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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你表白又被拒啦-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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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殿之前是宽阔平地,何成的身影在不断移动,快得让人捕捉不到,就好像下面是一群人正在练剑。
听闻她的问话,何成周围的萦绕着的剑光迅速聚合回剑,他并未转身,只淡淡回了句:“那就只能你动手了”
傅灵宣眨巴眨巴眼睛,有些没明白他的意思,正想开口问他,眼前一晃对方就已经站在她面前,“把墨羽掳走”
虽然,听上去有些不太光彩,掳个大男人什么的,总感觉头顶一片绿啊?
“这不好吧?”,傅灵宣怔了怔,面色有些古怪。
那样论坛上就会再多一条稀奇古怪的帖子,《大乘修士霸王硬上弓,强抢魔宫美长老》
“我也觉得很不好,但愿,阮荛一定会出现吧”
说完何成轻轻旋了一个身,挨着傅灵宣坐在了她身边,长臂一捞就将人搂在了怀里。
而此时,被他们心心念念的阮荛,正浑身发颤地蜷缩在一处石洞中的石床上,周身魔气翻滚,经脉像是被碾压过一样,识海更是动荡不止,双眸染尽了血红之色,零碎的嘶吼从她喉咙中发出。
石洞外的结界颤动不止,守在外面的三名修士俱是面色凝重,这已经是城主魔毒发作的第七日了,若是再不能将其镇压住,恐怕离魔化就不远了。
又是一个漫长的黑夜,次日旭日东升的时候,阮荛一身红衣立在了石洞口,耀眼的红发更衬得她容色苍白,她微微抬起了首,视线落在了魔宫方向,像是看进了虚无之中。
“如何了?”,阮荛的声音飘碎在了空气里。
彻夜守候的三名修士见着她出来俱是面色一喜,其中最得她重用的戴舒看着她的面色微微皱了下眉,嘴上却是认真回答着:“墨羽报名参加了魔宫举办的讲道会,明日便会现身魔宫祭天坛”
“祭天坛”,阮荛低声重复了一遍,复又问道:“傅灵宣呢?”
若不是为了解除傅灵宣留在她身上的那道神识印记,阮荛也不至于魔毒发作的这么早,虽然她不知道对方究竟想做什么,但是她决不允许,傅灵宣在关键时刻坏了她的大事。
“傅灵宣还有何成,昨日已经抵达魔宫,明日祭天坛的讲道会,受邀讲道之人,正是傅灵宣”,戴舒掩下眸中的担忧之色,认认真真地回道。
阮荛微微朝外走了两步,玉手轻抬在戴舒面前停下,“登魔令”
戴舒有些诧异地抬头,阮荛为了掩盖行踪从未使用过登魔令,如今这个时候突然要登陆魔网,难道是要去找傅灵宣?
那个人太危险,戴舒第一次违抗了阮荛的命令,咚的一声朝她跪下,“城主三思,傅灵宣此人百年前就已经潜入城主府,后来更是与席道友一同去的风岩谷,如今又与魔宫之人苟同,实在不宜再接近啊”
“戴道友所言极是,城主为了解除追踪已是吃尽了苦头,此时若是入了魔网被其发现行踪,岂不是功亏一篑”
“我等愿誓死追随城主,无论何事城主只管吩咐便是,实在不必以身犯险”
她仅剩的三名死卫,此时齐刷刷地跪在了她面前,阮荛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也罢”
成败,就全在明日了。
墨羽她必杀无疑,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次日,魔宫祭天坛。
经过魔网系统的筛选,最终能够亲临现场参加讲道会的修士人数,只有区区万人。
不过落选的修士们倒也不必太伤心,因为今日的讲道会,魔网会全程直播。
此时傅灵宣端坐在云海中心高高的圆台上,四面八方围坐着上万修士,以修为高低自近而远地分布着,这场面让她想起了当年的拍卖会。
而她就是那展品,傅灵宣不觉抽了抽嘴角,神识不经意间漫开,轻飘飘地落在魔宫众人身上。
底下墨羽似有所察地朝她微微一笑,掌间缓慢升起一朵墨色莲花,花瓣层层叠叠绽放,而后转瞬枯萎。
“关于道……”,傅灵宣淡淡地开口,刚起了个头,却又顿住。
她手里有许多化神修士留下的心得玉简,详尽的叙述着他们的感悟成长和心路变化,只要她拿出来读一读,多少肯定是能帮到底下这些修士的。
