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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配宝典-第2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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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个耳根子软的萧泰及,齐月仙想着,只要她提出来,萧泰及肯定没有不允的。

因此两个人正在盘算这件事。

但是昨天没有说几句话,齐月仙就记得喝了两杯酒。就不省人事了。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薄被里面光溜溜的身子,有些紧张地问萧泰及:“……你对我做了什么?”

萧泰及好笑,“我能做什么?你昨天自己一个劲儿往我身上扑。你觉得我是坐怀不乱的人吗?”

“我哪有往你身上扑?!”齐月仙发怒,“你不要污蔑我!”

“我污蔑你?——好吧。就算我污蔑你,但是昨天咱俩都做了夫妻了,我们又是陛下赐婚,你说我污蔑你,有什么意思?”萧泰及不屑地拉过来自己的衣袍掸了掸,披在身上,然后下床。

齐月仙心头一紧。忙掀开薄被看了看里面,见自己本来白玉般的身子上,竟然遍布红痕,一时又羞又恼。竖了柳叶眉就想骂萧泰及一顿。

她本筹划得好好的,等萧泰及答应她去柱国公府拜堂成亲,她就再次动手,破去自己的处子之身。然后在柱国公府新婚之夜,萧泰及发现她的红丸已失。她就趁势把事情闹大,栽到萧士及身上,让萧士及吃不着羊肉也惹一身骚!

当初萧士及在江陵骗了他们父女,大破江陵城的时候,曾经为了麻痹江陵城的守军。把他们父女俩单独关押起来,就连大齐这边的军士将领,绝大部分都不知道萧铣和萧月仙父女俩到哪里去了。

齐月仙就是想着借这个当口,在新婚之夜嚷嚷起来,只说是那个时候,萧士及强占了她,后来又始乱终弃,背弃婚约,不肯娶她,还转手把她送给他弟弟……

那时候嚷起来,才叫好看。

在她的手下帮助下,第二天就能传遍全长安城。

她反正是不想活了,还要名声做什么?

她的目的,也就是活在那里恶心萧士及和他妻子杜恒霜,还有高高在上的太上皇、以及永徽帝这一对父子皇帝!

等到丑闻传出,就算萧士及杀了她,也于事无补。大家都会认为是柱国公恼羞成怒,丑事被揭穿,才杀人灭口。

而杜恒霜,那个号称“刚烈无匹”、“眼里容不下一粒砂子”的杜恒霜,肯定会再一次离开萧士及,再也不搭理他了。

萧士及这辈子,只能跟尝到妻离子散、为人做嫁衣裳的下场!

这是他灭了他们南梁的代价!

这样盘算得好好的一盘棋,却被几杯酒给误了事……

也是她轻敌了。她一向自恃有本事,有功夫,做这些事都是独来独往,从来不带手下,才着了人家的道儿。

齐月仙捂着额头呻吟了几声,很是难受。

萧泰及看了她一眼,弯腰从床上捞起一块帕子,笑道:“你的红丸是我得了,这可得好好珍藏,咱们新婚第二天庙见的时候,你这帕子可要给族人看的,不然可丢死人了。”

齐月仙恼火道:“你居然还有心思垫一块帕子?”

萧泰及笑道:“你昨晚那么猴急,我差一点掌不住你,好不容易才把这帕子放在你身下,不然可就麻烦了,还得把这酒楼的床单剪一块走。”

其实昨夜齐月仙醉得不省人事,都是萧泰及一人所为,但是他生来就喜欢占便宜,哪怕是占女人这一点口头便宜,他也从来不放过。

齐月仙昨天的事情一点都记不清,虽然怀疑,但却没有反驳他的地方,只是白着脸道:“好了,既然这样,那昨天说的事情?”

