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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的养狼之路-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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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试图地动了动酸胀的手指,渐渐地开始转醒,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眼前碧绿色的竹枝与透出的光线一阵模糊后映入眼帘,周边还能听到附近暖泉的咕噜咕噜声。
  他揉揉眼睛,一脸懵圈地看着自己倒在方才摔下去的附近,连周边景致都是一样的。
  他连忙闭气探了一下自己体内的灵气运转以及修为,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
  我滴个乖乖!这才刚升仙没多久,就已经灵气与修为圆满,就差最后一劫天雷就可以成神了!
  若不是那股神奇的力量对自己的修为帮助如此甚大,他醒来的第一反应定然是以为自己走着走着睡着了!然后做了一个黄粱大梦!
  他不敢置信地原地转了几圈,怕自己还是在做梦,看了看身旁掉落的枯枝,捡起一根,深呼一口气,朝着自己手心狠狠地抽了下去。
  嘶!。。。。很痛,不是梦。
  他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还是没有从天上又一次掉下的巨大馅饼中反应过来。
  茫然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看着其中一只已经高涨起来的红印,感觉到极度的不真实。
  在原地发呆了片刻,向箐突然跳起来爆喝一声,“老子要成神了啊!!!!”
  。。。。。。
  砂月一路踏着云,飞回了自己的院子,看着空空荡荡的大门口,又忽然停了下来。
  孟章跟着停下,问道,“怎么了?”
  砂月看了他一眼,指了指空白的匾额,问道,“为何这院子没有名字?”
  孟章笑:“自是等你自己取一个。否则以你的性子必然不会喜欢我替你配的名字。”
  砂月摇了摇头,“我实在是想不出来,这不比你送我的剑那样有特点,起名又好起好记。” 她又指了指这满园争相夺艳的鲜花们,“再说,这么艳俗的院子多半只能配些花儿啊,娇儿啊之类的名字,我不喜欢。”
  、
  孟章道:“你若是不喜欢这院花草,我可替你移植一些你自己喜爱的灵草仙药,如你在万狼山的后山一般。”
  砂月沉默了一瞬,刚想摇头,又点了点头,她道:“东域的草药我完全不熟悉,怕是想养育好也是有些难度。”
  孟章牵起了她的手,带着她跨入院门,路过她平日里睡觉的主屋和秋千,绕过一旁的假山,到了侧面的一间不起眼的小阁楼。
  孟章看了砂月一眼,微微一笑,轻轻地道,“跟我来。” 于是牵着她的手走上了阁楼。
  砂月之前从未踏足注意过这个地方,这阁楼矮小平凡无奇,外面看起来只是像个小小的瞭望台,更不知道里面有什么玄机。
  孟章牵着她的手,另一只手推开房门,里面一只巨大的丹炉立在正门的正前方。环顾四周,排满了层层叠叠的药柜,分门别类地用小木牌做了些标签,一目了然。
  还有几排书架,摆放了一部分的灵草与仙药辨识类的书籍以及一些普通的炼丹配方。
  孟章道,“你平日里可以在这里试试,看看这些书籍,楼下的小院我会让人先将那些花儿移走,再给你移植一些仙草之类的。”
  他顿了顿,又道:“至于炼丹,你若愿意,待我有空可以去我那里,我给你讲解,或者我过来示范给你。”
  砂月盯着他,有些诧异地看着这些似乎早已准备好的东西,又听闻他愿意亲自过来教自己,眼神有些微微地光亮。
  然而她却故意撇了撇嘴,道,“不需要你教。”
  孟章并未理会她的话,只是笑了笑,“今日我刚好有空,教你最基础的化灵丹吧。”
  化灵丹,字面上的意思,就是辅助那些对灵力感知不强的人,助其将灵气化为己用的的丹药。
  这种的丹药虽然对于已为神的他们没什么用,但是因为炼制程序并不简单,对于火候以及药材的比例要求十分严谨。且用到的都是十分常见的药草,所以十分适合当做初级炼丹之人的练手之用。
  孟章将一本炼丹的基础书籍打开,递到砂月面前,第一页便写着化灵丹的配料比例。
  他指着这些药名道,“是否认识这些?”
