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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锦笙歌-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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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逸飞隐情(一)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玄音; 他虽入门较晚; 但也见过三师兄晏逸飞几次,听了开始林轻瑶那些话以后,没敢大声喊出来; 有些怯生生拉了拉表情复杂的玄武; 小声道:“二师兄,三师兄被抓回来了。”
所有人也都看着地上的晏逸飞,就算是跪在地上,风姿也没丝毫异样; 如同林轻瑶入梦前见的那般,头冠依旧正中,耳鬓连一丝头发都没有掉落; 墨绛红衣袍连灰尘都没有沾上,双手被一圈紫光束缚在后,清秀的模样此时十分冷静,和周围人的反应形成了对比; 和他们想象之中的狼狈不堪没有一丝一毫符合。
玄奕虽已恢复正色; 脸上甚至带了些愠怒,克制住内心许多想要问的话; 厉声道:“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本来毫无波澜的晏逸飞,扯动了一下嘴角,目光悠悠投到玄奕身上,无奈道:“师兄,你连唤我师弟都不愿了吗?”
尘凤见晏逸飞突然一脸无辜样; 阴侧侧说道:“真不要脸,灭了别人门派,还想让人唤他为师弟。”
被骂之人,也不在意尘凤所说的话,蹒跚着身躯立起一只脚就站了起来,将双手背对着着重昭,气若玄虚苦笑着说道:“解了吧!反正我一废人也跑不了。”
重昭也没多说,直接手一扬,环绕着晏逸飞手臂的紫光就消失了,后者揉了揉手臂,舒展脖子,随之又将有些褶皱的衣袍捋了捋,向着玄奕那边走了几步,双目平静说道:“做了,就是做了,也没什么好说的。”
玄奕感觉自己的双手在颤抖,百年基业毁了此人手中,让他如何向师父们交待,眼前这人联合外人将凌云派门派众弟子全屠杀于此,他该将他如何,心中的一丝幻想都被晏逸飞的这句回答给全都湮灭了,手中的灵气随着怒火形成了一团光圈,气泽将玄奕浑身的衣袍都扬了起来,玄武看到急忙想打断他接下来的举动,本来还没恢复修为,耗费了太多灵力,在这种盛怒情况下,大师兄肯定控制不了自己的灵力,恐怕引起反噬。
可玄武还没拦住,玄奕一掌就拍了出去,那晏逸飞见此一动未动,也没有躲开的意向,就准备硬生生接下这一掌,随口叹息般说道:“师兄何必。”
那白光刚飞至晏逸飞面前,就被一道紫光横打出了殿外,随着一声‘砰’炸裂开来,将院外的墙给震倒了,灰烟四起,满地残垣,玄武这才抓住玄奕的手臂,一向没正经的他,此时却急红了眼眶道:“师兄你疯了吗?”
回过神的玄奕也愣了片刻,但依旧寒霜满面,冷声道:“孽障!你亏对于师父对你栽培,每次师父出门去平乱捉妖,哪一次没带上你,而你竟就是这样回报凌云派的吗?”
此话掷地有声在大堂之中来转百回,随着晏逸飞一步步向玄奕紧逼,双眼微闭,顿时和刚刚判若两人,浑身散发着勿近的气息,每离玄奕近一步,他都吐出一字,神色慢慢狰狞起来,最后一字是从牙缝中说出来的。
晏逸飞道:“栽培?你想知道是如何栽培吗?”
随着晏逸飞逼近,最后一字声落地,他与玄奕之间只隔了不过一寸的距离,两人四目相对,一个寒若冰霜、一个怒火丛生,但他却直接被玄武推了开,往后踉跄了几步,须臾,竟然笑出了声,有些嘲讽说道:“是啊!你和你的二师弟在郎情妾意的时候,我还被迫跟在高高在上的师父背后呢!”
话刚落,晏逸飞就被人一拳打倒在地上,那本干净的衣裳也开始染了些灰尘,手掌也被地上磨出了血,玄武这一拳还没发泄完怒气,继而又上前,扯住他的领子将其提拉起来,咬牙道:“你他娘的在说些什么!”
