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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配宝典-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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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真真被养得这样娇,除了皇室,一般人家还真消受不起。

清河崔氏虽然势力庞大,可是看他们千方百计将自己家的嫡长女嫁给太子,就知道他们是愿意臣服大齐皇室的。

对于永昌帝来说,只要这些人有所求,他就不担心他们会作反。

只有那些无欲无求的人,才能让帝王心生警惕。

万贵妃听说居然是崔真真娘家送来的,更是不屑,撇了撇嘴道:“连咱们陛下都吃不到的东西,清河崔氏却能成筐成筐往长安送。别说陛下,就连咱们大齐的两位公主,都比不上崔家的嫡女啊。”

本来就比不上,还真的跟人比?——太子咳嗽一声,低下头,极力忍着笑。

永昌帝也皱了眉头,淡淡地道:“清河崔氏,本就是绵延千年的士族门阀,确实不是一般人家能比的。”皇室又怎么样?才做了两年皇帝,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了吗?

出身差真是硬伤……

万贵妃没料到陛下也这么说,讪讪地住了口,朝自己的宫女努了努嘴,让她把装着荔枝的盘子放到书案上,却看见书案上已经有一个缠枝白玛瑙碟子,里面盛着嫩白的荔枝肉,着实比她们用青玉盘装要好看得紧。

“陛下原来已经有荔枝了。”万贵妃酸溜溜地道,“不知道是哪位妹妹给陛下送的?”

太子又咳嗽一声,“贵妃娘娘谬赞了。这是儿臣的一点心意。——父皇,儿臣回去修书去了。”就要告辞。

永昌帝想了想,安抚他道:“回去有空就多歇一歇。修书的事,别着急。把身子急坏了就得不偿失了。你放心,父皇心里有一杆秤呢。”

太子笑道:“儿臣从来就没有担心过。雷霆雨露,俱是君恩。父皇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千万不要勉强。”

永昌帝心里更是舒坦,笑着让太子下去了。

太子走后,万贵妃装作不经意地问道:“陛下,听说您又封赏萧士及了?”

说起这件事,永昌帝就火大。那时候,他不过是私底下抱怨抱怨萧士及那厮。不知怎地,居然就被人拿着鸡毛当令箭,将他私下里说的话当圣旨传了下去,还夺了萧士及娘亲及原配妻子的诰命。

现在萧士及打了升职,他只好又腆着脸去给萧士及升官。只是他家内眷的诰命。暂时压了下来。

他总不能做得太明显了。

就算上一次的传旨不是他真正的意思,但是既然传出去了,他就要维护自己帝王的尊严。

金口玉言不是白说的。

而宫里有些人,好像还没有适应他的身份的变化。

“爱妃,朕这里是书房,以后不经宣召,不能擅自进来。今儿是第一次。我就饶了你,你回去抄一百遍礼部编撰的《大齐世家谱》,好好学一学大齐的门阀士族都有哪些,是什么传承。在大齐是什么地位。”永昌帝对万贵妃苦心孤诣,希望她能配得上她现在的身份。

万贵妃小脸一白,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怯生生地看着永昌帝。白皙的脸上带着几滴泪珠,如同春荷晓露。盈盈动人。

永昌帝最受不了万贵妃这种纯鹿一样的眼神,看了通体发热,忙改口道:“那就抄十遍吧。”一边说,一边拉了万贵妃走入御书房后面的槅子间。

槅子间里只有一张小小的黄花梨木围子的罗汉床。

床上的褥子不太厚,吱吱呀呀的声音很快就传到御书房外。

万贵妃好不容易得了一次圣宠,喜得心花怒放,一双玉腿死死地缠在永昌帝腰间,顺着他的身子起伏来去。

……

太子一点都不担心这些臣子夸奖二弟的折子,他回东宫之后,就和太子妃每天诗词唱和,或者出去游山玩水,过得悠哉游哉。

永昌帝越发看重太子,多次想让他参与议政,参赞国事,太子就是不肯,总是推脱。

永昌帝却给在郴州大胜的毅郡王又下了一道旨意,让他不用回长安,稍加休整,补充兵士和辎重之后,直接带着大军,往北行去,去打在大齐北面盘桓许久的刘周大军。

杜恒霜很快也知道了这个消息,明白萧士及一时不能回来了,心情一下子又低落下去。

而陈月娇这一阵子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她最后一丝希望,本来在太子和太子妃身上。

