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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行轶闻录-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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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来讲,正常情况下,神仙若不死也不犯天条,她所任的神职也会一直保留着,不会有继任的说法。在我成为神珠守护者之前,神珠都是靠月神守护的,后来为了减轻她负担才多设了这个职位。所以在这个位置上,我是第一个守护者,如果我不死,这个职位将伴着我一直走下去。同样的道理应该用在所有神职上,但是,现任月神,已经是第三代了。
“你上司没有给你讲过第一代月神的故事?”仙尊见我沉默无语,便问道。他语气是那样轻松,顿时使我头皮炸开,因为第一代月神……死于劫杀。
“你究竟……是谁?”我捏紧拳头问道,第一次感到自己的无力与颤抖,那种恐慌是来自生命深处的,是作为月族无法抗拒的命运。
时光恍然,我想起成为守护者的那年,月神说,鸾月,有一个魔,他杀人成性,弑神如麻,连天帝都奈他不得,三界都忌讳他的名字,听好,本宫只说一遍,这个名字,叫做川痕。
据说,川痕杀的第一个神,就是月神,其中缘由不得而知,但是终究是天庭之辱,本来就没有多少人敢提,时间久了,知道的就更不多了。
“三界抬举,称我仙尊。”仙尊淡淡地说,顿了顿,他露出皎洁而倨傲的微笑,道:“你还可以叫我……川痕。”
“仙尊大人!”狐狸忽然惊慌地跪在地上,我目光有些呆滞地转头看她,听她说道:“属下不是有意听……”
“没你的事。”川痕淡淡地说道,是了,月神说过,川痕这个名字本身就是禁忌,没有几个人敢提的。
“小月仙,看着本尊。”川痕语气强硬,我抬头看他,却见那具身体发出幽蓝色的光芒,然后光点脱离肉身,在一旁慢慢聚成人形。皇帝的肉身倒在长椅上,而几乎同时一个高挺俊拔的身影则出现在我面前。
这……就是川痕的面目了么?我呆呆地看着他,不知世上还有什么词语能够去形容这样的容貌,脑子里乱成一片,一下子理不清楚,呈死机状态。倒是身旁的狐狸,又一个尖叫,猛地跪了下去,准确地说是匍匐,整个身体很滑稽地趴在地上。
“巧娘,站起来。”川痕迈着缓缓的步子走过来,我转头看向狐狸,她已经爬起来了,神色慌张却明显带着惊喜,那受宠若惊的花痴样……咦?她鼻孔里怎么流出血了?
“出去,别给本尊丢脸!”川痕语气生硬,狐狸吓得一边用手擦着鼻血,一边退出了内殿。
“居然没流鼻血!”川痕忽然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他的样子太完美,太魅惑,也太……妖孽了。
忽然,他勾起那嘴角,捏我下巴的力度却重了几分,我听他说:“你是第二个看见我没流鼻血的。”
他力气太大,何况那时我已经被震惊得失了力气,根本挣不脱他的手,将自己头仰起一些,以致于没那么痛苦,我问他:“第一个没流鼻血的一定是先代月神吧?”
川痕那带着幽蓝色光芒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的惊慌,这是我难得的发现,难道我说对了?
“说,你怎么知道?”他抓起我衣领将我带向他,那冒着怒火的眼睛,像极了被激怒的随时准备张口獠牙的野兽。
说不害怕肯定是假的,但是这个时刻再说假话也肯定是要不得的,川痕在透过眼睛看我,他能看穿我。
“你肯定是认为月神没有被你的美貌所吸引,心里不爽才杀了她。”其实我真是这么想的,所谓变态嘛,肯定受不了别人否定他的。
“你……”川痕的神情顿时有些扭曲,不是凶神恶煞,而是哭笑不得。我看着他憋屈的样子,好心提醒道:“其实我不是觉得你不好看,只是我对于男人没兴趣。”准确地说神仙不能对感情有兴趣。
川痕松开了我衣领,我连忙退后几步,这个时候保持距离很重要。
“对男人没兴趣?”川痕颇有意味地看着我,问道:“你不会以为说这种话我就不杀你吧?”
