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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线牵鬼-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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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事了吧。”她的手掌上还包着纱布。
    她冷哼了一声接着说道:“我说过了,你不要再出现了。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下次我发现你再在我和祁文的周围出现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说完就踏着高跟鞋走掉了。
    电梯也随即到了,我走进了电梯,呢喃自语:“不会了,不会再见面了。”
    只是这句话只有我自己听得到。
    当电梯门要关上的瞬间,我看到闵悦灵走到了走廊尽头,然后消失在了墙的尽头。
    祁文的房间在中间的位置。

  ☆、32。第32章 会变色的古瓶

装在口袋里的古铜铃在发觉到了闵悦灵的气息之后,再次响了起来。
    又在她消失之后,停止了躁动。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铜铃就那么的执着于闵悦灵。
    明明是她告诉我铜铃可以在出现鬼怪的时候保护我,可铜铃又毫不客气的在她出现的时候剑拔弩张。
    难道铜铃是想告诉我,闵悦灵就是一只鬼不成?
    可是她很正常,又很漂亮,和我见过的那些鬼完全的不一样。
    我也不知道要怎么使用这铜铃来保护我,倘若闵悦灵真的是鬼,那么她上次受伤是因为拿着铜铃。可要是真的遇到鬼,哪只鬼会傻乎乎的遵从我的命令拿着铜铃让自己受伤?
    不知不觉的走到了旁边的商场,本来计划着买台新的笔记本的,但是电脑专柜已经关了门。之前的行李都丢在了黎瑾的别墅里,还有几天她老公就要出差回来了,不知道看到那些行李会作何处理。
    万一黎瑾再出个什么意外,我都不知道应该如何收场。
    可又不敢贸然的回去,事情只能这么僵持着。
    推着超市的推车补全了日常的生活用品,转头就看到了美术用品那里正在清仓油画箱。其实那本曾经差点儿爬出方圆圆的素描本我还挺喜欢的,虽然是贺一凡送给我的礼物。
    不管是贺一凡方面,还是素描本方面,都给我不小的打击,所以近期之内我估计都不会再买素描本抱着画画了。
    毕竟自己生活了十几年,从会画画开始就一直不停的在画着,最近又闲得流油不知道做点儿什么好。想来想去,我还是决定把那油画箱抱回去。
    一系列的“装备”都买齐全了之后,我再次抱着七八个袋子回去了。
    如同项老太对我保证过的那样,这次走在小巷中,真的没有再遇到上次的状况了。
    傍晚的小巷还是很热闹的,入口这边有很多的小吃摊、水果摊,还有只有晚上才会出来的大排档,各种光着膀子的人喝酒划拳吃着小龙虾。
    抱着那么多的袋子,我也腾不出手来买份小龙虾回去,只能咽了咽口水想着过会儿再出来好了。
    就停顿了这么一会儿,咽口水的功夫呢突然从旁边小巷子里跑出来一个小孩,一下子就撞在了我的身上,差点让我一个趔趄。
    我好不容易稳住了脚跟,小孩身后跟着的妇女追过来之后,慌忙的和我道歉。
    我一瞧,挺熟悉的两张脸,就说道:“大姐,是我。没事,没事,小孩子也是没看到。”
    没想到我一开口,她在看清了之后,忽然把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蹦跶出来了,光速的一把拽过小孩子,话都没再说一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走了。
    我完全愣住了,现在的时间也就八九点钟,我的哪一部分让他们受到了如此的惊吓?