就算杜恒霜不肯再搭理她,有太子和太子妃做后盾,她也是不怕的。熬过这几年,她自然有法子让杜恒霜让出位置。

可是太子和太子妃却一直杳无音讯,她送出去的信,如同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她试着亲自去东宫找太子,却连皇城的大门都进不去,还险些被那些守皇城的禁卫军调戏。

很快一个月期限到了。

杜恒霜因萧士及不得回家,心里更不好受,对陈月娇多多少少有些迁怒的意思。

一个月一到,她就派了人去收房子。

陈月娇本来想着有房契,有太子,杜恒霜不敢把她怎么样。

可是现在发现房契有问题,太子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竟然有些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意思。

来收房子的那些下人都是陈月娇在萧家从来没有见过的人,凶神恶煞一般,将她和金姨妈从房子里赶了出去,只将她们随身的东西收了两个包袱扔给她们。

金姨妈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在门口几乎哭得晕过去。

陈月娇故意在旁边垂泪,也不解释,只让人传话,说萧家的大少奶奶杜恒霜欺人太甚,为富不仁,欺压她们孤儿寡母。

谁知杜恒霜也早防着她倒打一耙,居然请了她们这个里坊的里正,还有一个能说会道的婆子,站在她们家门口,一五一十地将这件事撕掳清楚。

“啊?原来是人家的房子?借给她们住,就当是她们自己的?啧啧,我说呢,如果真的是她们自己的房子,怎么可能被人赶出来啊?——当咱们大齐的官府是摆设?”

“就是。苍蝇不钉无缝的蛋。她们这样子,我见得多了。升米恩,斗米仇。本来就是无依无靠投奔而来,还在人家家里调三窝四。人家受不了,让她们搬出来住,她们就居然就将这借住的房子当做是自己的。——脸皮真比城墙还厚。谁摊上这样的亲戚,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啊……”

周围的街坊邻居议论纷纷,一下子就把金姨妈先前的哭诉反转过来。

金姨妈见势不妙,忙从地上爬起来,拉着陈月娇就走,慌慌张张离开了这个里坊。

来到外面的大街上,陈月娇有些茫然。

她没有银子,也没有权势,更没有男人,可让她怎么活呢?

“娇儿,咱们去你表姐家吧。”金姨妈想来想去,只有再去投奔关芸莲。

陈月娇很是看不上关芸莲,觉得她既蠢笨又坏心,老是坏事。可是现在,关芸莲居然又成了她的一根救命稻草。

“好吧,希望表姐能帮帮我们。”陈月娇扶着金姨妈,往萧家大宅那边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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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差距

去萧家的路,金姨妈和陈月娇她们娘儿俩最熟悉了。

萧家大宅庭院深深,里面那种三进的院子有好几个,还有两进、一进的跨院、偏院无数。

萧泰及他们虽然和大房萧士及分了家,但是杜恒霜和萧士及也没有要求他们一定搬离萧家大宅,而是在大宅靠西南的地方建了一座围墙,将墙那边一个三进院子,和两个一进的跨院,以及后花园的一部分,都圈给萧泰及他们二房居住。

两房人的钱物都分开了,就是住的近一些,也是为了龙香叶。

萧泰及是她最心爱的小儿子,住在一起也是为了萧士及的补偿心理。

杜恒霜没有反对,对她来说,只要不在一个家住着,住近点没关系。再说,龙香叶还活着,他们就强行分家,如果还赶萧泰及他们走,外面的闲话就更难听了,她不想让人说得太离谱。

