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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妖夫-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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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尹昱棠那群人的目的却是想要掌控这万年一遇的鬼墓,想要利用鬼墓来获得更多的好处。
米天师是个嘴巴停不住的,又转头和奚辞讨论起来,讨论的便是先前奚辞他们遇到的守石棺的几个鬼面人。
“他们不是鬼尸,但也不是人,身上有腐烂的腥臭味。”奚辞说道,看向郁龄的侧脸,眸色沉了下,继续道:“当时我受了伤,没想到郁龄被那鬼面人带走,不过显然他们好像并不想杀我们,加上郁龄身上有风水印鉴和渡厄铃的庇护,所以他们最后将郁龄丢在那里。”
想到那时候的凶险,他的神色又紧了紧。也是因为受到这个刺激,体内封禁的妖力终于忍不住释放,对于妖来说,恢复妖的模样,比人类的模样更方便行事。
郁龄马上竖起耳朵。
米天师奇道:“真的?我们可没有遇到这鬼面人,难道是阴间的修罗中的一种?”进门时那些守门的石像中就有戴鬼面具的,这种猜测也有几分可能。想着,米天师看了看他,问道:“你伤着哪里了?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想到奚辞几个月前在荒墓里受的伤,米天师挺担心的,毕竟这鬼墓太过凶险,奚辞可是重要的战斗力,不能出事。
听到这里,郁龄也终于抬头看过去,只是一对上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上的紫眸,还有那张昳丽到天地失色的脸上的妖纹,脑海里清晰地浮现他没有感情地吸自己血的模样,又肝颤了,很淡定地将视线落到他脖子以下那些不能描写的地方。
米天师见她关心地看着奚辞,心里忍不住嗤嗤地笑着,虽然不知道这位大小姐是什么时候知道奚辞是妖的,可她看起来挺平静的样子,应该是接受了,觉得先前果然是奚老大太过小心,这位大小姐既然从小能看到妖魔鬼怪,每次遇到事都能淡定地接受,自己老公是只妖估计也没事的。
妖虽然是非人类,但也不会轻易地伤害人类。
奚辞看着她,到嘴的话转了转,说道:“被刺了一枪,没什么。”
郁龄听得心中一紧,她可是看过那鬼面人拿的长。枪的,被刺了一枪还叫没事?怨不得他身上的衣服都换过了,原来是这样。
“处理过了么?”米天师问道,见那双紫眸不悦地看着自己,顿时时白了,赶紧闭上嘴巴。
奚辞继续投喂老婆,见她越吃越慢,饭盒里还剩下两个寿司,将它赏给米天师了。
郁龄没想到听着他们说话,不知不觉地就被他投喂饱了,默默地在心里挠了下墙,觉得自己真是太不争气了。憋了好一会儿,才道:“你的伤真的不要紧么?”
奚辞盯着她,嘴里说道:“没事的,等出了鬼墓后再处理。”
郁龄哦了一声,手指动了下,心里又有几分纠结。
妖受伤和人类受伤有什么区别么?例如说,妖受伤后会很快就恢复之类的……
这时,奚辞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继续当作不知道她的僵硬,往身边揽了揽,说道:“要不先休息一下?有情况我再叫你,睡吧……”
她的精力向来比不得常人,忙了一个晚上早就累了,此时闻到那熟悉的味道,听着他柔和清润的声音,下意识地就想要闭上眼睛。
然后她真的睡着了=口=!
