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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游青冥-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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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鸠占鹊巢的莲意一步成为天海郡最强大的势力,许嘉眉没有感到欣喜,也不同情被欺负的佛教。左右莲意和佛教都不是她能影响的,二势力相争,无论是谁胜出,她和许家都要乖巧懂事地做人。

  慧灯寺并不是天海郡内唯一的寺院,当慧灯寺变成一念寺的附属,最先做出反应的是准备在北郊选址建尼姑庵的尼姑。大部分尼姑去一念寺找莲意,一小部分尼姑来到许家门口,要求许家交出莲意寄养的两个小女孩和一个半大少年。

  为首的中年尼姑与知空一样,都是佛的坚定信徒,身怀佛光。许嘉眉挑中这位尼姑,还没有动手,尼姑的两只眼睛锁定她,大声念经文。

  这是??

  许嘉眉被撼动灵台,立刻意识到尼姑看上她,想度化她,让她成为佛的信徒!她有种被冒犯的感觉,强如莲意尚且没有念经度化她为佛门信女,这尼姑凭什么度化她?

  果真是邪教!

  许嘉眉稳住心神,一记霹雳拳奔向尼姑的正脸,空气随之变得潮湿。尼姑住了口,飞快取出一只小钵,金色佛光自小钵中绽放,将尼姑保护起来。

  “妖女,速速弃恶从善!”尼姑喝道。

  “不好意思,我不做秃驴。”许嘉眉的霹雳拳落在佛光上,一股电流随之流进她的身体,在扩散之前被灵气消解。

  竟然是带电的佛光,有点意思。

  许嘉眉甩甩手,取出兽牙锤狠狠砸下,佛光漾开了一圈圈涟漪,较先前薄了一点点。

  尼姑说道:“没用的,劝你还是乖乖顺从我佛吧!”

  她闭上眼睛大声念经文,嗡嗡嗡如蜜蜂振翅,搅乱许嘉眉的思绪。

  在来许家前,尼姑做了充足准备,知道许嘉眉力气大,还是会道术的修士。她摩挲着刻了佛教经文的檀香木佛珠,馥郁香气渐渐飘出,朝着许嘉眉围拢而去。

  “什么东西这么臭?”许嘉眉闭住呼吸,灵力在身上形成一层薄薄的隔离膜,防止佛珠的香气渗入皮肤,同时施展碧水洗尘术,洗去落在灵台上的灰。

  尼姑念的经污染了她的灵台,但她是有应对手段的。小钵绽放的佛光难以打破,她也不是没有办法,既然炼体术难以打破佛光,那就用道术。

  许嘉眉探出手点了点佛光,数道无色水流同时出现在空中,以相同的力度撞向佛光,每一道水流的落点不同,看似随意,实则经过严密计算。这一击比不得霹雳拳震撼,但佛光发生轻微的晃动,证实这一击比霹雳拳更强。

  前世的数学还是有用的……许嘉眉制造出更强劲的水流,以更大的力度轰击佛光。如是十次攻击,逐渐减弱的佛光被一记霹雳拳打碎,小钵变得老旧,灵光黯淡。

  尼姑不慌不忙地甩出一张写满经文的布帛,不料许嘉眉以诡步闪开布帛,再以诡步配合道术跳到尼姑身后,柔软的手拍在光秃秃的后脑上。尼姑顿时昏迷过去,怀中小钵滚落地上,甩出去的布帛依然扑向许嘉眉。

  主人昏迷了还能打击敌人的法器?许嘉眉见识过尼姑念经污染灵台的邪门手段,不敢披上张安宁的马甲试探布帛是否能禁锢神魂,而是谨慎地使用琉璃境,将布帛纳入虚天。

  布帛不知是什么底细,在虚天仍旧活动自如不受限制,飘来闪去,四处搜寻许嘉眉的气息,试图捕捉她。

  许嘉眉将布帛关在一个小区域里面,顺手将小钵也卷进虚天,没有亲手拾取。万一小钵是陷阱,自己一不小心中了招,那就不好了。

  中年尼姑被擒,余下的尼姑成了一盘散沙,陆续沦为俘虏。

  许惠音、梅俊渡、许和畅等人都出了手,各有收获,猫甚至抓住两个丢下同伴逃跑的。

  许嘉眉不急着处理布帛和小钵,说道:“这些尼姑暂时关起来,一时半会饿不死人,不要给吃的喝的,也不要理会她们。”