“我又不笨。”我回答他:“告诉我你的名字,给我看你的样子,难道我会以为这是示好么?你会杀我灭口的。”
“脑袋瓜子还可以。”川痕笑笑,他带着柔柔的样子向我跨了一步,可就在眨眼间便不见了身影,等我反应过来,一只强劲的手已经从身后伸过来,死死掐住我的咽喉,我伸手去抵抗,却被另一只手给死死扣住,我的背紧紧贴着川痕胸膛,动弹不得。
“当年杀她,本尊用了三招。”川痕在我耳边低声说道:“但是对你,根本不需要法力。”
所谓求生本能,是在最危险的时刻你能使自己彻底冷静下来,寻找到最有利的求生之法。我之前所有的慌张在川痕紧紧扣住我之后竟然消散了,我冷静下来,想到了一个办法。
化月光。
一瞬间身体无形化在空气中,我飘着低头俯看一脸吃惊的川痕,但他感知能力很强,片刻后便抬头看着已经化成光的我。语气平淡,问道:“什么时候月族也有这样的法术了?”
呵,说起来这法术还和川痕有关。自从月神被弑,仙家们就一直在研究怎么对付川痕,可是到最后都没有办法。可是三十六计不还主张走为上的么?于是,月族根据自身特点练成了化月光的法术,还有个比较学术的称呼:“凝月诀”。说白了,这法术就是用来逃跑的,没想到今天还真让我用上了。
“这招式还可以。”川痕依旧看着我,面带微笑:“不过,你就快没力气了,不如先下来,省得待会儿摔在地上。”
什么?我心中一紧,赶忙查看哪里不对劲,却发现自己能够使用的力气越来越少,像是被什么东西束缚住,法力被锁在我体内,而我在完全用不上力的瞬间我被迫变回原形重重摔在地上。
惊慌中挣扎着爬起来,恰恰对上川痕微笑的脸,他说:“巧娘的药配上这熏香,效果还真不错。”
原来……如此。
第十九章 灵力从中烧
狐狸的药原来是用来封住法力的,当初她怕我逃走逼我吃下药丸,不料被杜衡他们的出现给搅了计划,如今倒在这里起作用了。
此刻我法力都被封住,自知攻击力还不如一个凡人,虽然勉强站了起来,但是真有种被逼到绝路上的感觉。四周有结界,这里还有川痕和狐狸,我连逃的机会都没有。
真的难逃一死么?
我被逼退到墙角,看着川痕悠闲的步子。他的眼神犀利,像是已经锁定了猎物的猛兽,不急不缓,却迫力十足。
“别害怕,本尊也不会让你死得太痛苦。”他在离我一步的地方停下,随即从手掌间划出一团橘黄色的光球来,随着光芒渐渐缩小,我才发现这原来是一片日神珠的碎片。
“日神珠怎么变成这种颜色了?”我还是紧贴着墙角,但是声音要比方才冷静许多。原本日神珠该是淡黄色,现在却像染上了一层血色,阴森森地闪着光芒,这感觉,让我想起了象征着屠戮的血月。
“天有异变,日神珠能感应到,所以染上了邪火。”川痕淡淡地解释,我默默吐槽,日神珠落到他手中,能不邪么?
“你这是什么表情?”川痕眉毛一挑,问道,我连忙摇摇头,不说话,他倒是没有过多计较,继续说:“用至柔之气可以解掉邪火,这样日神珠才可以发挥出真正强大的力量。可是凡间女子能量太弱,费了本尊好些时间,现在好了,有你在,抵得过千万个。”
呵呵,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肯定我的价值?
“我说。”我清了清嗓子,壮着胆子质问:“你那么厉害,要日神珠做什么?”
川痕微微一笑,语气却阴森得很:“你是第一个敢怎么跟本尊说话的人,看来真不能留你了。”
“那你总得让我死个明白吧?”不好意思,本人有个癖好,一问到底,至死方休。
“小丫头,告诉本尊你的名字。”川痕话锋一转,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我愣了半天,才结结巴巴地答道:“鸾……鸾月。”
“鸾月?”川痕笑得意味深长,半响,他说:“本尊记住了,以后会给你立个碑的。”
我狂汗!
