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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配宝典-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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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恒霜就又问道:“听说许都护来了,怎么没有进来?”

杜恒雪要想一想。才明白杜恒霜说的“许都护”,说的是许言邦。出了一会神,又想起刚才孙耀祖的那些话,不知道有没有被许言邦听了去,杜恒雪有些脸红地道:“不晓得。许二哥想是过来找姐夫有事吧?”

杜恒霜觉得有道理。颔首道:“想是如此。那我走了,你早些睡。明日的大宴,还要你在厨房坐镇呢。”杜恒霜虚晃一枪,转移了杜恒雪的注意力。

杜恒雪果然就把心思转到明日的大宴上。她虽然不是主厨,但是杜恒霜特意请了状元楼的大师傅掌勺,杜恒雪在旁边瞧一瞧,就学到不少东西。正是心热的时候,忙点点头,又吩咐冬元端出一碗人参黄芪白术红枣乳鸽汤,道:“姐姐。这是专门给你炖的汤药,你快喝了吧。”她跟着诸素素学医,第一要紧的,就是给姐姐杜恒霜补元气。

人参有股甘苦的味道。杜恒霜一向不大爱喝,不过是妹妹亲自炖的。就算再苦她也要喝。

杜恒霜就从冬元手里接过汤匙,在碗里搅了搅,喝了一口,发现这参汤居然一点都不苦,便赶紧几勺都喝完了,笑着道:“雪儿,你是如何炖这参汤的,居然一点苦味都没有。”

杜恒雪抿着嘴笑,“我也不爱苦味,所以一直在寻找祛除苦味的法子。后来让我找到荔枝蜜,在参汤里面稍微加一点点荔枝蜜,便可以祛除苦味,让整个汤变得鲜甜。”

杜恒霜啧啧道:“原来是荔枝蜜。这一碗汤可不便宜。”

“只要能给姐姐补好身子,荔枝蜜算什么?我还托人外院的管事给我去寻龙眼蜜,那可比荔枝蜜还要管用。”杜恒雪笑着又给杜恒霜舀了一碗药膳汤水。

龙眼蜜在大齐是个稀罕物儿,只有在极南的岭南道一带才有,比干鲍鱼还要稀少。

杜恒霜笑道:“那我就承你的情了。”姐妹俩说笑几声,杜恒霜才起身回正院。

这边孙耀祖终于一步一挪,来到承康坊门口。知书看见孙耀祖满头大汗,脸色比纸还白,神情痛楚不堪,忙过去扶住他,问道:“大爷,您还好吧?”

孙耀祖痛得说不出话来,半边身子靠在知书身上,被她搀扶着回到客栈。

孙许氏看见孙耀祖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哭得死去活来,将杜恒雪和杜恒霜姐妹骂了个贼死,直咒她们这辈子不得好死。

孙耀祖被许言邦打得怕了,生怕被人听见,又知道许言邦是个混不吝,实在怕他气性上来,一刀把自己宰了,忙道:“娘,这些话就不要说了。人家权大势大,咱们惹不起……”

孙许氏做了一年多的“老夫人”,架子一时放不下来,敲着桌子道:“他们打人还有理了?!我就不信这个世道没有王法……”

孙正平咳嗽一声道:“王府?你跟京兆尹、柱国侯讲王法?你是不是失心疯了?”

孙耀祖想起在牢里影影绰绰听那些牢头说的话,突然明白过来,恨恨地道:“娘,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且先他们乐着吧。——我孙耀祖没那么好欺负的!这个亏,我一定不会白吃!”

孙许氏忙住了嘴,哭着道:“可是我们的房钱怎么办?”

孙耀祖烦躁道:“还要给我请郎中呢,我身上疼得很。”

“哪里有钱去请郎中?让知书给你用热水敷一敷算了。”孙许氏叹息着走了出去。

来到客栈大堂,孙许氏看见一个管事模样的人,正在问那掌柜,“请问你们这里是不是住着一户姓孙的人家?孙正平?”

孙许氏觑着眼睛瞧了瞧,认不出来这人是谁,踌躇半晌,踱了过去问道:“您找我家老爷可是有事?”

那管事回头看见孙许氏,忙问道:“是孙老夫人?”

