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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青年文摘精编版-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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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上百人中筛选出最出色的五名。今天,他挤出一下午的时间,亲自面试他们。

面试令他很满意,前四位的表现,无论从口才、应变能力、专业水准,还是从资历上,都表现出超人一等的水平。这既让他欣慰,又让他感到不安。欣慰的是自己的公司在社会上还是有一定知名度的,竟能吸引这么多优秀的人才。不安的是通过交流他隐隐感到自己的思维模式已有点跟不上这些受过真正高等教育的高才生了。

这是最后一位了,而且还是女性。施然首先看了看简历上的照片,好个清秀别致的女孩,他不由地发出感叹。感叹之后,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心头,但一时又想不起她是谁。

他回头看姓名,她叫汪颖,又一种特别的熟悉感油然而生。再看她的户籍,他心一愣:怎么和自己老家的地址一样,难道是她,不会这么巧合吧。施然的内心顿时像滚滚的江水翻腾起来,但他还是不敢相信会有如此的巧遇。

他又回过头仔细端详了一下照片,涩涩的青春记忆在模糊的大脑里慢慢沉淀下来。

那年,她考上了北方的重点大学,他却意外地落榜了。

那年,他没有一点脸面去见任何人,当然要特别包括她;她却很有面子去见任何人,可是她见了很多人,却没去看他,不知是怕伤害他还是早已忘了他。

那年,他想了很多,悬殊的差距和她不近人情的行为让他彻底地失望,最终决定南下广州去找精通电脑的小叔;她当然毫无顾虑、风风光光去上了她的大学。

也是那一年,他们就彻底断了联系,尽管施然能通过同学找到汪颖,但年少气盛的性格始终使他放不下面子,他还是觉得应该找个远离她、容易忘却她的地方,让时间和空间来熄灭这个还没有燎原的火星,来了断这段还未算开始的爱情。他不想再受她的影响了,也许不是她,他也不至于在临近高考的那段日子里把成绩落下这么多,也不会凭空多了这么多缠绕在灵魂深处的烦恼。

那时,他顿时感到自己长大了,成熟了,懂事了。

冬去春来,事过境迁,不知不觉中他们竟分开了快十年之久。

在最初的几年里,施然就是凭着这种痛苦刺激下的动力,一边在小叔工作的电脑公司打工,一边努力地自学电脑和其他各科知识,在很短的时间内,他不仅拿到了自考本科文凭,还很有心计地掌控了公司不少的客户。

在良好的经济环境和巨大的市场空间下,打了几年洋工的施然竟辞掉了工作,在二叔的帮助下创建了自己的电脑公司。在繁忙的工作中,他渐渐地忘记了以前那个曾深深伤害过他、刺激过他的女孩。

“可以面试了吗?”一个甜甜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施然突然感到自己的失态,慌忙把思绪拉回到现在。

他低下头,装着认真地看简历,并用简历挡住了大半个脸。

他没直接去注视对面人的脸,他怕真的是她,如果被认出来,那该是多么的尴尬,多么的难堪。

“汪颖是吧,名牌大学毕业生,有两年多工作经历,还是从北京过来的。”施然低着头,胡乱地说着。

“是啊。”汪颖平静地说,似乎并没发现什么异常。

“首先感谢你对本民营企业的关注。”在复杂狡诈的商海里,平时能在任何紧急时刻镇定自若、游刃有余的施然,此时额头却紧张地渗出细密的汗来。

“其实你们公司是非常有潜力的,短短的三、四年竟能发展到这种地步,实属罕见。”施然很是奇怪汪颖对公司的历史了解这么多,并感觉她是个洞察力蛮强的女孩。

“谢谢,汪小姐太过奖了。“听了汪颖的夸奖,施然心里顿时充满了自信,心情也平静了许多,他甚至还觉得一个拥有上千万资产的企业老总,怎么还会怕见一个打工仔呢。

想到这里,他就慢慢把简历放到桌上,可他仍没有勇气抬起被厚厚玻璃镜片隔着的慌张而心虚的眼神,只是露出圆圆的、白净的胖脸。他还是装出专注凝神地看简历的样子,似乎那上面有看不尽的内容。

