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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成魔:魔君快出招-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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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是群魔的,还是她自己的,能看到的唯有她越发苍白的脸色和始终锐利的眼神——她不曾后退,也没有倒下,甚至连持剑的手都没有颤动半分!
她披一身血红,以无可击溃的强硬震慑那些蠢蠢欲动的心思。祭魔花在她脚下,绽放出了最妍丽鲜艳的姿态。殷红似血,隐见骨白,一朵挨着一朵几乎连成了一片,她落足其上,宛如血海沉浮。
明明……是想要她此后安稳顺遂的……
也许是之前的失控还继续影响着他——有那么一瞬间,心脏好似被狠狠地拧了一把,疼痛到几乎不可遏制!不应该是这样的……她应该被更好地对待,应该有一双手为她挡去所有的风雨和劫难……
“你想见她吗?”
纷杂凌乱的思绪搅得头都开始疼了地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清脆稚嫩的声音。
他回过头,就看到小酌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直直地望着他的眼睛,又问了一句:“你想帮她吗?”
莫弃吸了口气,目光幽暗直直地望着眼前这个看似无辜的女孩儿,反问:“这就是你的目的?”
在他以为,若不是这个女孩儿说了那样带着诱导性的话,在他心中瞒下了诱因,轮回潭不会映照出之后的那些景象——失控的感觉相当糟糕,他因为清歌而心痛,可理智却一再告诉他这很不正常……
小酌顿了顿,却没有否认:“娘亲怕是遇到危险了,我想着你总能帮一帮她的。”
危险?
莫弃微微一怔。
他几乎要以为这个爱捉弄他的女孩儿又要忽悠他,毕竟清歌离开蓬莱一天都还不到,怎地就遇到了危险?
小酌以为他不肯,又道:“你若是真的不想,轮回潭是什么都映现不出来的,所以你在看到娘亲前,心里面在想什么?”
那个时候,他看着未来的自己和小师姐,甚至还有一个小男孩,明明是幸福温馨的场景,却不知为何依稀有着不真切的恍惚感……那时候在心底里闪过的又是什么?他仔细地想了想,好似是“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阿爹也对娘亲说过,他们曾经想过要在蓬莱过这样的生活……”
听到小酌如此说了一句,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竟然下意识地说出了口。
“你总觉得是我在捉弄你,可你怎么不想想也许我从头到尾都是认真的呢?也许……是你忘了娘亲忘了我呢……”她说着,扁了扁嘴好似带了些委屈。
莫弃被她说得心乱,理智和直觉就像是两个互不相让的小人彼此拉扯,他沉默了一会儿,最终问:“我要如何帮她?”
女孩儿那双大眼睛一瞬间就亮了,看上去对他做出这样的决定很是高兴,道:“你只要想见娘亲,想要护着她,就足够了。剩下的有我在,我会帮你的。”
这女孩儿有多大能耐莫弃并不清楚,但轮回潭映现的景象全凭个人的因果和缘分,旁人是无法轻易窥探的——即便是亲近如小师姐都不见了踪影,可她却能来去进出自如……他也没有废话,只点了点头。
小酌很快失去了踪影,四周的景象如流水一般趟过,却什么都看不真切。
他想见清歌吗?
大概还是想见的……
他不喜欢失控的感觉,但有的时候,直觉却比理智更能说明问题。
渐渐地,四周的景象重新清晰了起来。
他看到了断裂的古木,看到了残破的水池,也看到了持剑的清歌——魔气遮天蔽日,化作黑炎灼灼燃烧,白衣的女子手持灰白利剑站在火中央,仿佛是想劈开魔焰脱身而去,却又不知为何迟迟未动。
轮回潭显化出来的景象看上去再真实,也终究是虚幻的。他轻易就穿过了重重魔焰,走到了清歌面前——然而清歌并不能看到他,她的目光直直地望着铺天盖地围住她的魔焰,脸上神色虽然依旧镇定,但目光里却罕见地带了些踌躇之色。
明明面对群魔都毫不退缩,此刻却举步不前,这火焰竟厉害如斯,连她都觉得棘手吗?
可她……又在害怕什么呢?
莫弃就这样站在清歌面前,觉得既惊讶又好奇,还有些隐隐的难受——即便是再凶险再棘手,她都只能独自面对,面对群魔是如此,此刻亦然……魔焰灼灼燃烧,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小酌做了什么,他竟隐约感觉到了火焰的灼热和魔气的阴冷,即便是裹足不前,也终会被魔焰灼烧到的!