  纵使嘴上说着不让人教,砂月却还是接过了书,认真的看了起来。
  这些大多数都是些长于漫山遍野的常见仙草,即便砂月成长在几乎寸草不生的北域,依旧偶尔能见到这些看似不起眼却生命力极其顽强的仙草。
  她按照树上的指示,走到旁边的药柜中,按照大概的量将每一种药草都一一放置于案上的一碟碟的小托盘内。
  孟章见她动作麻利,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走进她身旁,指着其中一味灵草道,“这个有些多了。”
  砂月皱眉看了看书上写的二钱,碟中的也差不多是这个量,也不知孟章是怎么看出来的。
  孟章将托盘端起,将其中的药凑到她的鼻尖。
  他笑得十分绚烂,难得的有些玩笑地意味道,“据说狼的鼻子最是灵敏,你闻闻看可能记住其中的味道?”
  砂月白了他一眼,却也没抗拒,凑近闻了闻,暗自记住了气味。
  孟章见她照做,于是伸出两根纤长的手指探向小碟。
  碟子离得砂月鼻子很近,手指的靠近让她无比清晰地看到了两根如玉葱般的指尖,晶莹剔透,如细腻的藕段,一时竟没控制住,张口咬了上去。
  砂月:“。。。。。。”
  孟章:“。。。。。。”
  他笑出声来,“你这没事爱咬人的毛病,还真是无论性格怎么变,这都不会变呢。” 他调侃着。
  砂月默默地吐出了指头,还呸呸了两声,面无表情地道:“哦,我还以为你要戳我,先发制人而已。”
  不能再烂的理由了。
  孟章不理她,忽略这段小小的插曲,回归正题,将一小撮的仙药从小碟中捏出,转眼捏为齑粉。
  他重新将托盘凑到她鼻头,道,“重新闻一闻,味道可有变化?”
  砂月动了动鼻子,点了点头。
  孟章道:”记住这样的气味浓度才是二钱,你既有天生灵敏的嗅觉,便可好好依旧这个记住配药的量。“
  说着,将碟重置于案上,转身伸手,掌心出现了一撮被一层水泡泡包裹着的小小的火苗。
  他道,”你我都属水系,不能直接化出明火,更别提炼丹的九转真火。“ 孟章另一手指了指手中的小火苗,“这是火神绛炎赠与我的无限火种,可分烈出许多,日后每次炼丹的时候只需分割一半,将另外的火种用水灵气保存起来即可。”
  砂月左手接过小小的火苗,走到丹炉前,右手两根手指化刃,将小小的火种一分为二,变成了两个一样大小的小火苗。将其中一个投到丹炉中,盖上封盖,静静地等待起来。
  书上说将火苗置于丹炉后封闭十二个时辰,被称作“醒火”。这个过程若是想练出完美无缺的丹药来是必不可少的,同时等待的时间也给了处理其他配料的时间。
  孟章递了一个小小的白瓷臼给她,将案上的准备好的七七八八的仙药灵草倒了进去,又递给她一个头顶圆圆胖胖的小药杵。
  “开始捣药吧。” 说着化了一张锦椅,坐了上去,双手环抱,闭上眼睛开始闭目养神。
  。。。。。。

  第16章 匕夕

  孟章闭上眼睛,开始闭目养神。
  砂月低头看着手里圆圆的药杵和瓷臼,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玉兔。
  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瓷臼里的灵草,时不时地抬眼看一眼孟章。
  “专心些。” 孟章并未睁眼,低低的道。
  砂月收回视线,手上捣药的动作加快,再没抬头,过一会,又闷闷地来了一句,“我没看你。”
  孟章阖着双眼,轻笑了一声,也没说话。
  砂月手上不停,无意识地捣着手上的药,感觉安静的气氛有些微微地尴尬。