孙许氏矜持地点点头。

那管事忙笑着取过来一个包袱。送到孙许氏手里,“这是我家主人的一点心意。我家主人很为孙公子的遭遇惋惜,不过我家主人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

孙许氏接过包袱,手里一沉,掂着包袱的重量,心下暗喜。——这明明是一包银子啊。真是想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她丝毫不怕有人会骗他们,或者利用他们。因为他们的状况已经糟到不能再糟了。再糟也不会比现在更糟。

“我主人还说,兵部侍郎柳家正在寻业师坐馆,孙公子不妨去试一试。”说着,那管事抱一抱拳,便扬长而去。

孙许氏忙叫道:“你家主人是谁啊?”

这人并不答话。快步离开了客栈。他穿着一身灰布长衫,生得样貌十分普通。

看着他的背影走入街上的人流当中,孙许氏居然记不起来这人到底长得什么样子。

不过不管他是谁,他给他们家送来了银子不假。

孙许氏抱着包袱噔噔噔就上楼来到自己住的房间,对孙正平和孙耀祖道:“说了你们也不会信。我刚下去转转,居然见到有人找我们,还特意给我们送了一包银子。”

解开包袱。孙家三口人头碰头凑在一起数了数。

“居然有一百两。这人真是大方,而且帮了我们,连名字都不说,施恩不望报。真是个好人啊。”孙许氏由衷地说道,又对孙耀祖转述那管事的话,“那人说,兵部侍郎柳家。在寻业师坐馆,说你不妨去试试。”

孙耀祖听说。脑子活络起来,道:“我先去歇一歇,然后去柳侍郎家打探一下。”

在床上躺着假寐了一会儿,孙耀祖就起身,往柳侍郎家的府邸去了。

巧的很,柳侍郎家就在这个里坊。

孙耀祖来到柳侍郎家,被门子引入外院的门楼里面候着。

门楼里面已经有几个老先生模样的人在那里等着,似乎都是来应征业师这一位置的。

柳家的宅院也很大,不过还是比不上萧家以前的老宅,就连杜家的宅子都比不上,更不用说柱国侯府了。

孙耀祖背着手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出神。

过了一会儿,从屏风后面转过来一个穿着鹅黄衫子,青绿裙子,束着双环髻的丫鬟,笑着道:“让各位久等了。”说着,拍了拍手,又有几个小丫鬟出来,每人手里捧着一幅文房四宝,放在各人面前。

“家主有令,大家用这副文房四宝,做律诗一首,给家主品评。”那丫鬟说了题目。

孙耀祖做诗上面有天分,闻言提笔一挥而就,很快就写好了一首五言律诗。

“江元节时暖,腊初菊已残。夜来北风至,喜见今日寒。

扣冰浅塘水,拥雪深竹阑。复此满尊醁,但嗟谁与欢。”

那丫鬟见孙耀祖生得一表人材,又诗才敏捷,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捧着他的诗作问道:“请问公子高姓大名?”

孙耀祖笑道:“不才姓孙,名耀祖。”

那丫鬟点点头,等另外几个老先生都做完诗,才一起收了,转过屏风后头。

孙耀祖感觉到,有两道视线,在自己身上停留许久。

没过多会儿,那丫鬟又转了出来,将那几位老先生一一请了出去,只留下孙耀祖。

第230章 旖旎

“公子姓孙,名耀祖,跟前科探花倒是同名。”那丫鬟笑意盈盈地道。

孙耀祖颔首道:“真是惭愧,正是不才在下。”

那丫鬟十分欣喜,看着孙耀祖的眼里,多了几丝含情脉脉。

孙耀祖心里一动。这丫鬟的眼神好熟悉。当年知书不就是这样经常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孙耀祖立即明白过来,这柳家,是在给他们家的小娘子寻业师呢。就是不知道他们家小娘子多大了。

孙耀祖揣摩着,拱手问道:“请问业师一事?”

那丫鬟转过屏风后面问了问,出来道:“我们家主说,公子既然是前科探花,不是在太常寺坐官吗?为何要出来寻业师坐馆?”