奇怪的是对面的汪颖还是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反而让她误认为这位年轻老总对招聘是那么的认真负责,还露出了崇敬的神情。

施然很纳闷,心想:这肯定是搞错了,虚惊一场。他稍微松了一口气,伸起有点酸的脖颈,用眼睛瞟了对面的应聘者一眼,但又慌忙低下了头。

坐在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当年他深深暗恋的女孩。虽说这么多年来,她也有瞒大的变化,可她的鹰钩鼻和尖尖的下巴,他怎能忘记。可她怎么会不认得自己呢?是她假装不认识,还是因最近几年发福而改变了以前的模样,还是当年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施然的脸上掠过一丝落漠,紧张的心也骤然放松下来。他定了定神,稍稍抬起了头,端正了一下(禁止)子。

“那你怎么大老远从北京跑过来,那边不好发展吗?”他仍没敢仔细地去注视她,只是问了一句他最疑虑的问题,然后又低下眼神。

“因为丈夫被他公司派到这边长驻,而且广州离我湖南的老家近些。我们想在这边定居,所以就过来发展。”汪颖依旧平静地说。

“哦,是这样。广州不仅是一个充满激情而且还到处充满机遇的城市。”施然随便地应承着,其实他的心已低落到了谷地。

他又胡乱地问了其他的一些问题,最后站起来,绅士般地和汪颖握了握手说:“你的条件都比较符合,我将会和人事部作最后的探讨,在你们五名精英中挑选三个作为本公司的高层人才,请你回去等通知,我们将在最快的时间通知你。“

“好的,谢谢经理,再见。”汪颖仍旧用甜润的声音回复着,然后就挎起一个小巧的包,向外走去。

当汪颖走到门口时,施然突然叫住她,憋了半天才磨出一句话:“汪…汪小姐,看你好面熟的,我…我姓施。”

“是吗,施总?您让人感觉也很面熟,您不像一个老总,倒像一个学生,不过要是瘦一点就更像了。”汪颖莞尔一笑,开玩笑似的回答着。

她并没有发现什么,尽管施然这样提醒她。

施然怎么也想不通,她竟会不认得自己。他苦笑着摇了摇头,长嘘了一口气,然后从桌子上拿起一支烟放到嘴里,他并没有立即点着。似乎有点累,他先是把整个身子深深陷入豪华柔软的沙发椅子里,并潇洒地把两腿叠加在豪华的老板桌上,紧闭着双眼。稍稍休息了一下,才又拿起打火机点燃了烟。

缭绕的烟雾随着他的思绪升腾起来。

那时正是澳门回归的前两天,学校搞了一次演讲比赛。当时施然和汪颖分别代表高三(2)、高三(3)班参加了比赛。

“二十一世纪的钟声快要敲响,祖国母亲定会带着出息的儿女们——香港、澳门,还有台湾,在新的世纪里更创辉煌!”最后一位选手汪颖铿锵有力、富有感情地刚演讲完,全场就报以热烈的掌声。让人奇怪的是,她的竞争对手施然竟独自站起来,边使劲地鼓掌,还边大声地叫好。

大家都投以好奇的目光,他全然不顾,只见两片红霞飘到了汪颖的面颊上,她低着头瞟了施然一眼,羞答答地下了讲台。

只有施然的班主任不满地瞪着他,其实施然心里明白,现场的反应占演讲总分的百分之二十,如果最后一位选手汪颖拿不到第一,那他一定会夺冠。然而他煽情地行为带动了全场的气氛,当然也提高了汪颖的分数。最后,他仅差了一分落了个第二名。

施然并不后悔,看着汪颖能拿到冠军,他心里由衷地高兴和兴奋,甚至比他得了第一还快乐,因为从此他可以与久久暗恋的心上人相识了。

接下来的日子是施然人生中过得最快,心情最开朗的。他可以顺理成章、名正言顺地去向汪颖借自己并不需要的东西,或某个晚上突然从她回家的路上冒出来并送她回家,或某个星期天邀她到公园去补习功课……

