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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妖传·千年洞天-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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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缠至华沉。”

“黑书读法自嗟字起,反复读,三言十二句:嗟叹怀,所离经。遐旷路;伤中情。家无君,房帏清,华饰容,朗镜明。葩粉光,珠曜英。多思感,谁为荣?荣为至叹嗟、经离至思多、多思至离经。”

“左右分读:怀叹嗟,所离经;路旷遐,伤中情;君无家,房帏清;容饰华,朗镜明;光纷葩,珠曜英;感思多,谁为荣?谁为至叹嗟、所离至思多、感思至离经。”

“妙妙妙,太妙了!”孟赢溪一经点拨,豁然开朗,她盎然插道:“赢溪试读一首,刺史夫人看看可对,嗯……我半段回环读,三言六句:嗟叹怀,伤中情;家无君,朗镜明;葩纷光,谁为荣?荣为至叹嗟、经离至思多、多思至离经。”

“对,就是这样。倘若左右间一句,罗文分读既得:嗟叹怀,路旷遐;家无君,容饰华;葩纷光,感思多。荣为争离经、经离至为荣、多思至叹嗟。”

“咳咳……咳咳……”

苏若兰忽然咳嗽不止,于是孟赢溪赶紧命她不得再说话,等咳嗽平歇后扶她躺下休息,并说解读诗词到此为止,等她身体好些以后再叙。

☆、第一百八十一章 逆血东——《璇玑图》3

苏若兰受的是外伤,孟赢溪不通医术,光是这样将人藏在山洞实在愚蠢,她后悔走急了些,应该在城中找大夫诊治施药才对。

“刺史夫人眼下的伤病得须倚赖郎中方可速愈,请夫人告之城中有名郎中的姓名与居所地,赢溪即刻去帮你请来。骟”

“咳咳……尊上不必麻烦,晚辈的夫君窦滔善于用草药治刀伤,所以若兰也略懂医术,先前我在山洞附近看见了酸藤子和厚叶算盘子,这两味便是极好的创伤草药,配合使用可以去瘀生新,消肿定痛,并有止血不留瘀血,行血不伤新的功效。”

孟赢溪大喜,先背着人出去辨明了草药,然后自己采摘了许多回来。她按苏若兰交代的比例,在掌中揉烂后给她敷上,苏若兰自己还取了少许直接服食。

用药不长时间后,苏若兰果然减轻了不少痛苦,精神也好出许多铪。

天黑后,孟赢溪下了一趟山,从富豪人家取来了新衣、软和的被子、垫褥和吃的,另外还有腌肉用的盐与调料,苏若兰被这个刚结识不久的恩人感动得几次落泪。

'三天后……'

苏若兰觉得自己基本恢复了正常,已经无大恙,于是她向一直陪伴自己,照顾自己的恩人道谢,并言明自己要去找夫君,所以准备与她告辞了。

一个美貌的弱女子想要孤身去往异地,这是非常凶险的事情,且不说官府在找她,遇上劫匪强人那就更是糟糕。

孟赢溪决定帮人到底,但又怕对方客气推辞,于是用交换的方法使巧回她:“赢溪本是浪迹天涯之人,去哪都一样,这样好了,我陪你一道前去。但是我有一个条件,这一路上你不能闲着,必须把《璇玑图》里剩余的诗给我讲解完毕。”

苏若兰哪能不懂其中的含义,感动暗加伤心地落泪,结果她的异常被灵敏的旁人察觉了。

孟赢溪以得不到回答的心态主动问:“若兰此番不辞辛劳地去寻夫,除开因此地官府难容外,可另有隐情?”

追问之下,苏若兰慌怯地盯了盯如祖母般的老妇人,猛然扑上去放声痛哭,肆无忌惮。

“尊上见谅,若兰情思极乱,据说夫君已被苻坚重新启用,司安南将军一职,委其镇守襄阳。”

“什么?你夫君复出是大喜事呀,为何还悲伤?奇怪,倘若此事无假,你便是安南将军夫人,因何还遭苻坚暗算?哦……赢溪明白了,定是苻坚谴派美女去诱惑窦滔,使之忘却家中还有夫人,以便趁机审问出所谓《璇玑图》的藏宝机密,然……窦滔确为如此,所以你才伤心。”

恩人的推测一语中的,苏若兰点点头,哽咽道:“当初夫君被判罪徙放流沙,我与其于结缘之地阿育王寺北城门外海誓山盟,挥泪告别。若兰曾表白,一定等君回来团圆,海枯石烂不变心,誓死不改嫁。不想窦滔他竟在襄阳与娇媚的艺妓赵阳台长相厮守,视发妻无存。”

情感的背叛勾起了孟赢溪自己那不堪的回忆,她怒道:“既是负心汉,若兰何必孜孜矻矻地行以探视,哼……不去也罢!”

