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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号伤不起-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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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望着碧蓝似天空的屋顶,她不禁想起当初装修的情景。那时,她好不容易让染工调出这种鲜亮的蓝色,想着把屋顶涂成这种色彩,这样坐在房里也能想到广阔的天空。
她记得李卫当时施展高超的轻功,手拿着两把大刷子,飞快地涂抹着天花板,那姿势真是帅极了!而她和乐儿,巧儿站在下面,不断为他拍手喝彩,大声欢笑。
当时可真开心啊!只是现在再看这碧蓝的色彩,她为什么感到的不是欢乐开朗,而是一种窒息的忧郁呢?
为什么他们会争吵呢?如今冷静下来,再回想整件事情,她知道李卫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她。
她似乎该感动于他的付出,而不是这样不知好歹地抱怨。但是,她实在恨透了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了!
这个混蛋,他不知道突然做出那样的行动,她当时在会议厅里,差点担心得昏倒吗?
这个混球,他知不知道她为了保住他,在父亲面前说了多少过激的话?还有他单独被父亲叫到书房去,她当时有多无助恐慌,就怕父亲一怒之下宰了他啊!
可恶啊,可恶!
她气得双手乱抓地毯,抓得绿色羊毛纷飞,完全把这地毯当成李卫来泄愤了。
明明前一天,她还和李卫说得很清楚。而且她觉得李卫也听明白了,可是转眼间这家伙,这混蛋,就这么干了!
停下手上动作,她唇边泛起冷笑,冷冷地说:“对了,那小子当时说他错了,可没说他会改啊!”
门那边的李卫听了这话,一下垮下了双肩。小姐这是要跟他算总账吗?
他的确知道错了,也正准备改啊!因为,他曾仔细想过这问题,认识到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若是哪一天,小姐蓦然发现他阴暗的真面目,失望得弃他而去,他该怎么办啊?毕竟,在进地宫前,他在小姐面前一直都是听话、少言,可靠的标准侍卫面目。只是,后来他过心关时,察觉到自己隐藏的心意,不再满足于只当小姐的侍卫了,才渐渐地露出一些端倪来。
所以,他就想着如地宫一样,循序渐进地表现出自己的真实性情,让小姐渐渐适应,逐步接受他。谁知,他打算得再好,却抵不住变化快啊!然后,他果然让小姐失望了不是吗?他如今郁闷得都想拿头撞墙了。
而门这边的李随云冷笑过后,双手抱着胸,闷闷地瞪着地毯,决心要给李卫那小子一个教训,今次绝对不能那么轻易原谅他。
只是她才坐一会儿,就听到肚子饿得咕咕叫。现在,她身体变好了,习练了武功后,胃口就更好了,分外耐不住饥饿。
“该死,这是惩罚他,还是在虐待我自己啊?”她扶着石门,慢慢爬起来,觉得饿得浑身无力,眼冒金星。
好不容易打开门栓,她使出吃奶的劲,推那沉重的石门,谁知那门猝然从外边打开了。
“李卫!”
下一刻,李随云在李卫怀中怒吼。原来,刚才李卫听到她动静,就把门从外边打开了。而用错力道的她,竟似投怀送抱一样扑进了李卫早张开的双臂中。
“混蛋啊——你!”李随云这回真怒了,摸着被撞疼了的嘴,感到唇皮火辣辣的。这家伙的骨头是铁做的吗?那看着精美的锁骨竟那么硬!
“小姐,你没事吧?”李卫紧抱着她,觉得锁骨上好似有一电流通过,而且那种酥麻的感觉很快就扩散到了全身。
“你放开啦!”李随云恼火得喊,气得直拍他肩膀。她还没有原谅他,凑那么近干嘛?
