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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仙哪里来-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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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元薇仰天长啸:“我要成仙!”
所以她打坐冥想,炼丹,制符,炼器,织法衣……忙得焦头烂额,还要斗晚娘,斗家族,斗宗门,斗天斗地,一刻不得清闲。
一日得道,悬浮在接引之光中的沈元薇叹息:“终于清净了。”
然而事与愿违,刚刚到达上域,就被一束天光击中,差点儿魂飞魄散。
原来,道无止境,没有最强,只有更强。
她从人间来。
要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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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七十二道酷刑
恋梧斋唯一的丫鬟鹊儿飞一般冲入屋内,捂着胸口,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大、大小姐,你快跑,老爷他出海了,不知几时才会回来。我怕夫人她会对你不利。”
沈元薇用食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平静地说:“躲不掉的,他们已经来了。”
王夫人带了一群人,风风火火地闯进来,手中举着法器,面部狰狞,得意地说:“我的好女儿,母亲送你上路了。”
沈元薇眼睛一黑,便失去知觉。
待她醒来,已经远离沈家,到了落云山庄。
落云山庄——无数少女的噩梦。
月亮夜,红月高悬,照亮了鬼气森森的落云山庄。
凄厉的尖叫刺破天际,之后,寂静无声。
这里时常上演同样的惨剧,有的时候一个晚上会发生好几次。
哀嚎声源于年轻的姑娘,她们美丽而富有活力,本不该落得如此下场,可惜,她们命不好,偏偏被卖到了落云山庄。通常情况下,被卖到这里的姑娘是因为家贫。
可身为沈家嫡长孙女的沈元薇身份尊贵,居然也被卖到了这里,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继母的眼中容不得沙子,故而沈元薇必须死,而且要死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沈元薇被人喂下散灵汤,灵力散去,浑身上下酥软无力,唯有意识是清醒的,而这将使她更为痛苦。
押送沈元薇的人讪笑着对门口的守卫说:“这是个极品,修真的,练气圆满,这下少主可要高兴坏了吧。”
守卫一把拖过沈元薇,极不耐烦地说道:“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沈元薇早有心理准备,当她看到落云山庄内的景象,依然为之震惊。
刚进门就能够看到许多昏暗的灯笼。这些都是真的人皮做的,皮肤上的毛孔和细纹被里面的烛火照得一清二楚。
烛光摇曳,鬼影森森。
再往里面去,看到暗沉沉的一片,刀枪斧钺鞭,剑刺钩镰锉……刑具之多,堪比兵器库。
最恐怖的是那张狭长的刑台。刑台两侧是排血沟槽。刑台的后方还有一个十字木架,上头悬挂着锁链。木架的斜上方的房梁上垂着两个铁钩。
此类种种,从房间的这头摆到那头。
沈元薇嗅到了浓重的血腥味,仿佛看到那一个个女子娇柔的身体在汩汩流血,似是能听到她们饱受折磨的哀嚎。
