的大亏!此话一出,引得群魔愤慨,连一向只关心风月却对战事无感的欲魔族魔君都忍不住说了一句:“也是时候该做一个了结了!”

    多目君乘机又道:“魔妃明鉴,此事于您于魔界,诚然都是众望所归的好事!”

    清歌默默地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仿佛让她下嫁夏侯君,果真是群魔期盼众望所归之事。倒是她右边下首的魔将临驭看不过去了,冷笑一声道:“你们这是打算逼嫁?”

    夏侯君笑道:“是打算真心求娶!”

    他手里的果子在群魔你一言我一语间已经削好了皮,红艳的果肉弥漫着馥郁香气,他将此果递给清歌,道:“本君观魔妃的脸色不太好,想来是身上的伤还未大好。夜叉族的红螺果不仅味道好,对疗伤也好,你多吃一些。”

    清歌的目光轻飘飘地扫了一眼,却没有接。

    她非但没有接,还拒绝了:“此事到此为止。”

    夏侯君拿着红螺果,脸色未变,透着些微红芒的瞳仁却缩了一缩。

    清歌转头看他,道:“我不同意。”

    大抵谁也没有料到她会拒绝得这般直白,半点面子都没有给夏侯君留,原本还算热闹的大殿瞬间就安静下来了。

    如此尴尬,夏侯君却只是顿了顿,拿着红螺果的手慢慢地缩了回去对方不领情,他貌似也不是很介意,拿到嘴边自己咬了一口,嚼了两口发现果真是一如既往的香甜软糯,于是嘴角翘了翘,才问:“你可是想好了?”

    清歌没有接他的话,反而将目光扫向了其他几位魔君,道:“你们既已不想和天界再耗下去,那就休战吧!”

    群魔大吃了一惊,多目君那些眼睛都瞪大了些,隔了会儿才忍不住笑道:“魔妃说笑了,两界交战又不是小娃子过家家,岂是说停就能停的!”

    焉容君冷哼了一声:“此战由天界挑起,到如今便宜占尽,若是不将他们打疼了,哪里会肯轻易罢休!”

    倒是夏侯君虽也意外,却在短暂的沉默之后,问:“你想要休战?”

    清歌道:“非我想休战,是天界想要休战。”

    这话不止魔君们惊讶,连在场的两位魔将都觉得讶异好在魔将都是昔年魔尊云离亲点,即便有疑问也留在了心里,没有当着群魔的面质疑清歌,但夏侯君可没有这样的顾忌,他双手一握将手里的红螺果碾得粉碎,发出了一声冷笑:“早不提晚不提,等有神将落到了我们手里,就想着要休战了,天界当真是不要脸!”

    他转头看清歌:“你此时当众提起,是答应天界了?”

    这虽是问句,语气里却带着笃定,咄咄逼人。

    清歌也不与他绕弯子,直接点头道:“是,我已经应下了。”她环视群魔,神情镇定从容,“我已决定,和天界休战!”

    群魔哗然。

    这个消息可比夏侯君向魔妃求亲还要惊骇!

    焉容君第一个跳起来,怒道:“耻辱未雪就要休战,魔界颜面何在!”

    多目君紧随其后,甩着袖子道:“夏侯他好不容易收了些失地,又抓到了神将,魔妃却说要休战,这是何意思?”

    连魔将临驭都有些忍不住了,低声说了一句:“尊上的大仇还未得报”他还算顾全清歌的面子,只说了这半句便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

    夏侯君嗤地冷笑了一声,帮他将话说全了:“尊上大仇还未报,魔妃却要休战了昔年大公主跟着君殿下来魔界,以魔妃之名力压群魔,说是要替尊主守住这偌大魔界免遭天界吞食,如此情深义重,也算是不枉费尊上为了你殒落在天界!可如今在大公主心里,魔界终究是抵不上天界重要的吧?”

    他连魔妃都不叫了,而是直呼大公主天帝的大公主!

