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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系列:冥夫别乱来-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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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以川一愣,这么一个老术士,竟然都没比划两下就跑了,他是在怕他,还是在怕正在蜕皮的萧止墨?

    等等……

    “不好!”

    陆以川一惊,连忙瞬身出了门外。

    而急急忙忙冲出去的老金,他在客厅就开始大喊:“来人啊!有怪物伤了咱们萧总!”

    他一路跑一路喊,那些专业的保镖,自然耳根子十分灵敏,听到声音后,便直接冲了进来。

    正在帮任学他们两个祛毒的白一穷,听到那么脚步声后停下手里的动作,连忙就准备再使出障眼法,陆以川霎时赶到了他身边。

    “我去会会那个道士,你掩护我。”

    “掩护,咋的了?”

    “那个道士有问题,怕是要对蜕皮的萧止墨不利……你先随我来!”陆以川没做解释。

    “蜕皮?”一听这个,白一穷变了神情,但看陆以川神情很严峻,他也没多问,两人便分了开。

    蛇蜕皮本是有周期的,萧止墨如今为妖,他更是这样。

    强行蜕皮,不仅损耗灵力,更是依靠精元的力量,活生生的把自己的皮被扯下去,进而长出新皮。

    所以这样,他的结界中,那些血雾都是蜕皮流出的血,其中还有他重新化皮的粘液,于此一来,他不仅能帮白安安把体内的尸毒逼出去,在他化皮之时,也能帮白安安那些腐烂的皮肉,换成新的。

    因为耗时耗力,若是有什么人闯了进来,就像人做大型手术到一半被终止一般,风险和危险并存。

    所以他之前才要老金护法。

    如果现在老金带人去捣乱,必是大麻烦。

    陆以川刚到客厅,就看到老金带着十来个保镖正要往密室走去。

    老金也看到了他,沧桑的脸露出杀意,他刚准备有动作,陆以川却比他快了一步。

    陆以川一个瞬身直接到了某个保镖的身上,刚附了体,他自己把开了枪。

    一枪打穿了地板,所有人一惊,而后陆以川一脚踹在了老金身上。

    他那苍老瘦小的身板猛的踉跄,往后退了几步,却没有倒下。

    看他这样,陆以川也能知道,这老头到底是练过。

    而后他抬起另一只手,直接给保镖手里的手枪上了膛,在老金刚咬破中指,准备逼他离开保镖身体之时,他一枪打在了老金的心口处。

    一枪毙命。

    他的手法利索狠辣,但他却露出了一种冷蔑的赞许,这现代的枪,的确要比明代那些火枪来的方便!

    一直躲在暗处看情况的白一穷这才明白陆以川之前为何要让他掩护!

    他竟然毫不犹豫的杀了人!

    蓦地,陆以川从那人身上离体,空气中传来了他的声音:“一穷,收他的魂!”

    而那个悲催的保镖,也在声音落下后,没意识的栽倒了。

    这声音,简直吓坏了那些持枪保镖,甚至他们也不难发现,自己的队友刚才不正常。

    人死后,人体彻底凉透了,灵魂才会离体。

    但若用道术,便能提前抽走老金的灵魂。

    就在白一穷施术之时,陆以川对那些惶恐的保镖也没留情。

    那些保镖们看着自己的同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纷纷倒地,甚至有的在被空气踹了一脚之后,直接朝着门口飞了出去!

    可想那力道有多强!

    “鬼啊!”

    有人撂下枪想要往外跑,但外面那些无辜的人,也一个都没躲得掉。

    这里所有的人,都被陆以川打昏了。

    ……

    最后,看着这客厅一片狼藉,所有守在这里的保镖都被他撩晕了,白一穷无奈摇了摇头。

    “您不必这么做的。”

    陆以川眸子越发狠厉,“任何一个对萧止墨和安儿不利的,都得收拾掉。”

    白一穷叹了口气,“您又要受天谴了。”

    陆以川双手一背,“无妨,我去为萧止墨护法。”

    看他做事如此利落,白一穷在心里不住的唏嘘,纵然现在的打手很凶悍,可面前的阴灵,生前可是在沙场,踏着尸体和鲜血走过来的骁勇,他做事情……当真是毫不留情。

    陆以川迈开脚步刚准备走,却又停了下来,他侧头问道:“只是,为何萧止墨要用禁术帮安儿祛毒,普通糯米不管用?”

    白一穷啧啧两声,“安这次醒过来,有些事,我真的告诉她了,这次咬伤他们的僵尸,是人养的。”

    “人养的?”

