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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新世界-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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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那些人都被她害死了,所以没等到。是不是跟他们一起离开会比较好呢?
“呵呵,呵呵呵……”她傻傻地笑着,像疯了一样,过度的打击让她无法保持清醒了。
她最终被送到了医院,后来又好像被转送了很多地方。
是哪里呢?她想不通,也不愿意去想。
她只是沉浸在回忆和自责之中无法自拔。她从没想过,独活居然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哪怕刻意淡化,刻意去忘记那些人,她的痛苦都没有减轻半点。不管如何疏导,她都认为那些人的死有她自己的一份责任。
后来,她渐渐意识到自己给医生也造成了不好的影响,便开始积极配合起来。她自主恢复了理智,装成了一个正常人。或许,她本来就还是一个正常人,只是不愿意面对这些,一直逃避着。
校方建议她休学一段时间。她没有拒绝,只是要去学校收拾一下东西。在空无他人的寝室里收拾着的时候,她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陌生号……她有些奇怪怎么还会有人找她这个瘟神,却还是接听了。
原来是快递小哥。
但是,又有谁会给她这么一个可怕的疯子寄东西呢?
她自嘲地笑笑,终于抽出了一点心思观察快递的相关信息。
“嘭!”
她太过震惊了,冷不丁地松开了手,眼看着快递落到了地上。只见快递单上写着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名字——寄件人:蓝竹。地址则是蓝竹从未向她提过的一个陌生的地址。
来不及思索,来不及整理情绪,她喜极而泣,用自己有生以来最快的速度拆解起了包裹。
包裹里的东西很小,但包装却很不错,似乎是寄件人精心用各种防震材料包裹了好几层。拆开后,她才发现寄过来的东西比她的手还小,是一块用塑封袋包的好好的类似玉一样的东西。
隔着塑封袋,她能感受到那块“玉”凉凉的触感似乎要直入骨髓了。这是玉吗?冷水心不确定,毕竟她从未见过这样蓝的纯粹,而且是心形的玉。
她将塑封袋打开,把“玉”放在手心准备仔细观察。
而这时,一股凉意窜过她的手心,还未想通是怎么回事,她就看到那块蓝色的“玉件”居然像水一样融入了她的掌心,瞬间消失不见,任她怎么找都找不到一丝痕迹了。
她试了各种办法都没法再找出那块玉来。如果不是那张快递单还在,她险些要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对了,快递单!快递单上都有地址和电话的!
她机智地想到了这点,兴奋地顺着快递单上的号码拨了过去。
拨了好几次之后,那边才有人接。
听声音是一个年纪有些大的女性。
“阿姨,您好,我叫冷水心,是这样的,”冷水心太过兴奋,拨通了才意识到自己没做好准备,只能临时想了一个措辞,“我刚收到一个快递,好像是我同学寄过来的,快递单上留的是这个号码,我就打过来了。”
“冷水心?哦,对,对,我听小柯提过你。你说他给你寄东西了?”阿姨的语气十分奇怪,似乎不相信她。
但……小柯?不应该是蓝竹吗?冷水心疑惑着,却不点破:“对啊,今天刚到的。不过我很久都没跟他联系,也没他号码了就拨了快递单上的号,您能让我跟他说说话吗?”
对面突然沉默了,良久,阿姨用压抑的声音回答了她,其中满含难以压抑的哭腔:“我也想啊,可是我儿子已经去世了啊……”
果然……蓝竹还是死了吗?
冷水心黯然地想着,正准备安慰阿姨,却听到了十分诡异的话:“他都去世半年了,他的手机我一直留着,感谢你还能想着联系他。不过你说的快递我真的不知道。”
半年……
冷水心前段时间即使再不清醒也还记得时间的流逝。距离那次可怕的游戏过去最多两个月,远不到半年。
如果说蓝竹已经去世半年了,那那段时间和她日日相处的蓝竹又是什么呢?鬼魂吗?
一定有哪里不对……冷水心收起自己的悲伤,小心翼翼地问了一个问题:“阿姨,我跟您确认下,您儿子叫什么名字啊?”