但是此刻,看着台下那一双双崇敬的眼睛,傅灵宣突然就不想读了,那玉简心得写得再好,终究不是她的道。
“其实并没有什么好讲的”
傅灵宣语惊四座,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停了下来,场面顿时陷入了混乱,尽管听众们还顾念着她的修为实力没有离席而去,但是也明显地交头接耳,面面相觑。
唯有宫主炎天和他身侧的墨羽是一脸淡定,其他三位长老也眼看都要坐不住。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走,傅灵宣只看着遥远的天边出神,似乎是忘记了此时身在何地。
“这世上有多少人,就会有多少道,道有千千万,你相信什么,什么就是你的道”
说完她衣袖一挥,数十枚玉简在她周身环环围绕,散发出五颜六色的灵光,傅灵宣一个手印快速打出,那玉简里刻录的内容便呈现在了虚空。
“至于我的道……我想你们未必会喜欢”,傅灵宣轻笑了出来,她所追求的,如果说出来,恐怕他们都未必会信。
“所以比起在这里听我讲道,你们还不如好好阅读下这些玉简”
其实不用她说,底下的修士们早就已经在各自施展神通将这些玉简复制了,此时还真没什么人关心傅灵宣说了什么。
但这并不代表一个也没有,比如那位整个人都埋在黑袍里,只有留个尖尖下巴的墨羽,此时他嘴角邪邪勾起,乌青色的薄唇中发出令人发寒的声音:“道友既不曾说出来,又如何知道我等不喜欢呢?或许在下爱屋及乌,连傅道友的道也一并喜欢呢?”
这是赤。裸裸的调戏啊,傅灵宣有些兴味的眼神盯着他看了看,被人调戏她还是头一遭啊。
也不知道正在观看直播的何成此刻是个什么表情?
“我的道嘛……简单来说就是一句话”,说着傅灵宣突然动作悠闲地站了起来,双手负于身后目光凝视远方,淡淡地开口:“做事看心情”
她话音尚未落下,身下的白玉圆台就砰地一声炸了开,紧接着围绕在她身边的彩色玉简也化了灰烬,天空中的字幕瞬间就暗了下来。
这一系列变故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到底下修士们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都已经被傅灵宣一个剑风扫出了几万里远。
留在祭天坛的,只剩下魔宫宫主和他的四位护法。
炎天身形未动,一道月钩弯刀便环绕在他身后,此时妖冶的面容上挂着几分薄怒,“傅道友这是何意?”
他还尚且留存着些后路,没有直接与傅灵宣撕破脸,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是惧她,这里是魔宫祭天坛,他有的是办法灭了她。
傅灵宣悠悠叹息了一声,“这年头真是好人难做”
“呵呵”,墨羽突然笑了出来,“宫主只怕是误解了傅姑娘的一片好心,将他们送走也是为了避免一会动起手来伤及无辜”
“傅姑娘,我说的可对?”
这么的温柔的话语从他嘴里吐出,真是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我现在没有心情和你们闲聊,明说了吧,墨羽这个人,我今天要带走”,傅灵宣突然一反常态,变得格外强势,招手就挥出依月剑,剑刃搭在了墨羽的脖颈上。
作者有话要说: 玄天无极剑宗
小不点:师尊,你把大师兄(灵玄)找回来吧。
岄兮(傅灵宣):我不知道他在哪啊……
小不点:他说他在后山。
☆、送死赶着来
傅灵宣难得一见的霸气侧漏,更是配着她一身的清冷卓绝,然而此刻,似乎并没有威慑力。
“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本宫以多欺少了”,炎天话音未落,他身旁的三名护法立刻就变了方位,以无形之阵的站位将她困于其中。
除了墨羽仍是不动声色,甚至脸上还带着薄薄的笑意,其余几位皆是如临大敌严阵以待的模样。
“嘁”,傅灵宣不屑地嗤笑了一声,神情淡漠地看着他们,祭天坛的阵法已经被开启,周围的场景霎时就变了样。
之前还处在一片云海之中,如今已是阴云密布电闪雷鸣,脚下更是一片辽阔无边的汪洋,惊涛巨浪在翻腾着。
五人尚未动手,傅灵宣周身的风刃已经可以化实,一记记击落在她的灵气屏障上,留下一道道裂隙。
她的依月剑还悬在墨羽身前,此刻她就这么手无寸铁的站着,任由周身的风暴之力朝她夹袭,望着墨羽开口:“是你杀了席木宇?”