  她的思绪逐渐飘远,想到了那个曾在心星星官的位置上做过的茯涟。那个女子的存在最开始就是让她对孟章印象不好的开始,可是却是也是自己胡思乱想的结果。
  她本以为孟章是喜欢过那个茯涟的,可如今看来,以她对孟章的了解,以孟章的性情到不像是会与一个堕魔之人有所牵扯的人,亦不是一个为了感情而神魂颠倒的人,相反他实际十分理性。
  算起来,孟章的确待她极好,幼时就曾救过她,后来在冰川醒来也是孟章来解救的她,甚至包括被假玄光镜传送到凡间,也是第一个先找到的她。入了东宫后,对她更是无微不至,有求必应,无论她如何胡闹都未曾真正的与她生过气。
  这样一个人,对于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女而言,实在很难不动心。她也理不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样的想法。她一直以为自己心底莫名其妙的悸动是因为那个傻傻的月儿影响所致,可如今看来,她未尝不是自己动了心,却一直假装不肯承认罢了,所以才会总对孟章恶语相向,却从未真正抗拒过他。
  想通了思绪,她感觉自己豁然开朗,心底里那一股一直挥之不去的焦躁渐渐地平息下来。
  然而刚想通,她又想起那个曾在他身边待了几万年的茯涟。
  她犹犹豫豫想着要不要开口询问,又觉得自己这样倒是像上赶着倒贴似的。她一只手拖着腮,一只手捣药,思考着自己该怎样问出想要的答案,又能不让对方发觉自己心中所想。她神思飘忽,手上的力度越来越重,药杵抨击着白瓷臼发出“叮叮”的响声。
  孟章被这叮叮的响声吵得睁开了眼,看着砂月一副神游天外的表情,轻轻地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抬手敲了她一记额头。
  砂月痛了一下,猛地回神,看了看他一眼,倒也难得没有愤懑地发作。
  孟章不由得觉得奇怪,看了看她,笑道,“怎么了,在想什么,这么专注?”
  砂月抬头看了看他,眼神有些复杂,最终下定决定开口问出来。
  她理了理额角垂下来的一缕银发,状似不经意地道,“我只是想起来之前茯涟做过我这个位置,有些好奇她当时都做些什么。”
  孟章身形微微一顿,片刻道,“你想了解她?”
  砂月道,“你们都说当年我被困在冰川内,是替她白白做了三年的替身。我觉得我应该多了解一下她。” 说完,她觉得这个理由简直完美极了。
  孟章想了想,点了点头。转身坐回锦椅上,“茯涟曾经,是这后山竹林中一条从外界不慎游入暖泉的鲢鱼。”
  他娓娓道来,砂月认真听着,直到他讲完茯涟的故事后,不禁有些唏嘘。
  七万年前,天地已然平定,然而曾经战乱造成的山川颠倒,也影响了很多生灵致使流离失所。
  而茯涟原本是一条普通的凡间鲢鱼,因为三界的一丝裂缝误闯入神界的万竹林暖泉。
  身为普通鱼的凡胎肉体自然承受不住暖泉的热度以及浓郁的灵气,在她奄奄一息漂浮在暖泉中央的时候,恰好遇上了按照惯例来此修行的孟章。
  那时的鲢鱼眼中似有泪花,孟章觉得她颇有灵性,且不忍一个生灵就此绝命,便出手将她救下。
  鲢鱼感激不尽,孟章给她赐名茯涟,教她修行法门,用水灵气护罩护住她脆弱的身躯,将她安置在暖泉内,让她独自修行。
  茯涟十分有天赋,在暖池中待了五千年终于化为人形,孟章将她安置在万竹林做一个守林的小仙侍,她也十分听话,默默地又在万竹林里待了两万年,不负艰辛地历劫成了神。
  孟章看她性情恬静,天赋异禀且做事不喜多言,便给了她心星星官的职位。
  茯涟因为出身平凡,且真身毫不起眼,在刚上任时并不顺利,多数手下的神兵待她态度极其散漫。那时的茯涟性情有些自卑,虽然时常受到些委屈,却也只是默默咽下,不敢多言。
