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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逆袭:我的宿主是个渣-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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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会暗地里来。
所以不会是大皇女那到底是谁?
二皇女?
啧,那才是个草包。
那么到底是藏在哪个角落里的人会出手对付她?
薛尹眼神一暗,在正殿里的所有大臣脸扫过,并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般的线索,这才慢慢的垂下眼,冲着夙浅弯腰做了一辑,声音沉痛而漠凉。
“臣,不知。”
那声音,那语气,那姿势,当真傲骨不失,让自己立于被陷害的立场与姿态,一眼能明白她的为人,让人不自觉的以为她是被人陷害的。
她当然是被陷害的,可是这种事情除了某个罪魁祸首之外,还有谁知道?
夙浅翘了翘唇角,眼神幽凉沁冷。
“哟~,这可稀罕了,这降头谁都不认,单单认你,结果你却说你不知,你这意思是说朕在故意针对你喽~”
“朕与你无冤无仇,又新登皇位,想拉拢你们都来不急,怎么会干出这种自毁长城之事来诬蔑你?这有些说不过去吧?再者——”
“朕算要诬蔑,想要拿你们开刀,这头一把刀一定是会砍在乾王头了,毕竟她可是干出了有辱皇室,欺瞒皇室之事对吧?”
被无故殃及提名的乾王脸一白,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赶紧磕头认罪。
“陛下仁慈,臣有罪!臣惶恐!”
“呵——”
夙浅笑了一声,甩甩袖子。
“嘛~,这也不能怪乾王,谁让那有心之人连乾王也欺瞒了过去不是?起了吧,朕要是想怪你,昨个儿回来的第一件事是砍了你。”
明明是不咸不淡的语气,却偏偏吓的乾王身体一抖,额头的汗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看来去是当真被吓的不轻。
可是她知道,夙浅亦知道,景云昭,景云真,乃至整个朝的所有人都知道,昨日出嫁的是姬无痕,可是偏偏被小女帝这一张嘴给黑白颠倒的说成了旁人。
甚至还不知用了何种手段,愣是让凶猛如虎,狡诈如狐的乾王给生生的吞下了这个闷亏,还倒贴着认了罪,更平白的损失了一位相当优秀出色的嫡子。
最最让人惊愕的是,乾王看去完全不像是有任何不满的样子,完完全全的像是自己真的做错了事情一般。
当真让人好生不解啊!
不过也从另外一方面说明了,她们这位小女帝,手段真心了得。
这也是她们不敢随意去触眉头的最主要原因。
毕竟昨晚乾王府出的事,她们多多少少都收到了消息。
所以今早才这般老实。
能让乾王都吃了这么大闷亏反倒惶恐至极了的样子,那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事吗?
众位大臣眼观鼻,鼻观心,算是彻底的老实了。
“那么,薛大人,你嘴里的这个臣不知可说服不了朕呢,要是拿不出清白自己的证据,朕可要拿你是问了。”
头的小女帝面无表情的望着薛尹,直把薛尹给盯的面色发白,身体微颤,之后才淡淡开口。
“既然薛大人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又认为自己是被冤枉的,那么称把薛大人看押起来,让人查查事情的经过到底是怎样的,是到底有人通过降头一事故意陷害你呢,还是你真的给朕下了降头。”
“若是有人陷害你的,朕一定还你一个清白;若是你胆敢真的给朕下降头,务必请薛大人把前因后果给交代了,是你自己要给朕下的呢,还是别人让你给朕下的。”
“若是你自己下的,为什么要给朕下;要是别人让你给朕下的,那个别人是谁?”
“对于朕的这个宣判,薛大人可有异议?”
“臣无异议。”
听到小女帝这非常肯,目前也是最公平的处理方向,薛尹暗暗的松了口气。
至少目前先把命给保住了,那么回头的一切都好商量。
她怕,小女帝震怒,不管不顾的当场砍了她。
那她才算是真正的要被冤死了呢!
该死的!
到底是谁算计到她头?
她为人处事一直都十分的小心,不到万不得已根本不会得罪人,在朝的风平也一直很好。
到底是谁看她不顺眼,在搞她?
薛尹半垂的眼眸里略过杀意,等她抓到那人,一定会把她给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
“既然薛大人无异议的话,那么诸位大臣有谁愿意来辅佐薛大人察清此事?”
夙浅一边说着,一边用目光在下面转了一圈,朝有一大半以的是年岁相当,朝龄不小的老人很少有小年轻。
唯有那么几个,估摸着也是那些老人提来的门客,是她们自己人。
第695章 女帝,陛下乃贼!