对方显然没有料到她会问出这种问题,墨羽一时也很惊诧,他原本以为,她是看穿了自己的身份。
“怎么?你找我就是要为他寻仇吗?”,此时他被黑袍覆盖的面颊似乎也有些微微显露出来,虽然看不到眼睛,但是却给人一种他正含情脉脉望着你的感觉。
“我对一条虫子并不感兴趣,不过我对捉虫子的人倒是很感兴趣”,傅灵宣毫不客气地回击,随手一个弹指便数道剑气,直击五个方位中实力最薄弱的兰钊。
祭天坛的阵法已经彻底激发,傅灵宣打出的剑气也会被阵法拦截从而威力大减,兰钊实力虽然相较于其他护法差了些,但她也是实打实的化神修士,此刻面对傅灵宣的攻击她也并未退缩。
她五指一捏结成手印,朝身前轻轻一松,一只威猛的凶兽幻影便自她身后扑了出来,张大着嘴发出一声叱吼,似是要把对方打来的剑气吞没。
然而傅灵宣自打出那几道剑气之后就没在意了,直到耳畔传来一声“噗”,是兰钊口吐精血的声音。
墨羽早已闻声色变,对于傅灵宣猜出他的身份他并不觉得惊讶,令他惊讶的是她所提到的“捉虫子的人”。
有人在暗中调查他,他其实一早就知道,但是对方太过谨慎,他却始终查不出那人的身份,他也一度将傅灵宣当作了怀疑的对象,不过如今看来,是另有其人。
而且,还是与傅灵宣相熟之人,就为了一个席木宇?!
难道是怀锦城那个下落不明的城主,阮荛?!
“是阮荛?”,墨羽惊问出声。
傅灵宣并未答他,兰钊被她重创之后,阵法实力便已经减弱,她此时仍是悠闲地看向炎天,语气有些不解:“看来你早就知道”
说着她素手轻抬,指向墨羽,眼光看的却是炎天,毫不留情的嘲讽:“魔宫长护法,竟是一只冰壶蟾,真是叫人大开眼界”
古木经中记载,千百年前风岩谷中曾有解毒圣物冰壶蟾现世,然而也只有一人,吞食冰壶蟾解毒成功。
而那个人,就是墨羽。
更准确来说,不是解毒成功,而是被冰壶蟾吞噬元神,寄生成功。
炎天不甚在意地笑了笑,绝美的面容上也浮现出一抹温柔,“是人是蟾又有何妨呢?只要……实力高强,又听话,那就是本宫的好下属”
他没有说的是,当初那只冰壶蟾,是他亲自深入风岩谷底才寻来的,原本的确是想救墨羽的,却不想,换来个实力和性情都更合他心意的下属。
“那可真是可惜了,今日你的好下属恐怕是要折了”,话音未落,她已经抬手召回了依月剑,快的看不清的剑光在身侧流转,那繁快的速度就像是在她身侧裹上了一圈布。
随着剑光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一个剑气漩涡朝着四周散去,就像在海面上刮起了龙卷风,众人脚下翻腾的海面此时就像江水倒灌一样,朝她的漩涡中疯狂涌入。
乌云彻底变成了黑色,雷电比之前粗壮了不止十倍,整个祭天坛形成的空间都在震荡不已,外围分站阵脚的五人身形也开始摇晃,接连不断地口吐精血。
炎天不可置信地望着漩涡中心的傅灵宣,手上握着他的本命法宝流星环,打算放弃阵法与她正面相拼了。
今日以阵对敌,是他最大的败笔。