“柯临啊。你不知道吗?”阿姨戒备地问道。
“不是,只是这快递单上写的是蓝竹……”
一切似乎越来越诡异了。
半是期望,半是怀疑,冷水心和阿姨约了个时间见面。最后她惊讶地发现见面的地点正是阿姨的家,也是快递单上写的那个地址。
她也看到了所谓的柯临的遗照:和蓝竹长的一模一样,只是少了些他独有的气质。但照片这种东西,能保留气质的不多。一番疑惑的交谈之后,她仍是得不到确定的答案,只能认为是有人在恶作剧。而蓝竹和柯临的关系,她怎么也想不通。阿姨也说过,柯临并没有其他兄弟。说着的时候,阿姨的脸色明显没有最开始那么好了。
为了防止阿姨怀疑,她只能徒劳地离开。
恰在她离开的时候,街角似乎窜过了什么东西,她一眼看去却又什么都没有。摇了摇头,她慢慢地走着,不一会儿走回了车站,在候车室里等待自己的车次。因为时间还早,她坐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周围突然嘈杂起来。她被迫睁开眼站了起来,通过朦胧的睡眼看到了一个诡异的屏幕。
那个屏幕似乎是浮在候车室的白墙上的。而屏幕里面的内容——!
里面居然是一只黑色的小狗学着人的姿势站立着,敲击着黑板!
黑板上密密麻麻地写着字,吸引了冷水心全部注意力的只有最上方的四个字:击鼓传头!
这是梦吗?
为什么,噩梦又开始了?
冷水心一个重心不稳,跌坐回了座椅上。
第31章
痛苦的回忆一下子又涌上心头; 冷水心痛苦地抱着头,无暇顾及周围众人。
周围的人也无暇顾及她; 只能被迫听着那只黑狗讲起了击鼓传头的游戏规则。
这次规则和上次不同; 最后接到头的人不用表演才艺; 直接就会死。这次的规模也和上次不同; 被迫参与游戏的是候车室的一百多人; 其中包括冷水心。
这一次,该怎么办呢?
又要像上次一样主动申请成为击鼓的人吗?
那不是又要间接害死这一百多人了?
不; 不可以,那样的回忆,已经不要再有了。
她已经害死了她所有熟识的人; 她不要再来一次了。她花了那么久的时间才算稍微摆脱了那深入心底的心理阴影,再来一次她自己都不确定能不能承受住。
可是这条好不容易用那么多条人命换来的性命,要就这么放弃吗?
冷水心自认为办不到; 上次哪怕在最后; 她都不认为自己的生命是应该被抛弃的。
可是她累了,这次她不想再和那些疯子斗智斗勇了。她逃一般地步步往后退去,想要躲进人群中,给自己足够的时间来思考上次未能思考出来的完美解法。可人群却不放过她。众人不断地惊恐地传着小黑狗的头,很快小黑狗的头传到了冷水心手上; 她迅速扔开了这颗烫手山芋。
恰巧这时,鼓声停止了。而这时; 头还在半空中; 接头的人听到了乍然停止的鼓声顿时打了退堂鼓; 缩回了手,导致头直接掉在了地上。
这是首次,鼓声停止,头却不在任何人手上!
上一轮从未迎来过的团灭惩罚,居然这么快就来到了。见识过小黑狗的武力和诡异之处的人纷纷陷入了惊恐、愤怒以及怨恨。
所有人都将矛头指向了冷水心和那个接头的人。冷水心惊惶地后退着,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却只能徒劳地看着大军分别向她和另一个人压来。
另一个人是个男生,似乎被打的很惨。而她作为女生,加上她并非直接原因,暂时还未受到过于极端的对待。
只是众人都将她推了出去,希望小黑狗只处死她和那个接头的人,放过其他人。她没法指责众人的选择,心里却仍是很难受:这一次众人又被这些该死的怪物玩弄于鼓掌之中了。
小黑狗恶意地答应了他们的请求,却没有说会赦免其他人。
可其他人还是自欺欺人地希望着,并殷勤地给小黑狗让出了处刑的场所。
冷水心就这样和那个被打的半死的人一起被扔在了空地中心,等待着小黑狗的处刑。
似乎是她的美女效应又起了作用,小黑狗看了她一眼就转身咬死了另外一人。这让她心惊的同时又有些了然:小黑狗没有咬下头,很可能这里的人真的要团灭了。
她……也不例外。
她的美女效应作用毕竟是有限的,小黑狗很快走到了她身旁,盯着她的脖子,流出了带着血水的口水。她看得出来,这只小黑狗比那只小浣熊还要嗜杀,只是看着自己的猎物,想到即将咬死猎物,它都能激动地流出口水。
“给个痛快吧。”冷水心不逃也不躲,只是默默地闭上了眼睛,不愿再看小黑狗那猥琐可怖的模样。
她忽然想起了那只小浣熊说过的话。它说它最讨厌狗了,会是讨厌眼前这只吗?如果是的话,这只小黑狗倒真是更恶心些。
这样想着,她居然稍微放松了下,心中的恐惧没有那么强烈了。现在的她,只等着那想象中无比可怕的死亡的到来。
一秒,两秒,三秒……嗯?为什么迟迟没有动静?而且刚才好像有一阵风?