  “晓得了,我来安排。”许惠音吩咐两位女性武修把尼姑们统统剥光,检查过身体,一样东西都不给她们留下,再换上麻布衣裳关起来。

  许家有地牢,尼姑们不是第一批住进去的囚犯,也不是地牢里仅有的囚犯。但许惠音嫌她们碍地方,问许嘉眉如何处置尼姑们。

  杀了比留着更妥当,让许惠音下手,她是不会心软的。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一件邪器


  被贴上心软标签的许嘉眉道:“她们能拥有不弱于男子的实力很不容易,杀了可惜,我想给她们用心血咒。”

  许惠音意动,说:“我们家没有下心血咒的材料,要不我去王家找王十一问问?”

  “别急。”许嘉眉另有主意,“心血咒的约束力不够强,我先试试能不能对心血咒进行部分改动。不过,这样一来,编写武道功法的进度得慢下来。”

  “咱许家没有你编的武道功法照样能练武,你专心修改心血咒吧。”许惠音替妹妹决定,欲离开之际又转过身来,“对了,阿娘和阿爹打算练武,教他们什么武功合适?”

  “强身健体的,或者延年益寿的……”许嘉眉说到这里改了口,“他们想学哪种武功就教哪种武功,我们不要干涉阿娘和阿爹的决定。”

  许惠音轻笑一声道:“眉眉总是这样温柔体贴。”仗着身高优势在妹妹头上撸一把,跟摸小孩似的,笑嘻嘻地走上另一条路。

  许嘉眉:“……”能不能不要摸头!!比我年长四岁很了不起?我的心理年龄比你成熟多了!

  她伸手理顺被摸过的发,一边往厨房去,一边分出意识进空间选了一头牛。空间里养的鸡鸭牛羊都可以吃了,许嘉眉杀掉一头牛,又挑选两只鸡杀掉,交给许家聘请的厨娘料理。

  多吃肉才能长高,吃辟谷丹省时间,可长高比省时间重要。

  盼着在身高上俯视许惠音的许嘉眉把辟谷丹塞到角落里,去演武场练习霹雳拳、裂石掌和穿针指等招式,复习诡步、闪舞步等步法。

  路过的许和畅看见许嘉眉,跟许惠音提了一句:“妹妹在演武场,不在书房,她这般努力练武,是被尼姑刺激了?我还听说她往厨房送了一头牛和两只鸡做菜。”

  “哈哈哈哈哈!”许惠音狂笑,“你小妹是被我刺激了,想长得更高哩!”

  “你说她矮?”许和畅揭大妹的老底,“你十五岁时比眉眉矮,她以后一定比你高。”

  “那又怎样?你是我姐,你也比我矮。”许惠音道。

  “啪!”

  许惠音的肩膀挨了姐姐一巴掌,姐姐板着脸:“就算我的个子不如你高,我也是你的亲姐姐。”

  许惠音:“……亲姐姐就能动手打妹妹吗?我又没有说错话,你太小心眼了。”

  许和畅:“对,我就是小气,我就是打亲妹妹,你还能怎么着?去跟阿娘告状吗?阿娘是站在我这边的!”

  许惠音:“姐姐啊,你当你是孩子?哈哈哈哈哈,我忍不住笑了!”

  许和畅:“我在逗你笑。”摸了摸妹妹的头,“多笑笑好看,你这几年笑的次数比从前少,也不怎么跟我拌嘴了,这样不好。”

  许惠音默然,随即笑了开来,道:“姐姐说的是,我该多笑笑。”她的心境有异,眉眉点出她急躁冒进,姐姐也说她,她确实要停下来静静心。

  金乌每日自东方升起又在西方落下,不为世间事所动。

  天海郡的佛教被莲意强行修改了核心教义,善男信女们的祈求和往常一样,虽有疑惑在心,但深究教义为何突然改变的人极少极少。就像普通百姓会好奇皇帝何以退位,到了该回家吃饭的时候,他们的心思全都转移在吃饭之事上。

