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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捉鬼,不谈情-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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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瑾言看向一直沉默的山神; 她似乎听到了; 但是过了好久才回答:“你走吧。”
  
  她的神树注定枯死,她原以为自己把挖树的人作为祭品,就算是报仇成功,现在才知道人类社会的运作比她想得更复杂。
  
  男人在山神不经意的施下法术后离开; 下山后他将忘记自己曾经来过这里; 也会忘记那些死亡的工友,继续这般活下去。
  
  沈三然和时瑾言跟着山神来到神树留下的巨坑时天已经灰蓝,藤蔓在山神挥手之间活跃起来; 它们把周围的泥土推进坑里。
  
  关闭五感的药的效果已经过去; 骇人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在尘土飞扬之间甚至给人一种血液正喷溅到脸上的错觉。
  
  当场的两个人默默后退,直到藤蔓把这个巨坑填平,沈三然才拘谨地开口:“山神大人,其实今日前来; 确实如您所说; 我的灵力消耗得太多,现在恢复很难,可是我很需要灵力; 您能……”
  
  时瑾言垂眸,沈三然已经接受父亲死亡的事实,但是她不会接受他的突然死亡,她需要一个真相,他虽然也在寻找,但正如易清轩这么多年来的努力那般,只是大海捞针,只能查出所谓的财务系统有纰漏,导致一个大企业一夜之间变为废墟。
  
  沈三然恢复灵力就可以做追寻死人真相的事情,目前来说,这是最快也是最有效的办法。
  
  时瑾言也开口:“如果她的灵力能恢复,对于找到挖走神树的人也会有帮助。”
  
  沈三然抬头看时瑾言,随后若有所思地低头。
  
  天终于蒙蒙亮,山神遥望那轮上弦月,转头:“希望你们说到做到。”
  
  她径直走到沈三然的面前,指尖轻点了她的眉心与两个肩膀,三个绿色的小点亮了起来,很快,时瑾言看到了最初沈三然提到的肩膀上的火苗。
  
  山神往那微弱的火苗轻轻往上捏了一下,那两簇火苗便如同浇了油那般旺盛燃烧,沈三然睁开眼时,眼神凌厉渗人,一阵风吹开她的长发后很明显发现这是另外一个人的灵魂。
  
  她眨眨眼,又回到原来的状态,肩上的火苗也再次隐匿。
  
  沈三然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红润,山神退后一步,淡淡说道:“我会让莫言辞下山与你们接头的。”
  
  她是山神,不能不守护大山,只能找一个帮手去跟进事情的进度,虽然帮沈三然恢复灵力对于她来说是轻而易举,但也不能白帮忙。
  
  求神帮忙,神确实帮了,那也该老老实实还愿。
  
  兔子精这时候走出来,朝山神弓腰,沈三然和时瑾言都有些意外,难道他一直没有下山,而是等在这里?
  
  不仅他在,唐小悠也跟了出来。
  
  “山神大人,我与小悠在山下都有事情没有完成,明日我们就会下山寻找,请您放心。”兔子精态度诚恳地对山神说道。
  
  山神点点头,交给他们,她也放心,成形的妖怪来来去去就那几个,但是与山下牵扯比较多,比较熟悉人类的只有他们了。
  
  莫言辞和唐小悠站在山神的身后,山神挥了挥袖子:“你们走吧,下山后,那些人都会忘记这件事情的,我不希望山里太多嘈杂。”
  
  她听说人类还喜欢探险,若是这件事被困在半山腰的人一言一语说出去,她这座山估计更加不得安宁。
  
  沈三然弯腰道谢,与时瑾言转身离开。
  
  两个人走到半山腰,第一缕阳光穿透树林照在他们的脸上,沈三然眯眼看了一会儿,开口问走在前面的时瑾言:“时教授,你为什么要终止试验了?你不想知道你好奇的事情吗?”
  
