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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束手就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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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听见轻哼的曲,蓝涟辰心上一颤,一不留声吹破了音调。
  画妍惭愧地觉得是她破坏了他的雅兴,饱含歉意的对他道歉。
  蓝涟辰一反常态地不但没有接受她的道歉,并且快步走到她面前,抓起她的手腕,言辞激动地问:“你怎么会唱这首歌?”
  “我……我只是张口就唱起罢了,”她的手腕被他捏得很疼,不免挣扎的同时埋怨道:“弄疼我了,赶快放手!”
  蓝涟辰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低声道歉:“你又落泪了,是不是因为我弄疼你了?”
  本在揉着发疼的手腕的画妍,经他这一提醒,画妍仓皇地转身,然后引袖拭面。
  “我不是故意想要伤害你,只是……”蓝涟辰长叹一声,最终还是没有说出真正的原因。
  “算了,没事。”画妍一副大人有大量的态度,不与他过多计较。
  “作为赔礼,在下愿意将此物送给姑娘,”不知何时蓝涟辰的手里变出一支晶莹剔透的短玉笛。
  画妍欣喜地接过来,在手中把玩直感叹:“真是漂亮的短笛啊。”
  “姑娘喜欢就好。”蓝涟辰浅浅地笑着。
  “但这短笛看起来好像很贵重的样子,还是还给你吧。”画妍瞧够了后,觉得收他这般贵重的礼物有些不妥当。
  她又心里嘀咕了一句,“况且我也不会吹笛子。”
  而蓝涟辰像是看破了她的心思,答道:“此物姑娘受之无愧,要是姑娘对音律有兴趣,在下愿意教授一二。”
  “这个……”画妍本意想说这样不太好吧,但那边的柳枝忽然无风自动,蓝涟辰闻声回身,厉声问道:“深更半夜是谁在哪里?”
  “是我!”苍罡缓步从中走出,视线落在他们二人身上。
  从蓝涟辰背后探出脑袋的画妍,看到来人她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好,是叫他阿呆呢,还是叫他原名苍罡,犹豫了片刻她决定还是乖乖闭上嘴什么都不说。
  “叔叔!”蓝涟辰对他的突然出现略感惊讶,但很快恢复常态彬彬有礼地向他见礼。
  “叔叔!?”一旁的画妍压根没想到他们有这层关系,她一直以为蓝涟辰和那位身着端庄白裙名叫木易凝的女子,只不过是来拜访云万宇的朋友。
  所以云万宇出事,蓝涟辰的出手相救,画妍认为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涟辰,你退下去。”苍罡将蓝涟辰赶走,徒留她与他对立而站。
  苍罡犹豫了再三,还是主动走上来,双手背在身后,清了清嗓子道:“是不是涟辰敢欺负你了,我这就去教训这小子。”
  他发现画妍灵动的双眸内有潮湿的痕迹,误会是蓝涟辰把她弄哭了,嘴里不免嘀咕道:“同时明儿我让他来给你赔礼道歉。”
  “不,他没有欺负我。”画妍垂下眼眸,眼神茫然地望着远处的荷塘,轻语道:“没想到你们还有这层关系……”
  “抱歉,我不是有心想瞒你,只是担心……”苍罡突然意识到,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但总比什么都不说好,然而她出声打断了他的话。
  “我知道,”画妍扬起小脸,对他强颜欢笑,“什么都别说了,你和云大叔是一类人,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既然是秘密我也就不想知道啦。”
  “知道得太多,会容易烦恼……”她的一丝轻叹如风般飘散。
  苍罡心底倍感惆怅,不知该说什么样的话来安慰她。
  听说但凡世间的女子,对自己的名节都异常重视。
  记得他不止一次吻过她,还不小心碰到过她的身体,总之通俗来说:他应该对她负责。
  可他是仙族,又不能娶她过门,跨越族类的爱情,向来都没有好结果。
  听说很久以前,仙界中的凤凰一族的族长,与一个凡人女子结合了,演绎了一段千古凄美的爱情绝唱。
