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丛生-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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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释弥夜皱了皱眉：“那小区的另外两个门口的公路附近的监控呢？”

　　　　“也没有。”叶局长的语气里满是遗憾，“也没有发现有跟在白原大学附近监控到的车辆相同的。”

　　　　“那白原大学附近的监控呢？就是那个时间差。”

　　　　叶局长叹了口气：“更惨了！”

　　　　“怎么？”释弥夜一怔，“在那条街上，有一辆小轿车为了避免撞上一辆骑得歪歪扭扭的电瓶车，跟对面车道的一辆车刮上了，两人吵闹了十多分钟，直到后面交警来了才解决掉。但是在那里，所有的车都被堵了将近半个小时。”

　　　　“所以时间差也没用了。”释弥夜的嘴角抽了抽，“这个凶手的运气未免也太好了！”

　　　　“现在局里的是人一筹莫展啊！”

　　　　释弥夜沉吟了一下：“不过凶手极有可能是本区的。”

　　　　“这个我也听小郑说了，只是本区这么大，要找一个凶手简直就是海里捞针！”叶局长愁眉不展。

　　　　“你等着，我待会就到公安局里来。”释弥夜挂了电话，丢了筷子就去拽曲林静，“换衣服去！马上去公安局！”

　　　　“怎么了？刚刚的电话是谁打的？宸云？”曲林静一下子激动了起来，“宸云回来了？”

　　　　“不是，是叶局长。”释弥夜的脸黑了黑，“你的脑子里除了宋警官就没有别的了吗？”

　　　　“当然有啊！比如说对于这次的案子我也很感兴趣啊！怎么？叶局长打电话来说是案子的事情？”

　　　　释弥夜简单的嗯了一声，迅速的换好了衣服。

　　　　等两人赶到公安局的之后，直接就被请到了会议室里。

　　　　叶局长似乎是组织了一个侦破小组，正在讨论这件案子。

　　　　释弥夜和曲林静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便也凝神细听。

　　　　“关于从城南小学到白原大学的一路上并没有筛选出来什么可疑的车辆。”说话的是一个看上去颇为消瘦的中年警察，“凶手应该是相当狡猾的。”

　　　　“如果没有办法从凶手的交通工具上着手的话，我们就闲来看看凶手的动机。”叶局长敲了敲桌子，“凶手为什么绑架这四个完全没有一点关系的受害人呢？”

　　　　“我感觉凶手就好像是凭喜好挑选受害人一样。”侦破小组里面最年轻的一个警察撇了撇嘴。

　　　　“不排除这个可能，可是这四个人到底有有什么地方值得凶手‘喜爱’呢？”叶局长反问了一句，“郭雨燕和陈艾清还可以说是正当大好年华的女孩子，可是就算程晓雪是幼女，那林铭呢？他可只是一个才六岁的男童。”

　　　　“变态的思想一般人怎么能理解！”还是那个年轻警察，“说不定人家就好那一口。”

　　　　坐在他隔壁的警察立刻踹了他一脚：“这里有女士和未成年人呢！瞎说什么！”

　　　　年轻警察也猛地意识到这个问题，脸微微一红，掩饰性的咳嗽了几声。

　　　　释弥夜只是微微一笑：“没关系，每一个猜测都能给案件的侦破带来帮助。在找不到凶手的动机的时候，每一个猜测都是有可能的。”

　　　　年轻警察眼睛一亮：“对啊！释弥夜同学，你说得太对了！”

　　　　“好了好了！我们继续讨论。”叶局长的表情又严肃下来，“凶手的做法我们完全不能理解，可是我们还有一个侦破方向，那就是受害人现在的下落。”

　　　　释弥夜精神一振。

　　　　“不管生死，我们都必须要找到受害人的下落！”叶局长重重的一拍桌子。

　　　　那个年轻警察又嘟囔了一句：“凶手都不知道在哪里，怎么才能找得到受害人！”