    不远处还有一些正在打扑克的人,我故意的蹭了过去,他们对于我的出现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反应,一切都很平常。
    我虽然是放心了一些,可还是对那妇女的反应很好奇。疑惑的抱着东西回到了四合院,项老太的房间黑乎乎的,她应该是还没有回来。
    厨房的门半掩着,里边发出了微弱的光芒,偶尔会有一阵烟雾飘出来。
    我急忙把东西放到了房间的门口,走进了厨房。
    上次来厨房的时候,我并没有发觉到这里还有一个小小的土质灶台。现在那灶台上正在炖着东西。
    灶台中塞着的木头已经被烧焦了,竟然散发出了中草药的浓郁味道。放在灶台上炖着的锅黑得发亮,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像瓷的又不是瓷的。从锅盖上的散热口里飘出了甜香的味道。
    正咽着口水呢,我的眼神就瞟到了旁边的柜子上。
    柜子没有柜门,是九宫格的款式,只有在最下面这一层的三个柜子里,整齐的码放着包着黑色的纸之后又包着黑色塑料袋的东西。形状大小不一,但大都严死活封的。
    项老太似乎很害怕这些东西见光。
    最下面的一个袋子稍稍破了那么一点点,有一丢丢的东西从里面露了出来。单看那么一个角感觉像是生姜,但是那上面又长了一层毛茸茸的褐色短绒毛。
    唔,就像是长了毛的生姜。
    我凑过去闻了闻,没有生姜刺鼻的味道,倒是带有一点儿香甜。
    那甜味让我的鼻尖有点儿痒,我用力的往外呼了两口气,这才稍微舒服了一些。
    我本来以为是厨房着火了,现在看来只是项老太用比较传统的方式在煲汤而已。我连煮饭都不太会,更不用说是看火候了。想着就别添乱了,我默默的出门买了一份小龙虾,一份酸辣土豆丝,一份米饭,屁颠屁颠的回到了房间里,关门开空调吃了个爽。
    笔记本没买到就只能够看电视。看电视真不是我的风格,看了一会儿情啊爱的,又看了一会儿手撕鬼子,就已经生无可恋了。
    我总会在觉得各种无聊的时候,出奇的精神。这就是传说中的贼精神。
    在房间里转悠了两圈,我终于还是把目光落在了那个正正方方的红木桌子上。
    不,确切的说应该是桌子中央的瓷瓶上。
    通过这两天的观察我发觉,那瓷瓶在正常的光亮下整体是白色的,白里还透着一点儿淡淡的薄荷绿。那薄荷绿似有似无,不仔细趴在瓶子上是看不出的,可是它又实实在在的存在着。
    从以前教我的老师就说,我有着绝对的色、感,能够分辨出正常人肉眼分辨不出的相近颜色起码百余种。所以我还是有把握没有看错的。
    最重要的是到了晚上,那瓶子就会验证我的看法,直接变成薄荷绿的颜色,再无白色的存在。
    瓶子的质感很光滑,虽然表面有很多的碎裂文,手摸上去却一点儿凹凸的感觉都没有。我想这会变色的瓶子大概是什么玉石之类的材料做成的。

  ☆、33。第33章 井底铜钱

心想着试用一下今天买回来的油画箱好了,我开着电视听着声响,然后把画画的一系列东西全部都展开,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侧对着桌子腹式呼吸了几口平静下心来,拿起了画笔沾了一抹颜料。
    我喜欢画笔碰触在画布上的触感,薄荷绿的瓶子和淡粉色的桃花、红木的桌子,倒是猎奇却又不失礼的搭配。
    画画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而我又是一个喜欢研磨小细节的人。好不容易刻画好了大概的形态,腿早就站麻痹掉了。
    我横着直愣愣的蹦跶了几下,扶着椅子瘫坐了下去。好么,这木制的椅子也太硬了,我不仅磕到了后脑勺,还差点儿闪到腰。
    似乎已经到了夜间循环播放电视剧的时间,没怎么有广告一集接着一集的循环播放。刚好停留的这个台播放的偶像剧里,女主角正在冲着男主角奋力的大哭,她哭诉不应该出现在他的身边,因为他的身边明明已经有了一个完美的千金大小姐。
    女二永远是恶毒的,哪怕表现的再温柔,长得再漂亮。女主永远是丑小鸭,各种平凡到掉渣。
    男主角温柔的擦拭着女主角的眼泪,告诉她什么是真爱,他的心今后会一直是属于她的,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不管女二以前和他是不是真爱,他是不是曾经为了她各种想不开,亦或者是他们之间是家族上的联姻,总之男主绝对不会再喜欢女二了。
    我看的心里有种异样的好受。偶像剧永远是偶像剧,就因为现实中不可能出现,才会拍成电视剧,才会有那么多人向往。而我和祁文绝对不会是真爱,他和闵悦灵才是郎才女貌。
    不过有一点说的没错,我的确不应该再出现在他的身边了。
    我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整个人往后倾倒靠在了椅背上,心想着一切都结束了这样悲伤的事情。
    不,不,是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这种更悲伤的事情。
    “呼……呼……”
    脖子后面一阵凉风掠过。
    我猛然回头,窗户关得好好的,也没有风口。转头之后那被凉风吹着的感觉没有了,疑惑之下把脑袋转了回去,不出几秒钟,凉风再次袭来。
    仿佛有个捣蛋鬼在不断的往我的脖子后面吹凉气,想到与鬼有关的字眼就会让我很是紧张。
    我再次猛然回头,可身后除了窗户什么东西都没有。窗户还关得严严实实的,没有被打开的痕迹。
    我往房间的周围看了看,也没发现什么鬼的踪迹。
    把铜铃从口袋里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铜铃并没有响。我壮着胆子把铜铃攥在手里,打开了房间的门。
    在寂静的夜晚,哪怕轻轻的开门都会发出很大的声响,再加上神经紧张,平常听不到的声音也都钻进了耳朵里,我从来没有觉得这个四合院是有些吵闹的。
    项老太的房间静悄悄的,院子里也没什么变化。两株开得艳丽的桃花,干净的院落,厨房的门也被关上了。
    侧头往我房间的窗户窗台上看了过去,什么都没有。
    我的错觉?