反正他可以找出千奇百怪、花样百出的理由来创造与她接触的机会,她们在一起谈过学习、爱好、前程,但从来没谈过感情。当他感觉可以开始谈得时候,但高考的时间却不知不觉已逼近,在各方的压力下,他只得强压住自己的爱恋,行为上也收敛了很多,不再过多地打扰她。

其实在真正相识之前,施然就注意汪颖很久了,也不知道哪一天的放学后,身着白色连衣裙的她从施然面前走过,她步履轻盈,在阳光的照射下,使得她在花花绿绿的女生中间显得是那么与众不同。

从此,活泼的施然开始沉默了,开始发呆了,上课的注意力也不集中了,课间时间老是喜欢往隔壁班的后门口蹭。最后因常去,使得隔壁班坐在后门的几个同学一见到他就叫:二班的神经病怎么又来了。

可施然并不在意,让他在意得是怎么才能认识汪颖,这个问题着实难住了这个聪明的学生。

然而,施然的变化也引起了同桌张迈的注意,张迈可是他的“狐朋狗友”。他问清了施然青春期的烦恼后,竟哈哈大笑地说:“原来如此,这有何难。”

这时,电话铃响了,打断了施然飞扬的思绪。

施然不情愿的把双腿放下,把烟头碾灭,慢腾腾地拿起电话,不耐烦地回应道:“你好,我是施然。“

“你好,施总,我是人事部,是想问一下,新招人员确定下来了吗?”

“哦,这个主要看你们了,我觉着这五位都瞒好的。”施然不假思索地回答,好象还没回到现实中来。

“既然施总没什么意见,就选二号、三号和五号吧,您看怎么样?”

“什么,五号!”施然把嗓门提高了八度,接着他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大了,忙又舒缓了一下语气,“这样吧,等明天我们最好开个会讨论讨论。”

施然重重地放下电话,关于汪颖,他的确搞不清是放弃,还是每天面对曾深深爱过、但现已另有男人的女人。

他的心很乱,乱如麻。

他站起来,走到窗口伸展了一下臃懒的身体。可能已到了下班时间,窗外的行人和车一样匆匆,应该都是朝自己的温馨家里赶吧。可施然并不想回他那个空洞的家,因为它太不像个家了,每天只有他一个人。特别是在黑暗淹没他的时候,孤独就开始侵蚀他了,寂寞也开始折磨他了。

这么多年来,其实他并不是找不到合适自己的人选,他只是怕那种特别伤人的感觉,怕得情愿不进入让人人羡慕、渴望的美好爱情。

于是,他封闭着自己,一心赴在事业上。幸好,事业没让他失望。

施然慢慢抬起头,无神地望向远方,脑海里却又浮现出当年张迈给他出的认识汪颖的三个馊主意,现在想起来是多么的幼稚可笑。

当时,他们还密谋了好几天,精心策划出三个方案,还被美其名曰为上中下策。

上策:抛“书”引玉

预想情景:

在放学回家的路上,骑着借来的山地车,随身携带着一本也是借来的、厚厚的参考书,上面最好还要写上带有艺术字体的大名和班别,最好还写上一些特哲理、特激励人的座右铭。当赶上她时,就不经意地把书丢到她不远的前方,她看到就会叫你,到时你就潇洒地回个头,酷酷地笑一笑,就什么也不要管了,径直骑着车远去,留下优美的骑势和魁梧的背影。

等到下次上课前,她就会自动找上门来,温柔地问你:“你是施然吗,这是你的书吗?”

你就故作惊讶地说:“哎呀,被你捡到就好了,那天回去发现书丢了,我都吃不下饭了。你叫什么名字?我要好好谢谢你。”

实施结果:

施然穿着黑色的风衣,头上用定型胶把头发胶得像刺猬身上的刺。按着早已打探好的路线,他飞快地追赶,没多久就看到了她那纤细的背影。

可就在施然刚刚要超过她时,她却无意来了个回眸一笑,彻底打乱了他的心,也打乱了胸有成竹的计划。施然不知所措、满脑空白地骑着车飞快超过去,却忘记了丢那本起决定性作用的参考书。后来,突然想了起来,也不管她在后面离自己有多远,就把书一丢,撅着屁股猖狂地逃跑了。