五极眩光阵,此乃魔宫老祖留下的逆天杀阵,可屠斩大乘真仙于阵下,想不到如今,竟然被她轻易逆转。
没了阵法掩护,炎天再也不敢大意,周身灵力运转到极致,手上流星环迸发出刺眼白光,带着尖锐的鸣哨声直击对方的识海。
傅灵宣以剑气布阵,将墨羽围困在了其中,猝不及防间便受了炎天这一击神魂攻击,像是耳膜被刺穿,整个头皮都发麻起来,几乎是同时她本能地抛出依月剑。
长剑以一化十,以十化百,以百化千,如剑雨一般密不透风地从他身间穿过,那速度快的不可思议,等到依月剑回归傅灵宣手中的时候,炎天整个人已经被穿成了筛子,浑身都是血剑窟窿。
然而他还站立着,紫原和飞跋已经迅速闪至他身边,一左一右将他护住,全身戒备地望着傅灵宣,并没有出手的打算,活到他们的境界的,明知不敌,谁还会愿意去以卵击石?
既然对方的目标是墨羽,而不是整个魔宫,那就到不了彻底撕破脸的地步。
更何况,他们一直敬仰的长护法,竟然是一只冰壶蟾!
为了一只虫子牺牲自己,那就更不值得了。
而被困在剑阵之中的墨羽,他也从不指望任何人来营救,这阵法固然高明,却也不代表他没有逃脱的可能。
他可是,能吞噬万物的冰壶蟾啊。
“嘭”,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傅灵宣暗道一声糟糕,再回首时她的剑阵之中只能看见一个黑色的爆炸气团,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
剑阵一隅正在被黑雾迅速侵蚀,傅灵宣忙不迭地再以剑气补上,剑阵越缩越小直把那团黑雾都快压缩成固状,就在这时,她听见阵外不远处传来桀桀的笑声,指甲盖大小的一只黑色蟾蜍从她视野里消失。
傅灵宣脸色大变,正要朝对方追去的时候,耳畔突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苦哀嚎声,一团血红色赤焰包裹着一具人形身体出现。
火焰渐渐褪去,红衣红发妖娆邪魅的阮荛现身在众人面前,晶莹如玉的手掌缓缓摊开,一只皮开肉绽浑身焦黑的蟾蜍一动不动地躺在她手掌心。
“魔宫的长护法,就是个这种货色么?”,她的声音无尽温柔,却令人闻之生寒。
服过丹药后的炎天看起来已经不那么狼狈,除了苍白的面色,浑身凌厉尚在,他视线毫无忌惮地在阮荛身上扫视一圈,不屑地回应道:“呵,阁下也不遑多让嘛”
“怀锦城的城主,竟是个彻头彻尾的女魔头,怎么?也想归顺我魔宫吗?”
“嘻嘻嘻”,阮荛用葱葱玉指掩了唇,风情万种地笑了出来,摊开的手掌慢慢合拢,动作轻柔的揉捻着,指缝间黑沙一点点流出。
末了,她摊开空无一物的手掌,朱唇凑近轻吹了一口气,掌心素净如初。
“只怕是要叫宫主失望了,自此以后,这世上怕是也不会再有什么魔宫了”,阮荛满面柔情,语气中也带上了几分浅浅的遗憾,接着她话锋一转,朝向了傅灵宣,“傅道友认为呢?”
