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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配宝典-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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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士及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紧绷起来,身下那物更是腾腾而起,紧紧贴在杜恒霜最柔软的地方。

“霜儿,我忍不住了……”萧士及低吼一声,将杜恒霜打横抱起,快步走向屏风后面的千工拔步床。

杜恒霜下意识抱住萧士及的脖颈,看着那越来越近的床帐,全身吓得发起抖来。

萧士及将杜恒霜放到床上,立刻俯身盖了上去。

一只手解开她的腰带,从她的襦衫底下伸进去,在她细腻的腰肢处摩索半晌,便向上来到她胸前。

萧士及一下子愣住了。继而全身的热血都一下子滚烫起来。记忆里那细弱的雪堆变成了硕大而绵软的雪峰,一手托住糯糯的峰底,五指盘旋,竟是百般摩挲,不舍离去。

“……霜儿……霜儿……我好想你……”萧士及一只大手在杜恒霜胸前肆虐,一边低头再次吻上杜恒霜的双唇。

可是在她的唇边,萧士及感受到淡淡的咸味儿,还有点点的湿意。

萧士及睁开眼睛。帐帘里淡黄色的光线下,杜恒霜泪流满面。却一声不吭,死死地闭着眼睛。

萧士及吓坏了,满心的绮思立刻消散得一干二净。

“霜儿……霜儿……你怎么啦?怎么啦?是不是怕我……?我……我不碰你,不碰,你别怕……”萧士及赶紧把手从杜恒霜胸前挪开。翻身坐了起来,将杜恒霜抱在怀里,轻轻在她背后一遍遍摩挲,让她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杜恒霜在萧士及怀里低声啜泣着,强制压抑,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萧士及后悔不已。明知道霜儿对这事有些抗拒,他就该徐徐图之。不能一下子就将她推倒。

可是,自从杜恒霜有孕,然后他出征,中间又受重伤。养了一年的伤。算起来,他有三四年的时间没有碰过女人了。

他从小练有童子功,自制能力倒是比一般男人要强得多。不过这一次,他实在是忍得太久了。久到看见个女人闯进浴房,身体就自动有了反应……

萧士及左思右想。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在浴房的事,被杜恒霜知道了,虽然有些说不出口,可是见杜恒霜哭得那样,也顾不得了,在她耳边低声道歉:“今天是我不对,不该看见知节进来,就……硬了。你别生气,我没想要跟她怎样,我是……是……”琢磨半天,也不知该如何解释男人的这种自然反应,萧士及只好道:“是它不听话,你罚它吧。——怎样罚都行。”说着,抓住杜恒霜的小手,放到自己硬得不行的男根上面。

杜恒霜本在害怕,听了萧士及的话,又破涕为笑,轻轻抓住萧士及的男根拧了一下,嗔道:“你想得美……”

手上那硬硬的活物立刻喷了杜恒霜满手的白浆。

杜恒霜哭笑不得,整条胳膊都僵在那里。

萧士及也十分尴尬,讪讪地道:“……我是真的忍太久了。”说着,便起身下床,到浴房里洗了洗,再拿铜盆装一盆清水过来,给杜恒霜洗手。

杜恒霜偏头看了看床上,摇头道:“换换被单吧,粘粘乎乎没法睡。”

萧士及便扬声道:“来人!”

今晚外面值夜的是知数。

听了萧士及的传唤,她忙来到月洞门边上,大声问道:“夫人,奴婢可以进来吗?”

杜恒霜披了外袍下床,“进来吧。”

知数领着两个小丫鬟进了里屋。

杜恒霜和萧士及的这间卧房非常的阔朗。中间没有隔断,只用一层层的帐幔垂帘分出里外。

屋子正中摆着一架一人高紫檀木透雕如意云纹外框,红纱刺绣美人春睡图的龟足立地大屏风。

绕过屏风,穿过层层帐幔,才来到最里面的千工拔步床前面。

杜恒霜和萧士及坐在南窗下面的长榻上,对知数指了指床帐处,淡淡地道:“换床铺盖吧。”

