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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妖怪要吃我-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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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祖都不能越过去。只要能日日与你在一处,便是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我也愿意。”阿藏说完,一双眼睛默默看着高良姜,“好不好?”
失而复得,阿藏看开了,对方是男人又怎么样?他不管高良姜是男是女、是人是妖,只要对方是高良姜,那他刀山火海,奔赴而去。
高良姜感觉听到了阿藏的心跳声,又快又急,若是她说一个不字,那心仿佛就要跳出来摔在地上了。
“姜儿,求你。”阿藏的嘴唇有些颤抖。
“那,那你要愿意,我自然也没什么意见……”高良姜手误无措,小声道:“反正我的心思你也早知道了。”
“好姜儿。”阿藏抱着高良姜的脖子,理所当然蹭了蹭。我知道,你同我一样勇敢。
“你以后再不许那样,不许抱别人。那件事,回去也要跟我说清楚了。”
“遵命。”
“哎呀,你别蹭了,痒痒。”
“遵命啦。”
“好好看路。”
“前面左拐……姜儿,你身上好香。”
“那你多闻会儿好了……不准耍流氓!”
……
走了半日,高良姜停下了脚步,“树袋熊”抬头一看,嚯,这么快就到刀山火海了。
“这地方,我来过。”高良姜想起了以前做的一个梦。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因为阿藏还没有发现高良姜是女生,所以从他角度来指高良姜,都是用的“他”。
第42章 阴间路2
高良姜把那天中午在姥爷家炕上做过的梦仔细一说; 和尚听了点点头,“姥姥说的没错,你梦中走的,确实是阴间路。”姥姥这两个字喊得挺顺口。
“那奇怪了; 要说也只有会过阴的人才能走; 我一平凡普通老百姓,怎么还……”
过阴。有一些体质特殊能在阴间行走的人; 就利用这种特殊的体制; 往阴间走一趟,帮一些想了解逝世亲人近况的人问问情况; 顺便收点劳务费。
这种人有真有假; 真假难辨。怎么辨别真假以后再说,此时阿藏他有话在嘴边; 不吐不快。
“姜儿,咱明人不说暗话,如今我都是你的人了; 咱也就别藏着掖着了。”
高良姜脑袋有光一闪,什么叫“我是你的人”,还没等她想,阿藏又抛出一个重磅炸弹。
“平凡普通四个字,你不能用,你知道高家庄里层出不穷的妖魔鬼怪冲谁来的?”
“你。”高良姜看看阿藏嫌弃的眼神,有点不相信,拿手一指自己“难道是我?”
阿藏深表赞同点点头; 又道:“你以为我年前为什么去你家店了?就因为怨晴娘要害你?天下妖怪害人的多了,一个个去管我,我管不过来。”
高良姜脸色有些难看了,阿藏没注意到,还滔滔不绝地搞科普:“去年年末,江湖上就有传闻,‘前门街上金钥现,一宫之间生动乱’,前一句说的是地点,后一句是‘高’字的字谜,你看看,说的可不就是你?”
阿藏看心上人的脸都黑透了,忙安慰她:“别怕,这不还没出什么大事吗?”
高良姜怕过什么?她是生气。合着你跟那些妖魔鬼怪一样,接近我都是有目的,都是想着要什么“金钥”。高良姜冷笑一声,问:“呵,那你找到金钥了?找到宝贝了?”
阿藏点点头,笑眯眯看着她:“你就是我的宝贝呀。”不由分说,一把将人紧紧搂在怀里。
高良姜的心又乱又急,半是恼怒半是害臊把人推开了,嘟囔道:“谁是你的宝贝。”
阿藏从后面抱住,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深深吸了一口,道:“你就是极乐世界。想清楚了,以后我把头发留起来,咱找一个没人的地方,抱养一个孩子,好好过日子。”毕竟俩男人也生不出孩子,姜儿又那么喜欢小孩,
高良姜在丧失思考能力的最后一刻,抓住了重点,什么叫“抱养一个孩子”?难道……阿藏有难言之隐,不能人道?这话不好问,问出去伤人,以后再说吧,高良姜扭转话头,问:“阿藏,金钥是什么东西?”