“咯勒勒……”锁链拖动的声音响起,原本昏暗的房间陡然大亮,顶部繁星般的宫灯被点燃。
元薇突然发现在刑台的一侧站着个人,戴着青鬼面具,手中捏着一柄闪烁着寒光的小刀。
“绑上。”面具男听似平静的声音中充斥着某种可怖的疯狂。
元薇被绑到了刑台之上,看到自己浑身被捆绑的模样,她在自己的眼中看到了恐惧。
她本以为自从母亲死后,不会再害怕任何事情,以为自己不怕死。
她错了,错得离谱。
她怕死,真的好害怕。
戴着青鬼面具的男子,俯下身子,仔细地审视着她,面具深窝中的眼珠闪烁着极亢奋的光芒。他说:“这个很可以。”
说着,面具男伸出他修长的手,撑开元薇的眼睛,将小刀举起,愉快地说:“我要摘了你的眼睛。”
小刀闪烁着寒光,直直地戳向沈元薇的眼睛。
元薇整个人都因恐惧而紧绷,嘴巴大张,却害怕到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仿佛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刺疼。然而,刺疼只是假象,她的幻觉。
刀停了,悬在离她眼球一寸的距离。
面具男歪着脑袋说:“放心,我不会这么轻易弄瞎你的眼,你瞎了,游戏就没那么有趣了。”
元薇不傻,知道面具男是什么意思。他要看让她看着自己受刑。
这人是个疯子。
面具男端详着元薇的脸,说:“嗯……这脸不错,蛮漂亮的。女孩子最爱惜的就是脸蛋儿吧。呵呵……我最喜欢剥夺别人最珍贵的东西。”
噗……刀落下,狠狠地刺入元薇柔嫩的面颊上。
殷红的血流出,滑过脸颊,流到耳朵里,渗到头发中。
啊……这是元薇第一声尖叫,装饰了落云山庄的诡异的夜,点缀了空旷的天空。
一道道酷刑在元薇的身躯上展开,极致地疼痛令她不断地发出凄厉的嚎叫,她和所有其他受刑的女孩一样悲惨。
沈家嫡长孙女的尊贵身份并没有为她减少任何痛苦。
酷刑的折磨让她几近崩溃,她变得不那么怕死了,反而很想死,想以死亡为代价结束痛苦,哪怕晕过去也好,然而,数十根银针刺入她的要穴,连晕过去都不可能。
她清醒地接受折磨。
这就是生不如死。
在接受第七十一道酷刑时,她的脑袋反而清晰起来,刺入灵魂的疼痛引发了她最深层的怨毒和仇恨。
王艳琴,这一切都是拜王艳琴所赐。
这个毒妇害死了母亲,现在又来害她。
王艳琴我化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元薇的身体早已破败不堪,根本发不出声音,她只能无声地诅咒着。
她看睁睁看着面具男拿起了第七十二套刑具。
这时,一个诡异的女人出现了。
她一身的绫罗绸缎,满头的珠翠钗环,打扮地极为夸张华丽。她画着峨眉,点着樱唇,脸上涂着厚厚的水粉,白得就像墙上的白垩。
她夸张的妆容,将她原本的容貌完全遮盖,显得极为诡异,又有种莫可名状的妩媚妖娆。
女人咧嘴笑说:“影儿,她若受得了这第七十二道刑,今日你必定得以突破。”
“是啊,母亲,她真是块好料子。”面具男继续施刑。
噗嗤……某种脏器破裂的声音响起。
“哈哈哈……”面具男昂着大笑,一把抓掉面具,大呼:“终于成了!”
轰隆……天地变色,雷声阵阵。
元薇终于看清了屠夫的面孔。
他消瘦苍白,眼窝深凹,一对浓眉紧锁着,高挺的鼻梁悬满了汗珠,猩红的唇不停地发抖,脑袋病态地晃动,此人居然有一副惊为天人的俊美容貌。
映入元薇眼帘的只有落云山庄少如痴如狂的眼,渐渐地,目中的光线散开,模糊一片。
第2章 可怕的交易
淅沥沥、淅沥沥……细雨绵绵,到处都湿漉漉的,就连乱葬岗的尸泥的臭气都被冲淡了。
这是雷劫后的灵雨。
元薇感觉浑身都是潮湿的,血和雨混合在一起,粘在她身上。
元薇的躯体被抛在尸堆的最高处,是这里最新鲜的。她的眼睁着,雾气蒙蒙,视线模糊,只看到青灰一片。
我死了吗?
就算没死,也快了吧,元薇苦笑。她的嘴巴已经被利器割伤,裂到了耳根,笑这样的表情她已经做不出来。
可悲可怜。
她要死了,谁为她哭?
