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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系列:冥夫别乱来-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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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平时那宛如果冻般的嫩唇,翘起了死皮,渗出了血丝,还有眼泪黏在了上面……

    “噗……”他忍不住笑了一声。

    这真是那个镜头前后都美的宛若仙人的和静吗,鼻涕都快溢出来了,抿着的唇角还有口水。

    对,这明明是会让他笑的事情,但心为什么那么疼?

    疼的想流泪。

    和静听到他的轻笑后,愣了愣,然后很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头也顺势微微扭了扭。

    而就是这一扭,他看到了和静的长发下,隐隐有些泛白。

    突然的一阵风,就像是听到了他心中的好奇,帮他吹开了那些发丝,再一看,那里竟然是一道伤口。

    因为伤口需要缝针,头发都被剃了,因有别的头发遮挡,所以不易察觉。

    不好,心越来越疼了。

    更奇怪的是,他明明不想流泪,为什么眼角会有泪。

    在全球都有粉丝,口碑极佳的伊人和静,靠颜值身材吃饭的她,为了他,跳了井……

    在七圣中,他在被幻化出的果果差点带走时,却突然想起了和静,那么的巧合。

    一切他没说,不代表他想不到。

    他能活过来,一定和和静有极大的关联。

    包括现在,这里是他的渡劫之地,找到这个地方的,都是神。

    为什么一切都结束后,和静如此巧合的狼狈出现。

    她一定不是被人通知的,虽然他以前对她有些厌恶,但也知道她特别明显的作风。

    如果有什么人通知她,她即便亲自过来,完全可以安排救护车和保镖一起来,可她现在的样子,明显连自己都没照顾好。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真的是太好奇了,他又问了一次。

    和静还是没回答,而是用尽了全身的温度和力气去拥抱他。

    这样的力道,让如今的他有些喘不来气。

    而这样的感觉,却也总觉得熟悉。

    几曾何时,小安子被神治好脸后,他那次心中卑怯时,也那么抱过小安子。

    那是怕失去。

    而后她说的话,他竟然也该死的能理解。

    ——马上就把你还给她。

    这话的言外之意,不就是她和静对萧止墨放弃了么?

    但是心还在爱着。

    和静,你对萧止墨的感情,究竟有多深?

    喉结滚动,这么想的时候,他心中却越来越伤。

    自己这一次,算是重生。

    细数之前过往,没人太为他付出过。

    即便他遇到小安子后,一直和安子在一起,安子在某些方面也关心他,可他知道,付出精力的,是他。

    也只有和静,把他当成了萧止墨,可能带着对萧止墨的愧疚,或许更多的是因为爱,她因为他,照顾过白安安,照顾着萧父萧母……

    还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在寺庙中,可笑又可爱的,为他祈福,为他摔的器官衰竭。

    这么想来,这个女人竟然为了他,差点不要命。

    手,紧紧绻起。

    有些忍不住的,想要去抱抱她。

    可是,他都信誓旦旦的说了,爱小安子,要爱小安子,若是抱和静,那是昧着良心吧?

    可是,真的好想抱,这两只手就是控制不住。

    她很冷吧,穿着薄薄的一层病号服就跑了出来,和静怎么也会这么傻?

    他手指握的都犯疼了,在内心挣扎中,迟迟做不了动作。

    “吭——”

    突然,身边昏迷的白安安发出了微弱的声音。

    萧止墨与和静都齐齐一愣,看向了她。

    随后看白安安眉头皱了皱,她要醒了。

    而这时,和静就像做了坏事的孩子一样,在白安安睁眼的前一秒,猛地松开萧止墨,一屁股跌坐在了一遍。

    在白安安真的睁开眼后,在萧止墨发愣的情况下,她不顾沾染了泥雪的手有了污迹,就那么一抹脸上的眼泪,爬起来就朝她开来的车跑了过去……

    他见过她跑步的姿势,总是昂头挺胸,甚至胸前的饱胀因太过丰满,还会一上一下,对男人来说,诱惑力十足。

    可现在,她就像美国那个叫“唐老鸭”的动漫人物,歪歪扭扭,腿还一瘸一拐。

    明显是腿部骨头受了伤还没痊愈的样子。

    这个样子开车跑来这里,怕是没得到她父母和医生的允许……

    果不其然……

    “笛——”大雾之中,又传来了汽笛声。

    原来有人跟着她啊。

    也是,能不跟着么,好歹是个大明星大小姐呢。

    而那些人没跟过来,怕是不敢打扰和静做事,毕竟他成了萧止墨认识和静的这几年,从没见她做过什么愚蠢冲动的事,哪怕她有时候的行动,不被别人理解,也没人敢去阻止。

    和静是个女人,却是很多男女老少的偶像,这一点,他得承认,是她身上最难以掩盖的闪光点。

    他看着和静的背影,情难自控的忽略了要醒来的白安安。

    而白安安显然也听到了汽笛声,她睁开眼,扭着脑袋先是看了一眼传来声音的地方,隐约看到四轮汽车的身影后,她又转回目光四周看了看,看到湖,看到山后,显然明白了自己在哪。