    总觉得最近我总会产生一些莫名的错觉,都有种想去医院看一下的冲动了——若不是上次在医院里看到了好几只小鬼,让我心有余悸的话。
    就在我转头的瞬间,眼角那边划过了一丝亮晶晶的东西!
    我本能的立即转头看过去,看到的却是和之前一样的祥静画面,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项老太的房间屋顶上月亮躲在厚实的云层后面,可它的光亮还是把云层的缺口照成了暗红色。
    波浪状的云层厚得好像层层雪、雪糕,这种诡异的气象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我往前踏了一小步,如果刚刚不是我眼睛的幻觉,那么那个一闪而过的、反光一样的白色光芒,应该是在井那边晃悠的。
    紧了紧手中攥着的铜铃,它现在异常的安静,哪怕我刻意的晃晃铃铛摆钟,它也不会发出任何的声响。
    开着的房间门里传出的电视声音,给了我不少的心理安慰。我壮着胆子往前迈了两大步来到了井的旁边。
    搬来的那天我就觉得这井说不出来的奇怪,可是到底哪里奇怪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走到了井的旁边,小心翼翼的凑了过去,我的脑袋都快变成小鸡了,一啄一啄的。井壁依旧干净的很,连点儿水渍都没有。
    我终于还是探头过去,看向了井底。我发觉在井底只有波光点点的一点儿井水,清澈的很。井和水都不深,我甚至可以看到井底压着的一枚铜钱。
    铜钱比在电视上或者古玩市场上见到的铜钱大了起码三四圈,有一个小猫爪子那么大。铜钱外围是古铜色的,中间的正方形是青红色的。它就那么静静的躺在水底,不会飘起来。
    铜钱上面似乎刻着几个字,但是我看不清楚。
    除此之外,井里就再无别物了。
    说实话这有些超乎我的想象,我一直认为井里是有点儿什么的,起码深不见底黑乎乎的让人心生惧意。
    可现实的结果让我发觉自己真是疑神疑鬼到了极点,最近太不正常了,看来我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我无奈的笑了一下,呼出了一口长气转身坐在了井壁的边缘上。今晚的月亮透着一股神秘的感觉,是否预兆着将要发生什么事情。
    坐在院子里可以看到旁边的矮楼一角,但是矮楼却看不到这里,格局上也是下了不少功夫的。
    几只鸟不知道被什么声音惊醒,从矮楼旁边的树上飞了起来。我这才回想起来,虽然我只在这里住了两天,可是并没有发觉有动物凑过来。
    别说小鸟了,连只蚊子都没有。它们在飞到这附近之后就瞬间转变了角度,仿佛这里是铜墙铁壁的障碍,在它们的眼中就好像边缘一样的存在,不能够被触及。
    仅仅一天的功夫,那妇女再见到我,态度也变得有些奇怪。她害怕的到底是我,还是项老太?
    一阵清凉突然袭来,一瞬间就满布了全身。感觉就像是泡在了放着冰块的游泳池里,在这样夏天的闷热夜晚让人觉得身心舒爽。

  ☆、34。第34章 见面礼

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身子已经往后倾倒了。
    耳边响起了冒着泡泡的声音,“咕嘟,咕嘟”。有什么湿滑的东西抓住了我的手臂,轻轻的、揉揉的,触感就仿佛……凉皮?
    那东西毫无力量,可我还是不自觉的想要跟随着它的方向。
    “你坐在这里做什么!”一声严厉的吼声划破了夜空的宁静,我的眼前两道银光晃了晃,整个人失重一般的更加快速往后倒了过去。
    就在这时一双柔嫩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一阵清香飘过之后,我的意识渐渐的清晰了起来。
    等我回过神来之后,项老太威严的站在我的面前,而我跌坐在井边的地上,样子很是狼狈。
    项老太神色凝重,她穿着的那镶着金线的旗袍在月光下反着光,竟然微微刺痛着我的眼睛。她的手腕上戴着一个血红色的玉手镯,在惨淡的月光下更是渗人。
    我回想她抓住我胳膊时的触感,她的手也太嫩了!柔嫩的像个小孩子,简直太不像话。再怎么说,从她的外表看,她也六十有余了,手的状态可能是那样的吗?
