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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魔归来-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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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沉默着出神时,想的更多的是化嗔真君,是界主离舍,是姜流素,是被一片混沌包裹着不能近五岭峰,还有更多更多。灵雾阳光等等,在她脑海中不过匆匆一念而已。
但她抓住了这一念,开口问道:“真君,我不解,真仙界现世已经有数元会,为何这一千万年间变化如此之大。没有这样处处能见到的灵雾,也没有能穿透灵雾的阳光,许多修法都消失在上古末期。如果说山川河流的变化是天地自然,日月星辰的变化自有其秩序,天地材宝也终有限数,那吾辈修士的盛世为何会凋零。”
“日月有盈昃,潮涨有潮落,人世有古今,世代有兴衰,皆可谓之道矣。”
“那我为何来此,亦是大道所指?”
“人生际遇,并非事事都属上天安排,也并非人人都在天道安排之中。若人人皆在天道安排的命数之中,便不会有吾辈修士,便人人都不过匆匆一世生老病死,爱恨离别。殷道友来此,或从天意,或不从天意,端看殷道友为何而来。”
这时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太清三道君的人品在上古是有品皆碑的,殷流采连来自一千万年后的事都说了,末法之火自然也可以说:“不知真君是否听闻过末法之火。”
说完殷流采又有点苦恼,禅宗并非最早记录末法之火的,而且禅宗记录完自家都没重视,但现在是上古,是道门草创之初,禅宗始祖都还没出生。要是贯湖真君不知道,她得好有一通解释,且得有说呢。
没想到贯湖真君却是点头:“吾知,太微圣人登仙之时,地心曾泻出一点火光,太微圣人登天梯上,曾回望过一眼,传吾一道识念。那道识念中便事关末法之火,正所谓道有生灭,万物亦然,太微圣人登仙是道之生,而那点火光便是道之灭。只是不知,后世传闻如何?”
“那时末法之火已可烧毁一切,先吞噬天地间有灵之物壮大自身,尔后界中万事万物,连同天地皆能被烧毁。传有法修曾一念削其根基,又一念封印千万年,若我曾看过的手札没错,这位法修与真君应处同一时期。”定花道君只会比洪荒道人早,不会晚,禅宗立后不久,便有禅师开始以年纪事,从此真仙界才有了属于修士的“史”。不过,定花道君很有可能是没有宗派的修士,上古时没有宗派的大能多如牛毛,像定花道君这样没留下名号却厉害到突破宇宙的多不胜数。
贯湖真君一听,如今天下还有这么厉害的,瞬间生出要去寻一寻,会一会的心,不过眼下他还得帮千万年后来的晚辈解决“小麻烦”:“那位法修不忙找,且先说末法之火,如何寻它?”
要不是没法找,贯湖真君早把那如今还势微得很的小火星按熄了。
殷流采指指自己:“据说我的神识十分强大,我又修为低微,末法之火十分热衷于吞噬我神识。我已经诱过末法之火两回了,回回都中,最后我还打赢它了,如果最后不挨它拼命一击……等等,真君,末法之火被我灭了吗?我逆时间来此的,是完整肉身吗?”
也许是她咬着嘴唇瞪圆双眼的样子看起来太软,贯湖真君竟一时没忍住,戳了一下殷流采额头,戳完,贯湖真君脸上露出“果然很软”的表情。
殷流采:……
咱能先说正事吗?
