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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配宝典-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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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亲王妃跟毅亲王成亲没有多久,才刚有了身孕,闻言只是点头笑道:“多谢父皇挂念。我昨日就给她们开了脸,给王爷做侍妾。”说着,又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道:“东宫倒是不需要美人了。太子的美人都给他生了好几个儿子了,不像我们毅亲王府,至今还没有小孩子呢。——我肚子里这一个,才是第一个。”

第235章 宵禁

毅亲王妃也是针锋相对,根本就不让太子妃好过。

太子娶太子妃的时候,年岁已经不小了,东宫已经有好几个儿子,这是事实。

太子妃的第一胎,也只生了一个女儿,也是事实。

不像毅亲王府,毅亲王妃的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不论男女,都是嫡长。

太子妃一下子被毅亲王妃的话戳得肝都疼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太子妃眼中的怒火一闪而逝,很快就笑意盈盈地回击道:“弟妹不用挂心,很快你们毅亲王府,也会多许多个孩子了。到时候都要叫你一声嫡母,你可不要厚此薄彼啊!”

毅亲王妃笑着道:“大嫂放心。大嫂如何对待东宫里的那些庶子庶女,我也会如何对待我们府里的庶子庶女。”

太子妃听了这话,暗暗觉得好笑,暗忖道:“这女人怎会知道,上一世太子被杀之后,东宫里的那些庶子全被你的好夫君处斩了,只留下我生的尪娘,养在宫中你的名下……不过,这一世,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我既然现在成了太子的人,自当辅佐太子,跟你不是一个阵营的。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太子妃和毅亲王妃之间销烟四起,杜恒霜和龙香叶虽然是主人家,也不敢说半句话,只能闷头苦吃。

柳侍郎家的大小姐柳彩云在席间左顾右盼,像是在寻人的样子。

太子妃冷冷地横了毅亲王妃慕容兰舟一眼,瞥向坐在她下首不远地方的柳彩云,转瞬间脸上便堆起了笑容,曼声道:“柳大小姐在找谁呢?”

柳彩云忙站起来答道:“回太子妃的话,民女听说柱国侯夫人的妹妹貌美如花,家财万贯,忍不住想结识结识。”

杜恒霜心里一愣。不知道柳彩云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就连忙道:“我妹妹身子不适,在养病呢。等我妹妹身子好了,再与柳大小姐道恼可好?”

柳彩云喃喃地道:“病了?真的病了?”

诸素素坐在杜恒霜不远的地方,一直没有做声,此时才扬声道:“正是病了,我这些天一直给杜二小姐看诊呢。她的方子都是我开的,请问柳大小姐有什么重要的事吗?若是很重要,我去找两个婆子将杜二小姐抬过来,听凭柳大小姐问话。”

柳彩云被诸素素抢白得红了脸。又不甘示弱,嘟哝着坐下,“不是昨儿才跟她夫君义绝?怎么今儿就病了?”

杜恒霜很是不虞。太子妃在她家里摆架子。她是没法说话,可是柳彩云凭什么?她爹柳侍郎是兵部侍郎,说起来,还是萧士及的下属。

做下属的家眷敢在上司家里甩脸子,这份规矩。杜恒霜还没有听说过,就沉下脸道:“柳大小姐,我妹妹遇人不淑,本是她生平憾事,您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柳侍郎夫人一听就知道杜恒霜生气了。忙在桌子底下去轻轻踩了柳彩云一脚,让她不要多嘴。

柳彩云“哎哟”叫了一声,看着她娘亲道:“娘。您干嘛踩我一脚?”