    白一穷点点头,“找命硬命煞的人,以蛊毒让他们暴毙,之后打散他们的魂魄,把他们的尸体养成僵尸,那尸毒,就变质了,普通道士,无法解。”

    “那若是你呢?”

    “我是茅山的俗家弟子,却比我那些师兄师弟要有慧根,师父便给我说过这事,不过……”

    “不过什么?”

    白一穷皱起了眉头:“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即便是旁门左道,也不敢胡乱造次,人再修道,法力也有限,咬伤他们的僵尸能控毒,说明僵尸本身的道行都有三四百年,那养的他的人就……”

    更高深莫测。

    陆以川脸色一片阴沉,眼神中透着一道杀意,“怕和之前伤害安儿的人有关。”

    突然,白一穷很认真道:“那位萧先生若是醒过来,老夫得见见。”

    “怎么?”

    “他或许知道些什么。”

    陆以川神情露出复杂,“那两个,你能救么?”

    “我会解蛊毒,消了尸毒再解蛊,自然能救。”

    “那你便去,我去守着安儿。”

    ……

    待陆以川回到暗室之后,他神情里有了震惊之色。

    萧止墨的血色结界如今又往下移了移,露出了两个人的脖子。

    白安安颈上的那些被咬烂的伤口,被一层鲜红漂亮的黏血遮挡着,等那些血慢慢消失后,还给白安安的,是完整白嫩,宛若新生的肌肤。

    盯着那微妙的变化看了片刻,他没有直接护法,而是把自己完整的魂魄,硬生生的剥离了一半。

    瞬间,这里有了两个他,一个表情略微凝重,一个有些无神。

    他们都身型单薄,似乎一阵风就会吹散。

    而后那个呆滞的他,飘了出去。

    留在室内的,他的目光不再看着白安安,转而看向了表情宁静宛如睡着的萧止墨。

    蛇不到蜕皮之时,强行蜕皮宛若剥皮,就算他是蛇妖,也不可能没有痛苦。

    他是怎么做到平静如水的?

    萧止墨,你对安儿是认真的。

    你真是认真的。

    轰隆——

    突然,别墅之外传来了一阵震天响。

    他分离出的那一半魂魄,刚飘出别墅之外,便遭到了天雷的凭空追击。

    瞬间,他那些魂魄飘成了烟,甚至在室内的他,身影又薄了几分。

    在帮任学、Lisa二人祛尸毒的白一穷听到那可怕的声响后,声音里不免有了几分心疼:“这一次怕劈了他一半的修行啊,那还护法,真是……”

    他自言自语的吐槽完,从自己随带的东西中,掏出了两个瓶子,一瓶是土,颜色发黄,另一瓶是水,颜色发红。

    之后他又拿出一张黄符纸,咬破手指在纸上迅速画了符,便倒出了土或着水开始或泥人。

    他速度很快,捏的过程中,他把符纸也融进了泥人之中,这样泥人便做好了。

    他们这些道士,身上必带的东西除了朱砂和符,那便是香火纸钱了。

    他把捏好的泥人放在地上,随手在旁边的糯米袋子里抓了一把,把泥人围成了一个圈,之后他在那泥人四周,上了香。

    “有钱就是好啊,去尸毒也犯不着买几袋子糯米啊!”

    他又吐槽。

    人们祭祀,喜欢上香。

    上的香的多了,祭祀的神灵就会很灵验。

    那是因为香火供起了神灵的法力,神灵法力深了,为了修更高的善行,自然会庇佑苍生。

    陆以川刚使出法力,便察觉到身体突然轻松了很多,力量也在慢慢凝聚。

    想也不用想,是白一穷在帮他。

    虽说萧止墨曾担心若是以原形帮白安安祛毒,她如果途中醒过来害怕怎么办,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后,白安安根本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她人在昏迷,可脑海里却有了另一个世界。

    那里,好像是一座巍峨的山峰。

正文 第98章 我不会忘

    山顶很冷,放眼望去全是积雪,该是冬天。

    她孤零零的站在那里,动不了,连脑袋都不能扭动……

    风呼啸的厉害,周围一片雾白。

    只是在她心觉无聊之时,那白雾之中,却走来一位男子。

    一头飘逸的长发随风荡的优雅,他的白衣看起来有些单薄,不过衣服的领口和腰间的缎带,都是春天的绿色。

    他的衣着,看起来很温暖,英俊无铸的脸却有些冷冽。

    他一步一步来到她跟前,眸光直接找准她的眼睛看了上去。

    她心一动,接着男子那张脸在一瞬间带了笑意。

    “安儿。”他声音低沉浑厚,语气宠溺。

    “你终于来了!”她回答。

    这声音,听起来很开心。

    他抬起了手,顺着她的额角慢慢至下,停在了她的锁骨之上,“这里,会有印记。”

    “哥哥给的!”她的声音听起来,还有些活泼。

    “嗯。”

    男子点了点头,他的眸光此时很明显的是把她全身给打量了一番,之后他笑的很好看,皓齿露出。

    “安儿又长高了!”