只不过一时半会儿,她这话却没人接口。
毕竟这所谓的差事,可是非常得罪人的。
办好了那是得罪了衡王,办坏了在小女帝心留下了个没用,或者结党营私的形象,左右都不对。
再者,这朝目前可没夙浅的人,基本所有人都保持着立,说是没有为难人的意图,可是这种心知肚明的事儿,谁会愿意去出那个头,落的个里外都不是人?
瞅着那些大臣们眼观鼻鼻观心,是不前说一句话。
夙浅挑挑眉,唇角一弯笑了,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觉得不是一般的阴森。
“唔,看来没人呐,那这样吧。”
她用葱白的小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小脸蛋儿,凉凉道。
“既然薛大人是皇姐的门客,你们二人又是如此熟悉,定能发现一些旁人发现不了的蛛丝马迹,那么这件事交给皇姐来全权处理如何?”
景云昭脸一变,下意识的拒绝。
她身的脏水已经够多了,再被泼一盆,那可真算是洗不掉了,这种事情早早的避开才是策。
“臣——”
“嗯?皇姐是怕回头不管办好了还是办坏了,别人都会说议论你一二是不?”
她才刚准备开口,头那人似笑非笑的声音,不感不淡的传了下来,她的身子蓦然一僵,心下震然。
“臣只是——”
“那这样吧,十一出来。”
夙浅拍了下小手,一道黑影从外面闪了进来,跪在夙浅的脚边,声音冰冷无机质。
“主。”
“嗯,交代你个事儿,回头拿着朕的口谕去一肖沈浓那里,让其协助衡王彻查薛尹给朕下降头一事,办好了朕让她官复原职,办坏了——”
小女帝低笑一声。
“那她一辈子蹲在大理寺别出来了。”
她这话一出,大殿里的所有大臣都是一阵惊疑!
肖沈浓?!
那个铁面无私,连贤帝的面都敢削三分的,因当场杀人,被贤帝关进大理寺的那个肖沈浓?!
哦!
老天!
要是把那个祸害放出来,她们还有好日子过吗?!
那丫的整日里跟只狗似的紧盯着她们不放,想方设法儿的揪出她们的小辫子,让贤帝把她们给整治整治的!
她那臭石头般的牛脾气,把整个朝堂里头的大臣们给得罪了个遍!
最后也不知道被哪个看她不顺眼的给算计了一把回去,让她糊里糊涂的当场杀人被贤帝撞见,贤帝震怒,直接让人把她给压去了大理寺!
这都快大半年的时间了,她不认罪,贤帝又拿她无法,只能先关着,谁知这一关可都是小半年,要是小女帝不提,她们还真把这人给忘记了!
该死的!
那人要是出来,她们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
一些大臣相视一眼,咬咬牙,顶着满头的冷汗出列,指望着小女帝把这差事落到她们头算了!
肖沈浓那块又臭又硬的烂石头,还是让她呆在大理寺别出来祸害她们了!
只是还不等她们开口,小女帝凉凉的声音继续传了出来。
“至于十四你,最近跟在肖大人身边吧,等什么时候肖大人把下降头,还有给朕跟先帝下毒与劫婚一事全部都给查清了,你再回来,到时候朕会论功行赏的,这样,退朝吧!”
吩咐完这些,把那些焦急的大臣们想说的话给拍死在腹,完全不给她们开口的机会的夙浅,衣袖一甩,抬脚走,十分的干脆利落。
“陛下,臣——”
谁知还不死心的景云昭,还想垂死挣扎一下,前几步想拦下夙浅离开的步子,欲言又止的望着她。
表情难得带了点儿可怜兮兮。
夙浅侧眸,似笑非笑的瞅她一眼。
“皇姐,其实,对于下毒一事,跟昨日劫婚一事,朕是知道那些人是谁,也是有证人跟证据的的,只不过——”
她翘了翘唇角,瞅着景云昭那迅速惨白下来的脸,扬了扬小下巴,斜了眼逃也似的离开大殿的景云真,又指了指帘子后面那模糊的身影。
“你懂的。”
这下子,景云昭算是彻底的惊了魂。
她知道!
景云裔她什么都知道!
她知道是自己有给她下毒!
更知道她挑拨景云真去抢亲!
她什么都知道却偏偏不说,等着今日自己送去门让她随意拿捏!
什么时候那个单纯到像一张白纸一样的景云裔也有这么深沉的心机了?!
