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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系列:冥夫别乱来-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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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她刚才是休克了。
等她身体舒服了些后,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才又慢慢的站起身,去了卧室,从某个抽屉里拿出了各种各样的药,和一只温度计,站在那里鼓捣了一会儿,又给自己量了量体温,结果39度。
发烧了。
可是,她并没有吃药,就这么关了灯,爬上床,打开了床头那盏昏黄的小台灯。
男人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只是看她拿起自己的眼罩,戴在额头上,刚准备去遮挡眼睛时,她看着天花板,却流泪了。
那微小的反应,让男人从她的灵魂深处,读懂了她的心思。
“还好没死……”
后来,她自言自语了一句。
听闻此话,男人一怔。
想来,刚才的休克,一定吓坏了她。
想必她身体的不适和麻木,一定让她的内心有了恐慌,她现在在怕死,或许也明白,刚才的感觉,差点接近死亡。
……
挖掘自己的心,梨白其实并不知道,重那次被句芒剑刺中到灰飞烟灭后,是怎么又复活,还能成为伏羲的臣子的。
她第一次死亡被重找到后,她只是清楚自己被他细心呵护,却从没问他是如何重生,她不敢问,也怕问,因他是为她而死,一提此事,内心便自责不已。
只是不管他怎么重生的,数千年他可以重生,若是这一次他真的回来了,并受她影响逆了天数导致自己化为烟云,是不是也有机会再重生?
这段时间,她一直这么想。
而她这么想,或许也是在替自己开脱,她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重再因为她死去一次了。
重当真不懂吗?
对于她来说,什么是解脱,什么是自由,什么是幸福?
她纵然一开始对感情懵懂,可万年后,又以白安安的身份二度认识他,此时她才明白,早在自己灵魂被建木生出,遇到木神后,只是那短暂的接触,她就被那位俊雅的神灵,吸引了全部视线。
换句话来说,她从第一次见他,就从心底生出了难以言说的喜欢,所以最后她喜欢他,想和他接触,并被他得到,这都是必然,因为他在拉的时候,她也在努力的跑向他。
两厢情愿,你情我愿的感情,让她成了他的妻,让她得到了包含亲情和爱情的充实情感,这是她莫大的幸福。
如有一日,她失去重,该怎么办?这大千世界,生灵众多,再不会有一个灵魂,能让她对重那样,付出自己的初心和所有了。
他是她的全部,是她的依靠,是她的天地,是不能失去的人,哪怕自己消散在这世界再无意识,也难以忍受,亲眼看他离开自己。
可是,为什么重要那么做?
为什么要为了她去送死留下她一个?
后来她也明白,因为那个男人也爱她,爱她如他自己的命,他也舍不得她死。
可是啊,谁死到最后,当真谁心里的苦难多。
单单是思念,就难以消磨。
重,我被你救了,想着盼着能长大再和你在一起,可我又死了,但我毅然不会放弃,还是想和你在一起。
我们的女儿出生了,我耗尽所有,想要去见你一次,可为什么还是错过,为什么又要再失去你一次?
如今,我是白安安,依旧被你叫过安儿。
此时再想起爷爷意味深长的唤我那声“安”,还有他的魂飞魄散,我悲伤也无奈。
灵魂虽独立,可肉体之中的血肉却联系了旁人的亲情,爷爷为了我,定是从登彦那里得到了天机知道了我究竟是谁,可即便如此,他还当我是他的孙女,为了我死无葬身之地。
重,我想等你啊。
可是,今生姓了白,不能换回爷爷性命,我唯有诞育一白家血肉,才能报答爷爷之恩,如今我再也不用你或者旁人帮我调理身体,突然记起一切,我懂得如何平衡体内阴力,总有一日,我会来月事,会有生育子女的能力。
重,万年时光,万年追逐,到头来,真的是一场孽缘吗?