苏若兰不赞同,她摇头叹息,“一女不嫁二夫,况且苻坚之子尚书令苻丕也在襄阳,或许夫君是因这段痛苦的流放经历而百般畏惧,才不敢推辞君主所赠予的女子。我将这寄托万般哀思的《璇玑图》亲自交予给他,盼其能读懂含义,回心转意便好。”

古代的女子十分注重贞洁与名声,孟赢溪忽然意识到这一点,逐渐地理解苏若兰的想法,尔后尊重地随了她的意愿。

这位恩人借故说去归还金兰家的被褥,她又从富家盗了一匹上好的马来,不知内情的苏若兰随恩人骑马踏了上坎坷的寻夫之路。

孟赢溪策马急行山林间,她暗暗遐思:“襄阳,我又回来了。上次三国时期的经历仍旧历历在目,令人终生难忘,当时不但遇到了传承《广陵散》的嵇康,还遇到了水镜先生司马徽,更是巧遇了诸葛亮的老婆黄月英,希望这次的收获也圆满,至少是要让这对夫妻重归于好。”

首次骑马的孟赢溪,一路很小心,惟恐身后之人有个闪失。骑马有骑马的好处,但弊端也显而易见,那就是只便于走道路,这样一来,自身的目标太大,要精于防范才行。

就要出秦州地界了,孟赢溪听得前方的弯道附近有不少人,但她还是硬着头皮过去。

弯头一转,满目尽是士兵,他们把整条道路都封堵死了,苏若兰在后惊叫:“不好,是官府设的卡,我们出不去了!”

孟赢溪牙关一咬,“抱紧了!我要冲过去!”

眼见这匹马没有丝毫减速的举动,有士兵大喊:“站住!马上何人?给我站住!”

“戒备!”

士兵在一位将军的带领下举刀相向。

孟赢溪运出'逆血吼'远喊:“闪开!拦路者死!”

士兵们被对方割耳的声音吓了一跳,将军也是,但他的职责不允许自己畏惧。

“弓箭手上前伺候……放箭!”

“嗖嗖嗖……”十数枝利箭凌厉地直扑人马而来。

“轰隆!”

孟赢溪在马背上祭出炸雷般的'逆血万羽掌',飞来的利箭与前排的弓箭手一道被炸了个灰飞烟灭,无影无踪!而位置靠后的数名士兵们根本无暇反应,当场血肉模糊地横尸路头,另有不少士兵被天神般的力波震得七窍流血。

苏若兰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紧紧抱住人鬼音乱叫,而两人身下的马匹也被耳边的暴音惊疯了,狂力跳跑。

“啊!快闪……是妖怪!”

真正被吓到的人是奉命设卡的众官兵,“拦路者死!”是亲眼所见,还是不得好死!

云集在一起的士兵早就魂飞魄散,“呼啦”一下,被人淤堵着的道路顿时开裂,主动破开一条豁口。

惊马踏着尸体飞驰而去。带兵的将军喘着大气,恐慌地白眼瞪着离去的人马,根本不敢下令命人去追赶通缉者。

一个士兵牛眼慌报:“赵将军,马后之人是苏若兰!她跑了,怎么办?”

赵贵眼力甚佳,他当然知道老妇人身后是苏若兰,可骑马的这个老妇人实在可怕,如同妖精一样,她先前在城中抢走人时便已展露过骇人的淫威,当下更是轻松地一掌便浑杀出一条血路来,追她过去简直就是活得不耐烦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自作寻死!

