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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号伤不起-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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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难受!救命啊!
  
  她痛苦地想大叫,可鼻腔喉管都似被堵上了,连一声都发不出,想要挥舞手臂求救,却感到浑身僵硬,连小指头都指挥不了。
  
  境况是如此让人绝望啊!可她仍没有放弃希望,在心里不停狂念:“我不要死!不要死!恢复神能,快止血,救命啊!”
  
  过了一会儿,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竟真感到一丝清凉气息从心口出发,顺着喉道不断上升,最后进入密不透气的鼻腔里。
  
  这简直是久旱逢甘露啊!她吸气、吸气,使劲吸啊!!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欢叫。
  
  “好像不流了!”
  
  “真的?”
  
  “哎呀,我的老天,真的不流了!”
  
  血真止住了啊!李秀云心下大喜,精神一松,再也支持不住,昏死了过去。三个丫鬟都虚脱了一般,软倒在她床边。
  
  “小姐是个福大命大的!”巧儿站了起来,抹了把额上的汗水,脸色也稍微好看了一点。
  
  “巧儿姐,你说小姐这样,不会有事了吧?”三个丫鬟中最小的一个忍不住问。
  
  “是啊,将军会不会看在我们努力救助小姐的份上,饶我们一命啊?”三人中长着圆脸的,一脸希冀地问。
  
  “你们想的倒好!”
  
  不等巧儿回答,三人中脸上带雀斑的,激动地说:“换了别人,流点鼻血,根本不算什么!可是,小姐她——”说到这,她不住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言下之意很明显。
  
  “你说什么?敢咒小姐!”最小的那个立马跳脚了,一把扯住那人衣袖。
  
  “你安的什么心?小姐不好了,我们全都要倒霉!”圆脸那个也激动了,对那人怒目而视。
  
  “好了,都别闹了!”巧儿累得够呛,耐性几乎全没了。
  
  “你,去看看,乐儿回来没?将军来了没?”她把最小的那个打发出去。
  
  “你们两个,眼睛放亮些,盯着小姐。”
  
  她吩咐了另两人,就在床前走来走去,焦急地等待乐儿归来。
  
  只是还没安稳一会儿,脸带雀斑的丫鬟突然惊叫:“糟了,小姐发烧了!”
  
  巧儿大惊,手刚搁在李秀云额头上,就感到那滚烫的温度,心儿一阵抖颤:“天啊,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啊!”
  
  “大夫,怎么还不来啊?”“怎么办?巧儿姐!”两个丫鬟再次不知所措了。
  
  “别慌!”巧儿低喝一声,脑子飞快转动起来。紧急时刻,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有次弟弟深夜发烧,不方便就医。父亲用药酒给他擦拭身体,帮他褪了烧。
  
  如今,这情况也类似。发烧对别人来说,可能不算大事。但搁在四小姐身上,那可就危险了!
  
  她这么想着,赶紧又行动起来,指挥着两个小丫鬟,帮李秀云脱衣服。
  
  “老天爷保佑啊,这个法子一定要灵啊!”她咬牙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一边在心里不断念叨着,一边用药酒帮李秀云擦着身子。
  
  而这时,李秀云正梦见自己身体被烈火焚烧。
  
  她悲嚎,她挣扎,她翻滚,她绝望,以为自己就要被烧死了。
  
  谁知,她心口这时又冒出一丝清凉之气。
  
  有救了!
  
  她惊恐若溺的灵魂就似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如饥似渴地吸取起那一丝清凉的力量来。说来也怪,起初这股力量十分微小。但随着她不断吸取,这股力量不但没有衰弱,反而渐渐增强了。
  
  我一定能活下去!李秀云因而信心大增,精神一振,猛力一吸,让那股清凉的力量直冲上脑。
  
  “轰——!”
  
