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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望气师-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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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她是重瞳,可望天下之气。
遇上长生不老的他……
正文 第1章 四眼妹
    状元巷的长生典当铺隐藏的特别深。

    茅小雨从中山路下车,直走百米左拐两百米再右拐十米左右,最后迈下五十米长长台阶往东走到尽头,迎面一块大大招牌就是了。

    两扇蒙灰的玻璃门。一扇半掩一扇紧闭。

    ‘咚咚’敲玻璃同时探头脆生生问:“有人吗?”

    别说人,苍蝇都没一个。

    茅小雨小心入内,把行李放下,左右张望。第一印象就是:乱!

    柜台乱糟糟,沙发也扔着一堆乱七八糟的杂志,有一张封面是妩媚的半**子,看得茅小雨打个寒颤,觉得是不是走错门了,好像进了狼坑?

    出狼坑,啊不对,是出典当铺东走就是江岸,东江水浩浩荡荡顺流入海。

    江堤栏边,一男两女的对话吸引了茅小雨。

    “咦,美女,你脸上有东西?”

    “什么,在哪?”

    “是我爱慕的目光,摸到了吗?”

    “哈哈哈,这个笑话好冷哦。”

    “没有你的每一天,都是冬天……”

    ‘咦哟’茅小雨肉麻的起鸡皮疙瘩,实在听不下去了。她凝神注目男子背影,嘴角浮笑,好像明白什么了。

    她走上前拍拍男子的宽肩:“老大爷,请问长生典当铺怎么走?”

    “靠,你是不是眼瞎……”男子气恨恨转头对上茅小雨圆圆的黑框眼镜,生生把话咽下,皮笑肉不笑一指:“哦,四眼小妹,就在那边。去吧。”

    茅小雨眼珠上下一扫,看清他俊朗的五官后,微一愣。笑笑推眼镜,脆生生道:“谢谢老大爷。对了,大爷,你是怎么保养的啊?六十多岁看起来像二十多呢。”

    “什么?”两年轻妹子愣了,惊呼:“他,他有六十多了?”

    茅小雨笑的特别真诚:“不止哦。”

    年轻又俊朗的男人不乐意了,指着她:“喂喂,四眼妹,你不要乱说哦。小心我告你诽谤。”

    “请告。”茅小雨手一摆,随他告。

    两妹子一听这话不对,赶紧相约着离开。

    “喂喂,美女,不要听这四眼妹乱说。我真的不老。”年轻男子急忙冲妹子们背影解释。

    “是呀,人老心不老。”茅小雨抱臂嘿嘿暗嘲。

    愤怒的扭回头,男子指着她:“四眼妹,你到底想干什么?”

    茅小雨双手放下,冲他恭敬:“骆前辈。我叫茅小雨。我师父是拂云叟,他让我来投奔你的。”

    “什么?”年轻男子上身一歪,眼珠差点突出来。

    长生典当铺。

    骆波看一眼摆在大厅的行李,把杂志拨到一边,径直坐下翘二郎腿,点起一根烟问:“你是拂云那老小子的关门徒弟?”

    茅小雨站他面前,陪笑点头:“是呀。师父说收了我后,就再也不收其他人呢。”

    骆波瞅她一眼,吐口烟圈问:“老小子人呢?”

    “养猫去了。”

    骆波一怔:“养猫?”

    茅小雨神情郑重:“波斯猫。师父说要去波斯养。”

    “靠!老小子这鬼话也就你信吧?”

    茅小雨低头扯扯嘴角,这话她当然也不信。可师父要甩开她,随便给的借口,她就装做信了呗。

    “拂云叟那老小子怎么跟你说的?”骆波看她一副乡下无知妹的样子,只好言归正题。

    茅小雨抬眼推眼框:“我师父说你这里缺人,让我来找你。”

    “哦,来给我打工的啊?”骆波失笑,又吐口烟圈:“他还跟你说了什么?”