“是往销金窟去的钥匙。”
“销金窟有什么好?”
“你知道极乐世界吗?那里算是收费的极乐世界。”阿藏评价得很中肯。
“嗯……你在销金窟,是干什么的?”
阿藏哪儿知道那冒牌货是干什么的,他有些头疼,瞎编道:“别提那个了,以后我不去了,我就守着你。”
“上次我在梦中的刀山火海,遇到的是你吗?”
“不是!我能自个儿飞走,扔下你吗?”阿藏赌咒发誓。
其实还真是他,不过,不是此刻的他。现实世界由空间与时间两个维度构成,而梦境则脱离了时间的维度,因此,人的梦境往往会清晰展现出很久以前的场景,又或者描绘出你将来会遇到的场景,也因此,有些人在生活中常常有些莫名其妙的既视感——其实是在梦中遇到过。
高良姜遇到的,是过去某一个世的阿藏。
那时,他们并未相识。
两人已到了刀山山脚,抬头便是钢刀乱插的高山,一把把锈迹斑斑的钢刀犬牙交错,羊肠小道崎岖难行,一个不小心摔倒,就会被乱刀穿肠。
小心翼翼往上爬,半晌才爬到一块平地,两人刚坐下,就听见远处有说话声,相视一眼,默契地躲在了石头后面。
远处来了三个“飘”,等走近了一瞧,黑白两团雾气裹着一小孩儿黑米。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孩子正是黑米。原担心追不想,不想是超了过去。阿藏跟高良姜比了个手势:待会儿趁他们不注意,抢人。
高良姜点点头,悄无声息地活动了一下筋骨。阿藏又拉拉她的衣袖,指了指脚下,这巨石下面,竟有一个不起眼的洞穴。
黑米走得很累了,俩鬼差便停下来等他歇息。白色的那团雾气出声,问黑色雾气:“兄弟,人间的魂魄,一般都是冥引接往地府,这小娃娃什么来历,要我俩亲自去接?我想不明白,你明白吗?”白无常听起来是个话痨。
黑无常回他:“不知。”
“得,问你是白问。”白无常讨了个无趣,摸摸黑米的头,问:“娃娃,你爹妈是皇亲国戚吗?”皇族之人死了,有这个待遇。
黑米咬着嘴不出声,一出声就是哭,断断续续喊着“我要回家——我怕——”
“没出息的小东西。”白色那团雾气绕着黑米转了两圈,又道:“起来吧少爷,赶紧赶路,别耽搁了投胎。”黑米抹着眼泪站了起来。
高良姜也要站起来,阿藏拉住了衣角,眼神示意:再等等。
“走啊。”白无常催促。
黑米一再回头,磨磨唧唧不肯走,哽咽着:“我要回家……我怕我爹娘找不到我……”
黑无常开口了:“走!”
黑米一哆嗦,迈开了步子。
此时,从远处飞来一个黑影,落在地上,朗声道:“娃娃既不想去地府,不如跟本王走吧。”此人一身玄色长衫,腰间扣着白玉腰带,头发用金龙印束着,又精神又气派。
黑白无常一见这人,一言不发,裹着黑米,埋头赶路。
“还没有人能从本王手里抢人的。”此人一个纵跃,鹞子翻身,挡住了黑白无常的路。
白雾气中传出无奈的声音:“楚王,您何必与我等为难?这娃娃是上头要的。”
楚王眯了眯眼睛,有些不悦,道:“他也是本王要的。”伸手要拽黑米。
黑无常时刻戒备着,见楚王已下手,他便迎了上去。比划了几下,黑无常落了下风,白无常扔下黑米,旋风般裹了上去。这二鬼有着多年合作经验,一黑一白两团雾气,竟制住了楚王的手脚,两方不分上下,打得火热,打得飞沙走石,打得刀山上无数的碎刀片被卷得乱飞。
黑米害怕,一步步后退,推到了百步开外,瞧这些坏人还在打,无人管他,便拔腿狂奔。他刚跑起来,还没完成加速,经过一块大石头,人就不见了。
白无常打得热火朝天,一回头,“娃娃呢?!”