　　　　释弥夜倒是若有所思：“受害人程晓雪应该是已经遇害了，郭雨燕生存的可能性也不大，林铭和陈艾清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管怎么说，四个活生生的人，就算凶手真的就把他们杀害了，那尸体他总得想办法处理吧！”一个警察皱着眉，“就算他全剁了放在冰箱里也放不下吧！”

　　　　“放冰箱？”曲林静的嘴角抽了抽，“他那是要保鲜了准备吃吗？”

　　　　所有人都一脸黑线。

　　　　“就算现在是冬天，尸体放久了也一定会因为腐烂而发出味道的，这样就必然会引起邻居的注意，所以稍微有点脑子的人在杀了人之后都会放在冷冻室，还不是保鲜的冷藏室哦！”那个年轻的警察摇着手指。

　　　　“可是还是得扯到动机的问题。”一个警察轻轻的敲击着桌面，“他抓了这些人回去，目的不会是为了把自己的冰箱塞满吧！”

　　　　“你们怎么就那么确定程晓雪他们已经死了呢？”曲林静有些不解，“说不定凶手只是因为心理变态而把他们囚禁了起来了呢？”

　　　　所有的警察对视了一眼，俱都叹了口气。

　　　　叶局长沉声开口：“我记得昨天我说过本市还有很多流浪者和乞讨者失踪吧！如果造成这些流浪者和乞讨者失踪的凶手跟这四起案件的凶手是一个人的话——凶手再怎么变态也不会把那些流浪汉和乞讨的人养在家里吧！”

　　　　“可是如果不是一个人呢？”曲林静嘟囔。

　　　　“就算不是一个人，这个假设也不可能成立。”一个警察沉着的开口，“就算他是心理变态要养着程晓雪他们，总不可能不给他们吃喝吧？一旦他们能够张嘴发声，就必然会呼救，自然就可以惊动周围的人。”

　　　　“把舌头割了、把人关在不传声的地下室或者远离市区的偏僻的地方、不吃饭只注射葡萄糖。”释弥夜淡定的开口，“如果凶手真的心理变态的话，这三点就可以不让别人发现他有囚禁人。”

　　　　所有人都惊悚的看着释弥夜。

　　　　“不过，我认为这个可能性不大。”释弥夜耸耸肩，“凶手不可能只是因为想要把人囚禁起来而劳心费力的把这四个人抓起来。我还是觉得凶手一定有他的目的。而为什么会选择这么四个人，我就不知道了。”

　　　　“因为这四个人完全看不出一点有相同的地方。”叶局长发愁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就算跟小沈说的一样，凶手是凭喜好挑选受害者，郭雨燕漂亮，程晓雪清纯，陈艾清知性，可是林铭呢？难道是因为他可爱？”

　　　　曲林静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从公安局里出来，一直到了商场里，释弥夜的眉头就没舒展过。

　　　　“好了，不要想啦！”曲林静拍了拍她的肩，“就算你再怎么想，你也想不出凶手到底有什么动机啊！”

　　　　在公安局里没讨论出个结果，释弥夜很是郁闷，听到曲林静这么说，她更郁闷了。

　　　　“你不是说不管这件事情了吗？”看着释弥夜颇有些怨念的看着自己，曲林静耸耸肩，“昨天你可是说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警察的！”

　　　　“可是你也看到了，这凶手相当的狡猾，到现在我们不仅找不到任何关于凶手的线索，甚至连凶手的动机都猜测不出来！”释弥夜一脸的郁卒。

　　　　“你真当自己是福尔摩斯啊！”曲林静撇了撇嘴。

　　　　“我没当自己是福尔摩斯。”释弥夜苦笑了一声，“只是这次的事情……我有些不甘心而已！感觉我们就好像是被人耍了一样！”

　　　　“不甘心？”曲林静一脸怜悯的拍了拍她的肩，“你还是放宽心吧！要知道有好多奇案都几十年了，都要过追诉期了，可是凶手还不是到现在还没有找到！”

　　　　见释弥夜还是一脸的低迷，曲林静推了她一把：“说的陪我到商场来买衣服的，你不要这样子好不好！”