    只是在她看到萧止墨后,那惺忪的双眼,愣怔了几秒后,还是经不住惊愕,睁的越来越大……

    “萧止墨?”

    她声音哽咽,带着试探和小心,称呼了一声。

    这么小心犹豫的声线,抓回了萧止墨的注意力,他转过头,也将白安安的惊讶收入了眼中。

    知道她在惊讶什么,于是他朝她弯了弯那双深邃的大眼,答道:“好幸运,被一位天神救活了。”

    白安安迟钝了良久,那双大眼失焦几秒后,眼泪滑落:“天神?”

    “嗯。”萧止墨应了一声。

    白安安看着他完好无损,还带着微笑的脸,那张小脸也带上了笑。

    “太好了……”

    她哭着说。

    她竟然高兴地哭了。

    这让他有些意外,也觉得暖,更觉得心虚。

    “这么舍不得我?”

    “你死了,我怎么办?”白安安的语气,又带上了呵责。

    随后,因她身上没了伤和累,很轻松的直起身子将他一把抱在了怀里。

    她的手竟然不冰了,很暖,要比刚才和静的手暖和许多。

    她温热的手,一巴掌拍在他的背上,又揉了揉,“大傻瓜!”

    她抬高声音,竟然骂了他一句。

    他并未回答。

    “以后不准了!再也不准你受伤害了!”

    她大声的说着。

    这以后,应该也没什么伤害了吧,他想。

    即便不知道陆以川和那位蓝大小姐,还有小安子有过什么,但他倒也明白,那蓝大小姐伤害小安子,是因为陆以川吧。

    陆以川后来都成勾芒了,想必事情都处理好了,小安子应该也不会被人伤害了,那他也没理由涉险了。

    “嗯,不会了,会好好活着。”

    他答。

    这是认真的。

正文 第239章 算算账

    不论他这条命来的甘不甘心,但能成为人,是他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嗯!”白安安定定答了一声后,搂着他抽泣声越来越明显。

    能被小安子这么主动亲近,心里很欣慰,他侧过眼看了看她,裸露在外的胳膊抬起来,也搂住了她。

    这么温暖的小安子,还真是第一次抱。

    身体暖成这个样子,难不成她的体质被句芒改了?

    两人静静的抱在一起,白安安完全沉浸在对萧止墨失而复得的喜悦中,丝毫没去考虑不远处停靠的车,是谁带来的。

    而就在这时,那迟迟散不去的大雾里,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小姐,那真是萧少?”

    但和静没回答,想着应该是点头的。

    而那道声音,萧止墨也知道。

    是和静的私人保镖凯文。

    那道动静吸引了他和白安安,两人都朝那里看了过去,隔着雾气,只能看到几个人影。

    但过会儿便传来了稀碎的声音,在萧止墨清晰的听到他们说了什么后,有些诧异自己的听力竟然没退化,而心中,更为悸动。

    “凯文,你留下,我走了。”

    “您先走?为什么?您因为一个梦,跑到这里,就看到了他!这一定是上天指引,您为什么不说清楚,为什么不争取?!”

    “他好就好,拜托了。”

    他好就好……

    这四个字听在心里,让萧止墨想到的不是和静,而是……

    那个在他记忆里,说自己没多少时间的陆以川。

    凯文没有阻止,不一会儿大雾之中,就传来了车的引擎声。

    再后来,凯文也没多问,只是看到萧止墨在大冬天浑身只有一方黑布遮挡身子时,有些诧异。

    白安安确确实实明白自己的手腕被蓝冰儿割破了,更确定自己浑身沾染了不少血,可当她坐在车里,看着只是沾染了一些灰尘的睡衣,心中疑惑重重。

    甚至她互相握在一起的双手,也不再像以前一样那么冰冷,很暖和。

    再看萧止墨,他坐在她旁边,裹着毯子,翻看着车内的一本娱乐杂志。

    他就像没有在这山中躲过半个月一样,更像就没灰飞烟灭过一样,因他看到杂志上关于好莱坞即将上映的科幻电影介绍后,还会冷冷吐槽一句,“这些外国人拍的电影,我还蛮喜欢。”

