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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灵魂交易所-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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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躺了三个月才醒,一时吃的太多,只怕消化系统反应不过来。
  洛书闻言倒是听话的放下了勺子,对着沐东寒点了点头:“谢谢沐总。”
  沐东寒终是忍不住问出口:“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不然的话太不对劲了,明明是一个人,为什么气质这么不想像。
  洛书一愣,随即抬头眨巴着一双眼,不受控制的道:“我能忘记什么?难不成你担心我被车撞了忘记你不成。”
  沐东寒闻言松了一口气,俊脸终于有了笑意:“洛书,是我……对不起你。”
  洛书在自己说出那句话完全愣在原地,可偏偏身体就是不受控制的,脱口而出。
  好像是这句身体的本能一样,她以前是不可能这么跟沐东寒说话的。
  “没什么对不起的。”她看着沐东寒的笑脸,直愣愣道:“反正你已经将事情处理好了不是吗?”
  洛书心里惊恐无比,可她却阻止不住自己说着这些话。
  沐东寒看着面露惧意的洛书,担忧的看着洛书:“怎么了?”
  洛书吞了吞口水,她太害怕了,顾不得那么多,扯住沐东寒的袖子,语气很急:“我总觉得我自己忘记了什么?可是……我……”
  “不急,慢慢说。”沐东寒拍了拍洛书的后背,示意对方慢慢来。
  “我……我觉得自己好怪,就算我在出车祸将沐总挡在身后,可也不至于没大没小这么跟你说话,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洛书面色有些苍白,捏住沐东寒的衣袖的手也有些发白。
  沐东寒却是狠狠怔在原地,良久才道:“你……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洛书疑惑更甚。
  却没发现自己一点也不反感沐东寒的接近。
  沐东寒呼了一口气,又将医生换了回来。
  洛书一脸懵逼的再次接受了一次检查,沐东寒想着医生说的选择性失忆,背靠着墙,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
  选择性失忆……
  什么也没忘,就忘记了出车祸之后这半年的事。
  是因为袁凌菲的事讨厌他了吗?
  洛书醒来后,身体机能恢复的极快,一周后身体好了大半。
  在沐东寒的坚持下再在医院里呆了一周,洛书便再也待不下去,出了院。
  沐东寒看着坐在副驾驶的洛书,垂了垂眸:“洛书,你最近有没有想起什么?”
  “没有。”洛书摇了摇头。手指却不由自主轻抚上自己锁骨处的彼岸花。
  她记得以前是没有这朵花的,最近却不知道为什么平白多了一朵花出来。
  梦里也是缤纷复杂,让她总觉得自己这半年过的很肆意。
  “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沐东寒心里失望无比,可他知道有些事情不能急,要慢慢来。
  洛书爽快的点了点头,没有什么比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待在一起来的开心了。
  洛书怎么也没想到沐东寒说的地方竟然是沐东寒的办公室,她不由疑惑的看着沐东寒。
  沐东寒却是轻轻一笑,犹如那一日一般,双手握住洛书的双肩,低声道:“洛书,你是不是喜欢我?”
  洛书一愣,脑海里有什么东西和现实重合在了一起。
  仿佛曾经也有那么一个人,跟自己这么说。
  洛书笑弯了眉眼:“沐东寒,恭喜你,你猜对了。”
  沐东寒听着这一模一样的话,终是也笑了,笑容里说不出的舒适。
  不管她还记不记得那么多,只要他记得就好了。
  只要她一如既往说出那句话,那么就足够了。

  ☆、第一节 一砚笔墨为谁候(一)

  “浣姬,杀了他。”冰冷无情的口吻,却偏生带了温润,在夜色中好听的像一首歌。
  顾槿反应过来的时候,便看见空旷的平地上,不远处有一个轿撵,被轻薄透气的红纱包裹住。
  此时夜风吹得那红纱飞舞,露出轿撵中人的衣袍,深沉的紫色强势刺入眼球。
  轿撵四周直立着四名男子,面无表情。
  顾槿缓缓垂眸,看见自己手上已经岀削的佩剑,心思微转。
  在她面前不远处,一名男子正面色苍白,浑身瑟瑟发抖,看着她的视线恐惧无比。
  她现在完全来不及接受剧情,完全不了解眼前是怎么一回事。
  “浣姬……”那最开始听到的声音又再度传来,此时此刻带了一丝不满意:“你想违抗本王的命令吗?”