所以这一次她对陈月娇她们下狠手,也防备了陈月娇她们会重新投奔萧泰及和关芸莲。

早前两天,杜恒霜就将关芸莲叫过去说道:“你们住的是我们大房的宅子。你们二房的铺子、田产、宅子和银子早就分给你们了。以前没让你们搬走,是想着到底是一家人,再说婆母也想跟自己的儿子住的近一些。你们要记住,你们在这里住着,是客人。客随主人便,你们既然不是主人,就没资格留宿别的客人。所以你们想收留别人 ,一定要我们同意方可。如果不跟我们说清楚,擅自留客居住,我就不客气了,你们一家都得搬走。——你想做人情,请去你自己家里做,不要慷别人之慨。拿别人的房子做人情。”

杜恒霜的话,听得关芸莲莫名其妙,不知道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她也是明白的。

关芸莲当时只是皮笑肉不笑地道了一声“知道了”。她还等着自己的表妹攀上太子那棵大树,她才好大树底下好乘凉呢。到时候,大房算什么?就连大爷,见到她表妹,说不定都要恭恭敬敬行礼。

她回去将这件事当笑话对萧泰及说了。

萧泰及没有说什么,心思早不在关芸莲身上了。

他现在听从诸素素的医嘱。每天吃药,同时禁房事,身子确实有很大的起色。

他前些日子留宿表妹龙家。对于派来伺候他的几个美貌丫鬟不假辞色,居然让他入了舅母的眼。

他的舅母,就是龙香叶亲兄弟的妻子,也是清河崔家的旁支嫡女,当然。现在他舅母的外家,已经是清河崔家的嫡宗了,眼界自然也高了许多。最近在给她的嫡长女龙淑芝相看姑爷,不由拿萧泰及当了样板。

生得俊美,又不好女色,家世比龙家要强。又有个能干的哥哥,家里豪富,听说就算分了家。但还是在一个家里住着。只有两兄弟,其实分家都是分给外人看的。只可惜,他已经有了妻子……

舅舅对他当然非常满意,也只埋怨姐姐太着急,给外甥找了这么一门不怎么样的亲事。

龙淑芝的爹娘都对萧泰及另眼相看。萧泰及的一颗心就更是偏到龙淑芝身上去了。

关芸莲跟他说起陈月娇的事,他才恍然关芸莲还有这样个强有力的后盾。不由又踌躇起来。

“二爷,你说大嫂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关芸莲曾经问过萧泰及。

萧泰及敷衍道:“你管她是什么意思?大嫂怎么说,你就怎么听就是了,难道还要跟她别苗头?”

关芸莲轻哼一声,“我倒是想呢,可惜现在还不到时候。”

没过两天,关芸莲就发现自己永远等不到这一天了。

因为陈月娇和金姨妈找上门,求他们收留。

“出了什么事?大嫂不是送你们一所宅子吗?宅子呢?卖了?”关芸莲很是好奇地问道。

陈月娇苦笑,“大少奶奶好大的威风,今早派人将宅子要回去了。”

“什么?!”关芸莲提高声调,一下子站了起来,拍着桌子怒道:“岂有此理!哪有送出去的东西再要回去的道理?房契呢?她不是给了你们房契吗?”

金姨妈哎哟一声,拉着关芸莲的手直诉苦,“你们大少奶奶嘴甜心苦,害得我们好惨。还说房契,原来房契上根本就不是我的名字,我们拿着有什么用?就算去衙门打官司都说不过她……”

关芸莲顿时警惕起来。他们现在住的房子,不仅不是他们二房的名字,就连房契都没有。

杜恒霜如果想赶他们走,就是派个婆子吩咐一声的事……

原来那一天,杜恒霜找她说话,是应在这里。

杜恒霜不想她再收留陈月娇和金姨妈!

真是打的好算盘!