  她脑中突的一声巨响,随后是一片空白,紧跟着响起飘渺奇妙的声音。
  
  这声音非曲非调,却充满灵性,让人听了清新,让人听了空旷,让人听了玄妙。
  
  她简直无法形容这种感受,只觉天籁也不过如此,似乎每一个音符的颤动,都能给她某种难言绝妙的感受。 沉浸在这种感受中,她不再感到痛苦,心情变得异样平静,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
  
  门突然开了。吴夫人一阵风般冲进来,两三步跑到床边,还没站稳就问:“巧儿,情况怎样?”
  
  “小姐鼻血止住了,可没过多久又发烧了,不过,现在烧退了。”巧儿极快地说道。
  
  吴夫人听了第一个反应就是不信。她没空多说,急切地看向李秀云,惊喜地发现这孩子竟睡了,胸口有节奏地起伏着,呼吸看起来很平稳。她深吸了两口气,刚一定下神,就替李秀云号起脉来。
  
  “巧儿姐,我把费神医请回来了!”乐儿和有些气喘的费老爷子和他的两个弟子出现在门口。原来,吴夫人心急先跑了。而乐儿要给费老爷子带路,所以才留在后面。
  
  “巧儿姐,小姐怎样了?”乐儿人还没有进屋,就忍不住大声问。
  
  “如今还好。”巧儿快步把三人迎进来,见乐儿似乎还想多问,赶紧拉了她衣袖一下,低声警告,“别闹!夫人正给小姐号脉。”
  
  “唉,人老了真没用。走快几步气就喘。”费老爷子摇头叹息着,步子不停走到床边。
  
  一看到床上睡得好好的李秀云,他简直没法控制脸上的惊讶了,瞠目结舌地望着她。
  
  “老师,真是那个小女孩!”他一个弟子惊呼出声。另一个弟子也不信得直擦眼睛。
  
  三人围在床前,就似在发现了奇迹一般惊异。
  
  正在这时,吴夫人抬起头来,满脸震惊,也用不可思议的语气喃喃自语:“好了!情况怎么反而比早上好了呢?”
  
  费老爷子和他两个徒弟一听,抬头无法理解地瞪着她。那眼神似说你疯了吗?




☆、各种疑虑

  第九节
  诡异的沉默过后,费老爷子轻咳了一声,严肃地问:“什么好了?你说清楚!”他两个徒弟一个长得高胖如冬瓜,另一长得高瘦似竹竿,也密切关注着事态的发展。
  
  因此,三个人,三双眼如探照灯一样打在吴夫人脸上,都带着显而易见的惊疑。
  
  “老爷子,您相信吗?”吴夫人无视他们的疑惑,激动得眼睛发亮,急切地说,“这孩子的情况竟比早上我离开时好。而且不是好了一点!”停了一下,提高声调,“是好了很多!”
  
  “这怎么可能?”胖冬瓜徒弟瞪大了眼,蹦了出来,“师姐,你记错了吧?”觉得很是荒谬。
  
  来这的一路上,他们都在讨论病人情况,并预想了好几套紧急抢救方案。而且照他们预估,就算这样做,救回病人的性命的可能性都不大。
  
  虽然,如今病人出乎意料还活着,甚至情况远比他们预想的要好,根本不用他们抢救。但师姐说出这样的话不是太可笑了吗?
  
  “是啊,哪有身体虚弱的病人失了血后,反而状况更好的?”瘦竹竿的徒弟也撇嘴,心中压根不信。
  
  哼,老爷子还夸这个师姐不但有医者仁心,还有攻坚克难的勇气和韧性,是个不可多得的医道人才。还让他们跟她好生学习呢!原来,也不过如此啊!”
  
  和徒弟们不一样,费老爷子并没有马上做出判断,而是静静思索着。虽然这事很不符合事理。但他了解吴夫人这个人。嗯,小燕子做人做事一向认真严谨,不是个会乱说话的人啊!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想了好一会儿不得其解,老爷子只能肃然再问吴夫人:“你真的确定?”事关病人安危,怎可轻忽?
  