  孟章说到这里时叹了一句,“她也是个可怜人。”
  很快砂月就明白了孟章为何这样说。
  孟章对于茯涟来说,是救她命的恩人,是赐予她曾经无法想象地位的人,于是顺理成章地对这个于自己似乎遥不可及的人动了些微微地情愫。
  不过由于她的性子不喜多言,且有着刻入骨髓的自卑,这种情愫在孟章无声的拒绝下,以及漫长的岁月中逐渐淡去,只留下一个微微地影子。
  直到她遇到另一个人。
  孟章至今也并不清楚那个人是怎么与她相交的。此人名叫匕夕,是个魔族。
  那时在神界不爱说话的茯涟,第一次带着匕夕跪在青龙殿门前,道自己要与此人成亲。
  孟章明白神界与魔族素来没有通婚的前例,但见她语义诚恳且几万年来为他兢兢业业,毫无怨言,于是不言不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默许了这件事。
  然而有一天还是出事了,匕夕并未感激孟章的成全,反而闹出了一件大事,此事惹得紫微帝尊暴怒无比,命孟章即刻将其捉拿,并将其挫骨扬灰。
  原来,匕夕借助茯涟,偷盗了被镇压在东海的神器绝魂鼎,此物在紫微帝尊上位后被列为禁物。原因十分简单,此物可以吸食人类的魂魄,化作精气用以炼化,属性及用途都十分阴毒。而匕夕盗了绝魂鼎后大肆于凡间吸食阳魂,短短一日曾以此屠一城。
  当孟章奉旨捉到匕夕时,绝魂鼎已然不知所踪,而匕夕只是带着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孟章,问了他一句,“什么是善,什么又恶?”
  孟章无法回答他,只得问了他一句,“为什么这么做?”
  匕夕看了看天边,道,“没有为什么。”
  毫无结果的对话。
  匕夕被推上灭神台的那天,茯涟又一次跪在青龙殿,她不停地磕头乞求孟章,将额头上的鲜血在青龙殿门前流了一地,只求能留匕夕一条命。
  而孟章并未见她,直到匕夕灰飞烟灭的消息传来,茯涟瘫倒在地,眼里没有了光彩,这时孟章走了过来,看着这个如此倔强的女子,叹道,“他需要为他所做的事承担后果。”
  当茯涟抬起头,眼中全是恨意,眉间一点入魔的标记已然形成,她恨恨地看着孟章道,“为什么就是不给他一条生路!” 
  她说完这话,带着一身的魔气挥手袭来。
  结果必然是茯涟落败,那时的茯涟已然神志不清醒,她一反以往的恬静性格,对神界的紫微和孟章一阵破口大骂,孟章无法只得将她关押在青龙殿的私牢内,上秉了紫微帝尊。
  紫微帝尊命他将已然成魔的茯涟封印在极狱冰川,算是念在她暂时未做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给予的最大宽容。
  当孟章将她封印在极狱内的时候,茯涟有些癫狂地笑,”你也终将有一日会体会这爱而不得的噬心之苦,我等着!”
  孟章无言,看在相识多年的情分上,没有给她穿琵琶骨,只是将她锁在了并牢内,让满山的冰雪一点点地将那些尖锐的笑声吞噬。
  砂月听完这十分沉重的故事,一时有些无言。
  孟章看她一脸认真思考的样子,不禁笑了出来,“这都是已经过去许多年的事了,连你都长这么大了。”
  砂月没有心情跟他调笑,她突然感觉自己对那样发疯的茯涟有些熟悉,却也想不起来。她想着大约是她被禁闭于魔气中的那段时日的记忆有了些许苏醒,正在拼命地回想。
  无奈并没有什么真实的片段浮现在眼前,只觉得越想越模糊。
  她想起了另一个问题,抬头看向孟章,问道,“早年她对你暗生情愫,你为何拒绝呢?”