柳侍郎夫人被柳彩云的话臊得满脸通红,知道是自己在家里把她惯坏了,有心要说她两句,可是看见大家都看了过来,只好站起来向杜恒霜赔礼道歉。“柱国侯夫人见谅,我家彩云年纪小。说话没轻重,还请夫人不要往心里去。”

杜恒霜毫不客气地道:“您家大小姐今年也有十六了吧?我妹妹也有十六了,不算年纪小吧?”这是不打算善罢甘休了。

柳侍郎夫人一时张口结舌,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太子妃好笑地看了看杜恒霜,又看了看柳彩云,端起酒杯又喝了一杯酒,才道:“不过是件玩笑话,柱国侯夫人大人有大量,是一定不会介意的。”

毅亲王妃也跟着道:“就是,瞧太子妃多大人大量,霜儿你可得学着点儿。我先前说了那么多让太子妃难受的话,太子妃一点迁怒都没有,真是难得的大人大量呢……”

席间响起了几声忍俊不禁的笑声。

太子妃面上一红,只得恨恨地又瞪了毅亲王妃一眼。

杜恒霜垂下眼眸,笑着欠身道:“王妃说得是。”然后看向太子妃道:“既然太子妃为柳大小姐说情,我自当卖太子妃一个薄面。”说着,杜恒霜看向柳侍郎夫人道:“古云,养不教,父之过。柳侍郎要好好教养柳大小姐才是。今儿在我家得罪了我是小事,若是以后得罪了别人,别人可不会如我这般好说话。”

柳侍郎夫人更是臊得脸不知往哪儿搁,嗫嚅半天,也只点了点头,就拉着柳彩云要坐下。

谁知柳彩云今日没有见到杜恒雪,心里已经是百爪挠心,又听杜恒霜话里话外说她没家教,更是不虞。

她一向自诩出身高贵,父亲、母亲出身士族门阀,虽然只是旁支,但也算是有根底的人。不像杜恒霜和萧士及,其实都是商户出身,良籍里面的最末等。就算萧士及军功封侯,根基也是不能跟他们那些世家大族相比的,就也沉下脸道:“柱国侯夫人这样能说嘴,就应该管好你的妹妹。——嫌贫*富,不守妇道,秽乱伦常,不是大家闺秀所为!”

杜恒霜听了大怒。她都打算把这口气咽下去了,这柳彩云还不依不饶,是要逼着她把这口气吐出来吗?

“柳大小姐,这等污人名节之事,不能乱说的。请柳大小姐拿出证据,证明您刚才说的话。如果拿不出证据,就休怪我对不住了。”杜恒霜紧紧地盯着柳彩云,淡淡地道。她的声音轻柔舒缓,听在柳彩云耳朵里,却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柳彩云有些慌乱地扯了扯她娘亲的衣襟。

柳侍郎夫人心里怕得要命,忙站起来给杜恒霜道歉:“她还是小孩子,请夫人……”

杜恒霜打断她的话,冷冷地道:“小孩子就能说出这等污人名节之事,更是该罚。——柳夫人。您女儿若是不能拿出证据,今儿这话,我要让她自己咽下去!”

柳侍郎夫人见杜恒霜不依不饶,也有些恼了。她也是做惯了夫人的,又有娘家撑腰,除了太子妃和王妃,别人她都不放在眼里,听见杜恒霜这样说,柳侍郎夫人忍不住道:“请问柱国侯夫人,如何让我们彩云把她说出的话咽下去?——这些话说就说了。大家都知道的事儿,您想瞒都瞒不住。”

听了柳侍郎夫人的话,杜恒霜不怒反笑。颔首道:“果然是小孩子不懂事,原来根子都是从大人这里来的。柳侍郎夫人这样不把我们柱国侯府放在眼里,也难怪柳大小姐不把我们侯府放在眼里。”说着,杜恒霜起身,对太子妃那边福礼道:“太子妃殿下。这件事,请太子妃给我们柱国侯府一个公道。不然的话,我就是到宫里告御状,也是不能善罢甘休的!”

听见杜恒霜说“告御状”,太子妃的身子明显瑟缩两下,似乎勾起她一些不好的回忆。就连瞳孔都收缩起来。

柳侍郎夫人见状,拉着柳彩云从条案后面走出来,对杜恒霜微微颔首道:“柱国侯夫人。今儿得罪了。小女有错,我回去一定重重罚她。今儿就不打扰各位雅兴了,告辞!”说着,拉着柳彩云转身就走。

杜恒霜也没有拦着她,只对着外面的一个婆子使了个眼色。

那婆子会意。笑着上前送柳侍郎夫人和柳小姐出去。

柳侍郎还在外院坐席。

柳侍郎夫人使了自己的丫鬟去给老爷报信,柳侍郎却正左拥右抱。喝得高兴,挥挥手道:“走吧走吧,让她们先回去。我这里还没有散席呢。”