    “说了你的外貌特征和住址之类的,最后让我在这里好好干活。不要丢他老人家的脸。”

    骆波微笑点头,起身对她吐口烟,皮笑肉不笑:“基本情况你都知道是吧?”

    ‘咳咳’茅小雨躲开烟雾,咳两声回应:“是呀。”

    骆波徒然提高嗓门修长的手指一点她脑袋,怒斥:“那你还搅我好事?”

    “我没有呀。”茅小雨跳开,跟他保持一臂长的距离,无辜叫屈。

    骆波吐着烟圈,狠狠剜着她:“我的下午茶本来能有漂亮姑娘陪同的,现在好了,让你给搅跑了。这笔账我先记下了,以后跟你算。”

    茅小雨很委屈,同时也大义凛然指出:“我这是为你好。骆大爷,虽然你不是凡人,可也一把年纪了,晚节还是要保一保的。”

    “我去。”骆波捏着拳头要给她一下了。

    茅小雨敏捷的躲出去,扒着玻璃门:“前辈息怒,大不了我舍身陪你同饮下午茶好了。”

    骆波气笑了:“就你这四眼妹,还舍身?我舍身还差不多。好了,我再问你。拂云叟那老小子教你什么本事了?”

    茅小雨迟疑道:“呃?教我看各种各样的人。”

    “看人?”骆波差点笑岔气:“那你不该来找我,出门沿江直走,穿过十字路再前去五百米有个特大的广场,你去哪蹲守,保证你看个够。”

    茅小雨鼓起嘴,鼻出冷气:“是看人观气。”

    “观气?怎么不是夜观天象?”骆波不改嘲讽的嘴脸。

    茅小雨气恨恨瞪着他,辩解:“拜托,天象和望气是两回事!骆大爷,你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嘛。”

    骆波翻个白眼,竖起一指:“首先,叫我全名或者老板。”

    “是,骆老板。”茅小雨讨好笑。

    “其次,你来,我未必会留。”

    “啊?不要啊。骆老板,我以后不会再叫你老大爷呢。你青春永驻,一表人才,相貌堂堂,气宇轩昂,潇洒风流,绝世美男……”

    “什么乱七八糟的。”骆波没好气打断她的胡乱夸奖,不过随后又捋头发,笑:“虽然你看起来乡士气息浓重,但审美眼光还是不错的嘛。”

    茅小雨鼻子歪了歪,正打算抗议他扣上的‘乡士气息’标签。

    “你说会观人望气。好,我考考你。满分就留下,否则……”

    “否则怎样?”

    “哪凉快待哪。”骆波神情凉薄,不像假话。

    茅小雨推镜边,不解:“你跟我师父不是好朋友吗?”

    “不是。”骆波一秒都不犹豫否认:“那老小子经常坑我。”

    “那你呢?”

    骆波带着一丝狡猾笑意:“当然我也会坑回去。”

    茅小雨作恍然状:“哦,原来是坑友关系。”

正文 第2章 初试身手

    “去。”骆波黑脸:“会不会用词?小学毕业了吗?”

    茅小雨咬唇委屈:“因为师父捣乱,我大学没毕业而已。好吧,我答应。请问考题是什么?”

    “你最拿手什么?”

    “望气。”

    “好,就考这题。跟我来。”

    东江河边,三三两两有清闲之人在晃悠。男女老少皆有。

    骆波眼光四扫,锁定默坐石凳上的一名年轻少妇。

    “喂,四眼妹,准备好没?”

    茅小雨纠正:“骆老板,叫我全名,或者小雨。我师父就是叫我小雨。”

    骆波嗤鼻:“我跟你师父不是一个等级的。四眼妹多符合你的形象啊,再说也不是贬义,你没理由反对的吧?”

    为了有个落脚处,茅小雨暂时忍了。

    “我准备好了,你出考题吧?”

    骆波对她的忍功相当欣赏,手一指石凳上的少妇:“就她。”

    茅小雨凝神展望,犀利的目光透过镜片直奔少妇。

    骆波还在旁小声问:“要不要帮你清场作法?”