冷水心好奇地睁开了眼,忽然发现自己眼前多了一个背影: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背对着她,站在她面前,并且俯视着那只小黑狗。
而那只小黑狗看着男人的眼神似乎充满了敬畏,居然夸张地行起了礼。
“她交给我,你把其他人都处理掉吧。”男人的声音十分冷冽,话语中也饱含残酷。
这种场景下,处理是何意思,一目了然。小黑狗欣然领命,周围传来此起彼伏的绝望惨叫声。
“我们换个地方吧,这里太吵了。”男人终于转过身来,这句话明显是对着冷水心说的。
冷水心也好奇地盯着他的脸看。结果有些失望。这个男人不止穿的一身黑,脸上还戴着一个仅仅露出好看的嘴唇的黑色面具。透过面具,她能看到他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她。
莫名地,她觉得这样的眼睛有些熟悉。这样近近地看着,却像是在凝视遥远的深渊。他好像在看着她,又好像是透过她看着遥远的什么。但不管怎么看,她都看不清他的思绪。
这样的眼神,像极了蓝竹初见她时的眼神。只是那时候的她看见这样的眼神只觉得神秘,好奇,现在的她看着这个神秘莫测的男人却只剩下了恐惧。
“你是谁?”可说是怀着某种不可能的期待,她幽幽地问出了口,由着他拉着自己走到了一个人少而稍微安静点的地方。他的手冰冷刺骨,让她忍不住颤抖着。
那只手就像是死人的手一样,没有丝毫温度,好似在提醒她眼前的男人冷酷至极。
“虽然我马上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但你这么快就把我忘了,我可是会伤心的。”男人的声音突然不那么严肃起来,间接回答了她的问题,“难得我临走之前还想着给你寄东西呢!”
“寄东西?”冷水心马上想到了那份快递,激动地连番询问,“那块玉是你送的?你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要假装蓝竹?你怎么知道他家地址和号码的?”
冷水心一心将其当成了恶作剧的那个人,甚至怀疑是他故意将她再次拉进了这个游戏当中,现在更是要来亲自处决她。
这样想着,她奋力挣脱了他的手,却发现自己用力过猛,身子跟着一起猛地后退撞到了什么上面。
下意识地回头一看,她发现那是她再熟悉不过的空气墙。这堵空气墙恰巧就在候车室门口,如果能够突破,她就能够逃离这个车站。
可惜,她突破不了,上一次的游戏就足以说明这一点了:有那么多人曾那样绝望地拼命捶空气墙,最终却突破不了,只能让小浣熊咬死。
现在的她也是如此,她只能绝望地看着男人瞬间站在她身前,单手撑住那堵空气墙,拦住了她的去路。她再打算往相反的方向逃跑,男人却没了耐心:“你要是想跑回去让那只狗咬死,我也不拦你。”
“可我留在这里你也是要杀我吧。”冷水心不卑不亢地抬头盯着男人的眼睛,像是在示威。可她脖子仰久了反而有点不适:这该死的身高差。
男人察觉到了她的变化,突然轻笑出声:“你果然还没发现啊。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蓝竹。”
什么?蓝竹不是死了吗?眼前这个人明明和蓝竹一点都不像。难道是同名?这么奇怪的名字同名?冷水心震惊地望着他,一时忘了言语。
“是你认识的那个蓝竹。”男人又补充了一句,打破了她的疑惑。
“不,不可能。”冷水心下意识地反驳,甚至低头不去看他。
“有什么不可能的呢?你不是希望我还活着吗?怎么我活着还出现在你面前你又不高兴了?”男人按住另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逼停了她刚刚打算离开的脚步,“你那天明明那么让人感动的……”
“我再问一次,你到底是什么人!”冷水心强压自己纷乱的思绪,强硬地抬头问他,心中却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答案。
“好吧,我就是小浣熊的上司,也是跟你相处了很久的蓝竹。至于你这次来看的柯临,不过是我暂时附身的肉身而已。”
短短的两句话,蕴藏的信息量却是巨大的。男人也不急,由着冷水心慢慢思考消化着。
一切似乎都串联起来了。
为什么小浣熊会对她格外照顾?因为她是它上司的女友。为什么别班的三个男生会被临时加进来?因为蓝竹想要他们加进来。
“一切都是你安排的?”激动的冷水心没发现自己话语中满是颤音,她希冀地看着蓝竹,满心希望他会否认。
“明显是的。”
不等他说完,冷水心一巴掌扬过去,却在半空中碰到了一堵空气墙,无法扇到那张面具上。接着这空气墙还移动了,强行将她的手按压到了她背后的那堵墙上,将她整个人固定在原地。
“为什么?”她愤恨地问着,再也无法保持冷静。想着那些可怕的事,那些可怕的悲剧都是他一手安排的她就难以接受。而她曾经居然愿意为了这样的他豁出性命,他就在一旁看着……他怎么能就那样看着?她明明那么痛苦!所有人都是那么痛苦,他怎么下的了手?