萧泰及道:“我去跟我大哥说。成不成,得看我大哥的,我做不了主。”

到了这个时候,齐月仙知道她先前的计策已经不管用了,那就只有挤到柱国公府去住了。她披了衣裳下来,对萧泰及道:“那不行,你一定要说服你大哥,让他同意。你是他唯一的亲弟弟,你尚主这样大的事情,他有什么不能同意的?只是去他府上拜堂成亲。再说,你也是萧家人,分家了也可以住在一起啊。我们不用他们出家用,我们有的是银子。”

萧泰及有些意动,沉吟不语。

齐月仙就再劝他:“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我跟你说,只有咱们都住进去,你的主意才更可能成功。你妻子不也一直眼红你大哥他们的爵位?其实当初从你们‘借袭’你大哥的爵位开始,你们心里肯定就有想头了。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齐月仙要跟萧泰及合作,自然把他的情况调查得清清楚楚,特别是当年萧士及被传“战死殉国”的时候。萧泰及夫妇曾经“借袭”了萧士及的伯爵位。

齐月仙的话,让萧泰及有些不自在。但是面上没有表露分毫,只是笑着道:“你一直打的主意,不是要把我大哥整垮?如果我是打着他们爵位的主意,我大哥垮了,我还有什么主意好打?你看,咱俩在这件事上,可是谈不拢哦!”

齐月仙一窒。知道今天是说不清楚了,就肃了脸穿好衣裳,对萧泰及道:“你去找你大哥吧。至于我,我既然嫁了你。自然要以你的利益为重,让你承继你大哥的东西,和整垮你大哥,其实并不矛盾,就看你怎么想。——好了。以后再不要说这样的话,谨防隔墙有耳。”

萧泰及笑道:“你放心。这里是最里面的静室,四围都有空屋子隔着,外面就是包厢,就算隔墙有耳。那些人的耳朵也伸不了这么长。况且你昨晚叫得那么厉害,也没见有人过来,就知道……”

“你闭嘴!”齐月仙脸红得简直不能见人。她匆匆忙忙把头发束成一个鬏,用帽子遮了,将身上的男装整理,匆匆忙忙出去了。

萧泰及在屋里又坐了一会儿,懒洋洋地笑了笑,出去叫了一桌酒席,吃得酒足饭饱了,才离开酒楼。

他走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

萧士及的人在外面等到中午,才看见萧泰及出来,然后跟着他一路回家,确定他无事之后,才回到柱国公府报信。

萧士及听了,点头道:“是过了一晚上?”

那人忙道:“正是。我们有人守在他们房门外头听响儿,确实是……入港了。”

萧士及噗嗤一笑,挥手道:“好了,这种事不要在外面乱说。人家是县主,就算不受宠,可是县主一怒,宰你们两个普通人是不成问题的,就把这件事给我烂在肚子里,要活命,就不要再提起了。”

那人凛然道:“大人放心。小人是大人的亲随,小人全家都是萧家的死契,断不敢有异心。再说这件事,从头到尾是小人跟下来的,那县主实在太过恶毒,不然谁会这样对付她?”

萧士及笑了笑,“你知道厉害就好。好了,他们后来还说了什么?”

那人挠挠头,道:“后来他们去了静室,我们一直进不去,就只在外面候着,倒是没有听见后来的事情,除了两个人闹出来的大响动,别的倒真没什么异常的。”想了想,又道:“我们在酒里下了足够的药,那两人能撑到今儿早上就不错了,那县主离开酒楼的时候,两条腿都合不拢,走路直打飘。二爷离开酒楼晚一点,想是在里面吃饱喝足了才出来,看着还行,但是面色格外苍白,想也是纵欲过度了。”

“嗯,我知道了,你记得要跟下去。县主府那边,你盯着,我弟弟那边,你换个人盯着吧。”萧士及吩咐道。他知道,他弟弟萧泰及,也是个聪明人,只是聪明没有用到正道上。

那人领命去了,萧士及回内院跟杜恒霜吃午食。

吃完午食,几个孩子都去小睡了,萧士及也跟着杜恒霜进了里屋。

杜恒霜卧在榻上假寐,萧士及坐在她身边,拿着一柄大一些的团扇,给她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把昨天的事悄悄说了一遍。

杜恒霜也不睁眼,低声笑道:“那齐月仙没有闹起来?”

萧士及道:“据说是没有大闹。因为外面听不见。”

杜恒霜蹙了娥眉,慢慢坐了起来,“吃了这样一个大亏,她会这样容易放过你二弟?”