    “不用。”茅小雨大胆白他一眼:“我已经看出来了。”

    “答案是……”

    “她身上有浓厚的怨气。”

    骆波故意撇嘴:“这答案我也会。这世道怨声载道人大把,随便拉个人问,都有一肚子苦水怨气,所以不能算过关。”

    茅小雨手痒痒的,很想揍人。

    她愤愤道:“出题也是你,批卷也是你,答对答错都由你说了算。”

    “对呀。不服气呀,去波斯找你师父去。”骆波耸肩存心气她。

    我忍,我忍,我再忍。

    茅小雨极力调整快失控的情绪,压下蹭蹭窜上的怒火。抬眼指栏边一男一女道:“他们就是喜气。还有再远那遛弯的老头,病气。不信你去问。”

    “是吗?”骆波摇摇手指:“我这就去验证。”

    他上前跟一男一女打招呼,然后不知说了什么,笑笑又朝遛弯老头去说话。

    骆波个子高大但不显壮,五官又明郎俊秀,笑容又特别温和可亲,加上能言善道。那怕是陌生人,他都能很快聊成一片。

    看着转回的骆波,茅小雨急问:“怎么样?”

    “嗯。那一对的确半月后结婚。那老头预约了后天的手术,听说要开刀。他倒是想得开,还坚持散步。”

    “怎么样?我都说对了吧?”茅小雨得意洋洋拽眼色。

    骆波摸摸下巴:“这几位不会是你找来的托吧?”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茅小雨捏捏拳头,牙缝迸两字:“再见。”

    就算地下通道打地铺也不忍气吞声了。

    茅小雨转身的同时,骆波还笑:“哈,四眼妹,你还挺有脾气。幸好没收留,不然脾气一上来,准把我典当铺给折了不可。”

    茅小雨气极。猛回头:“我这就去拆你那破烂典当铺。”

    “哟,四眼妹,你本事不大,脾气不小啊。”

    “呸!我本事大着呢,比你一把年纪还泡小妹妹强。”

    骆波挑眉:“哦,依你说上了年纪得泡老女人?”

    茅小雨鼻子歪了歪,扔下一句:“我懒得跟说。”

    “喂,四眼妹,愿赌服输嘛。你这样真是风度欠缺哦。”

    茅小雨愤愤回头,用吃人眼光杀他:“我没输。是你故意刁难。”

    “年轻人,话不能说的太自满……”

    “错,老顽固,这叫自信。”茅小雨脾气彻底上来,猛的拽着他:“走,问问去。”

    “喂喂,别想趁机揩油,放手。”

    茅小雨气的差点倒仰,她放手的同时咬牙狠狠的掐了他一把,出了一口恶气,舒爽多了。

    “哎哟。”骆波呲牙:“公报私仇啊。”

    茅小雨走到那年轻少妇身边,努力推上笑容:“这位姐姐,我看你一个人坐这里很久了。你没事吧?”

    年轻女人抬眼看她,又看一眼紧随其后的骆波,苦涩笑:“没事,我只是一个人想静静。”

    茅小雨刚想张嘴,骆波就大手猛按她肩,笑眯眯的对年轻女人说:“女士,这位四眼小妹不但是个热心肠还有副看穿人心的千里眼。她看出你一股怨气。”

    “是吗?这么神奇?”年轻少妇骇然。

    茅小雨挤个勉强笑容,正欲解释。骆波哈哈一笑:“所以你大可跟她说,她会帮你圆满解决的。”

    “真的吗?”年轻少妇猛的站起。

    “呃,我……”茅小雨可没那么大本事,她就会望气而已。

    “算了,我还是慢慢自己想通就好。”年轻少妇叹气又沮丧坐下。

    骆波追问一句:“要是想不通呢?”