  苍罡的脸上闪烁着犹豫和坚定的矛盾表情,而他的话还未出口,就被她一句:“夜深了,我回去睡觉了。”
  画妍心情复杂的往回走,她感觉得到他的目光始终追随在她身上,但现在说什么似乎都有些迟了,或许不说比说更好。
  路过云万宇房门口时,她忘记了放轻脚步,直到里面的人喊了她一声,“妍丫头……”门应声从内打开。
  画妍站在门外,看见云万宇竟然衣冠整齐的坐在桌边,烛火的光芒把他的脸照得明暗模糊。
  “进来,”云万宇向她招招手,“既然睡不着,就进来坐坐,我正巧有一件事情想和你说。”
  苍罡一路跟随她,远远地瞧见她有些不情愿地走进去,鬼使神差下他萌发了偷听的想法。
  “几天后方家会派媒人来说亲,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替你回绝。”
  常理说儿女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然而抚养她多年的云万宇,能构称得是她的长辈了,其实只要他点头,她绝对不会摇头。。
  躲在窗外偷听的苍罡,听见云万宇提到了她的婚事,他心下一凉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知不觉攥成了拳头,握得他手指关节都泛白了。
  “我愿意。”画妍乖顺地应道。
  看她答应的如此爽快,云万宇不由地讶异,他试探性的问:“妍丫头,你真的喜欢方玉岚?”
  画妍点点头又摇摇头,语气无力地答道:“或许吧。”
  “这可是你的终生大事,妍丫头你可得想清楚!”云万宇都替她干着急。

☆、第23章 送玉为礼

  沉吟了片刻的画妍,最后缓缓道:“云大叔,你不是曾和我说过,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然而我有幸嫁给一个很爱我的男子,岂不是美事?”
  直到云万宇听见隔壁掩上房门的声音,他才转过头来,望着窗外的某处月光照不亮的阴影,淡淡到:“夜深露重,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坐坐?”
  “前辈是世外高人,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前辈。”苍罡在他面前现出身形,向云万宇恭敬有礼的问候道。
  云万宇冷哼一声,抬头间把小杯内斟满的酒一口饮尽,满嘴委屈:“都是因为你这小子,搞得我不得不提早搬家。”
  苍罡面露愧疚,云万宇又挥挥衣袖紧接着道:“算了,现在你在你同伴的帮助下,旧患恢复得也差不多了,而我与你的约定就此作废。你本就是要离去的人,提早走未尝不是好事,否则我担心魔族的人没事就来骚扰下。”
  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又道:“我这老胳膊老腿可经不起折腾。”
  “我……”苍罡愧色的欲言又止。
  “算了,什么都别说了。”云万宇抬手阻止他继续解释下去的机会,他站起来整了整衣袍,似笑非笑的对苍罡道:“方才的对话,想必你也听到了。要是你到时有空,可以来吃妍丫头的喜酒,也不枉费一场相识。”
  苍罡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最后他一脸失落得离开了屋子。
  他漫无目的走着,苍罡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直到他看到小院内,磊磊假山旁沐浴在明月星稀下,那月华染上淡淡浅黄色的洁白衣裙。
  苍罡脚步一顿停了下来,遥遥望着这个褪去以往用冷雅姿态伪装的木易凝。
  恍惚间好像他看到了过去,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苍罡觉得以前的事情已经变得遥不可及了,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
  木易凝静静回望了他片刻,见他没有主动走上来,她抱着深色斗篷的双臂紧了紧,最终她莲步轻移到他身旁,动作轻柔滴替他披上了斗篷。
  二人默默无语,直到苍罡若有所思的望向某处,“魔族现在动向如何?”