最主要的是!
这些事情事母皇她知道吗?
老天!
景云昭一阵眩晕。
要是母皇知道的话——
那后果,那后果!
她真真是不敢想!
完了,景云昭呢喃。
可是下一刻却又忍不住庆幸的想。
景云裔她并没有当着所有人的面拆穿的,还给她留了颜面,是不是可以说,她其实还是挺在意她的?毕竟她们是亲姐妹不是?
那么看在她们亲姐妹的份儿,是不是母皇让她放自己一码的?
毕竟母皇那般的爱父君。
但凡是让父君伤心的事,她都不会做的。
更何况,相较于景支裔,父君明显喜欢的是她!
所以,所以——
无数光怪陆离的暗色谍影在景云昭的脑海里略过,她深思百转,最终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侧眸望向薛尹的眸光里蕴起了杀意。
薛尹不能活。
景云真她不能动。
这是景云裔给她递过来的信息。
景云裔的那三个字你懂的,是在告诉她,她并没有把这些事告诉母皇,这些事只有她自己知道。
不然依照母皇那么疼爱景云裔的架势,一定不会轻易的放过她!
越真国的帝王与让父君伤心一,母皇定然会先选择前者,还后再去哄父君的!
这一点她还是知道的。
毕竟家国天下,是个人都知道怎么选。
而景云裔今日之所以这么做,是通过杀鸡儆猴的方法,来告诉她,她的所作所为景云裔全部知道,之所以没有对她出手,是因为看在母皇的面子。
若是再有下次,她一定会弄死自己的。
因为,景云裔在离去时的那种眼神,冰冷的毫无感情,再也不是曾经那个,总是想要跟她套近乎,想要亲近她的妹妹了。
第696章 女帝,陛下乃贼!
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怅惘心情,在景云昭心头划过。
大约是一直以她为先,视她为心,围着她转,又被她很是嫌弃的人,突然的走远了。
等她回头时才发现,那人已经不在是她记忆的模样。
不再是那般的弱小,伶仃无依。
反而强大无畏,无所不能,甚至能够呼风唤雨。
那种类似于失落的心情,让景云昭心头像是被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沉闷。
难受的让她郁积。
这样不对。
景云昭咬牙。
这样很不对!
她额头的青筋突了突,死死的握紧拳头。
景云裔不该是这般的!
她何该像小时候一样围着她团团转,为了自己随手给她的一颗糖能高兴好几天的样子!
她绝不允许她踩到自己头!
辈子不甘,不屈!
这辈子怎么能依旧如此?!
心滋生的戾气越发的厚重,她半垂着眼帘,掉个头快步的离开了正殿。
她要好好的谋划谋划,不能再像这般的失去掌控权。
既然景云裔不再是景云裔,已经成为了一个合格的帝王,那么她也有必要更改策略。
不能因这小小的打击一蹶不振!
那样太丢人了!
枉她门客三千,朝内私党无数,后背还有父君的外戚家做后盾。
若是这样最后都赢不了,那她可真的要蠢死了!
辈子是因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才铤而走险,弄出来了愚蠢的行刺一事,落的个最后尸骨无存的下场!
这辈子怎么着也不能这般凄凉!
她也定要让景云裔尝尝颠簸流离,朝不保夕,永远面对无数暗杀的日子!
景云昭的心性很是强大,大约是辈子后来的历练让她多长了心眼儿,跟磨练出来的坚韧,才能让她像如今这般,轻易压下自己心的戾气,理智的为自己谋划一切。
不得不说,这人很是有女主潜性的。
可是很遗憾,她现在面对的可不是那个单纯的景云裔了,而是夙浅,所以她注定是要失败的。
除非迹发生,被所谓的幸运眷顾,那另当别论了。
夙浅前脚出了正殿,后脚贤帝大手一伸,想揪住她的耳朵收拾她。
早有预防的夙浅,脚步一错,躲开她伸来的老爪子,瞪眼:
“干什么!想要以下犯?!”
“呵!老子是你娘!以下犯个屁!”
贤帝被她这大逆不道的话给气笑了,衣袖一甩,一道风刃朝着夙浅甩去,冷笑:
“老子被下毒了?还快死了?还被你请来的高人给救了?你还为救老子把通身的内力渡给老子?又给老子放血治病?哎哟~,景小七啊!你说朕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张小嘴这么能吹呢?颠倒黑白,活死人生白骨的,你咋能成这样了,天都盛不下你啊!”
“那是,天跟老子算个馍馍!”
