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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妖怪要吃我-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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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套银朱绣凤的旗人袍子你喜欢吗?”小袭比划了一下,高良姜歪着嘴角道:“大清已经亡了。”
“也是,穿这套还要刷两小把的发髻,姜儿你的头发不够长,也没法梳……要不这套百层鲛纱的西洋裙吧?”
高良姜看着这洋裙盈盈一握的变态小腰,再摸摸自己腹肌鼓鼓的腰,叹了口气,道:“小袭,你别麻烦了,我穿上这些就跟给狗穿上猫皮一样,怎么都是假的,我也学不来淑女的姿态。得了得了,别忙活了,我还穿男人的衣服吧,舒服也自在。”
小袭抱着高良姜的胳膊撒娇,“不嘛,今天晚上有家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要把你介绍给所有晏家人呢,你总不能穿我哥哥们的衣服。至于男仆的衣服……一会儿你的两位朋友也过来,让他们看见了多不好。”
高良姜无奈,看着一房间的衣服,眼花缭乱。终于,瞧见了一条长过脚踝的素色裙子,上面没什么花里胡哨的装饰,忙道:“就这套吧。”
小袭拿出来一看,眼睛亮闪闪的,“嗯!”
这厢的少女们,挑衣服挑到眼花缭乱,那厢晏家家主晏纵云眉头紧皱,也头晕眼花。因为销金窟主人提了一个他没法答应的要求。
“晏纵云,想要本尊放过人皇龙气,你就交出晏家的传家宝。”从撞月楼里传来少年的声音。
“楂生子,老夫敬你是前辈,对你礼让有加,而你却躲在屋里,连面都不见,是不是太傲慢了?”晏纵云骑着大白,绕住了整个撞月楼。
“威胁也好,打岔也好,请君自便。”楂生子说完这句话,便不再出声,任凭晏纵云如何说,整个撞月楼都犹如死了一样安静。
晏纵云是真没了脾气,恨恨地“哼”了一声,收了大白,从销金窟正门进去了。一进门,便有高级执事迎上来,对于晏家人,便是销金窟也不敢轻易得罪。“得了,得了,今儿个不是来消费的,来找两个人。”把张司令和小蓟一说,特别强调,小的那个在你们这里做杂役,告诉他,别做了,今儿就走,他爹来找了。
“哎,哎,您稍等。”这执事得了话,赶紧下去了。说来也是巧,今天接待晏家家主的正是丁执事。
丁执事还记得半年前被他坑的小蓟,既然是晏家家主来要人,他是必定要把人交出去的,虽说尊上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可他一个小小执事,哪敢惹晏家人。咬咬牙,去膳食司,一个食苑一个食苑地找,终于找到了那座石狮子。
石狮子开口了:“何人?”
丁执事要报上自己的姓名与当日的通行令,石狮子才会放行。
不过丁执事来不是进去开小灶的,丁执事拍拍石狮子的脑袋,道:“本执事时是解救你的好人。”
石狮子“哼”了一声,他记不得变成石狮子前的事,但他就是特别讨厌这个丁执事,也不跟丁执事多啰嗦,重复道:“何人?”
“真的,今天就放你走。要不是晏家要人,你五百年都脱不了身。”丁执事毫不介意地说着大实话,因为每个石狮子变回原身之后,都会被摸去在销金窟的一切记忆,以防泄漏机密。
丁执事准备把石狮子扛走,石狮子哪里肯配合他,一招千斤坠稳如泰山,丁执事使出吃奶的力气,仍旧纹丝不动。
如果销金窟的石狮子那么好扛走,销金窟还是销金窟吗?
丁执事生气了,指着石狮子道:“狗咬吕洞宾,不是好人心,你等着,我带人过来。”说罢,丁执事走了。一会儿他带着人回来了,来人是幻形司的小官,晚饭吃到一半被拉过来,嘟嘟囔囔不太高兴。丁执事求他快快将这石狮子变回原形,上头有人急着要呢。
幻形司的小官说好吧好吧,要怎么弄?
