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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系列:冥夫别乱来-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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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白安安,却在他突然带上痛苦的眼睛中,看到了深红的血迹,从眼尾缓缓溢出。

    “叔……”她那张小脸有了恐惧。

    抱着一丝侥幸挣扎了下,这时她却能动了!

    身体突然没了束缚,她虽不知是怎么回事,但还是抬起胳膊,下意识的抱住了他精瘦的上身。

    抛开那些理不清的情愫,她有一点却是清楚的。

    她若是可以,她是想对他好的。

    “叔,你是不是,封印又解了一层?”

    她还记得,上一次他突然站在公寓楼下显露痛苦时,便是这么说的。

    她的举动只是自然流露,可就在她抱上他之后,陆以川的脑海里须臾出现两条藕臂,抱着他的场景。

    与此时重合。

    身子……

    宛若囚禁在牢笼里很多年岁的猛兽,突然看到了希望的门被打开,他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去!

    去释放自己的兽性!

    可白安安那张脸,就如站在牢笼不远处的驯兽师,让他有一种疲累与痛乏。

    痛与欲的交织,最终让他紧紧闭起眼,他倏尔抬起一只手掌,手指按在了白安安的两鬓,遮住了她的巴掌脸。

    而下面,他冲破了她。

    那是。

    白安安与他接触过多次后,第一次感受的剧痛。

    像才长出新芽的小草,突然被一种残忍的力量生生的把绿芽扯下。

    纵然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突然行动有了些狂躁,可她却听到了他呢喃那个字眼:雅水。

    那会是谁,是学姐的上一辈子吗?

    如今他这样疯狂的举动,还算是以前温柔的禁术吗?

    这些……若是她想的无错,他这是在发泄什么吗?

    为什么还要用手捂住她的脸?

    啊……

    明白了,她的脸,的确不如学姐好看。

    叔如今在想什么呢?

    他是鬼,知道他的身份,还能与他名正言顺做这种事的女人,就只有她一个吧?

    难不成他因为与她订了冥婚,要帮她保命,还不能去找学姐,可因为想起了学姐,有了冲动,便借此发泄了?

    当她胡思乱想到如此时,明明她该委屈,可她却咬住了唇。

    唇疼的在发颤,而她溢到眼尾的泪水,始终没滑出来。

    不想让自己的眼泪碰到他的手。

    若他的想法,真是她猜想那样,那她……

    不能喜欢他,不能!

正文 第90章 这姑娘不简单

    她还是能想到的,若是人死后还对生前的爱人念念不忘,他哪会那么轻易的变心啊!

    甚至她还看过,据说,男人的下半身和脑子是分开的,他们可以很爱一个人,也可以在别的女人身上单纯的发泄欲望。

    是真是假,她不懂,可她如今,只能用这个来让自己清醒了。

    身上有个地方,流过了暧昧,疼的火辣!

    就像她此时的心,刚对他有了懵懂的爱意,却也明白这爱意中,会有残忍。

    而闭着眼睛的他,两道浑浊的血泪从眼角滑向了他下巴,当脑海中的两个女人重合后,他竟然是又恨又爱又无奈。

    他早该想到,纵然刚解开封印他毫无记忆,可他却对安儿的身体,根本不排斥。

    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这张脸,送了他去死,可他竟然无耻低下的,完全把控不了自己的兽性,在她身上驰骋。

    看不到安儿那张脸后,他竟然那么血脉喷涨!

    如果真如单轶所说,无怨不成夫妻,那究竟是那个雅水在怨他,还是他在怨她?

    虽然记忆还未完全记起,他甚至还忆不起他们口中的皇帝和蔚悼王的长相,但他却能明白。

    他当初似乎是想死的,就像……

    死后,他这个人才会完整一般。

    而他,究竟是被什么人封印的?

    记忆中,他为何要说那句话:不愧是你,力道够强。

    她究竟是什么人。

    蓝冰儿的前世,朱汐,当真就是他所爱之人?