被抓起的晏逸飞也不觉得痛,突然大笑出声,说道:“怎么?还没听清?还要让我将你们的事再说出来?”
玄武手下的力气渐渐收紧,满脸变的通红,五官都紧皱在一起,不知何时将佩剑拔出,已经高举空中,任凭旁人叫喊都听不进去,最后是玄音将他拉了起来,被人把他们分开来,玄奕从头到位尾都是一副神色,对站立起来的玄武冷声道:“闹够没?”
才被分开的玄武,气愤不已指着晏逸飞说道:“明明是他……。”
在地上的晏逸飞将头发捋了捋后,冷笑抢声道:“怎么?你们俩之事还怕别人知道?”
站在一旁的林轻瑶为了避免被误伤,所以在他们动手之前就跳到了重昭身后,听到这几人来来回回几句,其中好像有什么不得了的事快要呼之欲出了,瞪大着双目看着纠缠的那三人,不知多久自己竟然感觉左手好似被温暖包围,低头看了看,竟然被身前之上的右手抓住的,他们俩人举动刚好避开了其他几人的视线,毕竟现在注意力都在那三人身上。
林轻瑶却又红了脸,好像遇见他以后,自己总是莫名其妙的脸红,想悄悄挣脱他的手掌,可没想却被越握越紧,突然神识中听见两字,好像是柳云笙的声音,说道:“乖!别动!”
林轻瑶顿时觉得有些不妥,正想开口说些什么,结果那边又将她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玄奕双手一抬,手上出现了一条通体幽黑的长鞭,上面还有密密麻麻的倒刺。玄奕将其拿在手中,对着晏逸飞缓缓道:“辱师灭门,叛道离人,上血仇,下离道,乃不可磨灭之事,遂今将其祭以列师,行正道之义。”
见玄奕将毁神鞭拿了出来,晏逸飞的神色才有了些变化,动作开始僵硬起来,就连冷笑都做不出来了,呆滞片刻,幽幽道:“师兄,你竟如此恨我,要让我消失在这天地间,永不复生。”
重昭就是在此时开口说道:“你若不说,便就没人为你争辩一句。”
晏逸飞听到后,却释然一笑,有些苍凉道:“没人就没人吧,师兄你动手吧!”
尘凤在一旁看得焦头烂耳的,有些摸不清他们到底再说些什么,催促道:“你怎么这么死脑筋!你有什么话就先说完啊!你师父到底怎么了啊!”
可这一次,晏逸飞怎么都不再开口了。
重昭见此,也不着急,仿佛早已预料到是这幅模样,沉色轻声道:“那我替你说。”
这晏逸飞是在十岁时来到的这凌云派,被云游的凌云派家主玄远道所见,对其父母称道有仙人之姿,遂带回凌云派修炼,按常理来说,一般这种都会被打出去,江湖之中以此借口骗财的人太多,辨不清真假,所以都是直接哄走,可玄远道不同,乃是南雁国天师请来的座上客,所以,晏逸飞的爹娘直接欢欢喜喜将其送到了这凌云派。
来的头几年,日常无非就是打坐和熟读经书,清晨早起练功,可一直连元丹都未化出,还好每日有大师兄陪着他,对他悉心教导,偶尔偷偷带他去归来山找些飞禽解解馋,所以他一直对大师兄玄奕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直到后来玄武的在外云修归来,这样的日子才被打破,变成了三人,他一开始并不觉得有何异样,直到发现玄武回来以后,大师兄渐渐没有日日来寻他,而是整日与玄武一同修炼比武。
那段时日,他也摸不清自己是何心态,总觉得不是滋味,直到有次看了守门的童子云游从外偷偷带的话本子,里面说这种感觉是爱慕一人时才会出现的,吓的晏逸飞当时就将话本子扔了出去,好几天没有睡着觉。后来有次梦里见到大师兄还和往日一般,所以睡的尤为香甜,梦醒发现自己身体底下一阵抽搐,看到一些浊白之物,偷偷将其清洗掉。
就这样维持一段时间,后来突然有一天师父突然说要带他一人去云游降妖,增长他的修为,嘱咐让少主和大师兄守好凌云派,随之就带着他下了山。
在外云游半年,一路上都有惊无险度过了,晏逸飞掰着手指头算着回去的日子也快到了,明日待师父降了那作恶的蛇妖就可以打道回府了。
可万万没想到那千年蛇妖在老巢之中临死之前将元丹化成烟雾吐在了玄远道的脸上,正准备将它元丹取出的玄远道,被它突然偷袭得逞,把烟雾吸了进去,想将其从身体中运出去,但真气运的越快,玄远道就能感到自己气息越紊乱,一旁的晏逸飞也察觉师父的异样,赶紧上前扶住快要倒下的师父。
却没想到,刚摸到师父手臂时一下被其甩开,同时被呵斥道:“蛇妖滚开!”
