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美妖传·千年洞天-第4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孟赢溪身形微跌,她暗下忧虑,老天……怎么会是这样?难道野史中写得是我,历史因我生变,而非师父!

独孤伽罗以为赢溪先祖的失态只是因为底细被披露而顿感意外,所以没上心,她频频点头道:“对,正因为尊上在那里音杀的蒙面人堆积如山,所以晚辈才无不记忆犹新。”

“赢溪先祖”心情不佳,她换了个话题,“不谈这些,说说你们覆灭寺院的理由。”

“嘶……这个……”普六茹坚生怕解释不清楚而得罪赢溪先祖,一时语塞。

独孤伽罗略加沉思后,叹道:“赢溪先祖有所不知,我皇灭佛乃是顺应民-意。”

孟赢溪一听就上火,以为她在强词诡辩,“什么?顺应民-意……庄严你恐怕说反了吧!”

独孤伽罗苦笑,“尊上确实误会晚辈了,当下僧徒滥杂,寺庙多币,蛊害百姓社会。佛徒人数有二百万,寺院三万余所,占据了人口的十五份一,佛徒利用特权大肆侵占农田,不劳而获,又逃避租税-力役,他们不但惹得民众怨声载道,还威胁到了朝廷的根基,已是到了不可不除的地步。”

“啊……原来是这样!”

孟赢溪不承想一门净土的寺院也会祸害地方百姓,她无言以对。

普六茹坚见赢溪先祖有所体谅,就补话道:“所以我皇辨释三教先后,以儒为先,道教为次,佛教为后。他号命军士:毁破前代关山西东数百年来官私所造一切佛塔,扫地悉尽。融刮圣容,焚烧经典。八州寺庙,出四十千,尽赐王公,充为第宅。三方释子,皆复军民,还归编户。”

独孤伽罗接道:“皇帝尊儒是国之幸,融佛焚经,驱僧破塔,宝刹伽兰皆为俗宅,沙门释种悉作白衣是百姓之福,周国北有突厥***扰侵犯、东有北齐虎视眈眈、南有南朝趁火打劫,国之不振,后患无穷。晚辈命人焚烧此庙,乃是因为这里的乡民之愿,他们实在不愿见到恶僧淫辱过民女的地方留存青山。”

“什么?这寺院中竟还有淫僧!”

“赢溪先祖”回过头去恶狠狠地瞪了瞪远处的众僧,他们伪善的面目在此刻是那么的可憎。

她复首惭愧赔礼道:“老身错怪了二位,还差一点就犯下冤孽。唉……这世间的许多事情不是用眼睛就能看明白的,草率之下即会误判。”

夫妇二人慌忙欠身回她:“尊上不必歉言,折煞晚辈了。”

愧疚之下,孟赢溪无意多加逗留,便别道:“老身要走了,你们继续行事吧。”

“诶……赢溪先祖,尊上请留步,晚辈还有诸多时务想向尊上讨教。”

“庄严还有何事不明?”

独孤伽罗轻轻推离杨坚,“夫君,你稍事回避一下。”

普六茹坚笑了笑,礼向孟赢溪,“那好,晚辈先行告退。”

“庄严有私话,尊上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去说。”独孤伽罗将手亲密地挽了上来,两人行到完全无人处。

孟赢溪心知这个遗传了其父独孤信惊世容貌的独孤伽罗不仅雅好读书、识达今古,还传承了匈奴、鲜卑等草原民族妇持门户的母系遗风,她身上既有父系游牧民族之独立英气,亦有母系汉族门阀文化之博雅谦和,可以说是汉化了的鲜卑人,非常聪明,主意也甚多。

她笑问:“庄严究竟有何事?竟要如此避人眼目。”

独孤伽罗扑通下跪,磕头道:“庄严肯求赢溪先祖大发慈悲,收晚辈为徒!”

孟赢溪早猜到了她会如此,抬手劝起道:“此事不可行,庄严别跪了,快快请起。”

独孤伽罗坚决不从,她再次磕头道:“庄严诚心肯求赢溪先祖大发慈悲,收晚辈为徒,我独孤氏族一定感恩戴德,万谢尊上!”