    可又是因为什么,他到死都没和她成亲?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陆以川终于停下动作。

    欲望释放,理性回归后,看着白安安那张苍白拧巴的小脸,那张一直冷峻如霜露出了惶恐。

    白安安抬起手赶紧抹去了眼角的泪。

    陆以川刚准备说些什么,可她却淡淡的抢先道:

    “叔……这一次的术,比以往几次都疼,如果我的高烧不能赶紧退下,我会恨你的。”

    当她把这话说出口后,她才知道,其实自己真的一直挺坚强。

    以前,别人说她灾星,拿她父母的死开完笑,她都不会哭,如今区区一件被陆以川泄欲的事情,她更是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于是,在陆以川恍惚之时,她还鼓起腮帮子做了个鬼脸,笑了笑。

    “安儿我……”

    “下不为例,以后我会努力保护好自己的身体。”她打断了他的话。

    言外之意,不会给他第二次这么让她委屈的机会了。

    第一次看到白安安时,他记得,她坐在地上,捂着脚上的伤口在哭。

    可之后,她或许是察觉到了一些阴气,她哭丧的小脸能在顷刻变了模样。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他那时还不知她家庭是何情况,却从她的衣着,知道她大概算穷苦。

    接着,他就看到她不拘小节的,在地上挖了一把新土,朝着自己的伤口狠狠就是一抹。

    随着她小口呲开,泥土倏然堵上了她的伤口。

    之后她擦着脸上的眼泪,一瘸一拐的走去一颗小树前,从上摘下几片叶子,硬生生的让叶子的浓绿把她鞋袜上的血迹染的浑浊,直到看不出来。

    后来,她便那么一瘸一拐的下山了。

    走的那一路,她一直在举着脑袋做鬼脸,偶尔还会指着天空那变化莫测的云,比个形状。

    等她回了家后,家里只有一个年过六旬的爷爷,爷孙俩相依为命。

    被蛇咬,她挨了顿训,可她却一直在嬉皮笑脸,还问她生气的爷爷,啥时候可以吃到很甜的杏子。

    那时候他觉得,这个姑娘,有点意思。

    明明心里委屈,却在重要的人面前,装出一种粗枝大叶的模样。

    她与他记忆里突现的女子,千差万别。

    他有些排斥记忆,却不排斥她。

    当现在,他又看到她的鬼脸后,他却不知该作何表情。

    他知道,她不想让他知道她的难过。

    许是他的表情太过纠结了,白安安瘫在床上,两只手悄悄的遮住了隐私的地方,可嘴里却在说:

    “不愧是叔,现在我觉得我脑袋清醒了不少,您帮我再量下体温好吗?”

    陆以川沉下了眸,紧蹙的眉拧成了死结,他语气带着抱歉:“怪我就怪出来,别藏着。”

    但陆以川这么说后,她觉得自己装不下去了。

    陆以川,太可怕。

    盼着他猜测她心思的时候,他却刻意逃避,装做不明不白。

    而她很想掩藏自己情绪之时,他往往总是一针见血。

    她让他帮她量体温,无非是想给自己一个安慰。

    若是体温低了,那她就要在睡觉前,让刚才的事情过去,她就要自我告诫,那只是以阴化阳,帮她调理身体的禁术,对她有了好处……

    心里,或多或少会平衡一点吧。

    陆以川这么犀利,简直掐死了她所有的想法。

    她一切全靠猜,他什么都不说,她从哪里怪?

    还有,应该要怎么怪?

    打还是骂?有用吗?

    其实……

    她不敢生气,她很没用的怕和他生分。

    反正以前做也做了,只是这次,出现了些别的状况罢了。

    她选择,平息情绪,不去计较。

    于是她夸张的把脸颊鼓成了包子,眸光暼开,她想要坐起来,收拾收拾自己。

    就在她刚挪了挪身子之时,她看到床单上的一些血迹后,整个人都怔住了。

    白安安倒还知道,女子第一次经人事会有落红,如果第一次的春梦是她的第一次,那她并没见红。

    她本以为陆以川是鬼,还称这行为是“以阴化阳”,大概她的身子没破吧。

    可后来她在网络查询过后,才知道有些女人,第一次也不会见红。

    但现在,看着床单上那星星点点的血,她没敢去想那是落红。

    床单上的血,自然也吓了陆以川一跳,他眸光陡然一惊,手下意识搭在了白安安的腿上,“我看看!”