当时晏逸飞又跑上前,急声说道:“是我啊!师父!”
后来的玄远道用力睁开迷糊的双眼,唤了一声晏逸飞的字,随后就欺身而上了,而后者只觉得突然身体不能动了,那晚雷雨交加,白光闪得刺眼,晏逸飞不着寸缕,身后隐隐作痛,任凭狂风吹进来,整夜双目未闭,赤红的望着外面。
那日,玄远道醒来只对他威胁道:最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不然会让玄奕知晓你怎么引诱为师的。
原来玄远道一开始就知道他对大师兄有着其他的念想。
☆、晏逸飞隐情(二)
回到凌云派时; 玄远道和众弟子寒暄后; 直接就去归来山闭关了,在师父身上问不出什么有趣事,就将晏逸飞围了起来; 叽叽喳喳的在他耳边吵闹着; 随着大师兄玄奕吼了一声,大家才让了开来,本来他想上前让三师弟先休息一阵,结果手还没碰到晏逸飞的肩膀; 他就侧身跑开了。
回到房屋内将门关了起来,任凭玄奕在外怎么敲都不开门。后来渐渐得不怎么和众人讲话,与师兄弟都甚少言谈; 众弟子都知道除了大师兄会多说几句话,其他人都再未能从他嘴里听到多余的话,只是师父后来都没带少主出门云游,却经常带晏逸飞一人; 所有人都在私底下道晏逸飞被器重以后; 就开始有些傲气,对大家也就感觉高人一等了; 这些话当然也会传到玄奕的耳边,但他每次严厉警告不准再说,却依然在流传。
就这样一直维持到四方鼎的失踪,凌云派大乱,玄远道也没料到魔族之人竟然打着四方鼎的注意; 联合众派与之为敌,魔族攻派之日,玄远道让少主将四方鼎在屋内看好,却没想到这个时候晏逸飞进来了,不由分说就开始强夺四方鼎,对方招式太猛,少主就往后山开始逃,本来一开始他打算往玄远道那里跑去,而却被魔族之人追杀前来,遂只好往后逃。
逃了几日才将那些人甩掉,就是这个时候一路逃亡流落到花溪村的,误打误撞进了去,遇到了怀玥的娘,后来在此听闻凌云派重振,才又想着回去。
晏逸飞既然当时没能追上少主得到四方鼎,直接调头回去看了看战况,众派之人皆有负伤,但魔族之人也没有落得好下场,遂再没进攻就逃走了。
校场也一片狼藉,都有些自顾不暇,各派该调息的调息,该回去修养的也都纷纷告辞,只有宫灵派的人还留下没走,玄远道对宫灵派之主还有事议,所以直接让他们留在此处调养一阵,待玄奕慌张对玄远道耳边说了些什么,他神情才有些凝重,撇下宫灵派之主前去察看。
看到藏书阁内架台的四方鼎已消失一空,玄远道双目一阵发黑,只有三人围在他一旁,其中玄奕迈步上前立马将他扶住,搀扶到椅子上坐了下来,刚刚一场大战,玄远道首当其冲在前面对战,现在内息早已紊乱,灵力已所剩无几,见了此景更是一口心血吐了出来,玄武赶紧劝道让师父去归来山调息,暂且让大师兄先打理剩下的事。
玄远道吐血之后有些迷糊,两鬓白发都有沾上污血,玄奕见此直接让晏逸飞将师父带去归来山,他和玄武去安排宫灵派之人,并且安抚众弟子。晏逸飞站在对面也面无表情,但玄奕说话以后他还是扯了扯嘴角算是应下来,随后玄奕将玄远道扶起来交给晏逸飞手上就和玄武出去了。
晏逸飞等了那么久的一天终于要来了,但他一点也不兴奋,反而觉得有些无趣,甚至觉得此事了断玄远,,有些脏了自己的手,所以当他扶着玄远道时,直接是拖在地上走的,此时的后院根本没人,他也不怕被人看见。
到了归来山,走进山谷的天池之中,晏逸飞直接将玄远道扔进了池子里,他幻想这一幕已经太久了,这几年玄远道怕晏逸飞功力增长报复他,所以都没教他什么,对外称他为外派弟子,不用习太多灵力,由为师亲自督导,所以他也只有偷偷的暗地里修炼。
须臾,玄远道是被浑身燥热给逼醒的,内息乱成一团,根本没有丝毫的好转,而且经脉感觉有相冲的迹象,胸口处好似有火在烧,忍不住的抓紧衣袖,随之他僵硬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青筋爆起,仿佛下一刻就会炸裂开来,他慢慢看到自己头上面前站着一人,眼前有些模糊,盯了许久,才痛苦得从牙缝中缓慢说道:“是……你!”