    “能被哥哥一直养到大,安儿永生永世都想要和哥哥在一起!”

    男子没有回答,他收回了手,从袖口中掏出了一把短剑。

    “哥哥可疼?”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可她却这么问了。

    “不疼。”

    说罢,男子在这寒风之中,卸开了衣领,露出了他健硕的胸膛。

    下一刻,他面容宁静,直接把剑戳入了自己的左心口。

    “哥哥!”

    她有些担心,可他却依旧是温暖一笑。

    之后,一道血,顺着剑刃流进了剑柄之中。

    有一滴不小心滴落在无暇的雪上,一瞬间,那个地方突然蒸出了白色的热气!

    那血,当真是滚烫无比。

    待一阵子后,他把刀刃拔了出来,他给自己注入一道法力,割开的伤口变的完整。

    接着他把剑合上,而剑柄上却有个机关,打开,露出一个孔。

    “饿了吧。”他问了句,把剑柄上的孔对准了她的小口。

    她该是笑了笑,然后张大了嘴,血流进了她的口中。

    甜甜的,暖暖的,浑身好舒服……

    身体也在一点一点充实着……

    剑柄中的血尽数流入她口中后,她满足的舔了舔嘴唇,“真甜!”

    霎时,依偎在萧止墨怀中的白安安也喃喃了二字:“真甜……”

    “那之后,我一日让你多喝几次。”

    “啊?”她轻灵的声音有些夸张,而后她努起小嘴,有些舍不得:“那你得受很多次伤……”

    “无妨。”他抬起手,指肚轻触她的脸颊,“为了安儿自然是值得。”

    “哥哥最爱我了!”

    “嗯。”他承认。

    他看起来很有安全感,可她因浑身动不了,却还是小心的问了:“你会离开我吗?”

    可他却带着笑反问:“你会离开我吗?”

    他竟然没按套路出牌,她反倒有些不乐意了,鼻子一哼,她道:“说不定呢!”

    “当真能舍得我?”他声音很淡,敛起的眸子里,微微有些慌张。

    “若是离开,那肯定是舍得的!”话她是这么说,可大眼里却突然闪出了泪。

    那简直是一副自己撒谎撒不下去的模样。

    “那……”他拉长了话的尾音,“守你身,护你心,只愿你安好。”

    “切。”她的声音越来越像个孩子,“说了这么多,你还不是不会离开我嘛!”

    “这里就你我二人,多说说话是好的。”

    她咧开嘴笑了笑,只是在她这笑的过程中,突然卷起浓厚的雪,把她与男子隔了开。

    同时在萧止墨怀中的白安安,浑身抖了抖,他们的结界过了胸口,白安安的胸脯被萧止墨用胳膊挡了个严实,却没碰到。

    如此绅士。

    而梦中——

    她突然腾空,却又再一瞬间急剧下降,身子突然剧痛无比,抬在眼前的手臂上,爬满了血淋淋的伤口。

    看不到自己的模样,她却能感觉到,自己浑身是血。

    她瞪大眸子看着上空,而就在此时……

    便看到有一白衣男子凭空出现,他俯视着她,眸光里是无望的担忧“梨白……你一定!要给我活着!”

    他的话,说的无比沉重。

    清淡的声线,带着满满的期盼和牵挂。

    而她却怎么都喊不出声音。

    她伸出手,想要去触碰他,却不想从那刺的人睁不开眼的日光中,落下一把长剑!

    剑仿佛长了眼一般,直直瞄着他!

    须臾,剑从背入了心!

    她瞳孔一缩,嘴巴夸张的一张一合,想必是喊了他的名字,却愣是一个音节也没发出来。

    而后,那剑中生出了光芒,可男子却……

    被剑中刺眼的光芒四分五裂,在轰然震耳的声音中,男子一瞬间被爆成血雾,化散在了那炙白刺眼的日光下……

    腥红的血,在光下,像微小的宝石,漂亮而残忍。

    而她的心,仿佛也被那利剑刺穿一般,疼到无以言表!

