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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配宝典-第2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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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恒霜说的“别人”,大概就是穆夜来了。

她在说他对待齐月仙和穆夜来两个人的不一样。

而且不仅杜恒霜是这样想的,穆夜来本人肯定也是这样认为的。

看穆夜来敢让封裴敦过来传这种话,明晃晃地在他跟前上杜恒霜的眼药,就知道穆夜来自己也认为她在萧士及心里是不一样的……

穆夜来这种姿态着实把萧士及恶心坏了,也把他郁闷坏了,更让他难受坏了。他想到昨夜杜恒霜心里肯定比他更难受,他就整个人都不好了。

就这么一个表里不一、恶毒装样的人,他当初居然还认为她是个可怜人,对她还生起了几丝怜惜之意,还想着要她过得好了,自己才能过得好!

卧槽!他都想暴粗口了!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他都想回到自己犯蠢的那个时候,将那个犯蠢的自己直接灭掉算了!

实在是太丢人了……

萧士及木着脸,端着酒杯道:“……呃,我们本来也没打算给你小妾送请帖。今儿请年酒,只有正室能出来应酬。你莫要偏听偏信,对我夫人有误会。”

封裴敦也愣了,他竖起耳朵,惊讶地道:“真的吗?你们只请正室?”说着又摇摇头,喃喃地道:“是了,她是二房,确实是……身份不如人,出来应酬是自取其辱。我还是应该想法儿让她并嫡。不然她的孩子就都是庶出,实在是不好看。”

萧士及也愣了,他冰块一般的神情都维持不下去了。微张着唇,长眉轻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穆夜来还真是有本事……

难怪当初能把杜恒霜气得天天跟他闹……

萧士及又想苦笑了,拍了拍封裴敦的肩膀,“封老兄,这样不好吧?你又不是没有嫡子?并嫡之事,还是以后再说吧。你想想,她爹是被太上皇处斩的。她姐姐……秽乱宫闱,让太上皇蒙羞,在宫里死得不明不白。这样的女子,你确定要让她做你的正室?你要知道,做偏房,无论什么人都使得,就连陛下宫里,也有前朝大将的亲妹妹做他的妃嫔。但是正室不行啊。你们封家会答应么?”

一番话说得封裴敦又踌躇起来。

他在岭南待得时间长,对士庶之分已经不太在意了。

再说岭南土司家里,还是多妻制,几个大老婆并立的情况比比皆是,他也是耳濡目染之下,对并嫡之事看得不如中原的人那么重要。

对于他来说,只要他老丈人不反对,他可以马上把穆夜来并嫡扶正。

当然,萧士及这样一说,他还是想起了那些利害之处,便笑着道:“我就是说说而已。你知道这些娘儿们,就知道闹。成日里在家,不是争衣裳首饰,就是争份例私房,烦得死人。”又问萧士及,“听说你还没有妾室,要不要我帮你物色几个绝色女子?哈哈,当然,像你夫人那样的绝色是没有,但是你夫人也年纪大了,再绝色,看这么多年也看腻了,我给你弄几个十一二岁,水灵灵嫩生生的小娘子怎样?养在外头,保管你夫人不知道。”

萧士及又囧了,忙推辞道:“不用不用,我这人不好女色。再说我家里穷啊,养不起这么多的女人。”

封裴敦愕然,“你穷?你不是有名的大财主吗?当初我听说,你还送了夜来十万两银子,说是答谢她的救命之恩。”

那件事,简直是萧士及一生的耻辱,封裴敦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萧士及恼道:“是啊,就是因为那一次送她十万两银子还债,我就精穷了。我跟你说,我用这十万两银子还她的救命之恩,长安城人人都知道的,你不用见一次就提一次吧?”

封裴敦自己是不差银子的人,不觉得十万两银子就能让萧士及精穷了,他看了看这中堂的摆设,笑道:“柱国公,你不厚道哦。看你这一家上下的用度,怎么可能……”

萧士及一本正经地道:“你家小妾没有告诉过你吗?我夫人的陪嫁满长安城都找不到第二个人比她更丰盛的。我们府里,如今都靠她的陪嫁度日呢。你说我有没有那么无耻,用妻子的陪嫁在外面养小老婆?”