看架势,若是这徒弟不收下,她是不会起身了。孟赢溪无奈地摇摇头,直言道:“唉……并非老身不想收徒,而是收不了。”

“为什么?”

“原因有二:一是老身的这功夫需用一种特殊的药引子来辅佐练功,可惜药引子这东西已经丢失;二是即便引子没丢失,你还是练不了功,因为'逆血经'忌情,动情则呕血。就连老身也几次走火入魔,差点死去,所以练习'逆血经'的人终身不得动情,嫁夫生子连想都不要去想,只能做一个万事皆虚的清修比丘尼。”

“啊……这么说,庄严与尊上是毫无师徒之缘了吗?”

“正是!”

“好生遗憾……”

不用再劝,失落万分的独孤伽罗已是主动站了起来,只是脸色很灰暗。

孟赢溪暗带预言地宽慰道:“庄严也不必沮丧,妖法并不能兴家兴国,相反还会害人害己。以你的智慧、勇气和胆识,未来你与夫君定有出头之日,中途尽管会遇见些险恶的惊涛骇浪,森然可怖,但都会得到贵人的相助而化解。或许……或许你们夫妻二人还有一统天下的可能。”

这番谶纬的话叫独孤伽罗暗喜,她很快变化了情绪,浮笑言出邀请,“万谢赢溪先祖仙言赐福,尊上既为清修的比丘尼,驻留何地也是一样。尊上先别急于离去,且到晚辈的舍下小住几日可否?”

碍于先前拒绝纳徒的因素,孟赢溪转求其次地笑应了。

'长安城,柱国大将军府……'

有贵客来访,柱国大将军府上下都忙碌起来,完全是一幅热闹非凡的景象,就如同过节一般。

独孤伽罗盛情万分,她不但为赢溪先祖置换了全新的床褥,还派出了自己的两个贴身丫鬟来服侍左右,这份待遇想推却都推不掉,这叫孟赢溪感动不已,但是也尤其不自在。

宴席准备好了,桌面尽布碟盘,几无虚位,丰盛之极。赢溪先祖被恭请入了上席,她脸色绯红,明显不胜主人的好客与尊仰。

性格飒爽的独孤伽罗观察到了贵客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拘礼,于是使笑道:“尊上被我等凡人恭敬了数百年,怎地到现在还没习惯?先祖仙面生出桃花,煞是起风情。”

脸更艳,群起而笑……

普六茹坚携着独孤伽罗起身,他带头施礼,方口钟音地主话敬酒道:“罗延虽然赶尽西域佛主,却迎来了东方真神,此事实属造化和莫大的福份!晚辈们敬尊上一杯美酒,喜迎赢溪先祖不嫌烦扰仙临舍下。”

“赢溪先祖”趣颜回道:“诶……罗延尊过头了,老身充其量只能算作妖精,并非真神。神仙与赢溪无关,书上当会只道老身是妖精,所以千万别再提神仙二字,否则叫人无地自容,羞愧难当。呵呵……老身这里祝你们日日有福,年年吉祥!”

事实上书中确实如此称呼赢溪,唤她作妖精,夫妇二人只是不便出口罢了,于是难为情地笑了笑。孟赢溪自笑了然,随后将酒一饮而尽。

☆、第一百九十九章 逆血北周——孤伽罗3

柱国大将军府的菜肴名目繁多,但分量却适可,什么都是一小碟,属于主打花样品种,这样既能够显示出隆重的待客之道,却又不会造成不必要的浪费。这份心思来自于独孤伽罗,孟赢溪十分佩服她的精巧持家骟。

独孤伽罗亲自斟酒,她问:“不知尊上的酒量几何,可否与庄严一道开怀畅饮?”

“赢溪先祖”窃笑:“千杯不醉,万杯不倒,至多不过是唇口劳累而已。庄严,你还敢与老身开怀畅饮吗?”