可过了好几天都等不来送书人,最后只好陪了一本,还遭了一顿数落。

中策:英雄救美

预想情景:

下晚课后,张迈从外校找来一些“流氓“,可这些”流氓“竟然连酒也不会喝,只好买了一瓶高度酒,然后把酒洒在他们身上,扮作酒鬼。在一个浓浓夜色的晚上,几个”酒鬼“堵在汪颖回家必经的路上,欲向她进行骚扰,胆小怕事的小女孩肯定会被吓得大呼小叫、魂飞魄散。

正在危难之时,施然突然冒出,对着”酒鬼“们大声呵斥,竟还被他们拳打脚踢了几下,他全然不顾自身的安危,奋起和他们争斗,最终还是救下了即将落入”狼口“的”小羊“。

然后就在黑暗而曲折的巷子里,一边温柔地安慰着,一边英勇地护送着瑟瑟发抖的“小羊”回家。

实施结果:

汪颖比想象中要勇敢得多,当那几个气势汹汹的”酒鬼“还没来得及靠近,更没来得及做什么,她就非常警觉地、稍微大声的、还不失温柔地说了一句:前面派出所的灯怎么还亮着呢。

还未说完,那一群人就如鸟兽散,转眼不见了踪影,气得施然在背后直跺脚,大骂张迈怎么叫了这么一群胆小鬼。

下策:以毒攻心

预想情景:

放学回家的路上,施然骑着自行车在背后不偏不倚、不轻不重地撞向这个瘦弱纤纤女孩,最好是撞得影响到行走。然后把她送到附近的医院,包扎好,再用自行车送她回家。以后就有借口担任起护花使者,从而就多了沟通的机会,用持之以恒的诚心来攻破她的孤傲之心、防备之心。

实施结果:

绅士般的施然怎么能用这么卑鄙毒辣的手段呢,可是张迈在旁边万般怂恿:为了爱情,为了美好的将来,这点牺牲算得了什么,另外自行车怎能把人撞出毛病呢。

施然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去了,在汪颖背后的不远处,他犹犹豫豫的还是狠不下心来。正当他心绪不宁的时候,却被旁边一辆极弛的自行车撞得个四脚朝天,结果自己却被送到了医院。

接二连三的失败使施然感到希望的渺茫,痛定思痛,从此他再也不听张迈任何的馊主意,也就此把与汪颖相识的念头丢到一边,一门心思地埋头苦读起来。而张迈在一旁却笑破了肚皮,面对着这么笨的朋友,他也无计可施。

如血的夕阳慢慢沉入浮躁而繁乱的都市,施然这才想起来时间已不早了,一看墙壁上的钟,早已过了下班的时间,他忙收拾了一下,准备回家。

门外一片冷清,没一个人,也许是周末的原因,公司的员工早已不见了踪影,奇怪的是连最后关门窗、水电的管理员也不见了。

施然很气愤,正要大叫有没有人,忽然听到隔壁的办公室有些响动,他以为有贼,便小心翼翼地寻声找去。

那门是半掩着的,透过门缝,没看到贼,看到的却是一名身着时尚的女职员正埋头忙着什么。

仔细一看,正是刚毕业才两年、深深受到自己赏赐的吴菲。她现在是资划部最年轻却又是最资深的公司栋梁,她在投资策划方面很有一套,使公司在房地产,金融等领域有了极好的发展。

这个女孩对施然也是特别尊重,甚至还有些异乎寻常的好感。在平时的工作中,只要能见到施然,她的行动就会慌乱起来,嗓门立马会软了下来。从那含情的眼眸里流露出的爱慕,除非傻子看不出对施然的暗恋。