我总是对不起你。
可是想起记忆深处你的好,还有宛若昨天,你对我的无微不至,懦弱让我无法每分每秒都坚强,我还是想念你。
戴起眼罩,看不到了她的眼泪,可空旷的房间里,却多了她的抽泣声。
该是有多无助和多绝望,让她在这只有她一个人的地方,都要拼命忍着自己忍不住的伤心情绪。
躲着的男人终于是忍不住了。
他在这屋子里移动了几步,带出了清清凉凉的风,刻意拂动了她黏在脸上的发丝,不出所料,她的抽泣声停止了。
然后空气里寂静的可怕,她明显屏住了呼吸。
后来,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她因异动克制了情绪后,身体的高热让她懵懵懂懂,似睡非睡着。
等了很久,也再没有什么奇怪反应,看来,是哪里吹来的风吧,看来,是她太敏感了。
脑袋里思绪太过混乱,她无法梳理,在不适之下,也就这么慢慢睡着了。
只是在很久很久后,她睡梦中,隐约觉得,身上盖着的被子被掀开一角,身边顿时有了一阵强烈的冷气。
再之后,她感觉到,有人趟在了她旁边。
有了这个意识后,她被眼罩遮住的地方,竟然有眼泪,从眼罩里渗了出来。
“是你吗?”
她迷迷糊糊轻声问了一声,像是说梦话。
而她的一只手,也不知不觉伸出了被子,朝着床中央移了过去。
可空气中,静的可怕。
秒针滴答滴答了十几次后,她措不及防的从被子里伸出另一只手,扯掉了脸上的眼罩。
人瞬间清醒。
看着自己伸在大床中央的那只手,她的迷离的眼睛,就此黯淡。
她不记得这是第多少次了,总会在某个特别想他的时候,进入浅梦,梦到一点点他回来了的蛛丝马迹,又被现实一次次无情的推翻。
终究,是一场空。
灰飞烟灭的人,怎么能那么轻易的回来?
而后她一夜无眠,睁眼到天亮,再也等不来一点点希望,她最终被寒冬的病毒打败,因发烧陷入了睡眠。
腊月十六了。
凌晨,她醒了。
外面的阴天,让拉着窗帘的室内看起来依旧很黯。
明明只是睡了两三个小时,可她醒过来后却难有睡意。
肚子因生理反应叫了几圈,可她却没有下床。
而是从自己旁边的枕头下,翻出了那个小牌位。
将牌位竖在自己的面前,她盯着上面那“陆以川”三个字,轻轻动了动唇。
“某位,早安。”
飘忽的声音落在了寂静的房间。
可她没想到,下一秒,空气里传来了一句淡然而温柔的男人声音。
“某位?某位是何人?或是叫重,或是叫叔,或是……叫一声夫君。”
正文 第259章 两年后
顿时,她人一阵激灵。
倏尔她被被子盖着的肩,明显抖了抖。
那样的声音,那样冷漠的语气,错不了……当真是错不了。
只是,明明心里是那么的盼着他回来,可为什么……现在却愣是动不了。
天知道,那突然的声音给她带来了多大的心理冲击,内心的感觉,犹如站在雪山之下,轻轻咳嗽了一声,便引来了淹没人的雪崩一般,让人毫无喘息和丝毫的力气和余地。
她没有说话,也没敢回头。
可是,随后却又听到那来自她记忆里,灵魂深处都在思念的声音说出的第二句话:
“安儿,不回头看看我么?”
刹那间,那双因睡眠不足充血的眼睛,红的可怕,可又有清澈如泉的眼泪,情不自禁溢出眼眶。
许久后——
她回过了头。
只见,有一男子,一身白衣,身背长剑,站在窗户旁她的床边,表情淡然。
凌晨淡淡的光,穿过了窗帘,洒在他身上,犹如烟雾中出现的瑰宝一般,如梦如幻。
那是梦吗?
那是梦吧。
可又非常真实。
泪水虽多,可她亦不敢睁大双眼,看着他,从竖起的发髻到肩上散落的长发,以及额头佩戴的镶嵌绿玉宝石的抹额,还有如他气质一般,清冷干净的衣物。
真的是他。
是她刚出世,就遇见,就好奇,就觉得美好的男子。
是她后来,偷偷想要靠近的温暖,更是……给了她无上荣宠,让她在某段时间,曾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之人。
是她女儿的亲生父亲。
他让她饱尝绝望和希望交替而现的空欢喜,也让她能耐住世上所有的苦难和寂寞,因她明白,身边一旦有他,定不会再颠沛流离。
可是啊……
当她成了白安安,顶了一副不属于自己的容貌,终于在人间遇到他后,初夏的初遇,他就是这副模样啊……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寂静无声,但而后,床上躺着的小人儿,有了轻轻的抽泣声。
“是你吗?”