  尼姑们也被感化了,齐齐放弃打杀莲意的企图,尊他为深谙佛理的上师。她们回到选好的山头继续修建尼姑庵,有人想起前去许家要人的几个尼姑,一面找莲意说清楚事情,一面去许家找许家人道歉。

  “请求谅解可以,只是她们给我们造成损失,我们能问你们要赔偿吗?”许嘉眉不介意将俘虏交出去换取灵石和法器,横竖她还没有将心血咒修改好。

  “赔、赔偿?”尼姑们有些难以接受。

  看在莲意和许嘉眉关系匪浅的份上,她们忍住怒气,没有马上跟许嘉眉动手。

  “你想要多少赔偿?”她们问。

  “稍等一下,我列一张单。”许嘉眉写好赔偿单,递给尼姑们。

  她的时间宝贵,没有狮子大开口,尼姑们商量了一会儿,答应赔偿。

  于是许嘉眉用俘虏们换了一笔灵石和一批用途不同的材料,俘虏们被俘时身上带着的物品也留下大半,包括那张布帛。小钵被归还尼姑,这件法器武修用不了,修士也用不了,留着没有用。

  许嘉眉在归还小钵前摸清楚小钵的结构,将小钵的制造过程推算出来,只要有材料,就能制作具有同样功效的小钵,根本不吃亏。

  虚天镇压的布帛是罗那菩萨送给尼姑们的法器,可困人可杀人,每次使用,都要杀一个活人作为献给布帛的祭品,不献祭则会被布帛视为祭品。这是一件残忍的邪器,尼姑们受莲意感化,一心向善,劝许嘉眉将布帛毁掉。

  许嘉眉持着不同的观点:“法器无善恶之分。用它杀恶人,它是好法器;用它杀善人,它是邪器。”她的话是和许惠音说的,尼姑们已经带着俘虏去一念寺找莲意感化人了。

  “登天宗那部《采源养气宝典》和布帛是一样的。”许惠音说道,“我想看《采源养气宝典》,你给不给看?”

  “不给。现在不给。”许嘉眉赶走许惠音,接着修改心血咒。

  她把制作心血咒必须用到的一种罕见材料换成比较常见的,又将心血咒的影响范围扩大了两里,进展就此慢了下来。

  “缺乏灵感,缺乏知识底蕴,以后再做修改吧。”

  许嘉眉在书单上添了几本可能对修改心血咒有帮助的书,搁下此事,进虚天观察罗那菩萨给尼姑们的奇怪布帛。这块布帛归属于中年尼姑,中年尼姑将前来接她的尼姑当成叛徒,拒绝讲出控制布帛的咒语,许嘉眉目前对布帛束手无策。

  这东西被火龙符烧过,被冰刃符割过,被寒气冻过,被强腐蚀性的水浸泡过,然而它一点事也没有。它水火不侵,刀枪不入,凝露内蕴的清灵之气也拿它没办法。


  第一百二十九章 殃及池鱼


  也许布帛不是邪器?可它若不是邪器,何以使用一次便要献祭一人性命?莫非它是有智慧的东西,以人为食,请它出手一次,献祭的人命是给它的报酬?

  许嘉眉观察布帛正反两面写得密密麻麻的经文,神魂轻微摇晃,感觉似曾相识。

  是了,两年前,她用投影之身打开张吉祥送上的、自称装着“家传宝贝”的木盒,盒中钻出一道邪异赤光,在投影之身的识海留下烙印。当时她注视着那道扭曲的烙印,感觉与观察布帛上的经文基本一致,但两年后的她比两年前强,经文对她的影响不如烙印大。

  “或许我应该冒险看看经文的意思。”许嘉眉在舌下压了一颗定心丹,拿出三张九品清心符挂在身上,口念清心咒,再集中精神观察布帛上的经文。

  字写得很小,一个个透着说不清的邪异感,具有蛊惑人心的力量,一旦沉迷,将失去自我沦为徒有生命的躯壳。

  定心丹在发挥作用,清心符和清心咒赶走心中升起的种种负面情绪,许嘉眉看清楚了布帛上的经文,脑海里冒出中年尼姑念的、意在感化自己的经文,头产生不断加强的胀痛感,意识如同来到深渊。

  不能看了!再看会出事!