赵将军气恼地吼道:“混帐,你当本将军眼瞎呀!什么苏若兰,不是!这两人是西域的游侠怪客。哼……你们当中谁要是确定冲卡之人是苏若兰的,本将军允许你们自己骑马去追,拿下还有重赏!加倍重赏!”

将军的话里有话,大家都听懂了,即便知道苏若兰跑了也不能承认。再说了,真没人敢去追,除非下军令,否则拿金子砸过来也不能追,有钱是好,可也得有命去消受呀!

“喀嗒……喀嗒……”

奔出十数里后,惊马逐渐身疲力尽,平歇了疯狂的跳逃,改为了无力的慢跑。

苏若兰压心问:“尊上,那声炸雷是怎地发生的?好害怕!”

“别怕,是我的一种武功而已。”

“啊……莫非尊上是雷神转世?”

孟赢溪熟无客套,“呵呵……若兰真会说笑,若是雷神便好了,哪还用得着骑马?襄阳直接腾云驾雾而去,能省不少麻烦不是?”

苏若兰苦笑一下,没有再言语,不过她心里却七上八下直打嘀咕:“恩人难说真是神仙,说话声象姑娘,救我的时候好象完全是飞着走,现在又用雷劈,这世上哪有人能做到这样?叫人难以理解。”

“马不行了,咱们和马都休息一下吧。”

发现一条小溪,孟赢溪说着跃身下了马,苏若兰跟着下来。接着,她们牵着马去水边饮水吃草。将马拴到树上后,她们坐到草地上小憩。

孟赢溪无事闲聊道:“若兰,你和夫君在出事以前感情好吗?”

苏若兰拉拽着身边的嫩草忧伤道:“新婚时挺好,后来……后来稍稍有些淡了,他整天骑马射箭,玩刀弄枪,乐此不疲。而我只爱琢磨玄秘莫测的奇诗怪文,双方各有所爱,所以在话题上总聊不到一块儿。”

☆、第一百八十二章 逆血东——《璇玑图》4

“那你的这用尽心思所作的这幅《璇玑图》在只好武的窦滔眼里会不会被轻视,无心去解读它,甚至是看不懂。”

“看不懂……应该不至于,我夫君还是有些文采的,他有兴致的时候也会专门来看我作的诗词,甚至还与我谈论一番心得,除非他无心去仔细看,那就难说了。如果是那样的话,足以证明我和他的恩爱已绝,我也就无甚可留念的了,随他去吧。”

孟赢溪突起莫名的担忧,“若兰你不会去寻死吧?骟”

苏若兰凄然一笑,“尊上过虑了,不会,我没那么傻。届时我主动叫他把我休了,然后回娘家去便是。唉……人生何去何从,听天由命,顺其自然,这或许不失为一种最好的选择。铪”

“嘘……别出声,有人来了,很多!”

孟赢溪提示苏若兰安静,但马儿却啸了一声,那些人过来了,大约三十来个。

“哟,这儿怎么有匹马?哈哈哈哈……牵走它。”

“庄主,有人……是两个女子!”

既然被发现了,孟赢溪叫苏若兰暂时别动,她自己则大大方方地站了出来。

这帮人见草丛里站出来的老妇人不但颇为笃定,而且不怒自威的面容中还暗藏有一抹杀气,他们先是愣了愣,然后齐齐来打量眼前一老一少的这两位女子。

一人上前对主公耳语:“禀庄主,那草地上的年轻女子便是苏若兰,小的在秦州城见过她。”

这位被称作庄主的中年彪汉哈哈一笑,暗藏痞态地行礼道:“幸见安南将军夫人,夫人万福,在下乃是五陵山庄谢天繇。”

苏若兰见实在避不开,只好起身回礼,她曾听丈夫提及过此人,这个谢天繇是个武功了得,名震四方的游侠,外号五陵龙。因为他势力庞大,庄内养有数百颇有能耐的侠客,就连官府都惧让他三分,明知五陵山庄里窝藏有不少的通缉恶徒,衙门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作混沌不晓。

“幸见五陵庄主!苏若兰这厢有礼了”

谢天繇的脚步被老妇人毒辣的目光阻止在丈余外,“请问这位老夫人是……”

孟赢溪寒光一压,“老身乃是赢溪!”

谢天繇对这个名字似乎有点印象,但又记得不太清楚,“哦……什么什么,赢溪?”