但是,川痕就是川痕,所谓绝非善类,就是不会因为你和他多说了几句话就留情面,那种杀戮与血腥,是与生俱来的气质。
所以没等我再开口,他便朝我施了个定身咒,然后将日神珠浮在我面前,自己则将右手放在胸前,闭上眼睛开始念着什么。
这动作,一气呵成。
当然,毕竟被害对象是我,我还没有悠闲到像个没事人一样欣赏美男施法。但是心里也没有太多的慌乱,反而是担心,我担心日神珠会出问题。
随着川痕的咒语,日神珠开始旋转,我离得很近,能够感受到周围气流的变化方向。于是我很确定,川痕使日神珠开始吸收周围的能量,当然主要还是我的灵力。
灵力不受我的控制,透过我的皮肤向外散出,然后凝成一缕缕月白色的光,在日神珠周围缠绕盘旋,最后被日神珠一一吸走。我心急,却成为了一个不能有任何作为的木头人,任日神珠贪婪地吸走我的一切。
法力像流水一样哗哗从我身上流失,我忽然想起上次赤魔吸我元神,苍天,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终究还是逃不过这种死法。
“鸾月,你也不用怪本尊,天意所定,怨不得谁。”川痕淡淡地说道,我无力地扬起微笑,有些自嘲,却说不出话来。
原来面对无可抵挡的死亡,我可以这样淡然。只可惜,我这条命,牺牲得太过轻易了。看着日神珠的血色有消退的趋势,我觉得自己的价值完全献给了它,死得其所这个词,适不适合用在我身上?
“有我在,怎么会让她死!”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声音,我感知已经开始模糊,好像是外殿,好像是屋顶,好像是……
“咔……哗……”什么东西将屋顶穿了个洞,残木和青瓦掉下来,砸在川痕身后的地面上。
一抹白衣从天而降,在认知中,如果这个时候能够冲进来救我的,也只会是端阳了。但是,就算我感知模糊,连睁眼都开始困难,我还是听清了来者的声音,这声音很陌生,我应该不认识。
“区区一只兔精,敢来打扰仙尊,看奴家怎么收拾你!”狐狸的声音忽然响起,然后一阵打斗声。
关于那段的记忆我一直是模糊的,唯一深刻的,就是看见眼前的神珠不断地吸收我的能量,最后血色消散,恢复了原来的淡黄。原来我身上灵力那么多,恢复了日神珠都还有力气,等等,我还有力气!
我仔细地去感知自己的灵力,发现它是陌生的却来自于我骨血之中的。日神珠还在吸,在我身体里流淌的陌生灵力也渐渐热起来,一时间我身体像被点燃了一样,促使我不得不像办法甩掉这热量。
“啊——”越来越炙热的灵力炙烤着我的每一根神经,我终于痛苦地喊出了声,也就是在那一瞬间,身体里的灵力像是堆积了到了极点,忽然间全都像外面迸射开来,那一刻的感觉很混乱,就听见了各种声音,像是爆炸,像是拉枯摧朽地毁灭着一切。
一下子身体软下来,骨血里的燃烧感还未褪去,我发现自己的定身咒已经被解开了。
“没事吧?”一个男子冲过挡在我面前,我才发现川痕和狐狸正与我们对峙着,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而且他们身后的柱子着火了,火势开始向四周蔓延。再看看我身前的陌生男子,他背对着我,让我清晰看到他背上两条深深的血痕,一红一白,好刺眼。
“敢坏本尊的好事,你们两个别想活着离开这儿!”川痕冷冽的声音响起,其实我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心里惦念着日神珠,没由得问了一句:“日神珠呢?”
顿时,三人惊悚地看向我,我一愣,听陌生男子淡淡地说:“不就在你手里么?”
嗯?
我连忙低头,发现自己的右手正紧紧拽着日神珠,神珠已经将我掌心的皮肤烧焦,或许因为自己全身处于被烧的状态,所以才没有发现,可是现在发现了,就觉得自己全身都烧得难受,特别是手,一直疼到心尖。
“我掩护你,想办法逃出去。”陌生男子背对我,低声说道。我连忙将日神珠放到随身携带的乾坤囊中,道:“一起走。”
话没说完,川痕和狐狸就已经冲上来了,陌生男子推了我一把,独自上前应战,我虽然全身发热烧得难受,但终归还是能够使用一些法力,便想着要怎么帮他。
仔细想了想现在的情况:大殿的结界已经被破,而且被日神珠的灵力给点燃了,我得了日神珠,但我和陌生男子都不会是川痕的对手……于是,我迅速决定,逃,带着陌生男子一起逃!
“就你的修为也想跟本尊斗?”川痕看着倒在地上的陌生男子,嗤笑道。男子将剑插在地上,努力站起来,我连忙上前扶住他,说:“跟我走!”说罢,便使用了“凝月诀”。是的,凝月诀不仅可以把自己化成光,还是把别人化成光,就这样,我和陌生男子匆匆逃离了大殿。
我带着陌生男子没有飞多久就不得不化成人形停下来,看着我难受喘气的样子,他问:“怎么了?你身体怎么那么热?”