或许祖母会勉强滴几滴眼泪,那个绝情的父亲恐怕连一声叹息都舍不得给吧。
哎……现实太残酷,让她不得不叹息,她不甘心。
呜哦……野兽的低吼声传入她的耳中。
她再次苦笑,受了酷刑后,身体还要被野兽吃掉。
她看到了继母那张得意的脸,看到族妹族弟们幸灾乐祸的表情,还看到母亲温柔的笑脸……
原来人将死之时会看到这些。
一只古怪的看不清模样的巨兽出现在她的面前。巨兽用他低沉的嗓子说:“可愿用你的躯体供养我?”
元薇伤势太重神智不大清楚,如梦似幻,反正都要死了供养就供养吧。她虚弱地张开嘴,发出嘶哑的声音。
“随便。”
巨兽明显愣了片刻,随即眼中充满笑意,“多谢。”
咕唧咕唧……血肉啃食的声音传入元薇的耳中。
我正被吃掉呢,呵呵……
元薇没有感觉到任何痛苦,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但是身体被撕扯的感觉却又如此清晰。
雨停了。身体的撕扯感也消失了。
巨兽的模样清晰起来。
他的头胸翼是鹂鸟的模样,眼部和翼部呈青色,其他部位皆是黄色,尾部也是。尾部十分奇特,是三条蛇,圆滚滚,黄拉拉。三个蛇头不停地吐着猩红的信子。
尾巴雀跃地摇动,就像迎风招展的柳枝。
三尾蛇鹂,她曾在《妖兽图鉴》中看到过。此种妖兽十分稀少,天性凶残暴虐,智力超群,相当危险。
她看着三尾蛇鹂逐渐化为一个穿青衣的男子。
他散着头发,目光柔和沉静,模样俊朗,脸庞的线条干净利落,每个细节都趋于完美,鹰鼻星目,皓齿红唇,眉宇间充满了温柔,堪比谪仙。
这样的男子,只要是审美正常的人,都会为之惊叹。
他一袭青衫,简单利落,举手投足间透着最自然的高贵和优雅。
他赤着双足,身形修长优美,神态从容。他看起来根本不像妖兽,分明是凌驾于世界之巅的神明。
真好看,她由衷地赞叹。
男子用他微冷的手指撩开覆盖在元薇面颊上的发丝,轻叹说:“好惨。”
元薇动了动嘴唇,想说话,却没能发出声音。
只听男子又说:“我叫青颜,是仙山七十二洞府的妖王。今日你用身躯供养我,我便不会亏待你。”
青颜用右手托起元薇千疮百孔的后颈,将吻落在她凝着血的唇上。
一颗流溢着七彩的宝珠从青颜的口中渡到元薇的口中,进入元薇的身体转了一周天,又在丹田中停留数息,才回到青颜的身体中。
宝珠名为天宠,世间仅此一颗,有生死人肉白骨的功效,是各路妖王以及人类修真大能抢夺的人间至宝。
此珠已消失近百年,没想到会出现在沃原。
元薇的残伤躯体逐渐地修复,恢复成本初的模样,神智也逐渐回归。
元薇没想到自己能够死里逃生,庆幸之余,又觉得不可思议,这世上竟有如此诡异的宝物,真的能将濒死之人救活。
青颜
元薇看向拥有绝世容貌的妖王,想到之前的那个吻,浑身发毛。
她居然和妖兽嘴对嘴,这和亲狗有什么区别。
仙山妖兽三尾蛇鹂她仅仅在书上看到过,从未亲眼见过,今日居然见到了鲜活的一只,并且救了她的性命。
妖王青颜从青衣的袖袋中取出一只样貌不扬的布口袋,递予元薇,“这是乾坤袋,顾名思义,另有天地,里面的东西你应该能用得到。鉴于你的修为有限,我先给你取套衣裳。”
元薇看着青颜像变戏法似的从巴掌大的袋子中取出一套青色的长衫,与他身上的衣裳别无二致。
元薇艰难地爬起,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片缕未沾,之前受刑时穿的衣裳早已破成了布条,落在地上。
