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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魔归来-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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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我有。”
    好不容易到吃晚餐,殷流采敞开吃一点没顾忌身边是一群一点也不愚蠢的凡人。她的食量,把淡定得像是不会有什么事能让他色变的王斯年,都弄得一脸收都收不住的震惊。
    当殷流采放下碗来时,王斯年看着桌上空了一半的盘子,问:“你吃饱了吗?”
    殷流采揉一下肚子:“饱了。”
    喜欢吃的菜已经吃到满足,对于殷流采来说就叫饱。
    吃过饭没多久,殷流采又别扭,她怎么想也不想就答应住下,还像是打算长住一样。管家收拾的都不是客房,而是二楼的主卧,当然,王斯年住的是三楼主卧:“我原来是这样一个没原则没底限没节操的人吗,哟,我今天才真正认识了你呢!”
    对着镜子吐槽几句后,洗澡换了轻软的衣服出来,抽本书半躺在弹软的椅子上打算看。还没翻看,就被封面上一行字吸引了——世间仅有一人,能认明我灵魂。
    是本短篇小说集,由七个七八万字的故事组成,封面上那行字来自于其中一个故事。很有趣的是,讲的是一个女孩子因为出生时的意外,造成一个她经常要面对的问题——十六岁以后,她的灵魂不时会进入别的身体。女孩子进入的那些身体,大部分生活都存在这样那样的窘迫和难题,想要回到自己的身体,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解决属于那个身体的窘迫和难题。
    在经历过很多次这样的事件后,女孩子遇到了一个,不论她进入谁的身体,都能一眼认出她的人。更有趣的是,那个人的身体曾经被她进入过,嗯,那是男主角。在一系列事件后,女孩子和这个总能一眼认出她的人在一起了。
    在他们结婚后,女孩子再也没有进入过别人的身体,这个故事的后记就是那句“世间仅有一人,能认明我灵魂”。
    “难道,我也是认得他的灵魂?”殷流采说的他,当然是指王斯年。
    “不对,我连本尊都记不起是谁,认不认得决他灵魂有什么意义。”殷流采把书放下,喝口水蹦到床上,滚进软软被窝里闭上眼睛,才一闭眼又迅睁开,“放我一马不行吗,都到这里了,还要怎么样,为什么这张脸还要在我眼前不停飘来飘去,虐不虐啊,还让不让睡呀。”
    “难道非要我上楼去,把王斯年推倒才能解决这麻烦吗?”殷流采虽然刚刚才吐槽过自己没节操没底限没原则,但是她再一次刷新了自己对节操底限原则的认知,因为她起身趿上家居鞋就往楼上走。
    好在走到一半,她控制住了自己:“这样不对劲,我神识强大,没道理会出现手脚不停脑子指挥的情况。绝对是我潜意识里还是想去推倒人家,绝对不能这么干,把最后的节操都丢掉,将来捡不回来怎么办!”