“因为你啊。”男人答的如此理所当然,似乎没有一丝愧疚。
“什么?”冷水心理解不能,怔怔地望着他,仿佛自己从来没认识过一个叫蓝竹的人一样。
“你答应过我的,不在我面前关心别的男人,但是你却食言了,”男人轻轻凑到她耳边私语着,“我舍不得杀你,就只能杀掉他们了。”
冷水心躲避着他的气息,倔强地反驳着:“你骗人,明明你把我也牵扯进去了!”
“要哭了吗?看来那场游戏对你的影响真的很大。不过游戏的人选和地点都是系统定的而不是我。你两次入选不过是因为你太倒霉了。我只是在后来加进去了三个讨厌的人而已。”
这个话小浣熊也说过。蓝竹加进来的只有后来三人。
“疯子……”她轻声说着,似乎并不想让他听到,只是说给自己听。
“我不否认。”男人轻笑着,毫不介意,甚至还撩起了她耳旁的头发。
冷水心惊恐地躲避着,仿佛眼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可怕的随时会引爆的炸…弹。
“不要再露出这种楚楚可怜的表情了,不然再碰到我这种坏蛋就该吃亏了。”男人没有继续撩头发,而是看了一眼小黑狗的方向,轻声提醒她,“那边好像快结束了,我这边也没办法继续陪你这么慢悠悠地玩了。”
“你要……”冷水心毕竟聪明,很快理解了他的意思,“杀我?”
男人仍是笑着,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冷水心拼命摇头,想要逃开却被束缚着无处可逃。
那边的杀戮声越来越清晰了,听起来小黑狗正在往这边赶来。冷水心想起那些被小黑狗咬死的人的惨状就淡定不能,想要求助又不知道找谁。
为什么总是这么绝望?为什么总是这样的结果?
为什么总是自己一个人承受?
有没有谁能救救我?
她绝望地看着眼前的人,想着自己已经没有可能活着离开了,突然问出了重见他以来内心最大的愤怒和疑惑:“你口口声声说因为我,说什么舍不得杀我,现在却做这些事,你真的喜欢我吗?”
男人仍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轻抚她的脸颊:“现在不是你想这些的时候。”
“那我该想什么?”冷水心讥讽地笑着,面上满是凄然。
男人却仍是笑着,凑到她耳边,低声说着:“想想怎么逃离这个世界吧……”
说完,他轻轻用一直撑着空气墙的手拍了拍那面空气墙。空气墙似乎震动了起来,一下子就消失了。
冷水心因为瞬间的失衡下意识地闭眼,落到半空时,她清楚地感觉到有什么人拉了她一把,让她保持着平衡向后退出了这个封闭的空间。
等她再睁眼,之前的蓝竹却不见了,只剩小黑狗死死地盯着她的方向,猛敲着空气墙却又无法突破。
这是得救了吗?