“啊……”她倒吸一口凉气,赶紧接过青衫套在身上。
元薇的脸红得如同火烧云。
眼前的家伙虽说是妖兽,可他的形态千真万确是人类男子。
该死,她暗骂。
妖王青颜上下打量元薇,若有所思地说:“啧,还是不穿衣服好看。”
元薇的脸色变得极难看,从之前的羞涩变成了愤怒,这妖兽怎么这么讨厌,臭不要脸。
“你……”元薇从未遇过这种状况,一时间找不出合适的话,算了就当被狗看了。
妖王看元薇的眼神不像在看女人,而是像在看餐盘上的精美食物。他说:“你得养好身体,待本尊需要,你还得供养。”
“什么?你还要吃我?”元薇的身体猛地颤动,一句随便,自掘坟墓。
“那是当然。”妖王青颜说,“你与我定下契约,之后都会是我的食物,而且只能是我的食物。你必须随叫随到供养我。”
元薇只觉头晕,这简直比以身相许还要可怕,“不行!我不允许。”
青颜目光微寒,“人类,你不可以违反契约,我虽帮你提升修为,让你成功筑基,但是,只要我心念一动,你便会丹田爆炸而亡。”
元薇害怕死亡,濒死的绝望她不想再品尝一遍。青颜的话她信,因为青颜若要她死,比碾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我不想死。”元薇说。
青颜嘴角噙笑,眼睛微眯,满意地点头,“这还差不多。只要你听我的,我定不会亏待你。”
元薇不再言语,在绝对实力的面前,嘴巴毫无用处。
青颜说:“我随时都有可能找你。”
说着,他抬起修长的手,用他微冷的食指点在元薇的额头,“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人。”
元薇身体发抖,一股冰冷的灵力从额间灌入她的身体。
“你对我做了什么?”
青颜轻笑,“灵魂印记,从此以后,纵使你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感应到你。”
元薇浑身僵硬,从此,她有了性命,失去了自由。
第3章 灵堂
离开乱葬岗三天,元薇总算回到了沈家。
妖王青颜随时都有可能吃她的血肉,这很危险,总让她提心吊胆。而沈家的人却要将她生吞活剥,连骨头都不剩。
比起妖王,人更可怕。
元薇已经筑基成功,她完全可以逃离沈家,哪怕逃到俗世,都能过上好日子。但是,她不能这么做。
她要复仇。
她要让所有仇人都活得不痛快。
他们想让她死,她就好好地活在他们的面前。
将来寝食难安的只会是他们,而不是她沈元薇。
沈家高墙耸立,匾额高悬,朱漆的大门上有两个镀金兽首门环闪烁着富贵的光芒。
门极高,门槛更是比寻常人家高出许多。
门槛过了元薇的膝盖,显得十分宏伟,也十分古怪,总感觉强行与众不同,怎么看怎么不自然。
沈宅,渭城有名的修真家族的宅邸,族中几乎人人都在修真,人人都是修士。其中还有两个天才被送往大门派修炼,让人眼红不已。
沈元薇身为嫡长孙女却资质平平,到了十五岁才倒达练气圆满,若不是遇到妖王,她根本不可能筑基。
而那两个天才,七岁就筑基成功,被大门派看中,挑选走,当了仙门弟子。
元薇看着高大的沈家大门,若是今日敲开这扇门,便要将这里搞得鸡飞狗跳,引起腥风血雨,绝不手软。
她拉了门环。
开门的是年轻的门童。门童见到门口幽幽站立着的元薇,吓得尖叫起来,“鬼、鬼啊!鬼啊!”