    下楼回房后,殷流采把房间门关上,用神识暗示自己:“这门今天晚上不能打开,打开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会摔死的,明天早上开就没事了。”
    暗示完,睡觉,这下倒是好了,终于能好好入睡。
    现在我睡觉都要自己给自己催个眠才行
    真心好虐
    这可真是催人泪下啊


  ☆、第二三三章 凤池鸾阁,宿世姻缘


    第二天起来吃过早饭,王斯年要去工作,他问殷流采的职业是什么,在哪里上班,要不要一起出门。
    殷流采看着大门,忽然想起自己穿越前,曾经很憧憬早早起来去上班的情形。可惜她学的万般无用是历史,换个世界,连鬼用都没有。最后,她回过头来答王斯年:“看相算命,八字风水。”
    所以啊,多才多艺很重要,才能在哪哪儿都混碗好饭,只要天道君不拒绝,她又不打算干什么坏事,照样能推得了命理,勘得定风水。
    王斯年记起殷流采给过他一枚玉佩,应该是被当成护身符给他的,王斯年虽然是个科研人员,名下的产业也多是从事科研相关。但这并不代表,王斯年对冥冥中存在或不存在的事物不存敬畏,别人的成功基于什么,王斯年并不清楚,他的成功基于他永远对一切未知抱有敬畏之心。
    “那先帮我看看。”
    殷流采:“你不用看,按……我们那里的说法,宅居四九之地,业成三九之数,五官是上宗天枢,下接灵川。有你这样的面相和宅居业成,没有干不成的事,但凡事呢,是讲个盈亏平衡的,你面相宅居业成都太满,早晚会有大劫,不会招致生死之难,受些苦遭点罪却是兔不了。就是这样,还有贵人相助,所以不用担心。嗯,还有一点,得防无德小人,哪怕小人不会给你造成什么大麻烦,但伤不着你也能恶心坏你,何必呢。”
    这样的算法,当然不是地球的,而是真仙界的。真仙界修士哪有几个爱给凡人看相算命的,除非真是修道不成,返凡世生存,才会捡起这来混碗饭吃。
    “噢,还有,今天建议你上班路上往左拐,右边会堵车,会让你赶不上今天的重要行程。”殷流采说完,轻拍一下手,嗯,她确实可以去给人看相算命玩,也不算什么泄露天机。看相算命其实也是一种历练,千人千面,从人的生辰八字和五官面相上,几乎可以看到那人的一生,看得多了,自然而然会有些了悟。
    “好。”王斯年说话间要出门。
    殷流采跟上:“捎我到附近的公园。”
    “往左拐,有个湿地公园。”
    “行,那就去那里。”反正也不指着挣钱,天好人多,公园绝对是个相面测八字的好去出。
    车上,王斯年问殷流采:“你给自己算过命吗?”
    殷流采摇头,王斯年又问:“和能医不自医一样,不能给自己算?”
    再摇头,殷流采说:“不是,我没想过要算,要不我试试。”
    找出面镜子来,殷流采对着镜子看了看,殷十三其实有张不错的面相,早年有道中命斩之相,她穿来后自然不会再有。现在大道已成,得到升仙,自然是一脸杳杳生机,昭示着漫长的寿元,至于命理,那确实看不出来,毕竟九阙修士不是在天道之下,而是直接暴露于宇宙法则之下。
    好比凡人是住在有大气层保护的地球,而九阙仙士则是存活于没有大气层保护的茫茫宇宙中。
    “很多都看不出来,因为……”已经升仙,不过也有能看出来的,比如鸾阁中出,意味着她的桃花要来,看鸾阁之象,应该是大好的正桃花。殷流采略微一想,她最近遇到的,可能使她鸾阁中出的男性,只有王斯年一个。
    那么鸾阁之象是谁引得中出,就很明显了,殷流采忍不住侧脸看王斯年:“你过来一点。”
    王斯年凑近一些,便被殷流采勾着脖子挤在一块镜子里,王斯年问:“殷小姐,有什么不对吗?”
    殷流采:“太不对了!”
    “为什么我的鸾阁和你的凤池正好相合,说,你对我做了什么。”殷流采松开后,一眼肃然地盯着王斯年,像是王斯年真对她做得了什么一样。
    王斯年这辈子都没有比现在更冤枉的时候:“就算要做,也该是我问你,对我做了什么。鸾阁凤池是什么,它们相合意味着什么?”