    她扯开了唇,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不顾急速坠落的身子,她凄怆绝望,尖锐的声线划破了天际:

    “啊——”

    他死了,死的如此之惨,体裂魂散。

    “咳……”

    有了反应的白安安突然轻咳了一声,继而身体异常剧烈的抖了起来。

    那张小脸,异常纠结。

    像是痛苦又像是害怕。

    陆以川看着她那副模样,心里有些不安。

    他如今唯一能做的,只是帮萧止墨护法。

    到底萧止墨是修行将近两千年,甚至即将会飞升的妖,而他……

    只是因为执念,不能轮回的亡灵罢了。

    力量之上,他不得不承认,悬殊太大。

    ……

    在冥界,有那么两个地方。

    一处熔浆流遍荒野,灵魂踏进去,不会消融,却会被烧成残缺,灵魂必须一脚一脚踏过那片熔浆,到达对面的极寒之湖。

    那是冰与水混杂的地方,湖中的冰水极冷,可湖上方却总是电闪雷鸣。

    灵魂踏进去,不仅要忍受那极寒的折磨,还要遭受重雷的横劈。

    这里是十恶不赦的灵魂,如果还拥有执念和愿望,便要在十八层地狱受过极刑后,再来这里做最后的救赎。

    此时,冥帝浮在那热气冲天的熔浆之上,那些熔浆如猛兽一般卷起火光直直冲向他,他刚躲过一股,身后便又是一股。

    一眼看过去,能知道他是在与火海做着斗争。

    他身上那华丽的长袍如今已经略有残缺,他一直俊美无俦的脸上,也布满了汗水。

    他并不轻松,甚至他这副模样,想必已经在这里抗争了很久。

    不久后,有一穿白衣的男童缓缓飘来,与他遥遥相望。

    “登彦。”

    男童声线稚嫩,语气却稀奇的老练。

    “何事!”火光之中,他答。

    “登彦,你贵为冥界之主,主宰人间所有苍生的命运轮回,你觉得,你有你的命运么?”

    蓦地,冥帝听下了动作,瞬的一道火光朝他扑来,火卷了他身上的袍子,他身上顿时燃气了赤色火炎。

    他眉头紧蹙,可眸光却一如既往的坚定。

    “什么意思?”

    “若我说,你也有你的缘分呢?”

    “你是三生石……”

    “我就算是三生石,我也操纵不了您的命运。”男童打断了他的话。

    “那你何意思?”

    “我操纵不了您的命运,我却能收到天意,天意会给我超越您的缘分。”

    “缘分……”冥帝只觉得这词很是好笑:“时间所有生灵的缘分都出自我冥界!我的缘分?若是有,早就消亡了。”

    男童一笑,口中幽幽道出了一个名字:“涂山白月?”

    一刹那,冥帝的瞳孔一震,神情黑的仿佛能挤出墨来!

    看他突然生了气,男童耸了耸肩:“或许梨白真没骗你。”

    冥帝避开了他的话,抚平情绪问:“你突然过来打扰我渡劫,是何用意?”

    “助你躲劫数,时辰快到了。”

    男童说罢,那张可爱的小脸突然严肃起来:“登彦,即便是你,也逆不了天,你真的以为,当今六界,真属你最强?”

    冥帝愣了愣。

    “你别忘了你的兄弟们,玄冥他们是被何人给杀的!”

    “永不会忘。”他咬住了后牙。

    “躲过这次天劫,你神力更会至高无上,走吧……”

    话毕,男童转过身子,朝着冥界那一片昏暗的地方移了过去。

    冥帝顿了顿,跟着。

    “我还不能走,有些事要交代雪儿。”

    同一时刻,人间。

    萧止墨别墅的暗室中。

    木桶里的血红色结界在最后一丝都消散后,萧止墨竟比白安安还早一步醒了过来。

    他浑身都皮肤都换成了新的,而他怀中的白安安,也如他一般。

    若不是知道这是祛毒,旁人看了,定会觉得场面一度香艳。

    只是萧止墨醒过来后,看到护法的不是老金,竟然是陆以川后,他有些诧异。

    看他完整无缺,陆以川终于是停了下动作,重重喘了口气。

    萧止墨本想把白安安靠在一边,先离开木桶的,却发现白安安那双眼睛竟然在徐徐不断的掉着泪珠子。

    小脸看起来很伤心。

    “安儿怕是做了噩梦。”陆以川此时说了句话。

    萧止墨没有回答,他从木桶中离开,把白安安也抱了出来。

    陆以川在他抱人的空隙,把沙发上扔着的萧止墨的衣服盖在了她胸前。

    “呵……”无恙的萧止墨看到此景,冷冷一笑:“都裸着泡过澡了,你至于么?”