门童鬼叫着跑开,似是真的见鬼了。
元薇蹙眉,只觉莫名其妙。真想看看此刻的自己是个什么模样,居然能把门童给吓成那样,连门儿都不看,就跑了。
她往自己的恋梧斋走去,当她看到恋梧斋的石拱门上一片白色,眉头微蹙,这真是当她死了吗。
再往里去,里头隐隐地传来哭声,她并不声张,只是悄悄靠近。
只见前厅设成了灵堂,黑白一片,还有个大棺材。
灵堂前她的继母王夫人和一众婢女老妈子站着。而她的贴身婢女鹊儿跪在灵堂前哭。除此之外再无他人。
祖母不在。元薇见了有些寒心。祖母怎么没来,她不是对自己还好的吗,至少表面上还过得去。
元薇的心有些痛,她一直以为自己不在乎任何人,看来,她错了,她是人,终究是有情感的。
他们冷血在先,日后也别怪她残酷。
王夫人的亲信吴妈极不耐烦地说:“哭什么哭,还有完没完了。人死都死了,你是哭不回来的。大小姐已经死了,用不着婢女了。今儿府里要发卖一批下人,正好你也一起走。”
鹊儿不为所动继续跪着哭,还不停地烧着纸钱。
吴妈见鹊儿不动,便厉声命令,“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她拉走,免得扰了夫人清净!”
一众婆子上前就要去扯鹊儿。
向来胆小怯懦的鹊儿突然硬气起来,大吼一声,“慢着!”
鹊儿将手中最后一张纸钱丢入火中,缓缓起身,面对着这帮凶神恶煞的家伙,面无惧色。
她说:“人在做,天在看。我的大小姐是怎么死的,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你们觉得你们做的事情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大小姐尸骨无存,你们竟然连丧事都不给她办,是何等的残酷,何等的无情。卖我,你们休想!”
鹊儿说完,猛地回头,直直地往棺材上撞去,她抱着必死的心,力道可想而知。
元薇哪里能让自己的忠仆就这么死了。
说时迟,那时快。她踢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射向鹊儿的腿窝。
鹊儿腿一曲,失了力,摔倒在地。
元薇这才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缓缓朝着自己的灵堂走去。
她头发散乱,衣着诡异,那模样,还真有些鬼魅的意思。
一众人皆吓到,有些个胆小的竟然叫出了声。
果然,还是身为修士的王夫人淡定些,她仅仅瞪大了她的凤眼,略微向后错了一小步,随即以蹙眉掩饰刚刚的失态。
王夫人自小养尊处优,又以平妻的身份嫁到沈家,成了掌家夫人,风光无限。
她模样娇俏,体态窈窕,一双凤眼中尽是泼辣狠厉,年近四十却依旧貌美,面皮白皙,没有任何皱纹,根本不像生过三个孩子的女人。
她的唇色极红,像烈焰,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团火,**狂妄。她唇上的胭脂是有名的火胭脂,由灵植火绒兰提炼而成,极为昂贵,就是沈家这样的人家也用不起。
王夫人之所以能够用得上火胭脂,那是因为她出生于极致富贵的王家,那是从娘家拿来的东西。
一年到头,她只用火胭脂,因为沈化忠说他最爱她火热的唇。
“你怎么回来了?”王夫人的面色极差,“落云山庄的人把你抢去,没有为难你吗?我听说你被丢到乱葬岗死了啊。”
沈元薇冷笑,“被落云山庄抢去?您可真是天生的戏子。就算我真是被‘抢’去,您就这么希望我死吗?”
元薇没有直接控诉王艳琴的恶行,因为她的实力不够,任何控诉在此时看来都会显得很可笑,没人会相信堂堂的沈家大夫人会为了银钱将“女儿”卖到落云山庄那种鬼地方。
王夫人一甩手恨恨地说:“既然你回来了,这场闹剧就该结束了,你这里收拾收拾,像什么样子。”
元薇没有搭理她,越过一众人,把满是泪痕的鹊儿扶起,用手抹了她的眼泪,轻声说:“我没死,别哭了。”
王夫人大概觉得自己被无视,觉得自己至高无上的权威被触犯,身躯微震,厉声命令:“把喜鹊带走!”