    很少有凤池鸾阁完全相合的,一般夫妻,凤池鸾阁最多互相映照,偶有呼应,能正好合成一个完美形态的,几乎没有。如果完美相合,那只能说明一个现象——宿世姻缘。
    “这不科学。”殷流采现在和被天雷劈了感觉差不多,整个人都快酥成一地碎渣,“我怎么会和你有宿世姻缘,这不可能,上次我见你时,就相过你的面,你的凤池是空的,说明你这辈子不会有姻缘,注定孤独一生。怎么……怎么……难道是因为我,我都不是这里的人呐,没道理会因为我有什么改变。”
    殷流采暗中与长乐星的天道沟通一番,天道君只给她一个解释——天道君我什么都不知道。
    司机:我从未见过如此清新脱俗的搭讪。
    保镖:不,是如此清新脱俗的求婚。
    王斯年一片愕然中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想,而殷流采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时直接问王斯年要一滴精血。
    在司机保镖努力装作不存在时,王斯年才缓过一口气来:“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殷流采想了想,精血这个词,大约容易让人产生误会,于是换了个说法:“从你的眉心取一滴血给我。”
    “你用来做什么?”
    “用来推你前世啊,我不擅长这个,必需有精血作为辅助,不然推算不准。”殷流采认真无比地解释。
    王斯年本着对学术的钻石精神,点头答应:“我可以知道那是什么原理吗?”
    殷流采略一思考答道:“大概可以算是数学和逻辑学,再加上概率学的综合云演算。”
    王斯年:看你这样一本正经,我都差点要以为你不是神棍,而是学院里那些学痴了的疯子。
    把殷流采带到公司,用路上顺道买的彩血针取一滴眉心血给殷流采,殷流采就在办公室里,正儿八经地要了一推白纸。她现在脑子有点乱,所以不能光靠识海推演,还是手工推演比较靠谱。
    而看到殷流采真用数字进行演算,而且演算公式看起来都挺高深的王斯年和保镖:……
    万万没想到,这年头当个神棍也不容易
    说,你到底哪个学院疯出来的数学家


  ☆、第二三四章 宿世姻缘,无限数值


    王斯年在数学领域也颇有建树,所以他更能看懂殷流采的演算,把办公室里的保镖打发出去,并吩咐助理不要让人过来打扰。王斯年一上午什么也没干,就看殷流采演算,越看越震惊,很多地方不通,但殷流采一路算下去,却最终将结果推算了出来。
    是一个很大的数值,这个数值按很独特的次序排列,如果非要王斯年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必然是——曼妙。像披轻纱的美人,薄薄轻纱裹着隐隐露出的,如花瓣一般泛淡粉色的赤裎身体,却不带一丝肉欲,是如女神一般的庄严不可侵犯。
    演算出这个数字后,殷流采掐指一算,震惊地看着王斯年:“为什么你上一世算出来的结果是这样,充满宇宙法则和秩序的痕迹,却又不是……”
    不是九阙中仙士,九阙中的仙士,虽然数字也差不多,但中间这一段数字序列,是全然不同的。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上辈子这个人是天道,殷流采默默抖一下,她倒不怀疑这结果,毕竟道祖鸿钧也曾是人身,再有其他人以人身合天道,也不该多奇怪。
    她奇怪的是,宿世姻缘。
    宿世,总不会是一辈子两辈子,说得笼统一些,是生生世世,是至少四九三十六个轮回,或者更漫长,四九在推演前世今生的数字体系中是一个……嗯,和地球上道家那样,可以三生万物的数字,四九在这里可以指四九,也可以指无限数值。
    “王斯年,你好像就是那个我忘掉的人。”殷流采一想到自己可能爱上过某一界天道,就能理解自己为什么会选择封存记忆了。如果是一个没有找回情感的天道,想想道祖鸿钧就知道,那是绝对生不如死呀。
    再想想,殷流采真想为那个傻傻爱上天道的自己鼓个掌,顺便点一屋子蜡。原来她不是瞎,而是眼界太高,一般人看不上。
    王斯年:“哈?”