孙耀祖红了脸,无比惭愧地道:“不才得罪了人,被人剥夺了功名,只好出来寻点事做,也好养家活口。”

屏风后面有人似乎轻轻咳嗽了一声。

那丫鬟会意,道:“如此,孙公子先回去,改日我们再给公子音讯。”

孙耀祖以为没戏了,没精打采地点点头,拖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柳家。

等他走后,屏风后面坐着的人才走了出来。

竟然是柳侍郎夫妇,还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娘子。

那小娘子生得一般,但是穿着十分豪奢,脸上的神情也很是倨傲。

“爹,您刚才为何咳嗽?我瞧这个孙公子不错。”那小娘子抱着她爹柳侍郎的胳膊撒娇道。

柳侍郎皱了眉头道:“你们不知,这孙探花,前些日子被关到大理寺的大牢,据说是贪墨占田。不知道怎地又放出来了。而且刚才他说,他得罪了人,不能再做官。我们怎能让他来做彩云的业师?”

这小娘子便是柳侍郎的女儿柳彩云。

听爹爹这么说,柳彩云嘟起了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柳侍郎夫人十分疼 儿,忙道:“老爷打听打听,看是得罪了谁。如果是一般的人家,我们也不放在眼里。”

柳彩云笑着点点头,“还是娘有道理。”

柳侍郎只好应了,派人出去打探不提。

天色渐渐黑沉下来,街上的行人行色匆匆。要在里坊关门落匙之前回家。

柱国侯府的内院,杜恒霜跟两个孩子一起吃晚食。

平哥儿不喜吃菜蔬,安姐儿不爱吃肉食。这兄妹俩虽是双生,倒是口味各异。

杜恒霜给平哥儿夹了一筷子素炒茭白,笑着道:“这个很好吃的。平哥儿吃一口啊。”

平哥儿二话不说,张口就将茭白吃了下去。

一口吃完,还道:“娘,我还要吃。”

杜恒霜惊讶,笑着道:“咦,平哥儿又喜欢吃菜蔬了。”

平哥儿笑得眯了眼睛,“只要娘亲让我吃的。我都吃!”

杜恒霜听得心里发酸,忙掩饰着给安姐儿舀了一勺蛋蒸肉糜,浇了一点点鲜甜的蛤蜊汁,鲜得掉眉毛。

安姐儿也一口就吃尽了。嚷着还要肉糜。

这阵子因杜恒霜比较忙,平哥儿和安姐儿都是杜恒雪和萧嫣然带着一起吃饭。

两个孩子在小姨和姑姑面前,已经很自如了,也能淘气。更开始挑食。

杜恒霜看着两个孩子讨好的样子,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儿。便对他们循循劝道:“吃东西的时候,素菜、肉菜,都要吃,不能再挑食了。知道吗?”

平哥儿和安姐儿一头,齐声道:“我们再不挑的。”

杜恒霜笑道:“我可记住你们说的话了。如果做不到,娘可要罚你们。”

“一定不会的!”两个孩子响亮地说道,为了表示他们的决心,平哥儿多吃了许多菜蔬,安姐儿吃完整整一小碗的蛋蒸肉糜。

吃完晚食,杜恒霜又亲自带他们去浴房沐浴。

一个大盆里坐一个小孩子,杜恒霜亲自舀水给他们清洗。

没过多久,杜恒霜就累得气喘吁吁,扶着浴房里面的凳子起不了身。

萧士及回到屋里,没有见到杜恒霜的人影,问了在一旁垂手侍立的知节,才知道杜恒霜在浴房给两个孩子沐浴。

孩子的丫鬟和婆子在外间侍立,没有跟进来。

萧士及走到浴房门口,却看见杜恒霜半坐在地上,侧身扶着凳子,正在喘气。

两个孩子是头一次由娘亲给他们洗澡,快要乐疯了,正在浴盆里泼水玩儿。

萧士及快步走进来,轻轻将杜恒霜扶起来,问道:“累了吧?你去旁边歇着,我来给他们沐浴。”说着,萧士及拿起绒布方巾,先给平哥儿上了皂角,细细搓了一遍,再用清水清洗干净。

给平哥儿洗完,接着给安姐儿洗。

两个三岁的小娃自出生到现在,头一次有爹有娘伺候他们沐浴,高兴得简直要疯了,不停地在浴房里面尖叫,完全不能控制自己。

萧士及嫌吵,皱着眉头道:“你们就不能安生一会儿?”