封裴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打着哈哈道:“哈哈,没关系。柱国公没银子花,有的是人要送你银子,别着急,别着急……”一边说,一边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跟别人喝酒去了。

穆夜来的大哥穆大公子如今跟着封裴敦做随从,今日是跟他来柱国公府吃年酒的。

封裴敦跟萧士及说话的时候,穆大公子就站在不远的地方吃酒,一边竖着耳朵听他们说话。

萧士及的话,他从头到尾听在耳朵里,十分感慨。

萧士及说完这番话,觉得心头憋屈得慌,别走到外面的回廊底下背着手站着,看着院子里的景色出神。

穆大公子悄悄跟了出来,对萧士及轻声道:“国公爷……”

萧士及回头,仔细辨认了一下,才想起来这是穆大公子,皱了眉头问他:“你什么事?”

“没什么要紧事。只是有些感慨。记得那一年,我去江陵找您借银子,您二话不说,就送了我妹妹十万两银子。那时候,我真觉得您是我们男人的楷模!”穆大公子竖起大拇指夸萧士及。

“什么楷模?”萧士及脸都红了,隐隐觉得穆大公子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当然是楷模啊!——那时候,您可是理直气壮用妻子的陪嫁养外室,哦不,是养救命恩人……”

“你闭嘴!”萧士及气得一脚踹过去。

穆大公子笑嘻嘻地跳开,躲到回廊柱子后头,从柱子后头探头看着萧士及。

萧士及看了看穆大公子,想起自己当初在漠北被穆夜来救命的往事,心里一动,拉着穆大公子在回廊边上的位置上坐下,问他:“你记不记得当年你妹妹去漠北的事儿?”就是那一年,穆夜来去漠北救他的事儿。

穆大公子点点头,“我当然记得。她消失了整整一年,我嫡母旁敲侧击了很久,才知道她是去了漠北,把我们大家都吓了一跳。”

“那你知不知道,她到底为何要突然去漠北?”萧士及以前曾经怀疑过,但是一直没有确凿的证据,后来就相信了穆夜来。一直到那一天,安子常突然告诉他,穆夜来这个人,不是她表现出来的那个样子,他才重新对当年的“救命之恩”起了疑心。

这件事,一定要弄清楚,不然他心里始终有个疙瘩。

第709章 助力

穆大公子听了萧士及的问话,皱眉瘪嘴地想了一通,才把当年家里的事情理了一遍。

不过,也仅止而已。再多的,他也不知道了。略微知道得多一些的,也就是他死去的那个爹,可能还要嫡母吧……

“我们也不晓得。不过,”穆大公子犹豫着道,“我这个妹妹,确实有些奇怪。就从那一年她突然大病一场,醒来之后,就跟往日不一样了,竟是沉稳许多,而且也聪慧许多,很多时候,她甚至都能料事于先,连好久之后的事儿,她像是都能知晓一样。”

“哦?”萧士及更有兴趣了,“能料事于先?这可不得了。你能说说吗?比如呢……?”

穆大公子挠了挠头,边想边说,“其实我那时候,跟她不是很熟。她年纪比我小,以前石姨娘宠她,爹更是对她比对嫡母所出的大妹还好,而嫡母也说把她养在身边,亲自教养,但是大部分时候,她都是在内院,并不出来。我就记得好像嫡母曾经嘀咕过,说这小三儿怎么就机灵起来了。以前性子执拗地很,不撞南墙不回头,又骄纵任性,而且也不太聪明。不过大病一场之后,像是开了窍一样,开始远着她生母石姨娘,反而跟嫡母越发亲热了。”

萧士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一手搭在回廊座椅的栏杆上,一手撑在腿上,笑道:“看来,病了一场,确实是不一样了。”才怪……

穆大公子不以为意地甩甩头,接着道:“后来就是那一年,她带着一些下人突然跑了。我嫡母一直找不见她,还着忙过,还是爹那时候说,不用为她担心,她是去为咱们家求富贵去了……”说着,贼忒兮兮地看了萧士及一眼,嘿嘿地笑。

“你笑什么?”萧士及横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她好像真的是知道我哪里受了伤?”

