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我,捉鬼,不谈情-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易清轩手掌拍在额头,真是谢谢老太太了!
沈三然挂掉电话,这叫什么事啊,还真的过来驱“邪”了。
于是半夜一点半。
住在二十一楼的时瑾言气愤地摘掉眼罩。
他本来就喜静,睡觉时周围更是不能有一点声音,二十二楼没人住的时候他的房间十分安静,今晚沈三然搬进去后,从他睡觉到现在,脚步声就没停过!
床头灯的光线温和,照在他如玉般的脸庞,却多了几丝阴寒。
“砰——”
“叮——”
嘈杂声不断,他坐在大床中央,忍无可忍,披了件大衣便要去找人算账。
睡不好真的非常影响心情,尤其是今天心情本来就不好。
时瑾言走进电梯,按了二十二楼,这时候二十二楼以下的电梯按键全亮了。
他抬头看显示屏,发现电梯依旧是往上的,到了二十二楼,电梯停了下来。
时瑾言沉吟片刻,大步走出电梯,正要回头,电梯门却迅速关了,随后一路向下。
他又转头,看见二十二楼唯一的住户大门敞开着,估计就是沈三然住的地方。
易清轩屋子的设计有两个门,大门进入时玄关,而后又有一扇门是客厅。
时瑾言进入玄关处,闻到一阵香味,薄雾从客厅飘来。
他站在客厅门口看进去,空荡的客厅中央放着一个正在燃烧的火盆,旁边的女孩正跪着往里面扔黄色绿色红色各种颜色的纸。
他眉头紧锁,正要开口训斥,沈三然突然转头睁眼瞪着他,他不由得止住脚步。
沈三然跟着时瑾言一个星期,每次出现都是笑嘻嘻地,圆溜溜的眼睛透着机灵与狡黠,说话也是软绵绵的,就是说的话不怎么能让人听懂。
如果说眼睛是一个人的窗户,那时瑾言不知道该不该确定,眼前这个眼神凌厉,嘴唇紧抿,一脸冷漠的女孩子是不是沈三然。
沈三然把手里的纸丢进火盆,再转头时又是嬉皮笑脸的小女孩了,她似乎才发现时瑾言站在门口,满脸震惊,放下手里剩下的东西急忙跑出来。
“时教授,您怎么来了?”沈三然上下打量时瑾言,他里面穿着藏青色睡衣,外头披着黑色浴袍,看样子刚睡醒。
时瑾言冷眼看她:“你们大半夜的蹦迪吗?吵得要死,还半夜烧纸,整栋楼都在跟你冒险。”
沈三然眨眨眼,把时瑾言拉出门外,小声说:“什么蹦迪,这屋里就我一个人!”
时瑾言愣住。
“那不是蹦迪,是我在送先人离开,烧纸是我不对,但那也是没办法,您放心,一定安全!”沈三然拍着胸膛保证。
她看时谨言不相信,便把门半掩后轻声道:“这屋里很多其他东西,我这是在送他们走,所以会吵一点,给我半个小时的时间,保证安静!”
时谨言冷笑,什么奇怪的理论!
沈三然挠头,时间紧急啊,时教授再不送走她设的阵就要失效了。
就在这时候,安静的四周突然响起轰鸣声。
那群先辈等不住了!
他们本来就不愿意走,都是沈三然苦口婆心劝走的。
现在叫他们待在阵法里拥挤成一团,更加生气了。
他们生气不要紧,就怕会影响屋子的风水和易哥的运势!
轰鸣声不断,沈三然紧张地推搡山一样的时谨言。
“你快走吧,别把他们惹急了,小心把你带走了!”
尔后她又扯着他到安全通道处:“时教授,委屈一下啊,你先走楼梯下去,就一层而已,电梯现在肯定很挤,那群老家伙都学会现代科技了,对了,一路走,不要回头。”
时谨言的表情从嫌弃到难以置信,最后彻底黑成锅底。
什么神经病!
沈三然看了下手机的时间显示,推了他一把,催促道:“快走呀!”
时谨言没留神,真的被推了一把。
他转身后,才想起怎么就这么走了?这个神经病在楼里烧纸会引起火灾的,而且她说的全部没有科学依据,他怎么能走?