“清歌。”
他想要提醒她,下意识地张口叫了一声。
然而清歌并没有听到,也没有动。
她不敢动。
心魔之焰,稍一沾染,都会引发心底最可怕的魔念!
昔年的斩魔神女,绝情寡性少有七情六欲,反倒是不怕这心魔之焰的,可如今……她太清楚自己心中所念,一旦沾染必然引得心魔肆虐,所以她不敢动。
可留在原地,也是死路。
清歌踌躇不定,却忽然有觉得手背一痒——仿佛……仿佛有人轻轻触碰了她持剑的手,温热的感觉从手背蔓延开来,迅速笼罩了整只手!明明身边谁也没有,可她分明感觉到了手被握住,温暖的感觉格外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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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2章 心魔之焰灼灼
初时清歌只道是错觉。
可手上的这股力道,却拉扯着她,似乎是想要带她往魔焰外走。但若是穿过心魔之焰是这么容易的事情,她又何须踌躇至此!——难道云魖的心魔之焰已经厉害至此,明明还没有沾染到,却已经能够引出她心底执念了?
她以为是心魔开始作祟。
正要抵抗,却忽然听到了一个模糊的声音:“清歌,别怕。”
这声音好似从极远的地方传来,很是飘忽,可又像是在耳边低喃,格外真切。
——他说:清歌,别怕。
清歌心神俱震,脸色骤然而变,下意识地脱口:“……莫弃?”
然而,并没有任何回应。
仿佛她听到的那四个字只是一时的错觉。
也许……真的只是错觉,因为那个人尚在蓬莱,是决计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可即便是错觉,也没有关系!
清歌,别怕!
心魔又能如何呢?!
他还好端端的活着,纵然是遗忘了所有,可终归还好好地活着,她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她这样告诉自己,仿佛就能真的无所畏惧一样!
她终于举步,迎着心魔之焰走了过去。拉着她的那股力量还在,温暖而熟悉,让她依稀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仿佛莫弃就在她的身边,拉着她的手带着她前行。
她不知道,这一刻莫弃真的拉着她的手,带着她前行。
他原本只是看她久久不动,眼看着黑炎就要爬上她的裙角了,情急之下才去拉她的手——这只是一个本能的动作,却没想到明明应该是虚影,竟叫他真的抓住了!
似乎轮回潭的虚影和真实的景象在这个瞬间,神奇地产生了些许重叠……
但他来不及细细琢磨,清歌被她拉动了脚步,而她一动,魔气具化的火焰仿佛伺机而动的毒蛇,尽数扑了上来,他下意识地挡在了前面。然而,终究是不同的空间,看似被他挡住的火焰毫无停顿地穿过,朝着清歌烧了过去。
清歌自然也不是好相与的,手一挥剑气离体而出,将扑腾过来的魔焰生生逼退出去。
云魖隔着魔气和黑炎遥遥地望着这边,看她终于举步,看她逼退魔焰,冷冷地嗤笑了一声,道:“看在和鬼界之主的约定上,今日你若是能安然穿过这些魔焰,我便放你离开。”他没有说走不出会如何,可即便他不说,彼此也都是心知肚明的。
清歌的脚步顿了顿,却依旧选择往前走。
但云魖将她困在心魔之焰中难以脱身,自己显然也没能讨到好——垂下的右手有鲜血顺着手指滴落,这样的伤势他本没有放在心上,此刻却忽然抬手甩了一甩,残血成滴飞溅而去,尽数落入魔焰之中。几乎是转瞬之间,心魔之焰越燃越盛,竟然穿过了密不透风的剑气,无声无息地爬上了清歌的衣角。
心魔之焰,一旦沾染是决难扑灭的。
莫弃眼睁睁看着她在极短的时间里被魔焰吞没却束手无策——透过唯一重叠在一起的手,他甚至感觉到了被火焰灼烧的疼痛感,但他却顾不上魔焰是否会顺着他们握在一起的手蔓延到他身上了!他甚至下意识地收紧了手上的力道,生怕他松了手,被他拉着的那个女子就真的要落入万劫不复的地步了!
而事实上,被心魔之焰吞没的清歌,确实也比他要镇定的多!
她早早就有了面对心魔反噬的心理准备,故而在心魔之焰爬上衣角的时候并没有急吼吼地试图扑灭或者摆脱,而是第一时间稳住了心神——她性子本就坚忍,心魔固然厉害,但她也不是轻易就动摇的!