那丫鬟无法,只好回来禀告柳侍郎夫人。

柳侍郎夫人只好带着柳彩云离开萧家,坐上自己的大车,先回去了。

她们顺利离开承康坊,要回到自己住的里坊,却在不远的大街上,被查夜的兵士截住,找她们要宵禁之后可以上街的令牌。

柳侍郎家有两个,一个柳侍郎用,一个就是柳侍郎夫人带在身上的。

可是柳侍郎夫人寻了半天,也没有寻到自己放在腰间的令牌。

糟了!令牌什么时候丢了?!

“官爷,我们是柳侍郎的内眷,今儿刚刚从柱国侯府的大宴回来,您能不能网开一面,让我们先回家?”

柳侍郎夫人连忙堆起笑脸,向那兵士哀求道。

那兵士冷冷地道:“没有令牌,一律不许宵禁之后还在大街上行走。——对不住了,请跟我们去大牢一趟。等明日,让你家人拿了令牌过来取你们。”然后对着身后暴喝一声,“带走!”

从后面跑来几个兵士,将柳侍郎夫人和柳彩云推下车,和赶车的婆子、伺候的丫鬟一起,被带入了大牢。

大牢里面,关着的尽是入夜之后,还在街上无家可归的流民,且男男女女被关在一起。

柳侍郎夫人一行人被关入大牢,立刻被那群流民盯上,将她们头上的首饰、身上的外衫,都抢得干干净净,只给她们留下一身中衣遮丑。

第236章 坦诚

柱国侯府的内院里,柳侍郎家女眷匆匆离去,别的女眷有些不安地对视了一眼。

毅亲王妃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打圆场,对杜恒霜说道:“你啊,也太好说话了。这种无理之人,直接打出去就是了,还好言好语地送出去,可不是让人不把你们放在眼里?”

杜恒霜浅浅一笑,端起酒杯敬了毅亲王妃一杯,道:“上门都是客,就算她们无理,我总不能和她们一样无理。”

这番连消带打,恩威并重的话,立刻打消了别的女眷也想离开的心。

那送柳侍郎母女出去的婆子回来回话,暗中已经向杜恒霜亮了一下从柳侍郎母女身上顺过来的令牌。——没有这个令牌,这母女俩今晚就要在大牢里待一晚上了。

除非柳侍郎能提前去接她们出来。

不过,杜恒霜不打算卖这个人情。

她对那婆子笑道:“去外院看看那边怎样了,就说,我们等着程佛儿过来跳飞天舞呢。”

那婆子会意,匆匆去了外院,找到萧士及说话。

萧士及从那婆子手里接过令牌,问明白了今日在内院席间发生的事,对柳侍郎母女很是不虞。不过他是男人,没法直接去找柳侍郎母女出气,心思一转,他已经对那婆子笑道:“你在院子里拾的令牌,我一会儿给柳侍郎送过去。程佛儿刚才跳完舞,正跟太子劝酒呢,再过半个时辰就能去内院献舞了。”

其实是太子看上了程佛儿,已经带着她去另外一个房间“宠幸”去了。

那婆子愣了一下,进而觉得侯爷这样处理更好。她是杜恒霜从杜家带来的陪嫁,也是钱伯专门给杜恒霜挑的几个有本事的婆子。她的一手“妙手空空”,是从小练就的本事。当年她本着“贼不留空”的习俗。无论到哪里都忍不住动手,就算顺一块帕子,也是要拿走留个纪念的。