  孟章一愣,没想到她竟会关注这种问题,不禁有些好笑,“你这小小年纪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接着又道:“我对她并无情爱之意,怎可随意回应白白给人希望?更何况我本来就无心这些事,有了反而是牵挂和负担。”
  砂月一愣,闭了嘴。
  过了一会,她扬起嘴角,眼神却冷冰冰,“那可真是白瞎了您这一张好脸了。”
  孟章不知道她又闹了什么别扭,只好如惯例一样温柔的笑笑,岔开了话题,“药捣这些时候,也差不多了。”
  说着将瓷臼拿了过来,将里面已经捣成泥的药倒在另一个小盅里,盖上了盖子。
  “需要将药力融合几个时辰,待火醒好,差不多也就可以开始练了。” 他转身,到书柜那边挑了几本辨识灵草的书简,拿给她。
  “明日我再过来教你炼丹,你无事时可以将这几卷书翻翻看看。”
  砂月闷闷地,不说话,只是伸手接过,冷冰冰地道了一个字,“哦。”
  孟章又摸摸她的脑袋似是安抚,微笑一下,转身离开。
  。。。。。。

  第17章 历劫

  神仙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的,砂月日日三点一线,除了每日例行公事地去星盘阁报道,准时排星布阵,点验神兵训练以外,她也开始了她日常一对一的炼丹种草课程。
  孟章最近似乎也不是特别的忙,总能抽出空来看看砂月炼丹练得怎么样,若是处理的文件过多,也会时不时地将她叫到青龙殿,让砂月坐在一旁看书。
  就这样如此过了七七四十九天后,砂月的第一锅仙丹终于正式出炉了。
  没错就是第一天醒火过后,放进去进行炼化的化灵丹。
  对于这第一颗亲手练出来的金丹,虽然对她自己来说本身是没有任何用处的,砂月依然找了个精致的小盒子,小心翼翼地存放了起来。
  而灰灰总是时不时地往孟章那里跑,孟章也总是十分温柔地待他,导致灰灰一度不愿意晚上回去面对那个时不时抽风的主人。
  就这样平淡的日子过了半年。
  这一日砂月又如往常一样半躺在塌上,守在阁楼里看着正在炼化的丹药,手里拿着一本详细介绍各个灵草仙药的药谱。
  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声响,听起来像是雷劫的声音。
  有人飞升了?
  砂月疑惑地放下书,站起来走了出去,站在阁楼的栏杆上向远处看去。
  轰隆又一声响起,又是一道雷劫劈了下来落在远处的星盘阁附近。
  砂月皱眉,心道,在星盘阁附近有雷劫劈下,必然是神兵营内有人飞升。而这七方星宿下的神兵都必然是仙籍,那么中间有人历劫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有人在历成神的劫。
  有人成神并不是小事,能修成仙的凡人妖精比比皆是,要不然也不会整个神界人满为患,历经千辛万苦成仙的凡人到了神界却只能做个底层的服侍人的活计。
  而成神则十分看重天赋和机遇,通常凡人修成仙后都会发现自己再次进修,吸纳灵气入体会如被吸进了无底洞毫无波澜,足以说明修神之难。纵使拥有非同于常人的天赋和努力,将自身修为提升到可以历劫的地步,也需要看上天是否愿意给你一个成神的机会,而这个机会则是完全看天意。
  有的人修炼万年,在仙的位置上修为已满,却万年也不得已一个历劫的机会。更甚则即便获得历劫的机会,也有大多数被这三天三夜的一千零一道雷劫劈地灰飞烟灭。
  所以因此,砂月极其诧异地看着星盘阁的方向,既惊讶于居然有人有这种可以不可求的机遇,又忧心于雷劫劈下的地点。
  这前几个雷势力较弱,已然有如此大的动静,若是真的劈上三天三夜,恐怕这练兵重地星盘阁也要毁的差不多了。
  砂月有些焦急,现在总得想办法将雷劫引到别处去,于是立刻伸手招来一片云,快速地飞向星盘阁的方向。
  当她到达星盘阁的门口时时,又是一阵雷劫劈了下来,正正地劈在了布阵入境的星盘上。