    “比如,superman。”

    话毕,他还冲白安安笑了笑,大而漂亮的眼睛闪了闪,其中都是希望。

    白安安觉得,这一切就像是一场梦。

    因她有些想不起来,自己是为了什么出现在刚才那片湖边的,只记得自己和蓝冰儿起了冲突,而两人具体说了什么,她也就像梦醒后的样子,只有大概的画面,却没实际的对话。

    记得比较清的就是萧止墨突然从水里出来,被曾经杀了她爷爷的男人,杀掉了。

    她哭的很伤心,不想萧止墨因为她送死,因为她担待不起命债。

    再后来,就看到了他,陆以川。

    而且很奇怪,明明他后来已经穿成了现代装,怎么再一次出现,就成了第一次见他时,那身明代白袍呢?

    头发还长了。

    她和他好像有过一场不怎么愉快的谈话,虽然具体的内容她不记得了,但心中还是能想到一些大概。

    因跳过那些记忆后,就是她的一个梦了。

    梦中,陆以川说他的执念已消,要走了。

    她在梦中,没有看到他,她还想着,好歹与他相处了好几个月,便大着胆子问他,为什么看不到他人。

    因心中,当真是有些失落的,他说走就走,若是要离别,那也该面对面好好道别吧。

    可是他并没有现身,只是说人鬼殊途。

    人,鬼,殊途,吗?

    想起这件事后,她无心再去思考别的了。

    或许是萧止墨完好无损坐在她旁边,让她安心了许多,导致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陆以川去了什么地方?

    去阴间那个属于他的世界了吗?

    是要去投胎了?话说,他的执念到最后,她都不知道是什么呢。

    奇怪,怎么突然想哭呢。

    父母死后,她和爷爷相依为命,后来来到这陌生的城市,她就只有他。

    这鬼,当初出现的措不及防,现在又走的那么突然……是他觉得萧止墨会陪着她,所以才会留下那什么“白首不相离”的话离开的那么干净吗?

    再看萧止墨,他虽然看起来是在认真看杂志,可那种表情,明显也是藏着事。

    本想问些什么,她还是选择了沉默。

    她想要一支笔和一个本子,然后把脑海里烦乱的思绪和疑问,一个个整理出来。

    在萧止墨和白安安往萧家走的路上,远在千里之外,白安安的老家梨白村,突然吓起了一场雪。

    雪飘飘洒洒,简直如同往年数九天时的鹅毛大雪,村里最高的落勾山下,那光秃秃的梨树被雪覆盖,宛如二度花开。

    只是在山底下,那葬着的巨大明代将军墓中,有一小女孩站在墓室主人的棺椁前。

    棺椁已经被打开,里面沉睡了数百年的俊雅男子躺在其中,那百年不腐的身体,却从脚开始,逐渐化成了一堆白灰。

    女孩哭泣着,手中开出一片又一片的白花,全部落在白灰之上。

    花沾到灰上便消失了,可那些灰,依旧是灰,风一吹就会散的灰。

    她的旁边,这时还站着一位仪表堂堂,灰发乱舞,身背长剑的男子。

    女孩在哭,男人垂眸看着女孩,忍泪含悲。

    女孩看着那句遗体化灰的速度极快,她越来越用力,那细密的小白牙紧紧咬着她的下嘴唇,隐见血迹。

    直到遗体藏着心脏的地方,也化成一片白灰时,女孩闷哼一声,抿着嘴又哭出了声。

    看到这里,女孩旁边站着的男子终究是再没忍住,双眼通红,噗通一声跪在了女孩身后。

    “尊上,虽说这样的话,您可能不会爱听,可是您,如果不爱梨白……该多好……”

    “尊上,您当真狠心,孩子有心喊你一声爹爹,可您……都……”说到这里,男子紧揍眉头,眼中清泪滴在那青色的古砖上,“狠心的,没答一声,走的那么干脆利落。”

    前面不到最后,还不想放弃的小女孩,在听到这样的话语后,她肉嘟嘟的小嘴唇上,溢出了鲜红的血,流到了她的下巴上,混着孩子的眼泪……

    “轶,绝对会在暗处,守护好那条蛇和白安安,因为……那都是您……孩子,轶……”

    “我不要!”

