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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魔归来-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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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流采:……
    接过乾坤袋,殷流采心底的惊吓无限增加,她不过才离开百年,怎么像换了一个次元一样。明明化嗔真君还是化嗔真君,界主离舍还是界主离舍,星罗湖还是星罗湖,还有玉壶岛也没变,怎么……
    这时,殷流采终于想起蝴蝶效应来,化嗔真君一直在看着她,见她脸上露出想明白什么的表情,便知她大抵有了眉目。化嗔真君不急于询问,反而问姜流素这月余宗中的事,姜流素虽有些不明所以,却答得条理分明。
    待姜流素走后,化嗔真君才询问殷流采:“还没问你,在上古做了些什么?”
    殷流采干巴巴地咳嗽两声,试图以笑容混过去,可化嗔真君怎么会轻飘飘放过她,殷流采只得把自己遇到学霸,被秒成渣,不得不透露今时古时一些事。她尽量描述出“不是我太渣,而是人家太学霸”,虽然大概没什么用,不过是描补得好听点而已:“或许于他们而言只是细微,我也同贯湖真君讲过蝴蝶在极南端多扇一下翅膀,会在极北端形成风暴的事。很多事,贯湖真君是不问的,他甚至没有问他和平楚、悬云二位真君日后如何。太清宗……却是我无意间说出去的,我也没办法啊,一睁眼就看到平楚真君带着雷从我头顶过,再等我睁眼,他就讲太清宗昆吾山,师尊都不知道当时我愣成什么样了。”
    “一切如前,变化不多,只两事,太清宗和流素。”
    “素素好说,没有末法之火,当然就不会……”殷流采很有眼色地把说到一半的话咽回去,将话题移到太清宗上,“至于太清宗,这个说不得还要去一趟太清宗才能知晓。”
    “嗯,你且先去料理某些人的思念。”化嗔真君自然要料理那几枚飞叶传书。
    殷流采讪讪笑一声,回自己屋里去料理“某些人的思念”,坐定后打开往里一探,好家伙,少说上千枚飞叶传书。殷流采取出最早的几枚和最晚的几枚,一一听过后,她只剩下了一个想法——作死啊,这还怎么能愉快地追求界主。
    “一见钟情,这样真的可以吗?”殷流采将上千枚飞叶传书全部听完,终于将一个“一见钟情”的梗听个大概。
    “到底是他瞎,还是我变美啦!”殷流采凝水镜看了自己样貌一眼,确定没什么变化,还是从前那模样,那……那个真仙界万载以来资质最为出色,容貌风仪人人交口称赞的清衍真君为什么会看上她。
    难道真是瞎吗?
    #我丑没事,正好他瞎#
    #嘤……一个界主人家都撩不过来,再来一个怎么得了哟#
    (未完待续。)


  ☆、第一一八章 天地无声,岁月流长


    殷流采遇过一个洞明真君,啊,不,准确的说是殷十三遇过一个洞明真君,所以对这种处处都是好评的修士有点敬而远之。一想到她这位一见钟情个盛名满天下的清衍真君,殷流采就想去死一死才好。
    玉壶岛外响起钟声时,化嗔真君传音叫她同去太清宗,路上,化嗔真君问殷流采:“如何?”