  好在现在这第三道雷劫还算轻微,星盘上只是散落了有些焦灰,并没有彻底受损。可是再这么下去,恐怕并不妙,因为雷劫的力度是成倍增加的,若是历劫之人一直躲在结界内,只会将这镇守东方的七星宿星盘劈个粉碎。
  她心底怒骂一声,心道哪个蠢货躲在里面历劫的,又看了看门口孟章并未赶来,估计十有八九不在东宫而是外出了,而其他星使也统统没有出现,偏偏在这种时候一个人都不在。
  眼看着更强力度的第四劫雷就要劈下,她咬了咬牙,心里将那个惹麻烦的蠢蛋从头到脚骂了个遍,只得自己闪身进入了结界。
  目前劈下的雷的大部分力量都已被星盘挡下。而小部分的雷劈向了校场附近的神兵居所里的某个小房间。
  砂月立马朝着有些焦黑散发着一阵薄薄黑烟的小屋飞了过去,一脚踹开紧闭着的房门。
  向箐正坐在里面打坐,似乎那点仅剩的几下小雷并没有彻底影响到他。
  砂月看到是向箐的时候,心中的震惊不是一点两点,她完全没有想到这次历神劫的是这个才来神界短短半年的向箐。
  但是已经没时间疑惑了,她一巴掌对着向箐的后脑勺就是一下,瞬间把还不知状况的向箐给拍醒了。
  向箐有些迷茫地看向砂月,似是不知为何砂月会突然找上门,这半年他除了定时去神兵校场报道,大部分时间都在房间内仔细地炼化体内的那些力量,并未向以前那般去巴结砂月。
  然而砂月却突然出现了,他只好扬起他惯用的讨好笑容,一张娃娃脸被他笑得无比亲切,“小月月~~你来看我啦。。。。。。是不是想我。。。。。。”
  然而他还没说完,烦躁中的砂月并不想听他废话,抓着他的手臂就直接带他出了星盘结界。
  在他们刚出结界的一瞬,眼看着第四道天雷立马就要劈下来的时候,砂月抓住向箐的一只手,直接将他扔出了星盘阁的门外。
  轰隆一声一道雷正正地劈在了向箐的头上,将他的头发一瞬间燎了个遍,地上也多出来一道裂痕。
  被劈地一瞬间头发焦黑的向箐:“。。。。。。”
  而砂月没空搭理他,她有些焦心,这才第四道雷,就已经将这地面劈出了裂缝,若是这样下去,东宫怕是即便不毁也是要塌个大半了。
  向箐总算反应过来自己开始历劫了,喜忧参半地看了看砂月,而对方连个眼神也没抛给他。
  而就在下一瞬,砂月一手拎起向箐的后领将他扔在那朵带她来的云上,自己也跳上去,拼了命的向东宫外飞去。
  若要让这个蠢蛋正常历劫,必须选一处偏僻无人之地,才可保证将对周边的伤害,最大程度地减少。
  而她在即将出宫的那一瞬间,立刻被禁制弹了回来。
  砂月:“。。。。。。” 忘了还有禁制这回事。
  她只好怒气冲冲地对向箐吼道,“要历劫,自己出去找个偏僻的地方去!”
  向箐一时也不敢多说什么,点了点头,要自己往外走,结果第五个雷措不及防地劈下来,将他整个人劈晕了过去。
  砂月不可置信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向箐,不得已只好将他揪起来,想着着能不能将他做一个抛物线抛出去。
  她拎着摊倒在地的向箐,刚想挥手将他扔出去,转眼想了想以他现在这个样子,若是被扔出去独自历劫,十有八九必死无疑。
  虽然恼火此人惹来的这么大的麻烦,也对这个一身痞气的少年并没什么好感,然而向箐之前待她也是十分恭维,她又为了一己私欲戏耍过他,怎么也觉得自己见死不救有些说不过去。
  更何况她总觉得这个少年与自己有种奇怪地联系,莫名其妙地会觉得十分亲近,这种感觉无关情爱,倒是感觉像是面对着自己的一种亲切感。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直接将他扔出去,眼看着第六道雷已在空中聚集,她飞快地思考着怎么破解这道禁制,带向箐出宫。
  她看了看空中的雷劫,突然想到一个主意。
  她拎着向箐走到禁制的边缘,算着雷劫批下来的时间,一点点地将自己挪过去,尽量不触碰到禁制导致自己被弹回。
  她默默数着数字,满手的冷汗,看着第六道劫雷眼看着就要劈下。
  就是现在!
