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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灵魂交易所-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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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膝盖跪的生疼,也不能去揉。
  顾槿道:“姐姐,我就说我们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叶初抬眸,泪眼朦胧中,看着顾槿青丝尽散,珠钗尽掉,脸上红一块黑一块,朝自己傻乎乎的笑着。
  无奈一笑,只觉心中郁结的一口气好像松了,开口道:“祖母安心且是,我与夏儿并无大碍。”
  叶老太君看着虽然形象不好,但俏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人,也终是在心中感谢佛祖的保佑。
  “还请慧智大师今日给老身这两孙女颂一场佛经。”叶老太君看向慧智,带着请求。
  “阿弥陀佛!”慧智大师点头:“两位千金与佛有缘,这是应该的。”
  说罢,叶老太君看了一眼愣在原地的环儿,淡道:“还不带两位小姐去换衣裳。”
  环儿一个激灵:“是。”
  叶老太君松了一口气,她一个半个身子进土的人,只希望儿孙安康。
  如今此事一出,她受惊吓但是其次,她怕的就是两个孙女要是因为此事有了阴影,那便是这辈子都扭转不过来的。
  看着还呆在原地的苏年澈,叶老太君对着苏年澈半弯了身子:“多谢锦阳王的救命之恩,老身多谢你……”
  苏年澈抿了抿唇,想到叶老太君的备份,伸手止住叶老太君的行礼,淡道:“不用……”
  苏年澈是什么性子,叶老太君自是知道的。
  若不是今日她这颗心七上八下不平静的很,她也不会祈求苏年澈。

  ☆、第六节 旧事如天远(六)求月票

  苏年澈,先皇最小的儿子,锦阳王,皇太后最疼宠的儿子。
  麟王在某种意义上要叫他一声叔叔。
  算是皇家年纪小却辈分高的一类人,只是听说他素来不在皇宫,更喜欢在江湖中游荡。
  所以,锦阳王这个人众人也只是知道先皇有过这么一个小儿子而已。
  且他性格素来不爱说话,往日碰见了也不见得给你一个眼神,自然也没多少朋友,也没人怎么喜欢他。
  只是隐约有传言说锦阳王虽然性格冷淡,但同时也暴虐无比。
  即使他貌比潘安,也没人愿意嫁给他。
  顾槿青丝披散在身后,因为刚沐浴的原因,脸颊粉嫩,似乎掐出水来。
  任由自己的贴身丫鬟映儿给自己仔细打理着头,手指轻敲桌面,一手撑着下巴,淡道:“所以说,他就那个传闻的锦阳王苏年澈?”
  映儿看了一下自家小姐的表情,点了点头:“只是……据说锦阳王很是嗜杀。”
  顾槿挑眉:“说来听听,怎么嗜杀法?”
  映儿看着顾槿脸上的兴味,默了默:“据闻锦阳王小时候因为一个丫鬟碰了锦阳王一个心爱的物品,然后当场被剁了双手。”
  “还有就是,他的剑绝不出削,一旦出现,必要杀人。”
  “……”顾槿眯了眯眼,想起今日的横尸遍野,脑海里又浮现他极轻极浅的蹙眉,还有那剑上的血,嘴角缓缓扬了扬。
  她反而觉得这样的人是一个有趣的人呀……
  顾槿还未细想,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扑通一声落在自己面前,看着毛色比之前要好太多的顾小呆。
  顾槿对映儿挥了挥手,示意对方退下,伸手戳了戳跟死了一样的顾小呆:“说吧,去哪了?”
  顾小呆耸了耸鼻子,毛茸茸的身体动了动:“吱~”
  顾槿冷哼一声:“又不会说人话了?”
  顾小呆好似被这句话逼急了,伸出爪子轻轻拍了顾槿一下:“坏蛋。”
  顾槿伸出拇指和食指拧起顾小呆,看着那短腿在自己面前扑腾,淡笑:“几天不见,脾气见长啊!”
  “嘤嘤嘤~”顾小呆软糯道:“人家还不是为了吸收能量晋级去了嘛。”
  顾槿面无表情:“我倒是看你胖了一圈。”
  顾小呆怒了:“你才胖了,你全家都胖了……”
  顾槿挑眉:“恩?”