那一年,她栽在一个衙差手里,是钱伯看中她的本事,用钱打通关节,将她救了出来,并且让她写了卖身契,卖入杜家做奴婢。

她是贱籍出身。从乞丐到奴婢,她的地位其实还是高了一层。

后来在杜家,她嫁给杜家的一个管事做妻子,现在年纪大了,当年见猎心喜。动不动就顺手牵羊的毛病已经没有了,但是手上功夫还在。

今日夫人专门叫她出来送柳侍郎母女,还特意瞅她一眼,她就明白夫人什么意思。

借着送柳侍郎母女出去的功夫,她施展“妙手空空”,从柳侍郎夫人身上顺了那块令牌。

那是可以入夜宵禁之后,依然在街上行走的令牌。

对长安的每个世家大族来说。都是弥足珍贵的。

不过这个东西也是个烫手山芋,若是被人发现是她偷了那令牌,她可是要被活活打死的……

好在侯爷将这件事接了过去,顺手又推给了柳侍郎。就碍不着她什么事了。

那婆子笑着点点头,福身行礼道:“多谢侯爷体恤夫人。”便回内院报信去了。

萧士及回到外院的席上,想了想,径直走到柳侍郎身边。笑道:“柳大人。”

柳侍郎的一只手正塞在他身边伺候的舞伎怀里掏摸,听见萧士及的声音。他一着急,往外 手的动作快了一点,竟然把那舞伎的前襟都撕了下来,露出两个饱满的胸乳在胸前晃悠。

柳侍郎看直了眼,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才回头讪笑道:“侯爷有何指教?”

萧士及笑道:“柳侍郎,我们侯府的下人在内院拾到一个令牌,看样子,是你们柳家宵禁之后的令牌。”说着,将令牌递到柳侍郎手里。

柳侍郎一愣,马上想到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好像刚刚离开柱国侯府,一时觉得有些不对劲。

萧士及对那舞伎使了个眼色,对柳侍郎又道:“大人若是看上这位姑娘,实在是她的造化。”

大齐的舞伎,虽然是卖舞为生,但是也会卖身,单看对象是谁。一般的平民百姓,她们不想卖身是可以的。但是对上官宦贵人,让她们用身子伺候,是看得起她们。况且如果伺候得好了,就有可能被销了教坊的贱籍,被抬回家做侍妾,从此只用伺候一个男人,不用伺候别的男人了。所以绝大多数舞伎遇到这种达官贵人宴饮的场合,都是使足了力气,努力勾搭上一个做官的男人,来改变自己的命运。

当然,这些做官的男人也不是傻子。对于这些随便勾勾手就能按在身下骑乘一番的女人,没有多少男人还愿意大费周折地将她们抬回家去。

那舞伎忙用两只胳膊捂住胸前的春光,却将那里拱得越发 。

看见这番情景,柳侍郎一下子就将妻子和女儿抛到九霄云外,一时心痒难挨,笑着道:“我背上有些痛,不如让这位姑娘去帮我松松筋骨?”

萧士及让在一旁,让那舞伎扶着柳侍郎去了客房。

这一夜,柳侍郎就没有离开过这间屋子。此是后话不提。

太子从另一间屋子里出来,看见萧士及正要离开,忙叫住他道:“士及,孤有话跟你说。”

萧士及停下脚步,回身拱手笑道:“太子有何见教?”

太子看了看,将萧士及又带回刚才他跟程佛儿春风一度的屋子。

程佛儿还趴在床榻之上,半裸的背上盖着一床薄被,屋里满是欢好之后甜腻腥膻的气味。

萧士及忙深吸一口气,对太子道:“太子如有话说,请跟微臣去望月阁吧。”

望月阁是柱国侯府外院最高的一座亭子,建在一座半高的小山丘上,下临清池,取那“山高月小”之意。八月中秋的时候,在望月阁里吃月饼赏月,最是怡人。

太子喝得微醺,又刚跟程佛儿云雨过,正是身心舒畅的时候。那程佛儿不愧是练舞出身的,一 能缠的人心都化了……

来到望月阁,太子背着手,看了一会儿长安城的夜色,回头又看了萧士及一眼。

只见萧士及也和他一样,背着手站在那里,脸上神色平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望月阁四角吊着四盏明亮的荷叶灯,却没有点灯,只山脚下亮着一连串夜灯,那光照 水面上,又盈盈地散发开去,映得山顶上似乎起了一层半透明的薄雾。

太子借着一股酒意,对萧士及坦诚道:“士及,你是大将之才,国之栋梁,孤先前错认了你,做了些不妥的事,孤向你道歉。”说着,对着萧士及长揖在地。

萧士及吓了一大跳,忙让在一旁道:“太子殿下,您言重了。您没有对不起臣下的地方。”