楚王与黑无常也停手,面面相觑,小孩呢?这阴间路上方圆百里都是一望无际的荒地,一户人家都没有,因此他们才敢无所顾忌地大打出手,料定这娃娃跑一天也跑不出视线范围。
可现在问题出现了,娃娃呢?
双方就责任归属问题开始扯皮,白无常说:“楚王这是您的责任,您要不掺和,我们早把人带走了。”
黑无常说:“对!”
楚王很生气:“人是在你们手里丢的,怪我?”
白无常:“可确实是因为您的原因,孩子才丢的,您得跟我们回去向上头禀告。”
黑无常说:“对!”
楚王不想下去跟阎王对峙。他是多年老鬼,得道成仙,虽说是仙,到底是鬼仙,阎王面前不可造次。
双方继续扯皮,扯不过就打,打累了再扯。
他们这一耽搁,石头洞底下的阿藏二人的腿蹲麻了。刚刚黑米经过之时,正是被高良姜一把拉了进去。黑米一见是自家掌柜的还有厨子大哥,高兴得差点喊出来,被阿藏着急地一捂嘴,晕了过去。
两人一合计,等上头几位大佬打累了、散场了,他们再带上黑米,趁机溜出来。
“停手。”楚王有些狼狈,额头多了几缕碎发,“先找到那娃娃要紧。本王翻过山去找,你二人原路返回去找。”
黑白无常又不是这楚王的手下,自是不答应。白无常说,您可别是想一溜烟跑了吧?
楚王无奈,最终是白无常与楚王原路返回,黑无常翻过刀山,往前去找。
高良姜在地洞里大气不敢出一声,心里求菩萨求仙家,千万别被发现了。
黑米醒了,迷迷瞪瞪睁开眼,口道:“掌柜的,你们——”阿藏赶紧又捂住他的嘴,可来不及了,正巧经过上方的楚王与白无常都听到了下面有声音。
“下面有人!”
高良姜心叹,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今年分外倒霉。不能让人瓮中捉鳖,不明不白死在了阴间。危急时刻,人的潜能是无限的,只听得上面那二鬼说了一句“下面有人”,高良姜汗毛直立左手夹着黑米,右手拉住阿藏,使出全部力气,往石洞里面奔去。
刚下来高良姜就注意到,这石洞里空气新鲜,不像是封闭之所,上头那洞口小小的,之容一人通过,不可能是唯一的进风口,里面绝对还有出路。
“快快快,他们要追上来了!”阿藏回头看到一白一玄两个身影越来越近,急忙催促。
高良姜跑得感觉腿都不是自己的了,满头大汗滴滴答答地落,看着前面有光亮,似乎是出口,她莫足了劲儿冲刺。
阿藏不知何时已经趴在了高良姜背上,他仔细一看光亮处有一团黑影,喊道:“不好,出口被黑无常堵上了。”
黑无常往另一个方向走,正好发现了这洞穴的另一个出口,他听见里头有声音,往里头来了。高良姜见情形不妙,刹住了车,前后夹击,无路可走。
“怎么办?”
阿藏还没来得及说话,一道红光打了过来,高良姜矫捷如游兔,避了过去。那红光将石洞壁砸塌了好大一块,紧接着第二道红光又砸了过来。
不得了,这楚王真不是好惹的,上来就吓死手。
红光接二连三砸来,高良姜来回闪避,此处很快成了废墟,她气喘吁吁问:“有办法吗?”