  顾小呆恢复怂包样:“我胖了……”
  顾槿轻轻一笑:“如何?”
  顾小呆一愣,感受到自己被顾槿放下来,平稳了身子才道:“我现我只能吸收它的能量,我制约不了它,它也不能干涉我。”
  顾槿指尖微红,点住顾小呆额头的紫色印记,感受着灵识之中的一团乳白色的光芒,默默退出。
  顾槿睁开眼,那指尖碰了碰顾小呆:“我也不知那东西是什么,不过倒与我曾听说过的系统很像,但又不是。”
  “总之对你没多大伤害,你就依靠它的能量充实自己吧。”
  顾小呆吱吱两声表示同意,这东西迟早有一天会脱离它的,只是需要恢复记忆的顾槿帮它罢了。
  反正,它以后会日日跟在她身边。
  老太君看着顾槿跟没事人一样才放下心,只是叶初到底不是顾槿,夜里还是陷入了梦魇。
  顾槿被吵醒急得就穿着亵衣披了个大氅就急急忙忙往叶初那里赶。
  途遇叶老太君,看见顾槿这般没形象,气的差点一个拐杖过来,可听到叶初房门的动静,狠狠瞪了一眼顾槿。
  顾槿转了转眼睛,瑟缩的缩了缩脖子,看着抱着剑站在不远处的苏年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后面急急忙忙赶来的映儿档个严严实实。
  看着映儿这个举动,顾槿才恍然想起男女设防这个事。
  五指遮掩脸,顾槿叹了一口气,终于知道叶老太君那一眼是什么意思了。
  从苏年澈身上移开视线,顾槿抬步走了进去。
  只是一进去便看见叶初素静的脸是满头大汗,丝都被打湿,一双眼睛紧紧闭着,不停的挣扎。
  叶老太君一看叶初这样急得拐杖都被扔到一边,拉住叶初的手叫着囡囡。
  顾槿不动声色走了过去,看着叶初梦魇住的模样,半跪在床侧,附身在叶初耳边:“姐姐,我是夏儿,听得见吗?”
  叶初挣扎的更厉害,依旧不见醒来,只是却呢喃:“夏儿……夏儿……”
  顾槿手轻轻抚上叶初的头,声音柔和的像夜里的微风,不燥不痒,柔和的吹进心里。
  “姐姐不怕,夏儿一直在这儿,就在姐姐身边。”
  叶初有一瞬间的平静,可眉头还是仅仅蹙着。
  顾槿看着平息下来的叶初,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看着叶初又挣扎了起来:“不……不……不要……”
  “夏儿,不要……”
  顾槿蹙眉,红唇微启,朗朗上口的梵语便被吟唱了出来。
  哪一种在佛语中宁静无忧亦无惧的情形,一点一点抚平叶初的恐惧。
  定心咒,又名清心咒。
  众生皆烦恼,烦恼皆苦。烦恼皆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有形者,生于无形,无能生有,有归于无。
  不论是烦恼还是恐惧,一切都会化为乌有。
  叶老太君看着闭眼吟唱的顾槿,看了许久,才暗叹了一口气。
  她素来觉得顾槿的性格太过嚣张,可又想着她年纪小,多疼疼。
  如今,这个少女在不知不觉自己已经有了自己风采,不似姐姐的温婉娴静,有些独属自己的光彩夺目。
  或许这性子还真是随了叶丞相,这个孙女或许连她都不太了解。
  慧智大师看了一眼繁星密布的夜晚,听着那婉转动听的好似能洗涤一切烦恼的佛语。
  双手合十闭上双眼:“阿弥陀佛!”