“不知道。”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艰难地说道:“一股奇怪的灵力从我骨血开始烧出来,有点难受……你快走吧……他们快追来了……”
“跟我来。”男子没等我把话说完,便一把将我拦腰抱起,我当时难受得不行,也顾不得那么多。迷糊间刚想问他去哪儿,便感觉身子往下一坠,冰冷的湖水瞬间将我的身体包裹起来。
男子轻轻搂着我的腰,我闭着眼睛,意识却还算清晰,他说:“我们在这里躲一躲,你放松你的灵力,湖水可以帮你降温。”
然后,他说:“别担心,我在你身边,你安心休息。”
他……是谁?
冰冷的湖水透过皮肤,渐渐熄灭了我身体里的烈火,身体放松下来,意识放空,我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醒了?”陌生男子果然还在,他还搂着我,但水里太暗,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和模样。
“我睡了多久?”身体多余的温度散去,我感觉好了许多,只是被烧过的地方隐隐地疼,特别是掌心。
“一两个时辰吧,我们躲在水里隐没了气息,他们已经离开了。”陌生男子温柔的回答,我点点头,道:“那我们上去吧,你的伤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小伤。”感觉到男子微微一笑,他用力一托,将我带出了水面。
方圆几里内没有察觉到川痕的气息,应该是安全了。
可是……当我看见眼见的景象时,我觉得自己还是很有破坏的潜力的。
一片火光,那原本华丽壮美的大殿,连同周围的一群建筑,在这个毫无月色的夜晚,淹没在雄雄烈火之中。
第二十章 兔精花成雪
大殿是在打斗中被日神珠的散发的能量所点燃的,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天火,不仅具有猛烈度高、蔓延速快的特点,还有一点很致命,那就是凡人很难将它扑灭。
我无力地背靠着一棵大树,看着这天火映红的天空,听着宫里的凡人惊恐的喊叫声和扑火声,同时脑子转得飞快,我在想灭天火的办法。
“糟了!”我不觉惊叫,然后迈开步子想要从大殿的方向走,身旁的陌生男子一把将我拉住,道:“你要去哪儿?”
“光顾着躲川痕了,那个皇帝的肉身还在大殿里,他还没死,我去把他救出来。”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我已经很失策地烧了人家的房子,要是再把人家的命给搭进去,那就算我良心上过得去,天庭也不会放过我的。
“我去,你在这里等着。”男子走到我前面,我看见他身上还在流血的伤口,急忙阻止:“你受伤了,我去吧。”
“你再纠结,那皇帝就没命了。”男子伸手揉了揉我头发,微微扬起嘴角,说道:“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说罢,转身化成一道白色的光,向烈火之中的大殿飞去。
一瞬间,我愣了。
男子化作的白光……好像在哪里见过?
在哪里见过呢?我搜寻着自己所有的记忆,许久,我想起了与赤魔打斗的场景。
那时候,我与她被困于一个诡异的循环。
那时候,循环被打破的瞬间有一道白光从我们中间穿过。
那时候,我没有寻到白光的主人,却看见了受伤的兔子。
白毛兔,白光,白兔精!
感觉又一次被雷神劈到,我整个人愣在那里,直到陌生男子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才回过神来。
“还好,他还活着,只是昏过去了。”男子轻轻将皇帝的肉身放在地上,他身上的白衣有被天火烧过的痕迹,那焦黑的布料上染着他的血液,再加上他二话没说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一副狼狈无力的样子。
我蹲了下来,与他平视,犹豫很久,终于还是开口问道:“你是……成雪?”
男子愣了愣,随即扬起柔柔的笑容,伸手拍了拍我脑袋,语带欣慰地说道:“你这小脑袋瓜子终于开窍了。”
我全身炸开了,指着他质问:“你居然收起妖气化成兔子在我身边待了那么多天!”