“想想怎么逃离这个世界吧……”
这是蓝竹最后的忠告。逃离……对!她迅速地逃开,不再前往车站之类的人多的地方。
她漫无目的地跑着,期间还用手机查了下新闻,然后才知道蓝竹最后的话的意思:这个世界各处都在上演着击鼓传头的游戏。
这个世界已经彻底被击鼓传头的恐怖入侵了,只有如蓝竹所说的逃离这个世界,才能真正摆脱这样的恐怖。
这样想着,她的手上居然开始冒出蓝光。脑中一阵眩晕,等再次清醒过来,周围的场景已经彻底变化了。
她记得很清楚,这是她的第一次穿越。而那只发出蓝光的手恰好就是当初碰那块蓝色的心形“玉”的手。
第32章
一切尘埃落定; 她也终于从这漫长的梦中醒来了。
很奇妙的感觉,她居然将这个梦完完整整地记下来了。
她以前有看过一篇杂志; 上面说人一晚上其实会做三到四个梦; 但正常醒来却一个都不记得; 只有中途突然醒来才能激起一点点梦的回忆。
她起身走到卧室的桌边; 打开桌上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六点半。看来并不是中途醒来……她默默想着。
无可避免地; 她再次想到了蓝竹——那个让她有着极端矛盾的感觉的人。她其实一直都有着良好的作息习惯,每天早上总是能起的很早; 但这定时六点半起来的习惯还真是被每日定时给她送早餐的蓝竹培养出来的。
如果没有那件事,他真的算是对她很好了。她轻轻抬起右手,想到了梦境的最后; 还想到了自己在上个世界拿到的那块最原始的“蓝源”。那块“蓝源”不规则的形状看起来就像是刚滴出来的蓝竹的血凝固后的模样。
当初融入右手,让她拥有了穿越各个世界的能力的那块“玉”应该也是蓝竹的血,却不是这种随意的模样。难道是他特意弄成那个样子的吗?还是说两者其实还有什么不同?毕竟一个是让人穿越; 一个是让人变成吸血鬼……
她想亲口问他; 可惜再见估计没可能了。她在离开最初的世界后混乱了很久,花了不少时间才理清了一些东西。期间,因为新世界系统的入侵,她不得不多次穿越,而每次穿越她都没能碰上蓝竹。
只有那次; 在那个扫雷游戏的世界中,她再次碰上了附身在唐宁一身上的蓝竹。那个世界; 为什么能碰上他呢?依她的推测; 蓝竹应该是在不停地穿越各个世界带来恐怖; 不然在最初世界里他不会说他快要走了,也不会特意提醒她穿越的事。
而她则是被迫不定时地穿越。两人的频率,穿越的世界应该是不一样,之前一直没有遇上也应该是这个原因。按理来说,他们应该是无法碰上的。那个扫雷游戏的世界有什么特殊性吗?
仔细回想起来,是有的。在刚到那个世界的时候,她的右手没有显示新世界进度,代表那个世界还没有被新世界系统入侵。之前碰到过几次这种情况,每一次她都安然留在这样安全的世界,等到有天新世界系统终于到来了,她就会离开:最初世界的击鼓传头游戏已经给她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阴影。
直到穿越到扫雷世界的时候,她才终于彻底摆脱了那样的负面情绪,打算正面对敌。但让她留下来的契机却又不完全是这个:进入那个世界的第二天,她的右手突然显示出了新世界系统即将出现的地址——正是唐宁一所在的那家公司。
那是唯一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一心想要和新世界系统对抗的冷水心迅速抓住了这个机会,却直到现在才有线索想清楚这一切。
会不会那个时候唐宁一就已经被蓝竹附身了,而且还发现了她的存在?而发现了这些的蓝竹则选择将新世界系统即将出现的地址告知了她?
是这样吗?
可是为什么呢?
难道这是在提醒我远离那个危险地带?就像当初提醒我要逃离最初的世界一样?
冷水心越想越发觉自己其实并没有那么懂蓝竹这个人了……
那个梦里,小黑狗的表情是那么地气急败坏。蓝竹却放了她就消失了。那之后,怎么了呢?冷水心因为那漫长的梦境,首次对蓝竹的后续有了些好奇。
彼时,在另一个时空中,一只小黑狗也缓缓醒来,然后畅快地打了个哈欠。
“困死了,别打扰我睡觉!”一旁的小浣熊狠狠地瞪了它一眼,扬起了爪子。如果冷水心能看到,必定会惊愕不已:这两只动物正是当初毁了她世界的怪物,它们当时同时出没,现在更是住在一个房间,各占着一个小巧的宠物床。
“你不知道狗起的都早吗?”小黑狗瑟瑟发抖地躲回了自己的被子。
“哦?我还真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今天皮痒了,而我,”小浣熊坏笑起来,“爪痒了!”