  异星突起,光芒万丈……
  只怕在这颗异星周围的人,以及与她相聚的人都会受到影响。
  只是,他虽看的明白,却也一笑了之。
  红尘之事,皆如过眼云烟。
  遁入空门,一切顺其自然。
  更何况,她并未有恶意,那浑身带的仙灵之气,又哪能是常人。
  也罢也罢……
  终究是与佛有缘,何不如助她一臂之力。
  慧智淡淡一笑,整个人睿智无比,身上的素色袈裟在月光下透着光。

  ☆、第七节 相思似海深(七)

  叶老太君看着叶初安静下来的面容,再看着已经吟诵完缓缓睁开眼的顾槿,朝着顾槿招了招手。
  顾槿顺从的起身,站在叶老太君面前。
  叶老太君拉住顾槿的手:“今日出了这般大的事,你能如此镇定,祖母很欣慰。”
  “你这孩子从小就泼皮,现在看来倒也不是坏事。”
  顾槿看着眼前的老人,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沟壑,也让这位老人看起来慈祥无比。
  “只是,你即将及笄,日后得收收性子。”叶老太君看了一眼昏睡的叶初,叹了一口气:“你姐姐这性子也不知嫁入麟王府对她是好还是坏。”
  “祖母安心便是,姐姐这般通透之人,必然会幸福美满。”顾槿垂眸,她能感觉叶老太君对她们俩姐妹是真真切切的疼爱。
  叶丞相一脉嫡出只有她们两个,叶丞相府也只有一个庶子,压根谈不上后院勾心斗角。
  且她俩都是被叶老太君带大的,平日也难得接触后院。
  叶老太君此刻担心自己是不是把她们保护的太好也未尝没有道理。
  “傻孩子,那是王府,哪能那般顺遂,幸福不敢求,祖母只求初儿能平安无事。”叶老太君闭上眼,掩去眼里的无奈。
  这次被请回去,无非也就是参加叶初即将到来的婚礼。
  如今叶初开化寺一行遇强盗一事,只怕也瞒不了别人,她只求莫要有闲言碎语出来就好了。
  “明日只怕皇宫得来人,好生休息,一切有祖母在。”叶老太君摸了摸顾槿的头,再度看了一眼,拄着被顾槿捡回来的拐杖回去了。
  顾槿将叶老太君送出门,看了看已晚的天色,担心叶初再起梦魇,朝着映儿吩咐道:“我今日就陪着姐姐了,你回去歇息吧,明早记得将衣服拿来便是。”
  往回走了两步,突然想起在床上还睡得香甜的顾小呆:“把小呆也带过来。”
  映儿看了一眼顾槿,猜测那小呆指的是那毛绒绒的小东西,颔应道:“是,小姐早些休息。”
  顾槿摆了摆手,眼角的余光看着还立在槐树下的苏年澈,默了默。
  她如今这一身衣裳着实不合适,可看着没有动静的苏年澈,进了房间穿上叶初的衣裳,披上原先的大氅,一步一步踱了过去。
  细碎的声音让苏年澈眼睛微动,还未等顾槿靠近自己半尺之远,佩剑已经指着顾槿了,只是未曾出削。
  顾槿脚步一顿,随即不见有任何尴尬的收回步子,婀娜多姿的立在半尺远的地方,看着那佩剑勾唇一笑:“听闻锦阳王这佩剑出削必见人命?我倒是好奇的很……”
  语罢身形一转,伸手就去抓佩剑。
  苏年澈眉头一蹙,佩剑毫不犹豫打开顾槿的手,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顾槿被震得虎口麻,看着苏年澈危险的表情,甩了甩手打了一个停的手势:“不打了不打了……”
  苏年澈默然收回佩剑,刚想转身,就感觉有一道劲风打来,苏年澈头也不回的拿出佩剑一抵,一个横脚便朝顾槿过去。
  顾槿脚尖借力而起,手顺势撑着苏年澈凌空而起,两人的视线悄然相会。
  顾槿突然一笑,手从佩剑中横穿而过,佩剑便被抓在了手里。
  苏年澈看着握着佩剑的顾槿脸色更加难看,手成爪朝佩剑抓去。
  此时此刻的招式明显是动了怒意,顾槿眉头一挑,就那么当着苏年澈的面将剑拔了出来。
  寒光一闪,刀刃在月光下更显寒气逼人。
  苏年澈身体有一刻的僵硬,看着顾槿,晦涩道:“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
  顾槿掂了掂手里的佩剑,看着苏年澈轻轻一笑:“原来你不是哑巴呀……”
  苏年澈眉头紧蹙:“……”
  顾槿勾了勾嘴角:“都说你这剑出削必死人,如今这剑已经拔出来了,你说,是你死……”
  握着剑柄,横着剑尖对着苏年澈淡淡道:“还是我死?”