    磁性的嗓音带着颤和惊慌。

    她推开了他的手。

    “我去上厕所。”

    哽着嗓子说了句话,她两条细腿一撩,便到了床边,但脚刚挨了地,她发软的双腿直接跪下了。

    陆以川刚要去扶,白安安却撑着手掌在地上飞快的爬离了他的附近,还随手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温度计,这才站起身朝卫生间走了去。

    而他,全身都被恐慌包裹着。

    安儿的心思细腻,他知道。

    他是伤了她吧……

    白安安在卫生间呆了很久。

    若是之前,他大可直接进去看看,若她恼怒,他巧舌如簧定让她哑口无言。

    只是现在,他怯了。

    死去几百年后,他又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煎熬。

    他以为,白安安从卫生间出现后,定会红着眼眶,垂着脑袋,迈着小碎步跑去床上,像以往任何一次一样,带着对他的敬畏,逃避了事情。

    却不料,她出来之后,脸上只是带着很无谓的笑容。

    她看着他,扬了扬手里的温度计,主动说道:“叔,退烧了,38度。”

    “……”

    本想说些什么,嗓子却突然被什么堵的严实,半点声音也没发出来。

    她也没指望他回答,放下温度计,她躺回了床上,迅速拉回被子,遮住了床单上的血迹。

    “叔,您能帮我关下灯吗?”

    说罢,她把手挡在了眼前。

    他依旧不知该说什么,只得走过去帮她关了灯。

    之后,“晚安。”

    她平静的让他觉得窒息。

    空气安静,气氛沉抑。

    陆以川站在床边,看着床上侧过身子的白安安,思绪烦乱。

    很久很久之后……

    “安儿。”他轻声唤了一声。

    “嗯……”她迷迷糊糊应道。

    他便没再说了,她这样子,应该是快睡着了。

    ……

    孔如非回去,便看到黎野竟然一个人坐在床上,目光无神的看着窗外。

    经历过那件事后,她此时没有一点害怕的后遗症。

    孔如非与凌梦四目相对,对黎野的反应有些诧异。

    黎野察觉到孔如非回来了,她回过头,静了两秒钟后,她微微颔首:“谢谢学长。”

    没问任何原因,也没问自己怎么来到了这里。

    只是下意识猜到她出现在这里,是被他所救,便简单的道了个谢。

    孔如非唏嘘,他见过的女人,好奇和八卦心个顶个的,这女孩……她有好奇心么?

    唇角微微抽搐,他答:“不客气。”

    黎野现在没戴眼镜,她的眼神看起来有些失焦,那双狐狸眸眯了眯,她想想又问:“安安是被她叔接走了?”

    依旧没问,直接猜到了结果。

    孔如非狠狠倒吸了口凉气。

    这女生,或许不是没有好奇心,她应该是太聪明了!

    “嗯。”他点头。

    黎野唇角浅浅勾了勾:“之前一童在寝室,经常提起学长,有些话还说的很神秘,想来,学长应该有些玄学本事。”

    她话说的有些直接。

    毕竟之前,她的确看到了一只女鬼。

    “你看到了?”

    黎野抬起手拨了拨她的刘海,摸了摸脑袋上的纱布,确认自己受了不轻的伤,她呼了口气:“嗯。”

    她淡然的让孔如非都觉得可怕,他做阴阳师没几年,但凡见过鬼的女孩,哪一个不是被吓破了胆子,哭爹喊娘的要抱抱!

    “你不害怕?”

    她摇了摇头,“突然看到还是会被吓一跳的,不然也不会滚下楼梯去,恐惧,很难左右。”

    “但是,自己身边如果有看不见的东西存在,只要不见,就不会害怕。”

    话毕,孔如非下意识看了一眼凌梦。

    “你的逻辑挺有意思。”

    黎野又摇了摇头,她垂眸:“我总觉得,如果不是这个世界的生灵,出现在我们身边,应该能构想一个很美的故事吧?”

    不等孔如非回答,她抬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信很多东西,我是个写手,励志想要当作家,脑袋总会胡思乱想,学长见笑了。”

    突然孔如非懂了。

    脑海里天马行空的人,总会有一个比现实还更广阔的世界。

    “这姑娘不简单。”

    突然,凌梦定定冒了一句。

正文 第91章 重重谜团

    孔如非忽略了凌梦,他对着黎野浅笑道:“祝你成功,今天不早了,就在我家睡吧,这个房间,随便用,别太拘谨。”

    “啊……你的眼镜摔坏了,我送去修了,明天早上能送回来。”

    他没提她的身体,是因他过阴回来叫医生来帮她再做检查时,发现她除了皮外伤,体内一点内伤都没。

    “非常谢谢学长。”

    “睡吧,我也去休息。”

    出去后。

    “你怎么看出她不简单的?”孔如非问。

    凌梦秀眉一拧:“你过阴回来不是看到那姑娘灵魂好看,被一只无形的手拉着,把她给送了回来么?”