阿藏环顾四周,那废墟中竟露出了一道石门,石门上刻着九转莲花图案,他大喜,跳下高良姜的背,躲着红光两步跑过去,手速快如闪电在莲花石纹上一通乱按。
“轰——”尘土飞扬,碎石乱走,石门缓缓开了一条小缝。
“快!”阿藏把高良姜推了进去,眼看楚王与白无常已逼至眼前,他做了个鬼脸“略略略”,最后的关头,滚了进去。
石门轰然落地,关了个严严实实。
“哼!”楚王气得振袖,气得翻白眼,气得差点躺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楚王到底是谁?为什么一定要抓黑米?
黑米到底是什么身份,这么吃香?难道他才是本文的主角?
作者为什么写完男女主互表心迹在一起就不见了?是不是她吃狗粮噎死了?
第43章 阴间路3
石门落地; 高良姜一直提在嗓子眼儿的心这才落回去,长舒了一口气,这会儿她才发现刚才全身的肌肉都紧紧绷起,现在放松下来又酸又痛; 肩膀和小腿的肌肉隐隐抽筋。黑米从高良姜怀里钻出来; 殷勤地给她揉肩膀,可黑米是一团魂魄; 怎么都使不上劲儿。
阿藏眉头一皱; 拿开黑米的手,说:“得了得了; 为你小子; 我俩花了不止这么点儿力气。这大恩你一时半会儿报不了,歇着吧。”
高良姜让黑米坐下; 她环顾一周,问阿藏:“这是什么地方?”
这个容纳他们暂避栖身的石洞不小,有一层楼高; 一间大堂大小,屋内正中只有一张石桌,石桌上端端正正摆放了一个枕头大小的石匣子。洞内的摆设冷清,可石洞四壁上五彩斑斓,全是一幅幅的壁画。高良姜仰着脖子看了两三幅,冲阿藏喊道:“你过来瞧瞧,这画是什么意思?”
石壁四周一共十二幅壁画,壁画中反复出现一个男人身影; 瘦削,高大,气质过人!细长的眼睛多数的时候都闭着,两手合十于胸前,却不是出家人。这人有时是腰缠万贯的商人,有时是穷困潦倒的书生,有时是高高在上的皇族,有时甚至是兽面人身的妖怪……一共十二幅画,这人出现了十一次,画中无一不是行好事做善人。可是,最后一幅画,也可以说是第一幅画中,却什么都没有,似乎是没画完,一片空白。
阿藏说,佛经中有言,观音菩萨为了度化六界中的神灵,有佛身、菩萨身、大自在天身、宰官身、夜叉身等共三十二重身,这画中画的,难道是观音渡世人?那也应该有三十二福画才对。况且,主题也不对,怎么会在这阴间路的底下,有这样一间散发佛性光辉的密室?
又或者这画中人其实是雍正帝的?听说雍正皇帝是很喜欢为这一类题材的画做模特的,曾让画师画过不少他当猎人、当渔夫、当登山探险家的画。
高良姜说,不对,雍正爷那是政务繁忙,在画中体会平凡人的幸福,这里的画除了人和仙,还有妖怪!人皇帝干嘛要埋汰自己?
黑米仰着头看看画,又看看阿藏,惊奇道:“阿藏哥哥,这画里的人,看着像你!”
高良姜使劲点头,她第一眼就觉得了。
阿藏皱着眉头,不会吧?我有这么丑?
三人正在研究这几幅画像,石室内一阵颤动,碎石粒噼里啪啦掉下来,高良姜与阿藏对视一眼,外面有人在强拆——怎么把那几个主给忘了。
高良姜说,一会儿他们要是闯进来,那就是瓮中捉鳖。
阿藏说你这比喻太晦气,怎么能把自己男人比作鳖呢?鳖是什么?鳖是王八!