  前面的时瑾言背影挺立,宽肩窄腰,好身材一览无遗。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沈三然,她低着头没发现,直到走到他的面前发现他没有行走才抬头,用疑惑的眼神看他。
  
  时瑾言只是看了她一眼后又转身继续行走,就像他刚刚的停顿只是为了等她跟上步伐而已。
  
  沈三然抿着唇跟在后面,等他回答。
  
  其实也不是说特别想知道,但又想要知道。
  
  “这个世界上能见鬼的不是只有你,有两套基因的也不是只有你,想知道这一切的也不仅仅只有我。”时瑾言一只手放进大衣的衣兜里,“所以终止关于你的试验也不会怎样。”
  
  “更何况人类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探索是没有止境的。”时瑾言抬眸,发现阳光已经将半面山都照亮了。
  
  沈三然听得云里雾里,他的意思是就算他不去找事情的真相也总有人会去寻找是吗?而发现事情的真相就算不是他也没什么的,由别人引领这个领域,他可以接受。
  
  时瑾言再次停下来后是等沈三然走到他的身边时才继续行走的,除了巨坑附近的土壤渗血,这里的土壤也是正常的湿润,路边的野草还有未干的露水,粘湿两个人的裤腿。
  
  沈三然没有再询问,只是快到山下时,时瑾言突然轻唤了她一声,她抬眼望进他深邃的眼里,她听说眼瞳极黑的人十分聪明,眼睫毛又浓密又纤长,这个人就会比较衿娇,她现在觉得放在时瑾言身上都挺准确的。
  
  他是怎么说来着的?
  
  因为太迷离了,她有点间接性遗忘。
  
  那天他们把屋里的人都放出来,见到阳光后大家都有点懵,好像昨晚发生的都是梦。
  
  沈三然也有些懵,楚楚楚问她昨晚见到的浓雾是不是真的,她说假的吧,于是下山后大家都忘了,以为都是留下来看日出的,而且山里信号不好,他们也没有办法与外界交流,下山后有人问起,都说是看日出的。
  
  楚楚楚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终于结束了这件狗血事情了,她一定要努力学习,拿下这个学期的奖学金,这样就可以请沈三然吃饭了。
  
  沈启然睡得像一头小猪,易清轩成为免费劳力把他抬进车,又把他抬上楼,沈三然一夜未眠,洗完澡就迷迷糊糊钻进被窝里,睡之前还在思考时瑾言究竟是说了什么呢?是这样说的吗?
  
  想着想着,她就累着睡着了。
  
  管彤和余睿的家离得比较远,管彤坐在副驾驶沉思。
  
  “想什么呢?”余睿转动方向盘问道。
  
  管彤突然笑出来:“过几天就叫阿言和沈小姐一起过来吃饭吧。”
  
  “应该的,人家帮了我们一个大忙,算是救命之恩。”余睿同意。
  
  管彤拍他的胳膊:“不止这件事!”
  
  余睿躲闪不及,苦着脸问她:“那还有什么事啊?”
  
  “哼,你还跟阿言是好兄弟呢,我看你就是一猪队友。”管彤嫌弃他,她虽然忘了山里的浓雾事件,记忆停留在沈三然他们赛车结束那里,但是她认为自己捕捉到了一丝风声,“你没看出来阿言有什么不一样吗?”
  
  “能有什么不一样……”余睿仔细想,“没什么不一样。”
  
  管彤一气之下,不和他说话了,这就是个钛合金瞎眼,没什么好说的。
  
  难怪当初她暗示得那么明显,他还能傻乎乎以为她心里的人是时瑾言,真是气死个人了。
  
  一天过去,城市亮起璀璨灯光,房间里一片漆黑,沈三然被吓醒,喘着气直起腰坐在床上,她……她好像真的听到时瑾言那时候说什么了。
  
  他站在阳光下,周围树林婆娑,有些怅然,但又是下定决心,随后说:“我不希望你遇到危险,那天你不见了,我担心了很久,如果有一天因为这所谓的真理而让人离开我的视线,我会很后悔的。倒不如将这个命题丢给其他人,保你一时,甚至一世平安。”
  
  沈三然当时就愣了,他笑出来,似乎对她的呆傻十分满意,抬手摸了摸她的头,转身就走了!
  