傅灵宣凝眉看向她,眉眼间的温柔与嘴角荡起的那一抹残忍杀意完美的共存,良久,她回复了一句:“我只取你一丝神念,你要做什么,我都不会插手”
只有在听到神念的时候,阮荛有片刻的诧异,然而很快就已经平复,嘴角的笑意深了几许,“那便有劳傅道友,帮我做个见证了”
“今日,我就要魔宫从这世上彻底消失!”,随着她最后一词落下,对面四人已经抢先出手,齐齐朝着阮荛而来。
“送死倒是赶着来”,阮荛长发翻飞,立于原地岿然不动,掌心燃起黑红色烈焰,化作一条威猛的火龙朝着迎面扑来的三名护法而去。
只是一个照面,实力最弱的兰钊已经肉身尽毁,元婴尚且来不及逃出就被火龙一口吞下。
紫原和飞跋稍好一些,自火龙距他们数十丈的时候他们就察觉到这火种并非凡品,所以闪避及时侥幸捡回一条命,然而火龙并没有放过他们,这是冥渊之火被炼化后的凝聚成的灵火,在阮荛的操纵下完全可以运转自如。
即便是傅灵宣,也不敢轻易对上,此刻那火龙犹如被赋予了生命一般,目光贪婪地望着他二人,嘴角挂着轻蔑的笑,好似他们的闪避在它看来就跟玩耍一样。
炎天已经无法再观望下去,趁着火龙被紫原和飞跋吸引,他默不作声地将所有攻击都对准了阮荛。
她早已魔毒入体,距离魔化也不过是一步之遥,他是魔宫宫主,对付这种魔物自由千百种手段。
“呜……”,一阵玄妙悦耳的笛音响起,那冥渊之火化作的火龙陡然一颤,停止了对紫原和飞跋的追逐,甚至有种隐隐消散的迹象。
“啊……”,阮荛原本白皙如玉的面庞此刻流露出巨大的痛苦,她双手紧紧抱住了头,挺直的身体也有些微颤,明眸之中似有困惑,似有挣扎,最后都化作了茫然。
她的曈孔开始消散,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身上的赤焰燃烧地更旺。
直到炎天的流星环划过她的肌肤,鲜血瞬间喷溅而出,大概是痛感刺激了她的神智,渐渐迷失心智的阮荛眼里似乎划过一丝清明,天空中的火龙盘旋嘶鸣,发出的吼音令炎天手中的玉笛显出一丝裂痕。
紫原与飞跋俱是一颤,压制不住的精血自口中溢出,两人对视一眼,分别召唤出控音法宝,强忍着不适弹琴吹箫,两人的合奏效果明显要比炎天强上些许。
阮荛再次陷入了魔化,黑长的指甲不断冒出,颈间升腾起古怪的花纹。
“噗噗噗”,她的经脉接二连三地断开,也许要不了多久,她就会肉身尽毁,或作一团毫无灵智只知屠杀的魔物。
然而从此被魔宫驱使。
傅灵宣终究还是动了,手执依月剑挡在她面前,一剑破出,炎天的本命法宝流星环应声而裂,光芒骤失。
本命法宝被毁,炎天也跟着身受重伤遭遇反噬,傅灵宣看也不看他,手上剑花不断,紫原和飞跋连同他们的法宝一起从高空中坠落下去,跌进了巨浪滔天的深海。
“你大概是忘了我说过什么”,傅灵宣面色不善地望着炎天,“我要取她一缕神念,你这般毁她心智,可有把我放在眼里?”
“呵呵”,炎天一把擦干净嘴角的鲜血,直挺挺地朝着傅灵宣一步步踱过来,“我是魔宫宫主,这里是我魔界祭天坛,自然,是我说了算!”
傅灵宣下意识地微簇起了眉,她生在真仙界,人命在她眼中并无贵贱之分,更不会随意屠杀修士,但是如今,这炎天是留不得了。
一时间杀气升腾,两人同时出手,傅灵宣朝对方挥出全力一剑,直破对方丹田识海,顷刻间毙命。
然而炎天的动作,却不是朝着傅灵宣来着,他以身祭坛,开启了祭天坛的浑仪阵。
从今以后,修真。界,再也不会有傅灵宣。
作者有话要说: 玄天无极剑宗
小不点:大师兄(灵玄)不在,没人给我炼制飞剑了。
岄兮(傅灵宣):我给你炼吧。
三长老:灵玄不在,没人陪我对剑了。
岄兮(傅灵宣):我陪你对吧。
某杂役:灵玄前辈不在,没人帮我除草了。
岄兮(傅灵宣):我帮……滚!他才不会帮你除草呢!