丁执事拱手鞠躬相谢,让这小官快把这倒霉的石狮子变回去,还有,一定要把他的这段记忆全部清除掉。这石狮子的来路不正,乃是丁执事为了捞外快弄来的,因此去除变形这种事,丁执事也不敢去找幻形司老大来做,只敢偷偷摸摸找了这个熟人。
这个熟人,不过刚入门十来年,还原变形是基础入门的咒语,他早已滚瓜烂熟,一会儿就给小蓟变回了原形。
丁执事看着眼前忽然变回来的大小伙子,大大松了一口,他催促那熟人,“快快,把记忆也全都消除了。”
他这一催,对方心里也慌了,稀里糊涂之间,心说失忆咒和消除咒也差不多,而失忆咒是一种能够见记忆尘封起来的简单咒语,这个他会。嘴里乌鲁乌鲁念了连声,眼前大小伙子忽然一片迷茫,摸着脑袋疑惑不解,“我这是在哪儿?”
“成了!”丁执事特别高兴,谢过了熟人,带上这小张,绕道云藏阁找到迷路的老张,把这一对父子交到晏家家主的手上,丁执事松了一口气。
******
晏家很久都没有客人上门了,毕竟,以区区两百年寿命的人类之躯,在妖界屹立千年没灭门,能是简单的人家?
这个峡谷,是妖怪们又鄙夷又惧怕的地方。
除了一脉单传的异能许家、制造诡秘玩偶的庞家,以及妖界人族扛把子的凌家,没有人会到晏家做客的。而这几家人,表面上一团和气,共同对外,实际上各自都想干掉凌家,当领头人,他们内里并不是表现出来的那么和谐。除了逢年过节走亲戚,这几家不会随便上门的。
因此,今天张氏父子上门做客,受到了热烈欢迎。
人嘛,都是爱热闹的。
今天晏家的饭摆在了花厅,珍馐美味满满当当摆了三桌。张墨司令作为客人,面东坐西,可见主家十分有礼数。可是再看看四周,男男女女混坐一桌——竟然让女人上桌,这家也太不讲究了。
张司令微微皱了皱眉头。
小蓟坐在他爹的旁边,脑袋里还有些稀里糊涂的,明明刚才还跟掌柜的在销金窟里消费娱乐呢,怎么忽然来了一个自称是我爹的人?小蓟觉得脑子真是越来越不够用了,本来已经忘了自己是谁了,一睁眼忽然又从冬天变成了盛夏,糊涂,糊涂得很。
带他来的人说,掌柜的在他家,那怎么没看到掌柜的?她不跟我们一起吃饭吗?
晏纵云看着人都到得差不多了,跟丫鬟耳语几句,让她催催九小姐,小丫鬟连忙碎步跑了出去。晏纵云轻咳了一声,大厅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他,晏纵云满脸笑意,道:“今天是个好日子,咱晏家有贵客上门……”晏家人全都看向了张氏父子,张司令微微颔首。
“……她来了。”晏纵云乐呵呵地看向了花厅里门。
尴尬的张司令顺着大家的目光看过去。
丫鬟撩开了花厅内门的珠帘,先走出来古灵精怪的晏袭,接着,又走出来一个高挑的纤纤少女。这女孩子穿着一身海水色的留仙裙,上身紧紧包裹着,显露出女孩纤细的脖颈、玲珑的腰身,自腰部以下,百褶的裙瓣直直垂下至脚踝,行动处,犹如踩踏海浪而来的女海神。一头利落的短发,一片巴掌大的薄片蓝翡翠,将左侧头发服帖地拢向了脑后,露出光洁的脑门,而右侧没有发夹固定,一缕调皮的刘海垂下来,流露出三分英气。
脸上粉黛未施,却是唇红齿白,明眸善睐。
真不愧是融合了人皇龙气的肉身啊,晏纵云心中满意,开口给大家介绍:“这位是小袭的朋友,小高姑娘,这两位是老张和小张,小高姑娘的朋友。”
没有比这个更敷衍的介绍了,张司令脸色很难看。
小蓟对这番介绍毫不在意,他看着一步步走过来的人,眼角弯出了温柔的笑意,“掌柜的。”
作者有话要说: 高良姜:原来穿裙子这么凉快!