“呃,这个倒是不知。不过我想着,不管放不放过,她都是要嫁给泰及。大概就是因为这个,所以也只能打折胳膊往袖子里藏吧。——闹出来,给谁看呢?难道还能……栽赃到我身上不成?”萧士及淡淡地道,也比先前镇静多了。

杜恒霜暗笑,靠在萧士及肩膀上打趣他:“这一招‘釜底抽薪’,她确实暂时没法做别的了。只等着他们成亲之后吧。”

萧士及笑道:“那就再看吧。”又问杜恒霜:“二弟妹呢?她就能忍下这口气?”

杜恒霜斜睨他一眼,“这不用你管,我自有主意。”

齐月仙进门,于情于理,杜恒霜都应该站在龙淑芝这一边。

龙淑芝也急需杜恒霜这样的强硬靠山,来对抗一进门就要她叫“姐姐”的齐月仙!

……

萧泰及回到家里,果不其然,看见龙淑芝黑着一张脸坐在堂上,瞪着他问道:“你昨天去哪里了?一晚上没有回来?!”她本是急得不行,想派人出去寻他,不过到处找不着人。

萧泰及昨儿明里说是去铺子里看账本,其实是要去见齐月仙。

只是上一次,他意识到好像是在原来的酒楼被龙淑芝知晓了,才有后来她去齐月仙的县主府扔破鞋的事儿。所以后来他行事更加谨慎,总是不跟人说到底去哪里,只说有事去大哥府上报信就行了,竟是瞒得滴水不漏。

他外院的管事隐隐约约知道一些自家老爷跟绥元县主私下里的交情,他们这些下人当然乐得不跟龙淑芝说,异口同声地将她瞒住了。

萧泰及到了中午才回来,龙淑芝心里自然急得要命,差一点就去柱国公府,求大伯子萧士及出门寻他去了。

好在萧泰及中午还是回来了,若是真的失踪一天一夜,她可是要命了……

萧泰及看见龙淑芝着急的样儿,也有些不好意思,打着哈哈道:“啊,昨儿跟朋友喝酒,喝多了,就在朋友家里歇了一夜。”见龙淑芝就要发作,马上又道:“给我打水洗漱,我要去柱国公府见我大哥。”

龙淑芝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忙问道:“去见大哥有什么事?”

萧泰及笑着道:“我想着,是不是还是应该去柱国公府拜堂,咱们萧家的面子才好看一些。”

龙淑芝愕然,左右看了看,道:“可是咱们家里已经预备下来了。你看这些喜棚、陈设,样样都要银子!”

萧泰及忍不住在心里冷哼,也不理她,扔下手里的帕子,转身就往柱国公府去了。

第725章 求仁

龙淑芝看见萧泰及远去的背影,心里越想越心慌,也忍不住随后跟了过去。

她到柱国公府的时候,萧泰及已经进去了。

柱国公府的门子已经对她熟悉了,又听过夫人和国公爷的吩咐,对龙淑芝还是礼遇有加的,便马上笑嘻嘻地迎她进去。

龙淑芝径直去了二门,要见杜恒霜。

杜恒霜刚在内院盘账。现在是年中,一般铺子不用对账,除了安西马场。因安西马场的帐,不是年尾,而是年中结账。她让从安西来的史二郎等人去了杜家老宅,没有到柱国公府,因为她还不想让外人知道,这安西马场的东家,是她杜恒霜。

听说龙淑芝来了,杜恒霜便把手里的账本放回去,命人领了龙淑芝去东次间坐着,自己收拾好了才去见她。

一见杜恒霜,龙淑芝就站起来哭道:“大嫂,您真得给我做主,那人还没有进门,我就快被挤兑得活不下去了。”

杜恒霜笑着坐下,也让龙淑芝坐下,亲切地道:“先别哭,吃杯茶。这是我铺子里今年刚进的建州腊面茶,说是稀罕物儿,产自建州海边悬崖的一棵茶树上,整个大齐也只有那里有这种茶树。”