“她说是她做了个梦,在梦里知道了你的下落,知道你还没死。其实我也不明白。”穆大公子两手一摊,“如果说她是骗人,那怎么解释她真的找到你,还救了你?如果她不是骗人,那只能说,你们俩确实有缘。”

“有缘个屁!”萧士及忍不住恼火说道,重重地一拳捶在回廊柱子上,打得回廊屋檐上灰尘簌簌往下落。

穆大公子忙跳了起来。往旁边让了一让。“柱国公。您别这样啊。事实摆在那里,您后来又对她关爱有加,出双入对,是个人都以为您真的是对我妹妹有意啊!也不能全怪她不是?”

萧士及只觉得一口老血堵在胸口。被噎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连说不出话来。

那时候,他装作是跟毅亲王反目,投靠到废太子的阵营,想知道他们这边跟废太子勾结的“内奸”到底是谁。

因前太子妃崔真真和废太子一直企图把他和穆夜来送做堆,他就将计就计,虚与委蛇,对穆夜来和颜悦色。利用她向废太子那边传了不少假情报,也从穆夜来那里打听到不少内幕消息。

这番做戏,当初也是跟杜恒霜说好了的。

只是杜恒霜在看见他公然站在穆夜来那一边之后,心里受不了,反悔了。不肯再让他继续“做戏”下去,才开始了两人之间无休止的争吵和闹腾。

可问题是,后来穆夜来也跟他说过,知道他是为了做戏,并且表示一点都不在意,而且完全配合他的行动,为了不让废太子和前太子妃崔真真生疑,她甚至还帮萧士及圆了很多谎……

而杜恒霜那个时候,因为他不能理解的原因,正夜以继日地跟他闹,让他离穆夜来远一些,他怎么解释杜恒霜都不听,杜恒霜也从来没有跟他说清楚,到底是为什么。

两相对照之下,大度平和,不给他惹麻烦,还帮了他不少忙的穆夜来,口口声声不需要他回报,不需要他做任何事的穆夜来,自然让他觉得比杜恒霜要懂事地多。

那时候,他是真的觉得自己这辈子确实对她有愧。

她投之以琼瑶,他却连木桃都不能回报。

可能也是因为这一点微妙的歉疚心理,还有对穆夜来救命之恩的感激之情,让萧士及对穆夜来的观感渐渐改变,把她放到了朋友的范畴里面。

萧士及是个男人,而且是个没有多少感情经历的男人。

他虽然对穆夜来没有男女之情,但是对穆夜来“一片真心”的奉献和崇拜还是很受用,并且因为觉得不能回报她的“一片真心”,所以不惜在别的地方帮助她。

那十万两银子,就是佐证。

他原本以为,别人都误会不要紧,只要杜恒霜能明白他就好。

可是他并没有想过,如果杜恒霜不同意他的所作所为,他又该怎么办?

其实往深里想,那时候,他根本从来没有想过杜恒霜会有她自己的想法。

或者就算她不同意,他也不在乎,因为她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她不可能因为这一点小事,就离开他的。

再说她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娘了,他就不信她能舍得下三个孩子!——直到杜恒霜不惜为此做出激烈的反应,自求下堂,离他而去,他才幡然醒悟,发现自己做得太过了,自己忽视杜恒霜的感受,已经到了她无法忍受的地步。

这样一想,萧士及又汗流浃背了。

他不得不承认,那个时候的他,确实有些混账……

“柱国公,现在我妹妹都嫁人了,还生了儿子,我才敢说这话。——您啊,虽然在打仗方面英明神武,但是对于女人的心思,还是太不了解了。我当年跟女人厮混得多了,对她们那些说一套、做一套的作态简直是熟得不能再熟。”穆大公子嘿嘿笑着,很是得意,觉得自己终于有一样东西,比这个神威凛凛的柱国公要强大了。