说着地面一阵颤动,头顶上又掉下来几块碎石子儿。
黑米瑟瑟发抖,不管是处境还是他刚听到的话,都好可怕。
高良姜一边研究头顶上的画,一边道:“那就换个比喻,你去鸡窝捉过鸡吗?现在我们就是鸡,等鸡窝的门开了,人的腿挡在眼前,从天而降的手把你捉住。”
黑米“哇——”地一声哭了。
阿藏说,太可怕了,我今年都不吃鸡了。不过说到吃鸡,我倒是有点儿饿了,“总归要死,不如做个饱死鬼,让我看看,这石匣子里藏着什么宝贝。”
石匣子打不开,封住石匣子的,是同外面石门上一样的九转莲花锁。阿藏摆动了一会儿,跟身旁人说,不对,按道理这石锁已经解开了才对。九转莲花锁是奇门遁甲之术中的一种,九层莲花瓣,每层又有九瓣莲花,按对了每一层莲花的花瓣,这锁才能打开。
神奇的密码锁。
阿藏想到十四年前的某一天,他蹲在师父的身侧,奶声奶气地问师父:“师傅呀,为什么你要做这种锁呀?”
师父说,“好玩。”
没错,这种锁是阿藏师父无聊的时候研究出来玩的,顺便给庙里赚点钱用用——一个隐蔽在深山中的小庙,期望用微不足道的香火钱维持下去,那是痴心妄想。
九转莲花锁在别人眼里是千难万难,在阿藏眼里,五岁就能玩溜得东西,有何难?听着里面微妙的声音,他就能一毫不差地解出开锁方法来。
“还打不开?”高良姜凑过来,冥冥中她有一种错觉,这石盒里有无比重要的东西。
阿藏额头上微微沁出了一层细冒汗,“不应该,不应该啊。”
石室的晃动越来越大,楚王与黑白无常就快闯进来了,高良姜捏紧了拳头,舌尖咬出了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抬头环顾四周,看着这墙上的十一幅壁画,这里面除了都有一个身形像阿藏的人,还有其他奇怪的地方,一定有!
外面隐约传来楚王的怒喝声:“小鬼头,不要等本王亲手抓住你!”
高良姜擦了一把汗,视线无意扫过了黑米。
突然,灵光乍现。她知道这些画都怪在什么地方了,这些画中除了“阿藏”,还有其他一些小人物,卖马的贩子,被严惩的恶鬼,听经的小僧,又或者是行走的路人,他们的目光都指向了同一个地方——黑米蹲着的地方。
高良姜拉起黑米,小孩坐在地上,地上什么都没有。难道他们指的不是这个地方,而是黑米?管他呢,先试试。高良姜把黑米抱过去,给了阿藏一个眼神。
阿藏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指挥着黑米按了一遍,石匣子“咔哒”一声,锁开了。
高良姜擦汗,这大概是是小爷我最聪明的一次了,“快看看,里面是什么?”
阿藏站到旁边小心翼翼打开一条缝,并没有什么暗器射出来,不过他从缝里看到了盒子里面的东西,“逗人玩儿呢?”他猛地一把掀开了盖里,盒子里不仅什么都没有,还有一个漆黑的洞,海碗碗口大小,也就猫能钻过去。
高良姜哭都哭不出来,从这个洞里钻出去?
阿藏说,可以。
别忘了,他俩虽是实体进了阴间路,可黑米他是魂体啊。他是新鬼,所以还呈现出具体形态,其实本质上已经和白无常他们的一团雾气没有区别了。
阿藏趁着黑米没反应过来,揪过来一把塞进去,关上了匣子。
“轰隆——”石室上方被打破了一个洞,楚王带着黑白无常,露出一张脸,俯视着二人。
捉鸡的来了。
楚王阴沉脸,看着眼前的人。这俩人一副“要钱没有,要命也没有”的无赖样真让人恨得牙痒痒。静默了一刻钟,楚王阴森森问:“那娃娃呢?”
高良姜无辜地眨眨眼睛,什么娃娃,我听不懂。
黑白无常已经把整个石室地毯式搜查了一遍,没有那娃娃的影子。
“你们把人藏哪里去了?”
阿藏站出来,很无奈,“两位是不是误会了,小僧不过是与情郎躲避世俗的喧嚣,在此幽会罢了。”
楚王若有所思……若有所思个屁啊!明明本王追杀的时候看见你把那娃娃抱在怀里的!