　　　　释弥夜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没事，我们去买吧……其实你大可以回宾馆去拿行李的，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曲林静立刻摇头：“我才不回去！死都不回去！”

　　　　她的行李全在宾馆，连贴身的物件也是，而她也已经打定了主意要赖在释弥夜的家里了，便也需要购买一些必须的物品。

　　　　“除了衣服，你需要买什么？”释弥夜还在想着凶手的动机，便也漫不经心的问道。

　　　　“没有啊，我就买两套内衣裤，还有保暖内衣、毛衣什么的……至于羽绒服啊什么的，穿你的就好了！”

　　　　释弥夜的嘴角抽了抽：“喂，你未免也太好意思了点吧！”

　　　　“哎呀！省钱省钱……我们快进去吧！”商场里面很热闹，释弥夜一直漫不经心的，连走路都有好几次差点撞到了墙上。

　　　　“你就别想了好不好！”曲林静翻着白眼，“快过来帮我选选毛衣。”

　　　　释弥夜擂了擂自己的脑门，跟了上去。

　　　　曲林静相当的挑剔，如果不是释弥夜站着的时候一直是飘着的，曲林静这一路逛着，她还真的应付不下来。

　　　　好不容易东西都买好了，释弥夜松了口气，正要叫曲林静回家，曲林静却又挽住了释弥夜的胳膊：“我们把东西存了，去楼上吃韩式料理吧！”

　　　　“妈妈一定会在家里煮好饭的啊！”

　　　　“你打电话给阿姨，让阿姨也出来一起吃啊！阿姨做了那么多好吃的给我吃，我也要请阿姨吃顿饭啊！”曲林静扬了扬手里的袋子，“我去存东西，你打电话吧！”

　　　　释弥夜无奈的叹了口气，摸出了电话，往安全门的方向走去。

　　　　电话刚摸出来，释弥夜就听到了楼下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声。

　　　　释弥夜心里一震，一脚踹开了紧闭着的看全们，趴在了栏杆上往下看去。

　　　　一股子血腥味冲鼻而来，释弥夜定睛一看，就看到一个穿着商场的工作服的女人正不断的后退，似乎是因为过度的恐慌，腿一软就跌坐在上向上的楼梯上。

　　　　“怎么了？”释弥夜喊了一句，也顾不上用妖力去看，立刻就跑了下去。

　　　　看到眼前的场景的时候，释弥夜也吸了口凉气。

　　　　在安全门背后的角落里，坐着一个穿着时尚的女孩子。她面容安详，双眼紧闭，好像是靠在门后休息一样。穿着超短裙和裤袜、长靴的腿侧蜷着。她的右手就搁在膝盖之上，可是她的左手……

　　　　她的左手从手肘以下，整个都不见了。暗黄色小皮衣和白色毛衣的袖子被划开，左胳膊的断裂处可以看到白惨惨的骨头渣子，还有那红色的皮肉，血已经不流了，看来她在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第一卷　第117章　变态

　　　　释弥夜面色凝重的扶起了那个女职员，翻到了叶局长的电话，把手里的手机递给了她：“打这个电话！说明一下情况！”

　　　　释弥夜小心的走近了地上的女孩子，尽量的避开了地面上的那一大摊还没有完全凝固的血——虽然已经被那个女职员在上面踩了好几脚了。

　　　　释弥夜左右看了看，这扇安全门的背后，除了这个女孩子坐着的地面上和她自己身上之外，她靠着的墙和铁制的安全门上没有染上一点血迹。

　　　　女职员结结巴巴的打完了电话，才又颤抖着把手机还给了释弥夜：“她……她死了吧……”

　　　　“你觉得呢？”释弥夜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女职员立刻崩溃得一下子哭了出来。她只是趁着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时候偷偷出来抽根烟，谁知道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她才刚一打开安全门，就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好奇的绕到门后面一看，立刻就看到这个好像是被血淋过一样的女孩子。