  苏年澈顺着剑看着顾槿,启唇:“你会死。”
  顾槿低低笑出声,将剑在苏年澈的眼鼻子底下插入刀削,抬眸:“可是还没死人,它现在就回去了。”
  “这难道不是第三种答案?”
  苏年澈只是盯着顾槿,面无表情:“你会死。”
  顾槿一愣,对视苏年澈:“这么说,无论它如今是否回去,你都要杀了我?”
  苏年澈依旧面无表情:“是。”
  “好啊!”顾槿点了点头:“我等着你来杀我。”
  苏年澈眼神微动,他不大了解是怎样的一个女孩子再听见她要被杀的时候会如此的不动声色,毫无惊惧。
  但是,他的规矩向来无人可破,她竟然动了佩剑,就要付出代价。
  苏年澈眨了眨眼睛:“你不怕死?”
  “为何怕死?”好似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顾槿笑出声:“再说你又不一定能杀了我?”
  飞扬至极的笑容,那是在告诉他,她笃定没有人能取得了她的性命。
  苏年澈伸手:“还给我。”
  顾槿看了看手里的佩剑,扬眉一问:“你就这么想杀了我?”
  苏年澈看也不看顾槿,眼里好似什么也没有:“出削见血。”
  “看来锦阳王对我这条小命非取不可?”顾槿将剑抛回给苏年澈,弹了弹衣袖漫不经心道。
  “你可知,你这般杀戮只会让你日复一日被杀意迷了眼。”顾槿面色渐渐沉静:“被杀,总是有被杀的理由。可不杀,也会有不杀的理由。”
  苏年澈接过佩剑默然抬头:“佛门六根清净,你的命,我日后取。”
  蓝色锦袍在夜色中渐渐变小变淡,顾槿却是低低一笑:“那我便等着,看你如何取我姓名。”
  苏年澈脚步一顿,随即跟没事人一样,继续往前走,却看见慧智大师轻笑的站在他的门前。
  看着他满身肃穆,还有隐隐约约的煞气,淡笑:“老衲等锦阳王很久了。”
  苏年澈微微抬眸,轻轻颔:“大师。”
  慧智拨弄着佛珠,淡然一笑:“施主来我这寻化厉之法,老衲已心中有数,只是不知锦阳王可有耐心听我唠叨两句。”

  ☆、第八节 旧事如天远(八)求月票

  苏年澈指了指石凳,示意慧智大师坐下来。
  慧智大师笑了笑,从善如流的坐下,看着眼前眉眼清隽的苏年澈淡道:“众人皆知,锦阳王的剑出削必见血。”
  苏年澈今夜已不是第一次听见此话,想起半个时辰前那个胆大妄为抢自己剑的人眸色就是一沉。
  慧智拨弄佛珠的手一顿,看着平白多了肃杀之气的苏年澈低低一叹:“看来锦阳王刚刚生了些事。”
  苏年澈点了点头,低沉道:“佛门清净,大师且放心,我不会在佛门下手。”
  “可是那位叶二小姐?”慧智大师轻轻一笑,颇有些深意。
  苏年澈没说话,只是看着慧智大师,好似在等着慧智大师说下去。
  “可我若说化厉之法就在那位叶二小姐身上,你待如何?”
  轻飘飘的话却让苏年澈整个征愣,随即不可置信道:“什么?”
  慧智大师指了指黑夜:“若前些日子,我着实不知有何办法能助你,但恰巧昨日我夜观星辰,有一颗异星突起,与她交汇的众星无一能掩盖其光芒。”
  若是顾槿在此,必会惊讶,因为她正是昨夜成为叶夏的。
  苏年澈手指微微蜷缩:“你指的是那颗异星是叶夏?”
  慧智大师颔轻笑:“此星虽光芒万丈,但仍可知此星命格与叶二小姐完全不一样,而又跟叶二小姐命格交融。”
  苏年澈蹙眉,抬眸看向慧智大师:“何意?”