即使面对着也是自己非常欣赏的女孩,可作为公司精神支柱的领导,施然不能表现得过于热情,也不能把感情溶入工作中,因为全公司的人都在看着他,他不能做错什么。

吴菲的暗恋在公司里传得风言风语,即使还面对着施然的冷漠,她全然不顾,依然我行我素。另外,她对待工作方面更是不计回报地努力,每天都很晚才回,包括这个无人的周末。

此时的施然突然有种过意不去的感觉,似乎这次落寞尴尬的面试使他深深领悟出平时那不值得的孤苦。

于是他有种冲动,但他还是静下心来,仔细琢磨了一下,仍做出了两个决定:一是放弃招聘汪颖,另一个是……。

他想到这里,鼓起勇气径自走向吴菲的办公室。

“吴小姐,这么晚还没走呀,哪个老板不请这么努力的员工吃饭,那太岂有此理了。”施然靠在门口,满脸微笑的脸上明显露出不自然的表情。

正在隐灭的夕阳此时突然灿烂起来,照在了施然深情的脸上,也照在了吴菲惊讶而幸福的脸上。

不伦之恋。txt

不伦之恋
作者:u蓝 文章来源:榕树下 点击数:9824 更新时间:2004…12…30

'落蓝想自己定然是需要太多激情的女子,不然怎会将自己陷入一场又一场的不伦之恋?'

落蓝不是没有人追求,不是未曾见过世面,只是面对虹书的一束玫瑰,竟然手足无措,愣在原地,双颊绯红。

落蓝初识虹书那个秋天,虹书白色高领毛衣、蓝仔裤,搭配古铜色健康皮肤,一脸笑容,灿烂的照亮整片城市里面灰蒙天空。
虹书身上淡淡香水的味道,有些像这个秋天新鲜的桔子,新鲜的让落蓝感觉,可以挤出水分的湿润。这样的湿润,如同虹书的唇。
落蓝在博客里面描写虹书的相貌,芳心怦怦。

落蓝果真不是没有人追求的女子,倘若只是美丽便罢,言语俏皮,笑容明媚。
这样的女子,大抵没有男人可以拒绝。

落蓝第一次冲虹书微笑的那个下午。
虹书只觉眼前明亮,月牙般的眼睛闪着一种其他女子没有的光彩,自此甘愿沉迷。

虹书假借姐姐的名义接近落蓝,落蓝便也享受在这样的接近当中。落蓝享受的同时不是没有顾及,眼前这男孩小自己六岁,闺中知己虹字的弟弟。

读美院那年,偶尔听虹字提及那小六岁的弟弟。
感觉当中那只是一玩劣儿童,每每说起他的笑话,落蓝都在铺上笑到前伏后仰。比方他会指着虹字的鼻子问:“姐姐,你说为什么在你的鼻子之上,我只能看到眼镜?”虹字愣半响,方才明白这小男孩戏弄自己眼睛小。

虹字爱着这血脉相连的弟弟,时常把弟弟的言语在宿舍当中模仿,讨的一屋姐妹爆笑。落蓝时常在这样的爆笑声中接起某个电话,遂出门约会。
没有人知道约回落蓝的究竟是哪位男子,只是知道打到宿舍里来的男声日日更迭。

开始舍友好奇,落蓝便讲今日出门在校门口遇到哪位帅哥上前来讨教姓名,明日公交车上哪位帅哥起身让座、借机搭语。
日日艳遇,羡的一屋姐妹日日惊叹,直到某日姐妹渐渐失去了兴趣,不再追问落蓝。
因为这样的约会频频上演,频繁到足以姐妹们失去了新鲜和兴趣。

偶尔姐妹也问落蓝,有没有可以真心依靠的男人。
落蓝摇头,“这样有什么不好?哪方规定只许男人花心?”想想又说,“还能年轻几年?还能折腾几年?”

姐妹眼里的落蓝便如同妖精一般的蛊惑,对待男人还有蛇蝎一样的心肠。落蓝这样的性格,自是惹得天生好妒的姐妹们厌恶过,只是落蓝性格乖巧,慷慨大方的时常带回各种零食分给姐妹。也并不计较别人的冷眼,在每个姐妹不开心的时候说出贴心的话,久而久之,姐妹们便也接受了落蓝。
相处融洽。