“有血有肉,不是肉身是什么?你若信吾,这便是千万年前,你若不信吾,便自寻鉴别之法。”贯湖真君语毕,露出笑脸。
殷流采瞬间怔了:“真君同我师尊,有时候真有点像呢,师尊也爱戳我脑门,这么久没见师尊了,不知师尊怎么样。我这样一跑千万年的,师尊肯定很担心,要是能给师尊送个信儿就好了。”
“想收到回音恐怕很难,但若想递个消息却十分容易。”
“真君有办法。”殷流采只觉得天地都明亮宽广起来,心中把贯湖真君夸了一遍一遍又一遍,不亏是被人尊称作“智圣”的贯湖真君呀。
“世间有变化的,自也有不变的。”
“真君是说……”
“上玄宗在何处。”
“星罗湖上。”唔,上古没有星罗湖一说,星罗湖是上玄宗开宗立派后,给那湖取的名字。
“如今恐无星罗湖,却也无妨,辩明方向便能找到。”
殷流采现贯湖真君是真的很聪明,她看过类似的电影,都没能在这时候想起来,贯湖真君眨眼间就想出办法来:“多谢真君,星罗湖不难找,我们能不能现在就去。”
“也好。”
殷流采心中充满感激:上古初期,一切都还在蒙昧期,没后世那么多杀人夺宝,为一样出世法宝争得死去活来的事,毕竟……很多天材地宝,都还没人知道用途。处处灵气都浓郁得不行,想以灵气来辨别,根本没法找,当然,这也是个天材地宝遍地都是的时代,压根没人稀罕。
星罗湖倒是很快被找到,但贯湖真君推演过后现,星罗湖上的岛屿在千万年间变化太大太大,根本不可能将留下的讯息保存千万年。贯湖真君问殷流采有没有其他地方可留讯,殷流采想起界主离舍来,愣愣神后,垂一笑,复又抬头说:“魔界。”
啊,魔界现在也还不是魔界,不过确实有许多魔物已经生成,相比真仙界的改变,魔界的山川地理变化要小很多。殷流采很快将贯湖真君带到魔界,问元山只比千万年后低矮一些,但山势山形已能看出日后的一点风貌来。
留好讯息后,殷流采在问元山顶站了很久,此刻她现梦境确实影响到了她,胸中那些如冰炭一样令她煎熬的东西没有了,情却仍在。
想想也是,情之一字,不论生灭,皆出于心,来自于其他的改变,很难抹去所有,因为那一颗悸动心,只要不死便总会不停的跳跃。
ps:下章有你们期待的,界主的反应啦~
pps:会有师尊替我们戳界主软肋哒~
ppps:界主给女主,师尊是我哒~
(未完待续。)
☆、第一一零章 雨疏花落,满地残红
有的人,慢慢消去如冰炭的煎熬,而有的人,则慢慢升起如冰炭般的煎熬。
前者,指殷流采,后者,指界主离舍。
问元山中,殷流采刹那间消去声息,整个人不见踪迹,不管是界主离舍如何演算,都无法找出殷流采身在何处的答案。即使是化嗔真君回上玄宗请动以易法名动天下的上玄宗宗主,也仍然是一片混沌。
化嗔真君起先有些担心,但随着时间越来越长,反倒放下心来,殷流采突然间失去消息已经有过一回,再来一回,化嗔真君思量着,就是要担心徒弟生死存亡,也得起码过个一二百年再说。饶是化嗔真君为殷流采担心惯了,再过一二百年,只怕就不会再如何急切。
每个修士,都会在时间里渐渐失去许多故人,不是情薄,而是已然见过太多。但,即使化嗔真君不再担心,他也没打算放过界主离舍。
“苏世襄,世间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待你如她。”化嗔真君完全只是照搬殷流采的话,化嗔真君曾对殷流采说“你这么难教的,为师只过一个”,殷流采挤眉弄眼答“嗯嗯嗯,师尊最好,世间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待我如师尊”。