元薇立刻将鹊儿护在身后,“凭什么!”
“凭我是掌家夫人!”王夫人柳眉一挑,那双三角丹凤眼恶相毕露,“我要处置一个下人,还容不得你来质疑我。”
元薇并不相让,“就算你是掌家夫人,这宅内的事务都由你管着,但是我的下人又没有犯错,你凭什么带走她。难道我们沈家就是这么个不讲理的地方吗?”
王夫人怒而不语。
吴妈非常有眼色,立刻接话道:“沈家当然是讲理的地方,喜鹊诅咒主子死,罪大恶极,就应该打发出去。没弄死她,只是发卖了,都是仁慈的。”
“真是仁慈。”元薇讥讽道,“仁慈到要把我唯一的侍婢拉去卖了?”
“夫人处置谁自有她的道理,无需向你这个小辈啰嗦。”吴妈咬牙说,“今天必须要把这小蹄子给办了。是她让大小姐和夫人母女不合,罪当诛杀!”
“你敢!”元薇疾声厉色。
王夫人凤眼一转,“她奉我的命行事,有什么不敢。今天,喜鹊必须死,就地打死!”
第4章 你们谁敢
王夫人下了死命令。一众仆人撸袖子,抄家伙,架势十足,不将鹊儿打成肉泥誓罢休。
元薇绝对不允许他们打杀鹊儿。她猛拍那口属于她的棺材,大喝一声,“谁要死!”
王夫人侧身,冷冷地盯着元薇,“我看你要死。”王夫人目光微凛,周遭的灵力陡然升起。
元薇的身体被强大的灵压压得喘不过气来。
她和王夫人的修为差太多,整整两个小境界。她刚刚筑基,经络丹田中的灵力尚不稳定,无法与筑基后期的王夫人对抗。
她一口气闷着,几乎昏死过去。
纵便如此,元薇还是将鹊儿护在身后,就冲着鹊儿要和她同生共死的情分上,她也要拼死保护这丫头。
这丫头是母亲留给她的。
王夫人见元薇不肯就范,增大了灵压。
强大的灵压迫得元薇气血上涌,只觉喉头一甜,一口血喷了出来。
王夫人不想元薇死在她的手中,这样可不好交代,便厉声道:“还不让开。”
“不!若想动她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元薇寸步不让,“你别欺人太甚!”
王夫人冷笑,“欺人?欺的就是你。她现在动不了的,你们把喜鹊这小蹄子就地打死!”
众仆向前。
“你们谁敢!”元薇威胁道:“你们这帮人助纣为虐,都不是好东西。告诉你们,若是我今天不死,你们敢动鹊儿一下,我总有一天要你们狗命,你们可千万别落单。”
主子就是主子,家族中地位再低也是主子。
众仆被元薇雷霆般的气势吓得不敢动。他们虽然地位低下,也是很惜命的。
王夫人的话居然不灵了,仆人们战战兢兢都不敢上前执行她的命令,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都是这个沈元薇,惹人嫌,招人恨。
“没用的东西。”王夫人一脚将身边的老妇踹翻,“你们今儿谁不动,现在就死。”
王夫人不肯弄脏自己的手,虽说杀仆无罪,但她一个掌家夫人,主持家中中馈,身份尊贵,不能落下个亲自杀仆的恶名,故而,一次次命令手下仆婢下手。
众仆无奈,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仆人连自己的人身自由都没有,性命更是贱如草芥。主子的战火蔓延到他们的身上,只能忍着,别无他法。
他们本来就是王夫人的人,再加上王夫人实力远超大小姐,便咬牙举起手中的凶器,冲了上去。
元薇强忍着灵压带来的痛苦,强行直起身子。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纵使元薇被王夫人的灵力压迫地几乎晕厥过去,但,对付几个仆妇还是没有问题的。
她来了一招空手夺笤帚,招式大开大合,一记横扫,这帮仆妇如秋风落叶般翻滚出去。
咳……又一口血,元薇只觉头晕目眩,连身子都几乎直不起来。她分明手拄笤帚,却如同架着极品仙器,分明与一个深院妇人对峙,却好比面对千军万马。
元薇与王夫人早已结下似海深仇。
王夫人看她如眼中钉肉中刺。
她看王夫人如掌心疖跗骨蛆。
元薇抬眼狠睨着王夫人,喷着口中的血沫,一字一顿地说:“你也上吧。你只需一下就打死我了。何必如此作态。既然你巴不得我死,何不现在就弄死我。棺材灵堂都有了,别!浪!费!”