  身体不受控制,挥剑转身,剑尖划破皮肤。
  男子呜咽的声音瞬间停住,悄无声息倒了下去。
  鲜血从脖间喷涌而出,在地上蔓延开来。
  顾槿面无表情走到轿撵旁,单膝跪地:“浣姬不敢。”
  “呵呵……”低笑声响起来,明明听在耳里是那么愉悦的声音,却让顾槿瞬间浑身满是冷汗。
  这个人……
  给她的感觉超级危险,这么多个任务中,第一次感觉到危险。
  顾槿咬了咬牙,克制自己浑身的颤抖。
  她不知道这是原主遗留下来的情绪,还是包含了她本身的情绪。
  无论是哪一种,都无一不再告诉她,眼前这个人危险至极。
  “浣姬,回去自行领罚。”仿佛察觉到了顾槿的恐惧,男子冷漠的声音再度传来。
  自始自终,从来没有露过面,却让顾槿发自内心深处的忌惮。
  顾槿只觉得垂在背后的头发被风扬起,下一秒,便看见那面无表情的四名男子无声抬起轿撵,踏空而行,瞬息之间消失不见。
  这样高超的轻功,简直出神入化到了一定地步。
  顾槿在对方彻底消失不见,才从地上直起身子,冷眼看着死不瞑目的人,闭了闭眼。
  再一睁眼,脸上仍然没有一丝表情。
  脚尖轻点,提气而行,也是瞬间消失不见。
  顾槿确实没有发现,与之前那四人,她的轻功更是过之而无不及。
  上个故事,与其说攻略沐东寒,倒不如说成全洛书来的更实际一点。
  所以,在最后,她让洛书醒了过来。
  虽然对方可能会奇怪自己的所作所为,但她的身体会让她熟悉那几个月发生的事,然后与她之前在沐东寒的样子一模一样。
  或许,还会多一份洛书特有的矜持。
  而这个故事,顾槿接收完剧情,只想罢工。
  这句身体名唤浣姬,是祁王殿下夜澜沧的身边一等一的杀手。
  浣姬这个人,在小时候被救起来后,就将夜澜沧放进了心里,为了留在夜澜沧身边,闯过千难万阻,终于从血海中一步一步走到了夜澜沧身边。
  哪怕上刀山下火海,只要夜澜沧一声令下,浣姬绝不会违抗。
  哪怕要她杀的人是妇孺孩童,哪怕杀的人是大好人,哪怕杀的人是刚刚出嫁一脸幸福的新娘,哪怕是将幸福的一家人满门杀光。
  这么多年,为了在夜澜沧身边,浣姬已经不记得自己杀了多少人。
  以前还会害怕,总会噩梦连连,后来便没有知觉了。
  浣姬总是告诉自己,这样下去也没关系。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夜澜沧即便再变态狠毒无情,可总会有爱上一个人的时候。
  那个人让他真心对待,而这一切血腥都是浣姬在承担。
  夜澜沧喜欢那个女子名唤方筱悠,太傅之女,当今皇帝的萧妃。
  方筱悠性格温婉,可是这一切在她被后宫之人陷害被打入冷宫后,一切都变了。
  方筱悠还是方筱悠,却不是以前的方筱悠了。
  醒过来的方筱悠是来自现代社会的方筱悠,性格跳跃活波,她闲来无事在冷宫跳了一曲惊鸿舞,被皇帝和祁王殿下碰巧看见,惊为天人。
  方筱悠再度获宠,后宫之人无人及她风头。
  而夜澜沧爱上方筱悠理由极其简单,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人打了他。
  夜澜沧因为好奇方筱悠性格大变,出言调戏,被方筱悠当成了流氓,狠狠扇了对方一巴掌。
  而这一巴掌,让夜澜沧上了心。
  夜澜沧能被顾槿称为变态,自然是除去他对任何人冷漠无情,也有对人命的漠视。
  浣姬这个在他身边呆了七年的人,在他心里仍是一点地位也没有。
  要说浣姬对夜澜沧来说是什么,大概就是工具吧!