　　　　释弥夜从夜昼里掏出一把调羹，轻轻的拨了拨女孩子靠在墙上的头颅。

　　　　果然，在女孩子的颈部，有一道深深的创口，释弥夜一眼看了过去，这个创口几乎是绕了这个女孩子的颈部一圈。释弥夜立刻就猜到了杀死这个女孩子的凶器——必然是相当锋利的线一类的东西。

　　　　可是释弥夜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女孩子颈边两侧的动脉都被割断了，为什么周围的墙壁上却没有沾上。释弥夜可是清楚的记得，在甲乙高中那两个被地底下的大家伙切掉脑袋的同学，当时血飙射上去两米多高，又大片大片的洒下来，淋到了好多人。

　　　　手机响了起来，释弥夜一看，却是曲林静。

　　　　“你跑到哪里去了？”存了东西没见到释弥夜，曲林静有些不满了。

　　　　“你往电梯的左边一直走，看到安全门了就出来，我在下面一层。”想了想，释弥夜又补充了一句，“不许尖叫。”

　　　　曲林静一下来，就被吓得差点叫出来，幸好她及时的想到了释弥夜的提醒，赶紧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慢慢的走了过来，看了一眼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只知道流泪的女职员，又看了一眼门后的尸体：“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释弥夜叹了口气，“警察应该快到了，这里距市公安局不远！”

　　　　果不其然，不到五分钟，叶局长就带着一帮子警察来了。

　　　　让商场的保安协助警察封锁了整个商场，叶局长走到楼道，看到地上的尸体也倒吸了口凉气：“这是怎么回事？”

　　　　“让法医们检查吧！”释弥夜站起来，顺手把调羹也递给了法医，“这个姐姐是第一发现人，我是听到她的尖叫才跑下来的。我稍微的看了一下，这个女孩子应该是颈动脉和血管被割断，失血过多而死。不过我看了一下她的表情，似乎是在无意识的情况被人杀死的。然后最为诡异的是……”释弥夜瞥了一眼女孩子那光秃秃的左胳膊，“她的左手。”

　　　　叶局长挥手让人带那个女职员去一边问询，再一看地上的女孩子，立刻就惊叫了起来：“她的左手……这是被凶手带走了？”

　　　　“是啊，这件案子比起那几起失踪案来说，动机要好判断得多。”释弥夜耸了耸肩，“凶手是为了她的左手而来的。”

　　　　旁边的法医小心的取下了女孩子一直跨在右手上，同样也被染得全是鲜血的皮包，递给了一边的检查人员。检查人员带着手套，小心的打开了皮包，在空地上一样一样的把包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翻盖手机、钱包、护照，还有一张飞机票，起飞时间是下午两点，地点是美国洛杉矶。检查人员又一样一样的摸出了钱包里的东西。一溜银行卡，一张身份证，一叠人民币，还有一叠美元。

　　　　“报告局长！死者是身份证、护照、飞机票的持有人，确认死者身份，姓名关嘉瑞，女，年龄二十二岁，一九九一年出生，白原市人……”

　　　　另一个检查人员把这些东西一样一样的装进了密封袋，叶局长沉声命令：“调查通话记录！”

　　　　通话记录很快就被调了出来，最后通话的是一个备注名字为“小丽”的本市的座机号码。办案人员立刻就打了过去。

　　　　“嘉瑞，怎么又打电话来了？”电话一接通，那边就噼里啪啦的冒出了一句。

　　　　“你好，我是白原市公安局的，请问你认识这个手机的主人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惊惶起来：“公安局？嘉瑞犯了什么事了？她不是在商场里面吗？”

　　　　“具体事情我们不方便透露，请你去一趟市公安局好吗？”

　　　　“叫到这里来。”释弥夜突然开口。

　　　　叶局长诧异的看了她一眼，稍一考虑，便也点点头：“叫她到这里来吧！小刘，跟门口的人说一下，待会这个‘小丽’来了就让她进来……我们就在下面一层问话就好了。”