对于贤帝明里暗里的挤兑讽刺,某位小女帝一点儿都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轻飘飘的挡下贤帝的攻击,还十分傲气的扬扬下巴,用鼻孔朝天的姿势看人说话:
“知道朕的能耐还不退下?”
看着她那臭屁极了,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牛气哄哄的样子,贤帝嘴角一抽。
这死丫头以前混吧,可好歹在她面前还挺老实的,这怎么掉回悬崖回来,把脑子给磕成这种愁人的样子,连她都不放在眼里了?
拿着鸡毛当令箭,玩的挺溜的啊?
贤帝觉得,她这双手怎么这么痒呢?!
于是,她扯扯嘴,阴笑两声:
“行啊景小七,你这算是彻底的放飞自我,连朕都不放在眼里的是吧?你是不是以为朕把皇位传给了你,你是老子独大,尔等都奈老子不何了是吧?”
对于贤帝这明显不怀好意的话,夙浅眨巴眨巴眼,古里古怪的瞅着她,那眼神怎么看都有点儿嫌弃。
“你不傻啊,以前吧,你三句话不爽张嘴骂人,五句话不对伸手打人,那时候要不是看在你是一国之君的份儿,老子怎么可能一点儿都不反抗?”
她吊着眼,瞅着贤帝那直抽抽的鬓角,跟发青的脸色,嬉皮笑脸的摆起了正八字步,小手抄在背后,把贤帝那帝王的架势给学了个十成十。
“哎呀~,你说我现在终于扬眉吐气了,怎么着也要扳回来一城不是?不把你怼的怀疑人生,当这个皇帝还有毛用?”
……“混账!”
贤帝气结!
抬脚朝她踹去,骂道:
“滚犊子的玩意儿!皇位在你眼里是这么个用处?!”
“不然咧?”
夙浅瞪眼,没好气了。
“起的鸡早,睡得狗晚,做的牛多!你说我是有多想不开才想要这把破椅子?算它是纯金的老子也不稀罕!”
嗯,顶多回头把它给偷了是。
心术极为不正的某位小女帝,在心里默默的又加了一句。
金银珠宝这些玩意儿,她可一点儿都不嫌多。
指不定哪个位面用到了。
反正每回她都是穷人!
她也很绝望啊,不囤点儿的宝贝回头卖了换钱,她吃啥喝啥睡啥?
任务做到她这种份儿也没谁了!
……贤帝张了张嘴,发现她还真有点儿无言以对。
“少给老子贫!”
被堵的说不出话来的贤帝瞪大虎目,哼笑。
“说说,怎么回事儿,好端端的你算计你皇姐干什么?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什么下降头,全是子虚乌有的事儿!”
“哦,下降头是子虚乌有的事儿,可是下毒到是事实,她怂恿景云真去抢婚也是事实,之前在景云真举办的宴会算计我跟姬无痕不清不白更是事实,怎么着?老子吃了这么大一个闷亏,还不能找回场子,霍霍回去?”
……贤帝拧拧眉,她知道云昭是个不安份的,可也没想到她在背地里做了这么多。
竟然还给云裔下起了毒?!
一想到毒,贤帝的脸色十分的难看,估计是想到了些什么,以前发生过的不好的事儿。
她下的打量了番生龙活虎的夙浅一眼,哼了哼。
“瞅你这样子应该是没事了?”
第697章 女帝,陛下乃贼!
夙浅咧咧嘴,皮笑肉不笑。
“是没事儿了啊,也是之前四肢酸软无力的点儿,内力被封提不起劲儿了点儿,然后神志也不清醒了点儿,不然依照老子的能耐怎么可能被她给算计到?”
你还别说,夙浅这话还真是大实话。
景云裔心性至纯至真,至净至透,所以学什么都很容易手,当真是被天道极为眷顾之人。
最主要的是她还进,十分的刻苦,更能吃苦。
她年纪轻轻,内家武艺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阅历见解更是一针见血,直抵要点。
唯独最大的缺点是重情。
哪怕被景云昭明里暗里陷害无数次,她看到了,听到了,也全当不知道。
也是这样,才助长了景云昭的气焰,直到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哪怕到最后景云昭刺杀她,她也没让女帝收了景云昭的性命,只把她流放到边关,保她一世长安。
可哪里知道有小人捷足先登,弄死了她,还把这锅甩到了景云裔头,让柳君记恨了她一辈子,甚至连带的把贤帝都给恨了?