界主离舍看向庭前静静吐蕾的花树,这一刻,仿佛往日殷流采在殿阁中起居行止的所有画面都展开在眼前。院落中,方才飘来的雨,霎时又停,阴霾去已远,花树下聚雨成流,不时自花叶间滴落的雨,仍溅起朵朵水花,恍然间似雨仍在下着一般。
殷流采在问元山留下过太多太多痕迹,庭前的树,树下的山石小景,爬满墙的藤蔓,池里才方露新绿的芙蕖,远远飘来的香,还有檐下正送来清响的檐铃。界主离舍并不知,留下痕迹的是殷十三,而留在她心,像一场雨一般,时时溅起朵朵水花的是殷流采。
于界主,她们是一个人,所以这些痕迹,付出的是殷十三,占便宜的却是殷流采。
“吾不悔。”
化嗔真君在凡世宫廷中见过太多痴男怨女,至今不曾动过情爱,因此,他并不能完全理解深陷情爱中的男女。他不解殷流采的痴,也不能解界主离舍的“不悔”,他也曾劝过殷流采,大道易毁于情,殷流采没听,他也没再劝。修行大道,为师者不过点拨而已,道应有所执,按殷流采自己的话说,修道从来不是听人劝就能吃饱饭的。
只是看他们,化嗔真君倒宁愿,长生也好,永世也好,都不要因谁而情生意动。
“但愿你永不后悔。”
情这东西有多磨人,看自家徒弟就知道,成天嘻嘻哈哈没正形的人,都能每每出神时,不自觉满脸心碎之态。道是能与人言便是不苦,不与人言方为真苦,足见是心中如何自苦。
化嗔真君语毕,去看自家另一个糟心的徒弟,留下界主离舍在庭前继续看花看树看庭院,听风听雨听檐铃。
“十三,是我太放纵你,还是我太放纵自己?”答他的只有清响的檐铃和缓缓风声,树上的雨已为风吹干,再不见滴落。
“你最好安生,否则……究九天远万世,绝不干休。”
这哪里是不悔的话,这哪里是不动情的话,若不是情动,应当如化嗔真君那样,纵忧不切肤,纵虑不入骨。修道也修心,时长日久,修到最后多半都是铁石心肠,要到切肤入骨,非情不可。
大约是使女往香炉中又添了香,陌上花的香不远不近地飘来,仿佛殷流采忽然卷着淡香贴近一般。界主离舍略微侧脸,双眼却仍注视前方,只因知道不会有个殷流采裹一身淡香来。
界主离舍忽然笑出声来:“十三,你可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磨人的小妖精,自然是殷流采的说法。
笑罢似如庭前树,雨疏花落,只余满地残红。
恰在此时,问元山腹地传来一股本不应存在的灵气,那灵气中存着上古的气息。界主离舍站在原地沉吟片刻,才自殿后进入腹地,那里有一处天然洞穴,许多年前还有些灵气时不时溢出,但随着时间推移,灵气早已断绝。按理,不该出现如此强大的灵气,更不应该带着上古气息。
进入腹地,界主离舍发现那股灵气在石壁之中,他完全能肯定,那是忽然间出现的。伸手一探,将那蕴含灵气的石块取出,石块之中有一枚巴掌大的玉符,这玉符上的花纹,即使界主离舍自问见多识广也不曾见过。
真正令界主离舍惊讶的是,上面刻的那几个字——界主离舍启。
是殷流采的笔迹。
打开玉符,殷流采的声音瞬间传出:“界主,烦您将玉符转交师尊。”
这一句之后,有长久的沉默,然后响起的就是对化嗔真君说的话了:“师尊我被末法之火送到上古了,不过还好,一来就遇到太清三道君,先碰到的是平楚道君,他带着一大片渡劫的劫云从我头顶过,把我给带累得被雷劈,如今我已经化神期了呢,师尊我厉害不厉害。”