关芸莲义薄云天地拍着胸脯,“她实在太过份了。打量人人跟她一样薄情呢。没关系,你们没房子了,不是还有太子和太子妃吗?以他们的权势,随便给你们送一座和萧家一样的大宅子也是容易的。”

陈月娇更加尴尬,却敏锐地感觉到关芸莲的变化,知道有些不妥,想赶紧拦住关芸莲的话头,却被金姨妈伤心地先说了出来,“别提了,太子和太子妃那样的人,怎么会管我们?如今他们不知去哪里了,我们找不到他们的人。”

“啊?”关芸莲顿时踌躇起来,声音都小了下去,“太子、太子妃不与你们出头吗?”

陈月娇在后面拉着金姨妈的衣襟。

金姨妈沉浸在震惊当中,没有感觉到陈月娇的提醒,自顾自地道:“他们不管我们了……”

原来是没了太子、太子妃做靠山,所以大嫂才敢把他们赶出去,也才叮嘱自己不要收留她们。

说不定是她们惹着太子、太子妃了,大嫂担心惹祸上身,才将她们赶出去,同时提醒自己的?

关芸莲心思转了转,觉得自己是发现了真相。一时也畏缩起来。

“……这个,姨妈,表妹,我也没法子。大嫂说了,我们也是客居,我们要收留客人,要得到她的许可才行。你们既然是被大嫂赶出去的,我再收留你们,就是跟大嫂对着干了,我实在是不能啊。你们要知道。她能赶你们走,也能赶我们走。”关芸莲滑头地将责任都推到杜恒霜身上。

金姨妈大惊,忙道:“怎么可能赶你们走?二爷是老夫人的亲生儿子。她一个做媳妇的,怎么敢忤逆婆母?老夫人发个狠,休了她都是有的。”

关芸莲忙堵住金姨妈的嘴,一阵风似地将她们娘儿俩撮到大门口,扬着帕子道:“姨妈。您老人家就别给我招祸了。我还想多活几年。您这几年,在我们萧家也篓了不少好东西,您就别藏着掖着,赶紧拿去换点银子,买个小院子住吧。等太子、太子妃回来了,我再寻你们说话。”说着。将脚缩回大门里面。

守门的婆子当着金姨妈和陈月娇的面,将大门哐当一声关上。

金姨妈瞪着朱红的大门,愣了许久。才哇的一声哭起来,“我们这可怎么办啊?”

陈月娇也呆了许久,才扶着金姨妈的胳膊道:“娘,咱们赶紧去找个地方先住下来吧。等安置好了,我再去给太子妃送信。”

金姨妈忍着泪。和陈月娇转身走了。

她们身上没有多少现银。但是确如关芸莲所说,她们在萧家这几年。半赏半昧,还是篓了不少好东西。

光她们包袱里一个千峰翠色的秘窑瓷杯,拿到当铺就可能当百八十两银子。

两人合计了一下,就由金姨妈出面,装作是大户人家的仆妇,拿着杯子去当铺当。

大户人家都有后台,当铺不敢欺压得太狠,果然给她们当了一百五十两银子,十年活当。十年后不赎取,就是死当了。

拿着银子,陈月娇不肯去最便宜的南城,而是在和萧家一个地段的东城,以十两银子一个月的价钱,租了一个院子。

她们一百五十两银子,也只够过一年。

金姨妈到底也是过过几天苦日子的人。这几年在萧家养尊处优,享受惯了,一时不习惯而已。

如今被打回原形,她哭了几天,也缓过劲来,跟陈月娇道:“娇儿,咱们不能坐吃山空。其实这一百五十两银子,我再当几样首饰,凑个八百两,也能去南城买个小院子住,总好过在这里租人家的房子。”

陈月娇却执意不去南城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住。

她的目标是萧士及。她要是离了东城,就离萧士及越来越远了。

“娘,我想过了,咱们熬过这一年就好了。租房子一年一百二十两,我们还剩三十两,够吃喝。如果不想用这三十两,我们可以去做针线活卖。”陈月娇打定主意,这一年内,她一定要将杜恒霜拉下马。