    “呶,这不就条江吗?”年轻少妇一脸生无可恋的神色。

    茅小雨吓一跳,赶紧安抚:“这位姐姐,你可别想不开。这样吧,你要信得过我,们。就讲讲到底怎么啦?我,们尽量帮你解决。”

    茅小雨一再强调‘们’就是不想让骆波独善其身。他绝不能置身事外。

    年轻少妇看看她,又看看骆波。

    女士姓程,已婚。在三个月前当了母亲,目前全职在家。老公是某公司经理,收入还算可观,足可以支撑全家日常开销。

    因为全职,程女士一个人带孩子,没有请双方父母过来帮忙。她比较新潮,认为双方父母带孩子太过中式,一点不符合她推祟的西式风格。

    可是才三个月,程女士就有点吃不消了。

    太累!不是一般的累!本来带幼儿就够累的,还因为全职,家务活也全包了。

    这天,程女士接到老公回家吃饭的电话,便忙活开了。

    菜已上桌,饭也煲上了。

    程女士撑着腮坐在桌边等老公。

    不知为何就想起自打怀孕开始到现在,自己跟老公就再也没浪漫过!别说浪漫,就是甜言蜜语都少了,感觉好像老夫老妻似的。

    程女士看着手上的钻戒,嘴角泛起甜蜜微笑。恩爱甜蜜的往事浮光掠影般浮现。

    趁着老公还没回来,程女士藏起一锅饭,准备跟老公来场少女般的捉迷藏小游戏,增进彼此间渐疏远的爱情。

    “然后呢?”茅小雨听的津津有味,还追问。

    她们已经转入典当铺厅堂落坐。

    程女士停顿拿起杯子喝水润嗓子,瞟好奇的茅小雨一眼,垮下脸:“然后我们就大吵一架。”

    “为什么呀?你老公没配合你?”

正文 第3章 灵魂互换

    “哼。他不肯找,跟我僵持了一个小时,然后还指责我无聊幼稚。说他那么累,回家只想好好吃口热饭,没想到还得过五关斩六将……”程女士手掌掩面。

    茅小雨懵懂赞成:“说的有道理啊。”

    程女士忽然发火:“什么意思?我无聊我幼稚?他也不想想,我在家又当奶妈又当老妈子,不辛苦不累吗?啊?我都快熬成黄脸婆了,他心疼过我吗?我天天从早到晚累死累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到他嘴里就我无聊了?他凭什么说指责我?他天天坐办公室,累个屁啊!”

    “程女士,别激动,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否定你辛苦的意思。”茅小雨赶紧澄清。

    程女士以手掩面,传出细细压抑的啜泣声。

    茅小雨顿时手足无措,拼命使眼色给漫不经心的骆波,示意他出面安抚下对方。

    “哦,原来那股怨气出自这里。”骆波无视茅小雨的眼色,自顾自的感叹。

    茅小雨惊慌:“喂!”

    可别再刺激程女士了,万一想不通跑出去跳河,岂不是罪过?

    骆波扯起两张纸递过去,温声道:“程女士,你想开点,大不了离婚嘛。”

    接过纸巾,程女士拭拭眼角,带着轻微哭腔:“若是能离,我也不会这么纠结了。孩子还小,不能没有爸爸妈妈。”

    “这样啊。”骆波若有所思:“就是说你怨归怨,到底还是不想离婚。因为有孩子的牵绊。”

    “是啊。”程女士深深叹息:“若是能回到当初跟我老公谈恋爱那会多好?那真叫心有灵犀一点通呀。我想吃什么,不用开口,一个眼神他就领会。我想要什么,也不用张口,他自然就买给我。唉!我真想不通。为什么有了孩子,两颗心反而越来越远……”

    “办法倒是有。”骆波忽然开口:“不过,收费有点贵。”

    “什么?帮人还收费?”茅小雨震惊了。

    骆波面不红心不跳的指出:“四眼妹,请认清我的身份是典当铺老板,而不是慈善家。”

    “切。”茅小雨投他以鄙视之眼光。

    “多少,你开个价?”程女士好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急切开口。

    骆波低头看向她手上钻戒:“婚姻幸福,家庭和睦,你觉得值多少价?”