    “你以为我为什么去冥界找你?那是因为之前有人曾故意引我离开,在房间里布起了结界,想必就是那人,把她救活的。”

    孔如非正了神色:“你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人?”

    凌梦摇头:“不知,但能做到那种地步的,不是在世的修道高人,就是冥界的鬼使,恐怕,职位还不小。”

    话至此,孔如非补充:“不该是人,她出事只有我知道,而且,道士也不会随意去冥界。”

    凌梦水眸一挑:“所以……这姑娘的灵魂怕是有些来历,还有……这姑娘衣着虽不如别的女孩好看,可我认为,她是在刻意遮挡自己的好看。”

    “来,你说说看?”孔如非对她的言论表示有些好奇。

    “没什么好说的,那张小脸标致动人,衣着品味却烂到令人发指,我不认为是她不懂的打扮,连白安安那个小笨妞都会爱美。”

    “小……小笨妞……”

    孔如非无力吐槽。

    “算了,不管了,和我们又没什么关系。”

    “……”

    夜深后。

    熟睡的白安安换了个姿势,但细眉轻蹙,陆以川不难感觉到她睡觉前,心里是不舒服的。

    他坐在床边,轻抚着她散乱在枕头上的墨发,思绪繁杂。

    有些东西,剪不断理还乱。

    但静下来仔细想想自己封印被解的契机,虽说毫无章法,但却也有一些共同点。

    遇见过一些人会解开记忆,而那些人,有过与记忆里吻合的表现后,他也能想起一些事情。

    他以为,自己才又记起了很多东西,最近应该会平息一阵子,却不想,就在月光透过那没拉严实的窗帘缓缓铺在他身上后……

    他又记起了一件事。

    在一片很空旷的地方,月色冷清。

    他仰头看着那一轮圆月。

    “将军,十二件灵器,如今只剩下锁心扇与玄冥寒镜咱们就聚齐了,玄冥寒镜属下目前还没能找到它究竟遗落在什么地方,但锁心扇竟然在郡主那里。”

    声音,是单轶的。

    他一身黑衣把自己包裹的严实,宛如刺客。

    接着便是他很认真的言语:“无妨,我大限就在近日,脱离这副肉体后再去寻找也不迟。”

    之后记忆又开始模糊。

    他与单轶一张一合的嘴究竟又说了什么,却不得而知。

    只是记忆结束时,是单轶疾步离开的背影。

    但就是这两句话。

    却让他明白了很多。

    ——锁心扇在郡主那里。

    在冥界,从生死簿得知,蓝冰儿前世叫朱汐,是蔚悼王府的郡主。

    那么这一世,蓝冰儿拥有锁心扇。

    由此可见,她们是一个人。

    只是。

    “玄冥……寒镜?”他按着脑袋,低声自言自语。

    记忆还缺失很多,他不知玄冥寒镜究竟是什么灵器。

    果然他陵墓里有那么多灵器是有原因的。

    而他对单轶说的话,信息量也很大。

    ——大限就在近日。

    他知道自己会死!

    所以在之前,他所回忆起来的,雅水刺杀他,他可以那么无谓。

    而后他继续所说:脱离肉体再去寻找……

    这话无疑在证明,他生前就知道,自己死后会化为阴魂,还会在这个世界上游荡!

    突然……

    他心里有了些后怕,他生前,究竟知道些什么!究竟要做些什么!

    所以,又是因为什么,他才会在死后,直接被什么人给封印了?

    封印他的人,为什么封印他?是谁?

    是因为他会做什么违背天道的事?还是因为别的?

    思及此,他猛然起身,在床头拿过白安安的手机后,他快步移动出去,打了个电话。

    晚上成了独处的萧止墨,他没有睡觉。

    而是完全脱离妖的形象,脸上架着一副折射蓝光的眼镜,膝盖上放着一台笔记本,他纤长的手指正在上面有规律的敲打着。

    他竟然在工作!

    这场景若是让白安安看到,估计她又要对她的萧叔叔改观不少了。

    倏尔,手机响了。

    一瞬间,他本来安静的脸有了些烦躁,拿过手机,他一副就要撒火的模样,但却在看到来电联系人后,他那双深邃眸子里闪亮的瞳孔,顷刻变了颜色。

    接起来,他不等那头说话,便带着一丝笑意问:“怎么这么晚打电话?”