  许嘉眉猛地咬了一口舌尖,令剧痛刺激大脑,强硬转移看向布帛的视线,并努力淡忘中年尼姑念的经文。

  一颗颗冷汗从她身上流淌而下,过了将近两刻钟,许嘉眉的意识恢复清醒,掐诀施展道术去掉身上的汗湿感,回忆观察经文的过程。

  布帛上书写着中年尼姑念的经文,但布帛上的经文只有中年尼姑念的那一段是字迹清晰的,别的经文字迹模糊无法辨认。这种模糊不是防止她看清经文,是经文本身写得模糊,任意阅读者都无法看清楚内容。

  她推测布帛是罗那菩萨仿制的赝品,真迹在罗那菩萨手里。另外,她认为布帛之所以水火不侵、刀枪不入,不是因为布帛的材质水火不侵,是因为布帛写着经文。

  许嘉眉很想知道,为何罗那菩萨不受经文蛊惑?中年尼姑似乎也没有被蛊惑……不过,中年尼姑能被莲意感化吗?若是她不能被感化,原因是否与经文有关?

  凭着粗劣看过的印象,许嘉眉将布帛上字迹清晰的经文用水镜术固定在一面圆镜里,写信询问莲意如何销毁写满经文的布帛。

  她将信与圆镜一同送到一念寺,并请送信的武修留意一下中年尼姑是否被感化。

  经文这般邪,她没本事利用。

  若是可以,许嘉眉想把布帛也送去一念寺。

  送信的武修很快回来了,带着一盏灯和莲意的口信:“这盏灯可以烧掉记录经文的布帛。”

  灯是许嘉眉无法投影虚天的法器,其品阶高于余寻秋送的护身符,亦高于三头怪鸟伪装成佛祖的画像。

  许嘉眉放出镇压在虚天的布帛,布帛立即扑向她,在碰到她之前,她端着的灯冒出金色火焰,卷住布帛将其烧成灰烬。

  许嘉眉捻了一点灰烬细看,肯定了布帛材质普通的猜测。

  可惜了,她没有利用经文的方法,不然将经文绣在衣服上,无需出力也能抵御火龙符等道术攻击。

  暗暗叹息一声,许嘉眉将灯还给莲意,专心编写属于许家的武修功法,同时进行的还有《采源养气宝典》的修改。

  编武修功法的难度低于修真功法和炼体术,她借鉴自己在各武修世家和白山城看过的武修功法,用不了多久便完成许家武修功法的初稿,开始制造身体投影,以此找出功法必然存在的漏洞和不足之处。

  许嘉眉有心壮大许家,莲意在一念寺也没闲着,感化了尼姑后,他派出几位精通佛理的和尚前往天海郡各城,令那些被“邪魔”蛊惑的佛门信徒改邪归正。

  七月上旬就这样过去了,在中旬第一天,许家来了一位疑似筑基期的和尚。许嘉眉的直觉提前预警,她想也不想就把许家宅院内所有的人藏进虚天,自己带着琉璃境匿入空间,万分庆幸父母和两位姐姐都在家中。

  那气息恐怖的和尚扑了个空,以为莲意捣鬼,一气之下跳到空中,把自己当成炮弹,狠狠砸向许家宅院。

  轰隆巨响,大地震动。

  许家宅院的阵法瞬间崩溃,整座宅院被和尚砸成废墟,宅院内养的鸡、鸭、猫、狗、鱼等尽数丧命。

  毫发无损的和尚从深坑中爬了出来,欲毁掉博安城,用博安城杀鸡儆猴。

  天际忽然亮起光芒,和尚睁着眼,看到一个大得足以遮天蔽日的巴掌从天而降,在落下时却寸寸缩小,直至常人的巴掌一般,轻轻地印在他脑门。

  和尚被这轻轻的一巴掌拍死了。

  不知何时出现在许家宅院废墟的莲意收回巴掌,念经度化和尚污浊的灵魂,和尚的身体亦在念经声中化作一个个光点溃散,什么都没有留下。

  莲意念完经,取出一方精致小巧的沙盘,朗声道:“许施主,和尚已死,可以出来了。”

  他的声音传进空间里,许嘉眉不禁打了个抖,怀疑自己生来拥有一个随身空间的秘密被莲意看穿。她离开空间,同时放出藏在虚天的人们,诚心实意地向莲意道谢。

  尽管和尚是莲意引来的,可他解决了和尚。

  应该道谢,是不?