大齐人吃茶,本来喜吃茶汤,也叫煎茶,要加调味料,以前加姜、葱,后来改作一点点盐花。

鉴于盐巴的贵重程度,好的煎茶,也只有在非常富贵的人家才吃得到。

龙淑芝在家经常吃的是加葱、姜的茶汤,不过杜恒霜从小到大吃的都是清茶,不喜加任何调味料。

不加调味料的茶,就对茶叶品质要求更高。

龙淑芝轻抿一口腊面茶,虽入口有些苦涩,但是越品越香。余味无穷,虽然没有加任何调味料,但是那一股天然的茶香更加明显。

“大嫂这里都是好东西。偏了我们了。”龙淑芝笑着说道,将手里的茶碗放下。开始诉苦,“大嫂,我这么急跑过来,不为别的,都是为我们家二爷。”

“你们家二爷怎么啦?”杜恒霜好奇问道。

“就是为他和绥元县主成亲的事儿。”龙淑芝义愤填膺地道,“家里的喜棚搭好了,陈设也统统换了新的。宾客请柬都发出去了,二爷却突然说,不在家里拜堂了,要到大哥大嫂的国公府来拜堂!”

杜恒霜心里也是一沉。从来没有听说过分了家的两兄弟成亲。还要跑到对方家里拜堂的事儿。

当然,她也清楚,绥元县主的例子是不一样的。按理说,萧士及是萧家这一支的族长,而且他们国公府后院也有一个祠堂。方便他们节日里拜祭。如果萧泰及打着为萧家着想的幌子,提出要来柱国公府拜堂,也不是完全说不通的。

总之这个球抛出来,对于萧士及两口子来说,接住了。算不上情份,因为人家顶着宗族大义开的口,不是指着哥哥嫂子开的口。但是不接,却会遭人非议,实在是个烫手山芋。

“这样啊……”杜恒霜沉吟道,“我刚听说二弟来了,去见国公爷去了,是为了这事吗?”

“正是!”龙淑芝着急地道,“我是不想让他们到国公府来拜堂的。您想想……”

“住口!男人的事,什么时候让你插手了?!”门口传来萧泰及一声怒喝,竟然是萧士及和萧泰及两兄弟过来了。

杜恒霜和龙淑芝忙站起来。

龙淑芝又捂着脸哭了起来。

“哭哭哭,就会哭!我怎么娶了你这么个‘丧门星’!”萧泰及焦躁地道。他都差一点把大哥说服了,却听见这婆娘在大嫂面前下蛆,万一把大嫂说动了,站在她那一边,那自己刚才不是白说了?

萧泰及很是懊恼,瞪着龙淑芝道:“你赶快给我回去!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可以随便踏出家门!——如果你不听,你出去了就别再回来!”

龙淑芝放下捂着脸的手,愣愣地看着萧泰及,嘴唇翕合着,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杜恒霜看了看萧泰及,又看了看龙淑芝,笑道:“二弟,看不出来,你这么厉害啊,瞧把我们二弟妹训的。她也是一家主母,你在人前这样说她,岂不是让她下不来台?让她以后如何管家呢?”

萧泰及本想立时反驳,但是转念一想,杜恒霜好像是站在龙淑芝这一边,不如就顺水推舟,让她跟杜恒霜套近乎?——只有关系好了,杜恒霜才会对龙淑芝不设防啊……

萧泰及便马上转了脸色,苦笑道:“让大嫂见笑了,我这不是担心她不懂事,给咱们萧家惹来祸事么?——那绥元县主是我们能惹的?除了让她高兴,我还有什么法子?她一进门,淑芝就要叫她姐姐,我也是为了淑芝着想,免得以后吃更大的亏。”

说着,萧泰及走到龙淑芝跟前,拿了帕子给她拭泪,道:“好了,你别难过了,我都是为了这个家。你先回去,晚些时候,我跟大哥商议好了,再回去跟你说话,行吗?”跟刚才在家里的语气完全判若两人。

龙淑芝虽然觉得别扭,但是是不肯承认自己看错人,只觉得萧泰及这样,心里还是有她的,况且他的嫡长子是自己生的儿子,这一点,谁都抹不去,便腰杆又直起来,矜持地道:“你记得就好。”说着,又跟杜恒霜行礼,“多谢大嫂帮我说话。”