沈三然站在后面看他,发现他想要回头,便走过去踮起脚尖,往他的肩膀处轻轻地吹了一口气。
“不要回头,灯会灭的。”女孩在背后轻声说道。
“你刚刚上来的时候已经回过一次头了,没有机会了。”
时谨言僵住脖子,他上来时走出电梯,确实回过一次头。
女孩又推了他一下:“灯续好了,不要再回头了。”
安全通道里的灯光昏暗,气氛死静,穿着睡袍的男人低着头走着,到达二十一楼他推开门,来到自己的家门口。
他又在客厅等了十几分钟,二十二楼真的安静了下来。
时谨言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如果按沈三然的说法,那他刚刚搭电梯上楼的时候,电梯下层所有按键都亮了,就可以解释了。
呵……
怎么可能呢?
没有任何依据,明早倒是可以去物业处报修了。
时谨言放下水杯,抬眼看天花板,四周安静得一如楼上无人居住的时候。
二十二楼的大门终于关上,沈三然疲惫的倒在易清轩的客房大床上。
本来还想明天剪个小纸人跟着时教授的,但是维持小纸人的行动需要她一心二用,现在这情况她是支撑不了了。
那这个单子就缓下来了?
不行!也许睡一觉起来,精神就恢复了呢?那她又可以剪纸人跟着时谨言了……
好不容易离他这么近,她不能错过了。
不能错过。
沈三然翻了个身,想着想着,疲乏地闭上了眼。
第四章 这是谁的婴灵?(4)
早上七点,易清轩新家的客房响起尖锐的闹铃声。
沈三然闭着眼关掉手机闹钟,五秒后立刻睁开眼从床上弹跳起来,进入厕所洗簌整理自己,洗完换下来的衣服后,嘴里叼着一片橱柜里备好的吐司便匆匆出门。
在电梯时她依旧叼着面包,双手熟练地剪小纸人,电梯在二十一楼开门,她对着小纸人哈了一口气,便把小纸人贴在了电梯外隐蔽的地方,这才空出时间在电梯里吃面包。
就算昨晚耗了很多精力把先人送走,今天也要坚持放出小纸人获得时瑾言的行踪。
沈三然默默为自己打气,你可以,你能行!
“小姑娘,想不到本事挺大啊。”
一个苍老的女声从后面传来,沈三然手里的面包差点掉在地上,她回头一看,原来是昨晚那位穿着黑寿衣坐在门口的老婆婆,她背着手躬腰站在角落,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沈三然。
沈三然摸了摸胸前:“哎呀妈呀,你还没走啊?”
老婆婆露出僵硬的微笑,回答:“第一次坐电梯,有点意思,玩腻了再走。”
沈三然挠头,这时候电梯门在目的地打开,她朝老婆婆挥手,随后小跑离开。
老婆婆在电梯里继续窜上窜下,享受现代科技的便利。
九点多,阳光有了些温度,懒懒地照进宽阔的书房。
时瑾言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站在书房的窗前看远处的青山,G市冬季的温度很少在零度以下,因此这里的植物在冬季大多也是青翠艳丽。
他垂眸抿了一口咖啡,再抬头时却被窗前倒映的景象惊了。
一个血淋淋的胎儿趴在他的肩上,眼睛不可以睁开,但是眼皮很薄,眼珠子隔着眼皮凸出来,全身紫色,面向窗户,小小的嘴巴因为趴伏的姿势而微微张开,似乎还在嗫嚅。
它一只抓了抓他的领子,貌似想要借力爬起来,他当下立即把咖啡泼向窗户。
褐色的液体随着重力往下流淌,那个诡异的胎儿也消失了,但是他的领子,确实歪了。
时瑾言平静的把领子折好,感觉那个胎儿冰冷的温度似乎还贴在脖子上。
他坐在书桌前,靠着椅背,咖啡很快就干了,在干净的窗户上留下褐色的轮廓。
外面的林阿姨是刚来的钟点工,听说前一个被炒掉的钟点工就是因为太聒噪,因此林阿姨尽量不说话,有时候她来打扫时碰到时教授也在家,她会祈求上苍让她连呼吸的声音都消失。
她正在厨房打扫那一尘不染的地板,便听到客厅的电话。
原来是在书房工作的时教授让她进去把不小心洒出来的咖啡清理了。
林阿姨拿着抹布敲门进去,看到时瑾言仰头坐在转椅上,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又看了一眼窗户,这是多不小心才会泼到窗子上,难道是左脚踩到了右脚摔倒了?