寻常的火焰是伤不到清歌的——心魔之焰最厉害的地方在于心魔,而非烈焰,所以单就火而言,也不比寻常魔焰厉害多少。清歌只一心防备心魔,可渐渐却感到了火焰灼烧的疼痛。越来越强烈的痛楚甚至从体表渗透到体内,沿着四经八脉蔓延全身,又汇聚于心口。
她几乎以为又回到了百年之前,她神力逆转,剧痛也是这样蔓延全身,几乎难以忍受!
可比这更痛的,是堕神台下吹刮魂魄的冷风。
那种痛,是魂魄被撕裂扯碎的痛。
一瞬间仿佛时光逆转,她从堕神台跌落而下,冷风猎猎,刮得神智几近溃散,魂魄面临消亡——她是被天界舍弃被牺牲的,才会落得如此下场,可是云离呢?
魔尊赴宴,不过是为了寻她。
天帝却用她,布下了险局。
依稀间,她仿佛又听到了嫣小玉的声音,带着病弱宛如叹息:“战火蔓延,白骨成堆,可有消磨一些你心里的疼痛?”
她没能回答嫣小玉,但心中是有答案的。
上位者,当断则断,当舍则舍。琼浆盛宴,两界博弈,天帝胜在舍得,而魔尊却输在了舍不得——他舍不得清歌,便只能舍了自己。因为没有人能受得了深爱之人在面前魂飞魄散却无能为力,云离受不了,清歌也是不能的!
可她却在堕神台下,眼睁睁地看着云离魂飞魄散,心里如何能不痛?!
一晃百年,神魔战场无数生灵殒落,鲜血淋漓白骨成堆,可她心里的疼痛却始终没有消弭半分——她比谁都清楚,她心里的痛楚,便是她心魔所在。
一念起,因爱成魔。
她因此活成了对方的模样,可她爱的那只魔,却已经不在身边了。
云离,已经不在她身边了。
心神一旦失守,心魔疯狂肆虐。她再也感觉不到手上那宛如错觉一般的力道和温暖,只觉得全身冰凉,心口剧痛。
幻影重重叠叠,她迷失在其中。
她仿佛从堕神台坠下,抬头却发现自己站在云守山的百邪峰上,一眼就看到了莫弃——这世间不会有第二个云离,自然也不会有第二个莫弃,可对她而言,羽化子这个唯一的弟子,是莫弃,却又不是莫弃。
她就这样站在那里,看着他一点点长成,看着他娶妻生子,青梅竹马,恩爱不疑。所有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他的世界里也不需要她。
百年千年,都不会有她。
她肯舍一世,可偏偏他却是五灵仙宗的弟子。
若是寻常的普通人,至多也不过就是百年。可修行之人披荆斩棘,活过百年很是寻常,若是能印证大道寿与天齐都是有可能的,一如昔年的谢玉书,而今的湮尘神将。
他离开她,也许只是百来年,也许是上千年,也许会是……永远。
她心底最深的痛楚,和最深的恐惧,统统因为心魔之焰,被明晃晃地摆到了面前。她骤不及防,溃败千里,几乎不能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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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3章 我很想你
“是你将我舍弃,我才有了如今这一切。”她所看到的莫弃转过来头,脸上带着微笑,温和而又疏离,“你我无缘,是上天早注定的事情,逆天强求,才会有之后的种种劫数和报应——如今这样正正好,你放过了我,也算是放过了你自己。”
原来……他心中竟是这样想的吗?
“你从来都是这样。”又一个声音忽然响起,她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带着阴沉而厌恶的表情,在不远处冷冷地注视着她,“上天从来不曾善待我们,毕生的征战换来的也不过是牺牲。再深情亦是命中无缘,注定了孑然孤离——既然天命早已注定,又何苦挣扎?”
清歌默然不语。
她不善言辞不喜争辩,沉默有时代表着默认,更多的时候却是因为不赞同。
另一个自己却没打算就这样放过她,刻毒而残忍地说着百年前那段她不堪回首的变故:“昔年一同跌下堕神台,他落得魂飞魄散,你却还好端端地活着——明明说好了是同生共死,你却背弃了!如今种种,都是报应。那时你若是没有背弃他独自成活,至死他都是陪在你身边的——至死你们都是在一起!”