    “无价。”程女士答对了。不过,她垂眼涩笑:“自打孩子出生,家底也差不多了。”她把手上钻戒取下:“最值钱的就是这个婚戒了。我就把它抵押在这里,事成后我带钱来赎。可以吗?”

    “太可以了。”

    程女士迷迷糊糊睁眼,一看四周陌生的环境,喃喃自语:“我在哪?”声音低沉,分明是个男人的声音。她吃惊的捂嘴,眼珠滴溜溜转。

    看起来像是办公室?窗外的阳光透射进来。桌上摆着办公用品,左手边还有一张合影。她定睛细看,吃惊:“咦?这不是我跟老公的合照吗?”

    程女士猛然眼珠一突,赶紧检查身体,是男人的身体,再掳起袖子。右臂上有一排浅浅的牙印。

    “不会吧?”分明是她老公的身体,为什么思维却是她的?

    ‘嘟嘟’桌上电话响。程女士还处在惊骇中,头脑一片空白。

    电话终于没响了,办公室又归于平静。

    “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程女士抓狂崩溃中。

    ‘咚咚’敲门,程女士条件反射:“谁?”

    门推开,露出一张清秀的脸。

    “庄经理,江总请你去他办公室一趟。”似乎是秘书?程女士记忆里听老公提过有那么一位助手女秘书。

    “……哦。”程女士下意识应了。

    “哦,对了,庄经理,内线电话要请工程部的人来修吗?”

    程女士茫然:“什么?”

    秘书轻笑:“内部电话是坏了吗?刚才总裁办打电话,你没接到?”

    “哦,我看看。”程女士勉强恢复镇定,拿起内线电话试了试,故做淡然:“没问题。刚才可能我没放到位。”

    秘书露出了然的表情。

    “咳咳。”程女士扯扯领带,起身说:“我去见江总了。”

    程女士还担心找不到江总办公室。还好双脚好像有记忆一样,把她带去了总裁办公室。

    敲门得到一声威严的‘进来’。

    程女士再次深吸气,推门而入。扑面而来是熟悉的感觉。就连宽大办公桌后那名红光满面的老人,她也直觉很熟悉。

    “江总,你找我?”程女士堆着讨好的笑问。

    江总裁手里捏着一叠文件,先不说话,而是把文件朝她一扔,道:“你怎么做事的?这个月业绩为什么下滑百分之二十?百分之二十啊?”

    程女士不敢躲,被文件砸中脸,生生的疼。文件散了一地,她还得陪着笑捡起说:“江总,现在是淡季……”

    “不要跟我提什么淡季旺季。十组的成绩可是相当亮眼。”

    程女士搜索了下老公庄经理的记忆库:十组是另外一个总裁直属的,跟这位江总一向不对盘。

    “对不起江总……”

    “说对不起有什么用。这月还有十天,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必须追上十组业绩,否则调你去守仓库。”

    “是是,江总,我会全力以赴。争取在最后十天赶超十组。”程女士深深垂头下口头保证。

    江总眯起老眼:“小庄啊,营销总监这个位置很多人盯着,下月就要选出新总监,你可要把握好这个机会啊。”

    “是是,江总,我豁出命也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嗯。”江总裁满意他的听话,终于开了笑脸,说:“晚上有个饭局,你准备一下。”

    程女士稍抬头,一脸纠结:“江总,我,我答应老婆回家吃晚饭的。怕是……”

    “哦?回家吃饭?好,好。”谁知江总在稍愣之下,意外夸奖:“孝顺爱家的好男人。难得啊!公司最欢迎你这样顾家又能干的员工。”

    “谢谢江总。”

    程女士退出总裁办公室,小心掩上门,松口气又抹把汗。

    “庄经理!”走廊上袅袅走来一名低胸短裙艳女,冲着庄经理嗲喊一声的同时抛个媚眼。

正文 第4章 理解万岁

    “你?”程女士只有一刹那的遗忘,很快记起,漫不经心躲开艳女:“小张呀,有事吗?”

    “庄经理,你不厚道哦。放我鸽子。”叫小张的艳女嘟起红唇娇嗔。

    程女士讶然:“这话怎么说?”