“恩……这样不是挺好的么?”男子一脸无辜地看着我,我怒了,道:“哪里好了?你让我这么多天都抱着一个男人!”不止这些,我还那么亲密地给它顺毛,还当着它的面换衣服,还……
“脸红了?”男子好奇地看着我,我连忙捂着双颊,却听他道:“没关系,我不介意你抱着我。”最要命的是他还带着他柔柔的微笑,补充了一句:“你给我按摩,手法还挺不错。”
这是一只脸皮厚到一定程度的兔子精,我当即给他下了这么一个定义,也果断决定换了这个可以比较尴尬的话题。算了,我想,好歹我是施事者,他是受事者,外人听起来吃亏的不是我。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问他,既然他是妖精,我就不能再叫他成雪了。
“你不是知道么?”男子有些累,索性躺在草地上,闭着眼睛问我。
我一愣,耐心地解释道:“成雪是我给你起的,我是问你真名叫什么?”
“花成雪。”男子认真地说道,声音显得遥远,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他说:“千年前一个姑娘给我起的名字,她喜欢花开的时节,说那样很美。”
我坐在花成雪身边,想着他的话,然后问:“神娘庙古树上的‘一夜花成雪’和你有关对不对?”
“那是她写的句子,‘应是东风过,一夜花成雪’。”花成雪表情陶醉,他依旧闭着眼,我能想象他脑海中在浮现那女孩的样子。
“那时候,她说,你的毛色好白,就像落花似雪,叫你花成雪好不好?那时……”花成雪没有把话说完,我见他的样子,知道这可能是他最美好的回忆,也或许是不容别人去窥探的秘密。
于是,我再没开口问,转而想天火的事情。
半响。
“那个……”我见他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犹豫地开了口:“谢谢你出手相救,能再帮我个忙么?”
花成雪睁开眼睛,疑惑地看着我,我继续说道:“帮我把皇帝送到安全的地方,然后你找个地方躲一躲,你为我得罪了川痕,他不会那么轻易地放过你。”
“那你呢?好歹我们也有那么……些交情,你要丢下我不管么?”花成雪一脸委屈地看着我,活像一个受欺负的小孩子,我狂汗,给他顺了几天毛就算是交情了?好吧,我不得不承认他还救过我两次。
“我还是和你一起吧,你呆头呆脑的,又不懂得人情世故,我可以保护你。”花成雪淡淡地说道,但是他眼中溢满认真,教我不知道怎么拒绝。
“为什么?”我不禁问道:“花成雪,你三番两次救我,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花成雪听罢,只是笑了笑,道:“以后你会明白的。”说罢,他从地上起身,低声念了个咒语,将身上的污渍血渍都清理了干净。
于是,我才第一次好好看清他的样子,虽然我认为见过了川痕之后,没有哪个男子的容貌能够刺激到我了。花成雪长得俊秀,一身白衣让他遗世独立,但是更重要的是他身上却有着一种独特的气息,这是一种我不曾感受过的温柔,像是花飞满天的那个夜晚,月光赐予大地的柔情,也像是深冬风雪过后太阳撒在银白大地上的那浅浅的温度。
“我将皇帝送到另一边的宫殿去,你是跟我一起还是在这里?”花成雪打断我的思绪,我回过神来,道:“你去吧,我得回天庭一趟。”既然他与我度过了那么些天,应该知道我的身份和来人间的目的,那么我对他就直言不讳了。
“那我在这里等你,你快些回来。”花成雪显出一副了然的样子,随后又道:“他也有可能在天庭前面伏击你,你要多小心。”
我自然知道花成雪所指是谁,也很理解他,毕竟川痕名气太大,他也是有所忌讳的吧。
“你放心,我使用凝月诀的话他是抓不到我的。”我点点头,没再多说,便化成月光消失在夜空中。
我回天庭只有两个目的,一来把神珠的碎片带回去,二来去银河借天水灭天火。
回天庭的路很顺利,当月神见到我一身狼狈拿着日神珠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也难得地囧了一下,开口就问:“你……谁啊?”
也没来得及多说,我匆匆将珠子交给月神,大致说了一下经过,也没太注意她听到川痕时的反应,便又匆匆往银河赶。
这里要说明一下,因为天庭和凡间的时间是不同的,我不敢耽搁,是怕如果不快一点的话,等回到凡间,恐怕天火就把整个帝都给烧了。
我飞到银河边,这里是当年王母为了惩罚牛郎和织女所设下的禁地,平常是没有什么神仙会过来的。
从身上取下乾坤囊,将它抛向空中,我低头开始念着口诀。乾坤囊是当年端阳成仙时天帝所赐的宝物,可以装下天地万物,是我在叶家的时候跟他借来用的。不一会儿,银河的水就随着我的咒语而凝成一根水柱,水柱升空直直灌入乾坤囊中。
“收!”我看着水量已经差不多了,便伸手将乾坤囊收回,可刚将乾坤囊拿回,不远处的河边就响起一个苍老而严厉的声音:“好啊,小月仙,上次你私下天庭老夫就没和你计较了,这次你居然私盗银河之水!”