独孤伽罗展露出她那北方女子的性格,“即便醉死,也要陪尊上痛快一气。”

普六茹坚追随妻子奉趣道:“只要尊上喝得高兴,罗延就算倒下了,也要睡在地上再喝它三杯方才别席。”

席间一阵欢笑,孟赢溪道:“二位不愧是龙凤人杰,好爽快,老身喜欢,那咱们就敞开了喝。铪”

为了搜罗话题,孟赢溪忆起普六茹坚即便在后来做了隋文帝,他和独孤皇后依然是少年夫妻老来相伴,彼此感情非常深厚,普六茹坚为爱妻不置嫔妾、六宫虚设。

在臣子们都有姬妾成百上千的时代,隋文帝作为皇帝却只有独孤皇后一个女人,一生都不忍拂她的意,反而显得相当另类,以至于独孤伽罗不但被烙上了“性忌妾媵”的标签,更背上了千古第一奇妒的恶名。

这到底是因为品端方、雄才大略的英雄人物普六茹坚痴情,还是明-慧娇艳的独孤伽罗独占丈夫身心的强烈意愿造就出了这段佳话,孟赢溪对此很有兴趣。

“赢溪先祖”故意以询问的口气道:“诶,对了。老身有一事不明,罗延为何不将姬妾一并唤来用膳,这样不是显得更为热闹吗?”

普六茹坚喉音了了,然后才红脸道:“回尊上,晚辈不曾纳妾,仅有庄严一良人。我俩是倾心钟情,所以誓无异生之子,相约白头,永不变心。”

“哦……”

“赢溪先祖”将脸转向独孤伽罗,“是庄严不许夫君纳妾吗?”

独孤伽罗不好意思地低头笑了笑,“并非庄严不许夫君纳妾,他只须将我休了即可纳娶千嫔百妾。”

“赢溪先祖”会心地掩口而笑,一点没错,独孤伽罗果然是将丈夫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悍妒之人,怪不得这柱国大将军府的丫鬟个个都相貌平庸,这必定是她故意为之,以免普六茹坚心生邪念,继而产生私情。不过,这也证明普六茹坚对14岁就嫁给他的独孤伽罗是一往情深,否则一纸休书寥寥几笔,很是简单。

饮食不久,一个护卫进来,“报……”

“讲”

“禀报将军,有位自称赵昭的相士说是想要求见赢溪先祖。”

独孤伽罗略有难堪地对孟赢溪致歉:“定是那帮多嘴的兵士们走漏了消息,居然连市井之徒也知道了赢溪先祖的行踪。”

普六茹坚听说过这个名为赵昭的相士,他在长安小有名气,拒访有些不妥。于是他便看着赢溪先祖,用征询意见的口吻问:“尊上,您看这……”

孟赢溪无所谓,更没有任何的顾虑,所以顺口就道:“带他进来吧,老身也想看看相士长什么模样?”

稍待片刻后,身材矮小面生鼠容的赵昭来了,他首先对席间自己所认识的人施礼,“赵昭幸见杨将军和夫人,小士多有打扰,不便之处还望大人宅心体恤。”

普六茹坚只是很随便地点点头,而独孤伽罗却待客有数,她回礼作请道:“赵相士来得正好,请一同入席用膳。”

赵昭渡前两步,专注地看了看席间的这位陌生美貌女子,然后很是迟疑地大礼道:“晚辈见过赢溪先祖,祝尊上仙生万福。”

孟赢溪紧跟着释礼,“赵相士不必客气,快快免礼。”

丫鬟拿了一副新的碗筷上来,赵昭不再说话,也不客气,旁若无人地一通大吃特吃,就好象饿惨了一般狼吞虎咽。

普六茹坚有些看不下去了,他严肃道:“赵相士,阁下既是专程来探访赢溪先祖,为何只是打打招呼,而不言其它?”

“稍等,稍等。”

赵昭好似不耐烦般地随便应了应,继续埋头抢吃他的饭菜,转眼间半桌子的菜就被一扫而光。

独孤伽罗使脚和眼神拦住了大怒的普六茹坚,她一反常态地温柔道:“赵相士,别吃这么急,咱们边吃边聊岂不是更有意味。”

“砰”

赵昭将碗筷往桌上一搁,抚着肚子自虐道:“啊!终于吃饱了,死而无憾。”

孟赢溪也看不出这个相士玩得是什么道道,于是鄙夷地笑道:“我看赵相士不是来看老身的,倒象是肚子饿了,乱打一个旗号进来混口饭吃的,是么?”