一位博闻的庄人忍不住“扑哧”自笑,然后邪语辱没:“这位老夫人该不会是江湖骗子盛为谣传的,活了数百年的女妖精赢溪吧?”

“哈哈哈哈……”

五陵山庄的数十人被此番话勾得嘲笑不已,匪样百出。

“诶……不得无礼!”

谢天繇虽也不由得小有闷笑,但他控制力犹强,很快叫停了下属的奚落。

孟赢溪看出这些人一个个歪声邪气地,明摆着就是来者不善,她既干脆又不客气地回道:“呵呵……很有眼光,不错!我就是女妖精赢溪。”

苏若兰只当恩人在说笑,而五陵山庄的人却顿时错愕,谢天繇眯了眯眼右言其它。

“在下听说安南将军夫人被无良官府施暴,幸得赢溪女侠出手相救才得以脱身。谢某闻之愤怒无比,特来此地恭候二位尊客,不才斗胆请二位稀客移步至我五陵山庄小事歇息,不知将军夫人和赢溪女侠意下如何?”

打什么小算盘?孟赢溪腹诌着回他:“不必劳烦谢庄主,我们自有去处。”

谢天繇有些沉不住气了,语速不再绵绵,“赢溪女侠,谢某担保五陵山庄可护佑二位的安全,即便官府派兵前来滋事,一样奈何五陵龙不得。”

孟赢溪不屑地瞅了他一眼,去旁边解开拴马绳,偏头喊人道:“若兰,上马。”

“且慢!二位真是敬言不听,非得逼谢某拉脸。哼,我五陵龙想要留的人一个也走不了。”

谢天繇露出了他的庐山真面目,重声一呵将身后的五陵山庄武士招了上来,自己则带着贴身随从蔑视地背身而去。他如此薄视的姿态可见自以为是,显示出极大的信心和相当的不耐烦。

五陵龙人走声留,他屁股对着人,淡然地抬手向后挥甩两指,“抓活的,给我拿下!”

“是!”

有应命的声音,可是却没有接下来应该出现的大动静跟上,谢天繇实在按奈不住乔装出来的休闲之态,心勾勾地责意地回首查看。

结果不看还好,一看他便惊见自己的人憋着红脸,半步也动不了,好似遭遇到了无形的屏障。

五陵龙变成了五陵蛇,他心惊道:“见鬼!遇到狠角色了,难说这个丑老太婆赢溪真是什么狗屁妖精!”

摸爬滚打江湖数十年的谢天繇也不由得泛起一阵胆怯,他急急从下属身上取过哨箭,鲁劲张弓对天速射。

“咻……”

尖锐的哨音在天际间长响,附近的树林跟着躁动起来。这一次,道路上云集出数百人!这些使用着各色兵器的武士异常勇猛,如万马奔腾般奔跑而来,声势非常浩大,苏若兰登时煞白了脸。

经历过许多事情之后,尤其是貂禅那慈悲心肠给她带来的影响,孟赢溪的心态已经淡然,不想胡乱大开杀戒。

她“呼”地一下将人震退开,然后收回了力道。

老妇人用警告外加提示的意味言道:“谢庄主,你我之间素无瓜葛,何必如此兴师动众?你想请安南将军夫人入庄,不过是想得到《璇玑图》中藏宝位置的秘密,实话说了吧,《璇玑图》不是什么藏宝图,它只是苏若兰为思念被流放的夫君所作的情感回文诗而已。”

谢天繇以为自己的气势压跨了对方,他冷笑道:“想不到妖精也贪财,这又是何必呢?你走你的妖路,我寻我的财路,咱们各不相干,大家互相谦让一下,岂不是落得个皆大欢喜?退一步说……倘若赢溪女侠对财物也感兴趣,那也好商量,分了便是。”

紧张万分的苏若兰来到恩人身边,她颤声道:“谢庄主糊涂,我府上的家产在抄家时便已经透了底,有什么没什么一目了然。《璇玑图》要是如你所说是藏宝图,那我与夫君还不早就寻得了珍宝,岂能轮得到后知后觉的诸位侠士来挖掘?”

“那也未必,或许宝物所藏之地不在皇宫,就在兵营,位置极其凶险,你们只是不敢动手罢了。”

苏若兰忍不住小骂:“唉……迂腐之徒!”