“咱们妯娌吗,应该的,应该的。”杜恒霜笑盈盈地道,亲自送龙淑芝去二门。

一路上,龙淑芝明白杜恒霜是站在她这边,为她说话,也知道杜恒霜肯定看齐月仙不顺眼,就不断给齐月仙上眼药,且表现得十分谦卑,只望杜恒霜能忘记去年腊月的时候发生的事,只记得她的好处就行。

杜恒霜当然没有那么健忘,但也不再把喜怒都摆在脸上。再说齐月仙下嫁萧泰及这件事,从头到尾是杜恒霜和萧士及两人合谋造成的,自然不会对龙淑芝爱搭不理。——她还指着龙淑芝和齐月仙两个人内斗呢。当然要站在弱势这一方,对抗目前强势的那一方了……

“你放心,先回去。顺着二弟点儿,不要跟他蛮干。萧家的男人啊。都是吃软不吃硬。”杜恒霜拿着团扇掩在面前笑道,目送着龙淑芝出了二门,回她自己家去了。

杜恒霜回到正院的东次间,见萧士及也在和萧泰及吃茶。

萧泰及有些不耐烦的样子,一个劲儿地催促,“大哥,你倒是给个准信儿吧。成不成?”

萧士及抬眼见杜恒霜进来了,笑道:“你别急,这事儿我要跟你大嫂商量商量。”

萧泰及脸色有些不好看,强自镇定。讪笑着道:“咦,大哥不是在家里说一不二,怎地这点小事都不能做主了?啧啧,真是畏妻如虎啊!”

杜恒霜刚掀开帘子进来,就听见了萧泰及这句话。心里虽然有些膈应,一边吐槽萧泰及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一边面上含笑道:“二弟这话可说偏了,我们家大事都是听国公爷的。”

萧士及接口道:“正是。我们家大事都是听我的,小事就都是你大嫂做主了。”

萧泰及看着这两人一唱一和。脸色越来越不好看,道:“那要回国公府拜堂这件事,如何要问大嫂的意思?难道这还算不得大事?”

萧士及看了杜恒霜一眼,笑道:“当然算不得大事,但是也不算小事,所以我说,要跟你大嫂一起商议商议。”

萧泰及更是有气,再加上自觉要尚主了,跟大哥也差不多了,便很是着急地道:“那现在商议吧。”

杜恒霜诧异地看了萧泰及一眼,道:“二弟,你说笑吧?既然是商议,当然要在私下里慢慢切磋,你在这里,我们还能如何商议?”

这是在赶人了。

萧泰及腾地一下子站起来,道:“那你们商议,我明儿再来问消息。”顿了顿,又道:“绥元县主也觉得这样很好,昨天还跟我说起来,说是要在萧家大房拜堂,方显得慎重。”

萧士及和杜恒霜意味深长地对视一眼,都在想:原来这就是你们昨儿商议的事情……

“既然县主主动提出来,我们自然会慎重考虑的。”杜恒霜笑着说道,若无其事地端起茶杯,表示端茶送客了。

萧泰及只好陪笑着道:“希望你们不要让绥元县主失望。”说着,离开了国公府。

他走了之后,萧士及问杜恒霜,“你说怎么办?突然说要来柱国公府拜堂。”

杜恒霜沉吟道:“如果真的来我们府上拜堂,那肯定洞房要安在这里了。”

“不仅洞房,还要住到三朝回门吧。”萧士及也颇觉头疼。

杜恒霜想了想,就问萧士及,“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愿不愿意他们来国公府拜堂?这事儿确实牵扯萧家宗族,如果说出去,是我们不同意,虽然有人理解同情我们,但是也恐怕有人会趁机把这件事当个把柄,再次攻击你不‘友悌兄弟’……”

萧士及正色道:“我确实是不愿意。如果有人要借这件事参我,行,我受了。不过参我的人等着,我上天入地,也要回参他一本!——哼,这些官儿,有哪一个是清白的?别忘了我以前是做什么的,到时候让他们知道我也不是软柿子,让他们随便捏!”