赵昭忽然离座对三人行大礼,“杨将军、夫人、赢溪先祖,适才多有得罪了,望多多体谅。在下知道见过赢溪先祖的*福难料,不是升出万福就是落下万灾,生死只在旦夕之间,所以小士就打了个坏主意,宁做饱死鬼,也不做饿死神。”

“哈哈哈哈……”

众人都被他的戏谑逗乐了,席间满是笑声。

普六茹坚堆笑道:“你这个相士说话倒是风趣,且恕你无罪,快归席讲话吧。”

赵昭频频作揖,“谢杨将军和夫人不责之恩,谢赢溪先祖无语之恩。”

大家又“噗嗤”作笑,孟赢溪道:“好个巧舌如簧的相士,无语也算恩呐!”

“算算算,起码比打骂强上百倍。”

独孤伽罗捂着笑痛的肚子戏道:“哎呀,早没结识你这个欢口相士,真是耽误了不少愉悦时光。”

孟赢溪当这个赵昭只是个游迹江湖的骗子,笑归笑,笑完了不免心生厌恶,于是她便直言戳道:“赵昭,你既为相士,为何竟不卜自己的生死?这不是难已自圆其名吗?”

“赢溪先祖”的话一语中的,所有的目光都投注过去,看他怎么解释。

赵昭并未惊慌,只见他顿字说道:“尊上教训的是,相士不能卜,就是骗子。不过在下并非不能卜,而是不敢卜。”

孟赢溪话赶话,“因何不敢卜?”

他陪着小心道:“因尊上乃是真神,结局可左可右,赵昭若是泄天机惹怒了先祖,必定万劫不复。”

孟赢溪最讨厌他人扯什么神仙,怒口道:“还狡辩!”

普六茹坚和独孤伽罗被惊了一下,而赵昭却面不改色,他继续道:“尊上理应是来自未来的一个神奇国度,而非作古过去的先秦!”

“嘶……”

“赢溪先祖”倒吸一口凉气,真的无语了。她的秘密从未与人道过,不想竟被一个不知名的相士于冥冥中获知,这令人太不可思议了。

孟赢溪虽然震惊,但暗下认为他只是瞎蒙的,于是试探道:“赵相士,你还知道些什么?一并说出来听听。”

以荒诞不经的臆造说辞吊足在座人的胃口后,赵昭方以赴难之心笃定地急转直下道:“尊上并非真的赢溪!”

独孤伽罗因为尚存一丝疑心,因此没有太多愤怒的表情,而普六茹坚却已是勃然大怒,只见他拍桌而起,“混帐相士!竟然辱没赢溪先祖,来人呐……给我将这个臭相士拉出去杖罚一百,轰出府去!”

护卫显影展声:“遵命!将军。”

“且慢!”

孟赢溪伸手制止了普六茹坚,她盯着赵昭缓缓道:“赵相士果然是做好了当饱死鬼的准备,有胆色,听他把话说完。”

“尊上虽不是真正的赢溪,却也无可厚非,因为依尊上的本领与仙香,定当是赢溪的衣钵之徒!”

孟赢溪嘲笑几声,“你见过赢溪吗?”

谁知赵昭底气十足,他得意道:“当然见过,在下有她的画像。赢溪手不离剑,而尊上却无宝剑相伴。”

“什么?你有画像!”

她很惊讶,师父的仪容孟赢溪从来不曾见过,如果真有她老人家的画像得以一睹,那将是莫大的欣慰。

“赢溪先祖”强忍住心中的激动,问道:“哦……说得有板有眼,那老身问你,画像带来了吗?”

“自然是带来了,还请尊上过目。”

☆、第二百章 逆血北周——孤伽罗4

赵昭镇定自若地于衣袖中抽出一卷尺宽的绢画,展开后递了过去。

此画能定夺出赢溪先祖的真身,普六茹坚和独孤伽罗压制不住莫明的好奇之心,起身凑过来一同观赏与鉴别是否属实。

孟赢溪半信半疑,她迫不及待地接手一看,画像上活灵活现地精工刺绣着一幅诗情画意的景象。

乍一看:碧水寒潭之上,一袭紫衣临风而飘,一头长发倾泻而下,紫衫如花,长剑胜雪,说不尽的美丽清雅,高贵绝俗。画中的美人出尘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视铪。

再细观:画中那绝美的女子被散花、水雾、绿草、薄烟纱衬托着,她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娇媚无骨入艳三分。她持剑回首,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美眸流连的姿态极具动感,似乎还有风将她的彩衣轻轻吹拂带起,可谓风情万种,无比地醉人!