  “似乎一夜之间销声匿迹了。”木易凝眉头紧锁道。
  “看起来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语毕,苍罡大步流星的走入黑夜中。
  木易凝愣愣地望着他落寞远去的背影久久没有回神。
  这月,初八。
  宜:嫁娶、求嗣;忌:行丧、安葬。
  虚掩的门内,时不时飘出喜娘高唤声:“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梳完了发,喜娘弯下腰,看着铜镜里的新娘子,笑眯眯地赞美道:“姑娘,真是好命;得此良缘。”
  铜镜映出的她,看起来有些陌生,双颊边胭脂晕染出的娇羞红晕,樱唇点上了艳丽的色彩,精致的妆容令她看起来尤为美丽动人。
  听说凡是女子皆会在出嫁的那天最美。
  没错,现在的画妍确美不胜收,但这一切都是被别人刻意妆点出来的罢了。
  她感觉不到一点快乐,也不曾怀有作为一个新娘子待嫁的幸福,即便屋内的那些方家派来帮衬的妇人,她们每一个人的脸上都高兴地笑容满面。
  她依旧没有给感染到一分一毫,明明最高兴的人应该是她才对。
  画妍坐在镜子前的坐凳上,任由这些人摆弄,给她戴上凤冠,着上绣着团团吉祥如意花朵的霞帔,那一张张洋溢着笑容的脸,宛若走马观花般来来去去,看的她只感觉阵阵恍惚,正准备索性眼不见为净的闭上眼睛。
  正巧喜娘捧着红盖头来了,落下的盖头盖住了她眼眸,画妍她陷入了黑暗中,同外面明媚的阳光阻隔,接着她被人扶起往外走去。
  迎亲队伍一路热闹非凡浩浩荡荡吹吹打打的回了方家府邸。
  婚礼中每一个步骤都中规中矩的举行着,而画妍全然在魂不守舍,其中错了好几次差错,幸亏有成熟老练的喜娘在一旁帮忙遮掩了过去,可谓是有惊无险的最终熬到了礼成。
  礼成二字深深的抨击画妍的心尖,意味着她从此是别人的妻子,生是方家的人,死亦是方家的鬼。
  记得昨夜云万宇的谆谆教导犹在耳边,他对她说:“今后要好好的为**。”
  当时画妍一直紧抿着双唇,含泪点头。
  然后看着云万宇走出去,从外把房门关上,她倔强地至始至终都没有问,为什么客栈小院内,只剩下他们二人居住了。
  苍罡、木易凝和蓝涟辰一行人,在数天前忽然不告而别的走了。
  他们离开的原因,或许云万宇知晓,但她没有勇气去问,她选择沉默。
  一如现在,无数精致高台上的红烛,把喜房照亮得光影灼灼。
  画妍如同没有灵魂的木偶,被丫鬟们搀扶进来,又端端正正地摆放在红床上。
  侍候她的丫鬟们,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她们去门外守着。顿时室内变得静悄悄地。
  燃烧得灿烂的红烛上,静静流淌下来的烛水,宛若泣泪般滴血。
  不知过了几许,外头走廊上,高挂的红灯笼陆续地一盏盏亮起。
  吱呀一声,门从外面被推开,像是偷偷溜进来般,来人刻意放轻了脚步走进来,似怕惊扰到外面的人。
  “少奶奶……”听见对她如此称呼,画妍心中已经了然,这人定是方府里的小丫鬟。
  丫鬟看她没有吱声,又细声细气地唤了她几回,画妍始终沉默以对。
  “方才有人托奴婢,把一样东西务必要交到少奶奶手上。”收人钱财替人办事,好不容易偷偷摸摸进来,丫鬟看她依然不说话,仍旧安静地端坐着,脸上露出焦躁之色。
  “奴婢不能在房内久留,所以冒犯少奶奶之处,还请见谅。”丫鬟向她欠身行礼。
  丫鬟上前,把藏在袖子里的东西拿出,将一个红绸包裹的硬物塞进她手中,直到丫鬟匆忙离开房间,她隐约觉得手里握着的东西有些隐隐地不对劲。
  即便隔着柔滑的绸缎,她都可以清晰的魔到此物的形状,并且异常熟悉的感阵阵袭来。

☆、第24章 做贼心虚

  画妍忍不住拆开包裹着东西的红绸布,只见羊脂玉所雕刻环龙形玉佩半隐半现间,她忽然扯下了头上扰人视线的红盖头,引得凤冠上装点的珠子一阵颤动。
  那玉佩隐隐透出非比寻常的典雅而高贵的气息。
  她清楚的记得,过去她是如何得到这个玉佩,往事一幕幕浮现在脑海中,后来玉佩给了苍罡,他一直随身佩戴。
  玉佩归于她,他如此做意义为何?