  “是的,我不会记错!”吴夫人肯定地点点头。
  
  “这就怪了!你让让,我看看。”费老爷子兴致来了。
  
  吴夫人赶忙让出位置,满含期待地看着老爷子切脉,心中不无激动地想:“小姐的情况好转了,这真是老天保佑啊了!若老爷子能够查出其中缘故,然后对症下药,小姐岂不是有了康复的希望吗?”
  
  这时,屋子里静悄悄的,大家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了,就怕打扰到费老爷子的思绪。 
  
  除了一心关注着老爷子动静的吴夫人外,其他人都不停地用眼神交流着什么。
  
  巧儿这几个丫鬟是最激动的。费老爷子等人来后,她们虽然不敢多言,但她们有眼睛在看,有耳朵在听。
  
  “哈哈!小姐不会死了!我们得救了!”几双异常明亮的眼睛都在传递这天大的好信息。
  
  彼此对望一笑过后,她们都聚精会神地看着费神医切脉,都满心期盼着这位老神医快说出什么好话来。
  
  但费老爷子面色肃然,深皱着眉头,久久号脉不起,似乎在思考一个难解的问题。这罕见的为难的样子,让他两个徒弟既紧张又好奇。
  
  冬瓜男着急地搔了搔头,按捺不住地转头望着另一位,似乎在问:“师兄,到底怎么回事啊?”
  
  相比之下,那竹竿男更沉得住气些,用镇定安抚的目光回望他,似乎在说:“师弟,稍安勿躁。等一会儿,师傅自然会说的。”只是他藏在袖子里的手却紧捏地出了汗。
  
  又过了一会儿,屋里的气氛变得越发紧张。
  
  冬瓜男擦着额头汗水,一会儿望望师兄,一会又看向吴夫人。而他的竹竿师兄紧张之余,却又忍不住望着吴夫人冷笑。
  
  吴夫人却完全不受他影响,只专注地望着老爷子切脉,眼中满是期盼。
  
  巧儿她们最紧张不安,都紧盯着费老爷子的脸看。唉呀,老神医的表情怎么那么严肃?难道,小姐的情况又不好了?
  
  想到这,她们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直哽到了喉咙口,一时只觉得度日如年啊!
  
  终于,费老爷子终于缓缓站了起来,望着安睡的李秀云很是高兴地说:“不错,情况的确远比我上次问诊时好。”又着重强调了一下,“实在太好了!好的大出我所料了!”
  
  “师傅,病人情况转好,这是大好事啊!”冬瓜男笑嘻嘻跑上去。
  “是啊,师傅,将军大人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竹竿男想得更远。
  
  “走,我们出去再讨论,别打扰病人休息。”老爷子乐呵呵地往外走。除了留下两人照看李秀云,其他人都跟在后面出来。
  
  ※※※※※※
  坐在客厅里,费老爷子喝了口茶水,笑道:“病人转危而安,这是大好事啊!”停了一下,眉眼舒展开来,“只是,为什么会转好呢?”
  
  “为什么会转好呢?”吴夫人几乎异口同声地问。
  
  两人相视一笑,充满了相知的味道,让冬瓜男激动,竹竿男发酸啊!
  
  摸着雪白的山羊胡,费老爷子沉吟着说:“如果,你早上诊断无误的话,那现在出现这种情况就太奇怪了。”
  
  “是啊,明明是虚弱之极的脉象,转眼间居然增强了!虽还不能和正常人比,可和早上比,那简直算是天壤之别了!”
  
  “这中间出了什么状况?”
  