杜恒霜斜靠在浴房里面的美人榻上,笑着道:“小孩子就是这样的,他们又没有做错事,成日里让他们避猫鼠一般做什么?”

萧士及笑着摇摇头,“慈母多败儿啊。”

“养不教,父之过。我做慈母,你做严父,岂不是相得益彰?”

萧士及说不过杜恒霜,也不想跟她争个输赢,闻言只是笑着看了她一眼,就将两个孩子用大的绒布方巾抱起来,擦干了身上的水珠,一边手腕一个,抱着他们出了浴房,将他们送回厢房去了。

因为孩子还小,杜恒霜不放心,没有给他们单独派一处院子,而是让他们住在正院的东厢房,由四个大丫鬟,四个管事婆子一起带着。欧养娘管总。

“孩子大了,也该给他们寻养娘了。”萧士及回到浴房,弯下腰。将杜恒霜打横抱起来,送回里屋卧房。

“今日觉得怎样?还有一天,明天过了,你一定要好好歇歇,保养身子。”萧士及将杜恒霜放到床上,自己却不舍得离去,还是俯在她的上方,静静地看着她。

杜恒霜笑着伸出胳膊,抱住萧士及的脖子。“你这样看我做什么?”

萧士及缓缓露出一丝微笑,低下头,附在杜恒霜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杜恒霜脸上立即飞上两片红晕,身子在床上扭了扭。

“……我不进去。就让我 ,好不好?”萧士及一边说着,一边单手将帐帘挥了下来,自己跟着 ,将杜恒霜抱在怀里。

杜恒霜半闭着眼睛,如同梦呓一样道:“你若是实在想,我也可以……”

萧士及深吸一口气。伸了手进去,顺着杜恒霜细腻纤弱的 ,逐渐往上攀爬,来到她胸前的雪堆。

手掌心触到雪堆顶端一颗糯糯的小红果。轻轻蹭了蹭,那小红果立时挺立起来,如花般绽放。

萧士及偷偷抬眸看着杜恒霜的神情,见她还是闭着眼睛。面上虽有红晕,却一呼一吸之间绵长舒缓。没有那种迫不及待的喘息。

萧士及想起那 册子上的图示,手掌改俯为抓,从底部往上推挤,握住了一只绵软无比,又有着柔韧弹性的雪堆。手掌一捏一放,如同按摩一样,触到杜恒霜胸前的几个穴道。慢慢揉按之间,那雪堆越发贲张得厉害,在萧士及手里沉甸甸的。

杜恒霜慢慢从鼻子里发出了几声轻哼,随着萧士及或轻或重的揉按拍打,慢慢觉得身子热了起来。

萧士及满头大汗,却极力忍耐着,又将大拇指按住雪堆顶峰上的小红果,由慢到快的逐渐旋摩起来。

那里是女子身上最敏感的地方之一。

杜恒霜很有些不适应,伸手抓住萧士及的手,羞怯地道:“好了没?”

萧士及失笑,在她耳边呢喃道:“不舒服吗?那我换一换。”嘴里说着话,已经一 了上去。

灵巧的舌尖代替了有些粗糙的大拇指,在那雪堆顶峰的小红果上吮咂品尝。

“霜儿,你这里比以前大了好多……”萧士及 小红果,含含糊糊地道。

“嗯……”杜恒霜很是不耐地扭了扭身子,“不要含了。”

“给我吃一吃,就吃一吃。”萧士及轻声哄着杜恒霜,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慢慢地顺着她的 往下, 她的裙子里面。

杜恒霜一惊,忙要抱住萧士及的手,却被萧士及的轻声哀求弄得心软,咬牙任他施为。

那只带着薄茧的大手来到她的花溪谷底,拨开丛丛芳草,寻找到芳草里面蕴含的珍珠,轻轻摩挲起来。

处软嫩得不可思议,萧士及心里柔情顿生,舍不得用重手,只在那 处慢慢打磨,捏了半晌,才探出一只手指,往里探了进去。

虽然他已经在外面做足了功夫,可是花溪道里还是干干的。

杜恒霜却已经轻 了起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及哥哥,我好累……”

萧士及忙住了手,抱住她静静地躺了一会儿,才道:“我去给你端药进来。”