  一把用起来很顺手的工具。
  可浣姬却是因为小时候夜澜沧对自己的救命之恩,对夜澜沧爱的深沉。
  哪怕抛弃自己的信念,哪怕让自己满手鲜血,哪怕让自己坠入地狱,她也不曾后悔。
  所以,在夜澜沧要在皇上手里抢回方筱悠的时候,用身体挡在了夜澜沧面前,死的时候才泄露自己的情感。
  而那个时候的夜澜沧,只是淡淡看了一眼浣姬的尸体,然后领着自己的人马冲进了皇宫。
  无人看见,在夜澜沧冷漠路过浣姬尸体的时候,有一滴血泪滴入地上,彻底消失。
  她之所以来这里,一是因为浣姬的不甘,二是因为这个世界竟然有三块碎片。
  第一块在浣姬身上,她希望顾槿能够让她至少有那么一刻,回归粗茶淡饭的生活。
  不再双手沾满血腥,不再杀人。
  同时希望顾槿能让夜澜沧爱上自己,然后后悔。
  这么一来,第二块自然在夜澜沧身上。
  而第三块,是在方筱悠身上,现代的方筱悠就是借助这个碎片的能力来到了这个世界。
  顾槿到来的时候,不是一个好时候。
  此时的夜澜沧已经对方筱悠上了心,方筱悠正在后宫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要是夜澜沧没有见过方筱悠,说不定攻略夜澜沧还来的简单些。
  可是,如今要怎么办?
  夜澜沧要是能爱上浣姬,也不至于七年了,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在自己面前一点感觉也没有。
  只怕夜澜沧从头到尾,只将浣姬当做一个工具,一个能帮自己杀人的工具。

  ☆、第二节 画一生情入颜容(二)

  如果想要让这样一个人将自己放在心上,首先要做的就是让夜澜沧发现,她是一个人,不是工具。
  只有将他心里面的看法扭转过来,才会让这个人有感情。
  不过,现在还是回去领罚吧!
  夜澜沧这个人向来说一不二,对任何人不会有同情这种感情。
  而她在他下了命令,还不动手,反而愣了几秒。
  这一点,足以让夜澜沧不开心。
  哪怕是身边信任的人,只要有一点没有按他的意思去做,等待便是痛不欲生的惩罚。
  所谓的领罚千千万万种,等待顾槿便是鞭刑。
  这可不是普通的鞭刑,长鞭上密密麻麻都是倒刺,一旦挨在身上便能体会到比普通鞭刑痛苦千百万倍的痛苦。
  倒刺随着挥鞭人的力度落在身上,刺入肌肤,然后又随着鞭子离开,而从肌肤中出来。
  只要几鞭下去,浑身就犹如被万千针扎一样痛苦不已。
  顾槿去了刑堂的时候,看着轻摇手中羽扇的眉目俊雅的男子,默了默,然后恍若没有看见一样自动上了刑台。
  “好些日子不见你,却未曾想到今日会在这里见到你。”男子缓缓站起来,脸上带了笑意,用手铐分别将顾槿双手铐住,看着仍然面无表情的顾槿,轻叹了一声:“我还以为这辈子你都不会再进这里了。”
  顾槿缓缓抬头,眸中寂静,看着对方,良久才道:“或许……以后我会是常客。”
  沈朝慕顿了顿,看着犹如隐形人的施刑者凭空出现,各退一步。
  顾槿不再说话,缓缓闭上双眼,默默承受着鞭刑一鞭又一鞭落在身上。
  几乎是一鞭下去,便皮开肉绽,可是又因为顾槿穿的是黑色,一点也看不出来。
  沈朝慕唇角还带了笑意,可是看着承受着痛苦却眉头也不眨一下的人,心里毫无波动。
  来到刑堂的人,多半是惹了夜澜沧不开心了。
  可他不曾想到,从这里出去的浣姬也会有回来的一天。
  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朝慕看着顾槿沉静的侧颜,发起了呆。
  大概是察觉到了沈朝慕的视线,顾槿咻的睁开了双眼。
  沈朝慕没有想到会与那双眼睛对上视线,而对方眼里那一瞬间的锐利还有那隐忍的痛苦让他整个人愣在原地,良久移不开视线。
  雪肤红唇,杏眸清润透彻,眉目盛颜,峨眉婵娟,整个人看起来沉静而死寂。
  往日都如现在一般,可偏偏沈朝慕却总觉得眼前的人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浑身的气质仿佛多添了优雅温和。
  一个手染鲜血的人,气质会温和吗?