她一字字一句句说着,说到最后话犹在耳,清歌却好似又回到了堕神台——她不断地往下坠落,冷风刮得魂魄如撕裂一般,黑暗笼罩一切。她被重新推到了抉择的分叉口,一念生,一念死。
她不想死。
于是就又回到了云守山百邪峰上,看他们打打闹闹,却始终相守。莫弃转头看她的时候,连疏离的微笑都没有了,眼眸中隐隐有着不耐:“既是无缘,又何必强求?如今这样便好,我们各自安好,两不相干!”
那和她有着同样面目的另一个自己也比方才更加阴沉厌烦,冷冷质问:“独自成活,终究是一无所有,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心魔滋生壮大,如此周而往复,无休无止,一点一滴地消磨掉心中仅剩的那点坚持——再坚强的内心,也禁不起这样一遍又一遍的肆虐。
她仿佛掉入了永不见底的深渊,寻不到前路也失去了回头的机会,只等着心魔之焰烧光她心里最后那点执念。到了那时,魔焰会从她心口焚烧而出,和外面那些烈焰连成一片,足以将她生生炼化!
清歌心性坚韧,轻易不肯屈服。可偏生心魔比她还了解自己,言辞如刀,刀刀都戳在她心中最疼痛最柔软之处——如此循回往复,连她自己都记不得落了多少次堕神台,旁观了多少次恩爱缱绻。
扎在心口上的刀,太疼太伤,扎得多了,她几乎就想要放弃了。
然而,再一次跌落下来的时候,她却落进了一个怀抱里,熟悉而又温暖。
被这样一次又一次地折腾,她几乎都要忘记了,她从来就不是孤身一个——冷风猎猎,依稀之中她仿若听到了那只魔在她耳边低语:“清歌,不要怕……我答应过你,无论是什么样的报应,我都会替你挡下,你忘记了吗?”
是了是了,连堕神台这样的劫数,都被他尽数挡住了,她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一念生,一念死。
她不惧死,却殊死求生。
那只魔在魂飞魄散的那刻,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是“清歌,等我”。
他说:清歌,等我。
魂飞魄散便是消散天地永不复在,她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回来,也不知道回来了又是怎样的面目,可他说了等他,她就会等他。
她相信,终有一天,他会重新回到她身边,为他遮蔽所有风雨劫难。
就像现在这般……
现在……这般?
清歌悚然一惊,霍然清醒。
她确确实实被人抱在怀里,那个人就站在他面前,身影模模糊糊并不真切,但面容却是熟悉的,她有些呆愣,低声呢喃:“莫弃……”
这一声低喃传入莫弃耳中,终于让他长舒了一口气。
他已经束手无策了,最后不得已,一狠心将被黑炎爬满衣角后就失去反应的人抱了个满怀——真实和虚幻的两个空间,虽然上演着相同的场景,但却终归不是真的重叠在一起,他唯一能够勉强触碰到的只有清歌,烈焰烧身,她却又止步不前了,既然拉都拉不走,那就索性抱着走吧!
哪曾想这一抱,他神智一阵恍惚,竟然被拉扯到了另外一处。
他看到一棵巨大的树木,高耸入云,枝叶遮天蔽日几乎望不到头,白衣的女子坐在宽大的绿叶上,有着和清歌一样的面容,神色却要柔和许多,低头朝他看来:“你来了。”
语气熟稔亲昵。
说罢,又指了指前方,道:“她就在那里,你将她带过来吧。”
理所当然的语气,仿佛是笃定了他不会拒绝。
莫弃果然没有拒绝。她所指的地方,遮天蔽日地弥漫着魔气,魔云滚滚甚是可怖,他一路往前走,穿过如墨魔息,果然接到了坠落下来的清歌。
这是清歌内心的世界,却变成了这样一副可怕模样!
所幸逼近过来的魔息仿佛很怕他,所到之处纷纷退散,他就这样拉着乖乖跟他的清歌,又一路回到了大树前面,才转过身来:“你……”
话还没出口,被他拉了一路的人却忽然扑了上来,紧紧地抱住他,将脸埋在他颈间,低喃如叹息:“我很想你呀……”
所以,为什么……为什么还不回来呢?
——莫弃见过她几次,记忆里一直都是清冷淡定的模样,何曾有过这样的失态!