知数心里一喜,忙笑着应了声“是”,就麻利地将床上的铺盖都卷了起来,自己抱着出去,命小丫鬟去墙边的立柜里面又取了一床铺盖出来铺上。

等床上收拾好了,知数带着值夜的小丫鬟退下。

杜恒霜和萧士及两人才回到拔步床里躺下。

萧士及刚刚舒缓过一次,倒没有那么急切了,将杜恒霜抱在怀里亲热一番,才沉沉睡去。

杜恒霜松了一口气。她这一个多月,确实非常累,身体有些不胜负荷之感。她知道自己没有尽到做妻子的责任,心里也十分内疚。可是她就是过不去那个坎儿。一想到当初那种不适和疼痛,就浑身难受,条件反射一样抗拒萧士及的亲近。

第二天早上,萧士及醒来,看见杜恒霜已经醒了,正默默地看着他,心里高兴,俯身过去亲了亲她的额头,“醒了?怎么不再睡会儿?”

杜恒霜笑了笑,“该起来了。”

两人一起从床上坐起来,靠在床板壁上说话。

清晨是男人的身体最勃发的时候。

萧士及当然也不例外。

最心爱的女人就在身边,而且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他有无数个理由可以要求杜恒霜跟他行房,杜恒霜甚至不能反抗。

可是一想到杜恒霜昨夜的泪水,萧士及就绮念全无。他不想强迫她,他希望她能够同样享受到夫妻之事的美好,而不是被动地承受。

也许他们之间是生疏许多了。

三四年的天各一方,还需要时间来慢慢弥补。

萧士及不急。

杜恒霜却很着急。她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可是萧士及一碰她,她就全身僵硬,非常抗拒。

欧养娘也跟她隐晦地提过,男人不能旷太久。

杜恒霜踌躇着,终于问道:“侯爷,你在外面这几年,都是怎么过的?”

“从军啊,能怎么过呢?每天就是行军、操练,然后是布阵、对敌,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打打杀杀。每天都有身边的人死去,或者伤残。你不知道,那些突厥人有多凶残,几岁大的孩子都不放过,用长矛捅死了,挑在矛顶,招摇过市。”萧士及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压抑的愤懑。

杜恒霜脸色一下子变得雪白,紧紧地抓住了萧士及的衣襟,“你没事吧?”

萧士及笑着拍了拍她的后背,“我当然没事。”

从军,终归是件危险的事。

一将功成万骨枯。

杜恒霜靠在萧士及的胸前,想了又想,终于鼓起勇气,一只小手顺着萧士及的胸线往下滑动,来到他脐下三寸之处。

不用她费心,那里早已经挺得直直的。

杜恒霜咬了咬牙,还要将手覆盖上去。

萧士及苦笑着抓住了她的手,“你做什么?”

杜恒霜涨红了脸,嗫嚅道:“……你不想吗?”

“我想,但不是这样。”萧士及简短又坚定地道,将杜恒霜的手握在他的大手里捏了捏。

“我……我觉得,可以试试。”说着,杜恒霜闭上眼睛,一动不动,摆出一幅“任君采撷”的姿态。

萧士及的眸色一下转为深黑,连呼吸都粗重起来。

可是一碰到杜恒霜僵硬的身躯,萧士及又颓然地放下手,将杜恒霜搂入怀里亲了亲,“不用了。我现在不想了。”说着,就要起身下床。

杜恒霜睁开眼睛,悄悄伸出一只手,抓住了萧士及的外袍一角。

刚要起身的萧士及又被拽了回去。

他回头,看见杜恒霜又满脸泪痕,叹了口气,伸手给她拭泪,道:“好好的,哭什么?——我不想,真的。”

杜恒霜终于忍不住,再一次扑到萧士及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萧士及抱着杜恒霜,嘴角露出一丝疼惜的微笑。——这个别扭的傻姑娘,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过了良久,杜恒霜止了哭声,下定决心,在萧士及怀里抽抽噎噎地道:“……是我的错,我做不到……我给知节和知礼开脸,跟你做通房。”

萧士及一愣,忙将杜恒霜从怀里移开,两只手握着她单薄的肩膀,一双利眼逡巡着她的面庞,忡然变色道:“你什么意思?”