独孤伽罗不禁叹言:“这幅刺绣画的工夫好精细,画中的女子生得好美,宛如天仙!”

“赢溪先祖”的手很快就不自主地颤抖起来,眼泪也夺眶而出。

画中人尽管面相很陌生,但她非常熟悉那把悬刻于心的绛灵剑。这幅画像是真的,画像上的人的确就是她朝思慕想,千方百计苦苦去寻找的师父——赢溪!

触目而惊心,孟赢溪将画对折一收,紧紧拥入怀中,接着便无所顾忌地失声痛哭,“师父,您在哪儿……弟子想你想得好辛苦!”

“赢溪先祖”的失态叫人意外,但同时也从侧面佐证了相士赵昭的话。

这个拥有骇人本领的玉容女子并非是真的赢溪,她仅是假以师父名誉行事的衣钵弟子,再看她无比痛苦的样子,师徒二人应是情谊很深,并且离别了很长一段时间,或许是几年,几十年,甚至是数百年也不一定,因为她们两人都是……妖精!

假冒的“赢溪先祖”突然屈身捂腹,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头渗出。

动情太深,金丹必然作怪!

孟赢溪在传授貂禅的技艺给淑妃时就发生过金丹异常,可眼下的情形比那时糟糕数倍还不止,只要难以控制住情绪,就无法扑灭即将来临的内功魔疡。

她怕发生呕血的走火恶疾,决意抽身离开,以便行出武功来分散自己熔岩般火热又沸腾的心思。

“谢谢赵相士的绢画,老身收纳了!诸位告辞。”

“咻……呼……”

假冒的“赢溪先祖”箭一般地飞闪而去,她不但带走了师父的绢布刺绣画像,还将沉闷的空气袭卷成一股扬衣飘发的劲风。

矬身的赵昭伸手空悲叹:“诶……我的画!”

孟赢溪这次的离开是速度最快的一次,她的身法要用鬼魅迅闪来形容,眨眼就是百丈之遥,没人能辩出其轨迹。

“妖精”也惊奇于自己的速度,迫切之下,她无意间将'逆血悬'与'逆血挂'完美地结合了起来,'逆血挂'勾住远处的物体后,猛地一收拉,这相当于顺水再推舟,她达到甚至逾越了师父赢溪的最高疾速境界——无法目视的移动。

武功因为灵活的运用再次飞速精进,思念的繁杂波动被覆盖在喜悦之下,“妖精”在狂猛的呼啸魅移中暂时摆脱了'逆血经'的魔疡。

她停下来念道:“不行,我不能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走了,这幅画像究竟从何而来,我要回去问个清楚。”

'柱国大将军府……'

独孤伽罗、普六茹坚、赵昭,他们三人仍然停留在舌桥不下的面面相觑中。这时候,忽闻一阵呼啸的声音由远至近,恰似鬼吹灯的魍魉之声。

“呜……呜……”

柱国大将军府里又现凛冽的风声,树枝被迫走斜,树叶扫落一片。

紧随其后,屋子内突然怪异地刮起了无源大风,外面带进来的灰尘、碎石、树叶扑面而过,打得人皮肤叮叮生痛,立时叫人掩面眯眼。

这阵妖风来得快,消失得更快,它瞬间就停止,空气登时凝固,屋内冥冥生香,于是三人几乎同时撤手睁眼。

“啊……!”

无人不惊魂失声。

赢溪先祖的衣钵弟子明明在刚才眨眼离去,可是神都还没回过来,她又在发愣的睁眼中“哗”地乍然现身,谁也没有心理准备,活生生的妖精简直比坟地里的鬼魂还恐怖。

小妖精她说话了:“赵相士,老身问你,这幅绢画是从哪里得来的?”

赵昭原先的沉稳尽数失去,神色非常慌张,“是,是在下的师父所遗留。”

“那好,此刻便带老身去见他。”

相士汗颜,“可是,可是他已经死了,两年前病故的。”

她再问:“那,你可知道画像的来历?”

