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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锦笙歌-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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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钰若无其事将马鞭握紧手中,低垂眉眼看着散落的树叶,又蹲身拾起一片,抖了抖上面的灰尘,语气之中没有任何起伏,却让在场所有人听后都寒毛竖立,沈钰只是轻声道道了一句:“下次就是你的脖子。”

  ☆、谋反

  宁王爷气愤得将手中的树叶揉散; 随后扔了出去; 有些怒极反笑,高声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行刺本王!死到临头还如此嚣张!放箭!”
  说完手一挥,示意所有的禁卫军放箭; 但与此同时沈钰向宁王爷走去; 眼神之中没有一丝惧怕,反而冷然观着这一切,清冷道:“慢着!”
  转眼看向宫墙高台上□□士兵的身后,沉声道:“陛下就不想知道为何三国战乱; 却唯独西秦国一直以来没有任何动静?”
  那宁王爷以为沈钰是怕了,遂嘲笑道:“你以为你三言两语就能饶你不死,实话告诉你; 今日你们死定了!对外会说是畏罪自杀!但如果你跪下来求我,本王可以给你留个全尸!”
  沈钰双眸紧盯着那高台之上,他知道皇帝一定就在上面,也不急这一时半刻; 因为这正是皇帝的心病; 他只是好意提醒了一下。
  宁王爷见沈钰依旧没搭理自己,反而看着他头顶之上的高台; 冷哼一声后,蹲躲在盾牌之后,刚刚那片树叶还是让他心有余悸,怕万一又飞来一片树叶,还将一旁的侍卫挡在身前; 才敢厉声道:“快放箭!射死他!”
  “慢着!”
  这一声却不是沈钰吼的了,而是从高台之上传来,尖声刺耳,沈方待看清□□之后,浮现出熟悉的王公公,他也正好俯视看着道中两人,与之对视。
  那宁王爷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给震到了,随后反应过来又嚷嚷着道:“王公公!我皇兄让我来处理此事,你又是从哪跑出来的!”
  明黄的身影也随之出现在高台之上,神情隐晦不明,威严低垂双眸看向道中萧然身影的沈钰,除了宁王爷叽叽喳喳的声音,在场所有的禁卫军都不再听他的指令,大家心知肚明,王公公只要一出现,陛下一定也在。
  没人敢看向陛下和沈钰对峙的目光,沈默半晌以后,皇上才沙哑着嗓子问道:“为何?”
  沈钰不急不缓,眼神瞟向宁王爷背后所抓的将军夫人的方向,示以一礼后,道:“陛下能否先把将军夫人放了。”
  一旁的王公公看到皇上听闻后,微眯了双眸,双手在身后停顿了一下,戾气散了出来,暗叫糟糕,这沈军师是觉得放了将军夫人,他们就能逃出去了吗,这样反而会让皇上更加盛怒,下场只会更惨。
  但过了一会儿,在所有人都以为皇帝不会理会沈钰的话时,皇上冷声道了一字:“放!”
  沈钰当然知道这深宫之中,皇帝也不会担忧放了一介女流之辈能闹出什么花样,但候在城外的兵马此时都还未动,虎符还在自己身上,除非此时皇帝下令至他们于死地,这样一来干净利落,只是堵不住天下悠悠众口。
  沈钰若有所思看了一眼沈方,后者满眸焦虑在他身上打量着,但多数都望向的是对面亭亭玉立的夫人,未有一丝狼狈之色,青丝拂面映出清亮的深潭,颇有傲骨之意,沈钰抬眸与皇上浑浊的目光对上,轻声道:“安庆四十八年,下官与沈将军一同受命前往西秦国边界迎战,换来他国君王永不与东越国为敌的承诺。”
  顿了顿后,轻展眉眼,慵懒的声音在喉咙中荡漾,缓慢道:“陛下认为,是因何才能换此承诺?”
  话点于此,皇帝面色阴沉,牙关紧咬,随之轻阖双眼,忽而通红的双手杵在木栏上,一字一句怒声道:“你以为朕怕他西秦国吗?还是你以为朕万里江山离你们几人就要拱手让人了?”