第224章 人伦

杜恒霜哭了一通,心里终于不那么堵得慌了。虽然她还是很难受,但是没有了那股如梗在喉的感觉,虽然依然很痛,但是痛得坦坦荡荡。——伸头缩头也是一刀,她反正要面对这个问题的。

“你什么意思?”萧士及托起杜恒霜的下颌,又问了一遍。

杜恒霜被萧士及鹰隼般的双眸看得有些胆战心惊,微微别过头,错开萧士及的视线。

“你真的想要我收她们做通房?”萧士及的声音变得冷了下来,“你是不是有了别人?”所以不想让他碰她,也迫不及待要将他推给别的女人……

杜恒霜猛地抬起头,瞪着萧士及,“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有别人?——我……”

萧士及的脸色缓和下来,轻轻拍了拍杜恒霜的面颊,“没有就好。你不要胡思乱想,也不要给我准备通房。三四年我都忍了下来,还有什么不能忍的?”

杜恒霜听了,心里更加歉疚,低着头道:“你别忍着,对身子不好。我……我实在是不能伺候你,也不能就让你空守着。”说着,杜恒霜抬起头,非常诚恳地道:“你纳两个通房吧。本来就是为你准备的,我不会……”

萧士及打断杜恒霜的话,看着她道:“通房?那如果有了孩子,你要不要她们生下来?还是你一开始就给她们灌绝子汤,绝了她们的生机?”

杜恒霜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她想起妹妹杜恒雪,心里更是难受,别过头去,闷闷地道:“那怎么办?我不能伺候你,都是我的错,自然要我来弥补。”

萧士及看着杜恒霜歉疚的样儿。又好气,又好笑,将她转了过来,在她唇上亲了一亲,“真是傻姑娘,尽说傻话。就算你真的不能,我也不会找别人。你以为男人都是畜牲么?没女人就不能活?”

杜恒霜讪讪地,极想点头。

不过看萧士及变了脸,还是忍住了。忙扬起一双白藕一样的胳膊,抱着萧士及的脖子,甜言蜜语地道:“当然,我知道及哥哥是不一样的。”

萧士及知道,成亲以后的杜恒霜。只有在想讨好他的时候,才会叫他“及哥哥”。虽然心里不虞,可是那声“及哥哥”着实悦耳,听得如三伏天饮佳酿,身上一阵阵颤栗般的痛快,忍不住将杜恒霜搂入怀里,低笑道:“好了。别胡思乱想了。”又在杜恒霜耳边压低声音道:“你不想,不是你的错。我总得让你心甘情愿跟我……”

话没说完,就被杜恒霜捏住了嘴,再也说不出下面的话。

杜恒霜嗔道:“你别急就行。让我慢慢来。可别尽想新花样儿,我可受不了。”

萧士及闷声笑着,在杜恒霜的手掌处亲了一亲。自从两人重逢之后,两人之间那股若有若无的隔膜。才完全消失。

萧士及扬声叫人进来,给他们打水盥洗。

吃完早饭。萧士及就道:“明天便是大宴,菜肴酒席都准备齐全了吗?来的客人很多,你能照应过来吗?”又道:“王妃说,如果你嫌烦,她可以从王府给你送几个能干的管事过来,帮你操持。”

杜恒霜知道说的是毅亲王的王妃慕容兰舟,就笑着道:“还好。自己学着做,总比做甩手掌柜强。”

“我也是这么说。”萧士及笑着点头,“我今天和明天都是休沐,可以在家帮你。还有,太子和太子妃也要来,你要记得给他们安排好座次。”

杜恒霜一听就犯了难,嘟哝道:“我们没有下贴子请他们吧?”