她胡思乱想地把咖啡擦干净,端着被子走出书房,又倒回来,小心翼翼地说道:“时先生,我已经工作完了,现在先走了,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没有了,路上小心。”
林阿姨走出时家,松了一口气,随后去等电梯,却没有留意到电梯旁一个正慢慢燃尽的小纸人。
等到电梯门开时,小纸人只烧剩两个圆圆的小脚,墙壁对着小圆脚浮出一张紫红色的小脸,未睁开眼的胎儿露出阴冷的微笑。
电梯内的黑寿衣老婆婆早在小纸人烧起来时就浑身发抖,喃喃道:“小人儿阴气太重,阴气太重……”随后迅速离开,再也不贪图高科技的趣味了。
时瑾言看着林阿姨离开,而后拨打了一个电话。
“你好,时先生。”
“我要查一个人,苏颜。”
电话那边的男声应了下来,十五分钟后,传真机便出来一张档案。
档案上的备注显示,苏颜本人已经昏迷了半个月。
而后传真机传来好几张附件,他拿起来看,发现都是几张国内知名医院的诊疗单,诊断结果为贫血。
时瑾言修长的手指放在嘴边,沉思片刻,走出书房。
二十二楼的电梯门打开,一个身材高大的俊美男人走出来,按了几次二十二楼住户的门铃,不过没有人出来开门。
时瑾言站在门前候了一会儿,这才转身离开。
沈三然在超市的仓库检货,突然感到头皮发麻,她停下手里的工作疑惑,怎么突然起了恶寒,这在以前从来没有过,仓库也没有脏东西。
也许是错觉。
小纸人没有传来消息,沈三然以为今天是周六,时瑾言宅在家里没出门,殊不知,自己的小纸人早就消失了。
傍晚时分,时瑾言驱车来到当地有名的餐厅。
余瑞订了一个小包间,里面除了他,还有前几日刚从B市来G市的蒙锦翼,时瑾言到了之后余瑞叫来服务员,宣布可以上菜。
“来来来,尝一尝上好的西湖龙井。”蒙锦翼起身给时瑾言斟茶。
余瑞一脸嫌弃:“为什么要来这么无聊的地方,我们去玩一玩不好吗?”
时瑾言斜眼看他:“管彤回来了?”
蒙锦翼有些诧异,追问:“管彤怎么了?”
时瑾言挑眉,问当事人。
余瑞冷哼,十分不满:“她不回来最好了,我每天过得可快活了,要喝酒就喝酒,要通宵就通宵。”
听到这里,时瑾言都想把手里的茶水泼到他的脸上,有本事喝酒别叫他去接!
蒙锦翼看出了端倪,笑了笑:“夫妻嘛,床头吵床尾合,没事的。”
余瑞继续哼哼。
包间的门被敲了几下,服务员进来上菜,三个长相出色的男人安静地吃了点食物,余瑞突然发问:“老蒙,你怎么突然来G市了?”
他记得蒙家虽然家大业大,但是G市不是蒙家重点发展地区,他是因为不喜欢被家人拘束才从B市移到这里,时瑾言更不用提了,没有人猜得到他下一步怎么走。
他们几个发小都是B市人,蒙锦翼一年来不到G市几次,这次没听说蒙家在G市有什么事务,难道是单纯过来看看两位好兄弟的?
“突然想哥们儿几个了?”余瑞贱兮兮地笑。
蒙锦翼放下筷子,失去食欲,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包间里的气氛瞬间沉重,余瑞收起笑脸,时瑾言也抬眼看他。
“我过来给我奶奶找药的。”蒙锦翼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余瑞和时瑾言面面相觑,余瑞继续问:“奶奶不是好了一些了吗?”
蒙锦翼摇头。
蒙奶奶今年七十九岁,身体硬朗,刚过完生日,第二天就双腿失去了知觉,躺在床上起不来。
一个星期后,蒙奶奶双腿突然恢复正常,她却开始梦游,白天精神萎靡。
两个星期后,蒙奶奶不仅梦游,白天醒来还神志不清,嘴里说着的话没人能听懂。
一直到现在,蒙奶奶都是夜里梦游,白天胡说八道的样子,她还吃不下饭,就是吃也吃得很少,从一个胖乎乎和蔼的老奶奶变成了一个骨瘦如柴的疯老人。
以孟家的实力,什么专家都请过了,走投无路也找过有名的风水大师来看过,但都无能为力。
蒙锦翼是蒙奶奶一手带大的,听到她说出这样的话,自然不好受。
他这次来G市,也是听说有一门偏方可以治神智,所以特地来看看。
“以前我老是不信邪,但是现在,我也不知道该不该信了。”蒙锦翼痛苦地捂着眼,他一想到奶奶现在的模样就心疼,疼到不能呼吸。
她都已经那个年纪了,他也好不容易终于懂事,正是回报的时候,她却……
时瑾言垂眸,终于问他:“那你找到药了吗?”