从耳房端了诸素素给她开得药,还冒着热气。

萧士及片腿坐 ,要给杜恒霜喂药。

杜恒霜闻到那苦味就眉间微微蹙起,很是抗拒这药。

萧士及笑了笑,自己低头,含了一口药在嘴里,凑到杜恒霜嘴边,迫着她张开嘴,嘴对嘴将那药灌了进去。

杜恒霜脑子里晕晕乎乎,很快就被萧士及这样“喂”了一碗药下去。

第231章 规矩

一碗药就被萧士及这样一口一口哺到杜恒霜嘴里,迫着她一滴不剩的喝了下去。

等药喝完,杜恒霜的小脸已经艳似桃花,红粉菲菲,嘴角残留着一滴药汁。

萧士及俯身过去,伸出舌尖,迎着那滴药汁淡淡地印了上去,在轻轻一添,舌尖触到杜恒霜的唇角,带着股温热的湿润,还有那股她熟悉已极的气息,如羽毛在她心上轻轻拂动,让杜恒霜觉得半边身子都 酸麻。

微张着丰润的粉唇,困惑地看着萧士及,黝黑的双眸里有着对这股陌生情潮的不适和恍惚,竟让她艳似牡丹的面颊上有股说不出的 浑然天成。

而她一点都不知道自己的魅力,反而更见诱惑。

萧士及看得目不转睛,不由自主咽了一口唾沫,哑着嗓子道:“……霜儿,你真好看……”

杜恒霜立时觉得满口的苦药味变得甜滋滋的,笑着从萧士及手里接过药碗,起身撂开帐幔,就要下床。可是她体力虚弱,刚才又有些激动,甫一下床,脚下一软,便坐倒在脚踏上。

萧士及忙跟着从床上下来,伸出双臂,兜着腰将她托了起来。

如柳枝,纤细得一只手掌就能笼过来,更衬得胸前越发饱满 。

萧士及见了,既心疼,又心痒难挨,将杜恒霜扶着在身前站定,垂下头,埋在她的颈项处,不住深深嗅闻,似乎只要闻到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香味儿,就能平息他躁动的心情。

杜恒霜咯咯笑着,往一旁躲避,“及哥哥。你弄得我好痒痒。”

“痒?你哪有我痒……”萧士及悻悻说着,放开了杜恒霜,从她手里接过药碗,“我去吧,你先 歇着,我打水过来给你擦一擦身子。”

杜恒霜道:“不用这么麻烦。我去浴房洗一洗就好了。”

“那不成。你站都站不住了,还能去浴房沐浴?如果在里面睡着了怎么办?——或者,我帮你洗……”萧士及斜睨着杜恒霜,眼神都有些不对劲了。

杜恒霜啐了他一口。“就没个正经。”然后推着他道:“快去把药碗拿出去,然后唤小丫鬟给我打水过来吧。”

“要小丫鬟做什么?还是我亲自来服侍少奶奶……”萧士及打趣着,顺便在杜恒霜脸上亲了一记,才拿着药碗出去了。

萧士及果然说到做到,不假他人之手。亲自去浴房端了一大铜盆热气腾腾的热水过来,水盆边上搭着绒布方巾,正是给杜恒霜抹身用的。

杜恒霜当然不肯,躲在床上帐幔里不肯出来。

萧士及将方巾浸在水里打湿了,然后拧得半干,笑着道:“快出来啊,不然我就进去了。到时候要你好看。”

杜恒霜没法子。终于从帐幔里探出头来,道:“你把方巾给我,我自己擦。”

萧士及见杜恒霜轻嗔薄怒,知她已经恼了。便不再逗她,将拧好的方巾递过去。

杜恒霜在帐幔里 衣衫,用温热的方巾在身子上慢慢擦洗。

然后将方巾递出去,萧士及接过来。再次在热水里面润湿,拧得半干。再递进去。

如是几次,终于全身都擦拭一遍。

杜恒霜也累得脱了力,倒下就在床上睡着了。

萧士及将铜盆端回浴房,给自己又冲了一个凉水澡,才出来拥着杜恒霜睡了过去。

虽然时值盛夏,但是杜恒霜晚上还是会畏寒,有时候也会盗汗,都要萧士及在身边一一照料,或是将她拥在怀里,用自己火热的身子温暖她,或是用放在床头的干布巾子帮她拭去背上的汗珠。