落蓝这样的日子持续到大四毕业那年,日日笑嫣。

直到那天,落蓝撒着一把眼泪流进宿舍。
蒙头便哭。

电话声起,是姐妹们从未听到的男声,却总觉有些熟悉。
落蓝下铺,不顾及形象的一通臭骂,挂了电话,拔了线。

上铺,便是通宵的眼泪。

姐妹们的安慰也遍及了通宵,女人大抵都天生母性剩余,看不得别人的不幸,虽日日见着落蓝嚣张跋扈在男人面前,却也终见不得她如此狼狈。

姐妹彻夜不眠,也始终不知这男人究竟是谁。
竟惹得落蓝如此颓迷。

回想近日的电话,依旧是频频更迭的男声。
似乎未曾有过变化。

姐妹心中,甚是不解,有些不明晓落蓝这突生生的哪里来的这么多恨意?

第二日清早,同落蓝下楼去合堂上课,看到系里的俞老师呆站楼下。
姐妹们上前热情打招呼,却见俞老师尴尬的看着落蓝,说,找她有点事情。

落蓝竟头也不回的随姐妹们一起走开。
姐妹回味昨夜电话里的男声,顿悟。

开始惊讶,而后释然。
落蓝这般妖精,但凡男子,哪里有不被所迷?
只是这俞老师当众学生面,未免太失了形象。

之后的几夜,电话还是频频打入,始终都是俞老师的声音。
落蓝央求姐妹说自己不在,后来索性拔了线。

姐妹追问,落蓝在愤慨当中道出了姐妹经年不知的秘密。

新生入院那年,落蓝是班长,早几天来学校处报道。
收拾妥当了宿舍,晚上一人无聊在学校附近闲逛。遇到了一个儒雅的男子,衣服干净、面容白皙,远远的在明亮的月光里面注视自己。
眼神里面分明的写着爱意,却又那般明净。
那一刻间,落蓝便些许迷恋。

落蓝还未曾想清楚,已然挪步到了男子面前。男子儒雅的笑,眼睛里面映满月光,闪闪的星点就这样印记在了落蓝心底。

那夜的后来,落蓝和男子十指相扣走在灯下。
不知是因为年轻的冲动,还是其他,落蓝和男子还未曾了解彼此身份,吻已然印记在彼此的唇。
男子的火热,丝毫不似相貌一般儒雅,滚烫的撩拨了落蓝的心。

而后相问,落蓝得知,眼前的男子,竟是自己的师长。

这名唤作俞跃的男子,三十岁,离异,落蓝和他同一生肖,同月同日同时出生,却是相隔了十二年。这样的相隔,让落蓝不敢公布两人的关系。
俞跃这男子,更是害怕坏了自己的名声。

于是两人暗渡陈仓,落蓝从不承认自己有男友。
公然的接受着来自各方的追求,拨来约会的电话,落蓝从来未曾应允,只是在电话之后便装扮的鲜艳出门去。
转进俞跃学校旁边一室一厅的宿舍。

俞跃不在的时候,落蓝便在里面看看电视,吃屋子里面俞跃为落蓝准备的各种零食。
俞跃时常都是在的,为落蓝端上亲手做来的饭菜,无微不至的体贴落蓝,落蓝便也享受着作为年长男人的细致。
落蓝还为这样的不为人知的恋情感觉刺激,这样的刺激让三年以来的落蓝日日总觉新鲜。

落蓝本以为这样的日子会结束在毕业的时候,和同学们断了往来,便嫁给俞跃这长自己十二岁的男子。

假如不是那日,落蓝一时兴起,去了俞跃的家。
落蓝和俞跃好上的时候,俞跃曾给过落蓝配过一把自家门的钥匙,那套房子在城市的郊区,依山,有美丽的景致。
俞跃曾经因为学校分配的宿舍过小,而在结婚时候买过一套二层的别墅,挑选了靠山的郊区,一来价格便宜;二来闲暇住在此处,登山望远。

俞跃和落蓝相好之后,俞跃便也少回那里,落蓝更是不曾独自去过。
那日落蓝去了俞跃的宿舍,不见俞跃。奇怪的惦念,回了宿舍,翻箱底的找出那串从未用过的钥匙。
坐上公交车,慢悠悠的赶过俞跃的家。