  沈朝慕蹙了蹙眉,想起对方睁开眼睛那一刹那的锐利,还有那透彻如水的眸子,一时心里乱了。
  顾槿经历过五十鞭刑下来,浑身动一下都疼得让她浑身颤抖,若不是靠着强大的内力支撑着身体,只怕在对方打开手铐的那一刻,她就直接倒下了。
  可即便如此,在放下的那一刻,她仍是踉跄了一步,然后若无其事挺直了背,一言不发走出刑堂。
  这便是独属于浣姬的骄傲,哪怕要死了,也不会让他们看出自己情绪的一分一毫。
  大概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她在夜澜沧眼里一直是一把好剑。
  沈朝慕看着自己在对方踉跄后伸出的手,看着那背影走了出去,收手握拳,眉头紧蹙。
  往日即便看到了也不会有任何波动的自己,今日这是怎么了?
  眼前又浮现那一双眼眸,沈朝慕终是快步追上顾槿。
  “浣姬。”
  顾槿脚步一顿,淡淡转头,额头上已经疼的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就连黑色衣服也是一块深一块浅,可她愣是什么表情也没有。
  沈朝慕看着这一幕,眉头又是一蹙:“你今日怎么惹得澜沧不开心了?”
  顾槿默默垂眸,淡道:“是浣姬的错。”
  沈朝慕这个人,原剧情中出现的次数并不多,只道这个人医术高明,救了夜澜沧一命,全是夜澜沧身边唯一的朋友。
  她并不了解这个人,所以不管对方是不是试探,她都必须向往前浣姬做的那般。
  沈朝慕轻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一玉瓷瓶,递给顾槿:“这是由冰山雪莲花的花瓣制成的伤药,你拿回去好好涂在伤口,免得留了伤疤。”
  顾槿后退一步,缓缓看着沈朝慕,眼里一点波动也没有:“我用不着。”
  不管是多好的伤药,对浣姬来说真的毫无用处。
  因为她不知道哪一天就会死在任务途中。
  沈朝慕听出了顾槿的言外之意,朝前走了两步,扯住顾槿的手,将那瓷瓶塞入顾槿的手里,嘴角含笑,看起来尤其的举世无双,清雅如莲:“我送出去的东西可没有拿回来的道理。”
  “你想要我替你做什么?”顾槿还是没接,所以沈朝慕一时也不敢放开顾槿的手。
  听着连声音都没有感情的顾槿,沈朝慕微微一愣。
  看着顾槿认真的表情,沈朝慕突然想笑。
  难不成在这个人眼里,所有得到的东西都需要付出代价不成,这么一想笑意更是忍不住:“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你就当……是朋友送你的。”
  顾槿面无表情拒绝:“浣姬不需要朋友,也不会有朋友。”
  笑容就僵在嘴角,可沈朝慕知道对方不是在说笑。
  顾槿将手抽了回来,巧妙的让玉瓷瓶回到沈朝慕手上,转身就离开。
  她可以感觉到沈朝慕对自己的善意,可是以浣姬的性格是不会接受的,她是要做出一些改变,但绝对不能太大。
  不然引起夜澜沧的注意,等待她的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只是不过才走了几步,顾槿便觉得天旋地转,眼前雾蒙蒙一片。
  身体的不适让她瞬间停在原地,想要等着眩晕过去。
  顾槿知道,五十鞭刑下去,一个女孩子的身体怎么忍得下去,如今不过是到了极限罢了。
  就这样吧……
  顾槿不知为何,突然想笑,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嘲讽,身体下一秒便失重倒下。