萧士及摇头,“没有。我还有帐没有跟他们算呢,居然找上门来了。”

杜恒霜知道,萧士及之前给她的那些铺子,因她消失一年,被萧士及的弟弟萧泰及给拿走了,拿走不说,居然把一半的财产,给了常总领。

常总领是太子的嫡系,给了常总领,就是给了太子。

萧士及当然不高兴。

毅亲王那边虽然不差这些银子花用,但是看着自己的产业跑到对头的腰包里,任谁也不会大方到不计较的地步。

杜恒霜想了想,就把当初太子明里暗里抬举陈月娇的事情说了一遍。

萧士及听了,愕然半晌,才点头道:“还有这样一出,真是难为你了。”

“不过,自从我把陈月娇赶出萧家之后,太子就跟她疏远了。陈月娇后来应该是搭上了万贵妃这条船。”杜恒霜冷静地道。

跟萧士及后来打探出来的消息也差不多。

萧士及摸着自己的下颌沉吟半晌,“太子跟毅亲王虽然是同母所出,但是现在已经越来越不对付。你明天要小心。”

萧士及是毅亲王门下第一大将。他的新居大宴,毅亲王和王妃肯定要到场。

太子跟毅亲王本来没有什么冲突,可是自从他夺了毅亲王的产业,就跟毅亲王结下了梁子。

“太子妃一个多月前生了个女儿,如今刚出月子,就要出来做客,真是了不得。”杜恒霜笑着道。

萧士及也道:“太子妃是清河崔氏的嫡长女,是五姓七望里面最有名的世家出身。她的身份本就尊贵,现在又是太子妃,自然更加了不得。”

杜恒霜摇头叹息,“我说她刚做完月子了不得,你看你都在说些什么?”

萧士及笑着起身,“你再看一遍座位的次序吧。太子妃和毅亲王妃可不能坐得太近。”

“我理会得。这还用你说?”杜恒霜斜睇萧士及一眼,看得萧士及差一点又热血沸腾,忙道:“好了好了,我还有事,你自己看着办吧。”说着,一溜烟就走了。

杜恒霜看着萧士及的背影微笑。

早饭桌撤了下去,杜恒霜就让人叫了知节和知礼过来,对她们说道:“侯爷昨晚说了,他不用通房。”

知礼松了一口气。

知节却有些怅然若失。

不过两人都是一样地低着头。

杜恒霜又道:“你们的年岁也不小了。我就给你们这个恩典。外院的小厮和管事要成婚的,过两天会送名单进来,到时候你们挑一挑,看看有没有合心意的。若是没有,我做主,放了你们出去,聘到外头做正头夫妻。”

知礼忙磕头道:“多谢夫人体恤。奴婢都听夫人的。”

知节见状,才跟着磕了一个头,不过一句话都没有说。

杜恒霜没有在意,让她们下去当差,然后唤了管事媳妇进来,和她们再一次合计明天新居大宴的宴客座次排行。

……

京兆尹许家的外书房里,许绍坐在书桌后面,看着肃立在自己面前的二儿子许言邦,一直没有说话。

许言邦等了半天,都不见爹爹开口,只好主动问道:“爹,您为什么要将雪儿嫁给孙耀祖?——那样的人家,如何配的上雪儿?”

许绍这才抬眸看了许言邦一眼,淡淡地道:“那什么样的人家才配得上一个失牯的前商户之女?”

杜先诚本是良籍,后来为了挣银子,成为大盐商。大齐的盐商是半官方性质,所以还是良籍。只是商户也是良籍里面的最低层。后来杜先诚从前朝的皇帝那里得了个“员外郎”的闲职,才算是摆脱了商户的身份。

孙家虽然穷一些,但是正正经经的耕读传家,就社会地位来说,比杜家要稍微高一点点。

当然,孙耀祖中了探花,孙家的地位才水涨船高。

许言邦被许绍一句话打击得几乎背过气去,过了许久才愤然反驳道:“雪儿的娘亲改嫁给你做填房,雪儿……”最后一句话,许言邦似乎意识到不妥,就将那句话又咽了下去。

许绍抬头,嘴角带着些许笑意,“是啊,雪儿连姓都未改,我实在不能把她当做我的亲生女儿。”

“就因为她不是你的亲生女儿,所以你就随随便便把她嫁了出去。如果不是你,她怎会遭这份罪?!”许言邦怒视着许绍。

许绍默然半晌,道:“对于雪儿的遭遇,我确实很同情,我对雪儿也很抱歉。如果一切能够重来,我也许不会把雪儿嫁给孙耀祖,但是同样会嫁给另外一个人。——我警告你,不要异想天开,做出那种没人伦的混帐事!”