两人一夜好睡。

第二天天没亮,知数和欧养娘就过来叫醒了杜恒霜和萧士及。

今日是柱国侯府新居大宴的日子,也是柱国侯府萧家第一次在长安的世家勋贵面前亮相的日子。

从今日开始,萧家才算是真正跨入了世家豪门的门槛。

杜恒霜昨夜睡得沉,早上醒来分外精神,坐在床上笑盈盈地看着萧士及在床边撂起帐幔,道:“这些事是丫鬟们做的。你把她们的活儿抢了,我可是白给她们支月钱了。”

萧士及笑着道:“你快穿上衣裳吧,羯羯嗷嗷地做什么。一会儿经风着了凉,又要在家里躺几天,素素见了,越发要念叨我不够体谅你了。”

杜恒霜想起诸素素的样儿,歪着头笑道:“素素挺有意思的。她有很多想法,我总觉得跟一般人格格不入,但是听起来又怪有道理的。”

萧士及扶着杜恒霜从床上起来,坐在床边,弯腰给她穿上在内室穿的绸面绒底的绣鞋,“她这个人,有好处,也有不好的地方,你可仔细别被她往不好的地方带。”

杜恒霜掩袖笑道:“那哪能呢?你没见素素跟我在一起,也学了不少乖。”

两人说笑着起身,叫了外面的丫鬟进来服侍。

萧士及先洗漱了,陪着杜恒霜吃了早食,就和她一起去给龙香叶请安。

龙香叶住在侯府东面靠近后花园的最大一处院子,一共有四进,名叫慈宁堂,是龙香叶自己取的名字。

进院门处有两排门楼,住着伺候她的粗使婆子和厨娘,还有两间厨房,是第一进。院子中间有座天女散花琉璃影壁,绕过影壁,就是慈宁堂的堂屋正房,便是第二进。正房一共三大间,全部打通,并无隔断,显得异常的宽敞辉煌。正房两旁各有一间耳房,是给上夜的丫鬟婆子住的。

正房后面是第三进,一个小巧精致的院子,便是龙香叶日常起居的屋子,有卧房、暖阁、书房和梢间,一排四间大屋子。院子东西两侧各有三间厢房,是宴客用的花厅,待客用的客房。

第三进后面还有一排七间的后罩房,便是是第四进。住着她的一等丫鬟和二等丫鬟,还有身边得脸的管事婆子。

院子东南方还有几间没有窗子的库房,有专人看守记帐,存着她历年存下来的私房体己。

龙香叶刚住进来的时候,欢喜不已,就是觉得身边的丫鬟婆子太多了。

她以前在萧家,只有两个大丫鬟梅香和荷蕊,另外还有几个管事婆子巴结她。

可是来到柱国侯府,她身边配置了四个一等大丫鬟。八个二等小丫鬟,十二个三等粗使丫鬟,还有四个管事婆子,八个粗使婆子,已经两个厨娘。

这么多人。就服侍她一个人。

龙香叶当然是心满意足,可是也觉得略有些不自在,曾经对杜恒霜隐晦地抱怨过,说她太大手大脚,没必要花这么多银子,用这么多下人。说把自己的下人裁撤一半都使得。

杜恒霜却派欧养娘给她顶了回去。

柱国侯府的这般配置,其实都是欧养娘一手操持的。

欧养娘对外说姓欧。其实她是复姓欧阳,本是欧阳家的家生子。她家祖上给欧阳家立了大功,所以赐姓欧阳。

欧阳家,可是真正的豪门世家。是关陇豪族之一,而且是有名的皇后世家。前朝大周的欧阳皇后,也是大周德祯皇帝的生母,后来的欧阳太后。以及如今大齐的先皇后欧阳紫,都是欧阳家的嫡女。

欧养娘的父母本是欧阳家的内管事和外管事。她跟在老夫人身边长大,把豪族的规矩学得十成十。当年本来是想求了欧阳夫人,到年龄将她放出去,自谋夫婿,但是被夫人看中,让她给自己的儿子做通房丫鬟,结果因喝避子汤喝多了生不出孩子,嫁人之后过得不好。丈夫死后,在婆家待不下去,便放出风声要给富贵人家的女儿做养娘,后来被杜先诚跟自己的大女儿杜恒霜聘来做养娘。