萧士及深吸一口气,恢复了面无表情,看向穆大公子,声音平平地“嗯”了一声,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

“女人大多如此,说不要。其实是要。如果有女人说,她什么都不计较,只求能守在你身边。这种女人,你要马上离得远远地,因为越是说什么都不计较的女人,最后都是计较得最厉害的人,你会慢慢发现,她跟抽丝剥茧一样,将你一圈一圈地套在里面了。”穆大公子翘起二郎腿,十分得瑟。口若悬河地向萧士及说着他这么多年在脂粉堆里打滚得来的经验之谈。

萧士及默默地听了半天。从喉咙发出咕地一声笑声。微微摇头道:“对她们喜爱的人也要这样说吗?说着什么都不计较,其实是瓦解你的戒心,然后什么都要?什么都计较?”

“你悟了!”穆大公子大力拍着萧士及的肩膀,“以后有不明白的地方。再来问我啊!”

萧士及横了他一眼,冰冷的眼神从穆大公子脸上,移到他正拍着自己肩膀的胳膊上。

穆大公子讪笑着缩回手,不自在地站起来,往左右看了看,“你们府上真是不错,我去坐席了。”说着,一溜烟地钻了进去。

萧士及一个人在回廊上坐了许久,才回到中堂。

……

另一边女眷那边的筵席上。杜恒霜也不在席内。

她出来招呼大家吃过一轮酒之后,才悄悄带着封裴敦的大夫人邵氏,往旁边的屋子里去了。

诸素素在那里候着她们。

“封大夫人。”诸素素笑着跟她行礼。

邵氏把自己的儿子也带来了,忙让他给诸素素行礼,“大哥儿。快见过安国公夫人。”

大哥儿彬彬有礼地拱手作揖。

小小的人儿虽然瘦弱,但是生得五官精致,一双眸子如同黑曜石一般黑亮动人。

诸素素向来喜欢长得好看的孩子,自然对这个大哥儿一见心喜,顺带对封家也没有那么排斥了。

“这是你的儿子?”诸素素过来拉了大哥儿的手,仔细看着他的面容。

面色白皙,但是白中带着一点点青色的暗底,口唇处也带有隐隐的青紫色。虽然是冬季,天气冷,但是这屋子里并不冷,而且大哥儿身上也穿着锦绣貂裘,可是他的手却很冰凉。

诸素素顺手摸到他的胳膊里面,见那里也是冰凉一片。

再顺手给大哥儿搭了一下脉,对那比常人要快一些的脉搏也就不惊讶了。

这孩子,真是可惜了……

诸素素在心里暗自叹息。

杜恒霜对诸素素很熟悉,一见她的样子,心里就咯噔一声,知道情况不妙。

“怎么啦?可是有法子?”杜恒霜径直问道。

邵氏看了看杜恒霜,又看了看诸素素,见她已经在给自己的儿子诊脉了,又见自己的下人并没有跟过来,这屋里只有自己和杜恒霜、诸素素三个大人,再加大哥儿一个小孩子,就不再顾忌了,忙道:“我儿最近又感了风寒,这大冷天的,本来不好带他出来,可是秦国夫人一力举荐安国公夫人,我也想见识见识安国公夫人无双的医术,所以就冒昧前来打扰了。——可是有不妥吗?”