。
各怀心思的众小工:
尾子:女装大佬,佩服佩服。
阿藏:……我不是第一个看到姜儿穿女装的……幽怨。
小蓟:光想着讨一个能对打的媳妇,没想到还漂亮。
副厨:好茫然,女人好像不能开店吧……是不是又要失业了……怎么办……
第67章 控龙师3
高良姜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了小蓟; 眼睛一亮,不顾别人惊诧的目光大步跑了过去,站在了小蓟的面前,若不是此时此刻此地; 她必定是搂过小蓟的肩膀; 亲昵地碰个头,问他小子这段时间到底干嘛去了?是不想回客栈还是不能回?有没有勾搭上漂亮姑娘?
然而高良姜没有; 她只拉了小蓟的手; 甚至一拉又放开了,似乎连拉手都不妥。
小蓟看到; 她十分紧张。
她身上穿的好像不是裙子; 而是女人的枷锁。
她是一个女人,在众目睽睽之下; 不该与男人肢体接触。妇德、妇言、妇行、妇功,是所有女人应当遵守的东西,哪怕她前十七年没有学过; 一旦穿回了女人的皮,也会在世俗的目光下,瞬间回忆起来。
小蓟内心本是喜悦的,可是他看到了高良姜眼底有一丝无助,他的喜悦淡去,甚至有了一丝同情。
同情身为女人的人们。
当然,这都只是一瞬间的想法,高良姜眼底最多的还是喜悦; 她的脸上情不自禁地挂着笑,急切而欢快地问道:“小蓟,真的是你!都是我不好……”继而又转过头去,同晏家家主道谢,“晏老,多谢您!如果不是您,我真不知道怎么去把小蓟救出来。”
晏纵云摆摆手,意思小事一桩罢了,不必介怀。
高良姜再次拜谢,可喜悦过后,她有些拘谨,手和脚不太协调。
边上有个穿着深色西服的年轻人拉过高良姜的手,热情道:“来来,坐这边吧。”
一只纤纤素手拍掉了西装男人的手,毫不客气地一把挽过高良姜的胳膊,“小妹妹,别理这个浪荡子,来,姐姐同你坐,姐姐给你夹菜。”说话的女子一身新潮的旗袍,贴身的裁剪展现出了女子曼妙的身子,最吸引高良姜的,还是她一头火红的头发,像是燃烧的火焰。
有这两个人起头,大厅里其他人也都不安分了,一个个抢着要和高良姜同坐,被拽得犹如风中小草的高良姜表面哈哈哈,内心啊啊啊,她可没认为自己穿上女装就成了男女通吃的万人迷了。
晏家人,为什么都对我这么热情?
晏纵云笑呵呵看着,没说什么,倒是张司令咳了一声,太不像话。男女混坐就已经很不合规矩了,还拉拉扯扯……哪个有规矩的人家会这样?
但是毕竟是别人家,这家人还会骑着龙飞……惹不起、惹不起!眼不见心不烦,张司令侧过头去打量他儿子。
到底是他老张家的种,瞧这浓眉大眼一身的肌肉疙瘩,处变不惊,丝毫没被这家人的气势吓到,稳坐如泰山,啧啧,是我张某人的好儿子……诶,儿子,你过去抢什么?
小蓟挤进人群里,闷不做声把高良姜护在身后面。
高良姜顺杆子就爬,当即拽住了小蓟的袖子,道:“我同我朋友一起坐吧,他有些怕生。”
两人穿过热情的人群,坐在了主桌。
小袭笑嘻嘻跟在后面,她知道姜儿不会同那些人坐到一处的。她坐在了高良姜的旁边。
见正主落了座,其他人也没有闹腾,各自坐了下来。虽然私底下你踢我一脚,我揍你一拳,但是桌子以上,一个个都喜笑颜颜,像是一个安乐祥和的大家庭。
晏纵云率先举起酒杯,其他的酒杯一盏盏也都举了起来,浓烈的酒香混合着菜肴的香气,让人胃口大开。一巡酒过,原还有些收敛的晏家人一个个都放开了,有人踩着板凳吆五喝六地猜拳,有人拉着铁哥们推杯换盏,更是不断有人上前来高良姜敬酒。
小袭挡了一部分,可有些辈分比她大的,小袭挡不住,高良姜一杯一杯往下灌。她好喝酒,酒量不浅,今日入口的又是从未喝过的好酒,酒气浓郁,酒水清冽,入口柔,入胃暖,像是一种温情脉脉的火药,燃烧了她的情绪,让她有些飘飘欲仙了。
“不用不用。”高良姜拉开小袭的手,晃晃悠悠接过对面人端来的酒,仰脖子一饮而尽,“好酒!”