    自清歌代为执掌魔界后,魔界从不曾提起这个称呼,如今夏侯君却用这个称呼提醒着所有的魔族,他们的魔妃,昔年是天帝委以重任的大公主,更是不知沾染了多少魔血的斩魔神女!

    一个称呼三个字,却胜过千言万语,宛如刀锋劈面,端的是险恶!


第647章 被夏侯君的无耻震惊



    寒邪和临驭当场就变了脸色。

    一直不曾开口的寒邪半张脸上的魔纹仿佛活过来一般,他阴着脸道:“夏侯君慎言!”

    夏侯君却“噫”了一声,冷笑道:“寒邪将军是忘了被斩魔剑所伤的痛了吧?”

    寒邪整张脸都黑了,道:“六界九道皆知斩魔神女已经道消,这世间自然也就没了斩魔剑,夏侯君是昏了头在此胡说!”

    “是本君胡说,还是尔等执迷不悟?”夏侯君甩手一挥,毫不客气的直指清歌,言辞咄咄逼人,好似方才含情脉脉地说“一见倾心”的不是他一般,“昔年六界九道谁不知,大公主天生没有情根,故而绝情冷性,只听天帝的命令行事,是天帝手里最锋利也最好使的一柄剑!这样的存在竟也会嫁与尊主,你们就从来没有觉得奇怪的?即便是真的嫁了,可尊主落得好下场了吗?在座诸位只听了君殿下的一面之词,却谁也没有亲眼见到当年琼浆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无论发生了什么,最终的结果终归是天帝得偿所愿,而我魔界节节退败!”

    他用最锋利的言辞,划开了清歌的伤口。

    原本支着下巴的手下意识地握成了拳,清歌坐直了身体,神色虽然还是没有太大变化,但脸色却白了几分这样的变化落在群魔眼里,倒像是有几分心虚气弱了。于是夏侯君越发笃定,又道:“魔界和天界相争相夺了万千年,有胜也有负,故而并不俱一时的艰险,怕就怕天界阴险,借尊主之名将最锋芒的利剑插到了我们内部,这才是足以致命的!”

    他虽没有指名道姓,但谁都能听出来这所谓的“利剑”,指的就是清歌!

    大殿里的群魔所望过来的目光,都带上了微妙的怀疑和探究,连寒邪和临驭一时间都没有开口。

    清歌等他说完了,才问:“你怀疑我勾结天界,谋害魔界?”

    她一贯不喜拐弯抹角,问出来的话依旧如此直白。

    她早已非初来魔界之时,如今高坐于主位执掌魔界事,即便是被咄咄相逼,可一开口,一时也没有魔敢随意接话。但夏侯君既然已经开了这个口,自然不会轻易罢休:“天界提出休战,只怕是想趁机救回被本君虏获的神将,如今战局已经向着我方扭转,大公主却不早不晚偏要在此时休战,岂不是包藏祸心你来魔界区区数十年,却与那几位神将并肩而战了上万年,不忍心看他们落在我等手里,帮着天界谋算也算是对得住你们的同泽之情!”

    “同泽之情”清歌将这四个字放在嘴里过了一遍,脸上的神色似怀念又似伤感,“夏侯君不曾为兵为将,自然不知道再多的同泽之情,也是抵不过君主一令的。”

    夏侯君闻言高高地挑起了眉,长长地“哦”了一声,竟点头同意了她的说法:“军士服从君令乃天性,天帝若是有令,神将自然是要听从遵守的,是不是?”

    他这话问得刁钻,清歌无论答“是”或者“不是”都不妥当若说“是”,那她这个昔年的神将,是否就是奉了天帝的喻令才来到魔界的?若说“不是”,那便是承认了所谓的“同泽之情”,想要救昔年的同僚。终究是和天界牵连,无论怎样都脱不开干系!