  是个鬼!许嘉眉心里直想把莲意劈了。

  她若是没有琉璃境,许家阖府人岂不遭了和尚毒手?!

  都是莲意惹的祸!好吧好吧,她起意把慧灯寺隔壁山头送给莲意,促成莲意与佛教的对立,她也有错!许嘉眉盯着莲意,眼神直勾勾的:“大师,我的家没了,您怎么赔?”

  许嘉眉这表情在莲意看来,是不答应赔偿就扑上来生生撕碎他的意思。

  他也晓得许家沦为废墟是自己的锅,努力忍住笑,从沙盘里捡起一粒七彩沙递给她,道:“这是贫僧的赔偿。”

  七彩沙是法器,许嘉眉注入神识,将虚天中许家宅院的投影刻在七彩沙上面,和七彩沙配套的沙盘顷刻间变化成一座巴掌大小的宅院。


  第一百三十章 甚源养甚典


  莲意抬起手,把废墟中全然不知发生何事的人们送上空中飘着。许嘉眉会意,将巴掌大的宅院抛起,宅院瞬间扩大至正常大小,缓缓坐落在废墟上方,覆盖了废墟。

  人们回到地面,除了许惠音、梅俊渡等笃定许家宅院已被毁掉的人,余者一脸茫然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恍恍惚惚如做梦。

  新的许家宅院和原来的一模一样,但是,宅院里没有花花草草和之前豢养的动物,家具、被褥、茶杯等器物也没有,整个宅院空荡荡的,一切都需要重新购置。莲意不是凡夫俗子,倒也知道钱财重要,留下知了禅师和许嘉眉商谈赔偿的细节。

  最后,慧灯寺赔了一大笔银子给许家购置家具被褥等物,许家宅院被毁之事则解释为莲意和许嘉眉在试验法术。

  此事毕,莲意出郡,将天海郡周围数个郡的寺院纳为一念寺附属,能感化的和尚尼姑全部感化了,不能感化的统统拍死。许嘉眉和许惠音得以跟随他去各个寺院,旁观他念经感化和尚尼姑,旁观他和信奉邪魔的和尚尼姑斗法。

  莲意吃肉,她们喝汤,美滋滋。

  走了一圈回到家,许惠音闭关三天,晋升炼气二层。许嘉眉的狸花猫呼呼大睡三天,夜半跑到屋顶吞吐月华,从炼气五层晋升到炼气六层。

  许嘉眉也有不小的收获,但这收获需要沉淀些时日才能消化。

  不敢跟着莲意去扫荡各寺院的梅俊渡羡慕不已,厚着脸皮请许嘉眉赐教,许嘉眉建议他向狸花猫请教。

  梅俊渡:“……这不好吧?”

  许嘉眉:“不好就别请教了,我不勉强。”

  梅俊渡:“……”

  梅俊渡:“好,我请你的猫赐教!”

  猫很乐意赐教并把梅俊渡揍了一顿,在他的脸颊留下三道形似胡须的抓痕。这抓痕染上了猫的气息,疗伤药无法快速治愈,败在猫爪下的梅俊渡不敢见人,关在屋里好些天,等到抓痕消散才露面。

  他哥哥梅澜玺心疼弟弟,说:“你不是有只豹子吗?把豹子放出来,准能教训那猫。”

  被猫教训的不只是梅俊渡,梅澜玺跟许家仆人打听宝生的住处,也被猫在脸上抓了三道胡须。他晓得猫的厉害,能一爪子挠死自己,不敢再打听。

  儿子是很重要,但儿子再重要也没有命重要。命只有一条,儿子没了还能生,许和畅不会管他跟别的女人生孩子……尽管梅澜玺希望她在意,可她是真的一点也不在意,她最近和一个小白脸来往密切,被他撞见也没有避开他的目光。