  沈朝慕一把接住顾槿倒下的身体,看着对方煞白的脸色顿了顿。

  ☆、第三节 一砚笔墨为谁候(三)

  这哪里是没事,这明显是装没事。
  目光看着她连反抗都不反抗的表情,还有那最后嘴角的嘲讽,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情。
  沈朝慕叹了一口气,横抱起顾槿,却狠狠一愣。
  目光落在已经昏死过去的顾槿脸上,沈朝慕眸光微闪。
  这体重也太轻了……
  沈朝慕看着那血色染上自己的素衣白袍,叹了一口气。
  顾槿再次醒来的时候,看着俊秀雅致的竹屋,条件反射就坐起来,扯的伤口再次破裂出血。
  可她却好像什么也没注意到一样,伸手就在床边一摸,自己的佩剑也没了踪影。
  顾槿脸色一沉,这是这具身体的直接行动,可见这已经融入了浣姬的生活。
  沈朝慕端着熬好了的药进来时,便看见顾槿虚弱的站在床边,赤脚而立,眸中满是警惕和杀意。
  “我的佩剑呢?”顾槿将刚刚找到的竹子对着沈朝慕,面无表情,语气冰冷。
  “你的伤我才上了药,你现在这样怎么能行。”沈朝慕面色不变,却在顾槿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就把顾槿圈进了怀里,一手竟还端着药碗,里面的药一滴也未洒出来。
  仅仅一招,便让顾槿心生警惕。
  浣姬的武功已经是一等一的好,可她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就已经在自己身后,这要多高的武功才可以做到。
  “要是被人知道我沈朝慕救下来的人,三日内好不了,那我的名声可是要被你毁了。”沈朝慕看着顾槿放下竹子,嘴角含笑,将顾槿送到床边。
  顾槿只觉得肩膀有什么东西,让她一点反抗能力也没有,坐在了床边。
  顾槿心中大骇,即便她如今受了伤,可并不代表就能任由对方为所欲为,可是刚刚那落在肩膀的力度明明不大,可是她却反抗不了。
  这个人,这个人……
  是和夜澜沧一样可怕的存在。
  想到这一点,顾槿整个人都不好了。
  要不是现在不敢分神,她真想质问顾小呆,到底将她扔到了哪个变态的世界?
  沈朝慕将药碗递到顾槿面前:“喝吧,对你有好处。”
  顾槿微微撇开脸,依旧面无表情,却也不伸手去接。
  “我没下毒,你还怕我害你不成?”沈朝慕又往前递了递,看着仍然面无表情的顾槿,轻叹了一口气,唇瓣挨着碗壁喝了一口:“没毒。”
  “我的佩剑呢?”顾槿不理会眼前散发着药香味的药碗,执着的问道。
  沈朝慕看了顾槿良久,对方一点也不躲避,只是执着的看着他。
  轻轻一叹,比耐力沈朝慕自然比不过顾槿,只得在床头摁了一下,一把佩剑瞬间出现出现。
  顾槿飞快抓住佩剑握在手里,一直僵硬着的身体这才稍微放松了一下。
  “这下可以喝了吧!”沈朝慕失笑摇头。
  顾槿一把接过,一口饮尽,眼前宽大的衣角在眼前飘过。
  顾槿想了没想,佩剑出削,剑尖指着沈朝慕。
  药碗掉落在地,瞬间碎的四分五裂。
  “你动了我衣服?”顾槿眉眼满是寒意,即使脸色还是那样苍白,可是现在浑身的气质就像是出削的宝剑一样,气势凌人。
  沈朝慕嘴角抽了抽,指尖轻触上剑尖:“你的伤口要是不上药,你会流血致死的,我是在救你。”
  沈朝慕想着昨晚褪下顾槿衣裳,看到的春色无边,耳根有些发红,可是他不敢惹怒了顾槿。
  顾槿面无表情道:“我没让你救我。”
  她敢肯定,眼前这个人一定是衣冠禽兽,要不是发现自己一身黑衣变成了白色衣袍,她甚至还没察觉出自己被换了衣服。