    她一刀斩断了所有前尘,孤身来到魔界,却不想时过境迁之后,蛰伏了数十年的魔君依旧要拿这些来说事,着实是可笑!可偏偏这大殿满座的魔,大概也只有她自己觉得可笑而已,多目君一贯以夏侯君为首,此刻不等清歌作答,就忙不迭道:“大公主可要想清楚了再答,勾结天界可是重罪,即便是魔妃也是不能饶恕的!”他也开始跟着称呼“大公主”了,仿佛已经认定了她和天帝串联算计魔界。

    焉容君向来不喜清歌,也哼了一声:“勾结魔界这样的事情,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还有什么好啰嗦!”

    欲魔族那位魔君色眯眯的目光在焉容君玲珑有致的身上停留了片刻,才应和道:“有罪那便治罪,这道理谁都懂得,若是尊上还在,自然也是一样的!”

    领头的魔君都这样说了,底下那些魔族里自然也有三三两两应和的。

    寒邪和临驭对视了一眼,前者阴着脸抿唇未出声,倒是临驭啧了一声,忍不住呛了一句:“若是尊上还在,那轮得到你们再此咄叨叨!”

    他这话倒是实在,呛得欲魔君都有些尴尬了。

    魔尊云离杀伐果断,对待手底下的这些魔,不管是魔君还是魔将,向来是简单粗暴没有耐心的。他所做过最有耐心的一件事,大抵便是仔仔细细地谋划了上千年,设局一点一点接近清歌,才终于将她圈到了自己的地界,可到最后,却赔上了自己

    云离

    清歌默默地将这个名字在心口上念叨了一遍,她心中柔软,面上的神色却越发冰冷坚硬,连原本疏淡平静的眼眸都渐渐变得凌厉起来:“前尘往事如云烟散尽,我昔年为天界之将,今日却是魔界之主。夏侯君既知军士以服从君令为天性,应知臣下也是一样的道理!如今我为君你为臣,勾结天界是不可赦的重罪,以下犯上大逆不道者亦然,夏侯君行事之前,也当考虑清楚后果代价!”

    此一言出,满殿皆静。

    夏侯眯眼,又忽然笑道:“以下犯上可不敢当,若是没有记错的话,本君今日前来是为了下聘求亲若是魔妃能垂青,莫说区区一个神将而已,便是真的想和天界休战,也并非不可!”

    清歌:“”

    她是真的被夏侯君的无耻给震惊到了!

    翻脸如翻书,说得大概就是这种了!

    清歌懒得再听他扯皮下去,她一贯不擅口舌,唇枪之战想来也是说不过这厮的,于是只当没听到他这一句,直接道:“你以下犯上我本懒得与你计较,只勾结天界这一条,我实在不能认下!你既抓获了天界神将,不若带过来,当着诸君面对峙一二,也好叫夏侯君及诸位往后安心!”

    昔年并肩而战的同僚,却是而今兵戎相见的敌将大抵清歌心中也终究不似面上这边无动于衷,战场之上一直是避而不见的,如今夏侯君咄咄逼人的言辞犹在耳边,都以为她会避嫌,却没料到她竟提出要当面对峙。

    夏侯君也有些意外,却转头对多目君道:“魔妃既然开口,你就亲自跑一趟,去将那位带过来。”

    多目君看了清歌一眼,欲言又止。

    夏侯君却挥了挥手,道:“去吧。”

    多目君就转身出去了。

    六君以夏侯为首,倒是果真不假。

    多目君走了之后,大殿内忽然就陷入了沉默。却见夏侯君屈指轻扣座椅扶手,又抬眼扫了寒邪一眼,忽然漫不经心地道:“想必你也知道了,这被抓回来的是封魂神将听闻昔年你与他关系甚好,不知道这一次是打算如何处置?”

    清歌没有理他。

    夏侯君也没有生气,垂下眼笑了笑正所谓众口铄金,他就不信当着群魔的面给她定了罪,还不能扫平他通往那至尊之位的道路!


第六百四十八章 夏侯君好手段



    于是封魂神将被带到的时候,不止满殿的魔眼巴巴地盯着看,连远在另一处营地的妖皇都忍不住往前凑了凑,想要看得更加清楚一些。

    古往今来,死战殒落的神将听说过,被活生生抓住的神将还真是第一次见!