  “据说,大量失血后,这孩子还曾发过高烧。”
  
  “这是假的吧?还发了烧,反而好了!”冬瓜男忍不住插嘴,眼睛瞪得跟金鱼水泡一般大。
  
  “你们给这孩子吃了什么?”竹竿男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惊喜,竟然一步上前,急切地逼视着屋中的丫鬟。
  
  丫鬟们被他灼热的目光吓得齐齐后退,不约而同地把头转向她们的头巧儿。
  
  下一刻,巧儿发现自己竟成了众人目光的焦点,不由感到窘迫不安,强忍着紧张说:“回大人的话,奴婢等不通医术,哪敢胡乱喂小姐吃什么东西?在这期间,小姐只喝了一碗药。就是这药引起小姐流鼻血的。”
  
  “那药方在哪?”费老爷子焦切地问。
  
  巧儿闻言神色有些奇怪,还是坦白说了:“那药方不是老神医前次留下的吗?要不,我们哪敢给小姐喝呢?”
  
  “什么?我留下的那个!”费老爷子气得跳了起来,“那方子不到危急时刻,能随便乱吃吗?”
  
  “是啊,那可是给病危之人吊命用的!你们实在是太乱来了!”吴夫人也气怒不堪。
  
  “我们真不知道啊!”巧儿吓得跪了下来,声音带着哭腔,“翠儿说是小姐以前一直吃的,又说是老神医开的方子。要不,我们怎敢让小姐喝呢?”
  
  “熬药后留下的药渣呢?”费老爷子硬压下怒火问。
  
  “一出事,奴婢就让人去取了。你们快拿上来,让老神医瞧瞧。”巧儿忙指使人送上。
  
  “乱来!”费老爷子一嗅药味,脸色就黑了,凑近了看了看,不禁直摇头,“真是乱来啊!”
  
  “天,那是百年以上年份的雪参须啊!”冬瓜男突然惊叫。
  
  “虚不受补,不流鼻血才怪呢!”竹竿男冷笑。
  
  费老爷子可不管大家说什么。他如今只想尽快解决心中的疑问。于是,他不断从药罐里面掏出黑糊糊的药渣,放到鼻尖细细地闻过之后,再放在嘴里仔细地尝,脸上一副用心思索的样子。
  
  吴夫人也没说话的兴趣。她也跟着仔细尝起这些药渣,一边尝一边还在心里思索着什么,神色严肃得冷凝。
  
  冬瓜男和竹竿男见两人专心致志的样子,也不好再空议了,学他们尝起了药渣来。两人越尝越惊疑,忍不住对望了一眼,这才又各有所思地继续干着。
  
  过了好一会儿,他们四人终于把药罐中剩下的药渣全都检查了一遍。
  
  费老爷子下了结论:“的确是按我开的方子抓的药。那药一味都不多,也一味不少。”
  
  “但,药材全用的最顶级的。”吴夫人气得眼中直冒火,“用那个方子已经不妥了。还用这么厉害的药。哼,那样的虎狼药力岂是四小姐那般虚弱的身体能承受住的?”
  
  “可是,师姐,这小女孩的确承受住了啊!而且身体情况还奇迹般转好了!这又是为什么呢?”冬瓜男忍不住疑问。
  
  “巧儿,你把今日发生的事情,仔细完整地叙述了一遍。”吴夫人立刻指示。
  
  于是,巧儿就开始详细叙说起这事的始末了。期间费老爷子不断就其中细节,问了各种问题。比如四小姐喝了药,过了多久才感觉不对的?她流鼻血是怎么一个流法?她们怎样为她止血的等等。
  
  随着巧儿的叙述,大家脑海中渐渐还原出当时的情景来。其中越来越多的疑点也渐渐凸显出来。
  
  比如四小姐当时出血如此厉害,巧儿她们怎么可能用布巾,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把血止住呢?又比如四小姐失血后发烧,巧儿她们又怎么可能用区区一瓶药酒,在那么短的时间就帮四小姐退烧了呢?  
  几人听得眼角不断发抽,觉得好似掉进了一团迷雾中,怎都出不来了。
  
  他们先判定巧儿说慌或是没记清楚,于是分开问了另三个丫鬟,然后统一对证。
  
  让他们无语的是三个丫鬟几乎同口一词。一些细节虽还不如巧儿描述得仔细,但是大致说的都一样。除此外,他们还找到一些物证,比如那几条浸透了血的布巾。
  
  这是事实!这真是事实啊!!
  