“不过,我不知道怎么回来,贯湖真君的太衍水镜最远也只能推演一百会,可是上古距今有一千多万年。贯湖真君说,要推演那么远,少说也要三五百年。怕师尊担心我,先传个讯,不知道能不能留存到千万年后,如果界主看到转交师尊,师尊就别担心我了。”
“啊,我现在在太清宗呢,三位道君都对我很好,贯湖真君同师尊有点像呢,都爱戳我脑门,也老是笑着看我,总让我觉得自己好蠢的。嗯,也是贯湖真君太聪明了,师尊师尊啊,我就没见过像贯湖真君这么聪明的人,所以他说三五百年,大概可能真的不能再少了。”
“师尊要好好哒,等贯湖真君能将太衍水镜推衍到千万年后,我就能回来了,不过到时候还要师尊帮忙。贯湖真君讲,他属于上古,打不破时间壁垒,我虽属今时,却修为低微,没有打开时间壁垒的能力。”
“当然了,我会勤加修炼的,没准三五百年后我能进入渡劫期,那样贯湖真君一教,我就能自己破开时间壁垒回来。”
“师尊,我真的还能再抢救一下,不要放弃治疗我,我会乖乖按时吃药哒。”
界主离舍:……
居然,没有半句话是给他的。
这样说不准确,准确地说,除开第一句,没半句话是给他的。
#你就是这样爱本尊的!#
#你都不爱我,我干嘛还要把爱表现得那么明显#
#吃了药,萌萌哒#
(未完待续。)
☆、第一一一章 至上之道,生生之意
从头听到尾,化嗔真君终于安心,至于徒弟要几百年才能回来,化嗔真君对此则十分淡然。 修士间别说三五百年,有时候一声道别,直接就能一二千年不会面,只要知道殷流采没什么危险,化嗔真君就不会再担忧。
听罢殷流采的絮叨,化嗔真君看向界主离舍:“现下如何?”
界主离舍远望问元山底浮烟,眼底如山光掠水,因风起碧波:“不如何。”
化嗔真君并不多言,人若将另一人挂在心间,何必人言,人若不将另一人挂在心间,人言何必。至于他那徒弟是终成正果,还是半道中阻,看她机缘,看她……能耐!
至于眼下,叫化嗔真君说,殷流采能耐相当不错。让渡劫期的苏世襄也动情之难,同为渡劫期的化嗔真君最为清楚,到渡劫期面临以吾身通天道,之念将会转淡,心亦近似铁石。如此,殷流采还能撬得动,便是化嗔真君,也得暗中为殷流采叫好。
这叫好之中,也有少少羡慕,人一生中,谁不渴望有一人,令我肯倾所有,肯为我倾所有。化嗔真君在凉风中喟叹一声,乘风而去,徒留下界主离舍在山峦上对漫野流云,暮烟四起。
“你已放下?”
“嗯,放下也好。”
大道何其漫长,何必耽于情爱。
即使到现在,即使身边无一人,界主离舍心中只有坚定,并无丝毫悔意。他这一世,负重需行远,殷流采并不适合与他同行,即使殷流采一生曲线撞上他不崩塌,也应如此。
并非殷流采不适合困难中同行,而是,愿意患难与共的人……我更愿她享受漫漫长生路,不必与我共患难。
虽心仍不甘,但只要她无恙,便举世皆安好。
殷流采并不知道为她,界主离舍文艺了又文艺不说,还记起不少她说过的话来。比如那句“肯为我分担苦难的人,我才不想叫他来分担呢,肯为我分担苦难的人,要时时刻刻都快快乐乐才好”。话虽然不是对界主离舍说的,但这样的话,便是路过也会入耳入心。
此时此刻,殷流采正被贯湖真君用“这孩子真没法教”的眼神瞅着,她心中不知道多尴尬多苦恼:“那个……千万年后的修士,和如今的修士,修法上有不同,领悟上有偏差是很正常的呀。而且,我师尊曾所过,道有千万,人人殊途,即使同参一部法,每个人参到的仍是自己心中的法。”
“令师的话并不错。”错的是你想太多!