“把人交出来。”
阿藏拉着高良姜往后退,一直退到了石门。
“当本王是傻子?是不是在这匣子里?”屋里干干净净,石匣格外瞩目,他甩出一道红光,石匣子被炸开了。
白无常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又凑上前去看,只看到一个黑洞,白无常勉为其难道:“这洞小且暗,看起来很危险的样子。楚王您是王者之尊,不该以身涉险,这种粗活,就让我兄弟二人去办吧。”王家这小子,是上头点名要的,听说是秦广王亲自下的命令,让把人带到第一殿去。临走前,上面就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把这娃娃带到,他哥俩当时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走后门的鬼,没当回事,谁知道这半路来了两拨人抢?
要是真让抢走了,他二鬼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白无常说完,拉着黑无常便钻了进去。
楚王后退两步,一道红光打上去。他可是能砸开山洞里石壁的人,这小小洞口,能耐我何?两三下砸出一个半人大的洞口,跟着钻了进去。
高良姜拉着阿藏,也进去了。
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光芒大涨。上面的石室顶上,镶着几个夜明珠,因此虽有光亮,却不是十分刺眼。这通道里,十步一火把,灯火通明。阿藏看了一下,火把里用的不是什么名贵的油,不过是一般的灯油,顶多能燃两个时辰。看样子,这都是刚刚才燃起来,想必是黑米进来,或者楚王击碎石匣,才导致了这些火把一下子都被点燃了。
所以,是在欢迎什么?
此地真是诡异至极。
楚王却笑了出来。
黑无常从一支火把后面冒出来,问:“你笑什么?”
楚王有些得意,道:“我找这小子,就是为了寻这个地方,看来销金窟给的消息没错,跟着高家饭庄的小伙计,真能找到圣骨埋葬之地!”
高家饭庄,销金窟……那十有八。九说的就是高良姜的店了……不,饭庄的地契其实算是给了黑米,那这样说来,高良姜也可以算是饭庄的伙计……到底是何人,一定要置她于死地?
这年头,想开个饭馆不容易。
楚王迫不及待“蹬蹬蹬”往前走,一直走到了密道尽头,一条案桌呈现眼前,案桌上烛火盈盈,正中间的白玉盘中,放着一根骨头。他的希望,近在眼前了。
作者有话要说: 楚王&黑白无常:我们是——捉!基!人!
高良姜:(阿藏真好,机智地掩盖了我的女儿身……等等,为什么要掩盖?)
阿藏:想过二人世界。
黑米:想回家。
王凌娘:想赶紧吃。
纯王:想要性。生活
粟粟:……流氓!!
第44章 阴间路4
“圣骨!”黑白无常同时惊呼了一声。眼前玉盘中的一截骨头; 白润中透光,仿佛玉制。二鬼再看向楚王,目光便不对了。
鬼仙说是仙,其实就比一般的鬼修强点儿; 绝不同于天上的仙。鬼仙寿元有限; 一旦大限来临,便有天雷之劫。若天雷之后谈笑风生; 便是已经立地成仙;若天雷过后仍有一口气; 便可转世投胎;若是被天雷打死,那只会鬼死成聻; 流放到冥府十八层之下的苦寒之地; 忍受无穷无尽的阴寒之苦,永世不得出。
楚王的日子快到了。
这本是生死有命; 成败在天的事情。以前也有过成功的鬼仙,几道天雷打下来,他立地升仙; 上天快活去了,可大多数,还是投胎转世,当人啊当畜生啊当花鸟鱼虫去了。极少数的大奸大恶之鬼,被劈成了聻。
楚王虽不是什么善茬,却还没到成聻的地步,按照一般的经验,是转世投胎。楚王跟上头有几位关系不错; 投个富贵人家,轻而易举。那他要圣骨,是不想转世投胎?楚王活着的时候搞过政变,当过皇帝,抢过儿媳妇,开创过盛世,死了又在地府纵横这么多年,在这一世还有什么放不下的执念?
为何要苦寻圣骨?