晏逸飞踩上他伸到池边上的手掌,用力碾了几下,听到那人更加痛苦得吼叫声,心里有些快意,这才娓娓说道:“这媚骨散的滋味好受吗?”
在天池之中的玄远道浑身如同万蚁噬肉一般,瞪着红透的双目,气息在体内横冲乱撞,紧绷的身体每一处都叫器着疼痛,晏逸飞眼睁睁看着他全身血脉越来越突出,而他踩着之人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晏逸飞松开踩着玄远道的脚,直接又对着他的脸踢了过去,将其踹至了天池中间的石板旁,毫无还击之力,还在与自己体内的气息作着斗争,但他越想用灵力抵住,内息只会更加紊乱,到处流窜,加快血脉突出的速度。
在晏逸飞打算亲手在池中将他血脉刺破,让他好好感受这种绝望之中的痛苦,身后突然有了动静,赶紧飞身向来者刺去,来者与他对了几招后就占了上风,晏逸飞看着宫灵派之主宫洵停下了手,笑着对他说道:“我可与你做个交易。”
那个交易对于晏逸飞来说都无妨,但宫洵能将此事对凌云派之人都瞒着对他来说也是少了件麻烦事,尤其是不能让玄奕知道,遂也不需细想就应了下去。
玄奕那日就在山谷外等着宫洵去帮师父护法疗伤,结果没想到却等来的是师父往生的恶耗。
运功走火入魔,经脉全断而亡。
其实一开始玄奕和几位弟子都不信,可师父最得宠的弟子和宫灵派之主都亲眼所见,也没人再敢说什么,但在背后却是议论纷纷,玄奕几位弟子检查师父的尸体,发现确实是如他们所说有走火入魔之状,遂立马对外说是师父玄远道闭关清修几月,暂不参与任何大会,私下也一直寻找少主。
之后晏逸飞就以家中召回为由下了山,离开了凌云派。
讲完这一切的重昭面无波澜,依旧沉声道:“你与那宫洵的交易就是找到四方鼎以后将其交给他,还得将所有封印解除。”
有些疯癫地晏逸飞听完重昭将他所有事情都说出以后,反而松了一口气,苦笑着面对着门外走了几步,随及停下步伐,脸上不知是哭还是笑,癫狂吼道:“我有什么错!难道他不该死吗!”
其余几人在刚刚的讲述中还没有回过神,尤其是玄奕好似一蹶不振瘫了下去,嘴里念叨着:“不会的,不会的。”
尘凤顿时对晏逸飞有些同情,挠了挠头随后又呸了一口,骂道:“该死!死不足惜!”
林轻瑶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沉思一会儿也未开口,她这时也不好插言,只是对凌云派没了什么好印象,果然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仿佛受到了刺激,玄奕失去了理智,立马飞身将毁神鞭向晏逸飞挥去,怒不可揭大声道:“孽徒,你竟侮辱先师!”