  “老衲也不知。”慧智大师摇了摇头:“但她的未来无人可知,自带仙路,已不是老衲力所能及能算的事。”
  “所以,若锦阳王真想压制体内的暴戾嗜血之症,唯有此人可助锦阳王一臂之力。”
  苏年澈垂眸:“她动了剑,我必要杀她的。”
  慧智大师哈哈一笑:“如此也好,你们俩有交集,说不定哪一日能寻得法子划厉。”
  苏年澈:“她到底是何人?”
  慧智大师如此言语,说的那叶二小姐神乎其神,可他瞧着也不过是个平常人罢了。
  难道这世界上还真有神仙不成?
  “真亦假时假亦真,无为有处有还无。”慧智大师眺望夜空轻笑:“她是叶二小姐又不是叶二小姐。”
  “大师不如为我算一卦,日后是她死还是我死?”苏年澈想着顾槿拿着剑指着自己的睥睨模样,不由也想知道一个答案。
  “自异星升起那一刻,所有人的命格都已不是老衲能知之事。”慧智大师回望苏年澈,轻声道:“未知之事,未知之路,锦阳王不如拭目以待?”
  苏年澈微微勾唇,好似百花齐放,惊艳了整个黑夜:“她会死在我手里。”
  他从小就不能见鲜血,所以即使备受宠爱,他还是被送出宫。
  在天山上,为了控制他的嗜血之症,师傅不会让他握剑,直到他能控制自己不随意杀人,师傅才会对他好一点点。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被关在天山下的冰牢有多少次,不知道自己濒临死亡多少次,也不知道被那嗜血吞噬心神多少次。
  他只知道剑不能出削,不然他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嗜杀之意。
  正因为这样,才会被传得锦阳王出削必见血。
  苏年澈嘴角泛起苦笑,看向自己的手心,这双手从儿时开始就已经剥夺了无数人的生命。
  即使被这厉气困身二十年,他还是不想死。
  所以在她执剑询问自己觉得是她死还是他会死?他毫不犹豫的说她会死。
  是的,她会死,会死在她的剑下,成为新的亡魂。
  至于为什么不想死,他也不知道。
  好像很久很久以前,有那么一个人,救了他很多次,她不想让他死,所以他不能死。
  苏年澈抿唇沉思,看着手里的配件眼神无波动。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顾槿就被吵闹声弄醒,迷糊的爬起来,看着身侧已经没有叶初的身影,看着听见响动进来的环儿淡道:“姐姐呢?”
  “小姐起身去听早课了。”环儿将一身淡蓝色的衣裙递给顾槿:“二小姐可要起身?”
  顾槿点了点头,自己摸索着穿好衣服,接过环儿递过来的茶杯漱口:“映儿呢?”
  “陪着小姐过去了,小姐怕二小姐起来没人服侍,才留了奴婢在。”环儿面上带着笑意,熟稔的给顾槿挽好头:“二小姐今日佩戴什么饰?”
  “简单就好。”顾槿想着昨夜叶老太君的话轻声问道:“今日皇家来人了?”
  “是的。”环儿为顾槿冠头饰的动作一顿,只觉得眼前的二小姐果真与之前大不一样了:“麟王爷来了。”
  “就他一个?”顾槿挑了挑眉,对于这位麟王爷的到来有些诧异。
  她记得在叶夏的记忆里叶初叶夏和麟王爷苏宇逍是在佛门接了叶老太君之后的事,那时婚约在即,麟王爷前来下聘。
  看来她每一次成为局中人都会改变一些事,从而引导剧情的改变。
  环儿点了点头,将还睡得昏天暗地的顾小呆抱过来:“据说是担心小姐安危,麟王爷过来二小姐不开心吗?”
  “没有,我替姐姐开心。”顾槿接过顾小呆,嘴角轻轻一笑:“早课快结束了吧!”
  环儿有些看不懂顾槿的笑,低垂候在一旁。之前她怕怕着二小姐,是因为其性子泼辣,动则就动手惩罚下人。如今她却由心里感到惧怕,这二小姐越让人捉摸不透了。
  顾槿揉了揉顾小呆的头,淡笑:“我都起来了,你再敢睡信不信我把你毛全给你拔了?”