太子深吸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他从萧泰及那里诳来的萧家一半产业,送到萧士及手里道:“这是你们萧家的产业,理当物归原主。”

萧士及低头一看,不由愣了。这是他们心心念念,要从太子那里夺回来的产业,居然就这样轻而易举,被太子送了回来。

“士及,孤知道你和二弟关系匪浅。他识你于微时,提携你,关照你,终于将你捧到现在的位置。说实话,我很羡慕二弟。因为他比我有运气。”太子的声音极是诚恳。

萧士及忙将那些契纸塞到怀里,拱手道:“太子真是言重了。毅亲王确实待微臣有恩。微臣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太子打断他的话,道:“这些话你不用说了。孤当然知道你们的情分不同别人,但是孤想让你想一想,你到底是愿意一展抱负,位极人臣,开创不世之功业,还是只愿意为了二弟一个人尽忠职守?”

萧士及一时说不出话来,垂下头沉吟起来。

太子再接再励地说道:“不管怎么说,孤都是名正言顺的太子,是和二弟一母所生。你是愿意选择家国天下,还是愿意拘泥于个人恩怨?”

选择家国天下,就是要支持正统,正统的皇帝和太子。

选择个人恩怨,就是要站在毅亲王这一边,无论毅亲王将来做出如何大逆不道的举动,萧士及都将跟他绑在一条船上。

萧士及额头的冷汗涔涔冒出,越发低垂了头,说不出话来。

太子最后拍了拍萧士及的肩膀,恳求道:“其实孤也不要求你一定站在孤这边。孤只希望,你能做一个纯臣,一辈子尽忠国事。无论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是谁,你都将对他尽忠职守。孤一直认为,以你的才干,你应该是为大齐开疆拓土,成就不世功业,而不是卷入皇权倾轧,不明不白地断送一生的才华和抱负。”这是在暗示萧士及,在将来可能出现的兄弟纷争当中,让他不偏不倚,保持中立状态。

太子很确信,只要萧士及保持中立,他和二弟毅亲王之间的争斗,就又多了一份筹码。

而太子这番话,第一次触动了萧士及的心弦。

他躬身下拜,对太子道:“太子的话,微臣一定铭记在心,好好考虑。”

太子满意地点点头,带着随从走下望月阁,回宴席上去了。

萧士及一个人在望月阁站立良久,到宴席快散了,才回到席间。

第237章 人情

那婆子从外院回来,匆匆来到正院宴客的花厅里面。

杜恒霜侧耳听了那婆子的回话,掩袖轻笑,回头看着上首的太子妃道:“真是不巧,程佛儿要再过一会儿才能来给太子妃献舞。太子妃还是先用些饭吧。”说着,又命厨房给太子妃上了几道特意准备的菜肴。

“这道牡丹燕菜,是用的上好官燕燕丝,再洒上头等藕粉入锅蒸成的。您看这燕丝晶莹,藕粉皎洁,盘在一起,雕成了盛放牡丹的样儿。”

“这一道正气太白鸭,是用枸杞、人参和花雕拌成卤汁,将鸭腿在里面浸渍四天,然后再上笼清蒸的。鸭肉里才有浓郁的药香与酒香。”

“还有这一道雪夜桃花,是用鸡卵白霜拌以牛乳打制,还有这上面的整尾虎虾是用鲜辣酱料翻炒,和鸡卵白霜拌牛乳摆在一起,色香味俱全,乃是状元楼的大师傅新想出来的一道名菜。”杜恒霜笑盈盈地介绍道。

其实这最后一道“雪夜桃花”,是杜恒雪想出来的菜肴。杜恒霜不想别人知道,所以假托是状元楼的大师傅独创的菜品。

太子妃果然被“雪夜桃花”吸引住,命宫女给她呈了上来,捻了一簇鸡卵白霜细细尝了,不断点头道:“真是不错。这等美味,本宫还是第一次尝到。——赏。”太子妃吩咐道。

杜恒霜忙命人将状元楼的大师傅叫了过来。

隔着一扇屏风,状元楼的大师傅对着太子妃行礼,欣然领了赏下去了。

又等了一会儿,太子妃将呈上来的三道菜都吃尽了,才放下筷子问道:“为何程佛儿还未到?柱国侯夫人,你能不能去催一催?”