    一脸死相的殷流采脸上的表情像是破碎虚空了一般:“不如何。”
    化嗔真君不由失笑:“不曾想我这笨徒弟还能采得桃花归。”
    “师尊莫要取笑,与清衍真君,师尊也推波助澜了,所以到时候我再追界主,界主不搭我,师尊得负责任。”殷流采早在看飞叶传书时,就已经梳理过记忆,确实有些偏差,但千万年时光将许多都已经修正,剩下没修正的并不多。
    “与为师何干。”化嗔真君推得干干净净。
    殷流采“呵呵”一声,不再说话,她心里真挺烦的。
    太清宗自然已不在昆吾,五岭峰仍是有的,不过挪了挪地方。如今的太清宗,与太一宗遥遥对望,两宗之间隔着一道宽阔无垠的浩荡江涯。太清宗所在名昆仑,是的,昆仑,殷流采无意间提过一句,没想到太清三道君的后辈这么熊,从先辈的手札中捕捉到这个词,从此太清宗就立在了昆仑之巅。
    殷流采跟在化嗔真君身后降落,立刻有小童上前来:“化嗔真君与殷仙子可算是来了,宗主早早吩咐下来,若看到二位,便请直接上昆仑殿。”
    师徒二人又飞往昆仑山巅,昆仑殿便矗立在此,殿阁飞檐朴拙而古雅,据“说”已有数百万年历史。殷流采从中确实能看出一些上古痕迹,只是若要说太清三道君的痕迹,却是一点也看不出来。
    进入昆仑殿时,殷流采才感受到一丝熟悉的气息,殿中陈设不多,正中央摆放着一方石台,说是石台,其实不过是一方巨石从中一分为二。殷流采一看到这方巨石就笑出声,这石头是从昆吾山下的水中来,是块浮石,质地极坚份量却极轻。在芦花丛中搁浅后,被贯湖真君无意看到,分割成两块,正好殷流采在场,一块就给了她,说是用来打坐入定十分轻便。
    “殷师侄如今识得这石台了?”
    “是啊,识得了。”殷流采笑着伸手摸了摸,从乾坤戒中取出一块石台来,正正好能两相吻合,足见贯湖真君费了许多心让石台不因千万年时光而变化,“三位道君可曾留下什么?”
    “有一枚玉符,早年殷师侄不识这石台,吾等便遵道君旨,未将玉符给殷师侄。如今殷师侄即已识得,自当将玉符给殷师侄,除玉符外,原还有些小物件,只是时间太长久,最后除这方石台,剩下的都已不复存在。”太清宗宗主为表示他们没没下三位道君留给殷流采的东西,特地拣出一张单子来,递给殷流采,上边有历代宗主的道印于其上,代代相传,压根无法作伪。
    接了单子,殷流采一瞧,竟是些吃的玩的,大概三位道君也知道不大可能留长久,只吩咐下来,若殷流采有一日来,照着差不多的给她备一份便是。
    “这单子虽代代相传,但因不知殷师侄何时能认出这方石台,故此并未备好,殷师侄不妨在太清宗盘桓几日。”太清宗宗主留下殷流采,一是为把单子上的东西找齐,没办法找齐的,用差不多的替代,二是好奇,相隔千万年岁月,上玄宗晚辈弟子,什么会与太清三道君熟识,仿佛像认识了许多年一般。
    有化嗔真君同来,殷流采丝毫自然敢放胆留下,即使太清宗没有消失于上古,混乱依旧发生,天材地宝照样减少,灵气同样越来越稀薄,修法还是没有能够从那段混乱期中保存下来多少。贯湖真君说得好,天地无声,岁月流长,水终是向前,其下是巨石还是深流,都会被遮盖在水面之下。
    贯湖真君留给她的玉符,她也不急着看,毕竟这是人家地盘。她跟太清宗,千万年前交情深厚无话不说,千万年后可不成。太清宗宗主也不打探玉符中留下什么,这种只能录入声音和画面的玉符,不能录入功法,口诵的也不行,因而倒没人窥探其中留讯。当然,这玉符也不是谁都能打开的,上边的封印是贯湖真君渡过飞升雷劫之后留下的,唯一能解开的人,千万年后的如今,就剩下殷流采一个。
    太清宗宗主领着师徒二人往昆仑殿侧的配殿去,那里可做为客居供化嗔真君和殷流采小住几日,眼看快要进入配殿,天际远远飞来一柄剑。那剑飞到殷流采身畔不远停下,剑上的人……凭殷流采匮乏的文辞,只觉得什么样的词儿用在这人身上,都不能描述其万一。
    临风降下,衣带飘飞的画面,让殷流采看得眼都直了,这时她能想起的,不过是泱泱辞海中微不足道的一个——风神如玉。回过神来,殷流采默默看一眼自家师尊,竟然觉得……被比下去了呢。不不不,这怎么行,她家师尊永远最帅最闪耀。
    “阿采。”
    殷流采:……