说着,小浣熊猛地扑到小黑狗的床上,一阵猛抓。
“嗷嗷……”
这个小小的房间内顿时传来小黑狗惨厉至极的哀嚎声——小浣熊确如它当初所说的那样最喜欢听狗的惨叫声了。
因这惨叫声,小浣熊彻底睡不着了,气冲冲地打开了那小小的房门,来到室外,完全无视正凄惨地捂着伤口也跟着出来的小黑狗。
而室外是一大块蓝色的空间。整个空间像是用蓝色的线条构造起来的。地板是一条条蓝色的线如电流般交错构成了一块镂空的板,墙面也是如此,甚至房顶也是由蓝色线条盖起来的,只是由直线变成了曲线。
走在这上面的小浣熊格外小心,唯恐一脚踩空,掉到蓝线以外的区域:那是类似宇宙一样的黑暗真空地带。这些蓝色的线可说是起了一个保护他们的作用,将那广袤无垠的黑暗空间屏蔽了,原理有点类似人类用来屏蔽信号的装置。
在这个蓝色空间内,还有另一处住处。那里放着一整栋人类建造的住房,某人简单粗暴地将那整个拿过来了也不管和这里整体风格搭不搭。
而它现在,得去找那个某人了。
说实话,它有点怕,所以强行让小黑狗跟着给它挡枪。
小黑狗不明所以地替它敲响了某人的门。
很好,他醒着,开门也开的很快,起码没有起床气,那接下来的事就好说了。小浣熊抬头看着那刚醒都不忘戴着黑色面具,穿戴整齐的某人,恭敬地行了一个礼:
“蓝竹大人您好,特意来叨扰,是想问问您那个……呃,检讨有没有写好,我得替您上交了。”
这样说着的时候,它是颤抖的,唯恐这位阴晴不定的上司一个不高兴蹂=躏它一顿。
“是吧,小黑狗?”想着,它补了一句,将同样战战兢兢的小黑狗推到门前。
“……”小黑狗生无可恋,视死如归地看向了完全看不出表情的蓝竹。
“检讨?哪一份?”蓝竹笑了起来。
小浣熊却知道这并不代表他心情不错,小心翼翼地回答:“只有一份,就是您之前一直没交的关于放走那个人类的检讨报告。”
“哦?这么说,上次扫雷游戏失败的事不算在我头上了?”蓝竹说着,拉开了门,挥手请两位下属进门。
“当然不算,那是因为游戏被人破解了,不是您的失误。您也没像上次一样给那个女人任何提示。”小浣熊战战兢兢地说着,观察着逃生路线,却见蓝竹迅速关上了门。
“哦,那真是可喜可贺。”
“所以,您的检讨……?”
“拖着吧,反正都拖了这么久了。”蓝竹无所谓地说着,邪笑着看着它,“要不然你帮我写?”
“梦魇大人会看出来的。”
“我知道——”蓝竹打算说些什么,突然顿了下来,“小黑狗,你去开下门。”
小黑狗恭敬地从命,却见门外出现了一团黑色的人影——整个人像是没有实体一样漂浮在空中,全身都是黑色的雾状,让人看不清面容。
这团雾无视小黑狗,直接飘了进来,飘到了正坐在沙发上的蓝竹身侧。
“请注意保持下距离。”蓝竹头也不回地冷冷说道。
“哟,这还守身如玉了啊,是因为那个冷水心吗?”黑雾突然发出了女性的声音,正准备伸手去碰蓝竹的面具却被一掌打散,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聚集起来,坐在了蓝竹身旁——隔一个座位的位置。
“好吧,我是拿你没辙了,但你那份检讨报告不能永远不交吧。系统君可是已经不满到专门让我这个只比你差一级的人来催了哦。”黑雾的腿交叉放了起来,看起来就像是仿照人类女性翘起了二郎腿,“你要是不想牵连那个女人也很好写啊,就说是这只小狗狗的失误嘛。”
“我说,”一直沉默的蓝竹突然发声,“怎么连你都知道冷水心了?”
“哟,这是在兴师问罪,还是在——”黑影阴阳怪气,“关心那个女人呀?”
说着,她还延伸出一道雾气将正欲悄悄退散的小黑狗抓了过来:“你报告上就写这只小黑狗不慎放走了一个人,检讨下你管理属下不够严格不就行了?具体过程随便你怎么编,反正你可是系统的宠儿,它不会为难你的,走个流程就行。”
“那样的话,它会死。”蓝竹亲手掐掉了那段黑雾,让小黑狗降落到地面。
“嗯?你居然在意属下的死活?竹……无心。系统给你取这个名字应该是这个涵义的。我还一直以为你都是没有心的呢。”黑雾突然狞笑起来,也不开玩笑了,“总之,我今天要个结果来交差。”
蓝竹沉默了会,看了一眼小黑狗。小黑狗冷汗直冒,完全不敢揣测自己这个阴晴不定的主子会怎么做。
“我会按照你说的写。”蓝竹话语刚落,就见小黑狗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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