  走了就走了,还出现在她的梦里!
  
  梦里就算了,她在梦里还……笑得特别……花痴!
  
  沈三然惊恐地抓住睡衣衣领,她现在甚至可耻地在想他会在楼下做什么。
  
  沈启然早就睡醒了,趴在床上看着自己急喘气的姐姐,沈三然转头看向他时,他裂开嘴笑:“姐姐,晚上好。”
  
  “嗯,晚上好。”沈三然木讷地回应。
  
  沈启然养了这段时间后,也像普通孩子那样会对人撒娇了,他的脸蹭在沈三然撑在床面的手背上:“姐姐,我饿了。”
  
  沈三然这才回过神,摸了摸他的头,虽然他快十岁了,但是因为之前的伤害所以胆子小,回来的这段时间一直跟着她睡,见到弟弟可爱的撒娇,沈三然也忍不住笑出来。
  
  “好,我去做饭。”沈三然下床后,又回头问,“启然,我们搬出去,好吗?”
  
  沈启然眨眨眼,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姐姐突然提这件事,但是他还是坐起来点头:“姐姐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我们搬走后,就给你一个小房间哦,你可是要长大的了。”沈三然捏他的小鼻子。
  
  沈启然嘟起嘴,最后妥协:“好的。”
  
  沈三然松了一口气,她要清醒,事情这样发展是不对的……
  
  他的关怀不管有没有别的意思,都太让她误会,就算……就算不是误会,她好像没有勇气面对……
  
  毕竟横亘在她幻想他的中间是一条巨大的沟渠。
作者有话要说:  嗯?我好像要发糖了……(尔康手)

第五十章 换命(1) 。。。
  易清轩听说沈三然要离开这里; 挽留无果后便也没说什么了; 她就是那样的犟脾气,不知道像她家里的谁,多一分她都不愿意欠别人的; 若不是与她相熟; 肯定会觉得这个人生疏得很。
  
  实在太客气; 反而不好接近。
  
  易清轩帮她找了一个普通的小区,毕竟有小孩子还是不要再住城中村那边去了,毕竟不安全。
  
  沈三然东西不多,找到房子的当天就搬走了; 祁少那边肯定得找; 但是她搬走也不碍事。
  
  莫言辞下山时凭借着自己通讯录里寥寥的几个人员蹦到时瑾言家里的阳台上,透过玻璃看见光洁的客厅,这么一等就从早上等到夜晚; 他盘腿坐在阳台百无聊赖。
  
  时瑾言今天要监考; 回到家看到阳台坐着人,着实有些吃惊。
  
  他走过去开门,见到是莫言辞,便问道:“怎么坐在那里?”
  
  “等你啊。”莫言辞起身跟着时瑾言走进屋子,“那个姓祁的我弄死了。”
  
  时瑾言脚步一顿:“我前两天找到人。”不过他不像山妖那般逮到人就杀掉; 他在找一些证据或者与他还有关联的人。
  
  听到他这么死掉了; 如果是以前的他大概会愤怒,不过现在他也看开了,他罪有应得; 而且是俗世间的法律无法判定的罪,如若不是山妖出手,他估计还得继续逍遥。只是可惜了,没能在他死之前找到与他有关联的人,比如那个算命先生。
  
  “怎么找到的?”时瑾言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小悠说特地往屋里种枯树的有钱人很容易找,她在那个圈子一打听就知道了,毕竟那些人多少会出来偷腥。”莫言辞翘起二郎腿,“我是来道别的,以后应该就不会下山了。”
  
  时瑾言点头:“沈三然就住在楼上。”
  