金姨妈觉得不妥,哭劝好久,陈月娇都咬牙不同意。

“唉,你这孩子,你以为针线活真的好卖啊?你不知道,那些绣房里面的绣娘,不到三十岁,眼睛都半瞎了。”金姨妈唠唠叨叨,和陈月娇开始做针线寄卖。

陈月娇本来想得不错。她的针线活儿确实是一绝。不管是“杜蘅”,还是“陈月娇”,上一世的时候,针线活儿都是好手。萧士及的贴身小衣、鞋袜,都不假他人之手。开始是“杜蘅”给他做,后来是“陈月娇”,萧士及曾经表示过穿的很舒服……

这一世那个鸠占雀巢的杜恒霜,针线活儿跟自己比起来,实在差的太远了。

陈月娇想起这事儿,就有些伤心。

那个狠心的负心郎,什么时候才会发现那个“杜恒霜”,根本就不是他上一世的妻子……

她要不要去揭穿杜恒霜呢?

陈月娇仔细想着,又摇摇头。

就像杜恒霜怀疑她跟“换魂”的谣言有关一样,她也拿不出任何证据。

萧士及绝对不会就听了她一句话,就对杜恒霜产生怀疑的。

再说,上一世的事情,这个萧士及又没有经历过。

难道自己还真的要再等十年,才等到萧士及发现这个“杜恒霜”是假的?

陈月娇想到这里,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

但是她下意识不许自己再想下去。

她都重生了,胜利不属于她,还会属于谁?

陈月娇安安静静地在这里住下。

杜恒霜也知道了陈月娇她们娘儿俩上门,被关芸莲赶出去的事,心里的石头才落了地。

所以就算知道陈月娇她们在东城租了院子,打算靠针线活儿养家的事,杜恒霜也没有放在心上。她只吩咐萧、杜两家的铺子,不许收陈月娇的针线活儿就行了。

时光倏倏,很快又到了腊月。

永昌二年的腊月,大雪下得格外频繁。

陈月娇看着自己肿成胡萝卜的手指头,还有做了半年针线活儿,才换到的五百文钱,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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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混淆 (4K,enigmayanxi和氏璧+)

“娘,今年天太冷了,怎么不生盆炭火?”陈月娇搓着手,跳着脚从屋外进来,手上拎着一个脱了漆的食盒,里面装着她刚在厨房里蒸的几个胡麻饼。

幸亏她们花大钱租了这个院子,墙壁屋顶都是极牢靠,大门也是整块的楠木,就是没有像样的皮绵帘子,她们大白天都只能关着正房的大门。

关上门,才能挡住屋外的寒风,还有皑皑的大雪。

飕!

一股寒风卷着雪花往门缝里钻。

“快掩上门!快掩上门!——生什么炭火?快上炕暖和暖和。”金姨妈忙叫着,坐在炕上拢紧了被子。

陈月娇脱鞋上炕,本以为被子里面是暖烘烘的,结果被子里一股寒气袭来,让陈月娇打了个冷战。

“娘,这炕怎么是凉的?”陈月娇忙裹紧被子,有些不满地道,顺手将食盒放到小炕桌上。

金姨妈叹口气,“咱们忙活了半年,只卖了五百文钱,你可知一斤炭要多少钱?——五百文钱,还买不到五十斤炭。咱们要吃饭,还要买柴火、米、油、盐、菜,你仔细算算。这个冬天如果一直下雪,咱们的银子可就精光了。”

陈月娇知道金姨妈说的是实话,抿紧了唇。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她上一世,可从来没有受过这种罪。

就算萧士及后来移情别恋,可是从来没有在物质上克扣过她。所有的东西,她都是得的上上份。就算后来因为得了怪病,被送到庄子上,她的东西也都是最好。

腊月里,就算在庄子上,她的屋子里有地龙。有暖炕,有大毛的毯子,厚厚的新丝绵被子。

哪里像现在过的日子?

屋里和屋外一样冷,跟雪洞一样,呵气成冰。

自从搬离杜恒霜送她们的宅子,住到这个租的院子来,她们有多久没有吃过肉了?