  宁王爷不知道是何事,但看到沈钰目中无人的模样,顿时气结,竟然还将皇兄惹的如此恼怒,原地跳脚大笑骂道:“呵呵呵!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我皇兄养的一条狗,主人让你吼两声,你还把自己当成狮子了!那西秦国见了我们东越国的大旗,吓得屁滚尿流的退兵,本王都可以将他们打得灭国!”
  这边宁王爷一个人来回狰狞叫嚷着,可没有人敢理会他,沈钰更是看都没有看向他,只是突然喋喋不休的宁王爷尖叫一声摔倒在地,紧捂着胸口,嘴角竟突然溢出了些鲜血,吓得看向道中玉立之人,如此诡异的一击,他张着血口指着沈钰想说些什么,结果又吐了一口血出来,一旁的侍卫都吓着了,赶紧将他扶了起来,慌忙送进内宫之中,同时召来太医。
  宁王爷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受的伤,不仅仅是他如此想,在场的人都茫然看向道中未动的身影,明明那人离的那么远,怎么可能是他动的手,除非……。
  沈钰见宁王爷受伤以后,也只是眸底闪过一丝疑惑,随及恢复正常,少了宁王爷的聒噪的吵闹声,那脸色铁青的皇帝更加让人不敢靠近,沈钰却无任何惧色,待目送宁王爷远去,微微偏头挑眉看向上面。
  沈钰才又道:“竟然西秦国君王许诺,在微臣有生之年内不犯东越国之地,他必定会做到,但如果西秦国帝王收到微臣被吾君所陷害至死,此刻的西秦国必定无所顾及,微臣觉得陛下应当是能思及于此。”
  皇帝此时已经平静下来,只是那双眸子寒冷至深,让人不敢直视,语气没有起伏道:“你是在威胁朕吗?沈军师?”
  沈钰手中多出一物,白皙修长的手指在此之上来回磨挲,通透泛光,羊脂圆玉,上面的一些纹理轮廓,仔细瞧了瞧竟是一条栩栩如生的腾飞的龙,盯了白玉片刻,沈钰才又道:“陛下,微臣没有此意,只是有一计可献给陛下,只求陛下能过目一看。”
  随及沈钰将才白玉放在一封密信之上,双手举于头顶,单膝跪了下去,沈方也悲怆一同跪了下去,而高台之上久久未有回音,任凭风经墙头发出‘铮铮’的轻响,王公公狭长微睁的眸子都不敢眨动,在眼皮酸胀的快受不了时,皇帝总算看了他一眼,这才忙不迭的下去将沈钰手中的物件拿了回来。
  须臾过后,沈钰仍旧没有起身,保持着半跪的身姿,气若神闲低垂眉眼盯着地面,好似此时的他并不是在这刀剑交顾之地,而是如同往日上朝一般,并无丝毫波澜。
  皇帝思酌半晌,眉间全然充斥着嘲笑,狐疑的性子让他对沈钰呈上的这封信扔至一旁,轻笑道:“沈军师你这上面所言当真?沈将军可知晓?他可愿?”
  久未言语的沈方颓色已散,目光炯炯,朗声回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唯此才能顾得两全!”
  皇帝余光在那角落的信上流转片刻,默了些许,云淡风轻勾起嘴角,眼神清明俯视沈钰和沈方两人,饶有兴味说道:“哦?那将军先动手让朕瞧瞧?”
  沈方一时愣神,看向夫人有着些许不舍,捏紧拳头又看了看沈钰,后者却从容一笑,对着皇帝说道:“微臣知晓陛下是一定会遵守的,既然如此便无可再恋,唯死一消陛下疑云。”
  沈方听闻沈钰话落,言语间带了些乞求,对着皇帝的方向,叩了一首,高声道:“陛下可否让微臣与夫人道别!”
  皇帝也不觉得沈方此时能玩什么花招,遂让王公公传令下去,将沈方夫人放过去。
  沈方瞧见自己夫人本来镇静的面容,此时却如同溃堤的河岸,梨花带雨云步悠悠向他走来,好似过了半生,沈方环顾四周,顾不得那些□□紧绷,步履急躁迎了上去,颤抖的双手带着粗茧慢慢擦拭夫人湿润的眼角,所过之处留下一抹红痕,沈方有些羞恼,紧张问道:“对不起夫人,有没有弄疼你?”