贯湖真君现在心里不知道多后悔,他就不该主动提出,接下来三五百年,由他来代为指点一二。殷流采不是土著,殷十三从前也不是什么正道修士,所以即使殷流采来自千万年后,对上贯湖真君这样智商高出天际的,别说优势,不像现在这样被怀疑智商已经是很好的了。
要说殷流采吧,是非常酷爱胡思乱想,有时候讲解着讲解着,殷流采就能一念跑出半个星系,她不仅自己能跑出去,她还能时不时把贯湖真君也带跑。为此,贯湖真君没少被她堵得胸口一滞,却还不好明着指她鼻子骂,毕竟是道友是不自家宗门弟子。
“您别气,我……我是习惯了。”化嗔真君很放纵她这种胡思乱想来着,当然,化嗔真君对徒弟向来很放羊吃草。化嗔真君自己就是放养的,到教徒弟,当然也放养着。
殷流采也是才知道,上古时期的修士教徒弟,都是手把手传授的。贯湖真君扔下亲传弟子,每天抽时间教她,被她气得有时候只能光瞪她话都说不出来,她其实很有些罪恶感。但不麻烦贯湖真君又不行,化神期的修法,她手头根本没有,只能靠贯湖真君和平楚、悬云三位一起参看着来。
虽然殷流采没见过化神期修法,却也能从太清三道君并参出的修法中窥出一些门道来,这三位一出手,随便都是一部上法,怪不得后世尊称这三位为“天道之子”。他们创造的修法中,都蕴含着上古气机,这种气机中蕴含许多东西,有至上之道,有生生之意,更有许多玄而又玄的法则与秩序隐然其间。
“你的念既然能操控时间,便应着重于秩序或法则,如令师所言,善功德、大愿力方为法修正道,余者皆为末流。秩序是善,法则是力,时间何为?”
“不,我以为最能体现仁的便是时间。”
“人之喜怒哀乐,生老病死皆属秩序,天之日月轮替,地之春夏秋冬,是为法则。时间本身并无意义,有意义的,是生在时间中人的变化,天地的变化,宇宙星辰的变化,法便蕴含其中,而非蕴含于时间本身。”贯湖真君尽量以殷流采说话的方式来指引她,只是,饶是殷流采自身已经证明过,有时候她还是要犯轴。
“时间怎么会没有意义呢?”
“若你不在,天地于你可有意义,若你不在,日月明晦于你何干,若你不在,大道万千于你何用?”
“所以,还是我。”
贯湖真君:……
“今天就到这吧,明日再论。”贯湖真君又被堵个正着,殷流采真的很不擅长抓重点。
殷流采知道,贯湖真君又被她气到,她也没办法,多年前她还是个只会考考考的学生,哪里会去思考什么天地秩序宇宙法则之类的东西,那些于她没有意义不是么。到现在有意义了吧,她又有些难以跳出在考考考中固化的思维方式。
“好烦啊,感觉灵魂快要被掏空啦。”
贯湖真君尚未走远时听到殷流采这么一句,多想回头对殷流采说“被掏空的分明是吾,你是伸手之人”。
“所以说,学渣还是不要随便和学霸做朋友比较好,那种智商上的落差会把学渣和学霸一起逼疯的。”
“嘤,我也想做学霸。”奈何每天能做的不过是在学霸面前,尽显学渣的本色而已。
“还是要想办法,这样下去,三五千年都别想跨入渡劫期。”万一留讯没法送达,她还得自己打破时间壁垒回去呢。
时间虽不紧,任务还是重的,想回去就得卯足劲,能自然而然当然好,实在不行,逼也得把自己逼出来。
好汉全是被逼上梁山的
唔,这样的话……学渣除了能被逼成学霸,还可以考虑被逼上学霸
(未完待续。)
☆、第一一二章 不能离爱,故有所怖
殷流采这辈子,统共只逼过自己两回,一回是高考,一回是毕业后找工作。倒不是她知道这两回对人的一生有多重要,而是因为她清楚,那时短暂的自我逼迫,能得到人生的长治久安。