    “清衍真君。”殷流采在化嗔真君揶揄的眼神中笑得讪讪然,在化嗔真君与太清宗宗主一同进入配殿,把她独个儿朋在殿外的后,讪然就变成了尴尬。
    “还不曾与你师尊分说,我便这样见不得人?”清衍真君话这样说,却是只看着殷流采笑,一丝怨怪都没有,那眼神中溢出的温柔,即使殷流采一颗红心向界主,也有点醉。
    “这……”
    “还是这么不经逗,方才我看着,你师尊八成已经知晓,只是你不说,他便作不知罢了。”清衍真君说话间,邀殷流采去游览金阁观云海。
    殷流采这时忽然发现,这位除了长相和更加诚恳,且是出自真心之外,和洞明真君带给她的感觉居然有那么点相同,那尴尬劲是一样一样的。
    她也不能一上来就直接说“我移情别恋了,咱俩就这么掰了吧”,多伤人呐——当然,这主要看脸,面对洞明真君她就从没想过伤不伤的问题。
    但是,再看脸,该说的还是得说啊!
    #嘤……这样一张好脸,还这样温柔,臣妾说不出啊#
    #界主都没对我这么温柔过呢#
    #界主:死没良心#(未完待续。)


  ☆、第一一九章 涯下观云,湖中赏夜


    殷流采压根拒绝不了清衍真君带她去金阁看云海的提议,一路晕陶陶跟着人走的,一路走着,一路不时看几眼,每一眼都是赞美。这么好看又这么温柔的人,越来越少了,好比她师尊,多好看,可惜一比清衍真君,就显得没那么好看,而且还逊了好多好多温柔。
    得亏化嗔真君不知道她这时心底在想什么,不然非抽死她不可。
    金阁离昆仑殿不远,矗立于万丈悬崖边,其下是深深云海并隐隐山峦,浓云蒸腾倾泻如流水一般,阳光纷洒于上,反将云海照得更白。这样的景致,会令人忘记周身的一切,包括好看又温柔的清衍真君。

    “金阁的云海如何?”
    “壮美无极。”
    “星罗湖的夜如何?”
    “同样壮美无极,啧,还很美味。”殷流采咂下嘴,好久没吃到同门的手艺,颇有点想念呢。
    “不知阿采何时肯邀我去星罗湖赏夜。”
    噢,在这等着她呢,要换个人,换张脸,不这么温柔,殷流采根本不用加以思索。可一看这人,一看这脸,一看这满眼温柔,就有点不大忍心拒绝。清衍真君绝对很懂得刊用他这张脸,这身气度,让殷流采连想摇头都有些困难:“真君,其实我……”
    顿时间,清衍真君眼底光辉尽收,看向殷流采的一双眼,仿佛叫水洗过,即清澈又透亮,却叫人觉得所有的光芒都已经在他眼中消失。殷流采真有点抵挡不住,差点把“好好好,你想要什么都给你”说出口。然而,总有些东西,会让人眼晕了心醉了,都依然强硬地要求自己保持清醒的——比如情。
    “真君,其实那爱你的依然深爱你,只是那个人不是我而已。”如果不是和界主有那么深的纠葛,殷流采确定,她百分之一万会深深陷入清衍真君的温柔里醉得不可自拔。
    “何为那具人不是你?”神魂并没有任何不同,所以不存在夺舍的问题,但前后不同,岂能瞒得过清衍真君,爱与不爱,身在其中的人就是看不破,心里其实还是一清二楚的。
    殷流采叹口气,讲了讲那只特别热衷于扇动翅膀的蝴蝶,又讲了讲多少年前,讲了讲现在。只是模糊说了说而已,清衍真君居然听懂了,听懂之后深思许久,才看向殷流采。被看着的殷流采,也将清衍真君心底眼中流露的情绪全看在眼里,这使得她的喉咙开始有些发涩,好像是她把清衍真君给渣了似的:“真君,我……”
    清衍真君摆手打断殷流采,重又面带笑意:“不必多言了,我都明白。”
    温柔又略带淡淡悲伤的清衍真君,让殷流采更没法招架,她差点就想给这之前的自己跪一个,居然能搞上这么好的清衍真君。为什么到她这儿,想搞个界主都搞不定,真是令人悲伤呀。
    “我替‘她’送您一件礼物吧。”殷流采并没有从上古带多少东西回来,所谓给化嗔真君的巨多巨多礼物,各种灵果和无关紧要的东西居多,另外就是三位道君的手札复抄本。眼下掏出来的,是从上古带回来的一株花苗,开花时花差不多有脸盆大,花瓣含有珠光,细腻而质洁,仿似美人的脸庞。这花不止是好看,还可以宁神静心,可以驱除心中诸般魔障,是在真仙界消失已久的“昆吾花”,“愿真君早登大道。”
    要是送别宗弟子,可能认不出来,但清衍真君一眼就看出来:“昆吾花,那只蝴蝶是飞去了上古?”