第115章
睁开眼睛,迷迷糊糊间看到一张妖冶到极致的脸,郁龄的反应是一拳呼了过去。
拳头在距离那张脸的几公分前,被一只有力的大手包裹住了,缓缓地将她攥起的拳头收拢到手掌心里,一双深紫色的眼睛仿佛笼罩着什么,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仔细看去,却又只有一片平静。
刚清醒,她的脑袋还有几分懵懂,对于面前出现的这张一看就是非人类的脸,就算美得天地失色,可身体的本能已经作出反应来。
过了会儿,她才记起了睡前的事情,发现自己竟然就这么大大咧咧地窝在他怀里睡得昏天暗地,身体下意识地僵硬了几分。心里也有点儿懊恼,懊恼中又多了几分小心翼翼,忍不住瞄着他的脸,想看看这张脸上有什么情绪。
只可惜,这张妖到极致的脸上只有一片平静,又因这脸生得太妖太美太有侵略性,即便只是简单的一个凝视,也给人一种傲然轻蔑的感觉,不敢与他对视。
就像米天师说的那样,天生就是拉仇恨的。
郁龄瞅了他两眼,仍是觉得心脏有点不太能负荷,果断地垂下眼睛不再看他,从他怀里爬起来,抽了抽手,发现抽不出来,只好看向自己被他包裹着的那只手。
他的手非常温暖,连怀抱都是温暖的,这鬼墓因不在人间,整个空间都是阴冷阴冷的,身体不好的人,根本受不住它的阴气。可被他抱着,她并不觉得冷。
顿了下,郁龄发现他仍是维持着她睡前时的模样,坐得笔直,任由她就这么赖在他怀里睡着。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不过想来是不久的,因为她仍有种睡眠不足的疲惫无力,精神也不太好,只是因为不是睡在床上,睡得并不踏实。
弄清楚这些,虽然心里仍是对他的身份非常介怀,又多了几分不自在和难受。
“要不要多睡会儿?”他问道,声音依然清润如泉,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郁龄没吭声,只是低头看着他拉着自己的那只手,终于忍不住攥起还自由的左手朝那张妖异的脸挥了一拳过去。
这次他没有躲,郁龄甚至敏感地听到了周围的惊呼声,不用看也知道有很多人和妖其实都在关注他们,或者是关注着这只妖,毕竟他就算是一只妖,好像身份也不简单的。
拳头最后落在他的肩头上,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郁龄平静的面容有几分抽搐,默默地将拳头收回来,再默默地挣开了被他抓着的手,不着痕迹地捂着左手的手骨处,觉得手骨疼得都要裂了一样,痛得她差点想要飙泪,不过为了形象,生生忍住了。
原来妖的骨头是这么硬的么?
奚辞看她一下一下地摸着左手,抬头往周围扫了一眼,将那些偷笑的目光都看没了后,才拉着她的左手给她轻轻地揉着骨头,说道:“你要打就朝肉多的地方打。”想了想,他又道:“还是别打了同,省得打痛了你自己的手。”
郁龄嗯了一声,不用他说,她也不想打他了。
左手的手骨仍是闷闷地疼着,疼得她心里都委屈起来,眼睛热热地想要掉眼泪。
她老公就像那煮熟的鸭子一样飞走了,有这更让人难过的事情么?还她干干净净的奚辞,她才不要一只妖,她只要奚辞!独一无二的奚辞!
这只妖哪有一点像奚辞了?
奚辞见她低着头,一副委屈的样子,心里叹了口气,摸摸她的脑袋,拿出一根彩色的带子给她绑头发。
感觉到那熟悉的动作,郁龄觉得自己更委屈了,眼泪就这么掉出来,生怕被人发现,遮掩一样地用手捂了下脸,用力地将眼眶里剩下的眼泪憋回去,沙哑地问道:“我们什么时候能离开鬼墓?”