他心中忽然柔软,下意识地伸手反拥她,然而手才刚刚抬起,怀里的人却忽然消散,失去了踪迹——拥抱和话语,都仿若幻梦,梦醒无痕。
他茫然四顾,心里说不出的失落。
白衣的清歌却还坐在大树的枝叶间,指着他们来的方向,道:“已经没事了,你看——”
层层叠叠无边无际的魔息已经稀薄了许多,正在慢慢地消散,天光透过云层照耀而下,整个世界都仿佛明媚了许多,白衣女子含笑望着这一切,树叶沙沙,好似欢欣。
这是清歌内心的世界,白衣的女子是她最深的本念——连心魔都无法触及一丝一毫的地方,却任他如此轻易地来去。
他带着说不出复杂的心绪离开,神智回到本体的瞬间,却骤然被剧痛侵袭——跨过真实和虚境,能触碰到已经很是勉强,他却还胆大包天地进入内心的世界,果真就遭到了反噬……被蒙蔽的天道也仿佛在瞬间惊觉,他甚至没来得及看一眼清歌如何了,轮回潭所显现出来的景象尽数崩散,化作光影斑驳。
他沉浮在幽深潭水之中,头痛欲裂,几乎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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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4章 小酌讲的故事
轮回潭映现出来的景象骤然崩溃消散的瞬间,坐在深潭边上将脚丫子浸在水里晃动的小酌忽然就喷出一口血来,把边上的花解语吓得惊跳起来,几乎栽进深潭里去!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吐血了呀!”小师妹反应不慢,迅速掏出药瓶子倒了两粒在她手里:“丹磬师伯出品,质量有保证,对治内伤有奇效,你快吃两颗!”
这药是随便吃的嘛?
谢衣要是在这里,非得抽她不可。
可惜谢师姐不在这里,小酌抬手抹去唇边的血渍,脸色苍白得跟纸一样,竟还能笑得出来,漫不经心地道:“遮蔽天机,违拗天意,只是吐一口血而已,算起来还是我赚了呢!”她拿着药丸看了看,随手就丢到了嘴里,还嚼巴了几下,足以令舌头发麻的苦味弥漫开来,瞬间盖过了满嘴的血腥味,她却面不改色,仿佛吃了一颗寻常的糖丸子。
花解语也吃过这药丸,看到她这种吃法,都觉得舌尖发苦了,忍不住问了句:“你不觉得苦?”
“我听说佛主曾曰,这世间有八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五蕴炽盛和这些比起来,良药苦口的苦,哪里算得上什么苦。”
花解语听她说完,忍不住伸手掐了掐她脸颊,有些同情:“年纪小小的,说话却比我家师父还要老气横秋,这以后长大了可怎么办呐”
小酌:“”
这话为何还有些耳熟来着呢!
小师妹显然没有闲情去细细想小酌说的这些话,她现在很担心自家倒霉催地还没回来的师弟引他们入轮回潭的女孩儿都吐血了,师弟不会是沉在潭水游不上来了吧!
她一边嘀咕一边挽袖子,打算再下水看看能不能潜下去把人打捞上来。
小酌拦住了她,道:“别急,他很快就上来了。”
花解语下意识地问了句“真的?”,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才勉强按捺下满腹的担忧,在水潭边上转了两圈,又回到了小酌身边:“我帮你看看药效起作用了没有吧。”
小酌没拒绝她的好意,任她内外察看,却道:“你帮我治伤,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花解语早就过了听故事的年纪,对小女孩听的故事更是半点兴趣都没有,原本是想要要拒绝的,但转念一想就当是打发时间转移注意力了,也许故事听完师弟就上来了呢!于是点了点头,应了一句:“你讲呗。”
小酌想了想,道:“那我给你讲一个神和魔相恋的故事“
花解语倒是没料到一个小女孩要讲的竟然会是个恋爱故事,但是神魔之恋,怎么听都有些俗套她默了默,没吭声。
小酌于是就开讲了
“从前魔界有一只很厉害的魔,喜欢上了天界同样很厉害的一位上神那上神原本是无欲无求的,可架不住那魔挖空心思费尽手段地追求,最终她亦动了心,想和那只魔好好地过日子。”
花解语忍不住插嘴:“但是天后娘娘不同意,派下天兵神将来捉拿上神回去,那魔拼死去救,打败了许多天兵神将,眼看着他们就要逃出去了,结果天后娘娘亲自降临了她老人家拔下头上神簪狠狠一划,天空顿时裂成两半,仙魔皆不能横渡的天河自九天奔腾而来,生生将一对有情人隔在了两岸,叫他们从此只能天各一方遥遥相望了!”
小酌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无语了好半晌才问:“你把天后说得如此凶残,她老人家知道不?”