“遵命。”杜恒霜笑着起身。出去叫了一个婆子,再往外院跑一趟。

这一次,婆子回来的时候,带来太子身边的一个内侍,那内侍对太子妃拱手行礼道:“启禀太子妃,程佛儿刚才被太子纳为侍妾,已经命人抬往东宫去了。太子请太子妃记得明日给程佛儿分派一座宫室。今儿程佛儿就暂时在太子寝宫住下了。”

太子妃脸上的淡笑一下子僵在那里。

太子这是当众打脸啊。

太子妃的指甲一下子紧紧地掐在手掌心里。

毅亲王妃眸子里闪烁着笑意,对杜恒霜道:“哟,我们今儿可是没眼福了。以后程佛儿成了贵人。说不定咱们也得向她行礼问安呢。”

“一个舞伎而已。不劳二弟妹操心。”太子妃的声音冷了下来。

杜恒霜点点头,“太子妃说得有理,一个舞伎而已。除了程佛儿,我们这里还有别的舞伎,刚刚侯爷已经命她们进来。很快就能让大家大饱眼福了。”

不过花厅里的女眷们已经被刚才的消息吸引住了。

本来就在猜测太子妃是不是因为生了女儿失宠了,这下子仿佛是坐实了大家的猜测,每个人脸上都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太子妃脸上只是僵硬了一瞬,就恢复了常态,若无其事地道:“这也没什么。男人们都这样,打小就这么过来的。世家大族,妾室就是屋里的摆设。没有妾室的世家统统上不得台面,惹人耻笑。——柱国侯夫人,你说呢?”

杜恒霜一点都不在乎地笑道:“我们家不是世家大族,高攀不上。”

太子妃笑了笑。“柱国侯的爵位,到了柱国侯夫人嘴里,几乎什么都不是了。”说着,往穆侯夫人那一桌扫了一眼。

穆侯夫人会意。忙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拉着穆夜来走到杜恒霜跟前。深深拜了下去,哀求道:“柱国侯夫人,老身有一事相求。”

杜恒霜将刚才太子妃和穆侯夫人的眉来眼去看在眼里,一双黑沉沉的眸子只停在穆夜来低垂的头顶上,淡淡地道:“穆侯夫人多礼了。我们人微言轻,不知道有哪里能帮得上穆侯夫人的。穆侯夫人跟太子妃交好,有事还是去求太子妃比较好。”

穆侯夫人愣了一下,下意识看了太子妃一眼,很快就将目光收回,盯着杜恒霜面前的条案笑道:“柱国侯夫人何出此言啊?太子妃殿下何等尊贵,怎会与我们这种人交好?”

“咦,我刚才不是看见太子妃对你使了个眼神,你才拉着你女儿过来跟我说话的?难道我看错了?”杜恒霜以手支颐,胳膊撑在条案上,故意笑着说道。

穆侯夫人到底老于世故,此时已经镇定下来,讪笑道:“柱国侯夫人真会说笑。哪有此事?——柱国侯夫人一定是看错了。”

杜恒霜长长地“哦”了一声,似笑非笑地道:“那就当我是看错了吧。”

毅亲王妃在旁边噗哧一声笑出了声。

花厅里也响起几声零零碎碎的笑声。

穆侯夫人脸皮再厚,此时也有些招架不住了。

可是太子妃已经暗示得那么明显,她要不说,反而是让太子妃担了虚名,还不如说了算了。横竖是穆夜来这个小蹄子自己不要脸,她这个做嫡母的,也仁至义尽了。

想到这里,穆侯夫人便陪着笑脸道:“柱国侯夫人,咱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说起来,也是我这个做嫡母的左右为难。我们家的三小姐,是我们侯爷心坎上的女儿,她的生母,在侯爷跟前也极得宠。”

杜恒霜“嗯”了一声,笑盈盈地道:“穆侯夫人的家事,我真是帮不上忙的。”