奚辞顿了下,双眼眨也不眨地盯着她不肯抬起的头,开口道:“这里是鬼墓的中心,或许可以在这里找到出口吧。”心里却猜着,她是不是急着出去,然后马上去办离婚手续,以她的性格,确实有这个可能。
这么一想,觉得还不如让她揍他一顿出气算了,欺骗她到底是他不对,给她打一顿出气也是可以的。
只要不离婚一切好商量。
郁龄却不太想理他,她现在心里很难过,煮熟的老公就这么飞了,还不允许她难过一下么?她是真的喜欢奚辞的,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可却发现,这压根儿就不是人,是只妖。
还是小时候差点掐死她、吸她血的妖。
那种心理阴影,一下子哪里能排遣得掉?现在没有吓得直接跑还算她有胆了。
她并不认为先前做的那个梦真的是梦,反倒觉得那是她小时候曾经亲身经历过的事情,大概是当时她太小了记不住,直到现在才以梦的形式让她记起来罢了。虽然这说起来挺不可思议的,但现在妖魔鬼怪都有了,鬼墓这东西都有了,那些也不算什么了。
如果没有小时候的事情,她觉得就算发现奚辞是妖,她也不至于这么难受的。可因为小时候的事,她总会忍不住想着他当时做过那样的事情,为什么现在却变成人类的样子接近她,还选择和她结婚,是不是有什么目的?难道还是想要喝她的血?
对了,她是妖蛊之身,从小就吸引妖魔鬼怪,如果他真的是为了她的妖蛊之身接近她,倒也说得过去。
这么一想,她更难过了。
难过之下,她默默地离他远了一点,不想再看他,转头看向周围。
这一看,郁龄不禁咦了一声,发现这里的人好像比睡前多了一些了,而且多出来的那十来个人自成一个群体,远离着其他人,同时也防备着其他人。不过他们大多数人的眼睛依然是盯着那承台上的大鼎不放。
等她看到那群人中的尹昱棠后,顿时明白了这些人的身份,是那些非政府的天师。
尹昱棠此时没有第一次见面时的那种漂亮和气的感觉,脸色有些阴沉,配上那张过份漂亮的脸,给人的感觉有些阴柔,看着就像个反派。似乎是发现她的视线,尹昱棠忍不住看过来,神色微闪,很快便移开了视线。
郁龄也没怎么关注他,继续在周围看了看,发现那些天师和妖依然在研究那方大鼎,试图找出这大鼎的秘密。甚至有些妖试图要将它扛起来,却不知道这大鼎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非常重,无法悍动它分毫。
那边和左逸说话的米天师见她醒了,又凑过来,揶揄地笑道:“美女,你大概睡了四个小时,睡得好么?”
郁龄:“……挺好的。”不想和他扯些有的没的,郁龄直接问,“那些人怎么来了?你们还没有找到那鼎有什么异常么?”
米天师瞥了尹昱棠那边的天师一眼,声音比平时冷了几分,说道:“大家都是人类,不管怎么样,等离开鬼墓再说吧。”
所以等出去后,就是你死我活了么?
“这地方十分古怪,特别是那大鼎,那鼎中的煞气非常重,好像特地放在这里镇压着什么东西。”米天师摊了摊手,“可惜我们研究了几个小时,也没能研究出它有什么特殊意义。而且这里太大了,找来找去也找不到出口,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郁龄看向那鼎上四角盘据着的修罗,模样狰狞得可怕,即使隔了一段距离,郁龄依然能看到那修罗栩栩如生的样子,仿佛下一刻就会睁开眼睛扑过来一样。
既然是修罗墓,这大鼎上盘据着修罗也没什么,可总让人心里有几分不舒服,这种不舒服源自于大鼎中萦绕着的煞气。
一种极为可怕的凶煞之气,也是因为如此,众人只能研究,不敢轻易出手,就怕出个什么意外。
“奚老大,你真的不去看看么?”米天师有些发愁地问道。
他们都研究了几个小时了,也研究不出个大概来,不说是天师了,连想独占的罗恋也发愁,想着要不要放弃算了。与其为了不知道是什么的宝物而束手束脚地困在这里等死,不如让奚辞得了便宜算了。
所以,不仅是天师,连很多妖都巴不得奚辞出手,毕竟这里所有的人和妖中,也只有奚辞有这个实力去破译它。
可偏偏这只妖好像来旅行的一样,还带着一个通普人,一心只顾着那普通人,让他们都没辙。
“没兴趣。”奚辞的声音非常轻慢,却让附近的人都能听个正着,不禁更愁了。
奚辞好似真的没兴趣一样,见郁龄不再睡了,拉着她起身,无视了她那种无声的拒绝,柔声道:“我们去附近逛逛。”
这中央高台有四条通道通向周围的四个宫殿门,面积庞大到像一个可以容纳千万人的广场,下方那密密麻麻排列的石像,一眼望过去,只怕也不少于几百万,非常地雄伟壮观。
见奚辞就这么拉着人挑了一条通道走了,其他人面面相觑。
罗恋气得三条尾巴都拍着地面,然后又无奈地道:“奚展王一定是忌恨我先前说的话,我要不要直接过去跪下求他?”