  “我的豹打不过那只猫,以前打不过,现在更打不过。”梅俊渡拍了拍灵兽袋,放出风影豹挠了挠下巴,风影豹舒适地眯起眼睛,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呼噜呼噜声。

  梅俊渡却有些发愁,边给爱宠顺毛,边和哥哥抱怨。

  “爱妻不写回信,我和你借住在许家这里,吃的喝的都是许家准备的,要给许家钱,我兜里的灵石快掏空了,丹药也没多少,真愁啊。”

  “唉。”梅澜玺替他弟弟叹气,也替自己叹气,“弟媳好歹在乎你,我呢?有妻有子却得不到承认,孩他娘还红杏出墙了,给我戴上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你那是活该。”梅俊渡不同情哥哥,“我对爱妻一心一意,外面谣传我拈花惹草,可我连多看其她女人一眼都是没有胆的。你骗许家二娘子被识破,趁她不在骗了许家大娘子,你若是好好认错,没准人家能认了你。可你没有,你还抢孩子,真当你弟弟比拥有天灵根的许娘子还牛气。呵呵,呵呵,要不是你是我哥,我看你一眼都嫌费事!”

  “……”梅澜玺心虚。

  梅澜玺狡辩:“难道你不想和许家做亲戚?不想认侄子?”

  梅俊渡翻白眼,想和认不清形势的蠢哥哥割断亲缘,“你没想过亲戚做不成,反而做了仇人的后果吗?许家大娘子不吃回头草,她是跟你生了一个儿子,然而你能跟别人生孩子,她怎么就不能跟别人生孩子?别肖想人家了,再让人家恼了你,我是不会求情的。”

  “她是你的嫂子!”梅澜玺难堪极了。

  “是又怎样?”梅俊渡失去耐心,冷漠地看他,“你敢当着张娘子和许家二娘子的面叫许家大娘子老婆?”

  “我……”梅澜玺不敢叫,也不敢埋怨弟弟没本事压住许惠音和张安宁,别过脸盯着墙壁,不说话。

  看到许和畅跟那小白脸有说有笑的时候,他怒得想把小白脸打杀了,扇许和畅几个耳光教她晓得妇道二字怎么写。

  事实是他的武功已经被废掉,许嘉眉还让他做了两年哑巴,要不是他被梅俊渡的跟班孙化鲤接走,他得做五年哑巴!得在许家为奴二十年!

  他打不过会武功的许和畅,也打不过会武功的小白脸,他是仰仗弟弟的寄生虫!

  他的皇帝爹放弃他,他的皇后娘也放弃了他,现在他弟弟也嫌他累赘。都是许家三姐妹给害的!

  梅澜玺至今不知道反思自己是否做错。

  梅俊渡察觉他抑郁寡欢,给他一袋子灵珠,说:“我记得你不喜欢许家大娘子那样的长相,去找个喜欢的女人睡几觉,莫要念着许家大娘子了。”

  一颗灵珠能请天海郡最漂亮的花魁陪伴一个月,梅澜玺的苦闷被花魁抚平,忍不住说出自己的不甘心。他自称是武修世家子,父母去世,弟弟当家,老婆孩子扔下自己回娘家,说得花魁掉了眼泪,心疼他。

  两人情投意合,在床上颠来倒去滚了几回,梅澜玺躺在花魁的臂弯里,花魁摸着他,拿出一本翻得很久的小册,说道:“这是我意外得来的一本武修功法,你要不要学?”

  “甚么武修功法?小爷见过的功法多了去了,不稀罕。”梅澜玺给花魁面子,胡乱翻了两页功法,被其中内容吸引得沉迷进去。

  良久,他看完整本功法,翻到小册封面,看到褪色的几个字,依稀是什么源养什么典,看久了会感到头晕,跟他看他那修士弟弟练习仙门剑术一个样。

  难道这是、这是……修真功法??