  他们被这个结论打闷了。虽然,他们每个人都能找出这事种种的不合理之处,但人证物证俱在,却只能承认这样离奇的事情真发生了!
  
  这事绕了一圈,就回到了最初提出的那个疑问了。有没有可能一个本来身体虚弱的病人在失了血,发了烧之后,身体反而迅速变好了?
  
  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觉得会这么问的绝对是个傻子吧?
  可是,现在几人却不得不认真思索这个问题,并想出其中的合理性。唉,真是伤透了脑筋啊!
  
  ※※※※※※
  而此时比几人更震惊更苦恼的却是大夫人文氏。
  
  她一直让人留意着这边的情况。开始,她听到李秀云流血又发烧,随时都可能死去时,心里简直跟大夏天喝了冰水一般舒服,兴奋地想着:“那小贱种终于要完了!哈哈,我真是仁慈啊,让那对贱货母女到黄泉去相聚了!”
  
  然后,她得意地扳着手指开始计算起李秀云的死亡时间,并想着李秀云死之后该如何处理善后事宜。
  
  可是她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想要的消息,心里不由焦躁了,忍不住气怒地质问吴妈:“怎么回事?那些人在干什么?传个消息,也要那么久吗?”
  
  “夫人,我正要跟你说呢。巧儿不但把翠儿扣下了,还让人去把药渣收了起来。我担心。”
  
  文氏不耐烦地打断她话,“不用担心!为了她哥哥,翠儿绝不敢乱说!倒是巧儿那死丫头,可真是细心的狠啊!哼,敢和我作对!”
  
  她眼中凶光一闪,突然冲吴妈发火了:“我只问你那贱种死了没有,你给我扯这些干嘛?”
  
  “夫人,息怒啊!”吴妈惊惶求饶,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那贱种还没死。” 
  
  “没死!怎会没死?”文氏气得暴叫,一下立了起来,额头青筋直蹦。
  
  “真的,是真的!”吴妈被她凶狞的模样,吓得后退一步,浑身发颤,“下面还说,说,说——”
  
  “废物!”文氏气得挥手就扇了她一记耳光。
  
  “哎呦!”吴妈被打得后仰,哭丧着调说:“那个贱种不但没死,听说情况还大有好转了!”
  
  “什么?这都死不了!”文氏简直无法置信,鼻翼张得大大的直吸气,气得象个憋足了气的皮球,马上就要爆了。
  
  吴妈捂着红肿的半边脸,惊惶地点头。
  
  “妖孽,妖孽啊!”文氏愤怒地抓狂,心火一下烧到了脑门,突然两眼一翻,往后就倒。
  
  “夫人啊!”吴妈凄切大叫,死命抱住她,“快来人啊,夫人晕倒了!” 
  
  




☆、痛心领悟

  第十节
  
  三天后,李秀云终于醒了。
  
  “我还活着吗?”她抬头瞧见巧儿的笑脸,扫视周围熟悉的一切,心头一片敞亮温暖,激动地唏嘘不已,“我又活过来了啊!”
  
  似乎听到周围人在笑说着什么,她却无心去辨听,只是开心地笑,心中激荡着大难不死的兴奋,激动得喜极而泣时,心头却涌入数不尽的酸楚,真的呜呜的小声哭起来。
  
  “小姐,你别哭啊!你哪里不舒服啊?”巧儿被吓得花容失色,轻拍着她肩膀,急得不停柔声劝哄着。
  
  她不明白小姐本来很高兴的,怎么转眼又伤心起来,这样大悲大喜身体不会出问题吗?
  