正文 第99章 想脚踏两条船?

    陆以川没和他互怼,本来是盖在身上的衣服,他直接反着把衣服穿在了白安安身上。

    甚至这才不够,他拿起萧止墨那条长裤,也穿过白安安的小脚,套在了她两条小细腿上,裤子拉到萧止墨的胳膊处,他这才冷冷道:“抬一下。”

    萧止墨侧眸:“你没毛病吧?”

    “你是蛇,你对衣物的重视度不够,可安儿是女孩子。”

    “呵——”萧止墨无力吐槽,不过他却捡起所剩的一条内裤,乖乖穿在了身上。

    的确如此,人类的世界如果可以裸奔的话,他怕是第一个。

    帮白安安穿好衣服后,他又淡淡的说了句:“这次,多谢。”

    “不必,小安子不是你的。”

    说罢,萧止墨刚准备离开,脑袋却突然有些晕。

    他猛不丁的垂下头,缓了缓。

    一个小时便没了五百年的修行,对他或多或少还是有些影响。

    陆以川看萧止墨赤身裸体,他也是男人,看了也无所谓,只是他这么抱着白安安离开,他的心里……

    无比窒息。

    不知为何。

    他单薄的手掌,拼尽自己现在所有的力气,扣住了萧止墨的肩膀。

    “不行。”他脱口而出。

    萧止墨回过了头,“什么不行?”

    陆以川一顿,萧止墨眸子流转,眉心微蹙,“今晚小安子出事,你在哪?”

    就这么一个问题,把陆以川所有的话都噎了回去。

    他凝重的脸,闪过了一丝复杂。

    他这样的表情,萧止墨直接看在了眼里,薄唇邪肆一勾,他冷冷道:“你不会是和那位大小姐在一起吧?”

    陆以川的眸子越来越黯淡,手突然失去了力气,他回答:“那是我的事……”

    “哦?那就是了。”

    两个人身高相似,虽是站立着没怎么动,但他们周围无形中生出的寒气冲击着这暗室内那浓烈的血腥味。

    依偎在萧止墨怀里的白安安鼻翼动了动,大概是嗅到了这让人作呕的味道。

    而后,她睫毛眨了眨,人慢慢醒了……

    同时——

    “哦?”萧止墨眉头一挑,“那你去忙你的事,小安子,我来保护。”

    陆以川先是缓缓闭了闭眼。

    杀人被天谴,之后还护法,他现在的力量简直像是刚从人体脱离出的灵魂,有些无力。

    萧止墨自然能感觉到他力量少了很多,于是他薄唇冷冷一勾又道:

    “即便你生前统帅过千军,可你现在,只是个孤魂野鬼而已,别不自量力,你现在这模样,我只需一掌,你便会灰飞烟灭。”

    白安安刚醒过来就听到这句话,她刚张开的唇瓣定格,没有发出声音。

    二人也没发现她醒了过来。

    “萧止墨……安儿是我的冥妻……”

    “行了。”萧止墨下巴一抬,打断了他的话。

    他墨眸狠厉,尽显吞噬般的森寒之气,“你还是先保住自己去做你的事比较好,就凭你和那位大小姐蝴蝶骨上那一模一样的刺青,你敢说她不是你的女人?”

    陆以川没有反驳,却也没有回答。

    他神色阴沉下来,“但我和安儿……”

    “陆以川……”

    萧止墨又一次打断了他的话,“你什么意思,想脚踏两条船?”

    陆以川一愣,而后眉头揪起,声音低沉略微沙哑:

    “陆某只是一介亡灵,即便生前和蓝冰儿有过些什么,但如今……我与她,与安儿,都人鬼殊途,不存在什么脚踏两条船。”

    “是。”萧止墨眉头一皱,“但安儿的感情呢?这孩子喜欢你,你对她越好,她越在意你,让给我不好?”

    倏尔,萧止墨声音压抑的无比低沉:“你知道你和那位大小姐在一起时,安儿被咬成了什么模样?”

    话声一落,偷听他们说话的白安安心里咯噔一声。

    他今天,是去找学姐了?