空腹喝酒伤胃,小蓟默默往高良姜碗里夹菜。
张司令瞪了儿子一眼。什么样子,还像个男人吗?对方是你的未婚妻,你的夫纲呢?
小蓟疑惑地看了张司令一眼,叔叔,您谁?
张司令恨恨地咬了一口鲍鱼。
失忆不急,天下就没有儿子会忘记老子的。眼下最急的,是怎么把儿子儿媳妇弄回去。眼前的世界,荒谬得像是一个梦。张墨又希望不是梦,否则醒来睁眼,这个兔崽子还是没找到,本大帅又要难受好几日。
这混小子,就算不要爹了,连他娘也不要了吗?他娘的忌日,也没想着回来看看。想到此处,难免想起了这小王八蛋的娘。茜茜是个好姑娘,大家闺秀,脾气也好,就是太软弱了些,年纪轻轻就……
张司令借着醉意,留下两滴眼泪来。
让晏纵云瞧见了。
正如张墨不知道晏纵云在妖界是首屈一指的大家主,晏纵云也不知道张墨在人间界是跺脚地也要抖一抖的东北王。
两个老男人只觉得对方身上有一种相同气质,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晏纵云端着酒杯过来了。
三巡酒过,张墨大着舌头,道:“老弟,我这是做梦吗?咋觉得这么不真切呢?”
晏纵云哈哈一笑,拍着张墨的肩膀,道:“老兄勿怪,自从五胡乱华之后,两界之门一扇接着一扇地关,往人间界去的妖精越来越少,我们晏家人也少往人间去降妖除魔了……要搁一千年前,倒也稀疏平常。”
张墨打着酒嗝,摆手道:“是兄弟不对,兄弟少见多怪。老张我跟你投缘得很,厚着脸皮称一声哥哥……哎,对了,老弟你三十几啊?哥哥今年五十!”张墨拍着胸脯,“以后来东北玩,哥哥招待!”
晏纵云觉得这个人挺有意思,道:“哥哥这个称呼怕是要让给晏某了,晏某今年一百三十五。”
“啊?”张墨的酒意吓醒了一半,他睁大醉醺醺的眼睛上下打量晏纵云。
一直因为寿命太短而在妖界自卑不已的晏纵云,平生第一次有了骄傲的感觉,他促狭地指着满屋子的酒鬼给张墨介绍:“这是我小儿子,今年八十三了,这是我叔叔,一百五十了,这是我三外甥,今年九十岁了,这是晏家旁支的孩子,一百一十岁……哎,这些年轻人越发衬得我们显老了,是不是,张兄弟?”
你不是我兄弟,你是我爷爷!张司令闷了两杯酒,喝太急,呛住了,“咳、咳咳咳!”
“慢慢喝,酒多得是。”晏纵云伸手在张墨背上推了一把,替他将酒水从气管中排出来,张墨一抹脸上咳出来的泪花,道:“谢过老哥哥。”
两人继续喝着酒聊天儿,晏纵云多年不曾去过人间界了,听说近年以来有大变革,颇为好奇地跟张墨打听,张墨有一搭没一搭说着,心里却在想着如何能跟晏家人一样长寿……骑龙不算什么本事,老张手上十几架战斗机,要上天也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可要是能活上一百多岁,那多了不起!