    “是我。”

    陆以川一说话,不到一秒,萧止墨脸上的笑容凝固。

    从耳朵边移下手机,他本想挂掉,但一想,那只老鬼深更半夜竟然主动给他电话,或许是有什么事。

    他这才又把手机移动到耳边,问:“什么事?”

    “你在收集灵器?幻妙珠和玉白还在你那里,是吗?”陆以川直接开门见山。

    萧止墨愣了愣:“怎么,幻妙珠我可以给你,玉白是我的了。”

    “我问你,你之前说,上古遗落的十八件灵器,是一位巫神分散的神力?”

    他半夜打电话问这个,萧止墨眸子一眯,嘴角拉起邪肆:“老鬼,你不是说十九件么,还有句芒剑。”

    “萧止墨,你收集灵器,对你修行究竟有没有用?”

    “你突然问这些干什么?”

    “有些事,是我个人私事,不便告诉。,但我想知道,那些灵器上所蕴藏的力量,我不能用,你呢?”

    “老鬼,那些灵器的力量是神力,你为鬼,我为妖,目前自然都不能用。”

    当萧止墨幽幽说罢后,陆以川在那头安静了几秒。

    之后他又问:“若是那些灵器能用,一件灵器,能抵得上你我,多少道行?”

    “这个……”萧止墨敲了敲键盘,做完工作的小尾巴,想了半晌道:“巫神,可是上古操控万物的神灵,他们的力量自然不可估量。”

    “只说传闻有位巫神把自己所有神力分散在十八件灵器之上,要是细细算一下,那一件灵器,还不抵我们两千年的道行?”

    “两千年?”陆以川不免有些诧异。

    萧止墨只是笑了笑,“怕还不止。我道行一千八百年有余,接触幻妙珠,直接被它的结界撞飞,足可证明,区区一颗幻妙珠,就能强过我的灵力!”

    语毕,陆以川沉默了片刻,“你可知道玄冥寒镜在什么地方?”

    “玄冥寒镜?”萧止墨瞬间变了语气,“你问这个做什么?”

    “听你的意思,它在你那里?”

    “别想了,我虽然知道它在什么地方,但你我近不了它。”

    “你是什么意思?”

    “它在昆仑山的山脉下埋着,方圆百里,都是魔障。”

    萧止墨也没去隐藏他所了解的,只是……

    “你问这些做什么,果然,你墓里有灵器一定有蹊跷,陆以川,你究竟是什么人?”

    可陆以川此时已经无心去回答萧止墨的问题,他惊愕不已。

    一开始,单轶曾感应到的地方,只有两处。

    一处是B市,一处就是……

    昆仑山。

    缓了缓,他薄唇轻启:“鄙人说过了,只是个将军。”

    “呵。”萧止墨一脸鄙夷,他根本不信。

    陆以川没再问些什么,他客气道:“多谢。”

    “别客气,小安子送给我就好。”

    嘟嘟嘟——

    陆以川把电话挂了。

    “切!”萧止墨睥睨了一眼结束的通话,把手机扔去了一边,“莫名其妙。”

    萧止墨依旧没去多想,继续认真的做着工作。

    只是偶尔透过屏幕看到自己那张脸后,他的目光里折射了旁人看不懂的忧郁。

    在萧止墨那里得到了一些消息的陆以川,此时有些不淡定了。

    如果真按萧止墨所言,他之前一直在寻找灵器,也如他口中所说,只是十八件,为何他与萧止墨对了对,却成了十九件?

    先不说为何是十九件,只是他所想起的记忆里,单轶所说的是:收集了锁心扇和玄冥寒镜后,就是十二件,便是集齐了。

    为什么这里又成了十二件?

    一件灵器就有比萧止墨还强的力量,若是集齐十二件,那该有多强的神力?

    甚至,为何遇神弑神,遇魔杀魔的句芒剑会在他手里?

    句芒剑,如其名,是传闻中,上古巫神之一,句芒的武器。

    古籍曾有过这样的记载:句芒,木之巫神,在巫妖之战中,他曾用这把神剑,屠光了整个狐族。

    以至于到了现在,妖界有萧止墨那样的灵蛇,还有其他不出世的妖,却再无狐妖。

    而这样煞气很重的剑,是他生前从哪里得到的?