蒙锦翼吐口气,沉重地摇头。
余瑞皱眉,突然拍了一下桌子:“你什么时候回B市,我和你一起回!”
时瑾言转头反问:“你回去能怎样?”
余瑞噎住:“我,我想看看蒙奶奶,当初咱们仨天天去老蒙那里混,奶奶对我们多好啊。”
时瑾言食指敲了敲桌子,抬眼问蒙锦翼:“奶奶那边大概能等多久?”
蒙锦翼认真思考一会儿,保守回答:“一个月。”
时瑾言点头,大概够了。
余瑞凑过去打探道:“你有啥办法?”
“最近认识了一个神棍,我可以帮你把把关,要是可以的话,再介绍给你。”时瑾言抿了一口茶,回想昨晚的事情,又扭头看余瑞,这小子,貌似没事。
余瑞生龙活虎的,要是被厉鬼缠上,应该不是这样的吧。
蒙锦翼听到时瑾言的话,不可思议:“你居然会去认识神棍?!”
要知道,时家是铁血家族,绝对不信命,更别提信鬼神。
时瑾言勾起微笑,摄人心魂。
“有何不可?这不是很好的研究方向吗?”
蒙锦翼:……
余瑞八卦心起,偷偷问:“怎么认识的啊?”
蒙锦翼也伸长脖子,充满好奇心,是时瑾言主动结识的?还是……
“送上门的,硬说我被鬼缠上了,刚好也确实有点事情解释不清。”时瑾言回答。
其余两个人大吃一惊,蒙锦翼急忙问道:“什么事情解释不清啊?你是听到还是看到什么了?”
能让时瑾言关注鬼神一事,肯定是因为发生了解释不清的事情,而时瑾言的学识他们都是不敢怀疑的,居然连他都不知道为何,那肯定是很劲爆的事件。
时瑾言回想起今早的事情,摇了摇头:“再说吧。”
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说,确实诡异,不仅在逻辑上,在情理上也是无法解释。
“行,那就等你的消息,只是,很意外,你居然还会关注这种鬼神事情。”蒙锦翼摸了摸脸颊,笑了一下。
余瑞又拍了拍桌子:“那先吃吧,再不吃都凉了。”
这时候,偌大的餐桌旁又出现了一双红色的并蒂莲绣花鞋,只是,没有一个人能看见。
第五章 这是谁的婴灵?(5)
夜晚八点,冬季寒冷的夜风卷起地上的塑料袋,街道行人稀少,高级住宅区更是一片寂静。
沈三然独自走在路上,哆嗦着肩膀往小区走,一直疑惑自己的小纸人怎么没点消息,于是进入电梯后鬼使神差地也按了二十一楼。
她可不是变态跟踪狂,不是……
电梯一路向上,沈三然探出头,鬼鬼祟祟地偷窥二十一楼时瑾言的家门,低头又去寻找自己的小纸人,这才发现自己的小纸人居然只剩下了两只小脚。
她吃惊地探出半个身子,不相信自己的小纸人居然自燃了,这没道理啊!
她赶紧掏出手机,想要向在N市的师兄求救,这时候,一道黑影突然笼罩在头顶,沈三然僵硬着脖子抬头,看见来人的身份,然后露出略带尴尬的微笑。
“哈哈,那个,嗯,刚好有东西掉你家门口了。”沈三然缓缓起身,挠头,“你会信吗?”
时瑾言双手放在大衣的衣兜里,朝电梯看了一眼,淡淡地说:“现在有空吗?我们聊一下。”
呃……
电梯头顶白色的灯光把身处狭窄空间里的照得无处遁形,沈三然站在角落低头忏悔,十个手指绞在一起,憋了半分钟后吐出一句话:“我没跟踪过你……”
“我还是很尊重个人隐私的,真的。”沈三然一边说一边偷瞄前面对角处的时瑾言。
这两句话说完,她自己都觉得十分不可信。
不过她真不知道时瑾言每日的隐私什么的,小纸人也就告诉她时瑾言要离开学校啦,这会儿想知道他有没有走出家门,结果小纸人自燃了,这倒了多大的霉啊。
时瑾言没有去回应她欲盖弥彰的解释,转而问她:“小区的蛋糕店有座位,介意在那里聊吗?”