    “今早你答应请我吃西餐的,害我在餐厅等好久。不管啦,晚餐你一定得陪我。”

    程女士搜了老公的记忆,这位小张是财会部资深元老,有些小权。对庄经理倾慕许久,总是主动送上门,整个公司都知道。

    因为财会部那可是财神爷,得罪不起。庄经理心里MMP,脸上也得笑嘻嘻敷衍。

    “好的,老地方见。”程女士虚假笑着答应了。

    送走小张,程女士本想去洗手间的,可是到底是男卫生间还是女卫生间,又是两难。双手搓搓脸,打起精神。

    “庄经理。你没事吧?”边上有人关切问。

    程女士侧头一看,脸色就沉下来,昂首挺脸凛然:“是陈经理啊,我挺好的。”

    “你脸色不太对劲,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陈经理是庄经理的最大竞争对手,总监这个位置他也盯的很紧。

    “谢谢。不过,我看你两眼发青,又熬夜了吧?工作要紧,但身体也要保重呀。陈经理。”程女士还故意语重心长拍拍他肩。

    陈经理露出对手般的冷笑,拨开他的手道:“我们是笨鸟先飞,不得不熬夜赶工。哪像庄经理你呀,背靠大树好乘凉。”

    他说的大树指江总裁。庄经理是江总的亲信,那是人尽皆知。

    程女士擦擦拍他肩的手,若无其事反驳:“瞧你这话说的,好像小江总不是大树似的。”

    小江总是江总的亲弟弟。两人都位居总裁之位,领导着十组,长期跟庄经理这一组抢业绩。

    陈经理脸色徒然一变,狠狠白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那是,我们小江总的确栋梁之材,哪像有些人靠背景拉关系,占着茅坑不拉屎。庄经理,好好卖力,下月落我手里就没这么清闲了。”他还腾出一只手拍了庄经理肩一下。

    程女士偏头躲过,冷笑:“哟,八字还没一撇,就开始狐假虎威了?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你这副小人嘴脸,趁早收起来吧。”

    “你?”陈经理纳闷了,怎么这庄经理今天特别阴阳怪气?平时都一副与世无争的清高模样?

    程女士一甩额发,比他还趾高气扬的回了办公室。

    ‘呼’把门关上,程女士就瘫坐真皮沙发上。捂着脸心里波滔骇浪的想:原来老公在公司也不怎么风光嘛。公司经理不少,他算老几?被人指鼻子骂,被兑争对手嘲讽,还招惹上一名艳俗女,日子过的也不那么顺心嘛。

    难得他还记着准时回家吃饭。可是饭没吃着,还得先玩个‘找一找’的游戏,难怪火大?这一刻,程女士的怨气慢慢就消了。多了一份理解。

    与此同时,程女士的老公庄经理,也同样遭遇不可思议的‘互换’事件。

    午睡迷迷糊糊,听到耳边不停的‘哇哇哇……’婴儿哭声。庄经理不情不愿打着哈欠睁眼。谁知这一睁眼他就骇然了:“这是哪?”

    急急坐起环视一看松口气:“原来在家里?”可是猛的捂嘴,怎么声音变的尖细了?

    ‘哇哇哇’哭声起伏持续。

    床上分明躺着自己儿子,不知是饿了还是怎么了,张着手哭的鼻涕冒泡。

    庄经理伸手去抱,又一惊:“我的手……”纤细,白嫩,压根就是女人胳膊嘛。

    顾不是‘哇哇’大哭的儿子,庄经理冲向镜子。

    这一看,他就瘫了:“怎么会这样?”镜中分明是妻子程女士的脸和身体嘛。可是,庄经理狠狠掐了大腿一把。

    “嘶,疼。”痛感传来,庄经理彻底懵了。

    婴儿的‘哇哇哇’哭声一直没间断。听着怪可怜的。

    庄经理没办法,也无从思索起为何会变成这样?他抱起儿子,小心哄唱着。声音完全是温柔的母亲声音。

    小婴儿圆圆眼睛往上看看,是母亲熟悉的脸。心稍安,但肚子饿啊。于是又接着哭。

    庄经理也知道,这么哭八成是饿了,但妻子没奶,一直是喝奶粉的。他手忙脚乱去冲奶粉。谁知冲好后,小婴儿喝了一口就不肯再喝了,继续哭。

    庄经理急的嚷:“小祖宗啊,你到底哭什么呀?难道拉屎了?”