“不放!”李卫说着还抱得更紧了,只有这样紧抱着她清香的娇躯,才能让他觉得她还属于他。
低头细瞧她被撞得发红的嘴唇,他觉得那红艳艳的色泽好似清甜的草莓一般充满诱惑。
李随云差点气笑了,怎么觉得李卫这时就似一个霸着玩具,耍赖皮的小男孩呢?
她抬头准备和他好好说一下道理。
谁知,他正好俯□来。
她感觉嘴唇被什么碰了一下,有种被电的感觉,不由愣了一下。
“小姐,我去帮你拿吃的!”很有些惊慌失措的声音。
李随云这才反应过来,望着他急急逃窜的背影,右手掩着嘴唇,羞怒交加地跺了跺脚。
“坏蛋!”她轻啐了一口,觉得脸火热火热的,身子都在微微发抖,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跑进屋去,把门啪得一声关上。
而李卫跑出老远,才停了下来,似偷到腥的猫儿似的兴奋。高兴地一个空翻,欢喜地飞上株大树,藏在浓密翠绿的树枝间,他看着一对黄色的鸟儿傻笑,看见一对灰色的松鼠傻笑。。。。。。。。
过了一会儿,他喜眉笑目地用双手端着好几大盘餐点,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到书房前,却见石门关上了,一下愁眉苦脸了。
他愣了一会儿,终于鼓起勇气,用脚尖轻触石门。
作者有话要说: a.石门没锁,李卫轻松进去,愉快地和随云进午餐。
b.石门锁了,李卫说尽好话,才得以进去,可怜地看着随云吃。
亲们,你们自己凭兴趣选吧!
☆、将军猜疑
九十一节
“大哥!”李凤英尖叫;爆出女高音。
“怎么样?”低沉的男中音,带着少许焦躁。
正为李昊军检查的庞长老一抬头;却见族长李卫国已到了身前,正俯身关注着软靠在他身上的李昊军。
庞长老心里不由惊叹族长的武功,想着:“看来族长对这嫡长子还是很在乎的,”嘴上却随意说道:“没事,不过是气昏了。”手用力在李昊军的人中一掐,掐得他低叫一声。
周围人见状眼角都不由抽了抽;这也太不当回事了吧?族长还在旁边看着呢!李凤英更是对他怒目而视。李随云却觉得很喜剧。
对于周围人无奈的表情,庞长老只是一撇嘴角,把快醒过来的李昊军粗暴地塞回给龙长老,抽出绣着毒蝎子的精美手帕擦擦手;傲然站起身来。
哼,不看在族长的面子上,就冲这小子做的龌蹉事,他定有很多更“愉快”的方式唤醒他呢!
谁叫这小子是族长的儿子呢?龙长老很是无奈地接过正转动眼珠的李昊军,其实更想把他摔在地下。
“好了,没我事了!”庞长老真不想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对李卫国请示,“族长,我还有一个研究。”是不是该放他走了?
“你走吧。”李卫国挥手放行,心神都集中在快睁开眼的李昊军身上。
庞长老闻言也不客气,和李随云默契地互看一眼,径直抬脚走人了。族人们也清楚他脾性,一点不为怪。事实上,他今日会出现在会议中,大家先前也挺疑惑。不过,后来听了他的言辞,却一点不奇怪了。对于在医道上的天才,庞长老向来是青眼交加的。
想到这,大家都不由去关注李随云这个新冒出来的,把自己大哥气昏的医道天才。然而,就算是最观察入微的人,此时也没法在她身上看到一丝得意和欢喜,相反大家却都能从她眉宇间的忧郁和不安的小动作中感到她浓浓的忧虑。
也许,这女孩只是秉持公义,并没有存心想要让自己的大哥和大姐难堪吧?想想也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场会议其实是大公子和二公子的继承人之争。这位四小姐不过是一个无辜被累及的人。只因为她和二公子交好。。。。。。。。
李随云绝对想不到,众人对她仔细观察后得出的结论:此女和庞长老一样,都是醉心研究,不大通人□理的那类人。
有前例在先,大家都觉得对于此种人才只可结好,万不可随意招惹。否则她可不会顾及什么情面,直言无畏,最是可怕啊!