宴会闹到了半夜就结束了,但长寿这事儿张墨挂在心上了。到了清晨睡得似梦非梦之时,又想到这事儿,一拍脑袋,老张我怎么舍本逐末了?人活一世,能活多少年都是假的,哪怕太上老君给你一颗仙丹,说吃了能活五百岁,你开开心心吃了,然后坐汽车让日本人一个炸。弹给炸成了几块,你哪儿活五百年去?
摸着下巴上的胡子,张墨心想,当务之急,是把东北与北京的掌控权完全拿在手里,完成这一步之后,老张我再南下,把另外几个土匪打了,再把几个挑梁小丑弄死,然后我就能掌控全中国了,我就能住进紫禁城里去了。
张墨越想越觉得这条路是正确的,因为他这次来北京,第一要务并不是找儿子,找儿子是顺便的,他是北京接郑培谨的权的。郑培谨已经是凉了的黄花菜了,所谓的民国政府也是砖毁墙塌,仓皇难逃,估计马上要倒了。前几日东北军的军队行进到北京城外,本以为要攻占北京还有些麻烦,没想到北京城里因为缺水风波,闹得人心惶惶,张墨当即就进入了北京。
郑培谨手上除了两个警察厅,军队不过一万人,也没反抗,当即就投了降了。
乱世容易夜长梦多,张墨雷厉风行就组成安国军政府,自己就任陆海军大元帅,实际掌控了整个北京,当了北方军。统头头。
整顿好这一切,张墨才想着二姨太说的话,来前门高家庄找儿子。
张墨盘着腿坐在床上琢磨,根据多年的政治经验,凡是来得快的,去掉也快。老张我能轻轻松松拿下北京,也必定能让别人轻轻松松把我拿下来——不仅是北京城里,重庆、江西、武汉、湖南、陕西、河南的这些大佬,哪个不想在紫禁城的龙椅上坐一坐?他们要是联合起来北下攻我奉系部队,我怎么打得过?
前面有国内的豺狼,背后有日本的虎豹……
张墨心下一凉,心说这晏家的酒能增长智慧还是怎么的?我怎么忽然透彻了?
是了,现在老张我就是出头的椽子——先烂!
张墨心里急了,我要回去,赶紧回去部署。在房间里来回踱步,鞋底都要被磨平了,他想到一个问题:怎么部署?
近的几个大帅,能力跟我相当,必定不肯屈服于手下,远的国民政府……人家恨我还来不及呢,估计不成……还有些革命党,听说掺在国民党内部,搞什么合作,要不拉拢他们?
不行,不行,这些人的力量太小了。
而且这帮兔崽子总闹着革命革命,革谁的命?革我老张的命!
我该怎么办?
外面有呼啸声,张墨抬眼一看,嗯?龙?
作者有话要说: 想必大家也看出来张墨司令的原形是谁了。
不过,小蓟不是他大儿子。
第68章 隐娘子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三个月谈恋爱去了,加上找工作,啊呜有异性没人性地停更了。
如今浪子回头,回来更新。什么男人,什么工作,都是假的。
三个月,get到的新技能:怎么写甜文。被get的技能:怎么写虐文。跟大佬前期谈得多甜蜜,后期难过得多想死。
但是,我仍期盼着爱情的到来。
爱情如毒品一般,到来时,如醉如幻,仿若置身仙境,戒断时,百爪挠心,恨不得漫天诸佛杀我。
回到高良姜和阿藏的故事,前情提要:
因为对面天香楼柳掌柜作死引来吸血猫妖和老和尚,媳妇儿跟儿子被吸干了血,变成了旱魃。北京城大旱,闹了水荒。
与此同时,北平城地下水脉中有一条蛟龙,想吃高良姜,却被炸井的钱掌柜给炸死了。
北京城地下水污染了。重镜不告而来,告诉高良姜,她乃是五千年王者龙气所化,乃是人皇龙脉,带她去净化水脉。因重镜与高良姜走得近,阿藏吃醋了,故意不于高良姜说话。
东北王张墨带兵逼宫郑培谨,接过权柄成立安国军政府,自己就任陆海军大元帅。这个下午,他来到高家庄饭馆,找儿子。
张墨、高良姜在重镜的带领下,去了销金窟。销金窟主人,楂生子,一个貌若十五六岁粉嫩少年的千年老妖,设下圈套,要蘸着香油葱花吃高良姜。
因为那股人皇龙气有一阴一阳两部分,高良姜体内只是阳气,阴气锁在了销金窟。
高良姜将剩下的阴气全吃了,属性技能全部点亮,第一次飞行——逃命。小袭及时出现,将高良姜带回晏家世代山谷,并且给高良姜穿上了女装。
小蓟被变回原形,带到晏家山谷,见到了父亲和女装高良姜。可是因为失忆咒的存在,他忘记了父亲,只记得遇上高良姜以后的事。
当夜众人歇在晏家,半夜,张墨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了晏家的龙,想到了自己的宏图大业。
(而且这帮兔崽子总闹着革命革命; 革谁的命?革我老张的命!