说实话,即使穿越过来,殷流采也不曾把自己逼到那份上,也许是因为她之前因为毕业找工作逼过自己了,也许是因为心底明白,即使她逼自己,故乡回不去,往事追不回。当然,现在想想,如果千万年后的真仙界也有个贯湖真君,她没准那时就开始逼自己,想办法回地球去啦。
“可是,现在我已经不敢问贯湖真君,能不能帮我回到灵魂上的故乡。”一是怕贯湖真君也说不能,二是怕真能回去,左右为难,三是怕回去后沧海桑田,时移世易。
不能离爱,故有所怖。
“还怕再也见不到你啊,苏世襄,怕你后悔,也怕你根本不后悔。人不能离爱,心中所怖是不是会越来越多,我就发现自己怕的东西越来越多。”叹口气,殷流采没放纵自己再去想这些,而是强硬无比地,把所有心神都放回到修行上。
“我以为时间是仁,也是爱,但时间和法则秩序有什么关系?宇宙天地之行就是秩序与法则,关时间什么事。”殷流采轴起来,绝对属于死活转不过弯来的那种,而且往往这样的时候她还格外较真,但凡有一点想不通,都不会将就着过去。
道不应勉强将就,勉强将就来的必然不是道。
就像就像勉强将就来的,不是良缘一样。
“啊,不想这个。”
“师尊应该收到我留讯了吧,关键时刻,有个好师尊太重要了,即使我自己没法打破时间壁垒,师尊也一定行。”想着还有大腿能抱,殷流采心中的紧迫感彻底松开,整个人陷入无比舒展的放松中。
此际,天上白鹭裹流云而过,阳光均匀地将一层淡金涂在天幕上,连白鹭也染上几分异彩。也许是这些滩涂中的白鹭鸟儿已与她相熟,又或许是她看起来十分无害,几只白鹭飞停在她身边的矮松上。几乎是殷流采一伸手,就能摸到,她不想一伸手将精灵一般洁白漂亮的鸟儿惊飞,缓缓从怀里掏出一把灵果撒出去。
起先白鹭像是被她忽如其来的动作惊吓到一般,扑翅欲飞,但或许是见殷流采没再动,拍几下羽翅又停下,小小的眼珠子不时戒备地看向殷流采。虽然是灵气蕴养下生长,略有灵智的白鹭,但习性和寻常白鹭没有太多不同,比如爱吃鱼虾与贝类,是以果实类食物对它们的诱惑相当小。
“咦,灵果都不吃,这个可好吃了,一株藤上,十年才结几串,我平时都舍不得吃的。”作为一个美食爱好者,殷流采一直认为,她喜欢吃的东西,大多数人都喜欢吃的,“那你们吃什么?”
殷流采睁着眼睛看那几只白鹭好一会儿,才想起时不时在水边的浅滩能见到白鹭扎堆觅食,手一翻从水中摄出一把活蹦乱跳的小鱼小虾。一把鱼虾撒过去,白鹭鸟儿连羽翅都没拍,直接就踩着细细的脚蹦过来,对着在地上弹来弹去的鱼虾优雅地低头进食。
如此喂过几次,几只白鹭明显得寸进尺,离殷流采越来越近,越来越不怕她。到最后,她慢一点,白鹭鸟儿还围着她叽叽喳喳,直到吃饱它们也没飞走,而是悠然地在她身边的矮松上梳理羽毛。殷流采伸手去撩,它们躲也不躲,任由她撩,不时还亲昵地轻啄一下她手指。
“千万年后的鸟儿可不像你们这么好撩,给点吃的就给摸毛,太”殷流采忽住声,多年前看过的一篇文章中,某个作者也如她一样在林下逗鸟,逗着逗着那个作者在文章最后反思究竟是时间改变了我们,还是我们在时间里改变了整个世界。
擅长胡思乱想的人,也可以说一句勤能补拙,因为知道自己想一点半点不能想到正确的点上,于是漫天漫地无边无际的瞎想,早晚她会找到那个正确点。殷流采极其擅长抓住刹那间流过自己脑海中的念头,她就好比那个宁杀错不放过的,但凡有可能,她都不会将其轻枞。
“时间,秩序法则,人类社会,法律道德。时间之于秩序法则,就好比社会之于法律道。”也许在别人那里未必能说得通,在殷流采这里,她瞬间就理解了,时间和秩序法则的关系。于是她明白了,自己最开始的形容并不正确,但不必纠正,因为她已经找到那个“正确点”。
“原来是这样,真君你快回来,我明白了。”