诸素素不知道要怎么说。

先前她听杜恒霜说过一耳朵,又加上是在封家,那个穆夜来做二房的人家,她先入为主,认为应该是有人捣鬼,故意跟这孩子过不去。

可是在她给这孩子诊过脉之后,她发现,其实没有人捣鬼。因这孩子的先天情况并不好,若是真的有人捣鬼,他早活不下去了。

诸素素虽然讨厌穆夜来,但是还不想这时候对她栽赃陷害。

“孩子还好,不过先天有些弱,要好生保养。”诸素素斟酌着说道。

“真的?”邵氏松了一口气,若只是先天弱,还好。她最怕有人害她的孩儿。

诸素素点点头,“确实是需要好好照顾。我给你开个方子,你去抓药,平日里当养生汤一样做给他吃吧。等过两三年,就有起色了。”

邵氏连连点头,从诸素素手里接过方子。

诸素素看见邵氏欢天喜地的样子,极是不忍,最后还是说道:“你当年怀他的时候,是不是感染过什么病诊?”

邵氏愣了一下,道:“安国公夫人真是神医,连这都晓得。”

“是什么病?”诸素素皱着眉头问道,“是不是风疹一样的病诊?”

邵氏这下子对诸素素佩服得五体投地。

六年前她在岭南怀孕的时候感染风疹的事儿,连封裴敦都不知道,只有她身边的女巫医知道一二,还是那女巫医用土方给她治好的。

“已经好了,现在没有复发过。”邵氏笑容满面地道,又问:“安国公夫人为何这么问?”

诸素素笑道:“白打听打听。”顿了顿,还是劝道:“你的年岁也不算大,再跟封伯爵生个孩子吧。我听说,你们家的二房,可是又怀孕了呢。”

家里有个出身好,有文化,还上得厅堂,入得闺房,特别是能生儿子的二房小妾,真是所有主母的心腹大患。

邵氏脸上的愁容一闪而逝,只是道:“我们家二夫人确实是个有福之人,前年生了一个,去年年底又怀上了。今年应该会生第二胎吧。”

“庶子多了,是乱家之源,就算为了给你大儿子添点助力,你也该当再生一个。”诸素素毫不客气地道。

邵氏掩袖而笑,心情又好了许多。——所以真是要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

所谓屁股决定脑袋,坐在哪个位置上,就会生出什么样的想法。

如果是小妾,听了诸素素的话,肯定要气得内伤。

可是正室夫人听了,却是大起知己之感。

只是无论庶子还是嫡子,对男人来说,都是一样的,都是他们的种。

只有在外界环境需要他们分出嫡庶尊卑的时候,他们才会想到这一层。

而在封家,却又与别家不同。

吕家的事,帮了穆夜来一个大忙。

在她的煽风点火之下,如今的封裴敦,不说把自己的正室妻子和嫡长子当仇人看,但是防范之心确实是大了许多。

以至于在穆夜来有孕之后,他宁愿去睡外院飨客的伎女,也不去邵氏的正院。

“……你别想那么多了,我这里有些方子,你拿回去亲手做些菜肴,邀你夫君一起食用。别的不说,至少生个孩子还是没问题的。”诸素素没法子了,只好使出杀手锏。

第710章 转移

听了邵氏不由自主倾吐出来的苦水,诸素素和杜恒霜都面面相觑,同时感到额头上冷汗淋漓。

诸素素更是快刀斩乱麻,直接给邵氏出了一个可以生孩子的主意。

“她那些混账话,你且先不要管。”杜恒霜定了定神,冷静地道:“反正她现在也是有身子的时候,肯定自顾不暇,也没有精力来管你的事。再说你们府上的内院,还是你当家吧?”

邵氏点点头,“我们老爷虽然跟我生份了,但是家里的事情,还是我做主。”就算不看在她和儿子份上,也得看在她爹份上,对于这一点,邵氏明白得很。

“那就好了,你就当不知道,还是努力再生一个孩子吧。若是你这一次能再怀孕,我帮你看着,能够平平安安生出个孩子就行。”诸素素对于穆夜来这种人向来是懒得周旋的。在她看来,二房又怎样?打一顿卖出去,封裴敦难道还能因这件事,把邵氏给休了?!

不过邵氏可不这么想。她对封裴敦,还是有感情的,如今只怨自己没有穆夜来有手段,失了封裴敦的心而已。

她其实更有兴趣的,是向杜恒霜讨教,如何挽回封裴敦的心?