是仙鹤!我心中暗叫不好,刚想走,他却追上来,挡在了我面前。
我看着他湿漉漉的样子,忽然明白了什么,便道:“哈,你还好意思说我,私自到银河洗澡,比我恶劣多了!”
“我……”仙鹤一时无语,情况紧急,我也没心情和他闲扯,连忙道:“我们谁也不挡谁,您继续,我先走!”说罢,连忙念了“凝月诀”,消失在茫茫的银河岸边。
不久,我在帝都皇宫的上空停下,虽然抓紧了时间,但是脚下还是蔓延成一片火海,热气冲下来,似乎想要把我吞没。
“熄灭一切吧。”我将银河之水洒出,水滴随着风散开下落,在人间成了一场及时好雨。
看着火焰一点点小下去,我平稳地落在了地上,那个我和花成雪约好见面的地方。天雨还在下,点点将我衣服浸湿,丝丝凉意从我皮肤深入,将我骨血里的疼痛也彻底压了下去,这时,我身体万分轻松。
“回来了?”花成雪正靠着一棵大树,他望向我,眼中无限温柔。
“嗯。”我点点头,步子不自觉地走向他,可身后却忽然有什么东西摔在地上,发出了不小的声音。
我被了吓了一跳,半响才想起回过身去看,可是还没等我有动作,身体便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那人喘着粗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拥着我,他在我耳边说话,语气不稳:“鸾月……终于……太好了。”
第二十一章 前夕风平夜
“鸾月……终于……太好了。”
紧拥着我的人喘着粗气,他明显的语法错误让我无法理解他的意思,可当我听见这低沉的嗓音时,整个人愣在了那里,无力挣脱他的怀抱。
“叶……知凡……”我低喃着他的名字,却摸不清自己的情绪,像是惊讶,像是感动。
“你哪里受伤了?怎么被烧成这个样子?”叶知凡松开怀抱,走到我面前,一边问着,一边仔细地为我检查伤口。此时他弯着身子低着头,雨滴浸湿了他的衣服和头发,但是大滴大滴从他脸颊划过的雨水更像是汗珠,配着他快凝成一团的眉宇,证明着他有多焦急。
“我没事……没受伤。”感觉到他触碰的异样,我连忙退后了一步,解释道:“刚才从大殿里逃出来的时候弄脏了衣服,我没受伤。”
“说谎!”叶知凡抬头看着我,眼神里溢满责备与疼惜,他抓起我的右手,质问道:“没受伤?那这是什么!”
我看着掌心被烧焦的烂肉,急忙解释道:“只是小伤,我能治疗的,不信你看。”说罢,连忙挣脱叶知凡的手,对着伤口施法。
可是过了很久,被烧伤的地方依旧没有转好的趋势,就像是当初在天庭受伤的那次一样蹊跷。
“我……”感觉叶知凡的目光一直注视着自己,我忽然觉得语言苍白无力,都不知道如何开口解释。
却只听得叶知凡轻轻一声叹息,他从怀中取出还未被雨水浸湿的帕子,放在我手上,小心翼翼地帮我包扎着。
“为什么不多爱惜自己一点呢?”叶知凡声音软下来,语气里带着无奈和关心,我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又走神了?”叶知凡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回过神来,才发现他已经替我包扎好了,包扎的手法很熟练,没有让我感觉累赘。
“对了,你怎么来了?”刚才发生的一切让我的脑子短期内处在无法思考的状态,现在彻底回过神来,我才想起这个重要的问题。原本按照计划,叶知凡不是已经离开帝都了么?他怎么还没走?
“啊……”叶知凡神色有些闪躲,半响,才道:“本来我在练习御剑飞行,可飞到皇宫上空时看见着火了就下来看看,恰巧遇到了你。”
诶,这表情,怎么看都在撒谎。
我看看叶知凡身后还没有被收回的韬莲剑,又看看叶知凡身上的泥土,再结合他的话,然后恍然大悟:“啊哈,我明白了,叶知凡,不用不好意思嘛,你会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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