  沈夫人轻轻摇头,只是哽咽问道:“你们信上写了什么?”
  此时此刻沈方知晓怎么都瞒不下去,正色对夫人道:“夫人你可信我?”
  几乎没有犹豫,沈夫人眸子涟漪水光轻荡,晗了晗首,哭腔道:“信。”
  沈钰呈上的信中两人为了以证清白没有篡位之心,可以死为鉴,为了避免西秦国乘此良机攻打东越国,他们两人可对外可称身退朝中,回山归隐,这样既可剔除帝王之疑,也能堵住天下对皇上的猜疑,而且在此之前会书写一封信将玉佩放置其中,告知西秦国勿要轻举妄动,他们虽退隐,但与君的诺言依旧不可违背。
  只不过信最后沈钰提到陛下必须将沈夫人和众将士安顿好,以礼相待,不得无故将其撤销官职,或者再扣上谋反的罪名。
  皇帝眯着眼抬起了手,底下的侍卫匆忙走上前,想要将沈将军和夫人分开,可还未走近,沈方就将夫人圈在身后,骏马在一旁同时也将沈夫人倩影遮住,怒视看着前来的侍卫。
  猛然外面铁蹄声大作,宫道后面的那些禁卫军回身张望,皇帝眺望宫门出,渐渐眉中心越来越紧,眼底犹如翻涌的潮水,失声指着沈钰道:“你!”
  所有人都感受到大地的颤抖,守着后方的禁卫军还没转身对进宫侵犯者放箭,就被冲在前面的将领斩杀,嘶吼道:“将军!军师!我们来晚了!”
  沈钰淡然看了一眼,又回头舒展眉头对着皇帝轻声道:“这是如陛下所愿了!”
  王公公慌了阵脚,吼得嗓子破了音,护着皇帝身前,面部扭曲道:“护驾!护驾!放箭!快放箭!”
  

  ☆、归位

  
  乱箭齐飞; 道中的沈钰首先将马鞭缠绕在手中; 在沈方的一旁将沈夫人护了起来,那边的本来防守的禁卫军,也和叛乱的逆贼厮杀了起来; 谁都没想到沈方和沈钰竟然真的反了; 而且竟是在此时此刻,将瓮中捉鳖变成改朝换代。
  冷不丁将飞箭甩了出去,沈钰迎上了高台之上的皇帝冰冷至极的目光,与此同时他手中还架着镀金的□□; 箭弦对着并不是他,而是一心将夫人围住的沈方,瞬息万变; 四周的箭簇让人看的眼花缭乱,皇帝也是看他们吃力的应对中,看准沈方右肩已中一箭无力护住沈夫人的右边,瞅着时机对着沈夫人的方向放出一只毒箭; 这本就是早已准备好送给他们的箭; 既然他们真有造反的心,那么心中最后一点君臣之义也就泯灭了。
  沈钰身形变化再快; 在箭如雨下官道之中,还是受了伤,看着王公公一直劝着皇帝先躲一躲,而皇帝却有着强大的自负,在他身上站着一个惊慌失措的白净公公; 来不急细看,肩膀上又中了一箭,但沈钰并没有受任何影响,只是挥鞭的次数越来越慢,所以当看见皇帝阴笑一声后,来不及顾虑就点足飞至沈方右侧,为了避免伤及沈方,左手袖口一扬,竟将背后两人遮了一半,但也足够了。
  所以当那毒箭没入沈钰胸膛时,他也只是闷哼一声,随之挥鞭将其他飞箭打落,却没受住喉头的一口腥味,跪地吐了出来,满地的猩红,好在那外围的将领也攻了进来,而高台之上的皇帝也在射完那箭以后就在侍卫的掩护之下逃走了。
  可沈钰忍痛,朦胧抬眼看到那白净公公的面容后,淡然垂下双眸,抵不住眼皮的沉重,全身一软倒了下去,却落入一个满香扑面的怀中,可惜沈钰闻不见,只是觉得这个怀抱让他十分安心,很想睁眼看看是不是他脑海一直出没的人,可实在是太累了,累到他好想她。
  白羽的笑颜如花的模样一直在他眼前浮现,她高兴的,她恼的,狡黠的,沮丧的,好像每一幕都依旧那么生动,闭着双眸的沈钰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嘟囔了一句:“白羽。”