    “是。”
    “若是旁的,不应收你的,但昆吾花于我太清宗意义非凡,我便收下。”清衍真君没说回礼的事,他这是代太清宗收的,到时候还什么礼宗主自有计较,太清宗没有白拿人东西的道理。
    “真君,我很抱歉。”殷流采说完,长出一口气,感慨的是可惜遇太晚,心里念着的却是早晚要发威,把界主搞定。
    清衍真君摇摇头,没说什么,只微微一抬手,问殷流采要不要回下方殿阁去。殷流采正巴不得,赶紧点头,两人一前一后下金阁回昆仑殿。
    化嗔真君与宗主在配殿中谈得十分开怀,化嗔真君如今在太清有许多“故交”,因此化嗔真君才坐没多久,就有好几位真君来访,一来访还就不走了,谈天论道好不快意。殷流采一头钻进去,见状想缩脚再退出,配殿中的人都看见了她,哪肯容她这样溜:“殷师侄啊,进来进来。”
    “久不见殷师侄,殷师侄修为看涨了。”
    “怎么没和清衍一起啊,他不是来找殷师侄吗?”
    “说到清衍,殷师侄竟还瞒着令师啊,这可不该,我徒弟又不是见不得人。”
    殷流采:……
    她就不该进来,她就该继续和清衍真君在金阁上尴尴尬尬地待着,尴尬点怕什么,眼前这情况才更叫人没法处置呢。没办法,捉也捉住了,只得上前行礼问候,叫真君们一一调侃过,才得以被放过到一边安坐。
    真君们谈天论道到黄昏仍没有停,到后来干脆讲起古来,殷流采听着听着瞌睡虫上脑,化嗔真君见她这样,叫她去歇着。殷流采从善入流,圆润地滚去睡觉,一觉睡到第二天黎明时分才睁开眼,恰好看到界主离舍随着黎明的一道道光束一同进入殿阁中。
    殷流采这时还迷瞪着呢,模模糊糊看到界主离舍和黎明的光束混成一片光影,还有点犯糊涂:“我怎么好像出现幻觉了。”
    “十三。”
    “啊……界主。”殷流采顿时清醒了一些,不过不等她彻底清醒,就感觉彻底坠入了梦境里,还是特别不真实的梦。
    天道在上,界主吻我啦,我一定是在做梦,不然呢?
    “你笑一个。”
    界主离舍微微低头,对殷流采露出一个令他们两人呼吸相缠的笑容,极致的灿烂。
    “再亲一个。”
    一个深吻。
    殷流采:“嗯,果然是做梦,不行,这梦太美,醒过来会受不了的,你走啊,我要继续睡觉……咳,其实不走也行,反正是梦,跳个舞来催下眠。”
    界主离舍:“殷流采!”