她咬着嘴唇,脸上带着小心和害怕,问的百般可怜。
光线下的他没有回答,而是看着她,露出了淡淡的,却极其宠溺的笑容。
虽然无言,可变换的表情,却让她能明白,他有在听她说话。
这微笑的细节改变,却是她如今所有的希望。
她身体依旧瘫软无力,可她还是硬撑着手臂,直起身子,不顾脸上的眼泪,她语气哽颤而激动的又说:
“你怎么回来的?”
“对不起!”
“不要走!”
一连三句话,说出了她所有的,苍白而无力的担心。
“安儿,生日快乐。”
他终于回答了。
可是她,却在听到他这句话后,抖动的瞳仁一僵,整个脸没了神采,甚至那源源不断的眼泪,也在一瞬间止住,包括她直起的背也驼了几分。
这是很明显丧气的举动,更是希望瞬间化为泡影的模样。
而面前的他明显察觉到了她这样的反应,那双桃眸里流露出了不解。
沾染着咸涩眼泪的唇又动了动,“你……”
她刚准备说话,却被他突然的动作,又吸引了视线。
她看着他,从自己宽大的袖口里,掏出了一个东西。
那个东西,与他那一身颇有年代感的衣服非常不符,是一个非常现代的东西。
是一个戒指盒。
她一怔。
随后他说。
“安儿,抱歉,我来晚了。”
“今天是你的生辰,来不及为你挑选别的礼物,但柜台小姐说,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
这样淡淡然而温柔的话语,让白安安不知所措。
可是她的心,却在他后来说话之后,再也没重新燃起希望的火苗。
因为面前的他,始终没有说出关键,他没有说,他会不会走,会不会陪着她。
盯着他那张甚觉美好的容颜又看了片刻,她忽而露出了轻笑,“是戒指啊?”
她问。
她瞬间就换了一种非常随和而自然的表情,这倒是让他觉得不适应了。
愣了愣,他走进她,答:“不然呢?”
喉骨蠕动,她喘了口气,想对面前的他称呼一声,可脑海中,却出现了太多关于他的称呼。
最后,她道出了一字:“叔。”
“嗯。”他应。
“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来见我了。”
“怎么会呢?”
看他如此温柔,她弯了弯唇角:“可是叔,你为什么会突然,带着戒指来见我呢?”
面前的男人没有直接回答,他走到床边,坐在了她旁边,带过了一阵清凉的气息。
这时,他刚想回答,可那双眼睛,却猛的看向了窗帘错开的那条细缝,突然的警惕让白安安也看了过去,可两人却什么都没看到。
届时他才又回过头来,对她说:“因为……安儿,是本尊之妻啊。”
这样的回答,让她又是一怔。
数千年前,在那个比人间还要美丽百倍的神界,他们成婚后,他再带她出去遇见了不熟悉的神,他总会介绍:梨白不再是东皇义女了,她现在是安儿,乃本尊之妻。
她又笑了。
“你是尊上,可我不是你的妻。”
她回答的客气,面前的男人第一时间没理解了她这话的意思,可随后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表情露出了惊慌。
随后,她没再多费时间,直言道:“彦。”
下一秒,面前男人周围,突然破了一道屏障,身上的白色的华袍开始带上了青紫色,还有华丽的金银线修成的图腾。
而他那张脸也在慢慢便了模样,又缓缓出现了一截面具。
须臾,他的声音也变了,“你知道是我。”
她摇头,“我只是知道,你不是他。”
登彦懂了。
她不会了解他的,她了解的,只是她的丈夫,哪怕他们分离数千年,又在终于相逢的岁月中,错过。
“安儿。”
“彦。”
“对不起。”
“无所谓。”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想陪陪你,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明了,当年,是我冲动,是我盲目,是我有错,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哥,对不起雪儿。”
说了这番话,登彦面具下的眼睛,红了一圈。
她瘸子听了他这样的话后,不住的摇头。
“不是这样,是我对不起我女儿,我无颜面对她……”
这样的话里,没有一丝痛苦,那轻飘飘的语气,就像是在碎碎念。
可登彦听在心里后,将手里为某个男人替她准备的生日礼物紧握在手心,又抬起另一只手,扳过她的肩,把她一把搂在了怀里。
“安儿,在我突然找不到你的踪迹后,我就知道,你一定是想起了一切,捋顺了很多东西,是我对不起你们,我没有为你看好雪儿。”
“我知道你心里苦,我知道的……”
“苦不苦我不知道,我只是找不到什么办法,是见我女儿……我离开时没有告诉她,我想去为她找父亲,我一走便将事情弄成了这么一团糟,让雪儿担心,我无颜面对她,我该怎么做呢?”