　　　　“凶器是锋利的线吧！”释弥夜又蹲到了一个法医身边。

　　　　那个法医点点头：“没错，从死者脖子上的创口来看，应该是被人用极为锋利的线割断血管的。”

　　　　“颈骨都差点被折断，凶手应该是用了极大的力道的。”另一个法医拨动着女孩子的头颅，补充道。

　　　　“可是为什么没有血？”

　　　　一个法医叹了口气：“这是非正常手法，血全部都淋在了女孩子自己的身上……我想，凶手在作案的时候一定在女孩子的上半身套了什么东西。”

　　　　“会不会是塑料袋一类的东西。”曲林静偏着头想了想，“如果是那种最大号的套公共场所的大垃圾桶的那种黑色塑料袋呢？”

　　　　“开什么玩笑！”一个法医夸张的叫了起来，“这动脉的血一喷出来，塑料袋什么的立刻就会被冲飞！连冲破都有可能！”

　　　　“多套几层呗！”曲林静撇撇嘴，“再把下面牢牢的绑在这个人的身上……”

　　　　“不可能。”释弥夜不假思索的打断了曲林静的话，“从死者的伤口上就可以看出武器是极锋利的东西，套上许多层塑料袋不仅对于凶手下手不方便，而且凶器也极有可能会弄破塑料袋。最主要的是时候处理的时候不方便……你想，如果真的是套了很多塑料袋，那为什么凶手还要特意的把塑料袋取走呢？”

　　　　释弥夜皱着眉又观察了一下四周：“而且我奇怪的是，为什么现场没有留下凶手的脚印呢？这个地方明明到处都是血了。”

　　　　“凶手杀了人之后就离开了啊！”曲林静白了释弥夜一眼，“难道你杀了人，还会没事在现场转悠吗？”

　　　　“并非没事。”释弥夜指了指女孩子那光秃秃的左胳膊，“凶手之后还砍下了死者的左小臂。”

　　　　“这个多简单！凶手是在杀人之前就把这个人的手砍下来的啊！”

　　　　“虽然不排除会被人深度麻醉的可能，但是我们在死者的脸上，有检验到残留的乙醚，至少可以推断死者一开始是被人用乙醚麻醉了。”一个法医一脸严肃的看着曲林静，“不管是谁，都不可能在这么这种程度的麻醉下被砍下了一只手了还能保持着这么安详的面容。”

　　　　释弥夜皱了皱眉，她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女孩子的脸上身上全都淋到了自己的血，而周围的墙壁和安全门除了因为女孩子的接触而粘到了之外，完全没有喷溅的痕迹。凶手到底是怎么杀人的？而凶手又是如何在砍下女孩子的手之后却没有在现场留下脚印呢？如果说是站在台阶上，可是台阶距离女孩子所在的地方还是有很长的一段距离的，尸体也没有被移动过的痕迹，凶手完全就是莫名手法的杀了人，又更莫名的取走了死者的左小臂——还有，他为什么要取走尸体的左小臂呢？

　　　　“我最想不通的还是凶手的动机。”释弥夜是敲了敲自己的头，“凶手就是为了一条手臂就杀人？那未免也太疯狂了！”

　　　　“死者今天就要飞到美国去了，这跟本案会不会有关系？”叶局长的视线又投向了那一张飞机票。

　　　　“说不定凶手就是死者男朋友，或者是未婚夫。”曲林静若有介是的点点头，“左手嘛，是戴着结婚戒指的手。因为这个女孩子要抛弃她的男朋友，她的男朋友一气之下，就把她杀了，然后砍下了她的左手……”

　　　　说到这里，曲林静也兴奋起来：“我倒是看过一个微，就是说的那个男的把自己喜欢的女人杀死了，看后砍下了自己的右手，跟女人的左手缝在一起……”

　　　　“变态！”释弥夜骂了一句，“那男人纯粹就是心理变态！”

　　　　“这两天遇到的变态还少啊？”曲林静撇撇嘴，“说不定这个凶手也就是个变态！”

　　　　“局长！”一个警察匆匆的赶来，“刚刚我们去商场的监控室看了一下，确认死者是独自一人来商场的。”