    “上次你救了那位大小姐,安儿心里不舒服。或许她是怕我,不敢对我说,可老子是畜生,都能去顾虑她的心情,你呢?大将军?”

    “你和那位大小姐是恋人,请问,你把小安子摆在了什么位置?”

    萧止墨的咄咄逼人,让陆以川胸口越来越烦闷,不止语塞,脑袋也在抽痛。

    仿佛他需要再记起一些东西,才能回答萧止墨这一个个的问题。

    “你是大将军,你有为国之大爱,你有情有义,安儿是你的冥娘,你摸着你的良心要对她好,我能理解……”

    “我是畜生,是妖,但本大爷也有感情,甚至我的能力,比起你来,更能给她最好的一切。”

    陆以川无力的听着萧止墨那一字一句,句句戳心的话。

    他知道他说的没错,可这单薄的灵魂,却如同被神鞭一节一节鞭笞,他脑海里,想不起别的,就只有一个字:疼。

    没有缘由,任凭脑海中有张与安儿一模一样的脸,曾经刺穿了他的胸膛,任凭有一女人,曾经让他寸阴若岁。

    只是如今,他看不到白安安那张脸,只是看她露出来的小手小脚小细胳膊,为何会觉得,这是他的……

    倏地,他眼尾毫无知觉的,滑出了两行血泪。

    看到他突然这样,萧止墨瞪大了双眼。

    纵然他刚才那番话让陆以川哑口无言,他也没从他脸上看到过半分恍惚的神情,他依旧一如既往的冰冷,只是那剑眉紧蹙在一起罢了。

    可如今,他那样那张脸,怎么会流下眼泪。

    鬼无泪,若是流,便是血。

    “陆以川……你……”

    “我曾允诺要亲自护安儿到20岁,你想我在安儿与她之间摇摆不定也好,你想我有目的也罢,我不记得很多事,可安儿……”

    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住看向了萧止墨的怀中。

    萧止墨这时发现白安安醒了。

    “安子?”萧止墨轻声叫了叫。

    “吭……”

    听了那么多话,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和他们交流,便吭了一声。

    但觉得只是吭一声有些尴尬,于是她故作虚弱道:“冷。”

    下一刻,萧止墨的发丝无风自动,接着他道:“还冷?”

    “热。”

    白安安也回答,她刚才虽然听到了陆以川的声音,因脑袋在萧止墨怀里,视线看不到他,她干脆假装这里就她与萧止墨二人。

    “醒了就好。”

    说罢,萧止墨瞥了一眼身后的陆以川,离开了暗室。

    当这里独留下陆以川后,他才发现自己脸庞上有了些湿迹,当他发现自己竟又流了泪后,那双如漆的眸子,深沉的看不到头。

    看着自己手指上揩到的血泪,他呢喃了之前未说完的话:“可安儿,也在我记忆中……”

    ……

    萧止墨抱着白安安走到客厅后,他一脸懵逼。

    横七竖八的保镖,甚至经常与他在一起的老金,身下一滩血,人竟然死了!

    看到了死人,白安安身子一颤,脑袋往萧止墨胸膛里躲了躲。

    萧止墨眸子一沉,刚准备去找陆以川问问这是怎么回事,便听到了陆以川冷冰冰的声音:

    “萧止墨,你能耐挺大,可看人的眼神,实在是太差了!”

    他回过头,“怎么回事?”

    陆以川没有回答,他走到了他面前,看了一眼躲在他怀里的白安安,“安儿。”

    他轻声道。

    “叔。”

    陆以川点了点头,而后他看向客厅右侧的客房门口,抬高声音道:“一穷!”

    一穷?

    白安安一怔,好巧啊……她爷爷也叫这个名字。

    只是……

    在门咯吱一声打开后,白安安整个人都惊呆了。

    她迟迟回不了神,白一穷也觉得尴尬。

    “爷……爷爷?”

    当她叫出口后,意识到自己最亲的人竟然出现在这里,而她被一个男人抱着,挣扎着想要下来。

    萧止墨一脸不解,并没有给她下地的机会。

    白一穷面露难色走过来,他没对白安安回话,那微驼的背,却冲着萧止墨弯了下去,“谢谢您,救了我孙女。”

    萧止墨虽有些诧异,但看白一穷那身装备,他笑了笑:“没想到,安儿的爷爷竟然是位隐世的道士。”

    “唉……”白一穷承认了。

    白安安目瞪口呆,“爷爷……您……”

    “安儿,我等会儿再与你解释。”

    白一穷摇了摇头而后看向了陆以川,“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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