谢天繇对此不以为然,“将军夫人,只要你肯说出地点,我谢某并非贪得无厌之徒,决不独食,大家一块分了,夫人意下如何?”

“我已经说了,《璇玑图》不是你们想要的藏宝图,为何还一意孤行,真是懵得无可救药。”

苏若兰那柔声回绝的话被到场的一阵蜂拥***乱而淹没,五陵龙那数百的忠诚武士獠牙相向,准备着只等庄主的一声令下,他们便立刻就挥起兵刃上前将对方给活活碎烂吃了。

情势越加危急,但孟赢溪还是不想动手,不管这些人该杀还是不该杀,自有历史注定,她为了不想做历史的审判官而准备做最后一次的争取。

孟赢溪略使'逆血吼'叮耳道:“再说一遍,我确实是赢溪,知趣的就赶快让开,别逼老妖我施展法术!”

为了证实自己所言无虚,她说着就收回了'逆血易',满脸皱皮横沟的老妇人转眼间就变回了她原来的容貌——一个娇艳欲滴的,年轻貌美的女子!

苏若兰先是余光感觉到了变化,于是她在疑惑中认真去注目,结果吓得花容失色,怪叫着跳去一旁。

老妇人妖精般的举动仅仅是吓坏了自己身边的人,而对面的众侠客却掀起一阵阵狂笑声和惊叹声。

“哦!好绝美的女子呀……”

“她这变脸之法堪称天下一绝,比咱们庄里的那两个自以为是的兄弟强上千百倍……”

孟赢溪暗下百般不解:“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他们非但不怕,却倒是看表演般自得其乐,还满有滋味地欣赏起来。”

☆、第一百八十三章 逆血东——《璇玑图》5

原来这五陵山庄中本就有两位精于变脸术的异客,他们常常以此来娱乐庄主和众兄弟以讨欢心,所以孟赢溪的变脸根本就没人害怕,相反他们还饶有趣味地去品鉴眼前的这位露出真相的大美人。

谢天繇仰天长笑,“我还道你这个自称赢溪的女妖精有什么过人的法术,原来只不过是会两手易容的雕虫小技而已。这点本事走江湖卖艺唬唬看官,讨个赏钱还是可以的,但在谢某面前就别丢人现眼了!”

有武士憋不住***,禀喊道:“谢庄主,我看这妖精的姿色非同凡响,杀了太可惜,不如生擒回去供众兄弟们享用如何?骟”

淫邪的轰笑过后,谢天繇乐不可支地招手道:“那就随兄弟们的心愿,两个都生擒。五陵众侠士,给我上!”

“哗啦!”虎豹豺狼地动山摇地一拥而上,恶狠狠的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抓、镋、棍、槊、棒、拐,仗举生威铪。

数百对一,这是何等巨大的实力悬殊!任凭你是武功天下第一的武林盟主也绝抗不住这场令人破胆的较量,因为就算不会被打死也必定要被累死去。

“找死!”

万般愤怒的孟赢溪无法再克制自己的仁慈,她暴音首开'逆血吼'无影刀,天杀般的无数力刀呈扇形飞泼出去!

“啊啊啊……”

十数人被切割成块状散身倒下,大批的武士被杀得遍体鳞伤,血流如注。

杀就杀个痛快,杀一人是杀,杀百人也是杀,此帮恶人不配活在世上。孟赢溪飞身上天,向着地面上黑压压的乌合之众全力祭出她那惊秫骇人的'逆血万羽掌',盾地式。

“呀!轰隆……呀!轰隆……”

什么是天庭震怒?什么是人间地狱?什么是挫骨扬灰?什么是血肉横飞?

目前还不全是!

孟赢溪打杀起来就不容喘息,两记'逆血万羽掌'的盾地式之后,她悬于空中继续暴使出巨大的'逆血爪',一爪下去便收纳了数十人。

“喀嚓!喀嚓!喀嚓……”

地上那些一团团,一包包的糟糕玩意是什么猪肉狗肉,还是杂下水,只有鬼才知道了!