    “你不用一脸‘我是不是听错了,你是不是傻,你是在开玩笑吧’的表情看着我,没用,这就是我推算出来的结果。你肯定就是他,既然你是他,那就没什么压力了,听我跟你解释这串数字……”这不是殷流采自己弄出来的,而是她去上古时,闲着没事和贯湖真君搞出来的运算法则。她虽然没本事,可套公式还是会的,何况跟贯湖真君学习那些年,没变聪明,好歹也被塞了一脑袋聪明人的思维逻辑。
    深入浅出地讲述明白后,王斯年却一点不确定,他是不是遇到了一个疯子,还疯得够可以:“殷小姐,你是不是有妄想症。在我们已经遍寻宇宙间大多数地方,都没有寻找到其他生命的时候,你来跟我说宇宙间某个角落里住着神仙。”
    “有种奇妙的东西叫域,比如一说出来就能明白大概是什么的时间域和空间域,此外还有各种可以用作屏障的宇宙规避法则域,简称法域。时间域空间域是不可人力操控的,法域是可以人力操控的。”殷流采心想,就知道说出来会被当成疯子,她向天道君求了一声,天道君竟没拒绝。
    窃喜之余,殷流采更加确定了王斯年上辈子就是某世界天道,不然,天道君那里会这么宽容好说话。
    “我有的是让你相信的办法,最简单的还是……来,姐姐带你飞呀。”
    殷流采说着,一把揽过王斯年,推窗便飘出去,王斯年连挣扎都没有。他并不担心会摔下去,因为他随身带有的装置可以使他在空中短暂悬浮,这是基于长乐星的力场本身。
    但是,殷流采眨眼,从长乐星东面飞到西面,再眨眼直接飞出长乐星,下一瞬,又到了附近的星球上。王斯年是想当成作梦的,但是理智告诉他,还是把这一切当作真实为好:“神仙存在于那个维度?”
    “确实有更高维度的存在,但并不是神,他们也不能随意干涉其他维度生命的秩序。这么说吧,就像科技再发达,也难以从宇宙间寻找到神仙,嗯,我们称为修道者的世界,但其实我们的世界也在这个维度,也在这个宇宙。唔……这只是我的理解,或许还有别的更科学的解释。”殷流采忽然感觉画风都变了,为什么一下子感觉像是在讨论学术问题。
    “神不能主宰任何?”
    “我们是不能主宰什么,更高维度里的那些存在也不能,其实每个生灵都是自己的主宰,都是自己的神。不管是什么样的存在,区别于其他生灵的,不过是自身能力,可以操纵风雨,却操纵不了生死,可以颠覆山河,却不能颠覆法则秩序。”殷流采感慨地想,曾经她也以为飞升成仙,就会司掌个什么神职,结果……什么也没有。当然,确实也有可以司掌神职的世界,但神也依然不是万能。
    说完,殷流采自己都一脸懵,完全不了解自己刚才说的是些什么。因为她神识的绝大部分都沉浸在震惊之中。
    最后回过神来,她看着王斯年说:“如果是你的话,大概我能理解了。”
    “理解什么?”
    “就算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要在人群中看你一眼,就会知道自己想要的那个人,就是你。”殷流采喃喃如自语,脑海中一句歌词在回荡——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没能忘掉你的容颜。
    这样的说法,王斯年是完全不能接受的。
    其实,殷流采是完全能理解的,因为她在现代时,要有个人跑出来这样跟她说,她也会当那人是资深精神病。就算那人带着她飞出地球,冲出宇宙,她的坚定世界观也会挣扎着求生存,何况是像王斯年这样信任自身学识,且学识又很渊博的人。
    “算了,我会让你忘了刚才发生的,我觉得我也忘记比较好,可是我忘了,还再继续追寻答案怎么办呢?”
    王斯年:“我也理解为什么你会选择忘记。”
    “为什么。”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这样很难让人喜欢得起来!”胆小一点的,早被吓死了。
    这光怪陆离,又荒诞无比的一个上午,把王斯年整个人生都颠覆了,实话说,谁会喜欢把自己一生都颠覆掉的人。不管这个一生是成功,还是失败,都不-喜-欢!