我该怎么办?
外面有呼啸声,张墨抬眼一看,嗯?龙?)
龙是什么?龙是天底下所有动物的扛把子,因此掌管天下百姓的皇帝们都喜欢以龙自居; 号称天子; 衣服上、酒杯上、椅子上、甚至是夜壶上都乱七八糟都要弄几条龙在上面。
龙是那么神秘。
朕也是那么神秘!
张墨眼珠子一转,老张我要是想要登高一呼; 也可以借一借龙的威风。骑一条龙在北京大街上晃一圈; 找几个外国记者把相片照一照,豆腐块文章写一写; 那本大帅就是名正言顺的天子!管你南方冯某; 山西的阎某,还不都得听本大帅的?
越想越美得慌; 越想心越急,恨不得现在天就亮了,他就骑着龙上前门大街; 跑三十个来回。
太冲动,太冲动,老张长吸一口气,书里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谋……谋……谋定而后动。一个计划,在张墨的心中逐渐成型。
新月西沉。这一厢,高良姜等人在晏家睡得香甜安稳,那一厢; 销金窟中,有几位是怎么也睡不着。
阿藏翻了第八十一个身,睡在边上的师父开口了:“衍藏啊,这么晚了,就别烙饼了。”
阿藏坐了起来,“师父,我实在放心不下,你让我出去找她吧。”
黑暗中,师父的沉吟片刻,道:“还有一个时辰,天就亮了。等天亮了师父陪你出去。这夜黑风高的,万一路上有些不正经的妖精,怎么办?”
阿藏无奈,只能答应。仍旧睡不着,平躺着、定定地看着黑暗中的屋顶,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往外冒,一会儿想着高良姜被妖精吃了,一腔子血往外喷,一会儿想着高良姜被重镜骗到荒郊野外,吸了魂魄,苍白的尸体倒在地上,野狗精怪啃食。又或者是被晏家人骗了,炼化了肉身,给龙坐骑加了餐。
无论哪个说法,阿藏都无法接受。悔恨的种子在他心中滋长蔓延,最终成长为一株毒草,紧紧地扼住了他的咽喉——如果我没有跟姜儿赌气,如果我先低头。
我争的是什么?
自从两人互表心意以来,有过几天甜蜜腻歪的日子,可是渐渐的,姜儿总有她的事情要忙,她要打拳,要理账,要盘点,总有几次,找她不在。
我们有多久,没有两个人坐在一起好好说过话了。
姜儿……她是在躲着我吗?
她想过和我的以后吗?
我想过吗?头发蓄起来,跟姜儿成亲,过日子?