而李随云自然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她此时正揉着裙角,担忧着李卫——这个最后冒出,大胆犯忌,置自身声誉不顾,糊了李昊军一头狗屎的混蛋!
至于李昊军这坏蛋,她巴不得能当场气死他。可是,发现父亲对李昊军那么紧张在意,她哪能不为李卫担心害怕呢?
虽然,李昊军刚一睁开眼,父亲就直起腰杆,摆出一副冷漠无情的样子,冷声训斥:“没出息的东西!”
但是爱之深,恨之切这个道理,李随云还是懂的。
眼见父亲双眸暗沉得就似暴风雨中的大海,她心中忐忑不安极了!
怎么办,该怎么办啊?
她悄悄望向那仍挺直跪在原地的黑色身影,心中为他捏了一把冷汗啊!
“杜长老,犬子就交给你了。”冰冷的话语打断了她的忧思,转头一望,却见父亲正漠然地和同样不苟言笑的杜长老交谈。
“族长,令公子犯到族规第五条:友爱族亲。只是——”杜长老摸着下巴,神色很有些迟疑。
这罪该怎么定呢?族规上可没写过把族中精英出卖给别家做那个啊!哼,以前哪发生过这种荒谬的事?
“按第四细则来办!”李卫国斩钉截铁地命令,让周围人倒抽了一口凉气。那就是从严办理啊!这还是族长的嫡长子啊!!
李昊军顿时面如土色,认命般垂头跪在地上。
李随云闻言脸色却也白了,恐慌地瞥一眼李卫,朝喜悦没多久,同样惊怕的李世安打眼色,示意他一定要保住李卫。
“父亲,不要啊!”李凤英凄声哀求,跑过去膝跪几步到他身前,眼泪汪汪地仰望他,“这不关哥哥的事,都是我的错啊!”
“闭嘴!”李卫国眼中爆出两道厉芒。他对这个女儿同样很失望。
李凤英吓得花容失色,再瞥一眼头几乎贴在地板上的哥哥,伏□去,不敢再说什么了。
“我之前就说过‘谁若敢撒谎或诬陷,本人绝不轻饶!’”李卫国一字一句说道。
那冰冷无情的声音就似一道冷厉刺骨的风,刮得厅中众人汗毛直竖,都想缩缩脖子。
心中有鬼的秋长老更吓得脸色剧变,偏黄的眼珠子转来转去,拢在袖中的手不住微颤。
直面父亲威势的李凤英,更是怕得想马上钻进地下,微颤的身子伏低到不能再低,背上一片汗湿。
李卫国环视周围,让管事们不由低下头来,再对女儿冷冷吩咐:“到宗庙中抄写族规一千遍。”注视了她好一会儿,“记住,你姓李!”
然后,他把刀一般锋利雪亮的目光转向了还跪着的李卫。
管事们集体为这位年轻人默哀。龙长老已经准备豁出老脸为他求情了。
李昊军虽然垂着头,却随时留心着周围的动静,这时眼中闪过一道冷酷快意的光。李凤英毫不掩饰地冷笑。
李随云更吓得心都跳嗓子眼了,三两步跑过去,一把抓住李世安的手臂,颤声道:“父亲——”
找死!李昊军两兄妹心中同时浮起这两个字,快意地等着他们倒大霉。
这不是要坑他吗?
李世安见父亲冰寒的目光转射过来,郁闷害怕得想仰天长啸了,却只能硬撑着站直在那里,觉得浑身被那目光刮得凉嗖嗖,好似寒冬腊月没穿衣服立在雪地上一样。
可是,他能怎么办?总不能在这时抛弃盟友啊!