她可是知道,这位秦国夫人,曾经因为她夫君柱国公跟穆夜来走得太近,还自求下堂过的。

如今柱国公对穆夜来不假辞色,而且对杜恒霜好得不得了,是长安城里人人夸赞的好夫君。

能打败穆夜来的人,在邵氏看来,都是牛人。

“我试一试吧。其实我的年岁也不小了,就算老爷到我房里来,我也不晓得能不能生。”邵氏喃喃说着,起身带着孩子告辞。

杜恒霜命下人送她出去坐席,自己跟诸素素说话。

“那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杜恒霜好奇地问道,她看得出来,诸素素还有话没有说出来。

诸素素苦笑着道:“这孩子……唉。有心疾,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也就是先天性心脏病。

邵氏家里人没有这样的疾病,那就不是遗传,而是在怀孕的时候染上的。

所以诸素素问她在怀孕的时候是不是得过什么病症。

而一般孕妇感染风疹,胎儿得先天性心脏病的几率就会大很多。

杜恒霜低低地“啊”了一声,“那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治好他?”

诸素素轻轻叹息一声,道:“现在是没有法子,只能听天由命。运气好呢,会慢慢自己痊愈,运气不好呢……就再生个孩子吧。”

如果是在后世。还可以做手术矫正。如今这个世间。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真是太可惜了。那孩子挺可爱的。”杜恒霜摇头。想起邵氏还曾经想过要跟她的女儿安姐儿结亲家,就一阵后怕。

说实话,如果穆夜来没有进封家,这门亲事还是做得的。

当然。现在就算穆夜来立即去死,杜恒霜也是不会答应把女儿定给邵氏的嫡长子的。

这孩子根本养不大,就算养大了,也是病秧子一个,板上钉钉的会早逝。

杜恒霜可不想自己的女儿年纪轻轻就成了寡妇。

就算能够改嫁,可是做了寡妇,能改嫁到好人的机会就更小了。

“为人父母真是不容易啊。”杜恒霜感慨地道。

诸素素笑了笑,“你记得不要给孩子定娃娃亲就好。连身边的人都有可能靠不住,更何况不是一家人呢?你知道长大后会是什么样子?所以还是等一等吧。”

杜恒霜连连点头。“我省得,一定会慎重的。而且就算定了人家,也定要你来帮着掌掌眼,看看有没有暗疾隐疾。”

女儿是娘的心头肉。一想到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女儿,以后也要去别人家里相夫教子、侍奉公婆。杜恒霜就心里很是不舒服。

诸素素笑道:“幸亏我没有女儿,不然我也要发愁了。”

不过诸素素很快就踢到铁板了。她从柱国公府的年酒筵席回去不久,就发现自己又怀孕了,而且永徽二年的第二胎,她生了个女儿,这是后话不提。

这边到了黄昏时分,来吃年酒的宾客都散了,杜恒霜和萧士及都回到自己屋里。

两人洗漱之后,一时睡不着,坐在床上闲聊。

萧士及把玩着杜恒霜的小手,翻来覆去地看,想跟她解释穆夜来的事,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得一遍遍地叹气。

“你怎么啦?”杜恒霜实在忍不住了。萧士及很少这个样子,这又是出了什么事?

萧士及窒了窒,握住杜恒霜的手紧了一紧,虽然很艰难,但还是吞吞吐吐地道:“今天,我见到了穆夜迟,就是以前穆侯府的大公子。”

杜恒霜心里一紧,条件反射一样把手抽了出来。

说起那位穆大公子,杜恒霜有些心虚。她在她爹杜先诚的配合下,曾经狠狠坑了穆大公子一把,还设计让他把他家的安西马场的契纸都偷了出来……

她以为是穆大公子发现她是“幕后黑手”,过来告状来了。

萧士及用手揉了揉头,支支吾吾好久,才道:“他告诉我,他妹妹,也就是……就是……穆……夜来”一边说,一边偷眼看着杜恒霜的神情。

杜恒霜的眼角似乎轻轻跳了跳,除此以外,倒是没有别的反应。

萧士及就又接着往下说:“穆大公子告诉我,他妹妹确实有些奇怪的地方,在家的时候,曾经大病一场,好了之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行事做人都跟以前不一样了,而且做事似乎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那一年,我失陷在漠北,她去救我,好像就是因为这个……”说完怔怔地看着杜恒霜,嘴唇抿得紧紧地,似乎在等着杜恒霜的决断。