一个头顶上有一双狼耳,脸上有黑色妖纹的男妖嗤道:“那最好不过了!早就说了,奚展王不仅狡猾奸诈,还小心眼爱记仇,你还娘们叽叽地要去惹他,人家才看不上你这只骚狐狸。”
罗恋是上古时期的九尾狐狸的后裔,可惜她修炼成精后,只有三尾,血统并不完全,三尾狐狸身上仍有一些淡淡的狐狸骚味。
“亏你说这话也不心虚。”罗恋斜睨他,“这不是罗魄王时常挂在嘴上的话么?你还真以为他就是那样的啊?裴郎,不如等会儿你就去给他赔罪,顺便请他出手吧。”
裴郎呵呵两声,扭头不理她。
郁龄其实不想去逛,这鬼墓阴森森的,就算非常宏伟,只想想到这是什么地方,就只想尽快找到出口离开。
可奚辞并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他的力气大,不容拒绝地拉着她走了。
走了一段路后,奚辞方道:“郁龄,我确实是妖。”
“……哦。”郁龄干巴巴地应了一声。
他垂眸看她,声音柔和,“我喜欢你,在你很小的时候,我就见过你了。”
郁龄觉得脸皮有些僵,终于他要说小时候他差点杀了她、吸了她的血的事情了么?
“你那时候大概三岁左右吧,不知怎么在山里迷路了,恰好我在那里养伤,你就这么闯进来。当时我受了很重的伤,刚恢复妖的灵识,还有些神智不清,情况也有些艰难,如果撑不过去,可能会堕落成嗜血邪恶的妖物……”
郁龄听得心头一紧,她知道妖物,就像先前袭击她的那只妖物,就是妖堕落后变成的,没有理智,只知道一味地杀戮,这样的存在,只有被杀死一途。他如果也堕落成妖物……
“因为你是妖蛊之身,恰好又在那时候出现,我当时已经没有神智,控制不住自己,所以将你抓来吸了你的血……”说到这里,他感觉到她的手指轻轻地颤了下,不禁有些奇怪。
她应该是没有这些记忆才对,怎么好像知道似的,不禁探究地看她,嘴里继续道:“你的血对于妖来说,是大补之物,同时也能让我在重要关头恢复神智,没有堕落成邪恶的妖物。”
郁龄就知道会是这样,所以她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么?
明白这点后,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异样滋味,觉得他像白娘子一样,为了报恩,所以等她长大后,觉得她缺了个老公照顾,就跑过来和她结婚,身体力行地照顾她?真狗血……
“我喜欢你。”
郁龄差点一脑袋往前撞去,奚辞忙伸手拉住她,将她拉到怀里。
见她没有抗拒,他的眼睛滑过一缕紫芒,声音多了几分赧然,继续道:“其实从那时候开始,我一直看着你,直到你长大,后来不知怎么地,越来越没办法放下你不管,才发现我爱上你了……”
郁龄只觉得一股热气往脸上直蹿,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赤果果地表白呢。
只是当看到他的脸,她又恹了,这张脸给她的心理压力非常大。
她从小被那些妖魔鬼怪吓大,对它们是抗拒的,所以她从来没想过要和这些妖魔鬼怪有什么交集,更没办法想像自己以后会和一只妖结婚。还有那个梦,梦里的他吸自己血的那一幕太可怕了,留下的心理阴影非常大,要过了心理那关真的很艰难。
见她低着头不看自己,奚辞眼里滑过些许失望,拉着她继续前进。
走了会儿,又听到他说:“我是真的喜欢你,才会和你结婚。虽然人类的婚姻法不能保证什么,可我依然希望我们是合法结婚的。”
“……哦。”
“你是不是记起小时候的事情了?”