于是,他只能咬牙苦逼地挺立着。
面对这种情况,其他人谁敢吭声?如果可能,他们恨不得立刻消失在空气中。
此时,会议厅里明明静得落针可闻,却似刮起了夹着雪花的北风一般让人直冷到了骨头里。
就在李世安觉得自己快撑不下去时,李卫国却冷哼一声,调转目光望向秋长老的方向。
这样就放过他们了?李昊军兄妹简直不敢置信,失望得想趴下了,随即又万分紧张不安。
站在秋长老身边无关的人士,顿时就似躲瘟疫一般,立马离他远远的,只留下他和他的直系手下。而那些手下早在族长看过来时,就吓得跪下了,剩下他一人孤零零站着。
秋长老哪还不知道大势已去,面色更惨淡了,不得不放□架,跪下来哀声请罪:“族长大人,老夫糊涂啊!没查清事实——”
“好了!”李卫国挥手不耐地打断他,“我记得秋老你今年七十有三了吧!你多年为家族奔波,也该颐养天年了。”
秋长老一愣,感到胸口一下凉透了,瞥见族长冰冷的双眸,心中猛一激灵,忙说:“不错,不错,老夫近年感觉精力不继了,是该退下来,让年轻人为家族做贡献了。”
李卫国满意于他的识时务,点头道:“秋长老多年来为家族事务尽心尽力。家族不会忘记你的贡献。你的二儿子能力不错,家族会考虑为他安排一个更适合的位置。”
“多谢族长恩典。”秋长老忙笑着一礼。他明白大儿子和大公子走得太近,今次更在宣扬关于四小姐的各种流言上出了大力,引起族长不喜了。
父亲这是在拔除他们的势力吗?李昊军兄妹听了这段对话,气得内心的小人嚎啕大哭,感觉前途黯淡无光啊!
而李随云看见父亲利落处理秋长老这一幕,心中更是凉拨凉拨的,不由怒瞪了旁边的李世安一眼,都是这人撺掇李卫出来当炮灰!
还要他怎样啊?李世安真心觉得冤枉,又不是他让李卫出来说那番话的!虽然,最后结果太令人开心了,但是他现在也害怕做得太过,挨父亲的排头啊!
就在两兄妹纠结不已的时候,李卫国再次发话了:“今次的事情不准外传!”
族人们轰然应诺,谁还想触族长的霉头啊?
“让族人们散了吧。”李卫国挥手。
其实,大家早就想走了,面对这样的族长实在是让人喘不过气来啊!因此,大家闻言都悄悄舒了口气。然后,长老们先走,管事们再走。李昊军兄妹被分别押送刑堂和宗庙。大家依次快步离开大厅,都觉得再见到蓝天倍感亲切啊!
今次,大家总算再度见识到族长的严厉可怕和言出必行了。以后,哪个傻瓜还敢再惹怒族长呢?走了很远,大家才有心思说话,话题的中心还是家族继承人之争。当然,大家不敢再说今日的事情,就连讨论二位公子都很隐晦。
见其他人都走了,空旷的会议厅就只剩下他们三人和将军,越发显得清冷。李世安也很想走啊!但是,一来,李随云紧拉着他不放,二来,李卫还跪在地上。
李随云很想求父亲让李卫起来,当然她更想父亲把李卫完全忽略掉。
可惜,天不从人愿啊!
“你们三个,跟我到书房去。”李卫国冷冷命令,径自跨出会议厅。
李随云等他高大的身影一消失在门外,赶紧拉李卫道:“快起来。”又有一场更可怕的战斗在等着他们了!
李卫起身,默默看着李随云。
李随云见状,气不打一处出,怒指着李世安道:“都是你的——”
李世安吓得赶紧捂住她嘴巴,紧张地指了指外面。离那么近,以父亲的功力哪听不到呢?