  环儿瞅了瞅顾小呆,看着被活生生揉醒的宠物,吞了吞口水。
  她之前认为二小姐捉摸不透一定是她的错觉,这么虐待身边的人,二小姐还是那般的不可理喻,霸道刁蛮。
  顾槿可不在乎环儿怎么想,看着还懵懵的顾小呆,轻嗤。
  顾小呆看着顾槿嘴角的笑一个激灵,随即甩了甩头,将被揉乱的毛甩平,淡蓝色的眼睛哀怨的看着顾槿:“吱吱吱……”
  顾槿轻轻一笑:“不装睡了?”
  环儿像傻了一样看着那个被认为宠物的毛茸茸的类似猫的动物立马怂了的扑进顾槿的怀里,一个劲的打滚。
  就算是极通人性的动物,也不会像二小姐这只猫一样听得懂人话吧。

  ☆、第九节旧事如天远(九)三十月票加更

  这边不管环儿怎么怀疑,顾小呆还是腻在顾槿的怀里,一个劲的诠释怎么掉节操。 
  顾槿抱着顾小呆从前门走出去,一步一步走向寺庙,越接近,便能听见那洗涤人心的诵读声,低低沉沉,慢慢倾听仿佛连心灵都是洗涤。
  只是看着倚在大门口的苏年澈,看着对方手里的配件,顾槿当即就在想对方等在这是不是打算把她给一个咔擦了。
  抽了抽嘴角:“锦阳王,您这是大清早的又想杀我呢?”
  苏年澈动了动眸子,启唇:“你想多了!”
  你想多了…这四个字在顾槿脑海里转了一个来回,她恍然想起昨天夜里苏年澈好像说过佛门清净,是不会杀她的。
  顾槿伸手捂了捂脸,这果然是一大清早就犯蠢。
  环儿第一次在自家二小姐的脸上瞧出羞愧的表情,一个没忍住笑出声,在顾槿杀人的眼光中还是止不住笑意。
  苏年澈淡淡从顾槿身上移开视线,昨日那般紧急情况,她一身狼狈,可神情却是平静的,好像见惯了这些场面。
  昨夜又胆大妄为的抢了他的剑,只是昨夜她仍是披散着青丝,除了一双明亮的眸子,他并未认真看过她究竟是什么模样。
  今日一席蓝色衣裙,裙角绣着精致的枫叶,勾勒出秀美的轮廓,少女长齐腰,明眸皓齿,眉目如画,一双眼睛狠狠瞪着他,带着三分恼怒,三分羞愧,还有四分豁出去的意思。
  想来是自己也是想明白了自己刚刚会错意了。
  不知为何,苏年澈有些想笑,但看着对方气鼓鼓的样子还是淡淡的转移了视线。
  叶初出来便看见自家妹妹狠狠瞪着苏年澈,美目流转,对着苏年澈施施然行礼:“锦阳王。”
  苏年澈轻轻点了点头,瞥到跟在身后出来的黑衣男子身上,收了收视线。
  黑衣男子正是麟王爷苏宇逍,英挺剑眉,锐利的黑眸直直的与苏年澈对视,单单就顾槿这个外人,都感觉得到苏宇逍再看见苏年澈那一刻变得刻薄,他不加掩饰的表达着自己的不喜。
  苏宇逍与苏年澈不同,若说苏宇逍外形给人的感觉是压力,内心却是一把火。那苏年澈就是外表看起来如玉一般清雅,但内心却是冰一样的。
  苏宇逍薄唇勾勒一抹讽刺的笑:“这不是我那皇叔吗?今日怎么想到来这开化寺了,这小庙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苏年澈轻轻瞥了一眼苏宇逍,看得出来他并不想搭理。
  苏宇逍冷哼,全然没有看见叶初陷入沉思的表情:“你手染了那么多的鲜血,我倒是好奇,皇叔怎敢来这佛门之地,就不怕惹了因果。”
  苏年澈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动了动手里的剑,然后顾槿就看到刚刚还在叫嚣着的苏宇逍后退了一大步,铁青着一张脸。
  顾槿这回是真的没忍住,她现在倒是特别好奇叶夏的眼睛到底有多瞎,才能看上苏宇逍这样的怂包。
  “谁在笑,给本王滚出来。”苏宇逍本就真的害怕苏年澈真的把剑拔出来,如今听到那笑声顿时怒火中烧,又不敢再对着苏年澈火,便蓄力集中对着刚刚笑出声的人来。
  顾槿施施然的向前走了一步,看着铁青着脸的苏宇逍扬眉浅笑:“都说成佛之人,都有一颗仁慈之心,手染鲜血之人,未必不是心善之人。”
  “佛宽恕一切,容纳一切。”顾槿低眉摸了摸顾小呆华顺的毛淡笑:“佛门之地,没有那么多是非。”
  苏宇逍看着顾槿,嘴角勾勒一抹残忍的笑:“你是何人?”