    白寂觉得此来魔界真心不亏,生生长了见识呀有木有!

    他是存了围观看好戏的心态,狐狸眼里的神色颇有些意味深长。花解语看得懵懂,虽有些担心清歌,却明显在状况外——她一边好奇天界的神将长得是个什么模样,一边暗暗嘀咕师弟的脸色怎地如此奇怪,眉头皱得跟打结的麻花似的。

    而水镜里的清歌,也在封魂神将进门的瞬间,皱起了眉。

    百年的时光,对于神魔而言并不算长,封魂神将和百年前相比没有半点变化,只那张英挺的脸上多了道血痕,也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所伤,非但没有愈合还隐隐渗着血水,但除此之外倒也没有什么。

    夏侯君还笑眯眯地邀了一功:“因是你的故交,这些日子本君可是好酒好菜地待着,半点都没敢怠慢!”

    他这话倒是真的,大概是没怎么受折腾,封魂神将看上去并不是很狼狈,仿佛也并不怎么在意自己被俘,目光镇定而快速地扫过整个大殿,最后落在清歌脸上——清歌也没有躲避,直直地回视,一时间谁也没有开口。

    最后,是封魂神将先打了招呼:“喲,老大,许久不见了!”

    世事沧桑,昔日同僚再见却是这样的场景,千言万语也不过就是这样简单的一声招呼,依旧还是昔年叫惯了的称呼,仿佛横在他们之间的那些因身份和立场的改变而随之而生的深壑都不曾存在。

    清歌垂放在膝上的手骤然握紧成拳,但又很快松开,下意识地按住了衣袖。

    “百年而已,还算不得许久。”

    她沉默了片刻,才如此回了一句。

    夏侯君在旁边看着好戏,将她的反应看得分明,一脸的兴味笑着插了一句:“神将已经带到了,你要对峙便对峙,想处置便处置,悉听尊便!”他扬了扬手,一副很好说话随你便的模样。

    但清歌知道,他就像是一条蛰伏的毒蛇盘桓在侧,说是随她处置,可无论她如何处置,他都会挑出骨头来发难的。

    清歌微微沉吟,一时也有些踌蹴。

    倒是封魂神将在这样的情形下,竟然还呵地轻笑了一声,道:“老大你也不必为难,要杀要剐尽管招呼便是,也省得我连累了你!”

    清歌顿了顿,下意识地重复:“……连累?”

    明明是早已不相干了,为何还会有连累二字呢?

    她垂眼想了想,忽然就有些明白过来了。

    夏侯君见她久久不言,脸上的笑容越发藏不住,忍不住催促:“你在想什么?莫不是还没想好该如何处置吧?”

    “我只是有个问题想不明白。”清歌抬头,看向封魂的目光带着清冷,“昔日你曾说将军死战,神与天地同寿,但为将者终有一日是会死在战场上的!——既如此,为何今日你会站在这里?”

    这话问得当真是无情,仿佛是在怪他没有死在战场上,反而被魔族所俘了!

    封魂神将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嘀咕了一句:“老大你还真是一点儿都没变……”说罢还犹豫了一下,才叹了口气,“我倒是想死在战场上,可惜没有这个机会。”

    夏侯君又插了一嘴:“此事你只怕还不知道,封魂神将是在极渊外不远处被巡逻的魔兵发现了踪迹,才失手被本君擒住的——若不是他深入我魔界腹地,本君还真没有那个自信能擒拿封魂神将!”

    封魂冷笑了一声,看神色却是认同他所说的话。

    清歌顺着他的话问:“你去极渊做什么?”