这一鞭被晏逸飞活生生受下了,胸前立马出现了灼烧的痕迹,他闷哼一声后摔出了大殿外,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再想去拦着,晏逸飞已从殿外的楼梯上滚了下去,在校场之中才停了下来,半天没有动弹。
几人站在高处看着他,也没人下去查看,林轻瑶本来下去看看什么情况,却被重昭拉住手,随及摇了摇头,那有些失去理智的玄奕见晏逸飞如此也愣了,面上有些麻木,右脚向下探了探又收了回去,最终什么都没有做,但第二鞭始终没有再追上去。
半晌过后,晏逸飞才动了动脚,晃晃悠悠站了起来,头冠有些松垮,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就笑出了声,又向高地走来,一阶一阶又爬了上来,站至中间捂住胸口,嘲讽道:“没想到我这一向仁慈的大师兄,竟然对我下如此狠手!”
或许是讲话时因为伤口被扯动,忍了一口血下去,倒吸一口冷气又道:“是因为我侮辱了玄远道,还是因为听到我这孽障对你有所念想,恶心到你了?”
玄奕听闻后并没有回答他,嘴唇颤了颤,漆黑的眼底有些看不清的东西,终究没能说出些什么回答。玄武在一旁凝重道:“就算是真的又如何,难道这凌云派众弟子就不无辜吗?就该被你杀吗?”
没等来玄奕的回答,晏逸飞却被玄武说的话笑出了声,长吁道:“玄武啊玄武!你果然是和大师兄一路人!”
晏逸飞接着又轻声道:“凡谁让他们是凌云派之人,都该死!包括你们!也都该死!”
随着最后两句咬牙切齿的话一落地,他忽然形如鬼魅冲至玄音面前,一把抓住了玄音的衣领,另一只手眼睁着要穿过玄音的胸膛,惊恐的玄音一直摆动,大声叫着师兄,玄奕反应过来就又直接飞上前向其背上挥了一鞭。
林轻瑶看着晏逸飞的动作变慢,将玄音扔到玄武怀中,背上又受了一鞭,同时向玄音继续下狠招,接着晏逸飞手上又多了一鞭伤口。
这一鞭玄奕收回时,晏逸飞转身让其从颈脖划过,灼烧出一条血缝,直接脖子上的血溅了出来,身形被抽飞出去,脸上平和之色,甚至有些苦笑,掉落在楼梯上滚下去前,晏逸飞满是鲜血的嘴里吐出四字。
“这样也好。”
☆、前往奉天
众目睽睽之下; 晏逸飞在苍穹之中化成一道玄光坠落到底; 看不出他猩红的伤口,直到血慢慢在石板之上蔓延出来,与周围光秃秃的校场形成对比; 让人感到额外的刺眼; 晏逸飞瞪大着双眼与烈日对视,眼角滑落几滴混杂着血的泪珠,轻颤了眼皮一阵,慢慢偏头望向玄奕所在之地; 将血污的手颤抖地抬至空中,仿佛想要握住什么,最后粲然一笑松了下去。
晏逸飞顿时没了生息; 静躺在偌大的校场之中。
尘凤先跑下去看了看,仔细观察片刻,对着林轻瑶几人道:“死了。”
随之玄奕才反应了过来,盯了片刻手中的毁神鞭; 才快步向下走去; 途中如若不是玄武扶着他,定会在台阶上摔好几次; 慌张的脚步有些站不稳,一开始被晏逸飞抓住的玄音,此刻好像也懂了些什么,闷声也跟了上去。
林轻瑶知道这晏逸飞一开始根本没打算伤害玄音,只是一心求死; 而是为了让玄奕亲手来了结了他,可能这样会让玄奕这辈子都记住他,不仅仅只是厌恶于他,逼着玄奕在没回过神时出了手,这才是他的目的。
林轻瑶知道的,其他人也都反应了过来,都心照不宣的看着那嘴角还含着笑的晏逸飞,另一只手紧紧攥着什么,尘凤将他右手掰开,发现掌中紧紧攥着的不过是未经雕琢的木牌,或者说是一块残木,上面的斑驳血迹将原本的字迹给掩盖了,但依稀能够辨出是子玉两字。