  她一脚踏到了禁制,刚好第六道劫雷劈了下来,禁制还未来的及反弹,便被劫雷劈下一道裂缝。
  仅仅这一瞬间,砂月闪身,从这道裂缝中跳出了禁制。
  她蹲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从小到大还没经历过这么惊心动魄的时刻,一时间也没缓过来。她皱眉看了一眼向箐,来不及多想,站起身来又招来一朵云,带着向箐朝着远处一通狂飞。
  她以前从未来过东域,在此地可以说是完全不知道怎么走,只好硬着头皮带着他朝着一个方向飞去。
  好在看来她飞的方向还算不错,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仙镇,也没遇到什么小仙小妖之类的,就这样不知方向的飞了许久,中途伸手化了个防御结界将自己和向箐罩在里面,劈到第九个雷的时候倒也相安无事。
  然而第十个雷劈下的时候,这道小小的结界便被彻底劈了个粉碎。
  这样继续漫无目的地飞绝不是长久之计,砂月紧紧蹙着眉头看向远方,看到一个若隐若现的山峰。
  她心想,没时间考虑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紧紧抓住向箐的衣领,快速飞向那座山。
  她找到了一个山洞,看着有段时间没有反应的天雷,不禁更加忧心了起来。恐怕下一个雷劫,就已经不是前十个雷所能相提并论的了,真正的劫数才刚刚开始。
  她将向箐放在了地上,右手结印,为他灌输了些灵力。昏迷的向箐微微转醒,看到砂月依旧在他身边,一时间有些愣怔。
  砂月看他醒了,也没什么好脸色,只是冷冰冰地道,“既然醒了就好好想想办法,怎么度过你的神劫,前十道雷已经劈完了,估计有段时间不会再来,但是你要有心理准备,从第十一道劫开始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力量了,若你再这么浑浑噩噩地让雷劈,我也救不了你。”
  她曾听她父王讲过当年历神劫的事,只能用九死一生来形容。如今的向箐不知修为是怎样,此人身上的谜团并不比她少,若是就此白白死了,她恐怕永远都没有机会知道向箐与自己身上的莫名关联,也许也就没有办法解开自己身上一直以来的谜题了。
  向箐默了半晌,突然咧开嘴,笑嘻嘻地冲着砂月道,“小月月你这是担心我了吗?放心吧,一会我会认真历劫的,这点小雷还劈不死我,我一向运气好。”
  砂月半点跟他调笑的心思都没有,只是冷冷地瞪了他一眼,道:”我警告你不要小看这成神的历劫,多少人就在此功亏一篑,可别白白浪费了我一路护你的灵力。“
  说着她找了块石头,坐了上去,又道,“这是你的劫数,我帮不了你太多,你给我打起精神来,若再像方才那样直接被劈晕,我一定转头就走,任你自生自灭。”
  。。。。。。
  

  第18章 阵法

  砂月说话的时候,神情十分冷漠,仿佛救他出来的不是自己。
  向箐半晌未说话,片刻后,他低着头,声音有些沙哑地道,“为什么?”
  砂月看向他。
  他也抬起头,目光对向砂月,“我不过是个不足轻重的小人物,何必如此救我?” 他说着,又轻轻笑了一声,笑声十分嘲讽,“险你自己于险境,替我挡去劫雷,你为的是什么?”
  砂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我不是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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