  而抱着沈钰的那人也闻声一僵,滚烫的热泪滴在沈钰俊逸的脸庞上,血色尽失,唯有嘴角的血迹显得整个人有些妖娆,如同白玉泛光之人也感受到脸上有温热的东西划过,双耳失聪一般,什么都听不见,可他用尽所有力气将眼皮撑起,模糊中看到抱着他的人有些像白羽。
  沈钰好似笑容加深,他意识的最后,他想的是眼前这人跟白羽长的真像,可她是不会出现在这的。
  她早都被自己赶走了,她走了,这样真好。
  这一场没有硝烟的逼宫,也只是用了一个晚上,皇帝狼狈的身影也在数个时辰以后被抓回,没人知道白羽是怎么出现的,也没人知道白羽为何对着皇帝身后那个白净的公公下了如此狠手,竟直接一掌将那公公拍晕了过去。
  如果不是沈方拉着白羽的手臂,那公公可能就命绝当场了,可当白羽挣扎着将那公公的发鬓扯散时,沈方却沉默了,竟然一开始在路上救的那位亦清姑娘,出征的将士大多数都见过她的模样,此时大家不用出声质问,看到她在此和皇帝在一起,那些说不通的事好像又能说通了。
  白羽悲愤过度,却也没失去风度,没有再对着亦清下手,而且毅然起身将沈钰抱入怀中,一阵风刮过,没人看见白羽和沈钰的尸身是怎么消失的,场中一片混乱,没人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幕,就连沈方都有些没站住,他不知道白羽怎么消失的,就像也不知道她怎么出现的一样,心中的猜疑让他全身有些发软。
  白羽也不知道去哪,第一时间回到了魔族避开白泽的耳目,将沈钰的尸身用冰泉藏了起来,随后煞气冲向了地府大门,这仙界早收到亦清闯祸的消息,西王母派人去人间将其带回,同时为了不干扰人间的王朝变化,抹去了大殿之上所有人关于亦清的记忆,而后者被带回关了禁闭。
  白羽这些都不知晓,此时的她一点也在乎,她只想将沈钰的魂魄带回,可那该死的阎王却查不到这人,孤魂野鬼之中也没打听到,白羽有些魔怔了,一直在人间到处寻找着,连后来义兄沈方登基后到驾崩,几十年都没见到白羽。
  沈方还是在地府之中看见了失神的白羽,双目热泪盈眶抓着她,紧紧地一直不放手,而白羽却无任何波澜,她早都想到了,那人怎么可能只是凡人,一直以来都是自己眼瞎认错了人,明明猜到他会是谁,可自己却假装不知,找了这么久又如何,还不是找不到他。
  白羽好似失了魂魄,回到魔族以后,变得有些不喜热闹,总爱躲到冰泉之地守着沈钰的尸体说会话,尽管白羽再怎么小心,还是被白泽发现了,一怒之下,白泽竟将沈钰的尸身震得灰飞烟灭。
  那一刻,久违的痛苦在白羽的面上破裂开来。
  她不敢去找他,只敢独自抱着这尸身缅怀,可白泽却将她最后的一点念头给毁了。
  也没对白泽如何,白羽心中的巨石好像随着沈钰的灰飞烟灭而消失了,呆目出了冰泉之地,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了一个月,出来以后变得和以前一模一样,笑眉弯月,无忧无虑,本来心有愧疚的白泽见她恢复过来,才松了一口气。
  ……
  梦境中的林轻瑶本来双目酸涩,心中也有说不出的压抑,让她忍不住咬紧牙关不愿出声,让泪珠静声滑落,她有些想不明白为何白羽不敢去找沈钰,这样想着时,脸颊突然被人捧住,白皙的指腹将她的泪花抹去,双目炯炯盯着她,柔声道:“别哭了。”
  这刻望着柳云笙的轮廓有些模糊,林轻瑶也十分疑惑为何在他的梦境当中为何能看到白羽回到魔族以后的模样,难道以前的元昊曾经偷偷去找过白羽吗?