  莫言辞惊讶:“我没闻到她的气味啊。”
  
  时瑾言握着水杯的手收紧,莫言辞眼看天色已黑,他要回去复命,而且唐小悠也是大惊小怪的,他晚回去一刻她都要闹好久,便起身告别:“你跟她说一声,我先走了。”
  
  说完依旧从阳台出去,踮脚一跃便消失了,只留下袖袍甩下的疾风把客厅吹得一团乱。
  
  时瑾言坐在客厅沉默片刻,起身把阳台的玻璃门关上,拿起手机看了看,最后还是决定到楼上去。
  
  易清轩今天白天没事,在家睡了一天,刚洗漱完准备开始工作,家门就被敲响了。
  
  他懒洋洋地开门,见到臭脸的时瑾言后忍不住笑:“哟,时教授,你怎么来了?”
  
  “沈三然呢?”时瑾言冷声直接问道。
  
  易清轩先是嘲笑的表情,直到正视他那双冰凉的双眼后,他才反应过来,硬是把那句“她没告诉你啊”咽进肚子里,愣愣结巴开口:“你……你不知道啊……”
  
  等等,这样问好像也奇怪。
  
  时瑾言垂眸,周遭气压不由得降低,易清轩想了想,让出道:“进来说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入客厅,易清轩见时瑾言神色不对劲,坐在他对面,犹豫好久,才问:“你和沈三,怎么回事?”
  
  他回想沈三然坚决搬离这里时的原因,说是多出一个孩子住在这里她心里不太舒服,现在事情也解决得差不多,不好意思再寄住。
  
  看似合情合理的原因,看似天衣无缝,但是她的着急搬离让人仔细一想,确实有蹊跷。
  
  时瑾言看向沈三然之前看书的阳台,闭了闭眼,叹息:“你不知道?”
  
  易清轩一愣,张了张嘴:“你当真?”
  
  “为什么不可以?”时瑾言睁眼看他,打断他的惊疑。
  
  易清轩犹自凌乱,拍了一下大腿:“难怪她要搬走啊,她是知道了是吧?”
  
  见时瑾言不回答,易清轩就知道大概了,他刚开始对时瑾言不满是因为他隐瞒沈三然,但后来时瑾言对沈三然态度好转,他也就逐渐放下戒心。
  
  他怎么会想到那方面去,只当是沈三然挑战了时瑾言的认知,让他一个大教授都深感佩服而已,要是他早知道这一点……
  
  算了,知道了又怎样,他背靠在沙发上:“时教授,不是我说你,你是不是太打草惊蛇了,沈三的脾气我很了解,她看似离经叛道,实则骨子里古板得很。”
  
  她以前有多张扬,现在就有多黯淡,很多东西她都不敢想,只要有那么一点苗头她就会逃,给自己设置了条条框框,就是因为太过不自信。
  
  他看向时瑾言,看来他也懊恼,不然就不会黑着脸时眼里有有点犹豫。
  
  易清轩突然笑出来,在时瑾言疑惑的眼光下走到旁边坐下,揽过他的肩膀,口吻变得轻松:“时教授,沈三她想要逃,就说明还有希望,无论她是不想,还是不敢,她着急离开,就说明你还是特别的,不然你有什么心思关她什么事,她还需要在意你?”
  
  时瑾言猛然转头,易清轩这句话点亮他的思路,他还在为沈三然的不告而别苦闷,思考自己第一次努力接近一个人,这么轻易就失败了,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就让易清轩轻飘飘的几句话找到了方向。
  
  易清轩是典型的自己的事情看不透,对别人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他当即就跟军师一样给时瑾言建议:“我知道她住在哪里,不过你现在先别着急找她,让她冷静一下,大概过几天,你就开始行动,而且不要后退,你得逼她。”
  