说这话,她将头靠在了登彦的肩膀上。
他是她除了重和玥以外,认识最久的人了,他们曾经相恨又惺惺相惜,在挣扎犹豫之中,互相关心着对方,虽然十有八九,经常唇枪舌战,恶言相向。
在这寒冬的腊月,冰冷的他出现,也给她带来了一点,隔着时空的依靠。
“我一定,会找到办法,让他回来,让他好端端的站在你和雪儿面前,我……唔……”
登彦的话还没说完,他的嘴就被白安安用手捂住了。
他最后“起誓”二字,没有说出来。
而她突然这么做,也是因为,她知道他会说什么。
“不用,彦……我很失败……一败涂地……如今连女儿都不敢见,我若是懦弱,我好希望你能帮我坚强,我想雪儿,我也想你好好的。”
“安儿。”
“谢谢你记得我白安安的生日,能别说话,就让我静静的靠你一会儿吗,不多,就几分钟。”
他没有回答,闭上了眼,而两只手却将她的背,往自己怀里又拢了拢。
白安安靠在他的肩膀上,能慢慢察觉到他身体的一点温度。
他的身体越来越暖和了,被他抱着也很舒服,让她能在短暂的时间中,假象幸福还眷顾她。
而外面的天空,越来越凉了,那冷冷清清的光线,也有了一层淡淡的鹅黄,铺洒在了登彦那青紫色的华袍上。
后来,她在他肩上动了动脑袋,下巴抵着他的肩头,想要去看看窗帘细缝处溜进来的阳光。
可就这一看,她愣住了。
窗帘的缝很细,可依旧能看到一点点外面的风景。
在那被雪映衬的很亮的室外,隔着那被朦胧雾气遮挡着的玻璃,她看到有一个真真切切,异常有重量有质量的男人站在那里。
他一头墨发修剪利落,遮挡着饱满额头的发丝随着室外的寒风微微飘动,他那双睿智而明亮的眼睛,一动不动的透过细缝看着室内的她和登彦。
薄唇抿成了一字,可还是有温热的吐息从中呼出,在唇边形成了白色的冷气。
他挺拔的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线条漂亮的脖子上,还挂着一条米白色的围巾……
……
两年后。
正文 第260章 田螺姑娘
和静拥有影后殊荣,身价上亿,名利双收,是很多人眼中的上帝宠儿,更甚者她爱的人,还爱的非她不可,这样看起来完美的人生,终究还是被老天收走了一件。
萧止墨与和静分手的那一年,和静以自己的胃和心明白了一个道理。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时间慢慢过去,她在习惯与不习惯中,逐渐接受了她和萧止墨形同陌路的事实,只是因他和她分手也从未有过女人,她还留着一丝侥幸,可谁知,他后来有了一个女人,叫白安安。
从那时起,她才真真切切明白,什么叫煎熬,什么叫强颜欢笑,什么叫窝囊懦弱。
为什么要冲动的,什么都不考虑的,答应嫁给他呢?