直到贤帝死,她都没了来见贤帝一面。
不过话说——
剧情一,景云昭死的还是相当古怪的。
毕竟景云裔可是一种让人暗护着她到了边关,确保她安全无疑了才收回人手。
毕竟柳君可是相当喜欢景云昭的,明里暗里也加派了不少人手护着她。
可是她还是死了,还让人传回来消息说是景云裔对她下手的。
这可怪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想到这里的夙浅眯了眯眼,脑海里倏的窜出了一个影子,薛尹!
景云裔发现薛尹的狼子野心之后,让人把她缉拿归案,可是却让她给跑了。
很有可能那货心里不愤,故意杀人泄愤,把这事儿嫁祸到景云裔头。
夙浅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毕竟那货的嫌疑最大啊,也是最有能耐的一位了。
听到夙浅那不阴不阳的话,贤帝罕见的沉默了下,良久之后,才淡淡开口:
“你给她封王了?”
“有问题?”
夙浅挑挑眉,看着面色清淡,让人看不出深浅的贤帝,她怎么觉得这话略有深意呢?
“嗯,该封了,回头也给老二封个,她那西桥的地界儿不错,府邸也够大,不用给她重新找府邸搬迁了。”
贤帝有些漫不经心的开口,伸手捋了捋袖口,侧头看着逐渐大亮的天空。
“过两天,你正式登基了之后,我带着你父君出门散散心,至于云昭——”
她顿了下,脚步一抬,顺着蜿蜒曲折的长廊,慢慢的往前走。
“她给你下的什么毒?”
这话?
夙浅摩挲了下小下巴,贤帝的话很是有意思啊,她该不会是想——
想到某种可能性,她转了转眼珠子。
“不知道,忘记了。”
慢慢往前走的贤帝一听到这话,向前走的步子一顿,侧身回头,隔着几步远的距离回望着她。
挥挥洒洒,从天边倾斜下来的天光里,女帝那半笼在火红色凤凰花树下的身影有些渺淡的疏凉,好一会儿,她冲着夙浅笑了下。
“小七,是不是恨你父君?”
怎么扯到柳君身去了?夙浅有些不明所以,伸手拽了一片凤凰花叶,放在嘴里漫不经心的咬着。
“不恨。”
是的,不恨。
哪怕到最后的最后,景云裔也只是失望,却也不曾怨恨。
因那是生她养她的父君,因那是母皇最爱的男子,因母皇不止一次说过,若不是因为她身不由己,亦不会登这皇位。
她会带着父君游历天下,等她们老了累了,走不动了的时候,在父君最爱的栖坞河边建一个小院子,两人一起闲看庭花,描摹云舒,直到最后一起生同衾死同椁,下辈子继续做夫妻。
她想给他一世双人,却给不了。
所以无限的宠着他,护着他。
柳君永远不知道,贤帝这个女人为他做了多少。
旁的不说。
在这整个越真国的皇宫里,有谁还有她柳君的权利大?
哪怕是仍旧尚在凤后?
凤后只有一个头衔,余下的什么都没有,整日里把自己锁在建和宫里闭门不出。
凤后曾有一女,却夭折了。
是柳九君动的手,贤帝给他善的后。
他甚至不知道凤后的孩子根本不是贤帝的。
凤后之所以嫁给贤帝,一是因他心人死了;二是因他们魏家被查出通敌卖国的罪证;三是因贤帝刚位根基不稳,内忧外患需要强大的家族支持。
所以在贤帝拉到人揭发魏家通敌卖国时,并没有第一时间抄了魏家,反而以此做为交易,稳固她的地位。
凤后是魏家投靠的筹码,只是凤后因心人死去,心如死灰再加魏家出事,也同意进宫为后。
只是进宫的那时起,贤帝跟魏后之间开诚布公的谈过,她保魏家百年无忧,但是他只会是凤后,余下的什么都不会再有。
凤后无所谓。
却没过多久被查出有孕,贤帝也不在意,她也需要一个孩子来堵住幽幽之口,让那个孩子生下来了。
也算是给魏后最后的补偿。
可哪里知道,柳君竟然妒忌头,不管不顾的弄死了他的孩子。
凤后大悸,差点儿不管不顾的要跟柳君拼命。
后来还是贤帝出手,也不知道跟凤后达成了什么交易,凤后才住了手,可从此也闭门不出了。
而二皇女,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也通通不是贤帝的孩子。
那是她保护柳君的手段。
因为朝堂盯着她,暗堂盯着她,背地里先帝留下的罪孽,那些魑魅魍魉都在盯着她,稍有差池她会万劫不复。
她死了无所谓,可是柳君怎么办呢?