圣骨,是十世善人死后烧出来的一截骨头,是大圣大善之物,天雷不敢劈。楚王寻圣骨,妄图避天雷。
白无常冷声道:“楚王,天命不可违,您可别犯糊涂。”鬼仙同样归地府管,楚王若是逃脱天雷之罚,那必是地府之过错。说罢,他挡在了楚王与供奉圣骨的桌案之间。
楚王推开白无常,执意去取圣骨。
一直沉默寡言的黑无常也挡在了楚王身前,他问:“为李氏令月取之?”
楚王的脸变颜变色,口中呵斥:“与你等无关。”
黑白无常在地府里干了多少年了?地上面,你给政府干工作,撑死了,四五十年,人家呢?在地府干几千年了,什么样的工作经验没有?互视一眼,知道楚王要坏事。如今人间界风云迭起,天下即将大变,战事纷争不断,战死冤魂遍地,地府的人口陡然激增,正是不稳定的时候 。
楚王避开了天雷,天雷往哪儿去?憋着往阴间打,届时众鬼暴乱,阴间必定一场大灾。
况且,秦广王要这小娃娃,十有八九也是为了寻圣骨回去,镇宅安府,又或者打造神器。
黑白无常知道,建功立业的机会来了,能不能摆脱干了几千年的工作再进一步,就看今天能不能拿下圣骨。这么一想,还有点儿小兴奋。
两鬼互视一眼,点点头,扭身冲向楚王。三位这就打起来了,也不管空间狭小,打得热火朝天,吵闹不已。
趁着他们互殴,阿藏找到了躲在角落里的黑米,这孩子看上去吓坏了,身体颤抖成一团,五官也有一些面目不清,一见高良姜,便放心地晕了过去。阿藏说,不好,他人小魂浅,在阴间久了,魂魄会越来越散,哪怕带上去,也没法送回身体里。
阿藏的话,高良姜向来都是无条件相信,更何况如今二人心意相通,阿藏说了上句,她心领神会,接道,咱们赶紧离开。
走!
两人偷偷摸摸往暗道出口去,阿藏在前面探路,高良姜抱上小黑米紧随其后,走到了头,阿藏愣了,这洞口,被谁堵上了?
“会不会是那楚王动作太大,洞口塌陷了?”高良姜抱着孩子焦急地问。
“不会。”当初只是炸出一个半人高的洞口,碎石并没有许多,这是被谁给故意堵上了。
暗道是笔直的一条,中间并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一会儿那三人打完了,会如何对待他们?杀人灭口,还是放一条生路?
高良姜有一种不好的猜测,“你说,这会不会都是冲我来的?”
仔细想想这一连串的事情,怨晴娘、玉楼春、还有尚未捉住问法的吸血妖僧,无一不是冲着高良姜手中的“金钥”而来,乃至是阿藏,也是有谋而来。今日有人堵住了洞口,是不是也是为了要那“金钥”?
我原来是个祸害?那爹爹死,妈妈的死跟我有没有关系?是不是我害的?
阿藏见掌柜的双目放空,隐隐有泪花,知她入了心魔,跟自己较上了劲。阴间极寒,魂魄易散,邪魔易侵,阿藏咬破舌尖一点血,点在她眉心处。高良姜恍然而醒,心中郁结压抑之气顿散,脑子中清明起来。是了,黑米被害之时,她人尚在销金窟中,并不是她的原因。
那为何黑米会惹上这些事呢?阳间有人要他死,阴间有人要他魂,难道……是因为把地契给了黑米,他是高家庄名义上的主人?
阿藏说,不会。给地契那件事,除了王老大和你我,并无他人知晓。黑米怕是运气不好,正好撞上了。
高良姜又想起一件事来,“刚刚在上面开锁之时,所有的画都指向黑米,这又是为何?难道,画画之人能预知未来,知道正是黑米会坐在那里?”
阿藏沉思片刻,想到另一个问题,“十一幅画都是好好的,只有第十二幅画空着,姜儿,你说这是为何?”
“为何?”
“十二幅画围住了整个石室墙壁,空白的那一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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