    殷流采:……
    #我就是恃宠生骄嘛#
    #哈哈哈哈哈……我要迎娶界主,走上人生巅峰啦#
    (未完待续。)


  ☆、第一二零章 棒打鸳鸯,煞他威风


    殷流采从不知与人两情相悦是什么滋味,在界主眼里只有她时,她忽然就明白了,是喜悦中带着一丝害怕,是幸福中带着一点忧心。刹那间开始害怕情不能长久,害怕岁月不够漫长,又忧心足够漫长岁月却没有足够深足久的情源源如不断之流。
    是看着他,整个人生都很满足啊,心里却总是有许多疑问——我怎么能这么幸运,这一切是梦吗,我听到的是真的吗,我真的拥有了一个我喜欢他,他同时也喜欢我的人吗?
    这是不安,这种不安,不是界主终于被她搞定就能安下来的,需要时间慢慢让一切都变得真实而稳定时,这不安才会消失。
    “啊,没准也不会消失。”殷流采想着想着叹口气。
    界主离舍静静看着殷流采一脸精彩纷呈,都大半个上午了,殷流采的内心戏还没演完,甚至越来越多起来。这时候,是不适宜插话的,一旦插话,殷流采这戏能三五天不带重复的演。
    即使殷流采没看过真正的爱情是如何波折的,但她看过小说,看过电视剧,看过电影,看过真实发生过经美化之后的故事。有以上这些,她能脑补出各种悲欢离合的梗来,至于最后是大团圆还是悲剧结局,主流当然是大团圆,小众的是悲剧式结局。但不管是悲剧还是大团圆,都要经历种种虐身虐心虐肝虐肺的套路,然后才能进入结局。
    一想到这些,殷流采就觉得爱本身就是个错误,别说爱的人是对是错了:“嘤……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界主离舍早已经没了脾气,看她演大半个早上不带重样的之后,界主对殷流采已经有了全新的认知。
    早在殷流采刚开始嘀嘀咕咕时,化嗔真君曾想要来“棒打鸳鸯”,不过,他多听两句后就没那进来的意思,脚步都已经到门口,临了转身走远。可见化嗔真君认为,殷流采现在这样的状态,对界主离舍来说,比什么“棒打”都更能煞他威风。
    此时此刻,只有一句殷流采不久前说出口的话能形容界主离舍的心情——这日子没法过了。
    等殷流采把她的内心戏演到差不多,天已黄昏,殷流采才“啊”的一声:“这么晚了,怎么……我说几句话就到黄昏。”
    是,殷流采是没说多少句话,她只是在脑海中演了无数场悲欢离合的故事而已。
    “界主,你不会反悔的是吧,也不会忽然说是开玩笑的对吧?”
    界主离舍点头:“自然不会。”
    “那……我现在可不可以……”话没问完,殷流采已经投入界主离舍怀中,双手紧紧环住界主,虽然隔着几层衣物,但那种将所爱之人抱在怀中的切肤温暖与柔软,让殷流采几乎要以为自己有肌肤饥渴症。
    静静在界主离舍怀抱中时,殷流采想了很多,这时却不再是脑补的悲欢离合,而是眼前这个温暖璀璨的人。
    界主离舍并不介意这样一直抱下去,但化嗔真君正往这边来,出于某种“趣味”,化嗔真君大抵要扮黑脸。界主离舍懒得看化嗔真君演,毕竟他今天已经看殷流采演了一天:“你在太清宗可还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了。”有了心上人的表白,对殷流采来说,什么事都不复存在。
    化嗔真君:“太清宗宗主那里多有疑问,另,贯湖道君写明要给你的,太清宗尚未备齐。”
    殷流采“噢”一声:“是哦,我差点忘了,界主你先走啊,等我处理完主这里的事就去找你。”
    化嗔真君几乎要笑出声来,却强忍住,看向界主离舍,界主离舍却丝毫不为殷流采的言语而有什么情绪。目睹殷流采演一天内心戏后,殷流采变成什么风格,界主都能说一句司空见惯:“若无事时,传书予我。”