  “逼她?”时瑾言反问。
  
  “对,她退你就要进,不要太绅士死要面子,不然她退你不进,你们俩就没机会了。”易清轩得意地看他,还高级知识分子呢,果然这事还是得靠他。
  
  他好像完全忘了自己为了睡觉而放弃蒙家大小姐的邀约,等她好几日不联系了他又觉得怪怪的,正好那时候沈三然被绑走,他“迫于无奈”找到蒙家大小姐,心里那古怪的滋味……
  
  时瑾言不知道这件事,只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于是那半路出山的军师就领着不知详情的委托人研讨事情始末了。
  
  沈三然带着沈启然在新家住了几日,偶尔低头看地板时有些怅然,很快又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超市那边还缺人,她就先去做着,养家才是首要的,其次的都可以再说。
  
  这天她回来得比较早,把器材准备好后,就在那小阳台开始施法。
  
  灵力恢复后,她另外一个灵魂得以重新现身,小桌台上的香炉香烟袅袅,两盏红蜡烛烧得劈啪作响。
  
  沈三然盘腿坐下,双眼闭上,双手合十,念了几句咒语后再睁眼,已经是凌厉的眼神。
  
  她抬手用朱砂在黄色的空白纸张上画了几个符号,然后丢进火盆里,桌上的罗盘便迅速转动起来,她继续烧,罗盘继续转,随后她立即转身拿起毛笔便要在白色的纸张上写字,然而等到红墨都滴在在纸上了,她还是一个字都没写。
  
  沈三然眼神恢复灵动,另一个灵魂已经退下。
  
  她看着依旧旋转的罗盘陷入沉思,实在太奇怪了,地府判官居然找不到父亲的姓名,而且明明有一丝线索是关于父亲八字的,但要抬笔写下烧给判官时,又发现他的八字居然是凌乱的。
  
  “怎么回事,人的八字怎么会乱成这样?”沈三然疑惑。
  
  地府里的另一个灵魂双手放进袖子里摇头:“这还是第一次见。”
  
  此时挑着灯笼站在一旁的墨开口:“不是第一次,是第二次。”
  
  女孩转身看他,墨缓缓开口:“当年地府来了一个三魂七魄各少一缕的死人,这样的情况不少见,但是要做记录,因为他们的投胎可能比较特殊。然而让整个地府都惊讶的是,这个死人这一世的八字是乱的,地府花了很长时间都拼不起来,只好把他一直押在地府,没法投胎,灵魂不齐全,也没办法成为鬼差。”
  
  “什么时候的是,我怎么不知道?”女孩讶异。
  
  墨笑了笑:“你当然不知道,这又不是你该管的。”
  
  “那,你知道他的名字相貌吗?”女孩试探问。
  
  墨沉默片刻,把她带到档案局:“这里有他的复原肖像,原本想要是有故人知道他是谁便让那个故人领着去投胎,谁曾想来来往往这么多年,竟无人知晓此人身份,前几日地府还在忧心是不是肖像画错了。”
  
  女孩抬头看板子上贴着的肖像后瞪大眼睛,沈三然的声音传来:“怎么了?”
  
  “……居然是,师傅。”女孩看着肖像上的脸,虽然画得眼睛无神,但是五官她是认得的,这大概是师傅失踪时的样貌。
  
  墨顿了顿:“没成想故人一直在我身边。”
  
  香炉上的三支烟骤然熄灭,蜡烛也燃烧殆尽,沈三然肩膀垮下,失踪多年的父亲死了,没想到,师傅也是死了……
  
  师傅失踪的时间要早很多,那时候沈三然刚中考完,找他老人家去吃早茶,结果被慌张的师兄吓到,师兄抓着她大叫:“师傅不见了!”
  