声音微颤,“不知道,师父没提及过。”

孟赢溪失望地颔首,尔后深度叹息,“唉……告辞!”

“呜……呜……”

风声大作!谁都没眨眼,眼睁睁地发现她人凭空就不见了,简直就象鬼魂一样可怖,来无影,去无踪。

矬身的赵昭又来了一次伸手空悲叹:“诶……我的画!那是我师父的遗物,尊上怎可凭白无故地夺人所爱……”

在相士中颇有名气的赵昭其实并不相信这世上真有妖精,他此番来到大将军府故弄玄虚地表演了一场以命相搏的闹剧,只不过是为了证明和揭发赢溪这个妖精是假的,根本不存在,目的是以此获得柱国大将军的青睐,好跟随其左右混口饭吃,幸运的话,没准能糊弄到一官半职来光宗耀祖。

事情就是这么奇缘蹊跷,赵昭万万没想到他师父所遗留下来的这幅画是真实的赢溪画像,他当初还以为师父是说笑的,或者干脆是师父被他人骗了。不仅如此,相柱国大将军府内的小妖精竟也是真的,赵昭原先也只当这个美貌女子是个善于伪装的骗技高手而已。

假戏被真作,绝对是几近要出人命的危险游戏!赵昭相士对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心悸和后怕不已,他更是暗暗可惜了那幅最是精妙的,有人欲出千金相购的稀世美人画。

'长安城……'

古城长安的夜晚不再宁静,接连二三地发生恐怖怪案,每日都有十数名恶人和横行霸道的乡绅相继毙命,死者的身体上没有任何伤痕,验尸也没发现中毒的迹象。豺贼虎匪被吓得一律龟缩门户,就连官府内的衙役也人心惶惶。

这非恶人不杀,杀人于无形的诡秘手法与书中所描述的情形如出一辙,独孤伽罗和普六茹坚仿佛猜到了点什么,但不便声张。还好,令人毛骨悚然的怪案在十数日后便突然销声匿迹了,恶迹斑斑的人舒解了紧绷的神经,独孤伽罗和普六茹坚夫妇俩也松了一口气。

'时间:隋朝;地点:终南山……'

终南山,在长安南出五十里,它脉起昆仑,尾衔嵩岳,钟灵毓秀,宏丽瑰奇。连山接海隅的终南山千岩万壑,尽布苍松古柏,不缺怪石清泉。中央主峰把终南东西隔开,各山间山谷迥异阴晴多变,蒙蒙青霭中遍布着奇花异草,并盛产着药材。

峭丽挺拔的圭峰高冠峪内,响声如雷的瀑布急流飞溅,半空白皑皑,喷壁四时雨,直下深潭。由山下望去,素练悬空,气势可谓磅礴。

瀑布上游巨石突兀,环绕而成一潭,潭清见底,细石如鳞,历历可数。

瀑布的下游流势平缓,形成一湖,水面波平如镜,湖的周围青山似屏,非常秀丽,真是秀色难为名,苍翠日在眼,有时白云起,天际自舒卷,心中与之然,托兴每不浅。

千峰碧屏,深谷幽雅,一位丽肌秀姿的绝色女子与一位采药的英貌青年道士在山中不期而遇。

两人互相打量了好几眼,然后友好地笑颜擦肩而过。

错身过后,这位道士眉头一紧,停住了脚步,他回头道:“诶……姑娘,请稍等一下。”

颜炜含荣的她犹豫着转身,“小道长有事么?”

青年道士正色道:“贫道观姑娘气血上冲而又神气若散,隐显罕见的重症病象,不知姑娘可愿诊治?”

☆、第二百零一章 逆血隋朝——药王1

孟赢溪注视着对方,“你是道士,还是郎中?”