    “好,那我不送你啦,师尊,我们这去找宗主呀。”早处理完事情,也好早点去和心上人双宿双栖嘛,殷流采是这样想的,然而只有她是这样想而已。
    化嗔真君觉得徒弟干得漂亮,界主离舍则默默叹口气,深为自己日后的人生而忧心忡忡。和殷流采内心戏里的种种忧心不同,界主离舍忧心的是自己以后和殷流采相处都会变成这样,那还不如之前什么也不讲明更能感受到殷流采的一腔爱恋。
    目送界主离舍离开后,化嗔真君便和殷流采同去正殿寻太清宗宗主,正殿中此时,除太清宗宗主外,还有几位真君在,此外,太一宗也派了人来。要说太一宗,也有一些微小的改变,太一宗不在是太清宗某支脉所建立的宗门,而是……道号陵江的秦安虞传人。
    陵江道君和太清三道君并称四圣,四圣之间在一场昆吾论典后,陵江道君出太清宗,立太一宗。如今剑修为主的太一宗,当时却是以“一念定乾坤”为主。
    四圣之间关系好坏,时间过去太长,谁也说不清楚,如今太清宗和太一宗,关系却十分不错,天然的盟友,互为臂助。曾经的两宗八派一府,如今是三宗八派一府,三宗并立,都是盟友,倒比从前话语权还大些,江湖地位也更稳固些。
    揖首为礼,一一问候过后,殷流采发现,在座的每一个,她都认识。在座的列位祖上代代相传,多少年多少年后有个叫殷流采的,你们得关照着她。也怪殷流采把自己的生平告诉了贯湖道君,贯湖道君随便提几句,都要被当作道旨,何况是叫他们一代一代传下来,有文字有记载有玉符的“真旨”。
    殷流采觉得,她这回绝对是金钱玩家,一身极品装备,简直是官方给开挂啊!
    “我知诸位真君心中有许多疑问,这枚玉符,昨夜我已阅过,与其说是道君留给我的,倒不如说是留给诸位真君的。”只有一小段话是对她讲的,更多的是留给经历过上古乱法后,遗失了许多宗门修法的后人。
    这么一来,倒省了殷流采很多事,她不用解释什么了,直接把玉符扔出来,有了修法可以钻研,谁还有工夫管她啊。
    唔……贯湖道君果然是贴心小棉袄。
    #用什么电影,用什么小说,用什么电视剧,有我的内心戏就足够了#
    #请叫我内心戏女王,谢谢#(未完待续。)


  ☆、第一二一章 因有人爱,恃宠生骄


    太清宗并太一宗的真君们得到修法,各自回家钻研,压根没想起心中还有什么别的疑问。好比千万年前的修士们,纯良因为根本工夫勾心斗角玩阴谋,不杀人夺宝因为很多天材地宝他们根本不认识。那时的修士,多存一个天真的问道之心,他们并非修,而是以有限之身,去寻那个无限的解答。
    依贯湖道君的说法,之所以会有末法之世,无非是因为,尔等后辈早已忘记吾辈修道是因何而起。殷流采问过贯湖道君,如果修道归初求的不是得道长生,飞升上界,那是什么。贯湖道君答她的是一句极简单的话——不懂,不懂于是向上天求解答,不懂于是从万物之中求谜底,不懂于是从星辰宇宙中求真法。
    贯湖道君曾说,会为后辈寻求一个找到那个“为什么”。
    至于贯湖道君怎么做,殷流采并不是很清楚,因为贯湖道君认为连她也需要去找一找那个“为什么”。虽然她已经知道答案,但还不知道这道题求解的过程,所以过程还是照样要经历的。
    在经历之前,殷流采当然要“偷偷”溜出门去,找界主离舍约约会,谈谈情什么的。之所以要“偷偷”,化嗔真君说:“莫当着为师的面去。”
    殷流采懂点化嗔真君的意思,她家师尊找到了人生趣味所在呗,“老人家”找点乐子不容易,殷流采没准备打断他家师尊的乐趣,于是很乖巧地背着化嗔真君传书界主,叫界主到江边松亭接应她。殷流采过去的时候,界主早就到了,两人四目一接,大抵都是满目生辉的温柔缱绻。
    光是凝视彼此,他们就能什么也不干地这么看上半天,又甜又满足的感觉,令他们都十分陶醉。殷流采更是醉得快要晕倒,从不知两情相悦可以这样美,美得只剩下美啦。
    最后还是界主离舍含笑先开口:“好不容易见着,十三准备就这样看到地老天荒?”