  叶初心惊肉跳,附身:“回王爷,那是家妹,性子素来有些桀骜不驯,还请王爷切勿放在心上。”
  语毕,对着顾槿使了使眼色,可顾槿就跟没看见一样站在那动也不动,也不说话。
  苏宇逍眯了眯眼:“我看你这妹妹可不是桀骜,这明显就是对本王不满。”
  顾槿轻轻一笑,走到距离苏年澈几步远的地方,对着苏宇逍微微行了一礼:“王爷哪的话,这不是在门口听着大师们诵读了经文,略有所感罢了。”
  “更何况——”顾槿突然展颜一笑,飞快的一个漂亮的转身在苏年澈顺走了佩剑,刷的抽出剑,成功的看着所有人的脸色变了。
  苏宇逍一个退步,想着出削必见血的传言,一张脸青紫的看着顾槿大喊:“叶二小姐——”
  叶初也是被顾槿的动作弄得一愣,随即看着苏年澈沉默的脸色,心里一沉,语气也沉了下来:“夏儿,胡闹!”
  苏年澈看着在顾槿手里的佩剑,淡道:“第二次了。”
  “恩。”顾槿回了一个笑容,竟旁若无人的聊了起来:“我还以为这一次得不了手呢。”
  “你会后悔的。”苏年澈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情了。
  顾小呆从高中坠落回过神,就现自家主人为了抢个东西就这么把自己扔出去了:“吱吱吱……”
  你个坏人!!!
  顾槿这才想到自己一个转身忘记顾小呆在自己怀里的事情了,瞅了瞅气冲冲的顾小呆,顾槿还拿着剑,却转头看着恼怒的顾小呆:“乖,别闹!”
  叶初:……
  苏宇逍:……
  苏年澈:……
  究竟是谁在胡闹啊!你敢不敢用心一点,知道你手里的剑出削是几个意思?那是要出人命的。
  苏宇逍真的很抓狂,一脸黑沉的看着顾槿,气的浑身抖,却又不敢靠近。
  顾小呆刨地宣布自己的不满:“吱吱吱…吱吱…”
  你这叫虐待宠物!!!
  顾槿翻了一个白眼:“我只是忘记了。”
  “吱吱吱……吱吱吱。”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顾小呆都炸毛了:“吱吱…吱吱吱。”
  忘记了,我这么软萌,你竟然给我忘记了!!!
  欺负宠物!我要控诉!嘤嘤嘤
  顾槿被脑海里的魔音吵得头疼,冷冷瞪了一眼顾小呆:“闭嘴。”
  顾槿这突然而来的吼声让几人都吓了一跳,尤其是苏宇逍,狠狠的抖了一下身体。
  随即看着那一团毛茸茸的小东西冰蓝色的眼睛委屈至极瞅着顾槿,让人瞧着都觉得心软,起码叶初就已经被软化了。

  ☆、第十节 旧事如天远(十)求月票

  顾槿不为所动,与顾小呆对视,转为精神力交流:“把你那刷屏的委屈给我关了。”
  也不知道顾小呆哪里来的新get,顾槿只觉的自己满脑子全是密密麻麻的表情。
  顾小呆在地上打起滚来:“委屈成球。”
  顾槿翻了一个白眼,刚想说话,就现自己手被握住了。
  抬眸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到了自己面前的苏年澈,视线与苏年澈对上。两人离的很近,但她身高只到苏年澈的胸口,必须高抬起头才能看见苏年澈的脸。
  苏年澈低垂着眼睛,看了一眼顾槿淡道:“不要觉得你拿了第一次没死是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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