  画妍想不明白,然而她对他的思念,就如同泉涌般向她袭来。
  她以为她可以接受有一天,他不会再出现在她的世界里,所以他的不告而别,她故意假装并不在意。
  然而明知道这样的伪装,在云万宇的面前其实不堪一击,但她依然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现在玉佩出现,是不是意味着苍罡回来了?他是来吃她的喜酒吗?所以送来了这样东西作为她新婚的贺礼。
  原来苍罡对她,只有对她新婚的祝福。
  或许一切不过都是她的自作多情。
  她以为他不告而别的日子里,她对自己发誓绝不会想起他,所有的事情都当作梦一场。
  因为他们是无法走到一起的不同人,从此各走各路,变成两条永不交织的平行线,或许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结果。
  当画妍的心渐渐沉寂下来,为什么他又要特意送上玉佩,把她慢慢归于平静的心境,搅出了一圈圈扩散开来的涟漪。
  她要见他,把这个玉佩还给他。
  画妍有些赌气的想告诉他,方家家财万贯比这好上千百倍的玉佩应有尽有,所以她不稀罕这块无法典当一个铜板的破玉。
  “来人。有没有人在外面?”画妍唤了几声,见没有丫鬟应声入屋,不免心中疑惑。
  她推开门后压根没看到守在外面侍候的丫鬟,心里暗道这样也好,省得还要想法子将她们支开。
  此时夜幕深重,四周华灯初上,灿烂若霓虹。
  画妍尽可能不引人耳目的在阴影中穿梭,但在走了一小段路后,她慢慢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心头上一阵茫然,她这样去找他,真的可以找得到他吗?
  如果他有心躲她不见,她也没有任何办法,况且等会儿还是她的洞房花烛夜,她作为新娘子就这么贸然的跑出喜房,要是给人发现了就后果不堪设想。
  衡量再三后,画妍决定转身折回房间,等过了今晚暗中找出那个传递给她东西的丫鬟好好地问一问。
  兜兜转转了片刻,似乎用了之前的两倍时间,都没有走出后院小林。
  看来她是迷路了,原来这方家府邸如此之大,画妍不记得回去的路,本想找个路过的下人问路,转念一想她是偷偷溜出来的,应该在喜房里的新娘子,突然这里出现,即便有诸多理由也说不通,因为已经失了体统。
  然而这么一路就过去,画妍不但曾见到一个下人路过,并且隐约觉得周围寂静地可怕,仿佛耳旁除了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外,再无其他的声音。
  诡异地气氛蔓延开来,前方的树枝忽然无风颤动,一只散发着莹莹绿光的彩色面具,晃晃悠悠地的向她飞来。
  画妍吓得连连往后退,直到她的背脊撞在了走廊的墙壁上,陷入了无路可退的境地。
  那只面具飘到她面前忽而停住,无路可退的画妍紧张地两腿有些发软,以前听那些街坊邻居妇人之间闲聊时,的确有听说过深宅大院里比较容易闹鬼,但她当时觉得那是无稽之谈,没想到如今见了后,她不由地有些相信了,大户人家的宅院内真的会鬼影幢幢。
  面具又朝她移近了少许,简直就和她要鼻尖顶鼻尖了,画妍的喉咙像是被人掐住难受地发紧,抓着衣料的双手关节都泛白了,她顿时有种浑身发冷脑顶充血的异常感。
  “别怕,是我。”面具后传出一个轻轻含笑的男声。
  一个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轻抬,把面具往旁边以开了些,露出了少年那英俊不凡地半张面庞来,他的眼眸在月辉衬托下,隐隐浮现出宛若紫宝石晶莹剔透的光泽。
  如第一次见面那般,他身着玄衣华袍,嘴角挂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
  寂夜没想到她惊吓后的表情那么好玩,眼看她就要脸色苍白的晕厥过去了,他不忍心继续捉弄她了。
  “你……原来是你!”画妍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看着他,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似是自言自语地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后她转念一想,少年衣着华丽气度非凡,看起来本就是出生于大富大贵家事的子弟。
  “我为什么不能出现在这里?”寂夜索性把面具摘下,单手又撑在墙上,把她禁锢在他面前的方寸间,眯起眼眸反问她。
  画妍不自然地又往后挪动身体,突然想起背后已经是硬邦邦冷冰冰地墙壁了,她已经无路可逃了。
  寂夜垂下眼眸扫视了下她的衣着,他说话间的口吻不似询问,反而像是陈述事实地语气道:“今天你是这户人家的新娘子。”
  画妍轻轻地嗯了一声,反问他:“你是来吃喜酒的宾客之一?”