    “也可以啊,我不挑的,如果是界主啊,我愿意就这样静静看着,直到一切都消失。”说着,殷流采又摇头,觉得这样不足以表达她内心的感受,“不,不对,现在一切在我眼里已经消失了,因为我的眼里心里都只有界主了呀。”
    啧,情话满分,都是悬云道君教得好,悬云道君的日常是和道侣说情话,并在说情话的间歇修炼,殷流采终于找到说情话的正确方式——把心里最肉麻的想法说出来,不要怕掉节操,要死皮赖脸什么都敢说,最好加以一点修辞手法,比如适当夸张。
    有那天在昆仑殿配殿的内心戏打底,已经不奢望能好好谈情说爱的界主离舍完全叫殷流采说懵,他料想不到,殷流采还能这么“正常”,正常到他来不及被打动,便有一句话脱口而出:“你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以前是浑身上下写满喜欢,但从来说不出一句好听话,现在虽然还写满喜欢,却把情话说得荡气回肠,使人心肝都不由为之震颤:“从前说话能气死人,忽然说话这么动听,不正该你问问怎么回事。”
    “以前是怕吓着你嘛,现在看来你不会被吓跑,当然不用再收着啦。是吧是吧,你不会被我吓跑的对吧,我怎么样你都喜欢的对不对。”殷流采不但热衷于表达心中爱慕,也热衷于从心上人那里听到他的爱慕。
    但是,殷流采分明看到界主眼神略略闪了一下,然后才看着她点点头:“对。”
    殷流采哼哼着撇嘴:“你有这么勉强?”
    界主居然还认真考虑了好几分钟后,更加认真的点头:“我不能肯定,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我有什么样是你不喜欢的。”
    界主离舍不得不再次认真考虑,并且这次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深思到最后,界主离舍果断说:“我想了想,本以为有,原来并没有。天色已不早,我们且先启程。”
    事实证明,界主的深思很有必要,除了这个答案,其他答案殷流采听到都是要搞大事情的。现在,她知道恃宠生骄是什么一个自然而然的行为了,说白一点不就是“仗着有人喜欢,就要搞事情”。
    唔……有人喜欢的后果还挺不错的,是的,后果。
    这次,界主离舍竟没带她回魔界,而是去了一处山明水净,景物开阔的江边高涯。殷流采虽不明白为什么要来这,但现在让她跟着界主去哪里,她都不会有意见,所以从头到尾,半句为什么都没问。
    “你自上古归来之后,我终于找到这个地方。”
    殷流采这才好奇地问道:“什么地方?”
    “元道真君与我母亲相守之地,也是我出生的地方,如今在我记忆中,十余岁前,我都住这里。”
    殷流采顿时间被惊得瞠目结舌:“你……你果然是元道真君的儿子。”
    见她震惊得眼睛大了一圈,嘴也合不上,界主不由得失笑:“是,至少在如今的记忆里是这样。”
    “可……”可在如今的历史里,元道真君不是被人围攻而身死道消,是返虚期时与道侣同去寻访一处秘境,自那以后就再没音讯,留下独子——苏世襄在外祖家。这回界主在凡世的处境要好许多,毕竟十几岁了,又是两位返虚期大能独子,虽后来损落,但那时界主已经离开苏家,自然不曾受到什么不公正待遇。
    可就是这样,到最后苏世襄还是成了魔界界主。
    倒是殷十三还和从前一样,连和界主相遇的方式都与从前一模一样,不过去五岭峰,入上玄宗都不是去当卧底,而是她更适宜修正道修法。界主离舍才找到化嗔真君,将殷十三塞到五岭峰下,还是有个洞明真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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