  “我没看见什么,闻着血腥味我便知道伤口在哪里,所以我是闭着眼睛给你上药的。”沈朝慕看出了顾槿的怒火,吞了吞口水。
  他也没说假话,再给前面上药的时候,他的确是闭着双眼的。
  “好好的动什么怒。”沈朝慕笑了笑,将对着自己的剑尖移开,看着顾槿并没有动作,松了一口气。
  顾槿闭眸不语,良久才睁开眼睛道:“两不相欠。”
  语毕也不顾及自己是不是没有穿鞋,打开门走了出去。
  沈朝慕却是不敢再出手阻拦,浣姬的脾气或多或少她是知道些许的。
  夜澜沧手中最强的一把剑,与夜澜沧一样冰冷无情。
  可是,他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想到这一点,沈朝慕勾了勾嘴角。
  他敢肯定,顾槿可不是跟夜澜沧一样,相反,这个人,有自己的情感。
  只是为了呆在夜澜沧身边,她一直压制着自己。
  以前他想过很多次,夜澜沧手中最强的一把剑是个什么样子的,可却没有想到却是看起来这么漂亮,这么纤细羸弱的一个小姑娘。
  想着顾槿佩剑出削那一刻的神情,沈朝慕挑了挑眉,的确很强啊。
  看着一片狼藉的竹园,沈朝慕转身去了夜澜沧所在的大殿。
  夜澜沧半倚在长椅上,鸦青色的长发未绾,迤逦在地。
  再仔细一看,那张妖孽丛生的脸漂亮的不可思议,像极了精怪,时刻就要勾走了你的魂一样。
  深紫色的长袍衬得他眉目妖媚,眉目间甚至有些许阴鸷,瞬间将那份漂亮隐去了一半。
  这是一个妖孽到了极点的人,也是一个危险到了极点的男人。
  若说沈朝慕犹如天边的云那样淡雅无双,那夜澜沧就是夜色下绽放的昙花,撩人心弦,动人心魄。
  细碎的声音让夜澜沧缓缓睁开眼,眼里冰冷到了极点。
  沈朝慕看着对方这样,一点也没有惧怕的意思,将夜澜沧面前的莲子吃了一个道:“这百年雪莲子被你当零嘴吃,也真是忒浪费了。”
  夜澜沧微微直起了身子,身子依旧是软趴趴的倚在塌上:“你来做什么?”
  “我来看看无情无义的人过的怎么样了?”沈朝慕轻轻一笑,眸色微暖:“现在看来,只怕世间人都死了,你都活的好好的。”
  “这的多亏了你不是吗?”夜澜沧嘴角也勾起了笑意,声音依旧是好听的不得了:“是你将我这个恶魔救回来的。”

  ☆、第四节 画一生情入颜容(四)

  沈朝慕耸了耸肩,想起了另一个事:“前些日子,据说你被人打了?”
  夜澜沧面色咻的一沉,看着沈朝慕的眼神带了警告:“没有人在打了我还能安然无事,我一定会让她后悔的。”
  沈朝慕看着夜澜沧脸上些许的兴味,还有那隐隐的兴奋感,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有了不祥的预感:“你……”
  欲言又止,后面的话沈朝慕突然有些难以启齿。
  夜澜沧淡淡给了沈朝慕一个眼神:“有话就说,吞吞吐吐不是你的风格。”
  “你是不是……”
  “浣姬求见王爷!”
  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出现,沈朝慕终是没有将话说出口。
  只是听到外面的人是浣姬,便皱了皱眉。
  她好好的伤不养,跑来这里做什么?
  还不待他想清楚,就看见夜澜沧坐直了身体,声音极淡,脸上又是那种似是而非的笑意:“进来。”
  沈朝慕看着又是一身黑衣的顾槿,眉头微不可见蹙了蹙眉。
  顾槿走到中央,单膝跪地:“浣姬来认错。”
  夜澜沧挑了挑眉,手指轻扣桌面:“你有何错?”