  寂夜不置可否地站直身子一耸肩,她把他的沉默当作是承认。
  “吃酒的地方在那边的大堂,”画妍随手一指,接着她故作镇静地道:“往那边走可以让你回去。”
  他盯着她半响没吭声,画妍给他瞧得心底发毛,往旁边一小寸一小寸地挪动步子,打算如果有可能的话立刻转身就跑。
  以备他万一去告诉方家老爷的话,她要是幸运可以抢在他前头跑回房间,然后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万一要当面对质,她就死死地一口咬定是他喝多了,全部都是他的胡言乱语罢了。
  寂夜看着她闪烁不定的眼神,似乎知道了她心中的盘算,倒不急着去拦她。
  反而是见她要即将转身背对他时,寂夜吭声说话了,“你打算去哪?”
  画妍有些懊悔地叹气,看来她遇上了一个难缠又较真的主。
  “透够起了自然现在得回去了,”画妍微微侧过脸瞥了一眼,漫不经心地敷衍他。

☆、第25章 诡异的血腥

  “既然是出来透气,方家应该没有吝啬到不让一个丫鬟陪你吧!”寂夜望着她的目光变得叵测,声音一沉道:“就让你一个人鬼鬼祟祟地在这乱走……”
  画妍的身形僵住,再也迈不出一步,因为她可以感觉到身后注视的目光,宛若有芒刺在背。
  她一时语塞,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话语来瞒天过海。
  寂夜双手负在身后,走到她面前来回踱步,他似笑非笑地观察她脸上流露出的细微表情,觉得非常有意思,明明紧张地都不敢说话了,偏偏还要故作从容姿态。
  “别人做新娘子,嫁人的这天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你却……”寂夜特意停顿了下,又一句接着一句道:“一副愁眉苦脸闷闷不乐的样子,莫非你是被逼婚?”
  “你胡说!”画妍涨红着脸和他争论,“我没有被逼婚!”
  “没有?”寂夜半信半疑地反问她,“不是被逼婚,但看你这摸样应该也不喜欢这桩婚事,不如和我带你走算了。”
  他一挑英俊的剑眉,二话不说地抓住她的手腕就走。
  “不行——”画妍秀眉紧蹙着急道。
  “我看这家少爷压根就配不上你,跟我离开这里不是挺好。”寂夜轻声自语道,眼角余光瞥见她对他的手指又抠又扳得忙活,压根就没听清他方才说的那句话,或许没有听见也好。
  “放开我!你赶快放开我!”画妍脸上露出焦躁不安的神色,孤男寡女共处还拉拉扯扯,万一给人撞见了就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你再不放手,我可就要喊人了哦!”她自以为这句话非常有威慑性,没想到走在前面的少年,忽然脚步一停回身看她的目光,吓得她立即噤声了。
  他目露寒光,笃定的一字一语地问她,“你喊人看看。”
  寂夜见她被吓住,一下变得乖巧,内心甚是满意地刚拉着她走了几步,就听见她轻声细语恳求道:“对不起,我真的不能跟你走。”
  看她一副心惊胆战怕惹怒他的模样,寂夜不由地后悔方才对她的态度太过强硬,顿时语气放柔缓和道:“为什么?”