“你们还呆在那干嘛?”一个冷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三人闻言身子都一颤,不约而同动起来。他们出了会议厅却没看到将军的身影,想必人早已走远了。只是他们却不敢多言了,互相用眼神对话。
当然,李卫没参与进来,似乎在沉思着什么。而另两个却似斗鸡一样,瞪来瞪去。
他们刚走到将军书房门口,里面便传出将军的声音:“云儿,李卫进来。”低沉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来。
李世安给他们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强撑着笑脸目送他们,自己小心肝也惊颤不已。
李随云回给了李世安一个保证不出卖他的眼神,再看了李卫一眼,就似奔赴战场一样,毅然带头往里闯。
触到书房冰冷的石门时,她顿了一下,回头瞪向李卫,凶狠地示意他进去不准多言,这才推门进去。她没发现身后李卫留恋火热的目光和仿佛赴死一般的决心。
父亲的书房,李随云都来过很多次了,之前都很轻松愉快。
可是,这次她低头进了那朱红的石门后,就小心翼翼踩着地上暗红的地毯走着,就似走在地雷阵里一样,因为她心惊地觉得父亲冰冷的视线一直射在她身后的李卫身上。
待走到那道白描屏风不远处,借着高大屏风的阻挡,她悄悄抬眼想瞅瞅父亲的脸色,谁知慌乱中却只看到墙上挂的那些宝刀宝剑在折射冷光,心头陡然一跳,瞳孔一下紧缩。
李卫见她突然停下来,一脸惊惶害怕,心中不由一痛。他多想上前紧握住她的手,安慰她不用害怕,一切有他。但是,大将军恐怖的气息却一直紧锁着他。他刚想上前一点,就感到浑身一麻,肌肉一僵,呆在了原地。
“愣在那干嘛?”
低沉的男中声把李随云从恐怖的想象中惊醒。她迫不及待地往回望,大喜过望地发现李卫还活得好好的,身上没有一点血污啊!
“云儿!”不耐烦和带点怒火的声音。
绝不能让父亲把李卫宰了!李随云赶紧回头,抱着这个强烈的愿望,鼓起了勇气,大步向前,直面正黑着一张脸的父亲。
“父亲,你找我们来有什么事?”她明知故问,重新恢复冷静。
目睹她整个变化过程,李卫国心头怒极,把目光转向还僵在屏风那里的李卫,笑着道:“李卫啊,你真是个人才。让你跟在四小姐身边做一个小小的侍卫,实在太委屈你了。”
这话虽然是笑着说的,语气也轻描淡写。但是,李随云却听得心惊胆战,面无人色,因为她敏锐地察觉到父亲隐藏得很深的杀机。
李卫觉得将军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眸完全看透了他的想法,额头不禁冒出冷汗,听了这一番话,心中更是骇然,才恢复身体的控制权,就重重跪在地上,沉声道:“是属下辜负了大人信任。”
“哦,那你说怎么办?”李卫国高深莫测地问。
李卫坚定地说:“属下愿意接受任何——”
“喂!”李随云大声打断他,急跑过去,“你胡说什么?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见他不为所动,气得跳脚,转过身来,朝李卫国喊,“父亲,这事从头到尾,李卫就是一个受害者!”
瞧见父亲勃然变色,她吓得飞跑过去,抓住他手臂苦求:“父亲,您就别逼问他了好吗?您要知道什么,问我就是了!”
“问你?”李卫国冷笑。
“是啊,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吩咐他去做的。他只是在执行我的命令罢了!”李随云很激动地为李卫辩解。
“不是!这事和小姐一点关系都没有!!”李卫立即抬头,斩钉截铁地反驳,“只是我不忿大公子那样对我,才忍不住说出实情来。”
李随云闻言快气疯了,浑身发颤指着他,用高八度的声调怒吼:“李卫!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滚,你给我滚出去!”
李卫却如老僧入定一样,岿然不动,跪在原地。他知道大将军在猜疑他什么。此时,他更不能走!