他突然来了一句。
郁龄吓了一跳,瞪大眼睛看他,对上那张妖异的脸,目光又往旁飘了飘。
这诚实的反应已经说明一切了,奚辞终于明白了她到底在抗拒什么,不禁思索着她到底是想起了关于哪一部分的记忆,如果只是想起那时候他吸她血时的一幕……
闭了闭眼睛,如果真是这样,怨不得她会是这种反应,倒是有些麻烦了。
郁龄没想到他的话这么犀利,而且这么快就猜到了,顿时不知道说什么。
她在心里纠结着,这个老公到底还要不要呢?虽然他是妖,但是他对她无疑是非常好的,好到她都喜欢上他,甚至因为发现他是妖这事情而难过。可也因为他是妖,这也特么地吓人了,过不了心里那关啊!
要不离婚算了吧?
正纠结着要不要离婚,突然被一道大力将她推到一旁,背后抵着一个冰冷的东西,紧接着就见他低首,直接吻了上来。
这个吻非常地凶狠激情,迫得她只能张开嘴巴,被动地接受那侵略的唇舌。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清清楚楚地看到那双妖诡的紫眼睛和他眼尾处那紫色的妖纹,他的长发滑落到她颊边,感觉心脏差点负荷不住,身体都发软了。
他顺势搂住她发软的身体,强势地将一条大腿插。入她的双腿间,那迅速勃。起坚硬的炙热抵着她,将妖类的邪恶率性和霸道诠释得淋漓尽致,不若人类时的克制。
郁龄被他吻得差点透不过气来时,目光往旁移了移,正好对上一尊修罗像丑陋到极点的脸,她差点吓尿。
为毛要在这种地方亲她,太重口太可怕了!!!!
第116章
直到他松开时,她靠着背后冰冷的石像,身体一软,差点就滑到地上,被他眼疾手快地搂住,很自然地揽进怀里,并且以一种非常羞耻的姿势让她跨坐在他身上。郁龄木然得没了反应。
他搂着她,在她额头上、脸上细细地啄吻着,在她开始低头时,一只手勾着她的下颌,那不容拒绝的力道迫使她抬头,与她额头相抵,彼此的呼吸亲密地缠绵着,让她能清清楚楚地看清楚他的脸,不容她忽视。
这张脸……
郁龄最终还是垂下眼睑,下意识地将手放在他胸口上,想将他推开。
当然是推不动的。
她不知道妖的力气是不是一向很大,但是奚辞的力气很大就是了,和他比力气,她从来比不过他,例如此刻。这让她有些气闷,只能自暴自弃地将脸直接拱进他的颈项窝里,像是和他贴近,又像拒绝他的亲吻。
或者是眼不见为净。
奚辞一时间不知道是继续呢,还是就这么抱着她将她办了。释放妖力后,受到妖性的影响,他倒是对在外面亲热这种事情没有什么羞耻感了,很容易做出一些大胆的事情来。
这是妖的天性,和人类不同的一面。
其实他宁愿她反应激烈一点,将愤怒、害怕、难过、生气等负面情绪直接爆发出来,省得这么压抑在心里头自己闷得难受,但他又怕她真的爆发出来,像个熊孩子一样真的跑去离婚了。
如果真的离婚了……虽然他觉得一张纸不代表什么,可那也是很有意义的东西,至少这是人类社会不可少的,代表他们会永远在一起。
“郁龄,我不是有意要隐瞒我的身份。”他偏首亲着她的耳朵,炙热的气息拂在她柔软的耳廓上,“只是既然在人类社会中生活,自然要遵守人类的规则。”
他又不蠢,怎么可能会在一开始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如果真这样,他们压根儿就没可能了。原本想要徐徐图之,可惜这次的鬼墓之行,还是暴露了。
奚辞心里千回百转,又微微地笑起来。
郁龄轻颤了下,差点忍不住捂住耳朵。她对这只妖的气息太熟悉了,熟悉到无法承受的地步,特别是这声音,这呵气,耳软骨都要麻了。
明明他们结婚才几个月罢了。
“相信我好么?”他的声音更温柔了。
郁龄没应声,半晌才闷闷地道:“你一直偷窥我,直到我长大?”