  “因为我需要找一个人,”画妍苦着小脸回答,她的声音中似是在压抑着什么。
  “为什么要找这个人?”寂夜停下脚步回身看她,但仍然没有放开手。
  “我……我需要还一样东西给他,”犹豫再三后,画妍心下一横闭目高声回答他,她像是在表明自己的决心。
  寂夜听闻她的回答,沉默地思忖了片刻,开口道:“要是你愿意和我走,我就帮你找这个人。”
  他的条件很诱人,画妍心里异常明白,单凭借她一人之力,要找到苍罡很难很难,因为她清楚云万宇是不会愿意掺和进来,先前云万宇就对苍罡一行人的离去闭口不谈,到了现在更加不会透露半个字。
  所以画妍衡量再三,最后坚决地摇摇头表示拒绝,寂夜看她脸上显露矛盾的心绪,有意反问她:“你不想找人了?”
  画妍点了点头,又最后摇了摇头,无奈道:“想找人,但我不会离开这里。”
  既然方玉岚给她一个盛大隆重的婚礼,视她为掌心中的宝,他的情她负不起。而她何必与自己过不去,追逐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呢?
  寂夜没有强行带她离开,尊重她的意愿,所以他站在原地目送她远去。
  凝视着她远去消失在夜幕下的红色身影,他低声喃喃道:“你是我的绝佳筹码,我怎么会轻易放你走呢。”
  随后,站在原地的他冷冷的笑着。
  夜中无月,城池在无尽黑暗的夜色下,看起来多了几分阴森,偶尔可以听见驻足在城楼上的乌鸦,发出毛骨悚然的凄厉叫声。
  一片阴气寂静中,无边杀气弥漫,阵阵风吹来夹杂着淡淡地血腥气味。
  数道剑光破空而来,仿佛在夜幕上划过的璀璨流星,光芒落于城内,照亮了一方殷红色,几个飘然的身影显现。
  数道剑光破空而来,仿佛在夜幕上划过的璀璨流星,光芒落于城内,照亮了一方殷红色,几个飘然的身影显现。
  “这方圆百里内,怎么像是瞬间变成了死地?”稚嫩地孩童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尤为诡异地突兀。
  “只见血,不见尸,看来魔族可能已经开始炼化尸身欲要己用!”粗狂的男声接口道。
  “那我们速速去阻止才行。”第三个人声音冷冰冰地慢条斯理道。
  “等等有人来了,我们先躲起来,见机行事。”稚嫩童声决断地下达命令,众人立即遵从隐去气息打算静观其变。
  中了调虎离山之计的苍罡与木易凝,姗姗来迟地回到元城,没想到再回来时,触目所及的竟然是一片血渍飞溅的修罗场。
  “我们还是回来晚了……”木易凝对魔族的做法,深恶痛绝道。“他们害死这些无辜的人。”
  “现在不是伤感懊悔的时候,”表面看起来还算冷静的苍罡,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不如我们兵分两路,你去探查魔族现在是否还留在城内?我去看看城内是否还有人生还。”
  “好。”木易凝爽快的答应,忽然她察觉到周围气氛有些微妙的不对劲,立刻祭出一件探路法宝朝可疑的暗处攻去。
  “轰”的一下巨响,周围事物通通被火焰所吞没,一时间整套街道都被火光映照的无比明亮。
  躲在暗处的人无奈现身,苍罡与木易凝一看对方,双方都微微露出惊讶之态。异口同声道:“你们怎么会在这?”