无非是那段时间的歉疚和渴切,让她根本不想去考虑后果,只想抓住,先把他捆在自己身边就好,所以她嫁了。
嫁给了在婚礼上都没有开心,都没有流露真心,更没有说过爱,却送了她一场盛大豪华婚礼的,她的爱人,仅仅,只是她的爱人。
虽然没有听到她最想听到的话,可婚后,他对她的无微不至里,总是有一半相敬如宾。
他总是,会在某个时间段独自一个人呆在书房,或者独自出去。
在书房,他总喜欢用毛笔写一些很久远的诗词歌赋,那是她认识的萧止墨,从来不会做的事情。
甚至,让她无比惊讶的一件事是,有一日他自己写的洋洋洒洒的书法,被公公带来的宾客所看到,以为是他从哪里讨来的书法大家的作品,硬是想花高价买下。
她演古装剧,每次演到书写的镜头,总会请一些人来代笔,她亦是懂得一些皮毛,看到她丈夫的字迹,她唏嘘惊叹,他写的的确好看,甚至……不同于近现代任何一位书法大师,他的字迹,犹如他们的距离,总觉得隔着很远的距离。
嫁给他之后,她才发现,她需要重新认识他。
然后呢,她还跟踪过他几次,发现他总是会开车去他一开始和白安安昏迷的那片湖的岸上,总是会站在那里,看着那寂静的湖面,眸光中流露着别人看不懂的情绪。
她的萧止墨,再也不是那个有点可爱,有点开朗,喜欢冒险的双子座大男孩了。
他沉稳缄默,谦卑有礼。
她跟着他出席过的重大宴会上,他一身现代正装与人交流的模样,总是会让她想起和她熟络的,那个古代公子专业户的男演员。
只不过,那个男演员能演出古人的神韵,是因他有一位历史学教授的母亲,自己也爱钻研历史,可萧止墨的气质,为什么会那么的与生俱来呢?
太匪夷所思。
她爱的人,越来越优秀,走到哪里,总是会让异性挪不开眼,而她……也不知为何,在对他性格的转变中,心里那份爱,也只增不减,甚至都快忽略他以前的性格了。
但可惜的是,他还是从未说过爱他。
也从未再叫过她静静,婚后也没说过“老婆”、“妻子”等称呼,他称呼她为和静,对人称她为“内人”。
总是那么的疏离和违和,让她非常能感觉到,他不爱她。
可是,不爱,却还是在做日行的夫妻之事,挑起欲望后,他也会深吻她的唇齿,甚至每次时间都不短,更甚者几次将她弄的,差点下不了床。
她有过委屈,很想问问他,不爱的女人,为什么还能吃的那么香。
最终她也还是没问出来,原因在于,有一日她曾不小心听到碧萧园的佣人在八卦,说萧夫人曾对少爷苦口婆心的交代,说少夫人嫁给少爷已经26岁了,虽然少夫人工作要紧,可来了萧家,也不必再去那劳神劳力的娱乐圈工作了。
夫人说,和夫人当年生少夫人时属于高龄,遇到了难产,而萧家必须要有后代,如果要孩子,二十七八岁正是好年纪。
所以,孝顺听话的萧止墨,听近了母亲的话,才会那么辛苦的耕耘,希望她能在合适的年纪,给萧家生下一个可爱的小孙子吧。
后来他的辛苦没有白费,她在去年成功受孕,如今……女儿六个月了。
她在28岁的年纪,成了母亲。
他在29岁的年纪,成了父亲。
女儿虽然还小,可五官眉眼里,依旧能看出她父母其中一人的影子,孩子不像她,像极了她的父亲,尤其是那一双又大又亮,异常机灵的眼睛。
只不过,女儿看到她父亲,总是瞪着大眼一脸好奇,任凭他怎么抱,怎么逗她,她都不笑,可若是她抱着,女儿总是将眼睛眯成小月牙,笑成了小苹果。
又是一个腊月十五了。
和静还记得两年前的那个下着大雪的夜,萧止墨一人驱车去了郊区的那湾湖边,他站在雪中,仰头闭着眼,丝毫没发现她在跟着。
然后在腊月十五迈向十六的那一刻,他对着湖面,轻声呢喃:小安子,生日快乐。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农历的腊月十五十六,如同她与他分手的那一天,成了扎在她心里的,又一道刺。
今年的今天没有下雪,甚至有些老人都在说了,自从前两年开始,春天来的就慢了,还说之后的冬天,下雪都会很迟,冬天会变的很长,也会很冷。
如今透过窗户,隐隐能看到院子栽着常青树摇曳的厉害,定是风吹的紧,那温度,也自然很低了。
现在又是晚上。
和静没有出去工作,因她的工作,在她查出怀孕时,就被萧止墨强制罢工了。
那时她正在拍摄一部巨制电影,甚至已经拍摄了三分之二,再有一两个月就会杀青,她是可以留在剧组的。
可谁知,萧止墨做了一件,让她无比动容的事,也是因那件事,她几度开始怀疑,萧止墨究竟是不是还有一点点爱她。
前三个月胎不稳,他无论如何都不允许她带着孩子去工作,为此,两人在剧组就起了冲突,后来萧止墨沉下眸子,像是生了气。
可她不想妥协,因她不想留下一个“成了豪门太太就开始矫情”的负面形象。
谁能料到,萧止墨并没生气,他找来了电影的投资方,半个小时的洽谈后,电影的投资方秒变萧崇集团,而她的高额薪酬,被她的老公,当面写下了九亿支票,让她回了家,而那部电影,一直被搁置着,到现在都没拍完。
她不知该怎么去想他当初的想法,是有钱没地方花了,还是因为他在乎她,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呢?