杜恒霜拊掌道:“好,既然你有这个心,我倒是有个主意。”

萧士及眉眼俱开,笑着道:“我就知道你鬼主意多,快说说,一定是好主意。”

杜恒霜啐了他一口,道:“我也只是提个醒儿,成与不成,都要你去拿主意。”

萧士及点点头,“我晓得,你说吧。”

杜恒霜就笑着往窗外看了看,道:“那齐月仙和二弟打的幌子是你是萧家族长,祠堂在国公府后院,要拜堂,在这里最方便庙见,而且也显得对萧家一门的荣宠,打着宗族的主意。”

“是的,他们就是要占在大义上行不轨之心,不能为难你也要恶心你。”萧士及感慨着说道。他对这个弟弟,真是无计可施了。就连分家了也不能消停。

杜恒霜却是知道,在宗族当中,就算分家了,萧泰及也是萧家族人,而且是嫡系的萧家族人,他能举起宗族的大旗,还真不能粗暴地说一声“不行”就可以了。

“我是这样想的。虽然我们后院有祠堂,但这其实只是一个临时祠堂。”杜恒霜顿了顿,笑着看向萧士及,“你还记不记得,真正的萧家祠堂,其实是在洛阳。”

“啊!对对对!”萧士及大喜着拍了拍后脑勺,“没错没错!真正的萧家祠堂,在洛阳!”

“我马上出去,让萧义给洛阳萧家祖宅传讯,就说,绥元县主愿意嫁入萧家,为萧家妇,主动提出要去洛阳祖宅拜堂,方显得对我们萧家的敬重。”萧士及说着,马上离开内院,往外院去了。

杜恒霜知道,别的事,就不用她操心了。

齐月仙总是想着要跟他们搭上关系,他们就让她搭,搭得天下尽知才好。

萧士及吩咐完萧义,又做了些准备。

第二天上朝的时候,当着众朝臣的面,对永徽帝道:“绥元县主真是妇德表率,因要并嫡舍弟,竟提出要在有萧家祠堂的地方拜堂。微臣简直感激不尽。微臣家是洛阳人士,祖宅、祠堂和祭田都在洛阳,这一次绥元县主下嫁,微臣想向陛下请几天假,赶往洛阳,吩咐洛阳的萧家族人,赶紧修缮老宅,准备喜棚和各样喜气陈设,迎接绥元县主下嫁!”

永徽帝听了,龙颜大悦,马上道:“好!绥元县主真是我皇室女子的表率!”一边给绥元县主府送了块“妇德表率”的匾过去。

齐月仙接了这块匾,完全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拉着那送匾的内侍细问,“这位大人,陛下如何想着给我送这块匾?”不是故意取笑她吧?

“县主多虑了。县主主动提出去萧家祠堂拜堂成亲,让柱国公感动不已,专门上朝求陛下恩准,让他回洛阳祖宅打点,萧家全族上下都恭迎县主做萧家妇呢!”那内侍笑着道。

“洛阳祖宅?!”齐月仙的声音不由自主高亢起来,“我去洛阳做什么!?”

第726章 得仁

“不是县主主动提议要去有萧家祠堂的地方拜堂成亲,以示皇室对萧家宗族的厚爱吗?陛下听了很欣慰呢,马上下旨,同意了县主的请求,命柱国公马上回洛阳萧家祖宅准备大婚事宜。不过县主要去洛阳,这嫁妆怎么送,大婚仪仗怎么摆,都是要重新打点的事情。”内侍十分郑重说道,又把萧泰及也拎了出来,“县主仪宾也上书陛下,对县主的提议感激涕零,也说要跟他大哥柱国公一起先行回洛阳打点。”

齐月仙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简直无地自容了。

本来她是不想要脸了,更不想要什么名声了,但问题,她不要脸的代价,应该是要萧士及和萧泰及更没脸!

如今的情形却是,名声和脸面都被萧家兄弟做去了,真正不要脸、不知廉耻、倒贴下嫁的恶名,却让她一个人背了!