花解语噗地一声笑了出来:“人间界的故事都是这么流传的,她老人家就是知道了也没办法呀。”
小酌不禁喟叹道:“天后真是背了好大一个锅!”
这下倒叫花解语起了好奇心,问:“难不成你的故事有其他的版本?”
小酌忍不住斜视她:“你听完不久知道了。”
花解语忙道:“你说你说。”
小酌于是继续道:“天后很是开明,在知道后破天荒地点头同意了。”
花解语轻咦了一声,大概有些吃惊,嘴巴一张似乎又有话说,小酌没给她开口的机会
“结缡的成亲礼举办的很热闹,主婚的长者是昔年蓬莱的后人。蓬莱有一种上古流传下来的婚契之术,用相爱双方的红线牵引星辰轨迹,能令彼此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同生共死,大抵所有相爱的人们都会有这样的想法,就连神魔都不能例外他们选择了这种术,却没有想到拜了堂成了礼,施术的时候才发现,那上神命里注定无姻缘,所以指间并没有红线,而那只魔他指间的红线,却绑在别的地方。”
花解语“啊”了一声,很是吃惊,忍不住追问:“然后呢?”
一个没有红线,一个红线绑着别的人,这要如何成就一段好姻缘?!
小酌想起了当日在喜堂外看到的情景,目光沉沉,也看不出是喜是忧但无论如何,对于那只魔当时的决断,她还是为之心服的:“费尽了心思才有结缡那一拜,那只魔自然是不甘心的,他硬生生扯断了自己手上的红线,绑到了上神指间,强求到了这段姻缘!”
花解语目瞪口呆,心道这样竟然也行?
“原本故事到这里结束,自然是幸福美满皆大欢喜的。不过我这里还有另外一段,你要不要听?”
花解语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她先前吐血的一幕,竟福灵心至通透了一回:“姻缘是强求来的,是违拗了天意的,所以他们遭报应了?”
小酌顿了顿,才道:“天道命运,因果报应,本来就是玄之又玄的。大概谁也没办法说清楚之后的种种,到底是蓄意的谋划算计还是天道的因果报应,他们确实没有落得好下场那只魔最终也没能全身而退,迫不得已重新转生,然后要用一世来还债”
花解语觉得自己又有些晕了:“还债?”
小酌定定地看着她,乌黑眼眸中隐隐有些意味深长:“所谓姻缘天定,那魔为了所爱扯断了红线,却从来没有想过,红线彼端的那位又该如何!”
花解语呆住了,因为她也完全没有想到这一点。
小酌却道:“断掉的红线是很难接续上其他的,命运一旦偏离轨迹便会一错再错那一位原本在最困苦的时候会遇上那只魔,从此多厄的命途会出现转机,可命运已经被改变,她最后饱尝了苦难,颠沛流离孤苦而亡一世不圆满,此后生生世世都不会圆满,她会每一世都孤苦一人伶仃至死你说这是不是必须要还的债?”
这问题实在是太难,花解语想了半天也没能回答上来。
第625章 以命换的命!
有恩报恩,欠债还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这样的话,花解语说不出口。
水纹晃动波光粼粼,轮回潭水面破开,一只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乌龟,却叼着一个人慢腾腾地爬上了岸人还未完全拖上岸,蛇脑袋却先探过来,对着小酌叫嚣道:“小丫头片子,人给你捞回来了,你要让我们在水潭里多待几天报答才行呀!”
小酌笑着道谢,对它的要求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花解语惊得脸色都变了,赶忙上去把莫弃接了过来,上下探查了一番,见他只是灵力耗尽才松了口气只是,到底分开之后,他在轮回潭里经历了什么,竟然会到耗光灵力精神萎靡至昏厥的地步她满腹疑虑,哪里还有心思琢磨小酌先前讲的故事,只抬头问:“怎么回事?”
小酌没打算瞒她,直言道:“我娘亲遇到了危险,我求他出手帮了一把。”
花解语瞪大了眼,仿佛不太能理解她在说什么
遇到了什么危险,怎么帮的,她有满腹不解,但小酌显然没有跟她细细解释说明的打算小女孩蹲在水潭边上,小心翼翼地拿手指轻点水面,波纹层层扩散,她等了好一会儿才在水里看到了清歌,见她已经摆脱了心魔的纠缠,才松了口气。
“娘亲,你可要好端端的呀”
这一声低喃声音虽轻,却仿佛穿过了遥远距离,传入了清歌耳中她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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