    论怎么搞砸和宿世姻缘的今生姻缘
    论不会撩偏要撩是什么样的下场
    人啊,失什么都不能失神,比**都糟糕
    我一失神,嘴里的火车差点跑出几个宇宙来


  ☆、第二三五章 一时之误,错有错着


    殷流采露出一点要续一续前缘的意思时,王斯年断然拒绝。
    “这时候,你应该想的是,为什么你会选择抹去记忆,而不是把一个你已经丢弃的东西再找回来。被抹去必有它的原因,你蒙头再找回来,费心费力,到头发现还要丢弃,真没有必要。”王斯年就是这样的人,丢掉的从不找回,失去的也从不后悔,对于生命中所有的不足都从不遗憾,而是努力去得到更好的,去弥补不足。
    虽然殷流采对有意义一生的定义是“无需回首,可共长生”,但其实人吧,越做不到的,越想做到。或许在别的事上,她可以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但在情感上,她却总是这样纠纠扯扯。
    “万一,是一时之误呢?”
    “那就当做错有错着,殷流采,人应该往前看,不管你是神仙,还是凡人。”王斯年说完,打开门,去公司奔忙。
    殷流采则去公园里相面,不过几天而已,殷流采就已经小有名气,爱找她算子女姻缘前程的老头老太太天天都得排队才行。老头老太太们闲着没事,最爱干的就是操心儿女终身大事,偶尔再关心一下工作生活。
    今天她有几个昨天排好队没来得及看的,早早就在公园的湖心岛亭子里等她。她一出现,老头老太太们跟迎接心中真神似的,纷纷站起来,热情又亲切,且还不失敬仰地同她打招呼。
    “小殷大师今天怎么没笑脸,心情不好,还是家里有什么不顺的事?”
    殷流采轻叹口气说:“我跟人表白,被拒绝了。”
    “那人没长眼睛吗,居然拒绝小殷大师。”
    “小殷大师长得这么漂亮,气质也好,脾气更好,这样好都能拒绝,那什么样的能看上眼啊。”
    “小殷大师不用难过,回头阿姨给你找两个好的,身高体健学问好,保准小殷大师忘了那个没带眼睛出门的男人。”
    被老头老太太们一通安慰,殷流采心情倒真好一点,坐下后跟老头老太太们乐呵几句,这才开始看相测字推姻缘。头几位都是昨天预先约好的,昨天就已经给了她生辰八字,殷流采把算好的结果跟他们一说,就开始接待今天的第一位顾客。
    “是看相测字推姻缘还是看事业?”
    “姻缘,小殷大师,我有个女儿,今年三十四了,按说年龄也不大,不该催她。可这孩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一心一意要嫁给偶像,身边的男孩子一个都看不上。她那个同学多优秀啊,叫我说,就算不谈婚论嫁,多接触一下,做个朋友也好。她偏不,一心一意向着她偶像。她去年从学院毕业,本来应该去综合中心上班,多好的机会,她倒好根本不去,反而去了偶像的公司做端倒水的总务员。”虽然总务员其实不怎么用端茶倒水,但干的活确实又累又薪水低,所以这老太太算是为女儿操碎了心的。
    殷流采:“那偶像叫什么,什么时候出生的?”