欧养娘是照着世家豪族的规矩教养杜恒霜的。只可惜,萧家先前的门第,还够不着世家的门槛,再加上杜恒霜总想着息事宁人,不欲家里后院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所以欧养娘颇有些有劲没处使的感觉。

现在萧士及封侯,萧家一跃成为豪门,欧养娘满肚子那些豪门大族的规矩,可就真正派上用场了。

龙香叶慈宁堂里面的那些丫鬟婆子,便是欧养娘给配置的。

龙香叶觉得束缚了自己,过得不自在,却被欧养娘一句话顶了回去。

“家有家规,国有国法。侯府也有侯府的规矩,而且是有律法规制的。若是不按制而行,让侯爷获罪,老夫人可就心安理得了?”欧养娘搬出侯府的规矩,说得龙香叶哑口无言。

大齐确实有律例,规定几品官住多大屋子,用多少下人,甚至能纳几个妾室都规定得一清二楚。

比如大齐律《六典》规定,亲王可以纳妾十二人,郡王以及一品官能纳妾十人,二品官能纳妾八人,三品官六人,四品官四人,五品官只能纳三人。这里说的妾,是指得到官府认可的妾室,而且都是有一定名分名号和特权的。

当然,纳妾这种事,只能规定上限,不纳最好,若是要纳,只能根据品级纳这么多。其余的,就算是偷上了床,也不能算有名份的。

纳妾的规定,跟仆役下人的规定是不一样的。仆役下人规定的是排场,是爵位尊卑大小的一种体现,不遵守都不行。

龙香叶就发现自己儿子的地位越高,自己的日子反而过得越发憋屈。

第232章 提醒

自从来到柱国侯府,龙香叶以为自己是老封君了,可以真正享享儿子的福。

结果她没料到,每天天不亮,她的大丫鬟兰草就将她叫起来,又是诵经,又是念佛,还要等佛前一柱香燃尽了,才能去吃早食,说是世家大族的老封君都是这样过的,清晨诵经是为了给家族中人祈福,保佑家里人身体康健,长命百岁,家族昌盛,绵延百年。

吃完早食,她想和以前在萧家老宅时一样,找几个人过来斗牌都不行。欧养娘给她寻了一个教世家大族规矩的女教习,每日来给她讲书。比如四时八节、春秋二祭、元旦年节,还有大齐实行的九品三十阶的官宦制度,以及相对应的女眷品级,各种品级的服侍规制、日常用度、上下尊卑,都要给龙香叶一一讲述清楚。

讲完一段规矩,龙香叶还要全数背诵下来,甚至要写读后感,一直要写到女教习满意为止。

龙香叶曾经很不耐烦,宣称自己是侯爷的亲娘,就算这些事一点儿都不懂,侯爷也不会不认亲娘。

不过她这样说了之后,欧养娘只笑着对她说,老夫人如果不想习学这些规矩制度,那么为了侯爷的前程,和整个侯府所有人的身家性命着想,就只有把龙香叶送到家庙去修行,为萧家人祈福了。因为只有这样做,龙香叶才不用顶着侯府老夫人的头衔出去交际,也不会因不懂规矩,给侯府惹来杀身大祸了。

龙香叶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况且,她也最好面子,最怕别人说她不懂规矩。因此心一横,也咬紧牙关,拿出前世死记硬背的本事,学得很是专心。

萧士及和杜恒霜过来请安的时候,龙香叶刚在佛前诵完经,准备去吃早食了。

杜恒霜便亲自伺候龙香叶吃早食。

那女教习在旁边看见,便轻声咳嗽一番。

龙香叶只好对杜恒霜道:“不用你伺候了,我这里有丫鬟婆子,她们伺候我就行。你和老大坐下来说话吧。”

杜恒霜抿嘴一笑。跟着萧士及打横坐下,陪龙香叶吃早食。

龙香叶一边吃,一边要开口问话,那女教习又在旁边咳嗽一声。

龙香叶便知道是在提醒她“食不言、寝不语”,面上一红。只好闷头苦吃。

吃完早食,喝了泡上来的消食茶,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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