    封魂默然不语,仿佛是不知道该如何说。

    于是夏侯君继续插嘴,神色格外耐人寻味:“他是来拿图的。”

    说罢,扬手一挥,一道流光被甩到大殿中央,在封魂头上展开成一张巨大的地图,其上战旗飞舞,隐有杀伐之声,竟是一张兵马布防图。

    只是这图……

    几位魔君和众魔都没有开口,神色却有些怪异。

    封魂啧了一声,道:“夏侯君还真是少见多怪,我为天界神将,统御天兵征战,身上放一张天兵布防图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只可惜你将我抓了之后,这张布防图自然是没有用。”

    清歌仰头看漂浮于殿中的图,目光幽暗。

    这诚然是一张天兵布防图,只是……今日只怕是不能善了了!

    果真就见夏侯君忽然出手——他这一下毫无征兆,封魂神力大抵是被禁锢了,偏了偏脑袋竟没能躲过去,脸上顿时又多了一道血痕,鲜血飞溅到头顶上的布防图上,原本流转其上的湛湛神光仿佛春雪消融一般褪去,转瞬变成了升腾的魔气。

    封魂的脸色顿时变了。

    群魔再度哗然。

    夏侯君伸手一抓,魔图就落到了他手里,等他上下翻看了一番,才笑道:“这哪里是什么天兵布防图,分明是我魔界的排兵布阵图。此等物件,只怕连我等诸君都见不到吧?”

    多目君和焉容君坐在他下首也看得分明,前者点头应和道:“魔妃防备得紧,本君自然是无从得见的。”后者更是不客气,直接就对清歌道:“极渊戒备森严,别说是神将,便是我等都不能轻易踏入一步,如今却丢了这样重要的东西,你作何解释?!”

    极渊是魔尊的宫殿,即便是魔君也不能任意出入。魔尊不在,这座宫殿自然由魔妃掌控。她虽由神入魔,但昔年种种也并不是一笔带过完全能当不存在的,本就身份敏感,如今又出了这样的事情,是无论如何都脱不了嫌疑的了!

    寒邪上前一步,一把将图从夏侯君手中夺过,细看了两眼,半晌没有开口。

    清歌不用看,见他这般,就知道此图必然是千真万确。

    她默了默,最后却道:“夏侯君果真是好手段……”

    真正的排兵布阵图,除了她和四位魔将,谁都沾手不得,他却能拿到手,可不是好手段!

    但这话听在旁人耳中,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了,他们更愿意当她是辩无可辩,无可奈何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夏侯君笑道:“这是打算承认了?”

    清歌眼中有冷光闪过,正要开口,却有另一个声音忽然响起:“你不要听他胡说!”

    她的手掌一直按在袖子上,此刻却再也按制不住,暗色的冥蝶在她还没来得及阻止时便飞出她的袖口,落地化作了娇俏的少女,指着夏侯君道:“你胡说!”

    却是鬼界的妫灵公主忍不住跳出来,要为清歌辩解。

    清歌张了张嘴,最终没将到嘴边的话说出来。

    她知道,这回她怕是真的要说不清楚了!


第六百四十九章 乱成了一锅粥



    妫灵虽然跟了清歌一路,但事实上她们除了见过几面,并没有什么交情。

    她会忍不住跳出来帮清歌说话,也不是正义感爆棚想要帮她什么,她只是气愤于夏侯君这个不要脸,竟然利用封魂神将的名义去达成他昭然若揭的野心!

    于是她跳了出来,指着大殿中的封魂神将,怒道:“他是假的!”

    ——她只想着小风才不是这个样子的,却没有多考虑清歌的立场和以她的身份在此刻站出来是否会适得其反!

    群魔看着她从清歌的袖口里飞出,先叱责夏侯君胡说,又指着封魂神将说是假的,如此无畏无惧,着实令他们吃惊——大殿内安静了半晌,焉容君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才开口道:“你是鬼界的?”

    少女负手而立,隐隐有种站在高处的感觉,点了点头道:“我是鬼界来的,名曰妫灵。”

    焉容君垂眼想了想,等反应过来,忽然就不说话了。

    妫灵是谁?

    那是鬼界之主唯一的血脉,可群魔却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她另外一个身份——百年前的琼浆宴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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