  “不行,我得去叫吴夫人!”乐儿惊跳起来,急急就往外跑。她如今已是惊弓之鸟了。
  
  此时,李秀云已经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了。她这一哭不打紧,却似一下打开了心灵上的闸门。那些一直掩埋在她心灵深处的痛苦、委曲、不甘、恨意,辛酸等情绪就如洪水爆发般汹涌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哇哇——”她很快嚎啕大哭起来,好似要借此发泄出所有的不满,眼泪如泉水一样直往外涌。 
  
  巧儿见她哭得更凶了,急得汗水直冒,只能不住拍她肩膀哄劝着,焦急地想着吴夫人怎么还不来啊?
  
  “呜哇——”李秀云现在哪听得进人劝啊,只觉得自己真是好委屈,好难过,好不幸!
  
  但她还存着一丝理智,没有直接哭诉自己的不幸,只在心里不断哭嚎:“哇!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上天要这样折磨我啊!妈,爸,哥,我好想你们!我要回去!不要呆在这!每天都可能死,我真是受够了。。。。。。。。
  
  “这又怎么了?”吴夫人一来,就见李秀云哭得死去活来的样子,惊得快扑过来。
  
  “我也不知道哇!”巧儿哭着说,“小姐刚醒来还好好的。不知怎的,突然就哭了,怎么劝都不听。这可怎生是好啊?”
  
  吴夫人接过她的位置,把李秀云搂在怀中,轻抚她的背脊,温柔地哄劝着:“好孩子,别哭了!你如今身子才好一些,再哭下去,会把身子哭坏的!”
  
  许是她怀抱有妈妈的味道,或是她偏清冷的音质让人清醒,李秀云泪眼迷蒙地抬起头来,扁着嘴可怜兮兮地道:“夫人,我心里好难受!”
  
  “乖,孩子,坚强一些!以后会好的。”吴夫人掏出自己的手巾,轻柔地替她擦拭眼泪。
  
  对上她明亮温柔的目光,李秀云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刚才竟象个孩子般不管不顾地大哭起来。
  
  她下意识地垂下眼帘,注意到吴夫人替她擦泪的手巾,浅蓝的底色,上绣一枝白梅,清丽高洁,风骨傲然,散发着一种清淡好闻的香味。
  
  咦!怎能闻到香味?那般痛哭之后,之前那些心悸,胸闷,呼吸急促,鼻塞什么的,怎会没出现呢?
  她震惊地摸着自己心口,突然记忆起梦中的一切。
  
  “怎么了,心口不舒服?”吴夫人着急地问。
  
  “。。。。。。。。”李秀云抬头,“心口不憋闷了,真的好奇怪!”
  
  “傻孩子,这是好事啊!”吴夫人看她呆呆的样子,忍不住笑着摸摸她头。
  
  “到底怎么回事啊?”李秀云着急地问。
  
  “没事,你这次因祸得福,身体情况反而好了。”吴夫人安抚地拍拍她手。
  
  “真的吗?”李秀云眼亮了,迸发惊喜,不敢置信地望着吴夫人,见她肯定地点头,才忍不住高声欢呼,“啊,太好了!”呵呵欢笑个不停。
  
  “是啊,这是谁都想不到的奇迹。”吴夫人欣喜地说,又忍不住问,“对了,你那日昏迷前,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吗?”
  
  “特殊的——”李秀云顿了一下,摇了摇头,“就是感觉好痛,好晕。” 
  她隐瞒了事实,其实心里也痒痒的,在那个危险的时候,身体里突然出现那股力量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唉,如今周围这么多人在,不是个研究的好时机啊!
  