  他们所有人,包括父亲,都在寻找,结果到父亲失踪,师傅也没能找到。
  
  他们前后离开,而且死后都是八字凌乱,只不过父亲死后没到地府去,师傅到了地府却因为孑然一身,又三魂七魄各少一缕,没能投胎也无人认识,在地府里关押多年。
  
  沈三然的心脏揪着疼痛,为什么……
  
  她无力起身,只能抓住栏杆站起来,因为一直弯腰,她起身时便看见熟悉的身影靠在一辆轿车旁边。
  
  男人正抬头看她,她看见他挥手,示意她下去。
  
  她一直不愿意猜想父亲死亡,结果他不在了,她也不愿意猜想师傅死亡,结果他也……
  
  正好那个人出现了,沈三然没做多想,跌跌撞撞跑下楼,时瑾言神色清冷,见到她下来,只是问道:“为什么打你电话又没有接?”

第五十一章 换命(2) 。。。
  沈三然的意识瞬间回笼; 站在原地慌张失措; 时瑾言怎么过来了?
  
  “你……”沈三然不知道她现在是陷入巨大的悲伤里还是迷茫的无措中。
  
  时瑾言没有走近,与她保持原距离:“姓祁的被兔子弄死了,暴毙而亡; 祁氏现在不敢公布; 怕影响股价。”
  
  “只是我要找你时; 你却搬出来了。”
  
  沈三然捏着衣摆,咬了咬下嘴唇后,“哦”了一声,因为她现在整个人都是乱的。
  
  时瑾言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走上一步问她:“你怎么了?”
  
  “没怎么。”沈三然下意识后退。
  
  安静的小区与昏黄的路灯; 时瑾言沉默了一会儿后说:“祁氏那时候有一个算命先生,因为兔子杀人太急了,没来得及把这个算命先生揪出来; 你看看能不能找到。”
  
  找死人问问题; 沈三然在行。
  
  “嗯,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沈三然十分疲倦,她好不容易才放下父亲死亡的心结,在追寻真相发现她另一个重要的人也是死得不明不白。
  
  她很怀念那天晚上时瑾言的怀抱; 温暖安心; 可是那不是属于她的,他的身边应该是另外一个人。
  
  时瑾言见她冷淡的反应,也没有恼怒; 如易清轩所料,沈三然遇到不能解决或是不敢面对的事情,下意识就是逃跑,他若是一直让她逃,只会让两个人的距离更远。
  
  所以他回到车子里调车离开,兔子逼急了会跳墙,逼人也是要有技巧的。
  
  沈三然见他果断离开,如同失魂一样回到楼上,沈启然守在门前等她,见她回来后才放心笑出来。
  
  沈三然摸了摸沈启然的头,沈启然很开心,说道:“姐姐,今天我把乘法口诀背给你听。”
  
  沈三然摇头:“明天吧,姐姐今天有点累。”
  
  沈启然了然,拉着她手进屋:“姐姐早点睡。”
  
  “你先吧,姐姐坐一会儿。”沈三然径直走到阳台坐下。
  
  沈启然实在太懂事,不敢吵不敢闹,自己回到房间失眠也不会出来打扰姐姐。
  
  沈三然回想起师傅说过他们这一行千万不能算命,知道命理就可以了,原本是要等沈三然上高中再教她命理这种深奥的东西,然而他突然失踪了,师兄发疯了一样地寻找,也没有时间教她这些。
  
  地府的女声传来:“妹妹,父亲与师傅的死亡也许是有联系的,只是我们需要有一个知晓命理的人帮忙。”
  
  沈三然点头,将熄灭的三根香丢弃,重新点上蜡烛和香。
  
  烧掉符咒后罗盘再次飞速旋转,只是,她依旧写不出八字,这个八字,就是祁少的八字。
  
  沈三然失神地丢下毛笔,为什么祁少的八字也是乱的!
  
  她原本想通过祁少找到那位懂得锁魂咒的算命师,也许给他一点钱财他也能帮自己办事,但是祁少确实死了,可是八字却与父亲和师傅的一样都是凌乱的。
  
  好像有一个巨大的笼子支在地上,里面放着稻谷,她就是那只寻觅粮食的鸟儿,正在步步逼近稻谷,却害怕那个笼子的支架被抽走,她就会被关进这个笼子。
  
  地府里的另一个灵魂也蹙眉,这实在太奇怪了。
  
  若是父亲和师傅两个人有联系,八字同样凌乱也许可以找到同一个原因,但是祁少与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关系,为什么也是同样的凌乱?
  