只是不管他怎么想,可她就此再没出去工作过,甚至如今,她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妈妈,还是不顾胸部下垂,每天用母乳喂养孩子的平凡母亲。
只不过现在的家里,总是让人觉得烦乱,因那一阵阵的婴儿哭声听起来真是可怜,可却没人去哄一哄。
反观和静,她就坐在碧萧园她和萧止墨的那厢房的卧室里,头发散乱,包括那双漂亮的眼睛,也红的像兔子,脸上还有泪痕。
房间里只有他们母女二人,萧止墨不在。
……
萧止墨从书房出来,不做声响的走到卧室门口后,却没有进去。
他偷偷看着她,表情凝重。
真正接触和静后,他认为她是世界里普通正常,却精致优秀的女人。
她是真正的萧止墨最爱的人,也本该是真正的萧止墨的妻子。
可如今,他们成了这大千世界里,普通的一对夫妻。
他们也用生活向彼此诠释了什么叫举案齐眉,可这词语,终究不是说爱情美满,只是因和静对他,真的太过客气。
颇有一种为他端过咖啡,就能举过头顶的尊敬感觉,所以他们是这样的举案齐眉。
后来在他眼里,和静一直很安静,是人类中,听话乖巧的那一种,颠覆了真正的萧止墨还在她身边时,他对她的认知。
或许是因为她察觉到了什么,明白他不爱她。
她不吵不闹,不争不抢,可还是和他,想要走完这一辈子。
没嫁给他的和静,性感的如同黑猫,摇曳着酒杯,优雅的如同欲滴玫瑰,纵然他不能伤害她,可他一直觉得,这个女人会让他一直想起那泥地里的蛇洞,阴暗潮湿的水下,属于他的地方。
而现在,看她慵懒的发丝充斥着暴怒,那张娇嫩的脸上黑眼圈明显,唇上的红唇蹭到了下巴上,身上的睡衣,还有露出的奶渍。
女儿,在摇篮里哭着,她也哭着。
对于和静这样的表现,他前几天已经咨询过了医生,医生说她是产后抑郁症。
其主要问题是因为,在他身上,找不到安全感,如今成为人母,焦虑也伴随恐惧,她怕是觉得生活,没了什么好的盼头。
医生的话,他是能理解的,因为,和静终于是开始撕破她精心包装的完美皮囊,能用脏话来和他吵架,来用蹩脚的语气和借口,实则是想要从他这里,要一点对她的爱了。
他也一直明白,和静一直以为,他爱的女人,还是白安安。
后来,他才明白,爱分很多种,有很爱,有不爱,有相爱,有错爱。
用了两年的时间,他才想清楚,如果他和和静,想要改变某些难以跨越的隔阂,他的行动和语言都是无力的,因为最重要的枷锁和牢笼,在和静的心里。
她一直,从没真正表达过自己的真心。
如果白安安是一个让她释放心底想法的契机,他可以试试。
只是,提起了那个姑娘,她现在……过着什么生活呢?
随便什么生活吧,和他已经,再没关系了。
……
两年前的那个生日,是白安安18周岁的生日。
如今再有一天,她就是真正的20周岁了。
事情是从两年前的生日后开始的。
寒假结束后,她回到了学校,虽然孤身一人,可还是冷暖自知,怀揣着很多也很久远的记忆,寂寞的生活着,也就是从那时起,她的身边,又开始有了很多很多的灵异事件。
比如补课太累,她看书的过程中趴在桌上睡着了,第二天,人就出现在了床上,甚至手机上,还定好了让她不至于迟到的闹钟。
又比如,她夏天去上课,下了课要回家时结果下了雨,总会在某个离手特别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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