许言邦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从头到脚都是凉的。

瞪着许绍看了半晌,许言邦忿忿地道:“如果我不姓许呢?雪儿是不是就能跟我在一起?”

许绍忡然变色,森然道:“不姓许?你想除族不成?——真是幼稚!”

许言邦大声道:“我不姓许,在朔北照样打得成了四品都护。可见这个姓氏,你要看重它,它就压迫你。你若是当它是臭狗屁,它就什么都不是!”

“放肆!祖宗面前,岂容得你信口雌黄?!你在军中,明面上是靠着自己的努力升官儿。可是你想过没有,努力的人多了,为什么只有你做到了都护?!——还不是许家的门庭在给你撑腰?!”许绍一字一句地道,努力说服许言邦。

“你既然回来了,明日去柱国侯府参加新居大宴的时候,去见一见太原王氏的嫡长女。”

第225章 相询

虽然许言邦并不想见那什么太原王氏的嫡长女,但是柱国侯府的大宴,他不可能不去,便只闷闷地“嗯”了一声,回房躺着琢磨去了。

这天上午的时候,诸素素也来到柱国侯府。她自从收了杜恒雪做弟子,杜恒霜就将侯府东面靠近花园的一处三进院子收拾出来,取名叫百草堂,送与杜恒雪住。院子后面有自带一片田地,以前是花圃,现在被诸素素改做了药圃,教杜恒雪种一些常见的药草,同时教她识别各类药草。

去杜恒雪的百草堂之前,诸素素先去给侯府女主人杜恒霜打声招呼。

明日就是侯府大宴,按理说,杜恒霜今天会很忙。

诸素素本来打算说句话就走,可是杜恒霜心事重重的叫住了她,带着她去里屋,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

还特意叫了知数和欧养娘在外间伺候,不让闲杂人等靠近,竟是郑重其事。

诸素素诧异,不动声色地看着杜恒霜。

杜恒霜踌躇良久,坐到诸素素身边,在她耳边轻声道:“素素,我有一事相询。”

“什么事?”诸素素在心里嘀咕,这么慎重,一定不会是小事吧?

“我……我……”杜恒霜支吾半天,声音如蚊子哼哼,脸上很快红了起来,竟不像往日大度开朗的样子。

“怎么啦?出什么事了?”诸素素更加惊讶。有什么话不好启口吗?

杜恒霜想起昨夜萧士及失望的面庞,心如刀绞,连五脏六腑都是疼的,心一横,顾不得羞怯,伏在诸素素耳边道:“……素素,就是那个。夫妻……行房的事儿。”

“哈!”诸素素听得眉头重重一跳,觉得自己狼血沸腾,恨不得学狼嗷嗷叫两声,急切地问道:“房事怎么了?怎么了?可是房事不谐?”

杜恒霜点点头。

“是萧大哥太厉害?你吃不消了?”诸素素笑得贼忒兮兮地问道。

杜恒霜脸色更红,支吾半天,才摇头道:“不是。是我……我不想,一点都不想,让侯爷很失望。”

“一点都不想?”诸素素心里一动,两根手指已经切上了杜恒霜右手的尺关脉。

切脉是为了掌握脉象。脉象与心气的盛衰、脉道的通利和气血的盈亏直接相关。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从脉象就可以知道整个人体的健康状况。气血是脉象的基础。气血于脉道之中全身流转。生生不息。

心、肝、脾、肺、肾,便是人体五大重要脏器,也是脉象的主要探测对象。脾生血。为气血生化之源行;肝藏血,修养生息;肾藏精,精能生血,又能化气,肾气又称为元气。乃是生命之源。当五脏发生病变,就会在气血上反映出来,从而能影响脉象。号脉之人,就是从脉象的变动,逆推而知身体里面的病变。