　　　　这个商场在正门口和每层楼的电梯口收银台都安装了监控，在这些监控的范围内，可以看到死者是一个人到的商场，一层一层的逛了之后才到这层楼的。

　　　　这个安全门距电梯和收银台都很远，所以也没在监控的范围内。而靠近这安全门的几个商铺又都还在招租，所以这边来往的人很少，安全门平时也都是死死的管着，就算有那么一两个人从这边绕过去了，也绝对想象不到就在一门之隔的后面就坐着一具尸体。

　　　　“如果曲小姐的猜测真的成立的话，那么凶手要不就是尾随着受害人进入商场的，要不就是打电话约受害人在商场见面的！”叶局长沉吟了一下，“立刻去调查受害人关嘉瑞的所有通话记录上的名单！再仔细查看监控，看看有没有可疑人等！”

　　　　站在楼梯的拐角，释弥夜看着法医们开始把关嘉瑞的尸体装进装尸袋里，心里想着抓两只鬼来问问情况，满商场看过去都没有看到几只鬼，而且几乎都是在上面几层楼飘着，中间这几层一个都没有。

　　　　白魅那次真的太狠了，这个平时人气不怎么旺的商场居然都没几只鬼在。

　　　　跟叶局长打了个招呼，释弥夜跑到上去去转了一圈，然后又失望的回来了。

　　　　果然，这些鬼都没有关注过这下面发生的事情。

　　　　悻悻的下了楼，就看到了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正一脸焦急的抓着叶局长的手：“嘉瑞到底怎么了？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这位小姐，请先不要激动。”叶局长一扬手，立刻就有一个警察拿着本子过来，“我想找你了解点情况。”

　　　　“这么说嘉瑞没事？”那个女孩子这才稍微放心了些，虽然鼻子里不时传来的血腥味还是让她很不安。

　　　　叶局长避开了她的问题：“这位小姐，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方晓丽，是纪东大学大四的学生。”

　　　　“方小姐你好，我想请问一下你和关嘉瑞是什么关系。”那个警察在本子上快速的记录着。

　　　　“我们是大学同学。”方晓丽定了定神，“是室友，关系非常好。”

第一卷　第118章　标本

　　　　“关嘉瑞要出国的事情你知道吗？”

　　　　“知道，她是要参加在洛杉矶的一场钢琴比赛！”方晓丽补充了一句，“嘉瑞是学钢琴的，而且弹得非常好！”

　　　　“请问你上次通话的时候跟她都聊了什么？”

　　　　方晓丽想了想：“就问她准备什么时候去机场，要不要我送她，身份证啊护照啊这些东西有没有带好……”

　　　　叶局长沉吟了一下，才又开口：“关嘉瑞有男朋友吗？”

　　　　“这个假设还是被否定吧！”释弥夜慢慢的走下来，“既然她只是去参加比赛，而不是去国外定居，他男朋友再丧心病狂也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情。”

　　　　“嘉瑞没有男朋友！”方晓丽又有些不安了起来，“什么事情？嘉瑞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叶局长叹了口气：“关嘉瑞，已经遇害了。”

　　　　方晓丽眼前一黑，如果不是叶局长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只怕她就栽到地上去了：“方小姐，你没事吧！”

　　　　“嘉瑞她……嘉瑞她……”方晓丽的眼泪猛地就流了出来，“到底是谁，这么残忍！嘉瑞明明就要去比赛了，明明就要去实现她的音乐梦想了……”

　　　　“方小姐，请不要过度的伤心。”释弥夜递过去一包餐巾纸，“我想问一下，在受害人跟你打电话的途中，有没有什么异常？”

　　　　“没有。”方晓丽抹了一把眼泪，“嘉瑞跟平时一样，打着电话开着玩笑……她真的是个非常可爱的女孩子，就跟我的亲妹妹一样……我真的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忍心杀死她……”

　　　　见方晓丽哭得泣不成声，释弥夜又皱了皱眉：“方小姐，受害人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吗？”