    老太太哪记得这个,还是上网一搜,才搜到,递给殷流采看。殷流采接过一看,哟,怎么老是他,页面上不是别人的脸,正是王斯年。
    “小殷大师,你说我女儿什么时候能从梦里醒过来,王斯年要真能做我女婿那倒也好,可怎么看都不可能,我只能求她能早点清醒,别再一门心思追着偶像跑。”老太太比女儿看得清楚得多,她女儿要真是个天仙,再加上有点学问,也不是不可能,可自己生的女儿自己知道。既不是天仙,也没什么大学问,就是自己亲生的,也还是要说不可能。
    “从八字上来看,今年年底就会遇到能和她相伴一生的人,他们的缘份很深,肯定不会错过对方的。你放心,等她遇到那个人,就不会再沉迷下去,偶像终归是偶像,她会明白,只能远远看着的偶像,不如身边触手可及的人。”殷流采很想再加一句,老太太明年就能抱外孙,但这速度,明显快得像坐闪电,还是别吓坏老太太。到时外孙真有了,老太太也只会高兴,老头老太太,就没有不喜欢孙辈的。
    老太太:“那我就放心了。”
    老太太没有丝毫质疑,因为才不过几天而已,殷流采的话就已经有许多被证实的真实例子在前。老太太乐呵呵地走开,脸上充满对未来女婿的种种想象和期待。
    不知不觉就到中午,殷流采每天只上午接待她的顾客,中午回去吃完饭就不会再过来,老头老太太们也要各自回家吃饭去。殷流采收拾收拾,要走时,脚步声在亭子外响起,她抬头一看,嗬,王斯年。
    王斯年走到殷流采身前说:“听说小殷大师测字很灵,不如为我测一个。”
    殷流采:“行啊,你测什么。”
    “测今天下午的会谈。”
    “你出个字。”
    长乐星的字和真仙界的字不同,真仙界的字和地球也不同,但是凡文字都通天机,只要天道认可,她就能从字里推测出答案来。
    王斯年写的字按殷流采翻译出来,是白山茶,三个字并非不好测,反而相辅相承。结合王斯年的面相,殷流采也没析字,直接告诉王斯年答案:“下午会谈的另一方,是你的贵人,有他相助,大事可成。不仅仅是眼前的事,还有更长远的事,或许能产生对你一生都有大助益的影响。但贵人财雄势厚,恐怕会对你有一定压制,所有的关系确定的时候都很重要,一定不要被主导,必需要争取到平等的位置,不然将来你们的关系就会从相助,变成施舍,这是不利的。”
    司机和保镖已经见怪不怪,倒是一起跟来的助理觉得今天看到的一切,都需要早早给他一个“全程高能预警”,瞎得他眼镜都掉进了水里。
    王斯年想想点头,然后说:“作为答谢,中午云湖餐厅,一起吃饭。”
    “我今天忽然想吃味道浓郁稠厚的。”
    “也有。”
    嘤人家心不好才爱浓油赤酱的
    算了,我失忆他投胎,还有什么好说的


  ☆、第二三六章 不早一点,不晚一点


    云湖餐厅离王斯年公司不远,两人吃完午饭,王斯年邀她上去坐坐。殷流采点头答应,两人乘电梯上去,助理把下午的行程安排给王斯年看过后,王斯年喊助理泡壶茶进来。
    因天气还冷,助理煮的是水果茶,各种综合水果加上红茶,果香茶香柔和地交汇成一曲小调,温柔动人。殷流采对酸甜味从来没什么抵抗力,茶香她也爱,喝了两杯水果茶后,殷流采才看向王斯年:“你有话想跟我说?”
    “你昨天问,人间什么最能减少‘我’心中的烦恼。”
    殷流采点头,这是她上楼去睡觉前的一句感慨,但她认为这是没有答案的。人间哪有什么能减少心中烦恼,心中烦恼,酒不能消,醉不能除,只有惹来烦恼的人,才能解除它。然而,那惹来烦恼的人如果肯,一开始就不会存在烦恼。
    “殷流采,世间一切,你以为是什么?”
    “啊?”这个问题这么大,让她怎么回答,殷流采看着王斯年略有些懵。
    “不知他人如何定义世间一切,于我而言,世间一切无非——我见、我识、我闻、我思、我想、我在。而这一切便源于我在,试想,若我不在了,还能从哪里生出烦恼来?”王斯年这段时间恶补了许多宗教学相关书籍,这才能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不然,科研大手王斯年怎么可能解答出这么富有哲理的答案。
    但,哲学与数学,不管什么学,到最高的顶峰上,都会有相通的地方。所以,王斯年也算学得快,反而总结出来问题时,比殷流采这个身在情劫中而不自知的陷劫人快得多。
    “你的意思是,要把‘我’抹除?”殷流采觉得这样不对,把‘我’都抹除,大道还有什么意义,长生还有什么意义,“但是世间一切的意义,不就是从‘我’开始,相对‘我’而言吗?”