逆血功力在排山倒海地悍出数次之后逐步减弱,美女从天而降,爪形再探。

“喀喀喀……啊啊……嘶嘶……嘶……”

'逆血挂'捕获了一大堆的猎物供她取食,逆血功力陡然升至九层,她怕功满发生焚烧逾越而被迫暂时收了手。

自打听到“找死”这两个字开始,局面便是昏天黑地的一边倒。

欺远霸近的众游侠们睁眼只见四下是死光,竖耳只闻到处是死声,什么情况都还被弄明白,顷刻间就葬身了上百人,还连武功绝顶的五陵龙庄主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如此一来,无人不魂飞魄散。

“后悔”这个词对于五陵山庄的众侠客来说,它还未来得及脑海中清晰展现,便已经替换为了另一个词——“饶命”,但眼见当下是美艳的阎王娘娘在狂怒地撒网收尸,光阴逝去时便是性命无存刻,于是“饶命”一词很快又更换为刻骨铭心的“逃命”二字。

但此刻再想逃……晚了!

九层逆血功力的'逆血碎'形成了一阵暗无天日的龙卷风,它呼啸着狂袭荒野树林,所到之处摧枯拉朽,无一立物。

就在人即将要灭绝光的时候,这阵黑煞的妖风却主动停歇了,因为妖精希望留下几个活口带话回去,以保苏若兰和她丈夫的长久平安。

孟赢溪站在人工打造出来的平场地上,笑看四个呆呆傻傻面无血色的庄人在她面前直打哆嗦。

“赢溪大仙饶命……饶命啊……”

待对方主动下跪求饶,尔后她才飞话道:“你们几个愣崽子给我听着,回去以后向江湖广为传话:《璇玑图》不是藏宝图,而是藏妖图,谁要是再打《璇玑图》,以及《璇玑图》主人的半个歪主意,女妖精赢溪即刻现身灭了他!”

这几个从死神那里捡了一条命回来的游侠磕头如捶地,说话也大了舌头,“是是是,小的一定遵命,万谢赢溪大仙不杀之恩!”

“滚吧!”

四个庄人似瘸脚断手般地逃之夭夭,孟赢溪回头去找苏若兰,结果见她人直挺挺地躺在草中,以为不幸被误伤,赶紧迅移过去查看……还好,没什么大碍,人只是被吓晕了而已。

孟赢溪将晕过去的苏若兰抱上马,继续上路,她怕人醒来后再度被惊吓,想了个主意。

行出数十里后,苏若兰在马匹的上下颠簸中逐渐苏醒过来。

“啊……啊……”

苏若兰醒来后看见苍老的恩人,大惊失色,顿时东施。

“若兰你终于醒了!”

苏若兰心悸不已,“恩……恩人。”

孟赢溪笑面诓道:“若兰,你怕是将那酸藤子和厚叶算盘子吃多了,咱们从山洞出来,才在下山途中你便昏迷过去,害我担心了好久。”

“啊……什么?我是这么早就人事不醒了吗?”

“那当然!”

“好奇怪!”苏若兰迷惑万分,“这么说,我们没有遇到官府设的卡?也没遇到五陵山庄的恶人?”

孟赢溪装出十分不解的神态,蹙目道:“你在胡说些什么,哪有官府设的卡,五陵山庄的恶人又是谁?我怎么一点都没听明白?若兰,定当是这酸藤子和厚叶算盘子有毒,所以才叫你在昏迷中做了不少的噩梦。”

苏若兰半天不说话,她回忆良久后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若有所思地叹道:“好可怕的噩梦,就如同真实的一样。”

见谎言有几分作用,孟赢溪为巩固效果而继续打趣她,“呵呵……只会一点皮毛竟说自己懂医术,连草药有没有毒都不分辩清楚,差点就丢了小命。”

苏若兰低下头,惭愧地红了脸,逐步将可怕的记忆淡散而去。

'襄阳城,安南将军府……'

“若兰……你,你怎地来了?”

窦滔见到妻子突然到来,他既惊喜又隐忧,因为自己纳妾之事,以及出任安南将军一事都还瞒着她。

苏若兰半阴着脸,没有回应,将人视若无物地直接进了府,一同来到的老妇人自然也跟了进去。

窦滔的爱妾,打扮得如花蝴蝶般的赵阳台从内房扭着腰出来,两边对了个正脸,她看见貌美的苏若兰,以为是夫君喜新厌旧招来的女子,于是醋醋地道:“哟,这是谁呀?”