沈三然绝望地摇头:“没事,地点你定吧。”
是要她交赔偿金还是把她交给警局,她都认了。
走出大厅,沈三然跟着时瑾言来到蛋糕店,里面的服务员看见时瑾言双眼都亮了,沈三然暗暗摇头,这个四处撩的男人啊……
“您好,请问您需要什么吗?”年轻的服务员立刻走过来询问。
时瑾言坐下座位后问沈三然:“你想要吃些什么?”
沈三然有点懵,这还送临刑饭吗?
那还是要一个甜度高一点的吧,她心里苦。
“那,我要,这个吧。”沈三然看了菜单后,点了一个小蛋糕,上面全是珍珠,她还提醒要放多点糖。
“不好意思哦,这个蛋糕已经做好了呢,要不您再点杯奶茶?可以选择多糖。”服务员露出无可挑剔的微笑。
沈三然眨眨眼,最后点头,她心里苦,现在送来的食物有多甜就多甜吧。
时瑾言没有点蛋糕,只是要了一杯拿铁咖啡。
服务员离开后,沈三然紧张得双手全是汗,时教授找她聊一下,就跟自己的班主任找自己聊一下一样的可怕。
“我听说,有个孩子跟着我。”时瑾言平静地陈述。
沈三然立刻抬头,否认:“没跟着你,它不敢,但是多少会对你有些影响。”
时瑾言点头:“那你打算怎样解决你说的事情。”
沈三然愣了一下,有些摸不着头脑,时瑾言连了解事情的原委都不愿意,怎么关心起解决办法了?就像一个穷得每天兜里只有一毛的穷人,突然在自己的兜里摸出一百块一样匪夷所思。
她迟疑问:“时教授,您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不料时瑾言又笑了,沈三然差点从椅子跌落下来,不要太勾人了!求你了!
“你说的救人一命胜过七级浮屠,我考虑了一下,要是真的有用,要我帮忙也没什么的。”时瑾言回答。
安静的蛋糕店里,一个女孩对一个男人长大了嘴,样子就像没见过世面的村姑,特别是对面的男人长得人神共愤,气质非凡的时候。
“我……没听错?”沈三然结巴了,“你,你,不是不相信这个吗?”
时瑾言笑了笑,没有说话。
平时看她挺机灵,这时候怎么蠢蠢的。
还要他承认打脸吗?不可能的,放弃吧。
沈三然胡乱地抓了抓头发,闭上嘴,突然不说话了,低着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时瑾言没有打扰她,服务员上蛋糕时他也示意不要说话。
她这样的谨慎,还真是出乎他的意料,还以为只要他开口,她便会欢呼雀跃。
良久,沈三然抬头看他,说了自己的想法:“时教授,虽然情况比较紧急,您能在这时候改变主意我也很开心,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啊。
时瑾言拿起咖啡,轻抿一口后放下:“我之前确实有得罪你的地方,但是,我若这时候心怀不轨,我能从你这里得到什么呢?”
原以为沈三然会点头,没错,她没什么好图的,没想到,沈三然怯怯地回答:“可多了,我的生辰八字,顾客的生辰八字,还有我的一些个人其他的……”
那万一时瑾言是突发绝症,接近她然后换命呢?
那她的阳寿不得被偷了!
太可怕了!
时瑾言看着沈三然的小脸从红润到惨白,有些无语。
沈三然越想越害怕,时瑾言也不知道她害怕什么,只觉得她讲的需要担心的点都是乱七八糟的虚无。
“我对你的生辰八字没兴趣,顾客的也没有,你其他的什么东西我也不感兴趣。”时瑾言坦言,“我对我个人目前的情况还算满意,没有想图的东西。”
这番话讲完,沈三然又再确定:“真的吗?”
时瑾言微笑:“你,要房没房,要钱没钱,要权没权,我目前对感情生活没有计划,就算有,我的理想型不是一个神棍。”
沈三然暗暗捂着心脏,扎心了。
十几枝箭穿心而过,她现在还坐在这里全靠毅力。
是她高估自己了。
沈三然咽了咽口水,点头:“那好的,您这算是答应了?”