穆侯夫人就嗐了一声,道:“这件事,柱国侯夫人肯定是不知道的。如果知道,以柱国侯夫人的贤良淑德,是一定不用我们开口,会主动提出给我们夜来一个名份的。”

这话说得太突兀了。

花厅里面的笑声和轻言细语突然停了下来,屋子里一片静谧。

杜恒霜窒了窒,不知怎地,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便飞快地往门外睃了一眼。

在门口伺候的欧养娘看见杜恒霜的眼神,马上遣了小丫鬟去外院请侯爷过来。

杜恒霜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穆侯夫人,一言不发。

穆侯夫人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杜恒霜接过话茬,只好又道:“事情是这样的。我这个女儿,喜*去各处游历。一年前,她去了朔北玄珉州,结果在乌水镇上,救了一个人。”

杜恒霜心里一沉。她知道,萧士及跟突厥人打仗的时候,就是在玄珉州。至于,乌水镇,她听得也很耳熟……

毅亲王妃担心地看向杜恒霜。这件事,她比杜恒霜知道得多,她知道萧士及是在乌水镇上被人所救,嗐恍惚知道是个女子,但是到底是谁,她以前却不知道。不过今日她大概知道了,应该就是穆侯的庶女穆夜来吧?

穆夜来虽然是庶女,可是穆家到底是昭穆九姓的望族,而且从大周时期就是有爵位的。到了大齐,同样是侯爵。穆夜来的嫡姐穆夜歌如今进了宫,是永昌帝的宠妃,只两年时间,就从贵人升为了淑妃,在宫里地位超然,就连位份最高的万贵妃,都要让她三分。

娘家是望族,又是皇妃的亲戚,这样的女子,就算是庶出,到一般的世家大族,不说做偏房,就连正室都是做得的。

杜恒霜虽然是原配正室,可是她出身太低,而且爹爹早就死了,娘又改了嫁,等于没有娘家。如今萧士及官运亨通,确实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岳家做后盾。

这种情况,一般的男人都知道要怎么选,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

这一坎,杜恒霜能熬过去吗?

毅亲王妃想了想,还是出言帮杜恒霜说话,“穆侯夫人,这件事关系重大,还是等查清楚再说吧。”

穆侯夫人将这件事当众说出来,目的也就达到了。

至于杜恒霜肯不肯接穆夜来过门,就是杜恒霜的事儿,跟她这个嫡母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过看杜恒霜一言不发的样子,穆侯夫人也恨她大模大样,就转头看着杜恒霜旁边一桌的龙香叶道:“萧老夫人,这件事,论理要老夫人做主。”

龙香叶听得莫名其妙,忙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女儿救了人,关我们什么事?”

穆侯夫人只好说得更明白,“是这样的,我们家三小姐当时去玄珉州的乌水镇游历,正好碰见柱国侯被人追杀,她就救了柱国侯,还和柱国侯一起在永年县住了一年多,帮他治伤,调理身体。”

顿了顿,穆侯夫人又缓缓笑道:“……柱国侯平日的起居料理,全由小女一手操持,不假他人之手。她和柱国侯朝夕相处一年多,谁还愿意娶她?您说,我们还能有什么法子?”

龙香叶这才明白过来,当初萧士及是蒙穆夜来搭救,才得回一条性命,一时感动得不得了,从座位上站起来,绕到穆夜来身边,拉着她的手道:“三小姐,真是多亏了。我们一家大小都欠你这个大人情啊。”说着,转身叫杜恒霜过来致谢,“霜儿,还不过来谢谢穆三小姐?没有她,我们现在一家大小正在喝西北风呢。哪能一家团圆这样美满呢?”

第238章 疑虑

杜恒霜端坐在条案背后没有动,笑着道:“婆母,这件事有蹊跷,还是问明白了再说比较好。”

龙香叶急了,对杜恒霜道:“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这又不是什么好事?又哪个大姑娘会自毁名节,把个屎篓子扣在自己头上?”

花厅里众人一听,忍不住响起一阵低低的笑声。

穆夜来俊俏的小脸一下子臊得通红,她用力挣脱龙香叶的手,躲到穆侯夫人身后去了。

杜恒霜忍住笑意,对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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