    尿不湿是湿了,但没屎。换了后,小婴儿还是哭。

    庄经理拿起奶瓶喂嘴边,就是不肯吃。他被哭的习烦意乱,哭丧着脸:“小祖宗,别哭了。你再哭我也要哭了。”

    小婴儿不管这些,饿了就要吃。没得吃只能以哭抗议。

    “哎,儿子,你到底想干嘛?出去玩是吧?”带到阳台,仍然不奏效,庄经理怒了:“这么贵的进口奶粉我都没得喝,你还嫌弃?”

    说着,他拿起奶瓶喝了口,砸砸巴嘴自语:“味道怎么这么淡?”一点奶味都没有?

    经检查,原来是水放多了。

    难怪小婴儿不肯喝,饿着肚子再灌一肚子水,谁乐意啊?

    好不容易把婴儿安抚好,庄经理看一眼客厅,乱糟糟的,早起到现在还没收拾的。

    按照程女士的习惯,午睡后先收拾家里,然后再带婴儿出门散步。

    等到家里收拾好,庄经理快累瘫了。

    下午天气不错,带齐奶粉尿布之类的,认命的推着小婴儿去小区走走。路遇不少新妈妈,交流了育儿经验,说实话,庄经理收获不小。

    原来养小孩子还有这么多门道。一直以来都是妻子在全权负责,他就出生活费,其余的都撒手不管。

    找个地方才歇下,小朋友又哇哇哭了。这次是尿在身上不舒服。换了尿布又张嘴‘吖吖’要吃的。把奶瓶放嘴里,他自己开兴的踢腿。

    想起冰箱没什么菜了,又去超市买肉,赶着回来先哄睡婴儿,再掳起袖子做饭。至于形象,顾不上。

    做饭其间,还得几次去照看小婴儿。等把菜焖上,饭煲上,庄经理只有一个字:累!

    原来全职也不清闲啊。照顾孩子,做家务,买菜做饭,没有一刻轻松的。难怪往日温柔开朗的妻子越来越脾气大,越来越不修边副。

    这时候,庄经理只想说句:老婆,对不起。

正文 第5章 赊账

    夜暮,华灯初上。

    茅小雨双手撑下巴,眼光闪闪看着柜台后欣赏钻戒的骆波:“骆老板,你好厉害啊!这招叫什么?移形换影还是灵魂出窍?”

    骆波夹着烟,冲她吐烟圈,得瑟:“厉害吧?祟拜吧?千万不要芳心暗许啊。我对丑女无感。”

    ‘啪’拍桌声,茅小雨愤愤叉腰,指着他:“自恋狂!本丑女对老不修相当厌烦。”

    “那就最好了。去买份牛排回来。”

    “凭什么?”茅小雨真是气炸肺了。

    她哪里丑,不过就是不打扮而已。戴副老旧的黑框眼镜而已嘛。

    骆波将程女士典抵的钻戒转个圈在她眼前一晃,老神在在:“方才我施展神来之术时,你可是目不转睛瞧的很欢是吧?”

    茅小雨讪讪辩解:“你又不没说不让看?”

    “独门之术,按常理外人得主动回避吧?我没赶你,你就赖着看的津津有味,想偷学本事是吧?”骆波一顶顶大帽子扣下来。

    茅小雨弱弱辩:“没有。我,我没想偷学?我,我就是好奇嘛。我,我有师父了,我不会……”

    “买牛排去。”骆波指使。

    “哎。”茅小雨理屈,再也不敢拍桌怒问‘凭什么了?’可是,她走到门边又转身,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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