☆、五百年沧桑
魔宫云海殿,四位护法的魂灯相继而灭,护灯弟子面色大变,连忙唤来了殿内主事,魔宫进入最高戒备状态,高层管理人士齐聚云海殿,正要想办法联络上宫主炎天。
却在这时,炎天的魂灯也骤然熄灭。
他们生前的最后一战也被投放出来,众人默然。
浑仪阵出,再无生灵。
屹立魔界几万年的魔宫,遭遇了有史以来最沉重的打击,化神修士瞬间就陨落了五人,未来几千年内,魔宫恐怕都翻不了身了。
傅灵宣消失的那一刻她给何成发出了传音,“等我回来”
可尽管如此何成还是不能放心,想上一次她消失了整整百年,再出现时重伤成那个样子,如今才过去一个多月,她人又消失了。
而且还是消失在魔宫的祭天坛,必然又是凶多吉少。
何成费了很大劲才找到阮荛的三名死卫,他们都还活着,就说明阮荛也还活着,所以傅灵宣暂时也应该安全吧。
他只能这么安慰自己,然后守在魔界,等她。
同时陨落了宫主和四护法的魔宫,瞬间就丧失了很多信徒,魔网的运作也受到了影响。
这个时候何成的计划反倒更易实施了,其实魔网的本质就是个巨型阵法,需要至少上万名熟悉阵法的修士同时运作,对修为的要求并不高。
魔宫的凝聚力原本就不高,魔修们也多是抱着大树底下好乘凉的心态加入的魔宫,现在魔宫实力锐减,再也无法同人界那些大宗门相抵衡,魔修们自然也要为自己的将来早做打算了。
所以当怡丰城抛出超高报酬邀请他们组建一个全新“灵网”的时候,还是有不少人愿意的,毕竟这世上,和自己最亲的,还是灵石不是?
曾经风靡魔界的魔网开始衰败,一个覆盖人魔妖三界的全新“灵网”即将取而代之。
怡丰城作为该网最大的股东,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散修第一城,投身怡丰城的修士越来越多,实力俨然已经超越修真界任何一个宗门势力。
而被怡丰城格外打压的妖界,日子过得也挺憋屈,尤其是在灵石收费上,妖修们总是要多掏些。
至于理由呢,灵网给出的解释是,妖界地广人稀,信号不好。
外界正在发生着惊天动地的变化,傅灵宣这边却是全然不知。
祭天坛的浑仪阵是个什么东西,其实说白了就是个扭转乾坤的阵法,它能将阵中修士给转移到一个混沌空间,没有日月星辰,没有时光流年,像个囚牢一样将人永远困着,不死不破。
自从上一次有了怀锦城那番经历之后,傅灵宣就已经长了记性,她的乾坤戒里装了很多布阵材料,一个浑仪阵她还不放在眼里。
但是阮荛的情况却不太好,魔毒彻底发作已经神志不清了,傅灵宣用尽毕生所学替她压制,也只能是让她痛得轻一点而已。
她的经脉尽断,神魂无时无刻不在承受着撕裂之痛,这样的活着,真的还有意义吗?