    一直沉默的小女孩,打断了他的话。

    单轶抬头,看了孩子一眼。

    随后他手握成拳,直直捣在地砖上,眼泪越来越密,“孩子,轶决不能让她投胎成萧止墨和白安安的孩子!”

    孩子一怔。

    “因她是木神句芒与花神梨白之女,永生永世,不更不改!她白安安本不是梨白这世真正肉身,孩子就算有了肉体凡胎,也不会是萧止墨的血脉!”

    孩子啜泣的声音变大了。

    的确,梨白的肉身,应该是蓝冰儿才对。

    而棺材内的男人遗体,最终全部化成了灰,只留了一身他下葬时穿的白色古袍,银色长靴,以及头上和身上,佩戴的装饰品。

    嗵——

    但男人头上的银冠掉在木材板上,传来闷响后,孩子终于放弃了。

    那两只一只出力的手,就像被夭折的小树一般,没有任何的挣扎,垂在了身体两边。

    孩子抖着肩,抽泣频繁。

    “娘不记得我了,对吗?”

    这时,她突然发问。

    单轶没有回答。

    如果尊上,临时前要让白安安与萧止墨在一起,还有意让孩子去投胎,那定会让她忘记所有前世。

    而后,孩子扭过了头,她喘着气,对单轶道:“单轶叔叔,我已无处可去,能在此住下吗?”

    “我看那里的雕花木榻很是喜欢,想着小时候……”

    说到这里,孩子又喘几口气,哭的不能自已,单轶见状,也忍不住心中悲伤,将孩子抱在了怀中。

    “依尊上所言,小公主是轶未来的主人,您在哪里,轶在哪里。”

    孩子靠在单轶的肩膀上,泪水潸然。

    此时孩子才懂,为何很小的时候,母亲总是大费周章,把爹爹送给她们的新榻,换个奇怪的花纹。

    那个花纹,竟然与这墓中那陪葬的木榻一模一样。

    抱着单轶的脖子,孩子还记得,有一日偶遇到陆以川,被他陪着的短暂时光。

    是单轶叔叔和他在一起呆久了吗,抱着他的感觉,就像那日坐在他肩头,抱着他脖子的感觉。

    “叔……叔,为什么……”

    “为什么雪儿……要看着父母生离死别,就因为……雪儿是神吗?”

    “若是雪儿不是神了,他们能回来吗?”

    “叔叔,雪儿……雪儿……该怎么去忘记他们,雪儿的心,再也不会觉得快乐了……”

    孩子趴在他怀里,话说的异常绝望。

    为什么,到头来是这样的结局。

    ……

    席无玥以为蓝冰儿是因突然受了刺激昏过去的,却不想,在他抱着她回到蓝家,刚放到床上时,便看到蓝冰儿躯体里,有一个与之长相差距很大,却与白安安没毁容前,一模一样的女子,飘了出来。

    霎时,天空乍响一声闷雷,在这刚下过雪的冬季。

    席无玥怔了怔,神力涌出,拉住了女子的手,却不想,有一道异常强大的力量,宛如电流一般,从女子的手中蹿步了他的全身,他无力反抗。

    猛的放开女子,他唤了一声:“冰儿!”

    没人应他。

    于是,他又唤了称呼:“汐儿!”

    还是没人应。

    而后不出半分,在蓝冰儿那粉嫩的房间里,突然打开了异空间的漩涡,其中有一股强大而让人恐惧的力量,席无玥都来不及反应,那道灵魂便被吸了进去。

    灵魂进入之后,那漩涡便开始变小,席无玥一时没能知道那是什么,便在最后关头,也跳入漩涡,随着女子一同被吸走了。

    一瞬间的工夫,他们便到了一个异空间。

    那里有一片熔浆流遍的赤红荒野,而衔接荒野的,是一湾湖。

    其中冰雨水混杂,湖水看起来就深冷无比,湖上方,还被阴云彻底笼罩,电闪雷鸣,不休不止。

    看清了这是哪里,席无玥心中一惊,这是冥界,救赎灵魂的炼狱。

    火热的岩浆,会将踏进去的灵魂烧成残缺,然后再生的完整,其中的痛,无法形容。

    只有在到达对面的极寒之湖,才算完。

    而那湖水,给灵魂造成的痛和折磨,更是让人唏嘘。

    且不说湖水极为冰冷,湖上方的雷,会生劈灵魂,而灵魂在湖中行走时路过的冰川,会在照到灵魂时,照出她心底的情感和欲望,再被灵魂一帧一帧的看过去。

    以这样的痛苦,让灵魂来忏悔自己的罪过。

    而很多灵魂,根本走不到湖边,就会被那熔浆吞没在这里,连忏悔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是六界里,最可怕的地方,是冥界自衍生出来,便存在的地方。

    席无玥心中生出了不安,为何冰儿会突然被吸引到这里?