“来人,把他拉下去!”李卫国这时却冷声命令。
一个身穿黑衣,头戴黑鹰面具的男人诡异地出现在屋中,一下就制住了李卫。
“别!父亲,别杀他!”李随云吓得怒气全消,惊惶地请求。
李卫国一挥手。那个男人老鹰抓小鸡一样抓着李卫,一闪身不见了。
“父亲——!”李随云使劲摇李卫国手臂,急得大哭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ε╰)╮ 敢泡大将军的女儿,需要一颗大心脏。
☆、哭救李卫
九十二节
“别!父亲;别杀他!”李随云吓得怒气全消,惊惶地请求。
李卫国一挥手。那个男人老鹰抓小鸡一样抓着李卫;一闪身不见了。
“父亲——!”李随云使劲摇李卫国手臂,急得大哭起来,豆大的泪水落在李卫国手背上。
她手臂乱摇时,肘关节把桌上茶杯碰倒了。滚烫的茶水溅到她手臂上,她都不管不顾,只是哭叫着李卫的名字。
瞧她哭得好不伤悲;李卫国不由深皱眉头,又发现她被烫得通红的手背,感到落到自己手背上发烫的泪水,冷着脸一下站起身;憋着满腔怒气,硬声道:“没杀他!”
“真的?”李随云闻言立即止住哭,仰望着高大的父亲,因为背光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看到一双深不可测,不怒而威的虎眼。
那该死的小子!
李卫国见爱女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不信地瞅着他,气得拳头紧握,眼中杀机迸现。
李随云瞧得眉心一跳,心中大痛,忍不住抱住他大腿,扯开嗓子悲哭:“呜呜,你骗人!”
李卫国一时听得头皮都发麻了,只能俯□来,用大手轻拍她背,十分无奈地说:“别哭了,别哭了,我真没杀他啊!”
李随云闻言抬起头,紧张小心地打量他,那表情是在问他:这是真的吗?
李卫国爱怜地望着她仰起的清丽小脸,见两行清泪还挂在白玉般的脸颊上,那楚楚可怜的样子跟死去的云娘竟有九分相似,心中一时满是苦涩,闷声道:“是没杀他。”就算要杀,也要问清楚了再杀。
李随云这才破涕为笑,大力拥抱他一下,很感激地说:“父亲,你真好!”
李卫国没好气地把取出自己青色绣苍鹰的大手帕,轻柔地替她擦脸。李随云立即讨好地对他送上一个大大的笑脸。
摆在一旁的高大白色屏风,映出了这对父女的身影,见证了这温馨和睦的一幕。
父亲到底想把李卫怎样呢?李随云虽然欢笑着,心中却一点没底。
李卫国见爱女乌黑的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却因为那小子平安而笑开了颜,心中更不是滋味了,转身坐在自己的太师椅上生闷气。
如果可能,他真恨不得把那小子砍成几大块泄愤啊!
于是,他故意虎着一张脸,不悦地问:“是不是我处置了那小子,我就是坏人啦?”说出这话,他自己都觉得满溢着酸味。
听到李卫还没死,李随云心中安定了很多,欢笑着拉椅子紧挨着他坐下,哄他道:“父亲,您哪里坏啦?您是这世上最最好的人!”
“那你干嘛这么护着那小子?”李卫国听了这话心中十分受用,嘴角不觉勾起,却仍然不大满意。难道,这小子在女儿心目中比他还重要吗?”
李随云闻言一愣,脸上一烧,然后大声嚷道:“谁叫他是我的人呢?”
不错,就是这个理由!她昂起头来,直视父亲诧异的目光,理直气壮地大声说,“如果,我连我自己的人都罩不住,我还混什么?”挥舞着手臂助势,“父亲,您不是说要爱护手下,特别是最忠心的手下吗?”
这真是睁眼说瞎话啊!李卫国简直被她气笑了,也逗乐了。
他不明白到底是谁影响了她。这孩子明明长得和她娘一样娇柔美丽,怎么说起话来,却一副兵痞子口气呢?