人的左右手腕的“寸、关、尺”三部,对应不同的内脏器官。

诸素素按住杜恒霜的右手尺关脉。就是在探测她的肾门,也是人体的命门,先天元气所在。

诸素素知道杜恒霜那一场大病。虽然捡回一条命,但是其后奔波逃命,强行御敌,生死攸关之际,又得知萧士及的死讯。一时痛苦得无法承受,将整个人封闭起来。

这一连串事件的结果。便是伤了杜恒霜的元气。

先前诸素素也对杜恒雪说过,她姐姐虽然病好了,但是到底伤了元气,身子比一般人要虚弱得多,并不是诳她的话。

只是元气受损,是温水煮青蛙,不像别的病,能立时让人看出来生病了。补元气,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所以诸素素也没有特意夸大。

不过杜恒霜今日问起夫妻的“房事”,诸素素才猛然想起来,以杜恒霜如今的身体状况,她和萧士及的夫妻生活,肯定是没法“和谐”的。

切了半天脉,果不出她所料,杜恒霜的肾脉漂浮虚滑,气若游丝,正是元气大伤的表现。

肾为先天之本,是人体的先天之气。肾气虚,则脉象浮,尺脉飘忽不定,正是肾气大损的脉象形态。不过阴中肾气犹存,先天之本未绝,尺脉沉取尚可见,便还有生机。《脉诀》所云:“寸口虽无,尺犹不绝,如此之流,何忧殒灭”,就是杜恒霜目前的状况。

诸素素放下杜恒霜的右手腕,看着她问道:“你们房事多久一次?”

杜恒霜忍着羞耻,低声道:“我也不知为何,就是一点也不想……从回来之后,到现在一个多月,我们从来没有过。每日到了晚上,我就觉得难过,极怕侯爷会……”说着抬起头,有些绝望地看着诸素素,“素素,你说,我到底是怎么啦?我对不起侯爷,他也没有别的女人。我是他唯一的女人,却又不能伺候他。我本来打算要给他纳几个通房,可是侯爷根本就不要。我真的担心,若是我一直这样,会不会伤了侯爷的身子?”

诸素素叹口气,拍了拍杜恒霜的肩膀,不知道怎样跟她解释。她看得出来,杜恒霜除了身体上的原因,应该也有心理上的原因。身体上因元气不足,肾水枯竭,当然身体不会有欲望。而心理上,诸素素估摸着,杜恒霜大概有些性冷淡……

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杜恒霜有这个毛病,但是她知道,只要杜恒霜的元气补足了,心理上的问题,很好解决。

心理上的问题,大多数其实都是由身体上的病变引起的。

身体不好,还不如不行房事。不然的话,做一次,她的生机就损一分。做得越多,损得越快,整个人最后就枯了,离死也就不远了……

诸素素就安慰道:“你是有病,得治。治好了,你就没事了。”

“真的?”杜恒霜狐疑问道。

“你不信我?!”诸素素瞪大眼睛,“我可是神医耶!”

杜恒霜被诸素素的耍宝逗笑了,啐了她一口,“好吧,我信你一次,诸神医。——既然你说我有病,那你给我开方子吧。”

诸素素挠挠头,“我本想把这事交给雪儿做,让她给调理身子。不过,看你这么急切,还是我来吧。”

杜恒霜笑着谢过,命人送她去杜恒雪的百草堂盘桓了一上午。

吃过午食,诸素素就离开杜恒雪的百草堂,打算要回家去。

刚出了二门,诸素素就被一个小厮叫住了。

“诸郎中,我们侯爷有请。”那小厮规规矩矩地行礼说道。

诸素素诧异,忙跟着小厮过去,一边走,一边问道:“侯爷有事吗?”