杜恒霜“吁”了一声,吐出一口气,暗道,还好,不是她害怕的那件事……

但是想一想萧士及的话。杜恒霜还是道:“你的意思是,穆……夜来是事先预知了你的险境,才去救你的?”虽然很艰难,杜恒霜还是强迫自己说出了穆夜来的名字。

只有正视她的存在,她才能在心理上真正摆脱穆夜来对他们婚姻关系的不利影响。

一直逃避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萧士及察觉到杜恒霜的努力和变动,更加欣喜,忙连连点头,“正是。她……”

杜恒霜笑了笑,抬起手,堵在萧士及嘴上。捂住了他没有说出口的话。

“这我倒是不在乎。”杜恒霜淡淡地道。“不管穆夜来的动机是什么。她救了你的命,这是事实,你不该因为她的动机可能不纯,就要一笔抹杀掉她对你的救命之恩。”

萧士及怔忡起来。想了半天,缓缓地道:“谢谢你,霜儿。”说着俯身过去,将她抱了一抱。

知道他不是个忘恩负义之人,杜恒霜并没有一力否认穆夜来对萧士及的恩情。

这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事实,否认只会适得其反。

“不过我想问的是,你到底有没有因为这件事,对她由怜生爱?”杜恒霜终于鼓足勇气,正视着萧士及的双眸。

萧士及毫不犹豫地摇头。“当然没有。”顿了顿,他又道:“但是我确实曾经当她是朋友,就跟素素一样的朋友。”所以他会关心她过得好不好,也不吝于让穆夜来占他一些便宜。

他以为,这些男女之间的友情是存在的。却没有想到,不是每个女人,都能跟诸素素一样,拿得起、放得下,而且能心口如一,说不纠缠就不纠缠。

杜恒霜也笑了笑。——跟她想得差不多。

萧士及那时候对穆夜来的感情,大概就是到了友情的那一步吧。

至于以后会不会有发展,她不知道,她觉得,萧士及自己也不知道。

因为这种事,只有发生了才算数的,旁的时候,无从假设。

“那不就结了。不过,我想你也知道了,答应别人的事,一定要做到。如果你再哄我,我可不会再跟你啰嗦,我会直接……”杜恒霜话没说完,就被萧士及用唇堵住嘴。

灼热的气息在杜恒霜唇齿间流淌,熏得她说不出话来。

良久,萧士及才放开杜恒霜已经微微红肿的双唇,道:“我不会给你机会再离开我。”

吹熄了灯,两人依偎着睡下。

黑暗中,杜恒霜笑着劝萧士及:“你也不要纠结。这救命之恩已经了断了。反正银子也送了,官儿也丢了,总不能因为她救了你一次的命,我们就要全家大小都把命还上,才叫还救命之恩吧?——没有这个道理。”

萧士及呵呵地笑道:“还是你聪明,说的话中听。”

杜恒霜嗔了他一眼,想要闭目睡去。可是心里总是有件事情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你怎么啦?”萧士及也察觉到杜恒霜的不安,“还有什么事?你不要担心穆夜来了,我已经想好了计策对付她。”

本来不想说的,可是萧士及一看杜恒霜有心事就着急,就想让她放宽心,把外面的事情都交给他,不用再为那些不相干的人熬油费火……

“……你放心,她对你做的事情,我一样样都要还回去。”萧士及着急地道,黑夜里,他半撑起身子,定定地看着杜恒霜的面容,急得满头大汗,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杜恒霜不再彷徨犹豫,他更是害怕杜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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