玄奕从躺着的晏逸飞脸上转至尘凤此刻手上拿着的那块木牌,神色一下变得悲痛起来,双手颤颤巍巍地接过木牌,须臾,一滴水渍印在了上面,接着木牌被上的血迹被泪水冲淡了一些,子玉二字更加明显了。
旁人不知道玄奕为何突然落泪,但重昭却知晓,在他抓住晏逸飞时,抵死都不说是为了什么,所以一探他所有的记忆时,一直怀揣胸口的这枚木牌是他刚到凌云派,大师兄玄奕为他刻的属于他的木牌,虽简陋了些,但却一直被他小心翼翼的保护着,上面是他的字,子玉。
……
太子失踪,皇帝悲痛欲绝卧病在床,昌城之中的官场风向一夜转向慕扶辰,逍遥王府之中堆满了各个大小官员的所献的珍品,其中许多的以前观望风向的一些没有站阵营的官员,还有一些是以前太子那边的人,对慕扶辰有着投奔之意,而这些慕扶辰统统没有理会,只是每日进宫问候皇帝,恪尽职守没有一丝一毫的越位之举。
此刻的慕扶辰在探望父皇以后,出宫的路上碰到皇后前去服侍父皇,敬礼之后打算离开,没想到皇后却叫住了他,说道:“辰儿,你有好些日子没有来看过母后了!”
慕扶辰面色未变,启口道:“儿臣近来公务繁忙,周边战争四起,父皇又在此时病倒,大小事务堆积在一起,没能来看母后,请母后赎罪!”
皇后也不知何意,清丽动人的面上添了一丝忧愁,叹了一口气道:“罢了!朗儿失踪这么久,本宫近来也是心慌,想找一人说说话,辰儿如若得空,便可来瞧瞧母后!”
慕扶辰也不动声生,沉声俯腰道:“是!”
半晌抬起头后,那皇后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宫殿门口,沉思了一会儿的慕扶辰又继续向宫外走去。
大堂之内的朝臣争论不休,慕扶辰才回至听轩阁就看到这幅场景,顿时太阳穴有些疼痛,揉了揉才走了进去,众人看见来人才敛了声,都欲上前争着禀报,窃窃私语争吵着,坐到上椅的慕扶辰皱眉道:“本王知道你们在想些什么,都别说了,回去!”
其中有几位一直跟在慕扶辰身边的老臣,依旧上前箴言道:“王爷!此时乃是良机!太子失踪生死未卜,应先将其势力所管辖范围偷偷换至过来,就算到时候太子找回来了,他也无力回天,大势已去!”
另一人却不认同那人的说法,一直摇头,争说道:“不妥,现今皇上龙体欠恙,如若王爷此时下手,定会被皇上当作狼子野心,反而适得其反,此时应该韬光养锐,静待其变,坐收渔翁之利!”
其他剩余的人因这两人之间的争辩,又七嘴八舌的吵了起来,没有任何停歇之意,连傅文远都呵斥不下来,只能无奈看着坐在之上的慕扶辰紧闭双目,将一旁桌上的杯盏挥了下去,应声而碎,水渍溅了一地,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不敢再出声,双目探寻着看不出神色的慕扶辰。
半晌过后,慕扶辰只说了一字,轻声道:“滚!”
虽没有任何起伏,但跟随慕扶辰这么久,大家都知道他已经动了怒,也就悻悻地告退了,没敢再提,待众人散尽,只有傅文远留了下来,让侍女重新换了杯盏,傅文远才开口道:“王爷,你打算如何?”
缓了一会儿的慕扶辰,才睁开了双目,将杯盏之中的酒一口饮下,掷在桌上后才道:“不知道。”
傅文远也第一次从慕扶辰口中听到这三个字,有些疑惑接道:“他们开始所议并不无道理,此时朝中纷纷猜测太子已经不在了,而皇上卧病在床,此刻只有王爷你能主持大局,其他皇子不足为惧,周边的那些国家也伺机而动,朝中人心惶惶,没人敢在这个时候主动请将,生怕龙威一怒,倒了大霉!”