    “所以,在你这里将‘我’抹除,并不是指真正抹除,而是指将‘我’和万物之产是的对立抹除。”
    殷流采:……
    被一个科学的存在,指明了大道的困境,这不科学呀?
    事实上,殷流采已经察觉到了问题,只是她没有解决的办法。王斯年的问与答来得不早不晚,正好是恰好的时间,早一些,她没有察觉到问题,晚一些,她可能已经把点“觉”已经丢掉。
    她没察觉,那就不叫指明,而叫点破迷津,这点破迷津哪如她自己察觉来得更刻骨铭心。她察觉已久,转眼丢掉,那时再指点,她可能会不以为然。所以,王斯年选择了一个最恰当的时候,不早一点,也不晚一点。
    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没有早一点出现在她视线,也没有晚一点直接跑出她生命进程中。一些自然而然,水到渠成,殷流采深深看一眼王斯年,说:“谢谢你,这一切烦恼,确实是该解决了,再不解决,早晚会堕魔。”
    九阙仙士堕魔,那是不可想象的,不会有天劫,可想而知,会成为怎么样的一方大魔,会怎么样为祸世间。如果真有那天,以殷流采的立道为仁,即使能从堕魔的深渊中一步步爬回来,只怕也会道基尽毁。
    所以,她是该好好感谢王斯年。
    “希望你,长生永世,大道无忧。”王斯年心中很是松了一口气,像是有什么枷锁,从他身上脱落一般,说不出的轻松。
    殷流采想,她能报答王斯年的,大概只有……向长乐星的天道君报备一下,取一些她带来的东西,让王斯年这辈子的有生之年,都过得身强体健、容光焕发。天道君同意后,殷流采取出两瓶丹药来,这还是早年殷流采在真仙界是攒在戒子里没用的。还是那时她斩了修为,要靠丹药略作维持,剩下的都在玉瓶里留到现在,倒是正好派上用场。
    “每月一枚,吃完为止,虽然不能为你增添多少寿命,但至少可以让你在活着的每一天,都高质量的活着。”殷流采这样样作出报答的原因是,她要离开长乐星了,也许永远都不会再回来——如果那枚玉符王斯年不砸碎的话。
    殷流采转身时想:我好像越来越渣了,居然开始习惯撩完就走。
    王斯年看着殷流采的背影,却只觉得轻松,便此去相见遥遥无期,那也一样。但不知为什么,心中又有些隐隐的感觉,既然这一生遥遥无期,也会有再相见的时候。
    “也许……真有什么前世今生。”但那又怎么样,人还是应该生活在现在,而不是昨天,也不是明天。
    殷流采回九阙便闭关,费去数年斩我,又费数十年,超脱于情,那枚给王斯年的玉符,始终没有被触发。待到她出关时,一切对于她,都一样是既能拿得起,也可放得下。
    “师尊?”
    “有件事,你必需立刻去处理。”
    “什么事?”殷流采出关,还没来得及和化嗔仙君分享一下摸到化为仙君关窍的喜悦,就被化嗔仙君一脸肃然给弄懵。
    “苏融,就是你女儿,和清衍真仙不日将缔结婚约。”
    殷流采:……
    “怎么会这样?”她竟不奇怪她有个女儿,她也不奇怪女儿已经长到可以谈恋爱的年纪,而是对于衍衍和融融成了一对而惊诧万分。
    这……伦理上,她怎么也过不去心里这关,但要论起来,年龄倒不是问题,辈份也没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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