傅灵宣望着抑魔阵中的阮荛,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做法到底是对是错了。
混沌空间里没有灵力,甚至还会主动吸收修士体内的灵力,若是最后她灵力不济无法破阵那可就苦逼了。
“希望这个抑魔阵能管用吧”,如今她也计无可施了,只能寄希望于此阵。
言罢傅灵宣继续打坐,功法运行几个周天之后便不敢再耽搁,着手开始布置阵法。
但凡阵法必有阵眼,只要破坏了阵眼阵法就会自行消失,不过像浑仪阵这种顶级阵法,阵眼之中必然另有防御阵法,一旦阵眼遭到破坏,阵眼中的防御阵法就会被激发。
这个防御阵法当然不会是只起到简单的保护作用,一般来说布阵人都会选用杀阵,足以将破阵人诛灭地元神都不剩的那种杀阵。
傅灵宣没有兴趣去跟布阵人切磋阵法技能,她的目的只是出去而已。
所以此时她从乾坤戒里呼呼啦啦倒出了一堆的布阵材料,也仅仅只是为了布置一个玄关阵,能够短时间内使任何阵法都失去作用。
而这个时限就取决于所要作用的阵法了,就浑仪阵来看,玄关阵可以使其失效的时间可能万分之一秒都不到,但是也足够傅灵宣离开了。
这是个很精细的阵法,自然也很耗费心神,傅灵宣进展不到一半就已经满头大汗,此地没有灵力,她即便是累了也不能休息。
在她身后的阮荛似乎有一瞬间睁开了眼,看着傅灵宣的动作她扯了扯嘴角,两人又被困在了一起。
或许,这也是一种缘分。
一缕细若发丝的红色灵光自她指尖流出,飘荡在虚无空中,这是她的神念。
直至今日她也不懂为何傅灵宣一个大乘修士要对自己的神念感兴趣,不过对于如今的她而言,一切都不重要了,烛蝟已死,怀锦城已名存实亡,席木宇已逝,魔修已灭。
她再无所求。
“这是你要的神念,带着它走吧”,阮荛艰难地坐起身,对着傅灵宣的背影低声说道。
她的动作傅灵宣早就察觉到了,正在布阵的动作停顿住,傅灵宣转身,认真地看向她,“你不打算离开了吗?”
阮荛淡笑着摇了摇,“你不觉得这里很适合我吗?我终究是要魔化的,可我却不想连累我的三名死卫,如果我一直活在这里,他们也不用随我而死,这样多好”
“魔宫反倒是为我做了一件好事”,此刻她笑得异常轻松,恍如天人临世。
浑仪阵屠灵,却不能屠魔。
傅灵宣神情凝重了几分,阮荛她是想永留此地,无知无觉地做一个魔物,以保全她的三名死卫。
良久之后,傅灵宣叹息了一声,抬手便将阮荛的神念收取在掌中。
“多谢”,傅灵宣移开了视线,沉默了许久之后又言道:“我还欠你一句抱歉,当初是我误会了你”
闻言阮荛笑出了声,她张开双臂朝地上躺了去,声音越飘越远,“误会我的何止你一人,不必在意了,这世上仅有一人懂得我就足够”
傅灵宣点了点头,“他定然是懂得的”
“你准备好了就走吧,不必再叫醒我了”,阮荛说着已经闭上了眼,呼吸渐渐平缓,像是睡着了一般。
傅灵宣没再言语,转身继续布置阵法,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一道耀眼的白光闪过,玄关阵已成。
“保重”,她看着不远处躺着的红衣女子,低低呢喃了一声,接着便化作一缕剑光,消失在阵中。
阮荛终究没有再睁开眼,只在听到那一声保重时,嘴角牵起一个难以察觉的弯翘。
出了祭天坛傅灵宣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感应下外界时间,结果就是她被震惊地差点儿没从天空中掉下来。
五百年。
不知道何成是不是都已经当爹了,好忧心啊怎么办。
昔日的云海魔宫,现在也变成了一个大型修真坊市,穿梭于间的人修,魔修,还有妖修络绎不绝。
傅灵宣眨眼便落在了宫门外,从前这里站着卫兵,如今这里摆着地摊。
“这位道友是新来的吧?需不需要寻灵牌呢?木质石质玉质样样都有,道友过来看看吧”,一名筑基修为的男子站在门楼边热情地朝她招呼。
傅灵宣呆愣了会儿,径自朝男子的摊位走了过去,望着摊位上的牌子疑惑地问道:“这不是登魔令吗?怎么改名字了?”
这回轮到男子愣住了,他骨龄也才一百来岁,从出生起就开始使用寻灵牌了,登魔令?那是五百年前的事了吧?
眼前的女子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可说话的语气听起来却像是闭关好久才出来的,不对,哪有人闭关能闭五百年的,这姑娘定是脑子不好使了。
这么一想男子看向她的目光有些怜悯了,长得这么漂亮竟是个傻的,那就慢慢给她讲讲吧,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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