女人大抵都是有着奇怪的灵感,那日的落蓝心里总是七上八下,似乎不去俞跃的家,心便不能平静。
跟着奇怪的感觉,轻声踏进家门。

家里却是干净的,地板整洁,窗明几净。
落蓝款款坐进客厅的沙发,半响却听楼上沙沙作响。落蓝踏着小心的步子走上去,甚至因为惊吓随便抄了一只客厅里面的花瓶。

当落蓝举着花瓶打开卧室的门,那一刻,落蓝手中的花瓶随着知觉飞出,砸上惊讶的俞跃和另外的女子头顶。
女子仓促当中竟被花瓶的碎片划破了脸颊,血液丝丝从额头流了出来,即使如此,落蓝也分辨出了那女子,竟然是自己系里的人体模特。

落蓝再也熟悉不过这两具luoti(被禁止),一具时常描绘,一具时常触摸。
只是落蓝梦也不到,他们纠结在一起的样子。

女子顾不得额头上的血,怏怏穿衣要离开,俞跃看着周身的瓷片和愤怒的落蓝,不知如何是好。

落蓝却是先于那女子离开的,身后似乎传来了俞跃的呼叫,只是此刻的落蓝哪里会顾及这些。

那夜里的俞跃为落蓝解释说,只是想画那女子的luoti(被禁止),怕落蓝误会,便叫到了家里,后来女子勾引自己,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俞跃未曾把持的住。
便有了落蓝见到的一幕。

落蓝不想知道俞跃的解释都是否为真,只是二十一岁的落蓝心里。不管是不是真的,都是不能接受的。
落蓝是骄傲的,落蓝是众人追求的公主,落蓝是男生心目的大众情人。

落蓝被娇宠惯了,落蓝的爱情,应该圣洁。

落蓝也在那之后明白了,老男人的爱情除了体贴温柔之外,还有另外一个特点,那就是身体未必和爱情有关联。

这是二十一岁的落蓝不能接受的。

于是,直到毕业,落蓝未曾原谅俞跃。

那之后,落蓝果真日日赴往不同的约。
俞跃虽未曾忠诚于落蓝,却也是在心底真的爱上这叫作落蓝的女子。看这女子见日花枝招展的晃动于眼前,心底结成暗疾。
每日见了,便隐隐作痛。
落蓝把恋情公开的时候,也是恋情结束的日子。
这是落蓝未曾计划过的,二十一岁的落蓝,心中第一次品尝到了失败的滋味,人生的不能控制、不如愿,全部充溢在心里。

落蓝憎恨叫作俞跃的男子,频频约会,试图忘记。
却始终感觉枉然,日日相见,日日都是痛。
越想忘记的,越是夜夜晃在眼前,入了落蓝的梦,揪着落蓝的心。

落蓝更加的感觉挫败,不但命运不在手中掌握,就连自己的心,也未能把握。

那次恋爱之后的落蓝,依然能努力挤出明媚的笑,只是这微笑再也不曾源自心底。
落蓝感觉自己再也不能带给谁真正的快乐。落蓝发觉每个从自己嘴里吐出来的笑话都是疲惫的;皮肤依旧的好,只是苍白的让自己感觉空洞。落蓝的人生不曾受挫,一次挫败,不曾让落蓝成长,只是一味颓废。

转眼三年,落蓝和俞跃分手之后,工作两年。
那日与虹字相约逛街,到了虹字描叙麦当劳门前,并未见虹字如自己所说的那样坐在门前的椅子上环抱着麦当劳叔叔的头。
落蓝远远看着确实有人一只胳膊环抱塑像的头,面容清秀犹如虹字,便低头径自走到面前,抬头开心的对着那人微笑的时候,却发现那人竟然是一男子。

落蓝霎时感觉有些尴尬,还好男子也是笑的,轻启温润的唇吐出两个字:

“落蓝?”

落蓝再也掩饰不住惊讶的表情,看着这眼前类似与虹字却明显俊俏过虹字而又性别不同的脸孔。半张嘴巴愣在哪里,脑海当中迅速闪过“变性”这样的字眼。

这时却听男子说:

“姐姐进去麦当劳里面的洗手间了。”

落蓝脑子里面闪过那些关于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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