  林轻瑶想问点什么,余光却看到柳云笙胸膛有些微微泛光,怔了片刻,而眼前的也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看到了自己的胸口出,骨节分明的手将胸口之物缓缓拿出,不小心将衣襟扯了开一出,露出了些许春光。
  本就在柳云笙胸口前的林轻瑶赶紧别开眼,心浮动一阵,惹得她挂着眼泪脸颊酡红不堪,暗自恼怒,纤手偷瞟一眼将他的衣襟拉好,装作淡然的模样,可眼波生怯出卖了她。
  柳云笙见此也轻声一笑,忍不住想逗逗她,眯着双眸,低头似倦声道:“娘子,你不会想……。”
  还在刚刚情绪没出来林轻瑶,恼羞成怒,岔开话题道:“这手帕突然发光,是不是意味着梦境要醒了?”
  柳云笙盯着林轻瑶若有所思,随后舒展眉眼,敛了正色,看向手中帕,叹息道:“或许是的。”
  林轻瑶许是第一次从柳云笙口中听到模棱两可的话语,也有些愁绪,如果他都不知道,那这个梦境为何还没将他们所有的记忆唤醒,她现在还是什么都忆不起。
  突然梦境四周坠入黑暗,林轻瑶下意识抓紧了柳云笙,后者也同时将她揽入怀中,警惕环顾四方。
  一刹那,眼前的景物又浮现,只是没有白羽,而是在天宫之上,元昊上神的府邸之中。门外屹立着娇弱的可人,白玉红唇,翦瞳生辉,清灵的声音细细和守门的仙童讲述着来意,可仙童听得云里雾里,只知道咬牙坚定回道:“我家上神说了,亦清上仙不必因凡间生心生愧意,本就是云烟一场,上神没放在心上,你也无须日日上门。”
  话说这亦清公主以为日日来此,这元昊再怎么也会原谅她在凡间所做之事了,可却没想到他却一直不肯见她,心中不免生了恼意,要不是那不知道从哪出现的白羽,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当时亦清下凡前明明偷偷在月老那里看了元昊人世的经历,虽全是一片空白,可月老告诉她没有其他姻缘,这才想着让月老帮帮忙,牵了一根缘线给他俩,结果怎么变成了这样。
  都怪那该死的白羽,她到底是谁,一直为何查无此人。
  在大殿之内的元昊上神,一直愣神在池边望着水中的景象,波光粼粼的淤泥池水之底,倒映着一副画面,画中的人将自己关在屋内,双目无神盯着地面,手中还握着一缕残布,元昊看清以后,瞳孔一紧,这是他在人间死前的残布衣缕。
  而池中之人并不知道有人在偷偷看着她,嘴边喃喃道:“他一定知晓我是魔族的人了,他一定不会再理我。”
  说完眼角又生出泪意,白羽讨厌这样的自己,可她就是忍不住,后知后觉才知道自己对沈钰的心意,而之前自己却一直对他那般,当发现时已经来不及挽回了,他变回上神以后一定会觉得人间这一切很可笑,本来他也一直讨厌她,这样不见也好。
  元昊看见池中白羽一副自怨自艾的模样,不禁双眉紧皱,低语一句:“这傻子!”
  挥袖跨入殿外,站立在外的亦清本打算气恼归去,还没走几步,身后突然传来那守门仙童的吼声,道:“上神!你去哪?”
  亦清心中一喜,以为元昊是来寻她的,换上含怯的眉目回身望去,元昊步履生风,周身仙气缭绕,剑眉星目,抿着薄唇向她走了过来,亦清不免有些小鹿乱撞,羞涩埋下头,正想柔声开口道是否原谅她了,可手还没将其抓住,那人就从她身旁疾步走了过去,一句话都未与她多言。
  从仙童的方向看过去,那亦清公主的面色铁青,猛然回身恼羞成怒看着元昊上神追了上去,让他不免觉得这亦清公主可真是戏多,没看见咱们上神对她没有任何意思吗?