    太多太多的疑问冲击着他的大脑。

    除了灵器之外,他更是疑惑,为何记忆里只有两个女人,却没男子?

    他不相信自己生前连三两酒肉好友都没有,不然他何以担得起那宣威将军的名号!

    想到如此,他眸光一震,瞳仁抖动起来!

    “冥帝!”他呢喃。

    如此,想想他一开始与单轶解除封印后,便遇到了冥帝,那究竟是巧合,还是……那位神通广大的冥界主宰,知道他要去冥界?!

    冥帝与他做朋友,当真只是欣赏他?

    他如今有一个不成想的猜想!

    冥帝如今待他为友,究竟有没有别的目的?

    他已经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不安的心情。

    想了那么多,他扪心问了问自己:陆以川,你究竟是正,还是邪?

    自古,想获得强大力量的人,正者,体恤天下苍生。

    恶者,为了一己私欲。

    那他,收集拥有神力的东西,他一开始,奔着哪个目的去的?

    有人封印了他的记忆,是不是怕他想起些什么重要的信息?

    那么……

    不管他生前究竟有什么目的,他却明白,恐怕只有找到那剩下的两件灵器才能知道他不能轮回的执念。

    ……

    翌日。

    白安安是被陆以川叫醒的。

    她睁开眼看到陆以川后,有些吃惊。

    他换了衣服,坐在了她边上。

    洁白的衬衫,领口卸开了三颗纽扣,喉结凸显的脖子看起来很性感,小臂上,袖口挽起,甚至右手腕上,还戴了一款银色的手表。

    依旧素雅的黑色西裤和黑色皮鞋。

    他越来越与一开始出现的古装美男差异巨大,成了一位现代精英的绝代钻石男。

    甚至……他越来越像一个大活人。

    不用想,他打扮成这样,应该是要现身去做事了。

    “几点了?”坐起来,白安安问。

    陆以川语气淡淡:“12点,起来洗洗脸,午饭好了。”

    她竟然一觉睡到了中午!

    只是细细感受一下,烧好像退了。

    在她洗漱完去了餐厅后,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清淡下饭的菜,陆以川此时正在认真从高压锅里,往小碗里舀着粥。

    这个画面,白安安觉得有些迷人,也有些违和。

    毕竟他是个古代鬼。

    “叔,您比我厉害,这些我都不会用呢。”坐下,白安安皱着鼻子,弱弱夸了他一句。

    “那是你笨。”把盛好粥的碗摆在她面前后,陆以川继续道:“时代越发达,东西虽会变复杂,却更好理解,学不会,说明智商有问题。”

    “……”

    陆以川忽略了白安安不服气的表情,他坐在她对面,语气有了些温柔:

    “下午我带去你看看你那位同学黎野,如果她伤的严重,我送她去医院好好养伤。”

    提起黎野,她也着实担心:“你知道昨晚我和黎野发生的事了?”

    陆以川神色有些沉郁:“安儿……对不起。”

    他从孔如非那里,已经知道了。

    怕这一次安儿和黎野被恶灵缠上,与上一次那个从冥界放出怨灵的神秘人脱不了干系。

    “不用,叔给了我很多,我本来就是要帮您做事的,您先做您的事,我没什么。”夹了一筷子菜,白安安话说的淡然。

正文 第92章 约会

    只是当这菜放在口中后,她却在想,如果再多吃几次他的做的菜,怕以后连这个味道都戒不了了。

    味道和饭馆的不同,是她在这个时代很难吃到的,属于陆以川独一无二的手艺。

    其实她好奇很久了,在那种君主专制的社会,他身为堂堂大将军,怎么还会下厨呢?

    “你的安全比那些事重要,之后我会更加……”

    “没事儿,有萧叔叔呢!”白安安笑了笑,打断了他的话。

    眉峰一拧,他沉下了语气:“安儿。”

    “嗯?”她抬起眼皮,萌萌的疑惑。

    “萧止墨?”

    白安安嚼着菜,心微有心虚,“萧叔叔说了,我体内有他的精元,他能保护我,既然他都这么做了,我就接受呗,反正我都被他咬了好几口了。”

    “萧止墨他不会害我,顶多就是喝我几口血,我和他的关系,就像和叔的一样!”

    白安安说的很有道理,但他听着却非常不爽:“不一样,你我订了婚。”

    “咳……”白安安一副被吓到的样子,“叔,你有意思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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