  梅澜玺的眼神一下子活了过来,心在胸膛里猛跳。


  第一百三十一章 梅澜玺之死(上)


  秋分将至,佛教许是在忙着为太冲洞天的开启做准备,在莲意挑了天海郡周围几个郡的寺院之后,并没有派来更厉害的和尚教训莲意。

  佛教在天海郡的势力沉寂下来,被莲意强行“改邪归正”的佛信徒们深入民间,纠正普罗大众对佛的错误认知。

  许家信道不信佛,许嘉眉不在意一念寺统一天海郡的宗教界,专心画符、练习道术和武功。许惠音倒是有点在乎天海郡的百姓成为佛的信众,张口闭口都是阿弥陀佛,私底下跟妹妹念叨了几句。

  因许家没有莲意这般高手,争不过一念寺,也不好跟一念寺争,许惠音便听之任之了。

  天海郡不是许家的,就算是,在眼下这个修士不算得罕见的时候,许家也守不住偌大的天海郡,看开点好。许惠音安慰自己。

  对此,许嘉眉提点二姐:“修士更看重个人实力,你可以在乎许家,但不能太在乎。毕竟我们家连天海郡的世家都不算,仅是普通的刚脱离农民身份的大户人家,没法给予我们帮助。”

  “放心,我自有分寸。”许惠音如此回答许嘉眉。

  许嘉眉嗯了一声,不再提起此事。

  劝言一句足以,听得进去的,听一句便入了耳;听不进去的,听百句千句劝言亦是白费口舌。

  许嘉眉过了较真的年纪,不会要求二姐与她三观一致、看法一致。她离家多年,对家乡的牵挂只剩下父母和两位姐姐,许惠音却是看着许家一点点成长为堪与王家争高下的大户,姐妹二人对许家付出的情感、心力不同,对许家的在意程度不同。

  距离秋分还剩下几天,官府派人登许家的门,请许惠音帮忙办一桩疑似关系到修士和妖鬼精怪的案子。

  许惠音觉得自己做好了随时进太冲洞天的准备,帮一帮官府不算事,便根据官府提供的线索查下去,很快查到酒肆青楼中,目光落在梅澜玺身上。

  她敲开许嘉眉的门,说道:“眉眉,你留意一下梅澜玺,我疑心他搞事。”

  许嘉眉有琉璃境,可以窥探一定范围内的风吹草动,许惠音不太清楚琉璃境有何用途,反正她妹不缺乏手段。

  “梅澜玺?”许嘉眉不觉得梅澜玺能弄出什么事,不过梅澜玺是宝生的父亲,她能用宝生的血为媒介诅咒梅澜玺,别人未必不能通过梅澜玺和宝生的父子血缘对许和畅下手。

  许嘉眉思忖,让许惠音把官府那桩案子说了。

  案子本身没有稀奇之处,起初是几个不到后天的武修在六七天前失踪了,后来是几个后天武修,昨天失踪了一位生性谨慎的先天二重。这些失踪的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许惠音问蓍草符,得知所有失踪者都死了,嫌疑人之一是梅澜玺。

  许惠音用蓍草符问梅澜玺是否与失踪有关,蓍草符的回答是“是”,即便梅澜玺对武修失踪继而丧命之事不知内情,他也是参与到事件中的。

  “去跟梅俊渡说一下他哥的事吧。”许嘉眉说,若是梅俊渡不在,她已经把梅澜玺抓到虚天审讯。

  梅俊渡也觉得他哥最近有点怪,他问梅澜玺为何天天在外面晃悠,梅澜玺没有说实话。

  如今是七月下旬的最后两天,再有四天便是太冲洞天开启之日。梅澜玺回到许家,刚坐下便感觉到不对劲,房间里太安静了。

  许嘉眉将他住的院落在投影虚天,在他坐下的瞬间,令他出现在虚天。她冷眼观察着坐卧不安的梅澜玺,耗费神识制造了他的投影,令投影躺在榻上,慢慢停止呼吸。

  次日,丫鬟发现“梅澜玺”没了气息,慌里慌张地叫来了许惠音和梅俊渡。“梅澜玺”是一具正常死亡的尸体,查不出别的死因,梅俊渡不知梅澜玺还活着,险些跟许惠音打起来。

  “你弟弟的死跟我们许家没有任何关系。”许嘉眉递出一张八品占卜符,“不信可以用占卜符询问缘由,但这张占卜符不是白白送给你的,你要拿东西换。”

  一张普通的八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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