慕扶辰摇了摇头,沉声道:“父皇已经定了人去。”
傅文远有些诧异,连声问道:“是谁?”
突然慕扶辰站了起来,将架台之上的宝剑拿了下来拔开剑鞘,清冷剑光映在他的脸上,轻声道:“本王挂帅,傅家带兵,让其一同出征,圣旨应该马上就到了!”
傅文远将眉头紧皱,低声问道:“皇上这是何意?那这昌城岂不是无人坐守?”
慕扶辰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将宝剑合了鞘归回之上,就出了门让其吩咐收拾行李,望了望当空的烈日,今晚可能就得出发。
只是慕扶辰的合上的宝剑吊穗一直晃个不停,犹如他的心情一般,好似一直有鼓棒在击打一般慌得不行,他自己也不知怎么回事,暗想道:这慕扶朗难道真的失踪了?可为什么自己心里一点也不欣喜?
傅文远手中紧攥着刚刚慕扶辰扔在一旁的字条,上面写着唤神石在奉天城,他们已前往。没有落款之人,但此城不就刚好是此次前去与云起国那边攻打的边城吗?这唤神石又是何物?他们又是谁?
而另一边从凌云派下来的几人,此时也在去往奉天的路上,林轻瑶躲在马车上未曾下车,一路上能不和重昭单独呆在一起,就绝对避免,可没曾想那人直接将和她一同的尘凤丢了出去,自己坐了进来,和她四目相对。
那日晏逸飞死后,玄奕将其埋葬以后,在房屋之中关了自己三日,滴水未进,无论外面的人怎么劝说都不开门。可三日之后他打开房门以后,将玄音托付给林轻瑶后,就带着玄武和玄姬说要出门去找回其他凌云派弟子,重振凌云派,从始至终也没听他提过少主的去向,林轻瑶虽然好奇但也没有再问。
只是那玄音一开始死活不同意,眼泪鼻涕流的到处都是,可玄奕却丝毫没松口,林轻瑶觉得玄奕可能对他们有所误会,可能觉得玄音跟着她们会安全一些,但她告诉玄奕并没如此之后,玄奕还是坚持自己的决断,说他们这一去凶多吉少,待事成以后再来接回玄音,虽然林轻瑶不知道也何只是去寻回当初离开的众弟子就会凶多吉少,拗不过他也就应了下来。
所以玄音和尘凤在外赶着马车时,林轻瑶就坐在里面和重昭鸦雀无声盯着对方,不知怎么回事,她一动也不敢动,屏住了呼吸声,双目也一直紧盯着重昭脸上的面具,可对面之人却没有那么安分守己,不知多久他的手就将林轻瑶紧绷的手抓住了,翻来覆去的在手中看来看去,不时发出一些笑意,这样使林轻瑶更加害怕了,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下山以后都不敢面对于他。
在林轻瑶纠结是跳马车死得快,还是被重昭这么折磨死的快时,对面之人开口说了话,道:“你知不知道你紧张的时候,喜欢用小拇指挠别人。”
林轻瑶下意识看了看被他握在掌中已经发红了的纤手,此刻正勾着他的手不肯松开,难道这一路都是自己一直勾着他不撒手的吗。在她想抽出之际,马车突然猛得往前一倾,失去平衡的林轻瑶被重昭一把抱在了怀中,将她的脸也蒙了起来,双臂紧紧地锢着她,外面停下后,就有些吵闹声。
尘凤本来一撩开帘子准备问林轻瑶前面该如何是好时,没想到看到那幅画面,回避了重昭凌厉的眼光后,咽了一口水下去,默默的放下帘子,在外面说道:“前面突然出现很多好似逃难的人,我们现在过不去。”
过了半晌,里面两人才出来看了看,没想到眼前之景比林轻瑶想象中还更加壮观,这一路上来碰到过许许多多的逃难人,但像这么大规模逃难的人群,却没有见过,她知道前方马上快到奉天了,重昭告诉她这边不□□稳,云起国好像在此挑起了战争,但唤神石却在这里出现,而且宫灵派也在这周围,遂打算前往此地。
林轻瑶跳下车,拦住一人问道前方已经被攻城了吗,为何这么多人逃亡时,那人连忙摆手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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