那人笑了,“二者皆是,哦……自我介绍下,贫道孙思邈,道号妙应,就在附近的玄门道观寄住修行。”

孟赢溪顿时呆懵了,“什么?你……你就是孙思邈!骟”

孙思邈捋着青须,一副年少老成的神态点头道:“正是,看来姑娘也略知贫道之名,那姑娘理当知晓贫道并非含灵巨贼,施医华夷愚智,普同一等,无欲无求。你的病耽误不得,请随贫道来吧。铪”

“嗯……好,谢谢孙道长萍水济生。”

孟赢溪偷偷傻笑着,心情很舒畅地跟在他后面婀娜摇摆地云步走着。

她心道:“以前真是糊涂,竟然忘了去拜见一下神医华佗,很是遗憾。现在好了,随随便便就碰上了超凡脱俗的药王孙思邈,当真是千年修来的好福气!我记得孙思邈是唐代名医,那么此刻的时间当就是盛唐,啊……美妙的中国盛世。”

走着走着,她有一事还是没想明白:“可是……他为什么说我气血上冲又神气若散,有隐显的罕见重症病象?我在长安借助除恶霸已经打岔开了情疡之伤,月下逾越之后金丹也完全没有什么异样,不该呀!”

前面的人右移了几步去采摘树脚边的数株药草,他蹲着侧脸问:“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呵呵……我叫赢溪。”

他似乎没听明白一样,皱眉又问:“姑娘,请你再给贫道说一次,芳名什么?”

“赢溪”

孙思邈面上显出浓厚的疑相,“赢溪?”

孟赢溪有意卖萌色,“对,就是赢溪,怎么了?”

他硬浮起笑脸,若有所思地释疑道:“哦……没什么,姑娘的名字恰好与一个传奇女子同音,所以贫道才颇为吃惊。”

“妖精”兴致大发,继续卖萌,“孙道长能讲讲这个与我同名的传奇女子吗?”

孙思邈将采摘到手的草药装入背筐,然后起身带路道:“咱们边走边说吧,关于这个赢溪的传说很多,她不仅被历朝历代的野史所记载,就连我们道家也对其人其事记录了一二。”

孟赢溪心下大为起兴,边走边催问道:“这么厉害!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呀?”

“书里说她不是人,是妖精!”

“啊……妖精!道长,你说这世上真有妖精吗?”

孙思邈随意摘了片枝条探到身边的叶子玩与手中,长笑道:“羽士只知度已度人,普化众生,从不曾识得世间有什么妖精。正因为如此,所以贫道才对她产生了非常浓厚的兴趣。”

“如果不是妖精,那道长还起什么劲呐?是因为她是个大美人吗?”

他否态笑道:“赢溪拥有美貌不假,据说她身有异香,对男子有着莫名而又强大的诱惑力,却又不沾染男子,是一个洁身自好的女子。她甚至还具有冠绝天下的身手,一人既可抵挡千军万马,无论有多少武林高手群起围攻都无济于事。不过……这些对于贫道来说等同于不能入药的花花草草,只是娱情而已。”

“既不是美貌,也不是武功,那道长到底对赢溪的什么地方感兴趣?”

孙思邈停住了脚步,认真道:“驻颜术和不老术!赢溪她活了数百年,也青春了数百年,贫道实在难以想象一个活了数百年的姑娘是什么样子!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是用了神奇的药物还是因为习了什么特殊的养身秘决?这才是令人好奇万分的地方。”

孟赢溪用赞赏师父的心态道:“哦……听道长一言,连我都起了无穷的好奇心。赢溪她果真是个比妖精还妖精,比神仙还神仙的传奇人物吗?”

孙思邈笑着继续带路,山风逆转,孟赢溪的体香时不时云绕到了前面,他感受到了一阵阵的快意和本能的冲动,这不正是传说中的赢溪那诱惑男子的狐狸精之香吗?难道……

他兴奋地猛然转身,眼神中充满了喜悦,“赢溪!”

“啊……什么事?”

“你就是赢溪!”

“妖精”揣着明白装糊涂,“是啊……道长不是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吗?”

“不是,贫道是说你就是传说中的女妖精赢溪!”

孟赢溪不想就此暴露身份,因为她担心孙思邈会追问'逆血经'的秘密,于是便诓道:“道长别开玩笑了,我是此赢溪,而非彼赢溪。你所说的那个女妖精赢溪既是如此长寿,哪会象我一样无故生患重病,不是吗?”

孙思邈自己想想也是,“嘶……也对呀。”

两人继续走,但孙思邈还是越想越不对,这个女子的肌肤完美无暇,行走时的体态柔弱无骨,体香也真实应话,有着强烈的吸引力,她仅仅是单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