时瑾言默认。
“那好的,我明天跟雇主那边联系。”
“不,现在联系吧。”时瑾言要求道。
沈三然“哦”了一声,当着他的面联系苏家。
苏家那边是苏母接的电话,她听说时瑾言愿意过来,喜极而泣,当然也不忘报告情况:“小沈啊,最近那妖孽来的时间又提前了。”
“你帮我问问,能不能明天就开始?”
沈三然蹙眉,情况越来越严重了,这个时间的推前可见是阴气的积累越来越充足。
“时教授,您明天有时间吗?”沈三然问道。
时瑾言点头,当然越早越好,蒙奶奶那边情况也不妙。
于是沈三然与苏母那边约好明早九点过去。
苏母挂掉电话,从衣兜里掏出红色符咒走上楼,打开苏颜的房间,连日来哭到无神的双眼再次绽放光芒,对床上骨瘦如柴的女儿喃道:“颜颜,你再等等。”
沈三然放下手机后再次感谢:“时教授,多谢您大发善心。”
时瑾言淡淡地点头,看了一眼她的蛋糕和奶茶,提醒:“吃吧。”
沈三然欢天喜地地大喝一口奶茶,时瑾言看见她的表情从喜悦到扭曲,然后听见她暗暗吐槽:“太甜了……”
沈三然放下奶茶,吃一口蛋糕,甜到差点流下苦涩的泪水。
拿着汤勺看桌前的食物,沈三然决定回味一下时瑾言的三无言语。要钱没钱,要权没权,要房没房,还是一个一事无成的神棍,哎呀,太苦了,吃点甜的东西吧。
于是咽着眼泪吃下一口蛋糕和奶茶。
突然听到对面的一声轻笑,沈三然咬着汤勺抬头,时瑾言正握拳放在嘴边,眯着眼笑。
沈三然再次张开嘴,妥妥的村姑。
“吃不下就不要了吧。”时瑾言尴尬地收起笑容,“会得糖尿病,而且会肥胖,引发一系列并发症。”
沈三然闭上嘴,果然惊艳不过三秒。
“你刚刚问我要怎么解决?”沈三然突然想起时瑾言最初的问题。
时瑾言挑眉,等她说话。
沈三然放下汤勺,张开自己的手掌,用手指划了一下掌心:“可能要用一下你的血,把他引出来。”
见时瑾言皱眉,沈三然立刻解释:“不用担心,就一点点而已,因为你是它的父亲嘛,它愿意听你的话,而且你的体质也比较特殊,似乎他们都有点怕你。”
时瑾言沉思片刻,转而问道:“如若我不是这个孩子的父亲呢?”
“不可能,这孩子自己说了你是的。”沈三然相信证据。
时瑾言点点头,不再说话。
然而,沈三然却突然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出来。比如说,被烧掉的小纸人,是为什么呢?
问时瑾言是绝对不可能的,她根本没有勇气告诉他自己一直都在使着小纸人窥探他的行踪。
即便小纸人只在他在学校上课的时候跟着,因为她要在校门口等他出来堵住他,她并没有通过小纸人知道他别的事情。
但愿明天不要出岔子。
婴灵怨气深重,他们经历多次轮回才有机会成为人,特别是那些有着强烈出生欲望的孩子来说,刚成型就被结束,他们是十分怨恨的。
这也是他们不好请走的原因。
沈三然戳了戳蛋糕上的珍珠,明天一定要顺顺利利。
时瑾言若有所思地看向店外的低矮灌木,也许,明天就知道为何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怕某人真香哦,然后啪啪打脸。
时某人:我不是,我没有,不可能。
本渣渣作者,露出十分礼貌从容的微笑。
第六章 这是谁的婴灵?(6)
周日早晨,一辆白色的车子缓缓驶向当地的一片别墅区。
沈三然抓着安全带,眨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东张西望,最后时瑾言叹息:“那个座位可以调低一点。”
“嗯?”沈三然转过头没明白他的意思。
时瑾言转头看了看她半悬的双脚,她才知道原来是车座椅的高度问题。
“没事,我一般都会这样的。”沈三然坦然接受自己身高上的“残疾”,并且佛系许久。
时瑾言无语,两个人一路无言来到苏家。
苏家别墅的围墙原本低垂着主人种的花花草草,现在只剩下干瘪的枯藤。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