    眼看着蓝冰儿的灵魂闭着眼睛毫无意识的往那熔浆的地方行走着,他一个瞬身挡在了她面前。

    而就在这时,有一阵极凉的风在他身旁吹过,霎时,登彦面带冷意,站在了他对面。登彦二话没说,过来直接朝席无玥出了手。

    因之前对付萧止墨,又损失龙角对付重,此时的席无玥,明显不是登彦的对手,几招过去,登彦从他身后拉过了蓝冰儿。

    霎时,席无玥开始争夺起了登彦手中的蓝冰儿,并问:“你要做什么!”

    登彦没有回答,他只是将蓝冰儿推去了一边,下一秒,蓝冰儿睁开了双眼,她呆滞了片刻,逐渐缓过了神。

    陌生的环境让她提防着四周看了看,再看到席无玥和登彦之后,她愣了愣,马上跑到了席无玥身边,“表哥,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看她清醒了,登彦唇角勾起冷笑先席无玥一步回答道,“本尊邀请你过来的,想和你算算账。”

正文 第240章 因他对我妹妹好

    “算账?”

    蓝冰儿看着登彦,眸光里露出了惧意和迷茫。

    而后她忽略了两人,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左右又看了看两个男人,那双充满害怕的双眼,突然显露出了痛苦。

    她双手慢慢抬起,盖在了脑袋上,突然摇了摇脑袋,口中嘟囔着:“不……不是,重呢?重呢!”

    这样的反应,让登彦和席无玥齐齐一愣,随后席无玥的表情,有了些微妙,恰若悲伤。

    倒是登彦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露出蔑笑。

    而后,蓝冰儿应该是想起了之前亲眼目睹到的事情,她抓着脑袋的手慢慢抖了起来,放开脑袋,她步子蹒跚走到了席无玥面前。

    两只手无力的抓住了席无玥的领口,刹那间泪下如雨,“表哥……重……重再也,再也回不来了,是不是?”

    “重,再也回不来了……”

    “他救了那个……那个蛇妖……他死了……那……那我……我该怎么办?”

    “表哥,我该怎么办?”

    看到这一幕,登彦带着轻蔑的表情凝固了不少。

    有些讽刺。

    重爱的女人,会忘记与重的点点滴滴缘分纠葛,跟着别的男人走了,而面前这个,究根究底,做了错事也是因为重,而重却不爱的女人,却在意识到他彻底死亡后,迟迟接受不了事实。

    “表哥……重不在了……那我……我活着……干什么?”

    蓝冰儿声音虚弱,语气绝望的对着席无玥不断的碎碎念着,而她的双手,却顺着席无玥的衣领,慢慢下滑,最后随着她的身体,一起跌坐在了地上,泪如泉涌。

    一脸不忍接受,又明白事实的痛苦模样。

    见登彦没出手,席无玥那张不行于色的脸带着些纠结,他垂眸看蓝冰儿就在短短时间,宛如失心一般,他蹲下了身子,抬起手,本想替她擦一擦眼泪,却被蓝冰儿直接将他的手打开了。

    席无玥一愣,语气低沉:“冰儿……”

    蓝冰儿转了转眸,看着席无玥,她几近失声一般道:“为什么……我没先……先杀了安……”

    “如果我杀了安……他就不会……再为什么人,牺牲自己了……”

    话说到这里,她看向席无玥的眼神,也突然涌上了恶毒。

    那样的目光太过炙热,席无玥浑身一颤,脸色突然苍白如纸,他两只手按在蓝冰儿肩上,语气有些颤抖:“冰儿,你冷静!”

    可是,他的手却被蓝冰儿又一次推开,这还不够,她把手撑在他胸膛,用了很大的力气,将他一把推的坐在了地上。

    “你为什么不和安在一起!你不是魔吗!”她大吼着。

    “你为什么对安不能果断!”

    “你要是早早和她生米煮成熟饭,重能为了她去送死吗!”

    她吼得歇斯底里。

    喊过之后,又垂下头,任由眼泪吧嗒吧嗒落在了身上,甚至她都没去注意,她的眼泪,已经是血了。

    而后她又自言自语:“重……为了她,一早就灰飞过,轮回四世,死过四次,这一次……他死透了。”

    “他走那么彻底,我呢?”