　　　　“没有！嘉瑞很乖巧，从来都没有得罪过谁！”方晓丽越发的悲恸，“嘉瑞的皮夹子里有很多现金，会不会……”

　　　　“没有，受害人的皮夹子里的现金一分钱都没动。”叶局长斟酌了一下，还是决定跟方晓丽讲实话，“凶手似乎是意在受害人的手。”

　　　　“手？”方晓丽一怔，“什么意思？”

　　　　“相机拿过来。”叶局长一伸手，立刻就有警察把相机递了过来。他调到拍的关嘉瑞的断肢的照片，摆在了方晓丽的面前。

　　　　方晓丽只看了一眼，立刻就放声大哭起来：“这是，这是嘉瑞！那皮衣还是，还是我去陪她买的……到底是谁……那么残忍……到底是谁！”

　　　　她猛地拽住了叶局长：“求求你们，一定要抓到凶手！一定要！”

　　　　“方小姐，请不要激动。抓捕凶手是我们的职责，你放心好了……小王，你带方小姐去局里，做一下详细的笔录。”见方晓丽几乎是被半扶着离开现场，叶局长才有扭头看向了释弥夜，“你刚刚……”

　　　　“我去问了一下这商场里面的鬼。”释弥夜叹了口气，“只可惜它们都聚集在上面几层，都没怎么关注过下面的情况，所以也没看到凶手。”

　　　　叶局长也有些失望，不过他还是开口安慰更为失望的释弥夜：“没事，这件事情虽然处处透着诡异，可是至少是知道了不是鬼做的了。至于凶手的杀人手法和别的一点，我们会一一查出来的。”

　　　　释弥夜点了点头，想了想又开口：“叶局长不知知不知道十一月一号的桐明县的商场里的杀人惨案？”

　　　　“当然知道！”叶局长精神一振，“听说那个案子就是释弥夜同学协同破获的。”

　　　　“所以我建议检查一下这个商场里的储物箱，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释弥夜沉吟了一下，“比如说，受害人的肢体，或者是凶器，或者是别的什么能帮助破案的东西。”

　　　　叶局长点了点头。

　　　　“对了，还有各个卫生间。”释弥夜的表情很郑重，“我想凶手不管怎么小心，至少也要在什么地方留下血迹……所以说不定能查到什么蛛丝马迹！”

　　　　让释弥夜失望的是，警察把整座商场每层楼的储物箱都打开了，也没能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倒是曲林静拜托那些警察把她的东西给拎过来了。

　　　　不过随后，警察们就在四楼的女厕所的洗手台那里，通过鲁米诺检测到了水槽在靠近外面的壁上有残留的血液，现在检验人员正在提取样本。

　　　　“女厕所？”释弥夜有些疑惑了。

　　　　“女厕所？”曲林静的嘴角抽了抽，“女厕所的血……有可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难道凶手是一个女的？”释弥夜又把视线投向了地上的那触目惊心的一摊血，“女性有那么强的力量，能把死者的颈骨都差点勒断？如果凶器真的是类似与细钢丝一类的东西的话，几乎在勒死关嘉瑞之后，那人的手也废掉了吧！”

　　　　“不过如果是女的的话……”曲林静立刻就想到了方晓丽。

　　　　“你别忘记了，关嘉瑞给方晓丽打的电话是座机！”释弥夜猜到了曲林静的想法，“我想，你大概是看某一部连载了十多年还没完结的小学生侦探的动画片看多了，才会觉得凶手就是死者身边最亲近的人。”

　　　　曲林静有些不服气：“说不定就有一段什么爱恨情仇在里面……而且虽然关嘉瑞是打的座机，但是谁也不能确认当时接到关嘉瑞的电话的就是方晓丽啊！方晓丽家里也应该不止她一个人吧！”

　　　　“你忽略了一个事实，那个电话的通话时间长达两分钟。”释弥夜竖起了两根手指，“一般来说你打电话找一个人，却发现接电话的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而那个人又没有在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