  他手下的剑似乎有些不一样了,往日即便受了罚,也不会看见她这般主动过来认错。
  往往都是第二日,被他问起,她才会出声说话。
  似乎他不提问,她都不会说话了。
  “浣姬不该在王爷下了命令还无动于衷,但请王爷明鉴,浣姬绝无违抗王爷的意思。”顾槿将头低的更低了。
  她是个杀手,从来不会挽那些闺秀的发髻,她唯一便是将所有青丝绑了一个马尾,此时低着头,那发尾便落在一旁,露出白皙的脖颈。
  夜澜沧笑意还在,眸子却是轻轻转了转,他到想要看看自己这把剑变成了什么样:“往日浣姬杀人可从不会犹豫,昨夜却是怔愣不已……”
  夜澜沧说到一半,缓缓从塌上起来,一步一步从台子上朝着跪在地上,身形如松的女子走来。
  直到那紫色衣袍进入视线,顾槿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又紧张的出了冷汗。
  下巴被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顾槿让自己的视线往下看。
  “莫不是心软了?”呢喃如情话的温柔声音在耳边落下,却让顾槿一颗心咯噔一声。
  她原本就在夜澜沧眼里没什么区别,若此时再失去了信任,只怕就真的攻略不了夜澜沧了。
  “王爷说要浣姬杀什么人,浣姬就杀什么人,浣姬是王爷手里的一把剑,绝不会背板王爷。”顾槿毫无波动的声音响起来。
  讨好般的话显然让夜澜沧心情极好,看着顾槿眉目盛颜,第一次发现自己手中这把剑,也是漂亮的不可思议。
  “为何不敢看本王,莫不是怕本王知道你在撒谎。”说到最后,那挑起顾槿下巴的手微微用力。
  顾槿只觉得下巴一疼,一点情绪都不敢泄露,抬起了双眼,看着夜澜沧妖孽不已的样子,轻声道:“浣姬此生绝不会欺骗王爷一言一语。”
  夜澜沧看着倔强的顾槿,起了几分兴致:“那为何不敢看本王?”
  “浣姬怕自己爱上王爷。”平静无波的声音在房间响起,让原本凝固的空气更加凝聚在一起。
  沈朝慕喝茶的手顿在半空,看着那眼里仿佛只有夜澜沧一人的女子,默默搁下茶杯。
  想起顾槿面对自己的态度,还有面对夜澜沧的态度,沈朝慕眼里闪过一丝光亮。
  原来是这样……
  之所以心甘情愿当那一把剑,是因为深爱着那个人啊。
  不知为何,若是以前知道这样的事,他更乐于看戏。
  可如今,他看着顾槿并不似说笑的表情,心里微微一沉。
  无人比他更清楚,夜澜沧感兴趣的人是宫里的那位萧妃。
  如果这样,那只怕这个女子,会一生凄苦。
  “呵呵~”夜澜沧成功被顾槿逗笑了,微微躬下身,与顾槿靠的极近:“那……你爱上我了吗?”
  顾槿没有回答,神情痴迷看着夜澜沧,与其说话倒不如实际行动来的更好一点。
  果不其然,夜澜沧松开了手,心情颇好的走回了塌上,又躺了回去。
  “浣姬,前些日子侍郎家像皇帝递了折子,说萧妃是妖妃,祸国殃民,你去杀了他们怎么样?”夜澜沧似笑非笑看着顾槿,仿佛杀了几百口人在他眼里压根不算事。
  顾槿微微低下头,掩饰住自己的表情:“是。”
  夜澜沧低低一笑,笑声蛊惑人心:“我要的是不留活口,无论家奴妇孺,还是……那刚出生的孩子,你懂吗?”
  顾槿抬眸,面无表情:“浣姬明白。”
  沈朝慕皱了皱眉,开口:“澜沧,轻易让朝廷官员死了,会引起格局动荡的。”
  夜澜沧瞥了一眼沈朝慕:“无妨。”
  “我陪浣姬一起去吧!”沈朝慕想了想道:“她受了鞭刑浑身是伤,你若不想失去这把剑,我去看着会好一点。”
  “……”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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