  她想起一个人,犹豫片刻后提起:“我们也许还可以找一个人,师兄。”
  
  沈三然一震,当年家里出事,原本在外面寻找师傅的师兄听说后立刻赶回来,结果也被债主找上,为了让师兄不受牵连,她故意切断联系,离开那座城市,就连楚楚楚也是偷偷联系的。
  
  “只有这个办法了,师兄是师傅的得意弟子,除了我们就只有他懂得命理,在师傅离家前他早已独当一面,也许他能知道为什么这三个人的八字凌乱。”
  
  听完这番话,沈三然抬头看没有星光也没有月亮的夜空,她一直在寻找父亲与师傅,现在离真相似乎很近了,她又有些退缩。
  
  想了许久,她拿起手机,果然有时瑾言的来电显示,可能是在做法的时候没听到,不知道他在楼下等了多久。
  
  沈三然摇头,这件事不能再想了,他也许只是过来告诉她祁少已经死亡的事情。
  
  她敲下那熟悉的号码,深吸一口气,她知道她的不告而别肯定会让师兄生气担心,他要骂死她,她也不会还口的。
  
  毕竟过去那么多年,沈三然不敢想师兄还是用原来的号码,可是那边居然接通了。
  
  有些颓然的语调还是那么熟悉。
  
  “谁啊。”男人慵懒地问。
  
  “师兄。”沈三然忍着眼泪轻轻叫了他一声,以为他没听到,结果那边骤然安静。
  
  凌彻原本在看电视,妻子去旅行了,他就守家,听到沈三然的声音,原本昏睡的他立刻打起精神。
  
  沈三然忐忑不安,忍着眼泪不敢说话。
  
  直到那边传来咬牙切齿的语气:“你个混蛋……”
  
  沈三然再也忍不住,在阳台哭了出来,她一直低头看时瑾言刚刚站着的位置,疼爱她的人永远的离开了,她心里的人她不敢上前,五味杂陈让她哭到不能自抑。
  
  那边似乎也是无奈,放低了语气:“委屈了?”
  
  沈三然“嗯”了一声,凌彻关掉电视机,立即起身:“你在哪里,我过去找你。”
  
  “嗯,师兄,我先告诉你一件事,师傅已经死了,我……我刚刚知道的。”沈三然抽咽着说道。
  
  凌彻站在客厅中间,片刻后回答:“知道了。”
  
  凌彻连夜赶到沈三然所在的城市,他早有预感师傅可能早就已经不在了,只是他也不敢问,只要他没见到师傅的魂魄,他就能一直催眠自己师傅只是出去散心了。
  
  妻子齐珊是高中同学,也知道沈三然,一直把她当成妹妹,听说她有了联系,也催凌彻赶紧找到她,这么多年来一直一个人,肯定是受委屈了。
  
  凌彻让她不用急着回来,难得旅行,这里的事情交给他就可以。
  
  沈三然一大早带着沈启然到机场接凌彻,凌彻依旧是穿得不伦不类,大冬天的穿一件单薄的棉质外套和牛仔裤,脚下穿着一双洞洞鞋瑟瑟发抖地走出来,头发像鸡窝一样凌乱,根本不需要刻意寻找,随便放眼望去,沈三然就知道那就是凌彻。
  
  “妈呀,这里这么冷?”凌彻也认出沈三然,她除了瘦了一点也没什么变化,大概是长时间漂泊来来去去就是离家时的几件衣服,他一看就知道是她。
  
  “现在哪里都冷。”沈三然翻了一个白眼,“珊姐是不是不在,你又随便穿衣服就出来了。”
  
  凌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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