王夫人恨得牙痒痒,终于忍不住,顾不得虚名,顾不得丈夫回归后的怒火,狂吼一声,“你找死!”
王夫人手心的灵力骤然提升,强大的灵力震荡,令灵堂中的魂幡猎猎作响,如同她海啸般的心情。
“去死!”一声暴喝,灵力几近炸裂。
便在此时,灵堂中人影一闪,无端地多出个人来。
“父亲……”
“老爷……”
沈化忠一把抓住王夫人的手,严厉地质问,“你在干什么?”
疯狂几近暴走的灵力瞬间被压制,被迫散开。
王夫人脸色骤变,俏丽的面庞红晕微起,转而有目光闪烁,不能直视。
“啊!老爷怎么回来了?”王夫人的目光中有困惑,有惊恐,双手发抖。
沈化忠脸色极为难看,“海士预言有暴风雨,所以回来。先不要说我的事情。”他指着灵堂,“这是怎么回事?什么乱七八糟的?还有,刚刚你是想杀了薇儿吗?她叫了你那么多年母亲,你就这么狠心,一点儿感情都没有吗?”
王夫人抿唇咬牙,恨得要死,张牙舞爪地说:“这死丫头,居然目无长辈,我不过要处罚个奴婢,她居然对我刀兵相向,是她先动手的,我只是想教训她,并不想取她性命。”
沈元薇面色铁青,好个嘴尖牙利的毒妇,分明是她逞威风,几句话下来就成了受害者。她想分辨,却见沈化忠脸色极差,怒瞪着她。
沈化忠立马听信了王夫人的一面之词,根本不想听元薇解释。他的表情极难看,眉头紧锁,面皮耷拉,简直就跟吃了大便似的,仿佛眼前的不是他的女儿。
“你怎么能忤逆你母亲。不过一个丫头,给你母亲处罚就是了,怎么就惹你母亲这样生气!快给你母亲赔罪!”
“赔罪?”元薇见父亲这种反应,心极寒,更是恨上了他。她冷笑,目光有冷厉,还有失望和疏离。
她说:“父亲,我不指望你为我主持公道,你向来偏袒她,这我清楚得很,但请你不要做的太明显。”
“放肆!”沈化忠那张俊脸憋得通红。
是羞愧?是愤怒?
元薇没心情关照他的情绪,目光是冷的。她护着鹊儿——一个在别人看来极为卑贱的婢女。
沈化忠感觉到了女儿的敌意,看着这样的陌生眼神,突然愧疚起来,是啊,他从来就不是个好父亲,难怪她会这般。
长房老爷的身上背负了太多的东西,纵使是女儿该牺牲的时候还是要牺牲,沈化忠为自己行为找理由。
当年,沈家船队遭遇暴风雨,整支船队沉入大海。沈家遭受了如此沉重的打击,需要大量的金钱。
而这时,富有的王家看中了他。王艳琴便带着一整支船队的嫁妆进了沈家成了平妻。
其实沈化忠可以不娶王艳琴,因为元薇的母亲有大量的嫁妆,可以卖了灵植田和一些铺子,重新组建船队。
但是,沈化忠见钱眼开,贪得无厌,钱财自然是越多越好,便义无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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