“谁说北人憨厚淳朴?!——个个都是狡诈的奸人!”齐月仙打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兰陵萧氏虽然算不得南人,但是她萧月仙,可是自小在江陵出身,江陵长大,一直自诩是南人中的佼佼者。而南人,又是以聪明狡诈著称的。

怎料到面对萧家兄弟,她竟然束手束脚,完全是被人按着打!

那内侍嘻嘻笑着,不敢再接话,只是把手里的圣旨递过去,“县主请接旨,我要回宫里交差去了。”

齐月仙咬牙接过圣旨,没有再说话,转身回屋里。

她的丫鬟忙送了内侍出去。

“去,把萧泰及给我叫来!”齐月仙在内室吩咐道。到了这个地步,她已经懒得再顾忌什么脸面了,也不想再偷偷摸摸见萧泰及。

她不是傻子,从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情。她已经明白,应该是有人盯着他们。他们自以为偷偷摸摸私下里做的那些准备,都被人看得一清二楚。提前有了应对……

她伏在榻上,看着窗外的流云。隐隐知道,如果她放弃萧士及,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可是她为什么要放弃?!

这个人,灭她国,杀她全家,她怎能一个人苟且偷生,眼睁睁看着对方封侯拜将。妻贤子孝,幸幸福福地过完一辈子?!

心里更有一层隐藏得最深的不甘和不情愿。

她不信,萧士及会对她无动于衷……

是她,给了萧士及最大的富贵。如果不是她要嫁给萧士及。萧士及的江陵大捷不会那么完美,他的军功,也不会那么显赫!

女人一入情障,就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牛角尖。

萧泰及被叫了过来。看着齐月仙恼恨的样子,也有些不好意思,道:“这个,我是不得已。我大哥既然说了要去洛阳祖宅,我不得不附和一二。你当体谅于我……”

居然还叫她体谅他?!

齐月仙眯着眼睛看了萧泰及一会儿,对他的不耐烦已经登峰造极。

不过既然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她也就冷静了下来。

“我体谅你?你们萧家男人不都是体谅女人的吗?”齐月仙讥诮地道,斜睇萧泰及,杏眼流转,明艳不可方物,“你大哥萧士及,可是很体谅他妻子杜恒霜呢……”

“哪有?县主你一定是听错了。我亲耳听我大哥说,他们家里的大事都听他,小事听大嫂的。——这样的男人,也叫体谅女人?”萧泰及不屑地甩甩头,很不喜欢听见齐月仙夸他大哥。其实萧士及后面还说了一句话,他说“他们家至今还没有什么大事”。这就是说,其实都是听杜恒霜的……

当然这么详细的事情,萧泰及是不会跟齐月仙说,亲手打自己耳光的。

“你要记住,你已经是我的妻子,我的女人,以后不要再夸别的男人好。”萧泰及一抖长袍,在齐月仙对面坐下,一点都不客气。

以前在齐月仙面前那股不由自主地战战兢兢,已经不知跑哪里去了。

齐月仙眼神复杂地看了萧泰及一眼,慢慢点头道:“好,去洛阳就去洛阳。成完亲,我索性就住到你家,这县主府,我不住了。”

萧泰及愕然,“那怎么行?这县主府这么大,我家那么小,怎么住得下?”

齐月仙笑吟吟地看着萧泰及,慢条斯理地道:“到时候再说吧。现在说什么都太早。还有,你们萧家,不是在长安也有大宅?我看那所宅子挺大的,我们到时候搬到那里去也行。”

想起那里的宅子,萧泰及不由自主就想起关芸莲死在那里的那个小院子。

那个院子本来是分给二房,也就是萧泰及一家人的。但是因为那个不可告人的原因,萧泰及不肯住进去,在萧士及被夺爵贬官的时候,萧泰及用一千两银子,把那个小院子卖给了萧士及。

也就是说,对于长安的萧家大宅,萧泰及完全是没有任何承继的权利了。

萧泰及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对齐月仙说。

齐月仙对萧泰及的作态已经很是了解了,闻言便道:“我给你出个主意,就算是分了家,你现在尚主,跟你大哥商议商议,未免不会不答应的。你现在那所宅子,确实是太小了。要不,我出银子,把你们在长安的萧家老宅从你大哥手里买回来,行不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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