本就难堪的窦滔被这个不知礼数的小妾弄得有些火了,他厉声呵斥:“阳台,不得无礼,快见过夫人。”

赵阳台知道自己只是二房,窦滔这么一说,她很不情愿地卑身道:“哦……是苏若兰呀!阳台见过夫人。”

苏若兰也不搭理她,邀恩人进正堂,入了上座。面带惭愧的窦滔命下人上茶后,自己到旁边端然坐下。赵阳台可没工夫来伺候当面扫兴的夫人,自己撅嘴回房去了。

一个人都不说话,窦滔只好陪着小心地打破僵局,“夫人,你要来襄阳为何不知一声?好叫为夫派人前去迎接。

苏若兰凄然道:“难得夫君还记得若兰,我以为你还在沙州受苦,却不想你早已升任安南大将军,还纳了小妾。”

“这个这个,唉……一言难尽啊!”

窦滔知道自己对不起苏若兰,但他实在无言以对。

苏若兰自从见到赵阳台就心恢意冷了,她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但眼角还是不由得湿润。

窦滔插它话来给自己解围,“若兰,这位老夫人是……”

“她是我的救命恩人,若非赢溪女侠相救,恐怕若兰早已死在鞭下。”

“啊……这是为何?

窦滔惊出了声,尔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未对客人施礼,“哦,请尊上恕晚辈无礼,晚辈窦滔拜见恩人。”

“窦将军免礼,若兰的劫数全是因为《璇玑图》!”

孟赢溪主动卡进两人中间来,目的是要为孤苦的苏若兰抱不平。

☆、第一百八十四章 逆血东——《璇玑图》6

窦滔更加糊涂了,他追问道:“《璇玑图》?什么《璇玑图》?”

一提起那交织着心血的《璇玑图》,苏若兰那冤屈的情感顿时宣泄出来,失态地掩面抽泣。

孟赢溪一边安慰着人一边道:“将军受难之后,若兰思念万分,于是她本着对将军的一番深情厚意,呕心作了一幅旷世的奇诗之图……将军可知原住地刺史府被朝廷抄过家?”

“抄家!竟有此事?晚辈完全不知。铪”

“哼……家中出了如此大的事,你竟连这都不知,窦将军真可谓是活得逍遥自在。”

听到争吵处,苏若兰擦去泪珠婉言制止道:“恩人,快别提已经过去的事了。”

“怎可不提?”,

孟赢溪坚决要把话说完,“正是因为抄家之事,若兰为窦将军所作的《璇玑图》被他人夺取发现。这《璇玑图》奇妙无比,区区841个字竟可解读出多达7997首出自肺腑的焦心挂念之诗。由于《璇玑图》太过玄妙,所以无人能看懂,于是凡人鼠辈们便将它当作前朝帝王遗留下来的藏宝图,若兰的劫难由此而获,追根究底,全赖她一往情深。将军请看……”

老妇人说着,出其不意地从领口一把扯开苏若兰的衣服,露出了她脖根和肩部那触目惊心的鞭伤。苏若兰虽然羞急地赶紧蒙上,但窦滔还是看清楚了。

窦滔既是感动又是心痛,懊悔万分,他猛地抱住苏若兰洒泪自责道:“怪我怪我,都怪为夫自私自利,薄情寡义害了夫人……对不起……对不起……”

夫妻俩哭泣一阵后,苏若兰止泪将人推开,“夫君,我们缘分已尽,不必为若兰伤心,你就将若兰休了吧。咱们夫妻一场,这《璇玑图》既已绣好,就留予窦将军做个纪念。”

苏若兰掏出手绢般的《璇玑图》递了过去。

窦滔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惊恐地接过莹心耀目的《璇玑图》来细看……

《璇玑图》的阵列窦滔非常熟悉,因为这彩丝勾画出来的图块就是新婚时他俩玩过的一种抛石游戏的图形。

依照游戏的玩法,一段段的诗文呈现在窦滔的眼中,心中。持图的一双大手逐渐颤抖,最后几乎是无法控制,因为窦滔的眼泪已狂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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