陈月娇委屈得想哭。

这样的日子,她真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以前,她以为没有男人真心爱她。才是一辈子最大的悲剧。

现在她发现,和三餐不继比起来,男人的爱算什么东西?为了能吃饱穿暖,让她做什么都行……

陈月娇突然明白了上一世,这个本体的陈月娇隐忍十年。最后才做到萧士及填房的心情。

她是真正吃过苦,所以才不把在萧家的隐忍当做是苦痛吧。

只是后来她成为胜利者,舒舒服服活至耄耋,就忘了她当初过过的苦日子,重生回来,就一心要得到男人的“真心和爱意”了。

多么讽刺。

陈月娇嗤笑一声。

不知不觉中,她发现自己已经混淆了“陈月娇”和“杜蘅”的界限。

在她心里。她已经不折不扣成为“陈月娇”。

“杜蘅”已经在她心里沉睡,永远不会醒来。

她伸出手摸了摸头上的白玉簪,举手投足之间,越发沉稳。

她知道她不能急。她只能等。

太子和太子妃,一定不会突然消失,他们不来找她,她也不会着急。

外面的雪下得更大了。

同样的时间。京兆尹许家后院的绣楼里面,杜恒雪披着孔雀金线织里外发烧银鼠大氅。倚在窗前看雪景。

天色逐渐暗下来,但是因为有雪,院子里被风灯照的银装素裹,明亮异常。

“三小姐,天色晚了,窗户缝里有风,仔细风扑着了头疼。”杜恒雪的大丫鬟知书笑着过来请她。

杜恒雪头也不回,看着窗外的雪景,满足地叹息一声,“多好的雪啊。明天我想堆雪人。”

知书噗哧一声笑了,“三小姐,您转过年就十四岁了,还就知道玩。夫人知道,又该说您了。”

杜恒雪回头,俏皮地噤了噤俊俏的小鼻子,嗔道:“你们不说,娘哪里会知道?”

“雪儿,你又在淘气了?”方妩娘的声音从月洞门外传了进来。

杜恒雪吐了吐舌头,低低地“呀”了一声,“娘怎么来了?我刚刚一直看着院子,刚转过头,娘就进来了。”

知书忙来到月洞门旁打开厚厚的绣着海棠花的门帘,让方妩娘进来。

方妩娘披着一件华贵的紫貂大氅,头上戴着同样的紫貂昭君套,手里捧着鎏金嵌宝黄铜手炉,冉冉走了进来。

灯光下,她的面容依然绝色无双,经过岁月的沉淀,那美貌更加惊心动魄,不知道美到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杜恒雪看着娘亲微笑的面庞,笑着偎了过去,抱着方妩娘的胳膊撒娇道:“娘,雪儿明天要去院子里堆雪人。”

方妩娘爱怜地拍了拍她的小脸,说道:“眼看就要订亲的人,还跟个孩子一样。你这样,娘怎么放心让你嫁出去?”

杜恒雪咯咯笑道:“我有娘亲和姐姐,还有爹爹,谁敢对我不好?”

方妩娘笑了笑,觉得她说得也对,“也是。你也不是没心眼啊。”说着,拉着杜恒雪在里屋的填漆床里坐下,将屋里的丫鬟对遣了出去,才低声叮嘱她:“明日老爷要在家里宴请一些今科的举子,你要小心一些,不要到处乱跑,冲撞外男可是不好。”

杜恒雪连连点头,“我就在自己院子堆雪人玩。——行不行啊,娘亲?”

“行,行。只要你不出去,把这院子拆了都行。”方妩娘笑道,然后问她,“娘要给你相看人家,你……有没有看上合意的男子?”

杜恒雪吓了一大跳,脸上顿时红成一片,声若蚊呐地道:“娘,您做主就行了?这种事怎么能问我?”