  也不知元昊上神被拦下以后对那亦清公主说了些什么,只见她踉跄退后几步,秀肩松垮,捂住了双眸,仙童才想自家上神的作风,不免摇了摇头表示不认同。
  这一看就知道上神定又说了什么狠毒的话,顿时有些同情起来亦清公主,为何一定要去招惹私下嘴毒的上神呢。
  还记得自己当初才飞升时,不小心将砚台打翻到上神最喜欢的一副字画上,那时眉目慈善的元昊上神对着他道无妨,还暗自松了一口气。
  直到后来有一次他苦恼上神给他的那本道法经书怎么都看不懂时,怯弱着去请教了上神,谁知上神云淡风轻回了一句:“哦,你将墨汁倒在上面,或许就能参透了。”
  “……。”
  

  ☆、白羽神醒

  慢慢睁眼转醒的红衣之人; 睫毛轻颤; 神色浮动恢复清明,望着朱红的幔帐怔了片刻,好些时辰后才找回自己的意识; 想要挣扎起身; 柔弱的手掌刚碰到床笫就被刺骨的寒意给惊闪拿起,慢悠悠的才看清自己所躺之地根本没在床榻之上,竟是在一具冰棺之中。
  白羽突然头上一阵刺痛,抬手揉了揉; 摸到发髪上许多簪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惹眼的大红色嫁衣; 可上面却没有任何血迹,才忆起自己不是为了挡白泽和元昊的那一击被毁了元神,为何会在此地,难道她没有死?
  正在这么想着的白羽; 突然被‘咚咚’急促的脚步干扰了回忆; 还没来的及抬眸,就被一股扑面而来的力道震得身形晃了晃; 没有看仔细,却脱口而出道:“尘凤别摇了,我头晕!”
  而来者欣喜若狂,圆鼓鼓的大眼睛竟有些朦胧看不清,听到白羽讲完以后; 连忙松开了双手,启口了半阵,最后只是没骨气问道:“你醒了?”
  白羽皱了皱,有些没好气看着尘凤,冷然道:“你瞎啊?”
  这声回答让尘凤又激动了一会,忍不住又抓住了白羽的手臂,颇有些受用这句话,竟拿脸蹭了蹭白羽的衣裳,痴笑道:“是你!是你!真的回来了!”
  看此情景白羽也猜测了七分,可能自己沉睡太久,所以尘凤才会如此激动,冰冷的手掌下意思摸了摸尘凤的头顶,余光才忆起这好像是魔族的夜潭密室,她被白泽带回来了吗,那元昊怎么样了,心中突然一阵慌乱。
  冰凉的手刺得尘凤一个哆嗦,被白羽突然提拉了起来,看见她眼中的慌乱,也不知为何有些心虚,吞咽了一口口水,听她急声道:“神魔大战之后,元昊没事吧?”
  尘凤没想到白羽竟问得是这个问题,心中不免有些五味陈杂,果然重色轻友啊,好歹自己守了她这么久,竟然先问起那小子了,可是没等到他回答,幽幽的黑暗之中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随着火光乍亮,露出清冷神情的白泽,没有丝毫情感道:“灰飞烟灭了。”
  白羽寻声望去,落入眼帘的是白泽陌生的冷峻的脸庞,眸中好似有她看不懂的情绪,听了他的话以后,白羽第一反应是反驳,张口回道:“不会的!”
  尘凤想说些什么,却被一墨紫衣裳的人拉了开,事宜他被讲话,那人白羽看着面生,可此时却没有问那人是谁,一心落在白泽的身上,眉宇间全然对他刚刚的话语充满着不信,但白泽依旧回道:“他死了,回不来了。”
  但白羽乍得猛然转头,凝眉问到已呆滞在一旁的尘凤,眼眸清明却哀恸道:“他可说的当真?”
  这一下让尘凤彻底懵了,在白泽和白羽之间小心翼翼瞟来瞟去,有些欲哭无泪,结巴了半阵也没说出什么,反倒是他身旁墨紫衣裳的男子将其护在身后,淡然一笑,轻声道:“轻瑶姑娘,你们两位何必为难他?”
  此声一出,其他三人都盯向了墨紫衣裳之人,除了白羽,其他两人不约而同出声呵斥着他,不过一个慌乱,一个阴狠。
  “慕扶辰!”
  “慕扶辰!”
  室内静然片刻,随之白羽眸底浮现疑惑,有些茫然问道:“轻瑶姑娘是谁?”
  那慕扶辰也不觉自己说错了什么,有些了然打量室内几人,缓声道:“你可记得你是谁?”