这性子到底像谁?他仿佛在她身上看到自己年轻时的影子。其实,比起老大那样心性凉薄到把自己亲妹妹推出去当挡箭牌,他倒是更欣赏云儿这样有担当的样子。当然,他此时也清楚女儿这般对那小子,绝非把他当成什么忠心下属那般简单,因此才深深忌惮。
因为,他了解世安和云儿的能耐。他们想不出这样滴水不漏,环环相扣的计策,更做不到这样直击要害,阴狠毒辣的反击。不是他们,那么就只可能是一个人——李卫。
难道,这小子已经野心大到想干预家族未来走向了?
古往今来的上位者最忌讳下属不安本份,李卫国同样也如此。他可以容忍两个儿子有限的争斗,因为那是他们的功课。就如狼群里只能有一个狼王一样,未来的李氏家族也只能有一个合格的领导者。
但是,其他人如果妄图从中谋取私利,陷害他的儿女,如秋长老那样的,他绝对会无情对付。
今次的事,如果真是李卫主导计划的,最后还想利用爱女的感情为自己脱身的话,那这人就真正该死了!
经过一番试探,他发现爱女对李卫的感情竟深厚到如此地步,真的感到很棘手。
投鼠忌器啊!他实在没想到当初安排这么一个有能力,有手段的年轻人到女儿身边护卫,如今反而让他不知如何处置这人是好了。不过,先要调查清楚他的动机。
李随云自然猜不到将军心思,见他笑容满面,似乎已经不再生气了,忍不住再次拉着他右手恳求:“父亲,你就放过李卫吧!这事真的跟他没有关系。”
“你敢说这些计策不是他想的?”李卫国左手在红木扶手上轻敲,看似随意地问。
李随云厥起小嘴,不乐地放开他宽大厚实的大手道:“您怎么就不相信呢?”
李卫国转头笑道:“我不清楚整件事到底是怎样的,如何判断呢?你不妨说说看吧!”
李随云见他亲切笑着的样子,似乎比刚才好说话,可那双眼仍如深不可测的大海,让她根本看不透,更别说琢磨他的心思。
唉,在父亲面前撒谎肯定会完蛋啦!看看李凤英的下场就知道了。
她只能硬着头皮,把前后过程一一尽量老实地讲出来。
只不过,她强调整件事情是她让李卫来想办法,然后让李卫去执行,这样做的原因也是为了防范于未然。真正的谎言都是九分事实加一分谎言。
她其实也很心虚和担忧,不知道能不能说服父亲?毕竟,父亲实在太厉害了!
李卫国听完后不置可否,只轻声问:“你就那么恨你大哥,大姐?”
李随云这下毫不掩饰自己的恨意,激动得站起身来,“恨,当然恨!我不去招惹他们,可他们却偏偏打上门啊!”她若不恨怎会这般报复?
对上父亲炯亮的双目,她直言不讳地问:“您说,我难道要被他们狠打在地,还不还手吗?而且,这件好事,本来就他们自己做下的,我又没诬赖他们,不是吗?”这事真的是她主导策划的啊!
李卫国摇头叹息:“可是,你也不能让李卫那么说你大哥啊!”真的是云儿让李卫说的吗?
“父亲,您偏心!”李随云立即气咻咻地说。
“我哪有?”李卫国真是哭笑不得。
“就有!大哥让那个秋长老给我定的那两条罪名难道就轻了吗?”李随云双手抱臂,不服气地睨着父亲,“他可以做初一,我难道就不能做十五吗?”
李卫国被她稚气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站起身来,用大手慈爱地抚摸她头,欢笑着低头说:“傻孩子,父亲哪会让他冤枉你呢?我本想借此给他一点教训。”没有他的默许,这家族会议哪开得成?
李随云邀赏般,笑嘻嘻地仰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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