方妩娘细细察看杜恒雪的神色,确定她没有作伪,才放心地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她女儿还没有动心,甚至都没有开窍……

许言邦虽然不错。可是,他们是兄妹。不管怎么说,伦常不能乱。

不仅许绍反对,方妩娘也不是很赞成。不过,方妩娘更看重自己女儿的心意。若是杜恒雪真的对许言邦动了心,就算拼着许绍不高兴,她也要试试成全他们。

如今知道只是许言邦剃头挑子一头热,方妩娘就无所谓了。——她的女儿值得更好的人。

方妩娘问清楚了杜恒雪的心意,才满意地离去。

杜恒雪也困了。叫了丫鬟进来收拾床铺,自己去浴房盥洗之后,才上床歇息。

绣被被熏得暖暖的,带着一丝玫瑰的清香。

杜恒雪看着帐顶吊着的一个玫瑰干花的香袋,笑着闭上眼睛睡着了。

一夜无梦。她睡得很是香甜。

第二天一大早就急急忙忙爬起来,等不及吃早食,就披着大红猩猩毡去院子里堆雪人。

方妩娘起得更早,天不亮就起来安排今日的宴席。

因今日请的举子,有几个是许家的远房亲戚,许绍特意嘱咐方妩娘,外院的宴席散后。要特意请这几个人到内院来坐席,跟许家的人见一见。

方妩娘知道,也有给许绍的两个庶女挑选女婿的意思。她倒是不想将女儿嫁给这些举子。

这些人,虽然很有才干。但是功利心太重。

方妩娘一直觉得,杜恒雪比较单纯,应该嫁给没多少野心的男人。

而这些明年春闱要入试的举子,对于杜恒雪来说。太过复杂了。

不是每一个男人,都喜爱单纯的小白兔的。

杜恒雪茫然不知。在院子里玩得高高兴兴。

“你们过来,都过来啊,帮我把那边的雪滚成一个大雪球……”杜恒雪叫着屋檐下面的小丫鬟,让他她们过来帮忙。

几个小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本来年岁就小,又禁不住院子里白雪的诱惑,很快就欢叫着来到院子里,跟杜恒雪一起堆雪人。

知书从屋里出来,看见几个小丫鬟跟杜恒霜闹成一团,有些生气,大声道:“一个二个作反是不是?三小姐好性儿,就由得你们闹!若是让二公子知道,皮不揭了你们!”

几个小丫鬟吓得忙扔了手里正在滚动的雪球,躲回屋廊下去了。

杜恒雪皱了眉头,看着知书。

知书忙走到院子,对杜恒雪道:“三小姐,这些小蹄子不能太惯着了。今日到这个时辰了,大厨房还没有送早食过来。奴婢过去催一催,三小姐略等一等。”说着,急步走出了院子。

杜恒雪张了张嘴,又觉得知书说得有道理,有些垂头丧气地站在院子里。

她的雪人才堆了一个身子,还差一个脑袋。

知书走出杜恒雪的院子,忙忙地拐上抄手游廊,往大厨房的方向走去。

一个穿着青色绵袍,俊逸非凡的男子背着手,慢悠悠也走上抄手游廊,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看着一路上的风景,嘴边露出一丝赞赏的微笑。

知书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男子,本来应该低头快步走过,可是那男子生得实在太好了,只比她们家的大姑爷差一点点而已,知书不知不觉看入了迷。

那男子回头,见一个丫鬟打扮的俏丽女子直愣愣地看着自己,不禁笑着往旁边让了一步,“挡着姐姐的路了。是我的不是。”

知书一下子红了脸,忙蹲身福了一福,羞涩地道:“公子多礼。”又问道:“公子是要找谁?这是内院……”

那男人明白知书的意思,笑着道:“许大人是我姑父。”

知书才知道原来是亲戚,忙又福了一福,才转身离去。

那男子在后面问了一声,“请问这位姐姐贵姓芳名?”

知书回头道:“奴婢是三小姐身边的大丫鬟知书。”说完便快步离去。

那男子笑了笑,继续往前走,很快来到杜恒雪的院门口。

大门虚掩,不知道守门的婆子去哪里了。

那男子摇摇头,正要离去,却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娇嗔,“我让你们下来陪我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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