自然,这么喊贯湖真君听不到,殷流采就找上门去,把她找到的正确点跟贯湖真君说。贯湖真君轻舒一口气,这才是道有万千,人人殊途,之前殷流采那些想法,根本是远在万万千千之外。
“你能找到便好。”总算可以开始修炼,而不是天天与她讲解,贯湖真君冷眼旁观着,也许殷流采就是要给她部修法,让她自己参悟的。她这样委实不适合有师傅手把手领着候选,难道那位化嗔真君放手得那么彻底。
因教了殷流采这么个只能自己开悟,别人怎么讲都不通的,贯湖真君找到了一个全新的教导弟子的理念因材施教,因人而异。
这时谁也想不到,此时的蝴蝶一振翅,会对千万年后的真仙界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哪怕殷流采知道蝴蝶效应,哪怕她看过不少穿越剧,真到这里一时半会也顾不上那些。
一晃匆匆百年,殷流采将将进入化神后期,这关窍却不易破,太清三道君都建议她出去游历一番。又因为上古是渡劫满地走,元婴不如狗,太清三道君中将有一人同行。
殷流采:不要是贯湖真君就行,和学霸在一起,会让我时时觉得自己智商堪忧。
事事岂能尽如人意呢,最终同殷流采一起下山去浪的就是贯湖真君。在殷流采赤棱棱的注视下,贯湖真君不言不语只是意味深长地笑,殷流采连忙露出“能得真君作伴,我好荣幸”的表情。
贯湖真君一句话,便将殷流采的不如意抹去:“太衍水镜之术,昨日吾已勉强能推至千万年之后,游历一番再往问元山,事或可成。”
殷流采:
学霸万岁
想回去,想师尊
界主:撩人都不会,光会说爱有什么用,不对,现在是连爱都不说了
起先是你不要的,现在怪我喽未完待续。
☆、第一一三章 山出新绿,叶放红花
殷流采穿越到上古后,一直在昆吾山中老实待着,不是她不想出去浪,而是她一露出想出去晃一圈的意思,贯湖真君就能用“即非天资聪颖之辈,便不能如此浪费大好辰光”。 那种表情,让殷流采感觉她一但真出去晃一圈,贯湖真君能直接对千万年后的“小辈”全然失望。
对于智商高的人,殷流采其实挺怕的,因为她见过的“坏蛋”,都是靠智商取胜。万一贯湖真君要黑她,她估计被黑成炭也察觉不出来,所以对于这位,从一开始她的态度就是“行行行,在下搞不过你,你说的都对,全听你的”。
所以,直到现在,殷流采才真正领略到上古风物。
比起千万年后,上古时的真仙界不但人烟稀少,修士也少,凡世还没有完全统一的政权,隔三岔五锋火狼烟。此时凡世中人生活也比千万年后的凡世中人要艰辛一些,耕种还十分粗放,好在人口没那么多,暗中又有修士调停,倒也不至遍地饿蜉。
“咦,此时还没有修士不得干凡俗事的约束条文么?”
贯湖真君道:“此一时彼一时,千万年后,凡世之繁华能使凡世中人慨叹只羡鸳鸯不羡仙,此时不同,若无吾等暗中施手,仅是天灾便能叫凡世旱的旱涝的涝,焉能有此风调雨顺的气象。”
殷流采不知道真仙界凡世中人的历史在上古时是什么样的,只据她眼前所见来说,凡世中人必然会产生依赖心,后世修士为什么会将“修士不得干凡俗事”刻在界石上以为约束,必然是经历过阵痛的。她不能太过干涉历史的进程,因为如果这是真实的历史,她做的一切都会映射到千万年以后。
是哒,经过百年,她已经思索过蝴蝶效应的事,就算她不想起蝴蝶效应,她也不可能辜负曾经看过的穿越剧,读过的穿越文。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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