    登彦在一旁静静的听到蓝冰儿口中所说的那“一早就灰飞过”时,有了些诧异。

    她竟然知道重第一次怎么死的!

    他还记得上古时的那场大战,也记得梨白体内的火心在被祝融引燃之后,她用尽千年来所学到的神术,努力的躲着重,想要自己寻找一个地方,等着被火烧到灰飞烟灭。

    他那时,就站在祝融、玄冥的身边,施以探微看着梨白。

    看着她美丽的身躯被火苗烧完皮肤,露出血肉,看着她一头乌发融进火海,听着她大喊着:安儿没死在哥哥手中,已属三生有幸。

    那时,梨白虽弱,却稀奇的,一早就做好了要死的准备。

    反而是重承受不了与梨白分开,一脚踏入祝融之火,自损神力将其救出火海。

    可谁能想,句芒神剑因残留着重的神力,玄冥以自身神力连接神剑,控制了剑灵,剑从他们身后飞出,朝着梨白直直刺了过去。

    那时他想,澈这么做,是不是想给梨白一个痛快,毕竟那副惨样,他真的看不下去了。

    可那时死的不是梨白,重毫不客气的为梨白挡了剑,在他妻子和兄弟面前,爆成了血雾。

    现在看来,深爱他的人,也看到了。

    然五千年后,他好不容易被伏羲重生,又一次因为梨白,死的透透的。

    五千年前,他能复活,那是因玄冥一早就做了完全之策,在玄冥寒镜中保留了他的一缕魂,现在呢……别说魂了,连根头发都没有。

    蓝冰儿看样子深受打击,不仅将责任往席无玥身上推着,整个人也有在躲避现实。

    只是席无玥蹲起身子后,他看蓝冰儿痛不欲生的模样,剑眉拧起,将目光投向了登彦,问:“你想找冰儿,算什么账?”

    席无玥开了口,登彦也看着他,心中也感叹万千。

    他眸子转了转,回答:“真不想到昔日的大日天龙敖玥殿下,竟然这么能忍,岁月流逝万年,你都没说出你的心意。”

    席无玥眼神一敛,“别说没用的,你要算什么账!”

    登彦顿了顿,上手做警惕状背在身后,答:“自雪儿出世以来,本尊虽不知你敖玥的存在,但为了防止别的对重存在嫉恨之人得知雪儿身份,本尊早早便为雪儿立了天地誓言。”

    “伤害木神之女的生灵,要在冥界炼狱内忍受煎熬时限,人间时日九百九十九日。”

    登彦说的轻描淡写,可席无玥却无比愕然,他转过头看向了那冰湖火海,在这里煎熬九百九十九日,那相当于人间三年!

    捕捉到了席无玥的惊讶,登彦冷冷的撇了撇眼角,“真是不自量力,本尊的人,你们也敢动!即便本尊之前与雪儿生父有些什么,但孩子无辜……”

    “怎么,敖汐是觉得本尊怨恨重,便也会恨屋及乌,苛待孩子?怪不得世人诟病妇人蛇蝎心肠!”

    提起那件事,玥自然是百口莫辩,不能为蓝冰儿争论些什么。

    他也没料想到,自己出国的那段时间,自己的属下竟然和她做了那样的事。

    他们的话说的直截了当,可颓丧坐在地上的蓝冰儿丝毫不为所动,她头垂的极地,只是那肩膀却随着呼吸一下一下抖着,宛如呼吸困难一般。

    登彦发现了蓝冰儿的不对劲,但却没多想,而是继续说道:“敖玥,本尊的天地誓,威力有多大,想必你也明了,本尊今日将汐的灵魂召唤至此,也算是念在你的一片情深。”

    “若是本尊不出手,她汐在人间必定会会天雷寻上,横劈而死来到冥界,但本尊介入了此事,也能给你一些时间,与她说说话。”

    说到这里,不等席无玥应声,他玩弄着自己胸前的发丝,淡漠道:“在熔岩之火与冰湖中别说,九百多天,怕是三百天,灵魂就会散在这里,你最好认清现实,别不识好歹。”

    他虽没挑明,但意思也很明显,在此处煎熬九百多天,就是死路一条。

    但席无玥此时,却不再惊讶了,若是他站在登彦的角度,怕是也会这么做。

    登彦说的是对的,孩子无辜。

    孩子还是梨白的孩子,从小便不能享受亲情温暖,孩童时期不仅看着母亲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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