  白羽皱眉缄默,没有接话,看来在她沉睡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事情,只是目光深沉的盯着慕扶辰,后者见她这幅模样随之了然笑了一下,也没有再启口。
  白羽知晓她现在想知道的一切,在这的人都不会告诉她,遂起身跨出冰棺,也许是因为这幅身体太久没有适应这样的动作,白羽顿时浑身一软,差点摔落在地,白泽却在她落地之前将其揽入怀中,眉头竖立,厉声斥道:“你干什么!”
  白羽却面色苍白,唇上像是覆了一层薄霜,没有丝毫血色,双手却用力推开白泽,可后者却纹丝不动,缓了两口气的白羽才冷哼一声,气若悬丝道:“与你何干?”
  白泽紧绷着唇角,粗重的抽气声显露着他有多么生气,锢着白羽的双臂越来越紧,可她却默不作声,也不肯求饶,两人就这样对峙着,最后还是尘凤提醒白羽脸都已经憋红了,白泽才松开来,给她不知喂了一颗什么丹药,白羽想吐都吐不出来,猛得咳了好几声。
  待白羽渐渐感觉自己有了些气力,知晓是丹药起了作用,连忙起身推开白泽,随及巧目一笑,柔言却又不失底气,逐字道:“白泽,你做了什么事情应当心知肚明,我不恨你,却也无法释怀,你放过我,好吗?”
  尘凤满目疑虑,他一直以来什么都不知晓,瞧两人之间的对话,必定之前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他一直以为白泽是唯一一个对白羽真心好的人,可现在看来白泽做了一些白羽无法原谅的事,他有些看不懂了,手脚有些慌乱,这时有一只温热的手掌抓住了他,让他心安下来。
  看到慕扶辰担忧的眸子,尘凤扯了扯嘴角,示意他别担心,心里却想着不管如何,千百年前是白羽将他救回来的,如果他们打了起来,无论如何自己都是要护着白羽的,谁都不能伤害她,白泽更加不行,遂警惕着走上前将白羽挡在了白泽的视线之外,一脸的防备。
  白泽却苦笑一声,好像早知道会这般模样,目光穿透尘凤,对白羽争声道:“我是为了你好!”
  白羽却低笑道:“你真是为我好吗?为我好,不惜陷害我于水深火热之中,让那亦清折磨了我整整三日,你却不发一言。”
  白泽也急红了脸,有些恼怒却不敢直视白羽的双眸,本想将尘凤推开,可不管他怎么阴翳看着尘凤,后者就是不让,只好止步于此,语气有些阴恻恻,低声道:“你应该知道当时是为了让你离开元昊,他们那些自称为神仙的人,只是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神魔不相容,你落入他们手中是没有好下场的,那元昊更是如此!”
  白羽突然笑出声,星眸辉辉,将尘凤拉了拉,示意他没事的,随之对上白泽奚落的神情,缓声道:“那你呢?你比他们又强了多少?难道你没伤及无辜?你没想过要将他们取而代之?”
  白泽心中被这些话击得震痛,寒潭眸底露出些不可思议,缓了半晌,才吃力道:“你竟也是这般看我的?我那是为了你!”
  白羽往前走了一步,轻轻摇了摇头,依旧说道:“不是的,你一直以为都是拿我当借口,好让你自己心安理得做着这一切,白泽!你最在乎的只有你自己!”
  室内的灯火晃了晃,好似被什么冷风差点吹灭,忽而又恢复了明亮,映得白羽发白的嘴唇有了些光泽,压抑不住的颤抖,眼前雾蒙蒙的,却又不肯眨眼,她怕自己失控。
  当时仙界大婚万众瞩目之下,魔族就在此刻破了仙界的第一重防御,直攻上九天,任谁看了大堂之上的闹剧以后,都会怀疑到白羽身上,这千百年魔族都未攻进第一重防御,为何偏偏此时就魔族就攻了进来,毕竟都知晓这白羽当初是趁元昊上神在凡间历劫缠上的,她可能一开始就抱着这样的目的接近。
  而白羽心知是奕清联合白泽一起为了陷害她而做的好事,但当时如果她贸然指向亦清的话,众神定会以为是她对一开始怀恨在心,故意栽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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