  “我和易凝师姐中了魔族的调虎离山之计,没想到赶回来后看到的是这幅惨状。”苍罡寥寥数语一笔带过的解释了,他们之前发生的事情。
  “苍师弟,我们三人是收到消息,故此特来查看,但也晚了一步……”身材娇小如幼童的女孩答道,她脸上有着与年龄不符的稳重老成,行为举止宛若大人般。
  “方才还请各位师兄师姐海涵,易凝不知你们隐匿在此处,并不是故意冒犯。”木易凝也只有在他们的面前会稍稍放低身段,口气显得不是那么冷淡。毕竟是师出同门,他们师承一人门下。
  众人商议过后,一致决定兵分三路探查魔族踪迹。

☆、第26章 绝不爱她

   木易凝在跟随其他人离开之前,她走过苍罡身旁的时候,特意轻轻叮嘱道:“一切小心。”
  她的心意,他不是不明白,但他绝对不能接受。她是一个那么美好的女子,既然无心与她,就不要给她一丁点希望。所以苍罡漠然地答了一声,“好。”
  然后苍罡往反方向御风而去。站在原地的木易凝,张望他消失在夜中的身影,她好像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始终所看得都是他翩然离去的背影。
  故意一人行动,苍罡如此安排,他不得不称他是有私心作祟。
  因为她在城里,今夜是她成婚的大日子,他怎么都不会想到,她的喜事会因为魔族袭城的计划变成了白事。然而她还好吗?
  一路上他不断告诫自己,她一定好好的活着,他相信云万宇待她的那份亲情,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去。
  只是他们二人还会在方家吗?或者早已经在他来之前离开了,但无论如何他都要去亲眼确定,她是走了还是……带着心中的种种迷茫与忧心,苍罡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方家府邸。
  正堂上挂着一个偌大的“喜”字,满室座椅倾倒得凌乱不堪,案上燃着红烛,犹如血泪。红毯遮地,廊外雕栏半倒,红灯笼随风微动,窗棂上映衬出缤纷的花影。
  苍罡仿佛看见这里原本的面貌,洋溢着喜庆气氛的正堂一对新人拜天地。
  美好的一切似乎是顷刻间碎裂,现在满目间只能看到殷红色,像是血染的画卷,除了红,只剩下红。
  偌大的院落酒席里,都是血迹遍飞溅留下的痕迹,然而竟然有一青衫男子,仍然坐在红布铺设的桌旁,他悠闲地翘着二郎腿,仿佛置身事外般还在斟酒独饮。
  即便听见有脚步声在他身旁消失,他依然沉醉在酒香世界中,醉意正浓间赞一句,“好酒!”
  “你要喝一杯吗?”
  苍罡皱着眉头,一手挥开向他飞来的青瓷酒壶,“啪”的一声应声碎裂。
  “云先生,事到如今您竟然还有心情在这里喝酒?”苍罡觉得眼前一直在喝酒的男人,他始终无法看透,对方的高深莫测令他心底有些畏惧。
  “既然不是来喝酒,做什么要回来?”云万宇一说完,就对着被苍罡毁掉的酒壶,摇头晃脑地啧啧惋惜道:“可惜了这好酒。”
  “当然是阻止魔族继续生灵涂炭危害人间,”苍罡说得义正言辞,他一副正义凌然的态度,引得云万宇阵阵大笑。
  苍罡看云万宇笑得如此开怀,他则脸上像是结了一层寒冷的冰霜,质问道:“云先生,为何如此笑?”
  “我笑你这小子又傻又痴,”云万宇方才大笑的模样,突然被严肃所代替,他抬眸目光直射苍罡的脸。
  苍罡恍然有一种错觉,明明现在是他居高临下地站在云万宇的面前,此刻为何他觉得自己正被居高临下的云万宇所注视。
  “背负了如此重担,难道你不累吗?”云万宇像是自问自答,“知道为什么我宁可看着他们死去,而不出手相救吗?”
  他抬起手臂指向那些残留在地上还未干透的血,讥笑道:“因为我累了。”
  云万宇颇有感慨地叹气道:“同时我也老了,”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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