奚辞:“……”
她心里恍然,怨不得从小到大,总觉得有一道视线在关注着她,害她以为是藏在暗处的鬼怪之类的,每次都自己脑补后将自己吓个半死,从来不敢自己走山路,每次回乌莫村时,都巴不得身边都是人才好。
郁龄终于抬头看他,视线触及他殷红似血的嘴唇,脑袋像被什么敲了下,瓮的一声,反应过来时又移开视线了。
奚辞发现她的反应,心里有些忧伤。
他忧伤后,就忍不住强迫她抬起脸,让她眼睁睁地看清楚自己是如何亲她的,大手直接托住她挺翘有肉的臀部,将她抱了起来按到怀里。
郁龄的反应是直接抓住他的头发,没想到力气太大,一下子就绷断了他一根头发,手心里多了一根非常长又乌黑的长发。男人留这么长的头发真是怪异,不过妖嘛自然和人是不同的,她记得先前所见的那些妖,头发有长有短,而且颜色都不一样,应该和他们的本体有关。
不知过了多久,她觉得自己嘴都麻了,他还在亲。
周围都是石像,遮挡住了两人的身体,他蹲下。身,一双紫色的眼睛含着笑意,柔声道:“郁龄,没有告诉你关于我的真实身份是我的不对,我和你道歉,别生气了好么?”
郁龄捂着又肿又麻的嘴巴,瞪着他妖异的脸,简直不敢相信这个无赖一样的家伙是奚辞。他根本不是奚辞,是附身在奚辞身上的妖吧?奚辞那么温柔又害羞,怎么可能会在外面直接压着她做这种事情?
而且,这并不是生不生气的事情,比起生气,她的心理阴影怎么办?
“郁龄,别生气了。”他又道,声音又柔又腻,清清甜甜的,好像连空气都甜了。
不是好像,是真的甜了,到处都是一种甜腻腻的花香。
郁龄脸皮有些绷不住,她觉得这种甜腻的味道是这只妖身上散发的,长长的头发,紫色的眼睛,紫色的妖纹,身上还有这种变来变去的甜腻的香味,这只到底是什么东西修炼成的妖精?
算了,她好像也不太想知道……
奚辞看着面前恨不得将自己缩成一团的人,他蹲在她面前,恰好能将她的身影笼罩住,满足的同时又忍不住叹气,觉得这姑娘真是可爱到让妖又爱又恨,喜欢她怕得缩到自己怀里的样子,又讨厌她怕得恨不得远离。
想了想,他不再逼她,而是拉着她起身,说道:“你是不是想离开鬼墓?”