所以只能继续扩充后宫,挑选一些没有野心,或者甘愿为家族牺牲自己的男子们进宫,避开那些明里暗里盯着她的人,找人让其怀身,诞下皇女皇子来彻底的封住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对柳君的攻击。
这些事情,柳君都是不知道的。
因为贤帝并不想让他处于危险之,他多知道一分,危险又多一分。
万一哪一天她没护住他可怎么办?
贤帝虽然从来没有亲口承诺过要给柳君一世双人,可她却清除一切,为他做到了。
第698章 女帝,陛下乃贼!
只是这件事,柳君不知,朝堂里的众位大臣们不知,乃至整个天下都不知。
贤帝用情至深,却没有昏浊的用家国来填。
反而以家为基点,用国为障眼,以天下为己任,护全了一切。
可是最后却落到个被人埋怨至死的下场。
也不知道最后贤帝在闭眼的那瞬间,会不会后悔她曾经为之复出的一切?
夙浅掀唇,神色漠凉。
谁知道呢。
至少剧情一里,景云裔在看着贤帝闭眼睛的那一刻,贤帝自始至终都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悔意,有的只是浅浅的叹息。
那叹息,大约是在说:
啊,往后没办法再见染之了,真是遗憾呐~
不知怎的。
那带着笑意的叹息表情,蓦名的跟个位面她重塑时间时,苏少年流露出来的微笑,很是相同。
有一种错位时空,穿透位面,贤帝景天含笑凝望着柳染之,轻唤着他的名字:染之;而苏峪温凉柔软的望着夙浅,薄唇轻翕:浅浅。
眨了下眼,夙浅漠凉的神色晦暗不明。
可是看在贤帝眼里,却有些口是心非了。
她伸手压了压眉心,说着不是解释的解释。
“染之心思纯,与你一般无二,只是耳根子太弱,又被云昭给诱拐了,所以才会对你那般——”
她叹口气,幽幽道:
“往后你老子我会很闲,慢慢的把他给调教回来成了,回头让他给你认错,你大人大量的原谅他吧,谁让他是你生你养你的爹呢,是吧?”
“呵呵——”
瞅着贤帝那为了柳君,难得略带讨好的神情,夙浅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嘴。
“你想多了,他在我手翻不起浪来,顶多往后他要是为了景云昭给我填堵——”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夙浅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那小脸的表情是相当的邪恶,甚至还带了股恶意满满的意味,看得贤帝眼皮子一阵狂跳,警惕的瞪着她。
“喂!别玩过火了!那可是你老子宠了一辈子的人!你要是真敢动他,回头老子跟你急啊!”
……她还什么都没说呢!
这人是属狗的吧?
丁点儿风吹草动都能立马感受到?
夙浅嘴角微抽,万分嫌弃的瞅她一眼,哼笑出声,也学着她一样,叹口气,声音幽幽:
“看你说的,我怎么会玩过火呢?只要他不来我面前搞事情,那我是一定不会去他面前搞事情的,可是万一他跑到我面前搞事情,那可——”
“你没这个机会!”
贤帝听到夙浅这话,气的牙根直痒!
这小王八蛋里里外外的意思是在说,让她把人给看严实喽!
她不会去主动见染之,所以也别让染之出现在她面前,不然管你丫是不是生她养她的亲爹,单论那几次明里暗里的协同景云昭祸害她的事儿,她绝对会一股脑的收拾回去!
贤帝很是糟心的吐口气,恨恨的瞪了夙浅一眼,咬咬牙,转个身走,她是一句话都不想跟这个小王八蛋说了!
每说一句,都会更心塞一分!
再这么她说一句,这小王八蛋怼回来一句,指不定下一刻她自己都会被气炸了!
“果真,儿女都是债啊~”
“对啊,这个债还是你媳妇儿给你挣的!”
贤帝叹息般的抱怨,又被夙浅给噎了回去,气的脚下一个用力,地板都给踩了个窟窿。
可是某位小女帝还先嫌不够似的,凉凉的又加了一句。
“哦对了,老娘,从今个儿起,你可不是在皇帝了,要习惯自称我,而不是朕,懂?这一回饶恕你这大不敬,下次可要诛你连坐了哟~”
……贤帝一个踉跄,堪堪扶住一旁的柱子,这才没脚下一个打滑,顺着台阶滚下去,暴怒的回头。
“滚!”
“好咧~,您慢走,好走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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