  “好了,你们帮小姐洗漱一下。睡了三天,想必小姐也饿了。”吴夫人也是随便问问,并不以为李秀云这孩子真的知道什么。
  
  “呵呵,还真饿了!”李秀云笑道。前几日,她用餐时真的没什么胃口,完全是为了身体好,才硬逼着自己吃。
  
  能感觉饿了,这代表新陈代谢加强了。呵呵,这是个好信号啊!她兴奋地想,对自己未来恢复健康充满了信心。
  
  她这人就是有这种本事,无论遭受多大困苦,都能很快站起来,笑着继续前进。友人曾戏称她生命力堪比杂草。不管怎么拔,怎么烧,只要根还在,它总会再冒出来。
  
  因此,当她乐呵呵地躺在床上,大口吃着吴夫人喂的稀粥时,那般快乐无忧的样子,真的很难让人相信,她先前才痛哭过,而更早之前才在鬼门关逛了一大圈。
  
  李将军来时,见她吃得津津有味,充满活力的样子,不由笑着点了点头,额头的竖“三”字纹舒展开了,看起来一下年轻了不少。
  
  许是很少看见将军笑,特别是这种真诚阳光的笑容,吴夫人也愣了一下,才行了个军礼报告:“将军大人,小姐身体情况良好,比之前有了很大进步。”
  
  “让我来喂她吧。”李将军见李秀云吃得两腮鼓鼓的,大眼还巴巴望着碗中的稀粥的可爱样子,心中一动,走到床边坐下。
  
  “让她吃慢些,别一次吃太多。唉,这孩子性子有些急!”吴夫人摇头笑着,把碗递给将军,然后识趣地带走了巧儿两人。
  
  于是,粉蓝的小床前只留下了这对父女。温煦的晨光静静打在他们身上。
  
  “还是,我自己来吃吧。”李秀云看着将军粗粗的胳膊,蒲扇般的大手,心里很不放心。这人真知道怎么喂人吗?
  
  “乖,为父来喂你。等你好了,再自己吃。”李将军坚持,还掏出自己杏黄的手帕,轻轻地帮她擦去嘴边的饭粒。
  
  “好吧。”对于这位父亲的温情,李秀云无法抗拒,瞧着他有力宽大的大手,做好了被噎到的准备。
  
  可出乎她意料的是,这个看起来可能不会照料人的将军喂食起来,特有耐性和细心,一点不比吴夫人差。而且他给她的感觉就似一座护着她的大山一样,让她特别有安全感。
  
  “乖,张口,真乖。。。。。。。。”李将军温柔地哄着,见她食欲旺盛的样子,脸上露出异样满足的神情,似乎比战场上打了场胜仗还快乐的样子。
  
  触到他异常温和的目光,李秀云眼睫毛不住眨动,只觉一股暖流从心尖涌出,温暖了她整个身心,感觉和这个父亲更近了。
  
  就算她现代的爸妈都没这么温柔对她过啊!
  
  那时,妈妈忙着做生意,常常出去应酬,呆在家的时间很少。而爸爸是个老师,是那种特别认真负责的老师。但给她的关注也不多。
  
  小时候,她很羡慕爸爸的那些学生们。因为,每回那些学生到家里,爸爸都会热情地招待他们,跟他们欢快地聊天。而她太普通了,表现一点不如耀眼的哥哥,所以爸爸投注到她身上的关注一直很少,也许还不如他那些心爱的学生啊!
  
  她也曾有满腹怨言,也曾发奋学习。可是有什么法子呢?她的智商就是那样,就算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取得和她哥哥一般的成绩。而她那点进步,永远也无法让他动容。
  
  再长大些,又经历了一些事,她终于看开了。
  
  她对自己说:“李秀云你就是这样平凡。平凡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红花有红花的日子,绿叶也有绿叶的活法。绿叶啊,想想就健康环保。也许,做个绿叶远比红花安逸幸福呢!”
  
  “怎么了?不想吃了?”
  
  浑厚的男中音惊醒了她的回忆。她抬头望见将军关切的眼神,心中一暖,忍不住像被欺负的小孩向家长告状一般说道:“父亲,翠儿给我吃的什么药啊?让我流了好多血,我现在想起就好怕啊!”
  
  话还没说完,李秀云自己都被这语气和内容,弄得鸡皮疙瘩全起来了。可她心里实在不甘心啊!翠儿那样害她,她定要报复回来,于是期待地望着这位看起来很疼爱她的父亲。
  
  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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