那小厮摇头笑道:“小的不知,诸郎中见了侯爷便知。”

诸素素来到萧士及的外书房,看见那里重兵把守,个个兵士都是穿甲戴盔,杀气腾腾,跟以往的萧家外院大相径庭,便知道是因为萧士及如今身份不一般了,除了柱国侯的爵位,更重要的,是他的神武将军一职。爵位是虚的,将军的品级可是实打实的。

这外书房,大概就相对于侯府里面的军事重地了。

诸素素揣摩着,背着药箱立在院门口,看那小厮拿着对牌,一里一里地传了进去。

过了好一会儿,小厮才出来道:“诸郎中请进。”

诸素素跟着走了进去。

来到萧士及的外书房,那小厮躬身退下,远远地避到院子里。

诸素素回头看了一下。空旷的院子里空无一人,也没有像别的院子一样,有影壁或者插屏在院子中央放着。院墙四周也是光秃秃的,并没有树。墙根底下隔几步就立着一个箭靶,靠近书房这边廊庑底下,立着一个原木挂架。架子上插着刀、剑、矛、戬等兵器,架子左面挂着一张一人高的强弓,右面却是挂着一张玄色劲弩。

没有多少摆设,一股杀气却油然而生。

诸素素打了个寒战,再回头看着坐在书桌后面默默看着她的萧士及,就没了往日欣赏帅哥美男的平和心态。——这可不是一般的美男,这个美男杀人如麻,动辄就能要人命的……

萧士及看见诸素素脸色都有些变了,暗暗好笑,咳嗽一声,道:“素素,坐。”指了指自己书桌前面的绣墩。

诸素素忙坐了过去,满脸堆着笑,谄媚地问道:“侯爷找素素来,可是有事?”

萧士及笑了笑,“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侯爷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诸素素恨不得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一定说实话。

萧士及却有些犹豫起来。这种话,问诸素素合适吗?

手里把玩着两只黑玉弹子球,一双眼睛盯着诸素素沉吟起来。

诸素素被萧士及的目光盯得毛骨悚然,不安地在座位上挪动了一下,讪笑道:“侯爷,您倒是说话啊?”

萧士及垂下眼眸,看着自己面前紫檀木嵌大理石的书桌,终于开口问道:“素素,我想问问你,霜儿的身子如何?”

诸素素心里一乐,眯着眼睛打量萧士及。

目光虽然焦躁,形态却很安然,好像没有欲求不满的样子?

第226章 春宫

诸素素看着萧士及不自在的样子,笑盈盈地问道:“萧大哥,你在外面有没有女人?”

萧士及一愣,“我问霜儿的身子。你没听错吧?”

诸素素撑着胳膊,靠在萧士及的书桌上,笑着道:“萧大哥,你离家三四年了吧?这三四年内,你难道就没有碰过女人?”

萧士及有些不自在地低下头,“我问你霜儿的身子,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有没有女人,关你什么事?”

诸素素了然地点点头,“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不会忍得住吧。放心,我不会告诉霜儿的。”

萧士及听得额头青筋直冒,从牙缝里挤出声音道:“诸—素—素!你不要想得太多。我说没有女人,就是没有女人!”

“怎么可能?!——正常男人都不会憋这么久!”诸素素也不甘示弱,吼了回去,就差拍桌子打板凳了。

萧士及脸色变得通红,瞪着诸素素道:“你说我不正常?!”

诸素素哑然,过了许久,才讪讪地道:“好吧,没有女人,你也不会憋的。五姑娘随身携带,童叟无欺……”

“诸素素!”萧士及再次怒吼一声,终于让诸素素摸了摸鼻子,不甘心地闭了嘴。

“我问你,霜儿的身子到底如何?”萧士及悻悻地问道,觉得十分丢人,有些无地自容的感觉。

诸素素定了定神,暗忖昨夜这小夫妻,肯定是“床事”不谐了。一个两个都这样暴躁易怒……

“萧大哥,你为什么这么问?”诸素素也把球踢了回去。

萧士及就皱着眉头道:“霜儿大病过一场,我原以为她的病已经好了。可是这一个月来,她每晚都会盗汗。跟人说话的时间长一点,就会上气不接下气。而且有时候,跟下人交待话呢,也能突然就睡着了。我本以为有大症候,可是等她醒了,就没事人一样,也没有别的地方不妥。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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