没想过,好像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可是现在,连以后都没有了。
阿藏感觉自己要哭出来了,可是等了半天,也没有一滴眼泪落下来。黑暗中,混混沌沌地睡了过去。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第二天一早,阿藏被师父晃醒了,师父说:“徒儿,昨晚你来得晚,为师没来得及带你好好逛逛,正好今日盂兰盆会,街上热闹非凡,咱们去逛逛。“
阿藏哪有心思,他一睁眼想到就是去找姜儿。
师父又道:“听说,今日有佛爷讲经,不管是地府的孤魂野鬼,还地上的小妖怪,想必都会去。届时人多口杂,要打听消息也方便。高掌柜没准就找到了。”
阿藏点点头,勉强同意。
道家的说法,一月、七月、十月的十五,成为上元、中元、下元。上元节,天官赐福,乃是元宵节;下元节,水官解厄,修斋设醮;中元节,地官赦罪,普渡孤魂野鬼。
佛家的说法,七月十五,该举办盂兰盆会,祭奠亡人,普渡孤魂野鬼。
时间久了,也不管你是哪家的说法了,七月半就是鬼节。地方上准备盂兰盆会,请和尚道士搭台念经,超度亡魂,济度六道苦难;老百姓家里摆香案、摆极品,烧纸钱,祭奠亡人,盼着他们在那边有吃有穿有钱用。
天刚亮,街上几乎没什么人,阿藏跟师父走在出城的路上。城外荒草萋萋,草叶上的露水,打湿了两人的布鞋。
“师父,我们这是去哪里?”
“先去找一位高人。算命。”师父走在前面,并未回头。
阿藏没有说话,沉默地跟在师父后面。出家人是不算命,他的师父是个怪和尚,不念经不打坐,只喜欢钻营奇淫巧技,给人批命算运数,要不是剃了头穿着衲衣,实在像个道士。别人算命,从不给自己和身旁亲近之人算,一则怕算出结果来,妄图逆命而为,影响了道心,二则,关心则乱,算错概率太高。
师父从来不怕,不仅给自己算,还给唯一的亲传弟子阿藏说。正是师父说,阿藏有一情劫,未能跨过这一世情劫,便不能入空门。
师父一向自诩算命快准狠,从未失手,怎么……今天竟然要去找别人算?那高手又是何人?
两人越走越远,最终身后的销金窟缩成一个小点,连那最高的撞月楼,也小得看不见了,师父停下了脚步,闭上了眼睛,双手合十,宣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阿藏左右打量,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一户人家都没有,只一棵歪脖子老树在不远处,师父干嘛呢?难道师父想方便?不合适吧。虽说也没什么人看见,但是荒郊野外——他还没想完,眼前虚影一晃,赫然出现一道柴门,透过篱笆往里瞧,里面一座农家小院。
师父上前轻轻扣响门环。
屋里传来女人的声音,“大和尚来了?自己推门进来吧。手上忙活着,不出来接你了,进来坐吧。”
师父推门而入,阿藏紧随其后。刚进院子,就见一扎着围裙、布巾包头、满手面粉的女人匆匆走出来,笑吟吟道:“大和尚,今天包饺子,你可来着了。”又看旁边阿藏一眼,道,“这小和尚看着精神,可惜眉眼没大和尚你好看,不然我要当是你私生儿子了。”
“隐娘子,玩笑了。这就是老僧跟你说过的,衍藏。”
“原来是座下亲传,小和尚气度不凡,以后会有大出息的。”隐娘子把人往屋里招呼,“别跟外面说话了,都进屋吧。大和尚,带着你的爱徒去正屋里等着。”隐娘子转身回厨房,阿藏望过去,透过厨房的窗子,看到方桌上是揉了一半的面团,桌子边上还有两杯热茶。
阿藏跟着师父,去了正屋。
这正屋与一般人家并无二致,正中间一条案桌,案桌上东瓶西镜,中间一铜香炉,上面挂着一幅字,浓墨写着“天地”二字。
阿藏在心中称奇,这隐娘子好大的口气,不供老君不供佛,只供天地。
两人枯坐了好一会儿,眼看着太阳已经偏中午了,门帘一挑,隐娘子道“让二位贵客久等了,这身衣服啊,就是麻烦。”
换了衣服的隐娘子周身环佩叮当,鹅黄的唐宫纱层层如仙雾,头上九凤步摇,光彩夺目,仿佛下凡的神仙妃子。
师父起身,双手合十,道了一声“叨扰了。”
隐娘子摆摆手,“都老相识了,客气了啊。怎么的,什么难事让大和尚你都算不出来,还得往我跑这一趟?”
师父仍旧站着,面色平静,道:“是老僧这不争气的徒儿,多年前,老僧算他有一场情劫,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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