郁龄点头,要不是为了妈妈,谁想来这种恐怖的地方?她不贪这鬼墓里的东西,本身是个普通人,没有救世主的情怀,留在这里作用不大。
“我知道怎么离开鬼墓。”他开口道,声音柔柔腻腻的。
郁龄猛地抬头瞪向他,有些不可思议。
他面上带着微笑,一双紫眸微微眯着,连眼角处的那紫色妖纹都鲜活明亮起来,这一笑,天下都醉了。可是郁龄却觉得,这只妖此时多恶劣啊,明知道那群天师正在寻找离开鬼墓的方法,那些妖也在寻找什么宝物,他却能无视那些人的焦虑,该干嘛就干嘛。
妖都是这么恶劣的么?明明人类的状态时那么好,不要告诉她都是伪装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他们?关我什么事?”他问道,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这一刻,郁龄有种直接一拳揍过去的冲动,觉得这副样子实在是太拉仇恨了,轻易地就能勾起人的仇恨,好想打他。没直接下手的原因是,这人的骨头太硬,她不想弄疼自己。
“你怎么知道?”郁龄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
“薇娘告诉我的。”他柔声解释。
郁龄慢了半拍才想起薇娘是这鬼墓中的守墓者,那只撑红伞的女鬼,会知道鬼墓的出口也不奇怪,只是她先前一直和他在一起,没听到薇娘说什么啊。难道是后来他们分开后,他又遇到薇娘了?
想着,抬头看他一双紫色的眸子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如果他不是长着一副妖精的样子,她觉得自己会很受用。此时却觉得寒气一股股地往上冒,指尖都颤了下。
她垂下眸子,小声问道:“那我们出去吧。”
只要离开这里……
他仍是看着她,柔声道:“你亲我一下,我就带你出去。”
郁龄:“……”
亲他一下什么的,她以前常亲,可现在……看到他的脸,她哪里亲得下,没有一拳过去都好了。沉默了下,她开口道:“你能不能变回人类的样子?”
他脸上的笑容微微敛了,依然是一副温柔的模样,“现在不行,鬼墓太危险了,我需要保持最好的状态。”
他拉着她有些蜷缩的手,微笑道:“或许你不知道,在人类社会时,为了不引起人类的恐慌,所以妖都是将本身的妖力封禁起来变成人类的样子,可是那样子却对妖本身束缚非常大,能力只能使出三成左右。只有恢复成妖的模样,才能保持最好的状态。”
郁龄明白他的话后,盯着他漂亮的下巴,琢磨了下,心里要挠墙。
“那等离开鬼墓后再亲行不行?”她仍是一副心平气和的样子,只有自己知道有多没底气。
等离开鬼墓后,让他变回人类的样子,她应该能亲得下去了吧?
“不行,现在亲。”他的语气虽然柔和,却不掩骨子里的强势。
妖恢复本性后,其实都是神经病吧?
郁龄深刻地感觉到了这只妖的前后变化,他变成这样子后,根本没给过她拒绝的机会,就这么强势地安排了一切。她突然想念原来的奚辞,明明那么温柔体贴的人,却变成了现在这种阴险、诡诈、恶劣的样子,简直是生命中不能承受之痛。
“郁龄,亲吧。”他微微低下头,让她只要一抬头就能亲到了。
郁龄视线上移,落到他殷红如血的嘴唇上。平时他的唇色是漂亮的樱色,不浓不淡刚刚好,和他那清爽干净的样子非常搭配,如同一个刚出社会的少年人,好清纯好不做作,不像现在一副妖艳贱货的德行。
最后,为了能离开这里,郁龄只好克制住那种本能的惧怕,飞快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他微微偏首,让她的吻落到自己嘴唇上,发现她顿了一下就要退时,将她直接拉到怀里扣着她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
郁龄看着他的脸,肝都要颤了。
半晌,他放开她,帮她理了理头发,笑道:“离开鬼墓后,你应该不会离婚吧?”
郁龄:“……”她其实有点想……
奚辞将自己垂落到地上的头发撩了起来,叹了口气,“算了,还是在这里多待几天吧。”
郁龄:“……”
他看着她,一双紫眸深沉又清冽,含情脉脉,又有几分张狂。
“不会的。”郁龄违心地道,“我没想和你离婚,你一直很好……”她低下头,奚辞确实一直很好。
可为什么他是妖呢?
为什么是小时候给她留下心理阴影的那只妖呢?
为什么变成妖后,他会是这模样的呢?
奚辞高兴地将她拉了起来,摸摸她的头发,柔声道,“记得你现在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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