    “打算在这里坐到什么时候?”见我许久回不过神来,项老太不耐烦的问我。
    我这才打起精神从地上爬了起来,恍惚的说道:“刚刚……那是……”
    “你半夜投井,我才应该问你是怎么回事。”项老太的脸上带着愠怒,她接着说道:“你来租房子的时候什么行李都没有,我就应该注意的。”
    “我没想着投井……只是……”我也有些着急了,可是这事儿根本就解释不清楚。我能怎么说?感觉有凉皮正带着我飞?并且我根本就没有意识,自己正在往井里奔。
    项老太冷哼了一声说道:“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我出门根本就没看时间,不过心里有数的是现在怎么也得是后半夜了。
    “现在已经两点钟了,我和你说过什么?”项老太再次严肃的问道,那口吻真的像是在拷问家里偷了东西的小丫鬟。
    我想了想说道:“晚上十一点以后不要出门。”
    “哎。”项老太突然叹息出了声,她往井那边看了一眼,愤恨的说道:“孽缘啊孽缘!谅你是第一次,就算了。以后记住,否则就搬出去!还有那井不深,水也只有半尺高,你跳下去也死不了。”
    我解释无能,只能懊恼的回了房间,恍惚的洗漱了一下,关上电视、关上灯躺在了床上心有余悸。
    这就好比温水煮青蛙,刚刚我一点危机感都没有差点儿投井成了冤魂野鬼。
    瞪着眼睛望着床棂,好不容易等到眼睛酸痛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这时耳朵却传来了呼吸的触感,随后一个男人戏虐的声音响起:“可人儿似乎很喜欢我的见面礼呢。”
    *
    “什么见面礼?”我从梦中惊醒,已经是第二天了。
    阳光从窗户直射了进来,我昨晚没有拉窗帘。
    我问的问题当然不会有人回答,因为我的身边根本就没有人。
    可是昨晚我真真切切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他的嘴唇甚至都碰触到了我的耳朵。我怎么都睁不开眼睛,只觉得有人在直勾勾的看着我,而他说了那句话之后就没再有什么行动了。
    顶着爆炸头,呆呆的坐在床上,脑袋沉得可以当锤子用了。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有用的结论来,最后只能安慰自己想那么多也没个什么卵用,我打着哈欠从被窝钻了出来,穿过客厅准备去洗手间洗漱。
    哈欠一个接着一个,眼睛布满了泪水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经过油画箱的时候被支撑架绊了个趔趄,我是没事,油画箱差点儿翻倒。
    我眼疾手快的把油画箱给扶住了,可昨晚画的油画却侧翻而下,掉落在了地上。弯身捡起画来放回去之后,我这才磨蹭着去洗漱。刚把挤满牙膏的牙刷塞进嘴巴里,抬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蓬乱的头发和大大的黑眼圈,脑中“嘭”的一下闪过了一丝异样。
    我猛然把牙刷扔在了洗手盆里,往客厅跑了过去。
    那幅画!
    画是我昨晚画的,那时候花瓶是薄荷绿的。它只会在阳光下变化颜色,灯光不起任何作用。就仿佛是有生命一般,能够知晓白天和黑夜,正经在努力的存活着。
    而我画的花瓶肯定也是薄荷绿的,那绿色的颜料瓶子还开着盖儿呢!
    虽然刚刚只是捡起了画并没有仔细看,可是我也瞄到了,画中的花瓶是白中带绿的颜色!那种颜色很难调和,许久没画画的我是不敢轻易去尝试的。
    我喜欢磨细节,所以在有了大概轮廓之后我都会先挑选一个东西下手研磨。也就是说画面中除了花瓶,应该没有别的带彩的东西。可刚刚那画布上面似乎还有一个东西。
    我方才没睡醒,画布上违和的东西也没放在心上,现在再怎么努力去想,竟然还是没什么印象。
    可是我却又确定,那个多出来的东西应该不存在于这个房间里。
    仔细回想的话,我甚至有些想起,刚刚看到画的时候桃花似乎开得正好,甚至还有花瓣飘落在桌子上。
    即便是这样,我挠破了脑袋都没有想起来,那存在的违和到底是什么。那一秒钟的记忆仿佛被消除了。
    我一口气跑到了客厅的油画箱旁边,伸手就抓住了画布,深吸了一口气才敢把画拿到了面前——毕竟有之前素描本的前车之鉴,我都快被自己画出来的东西逼疯了。
    可是画和我昨晚完成的一样,薄荷绿的瓶子,没有桃花,没有桌子,没有多余的东西。
    我用力的揉了揉眼睛,画还是原来的样子,好好的在那里。我感觉有些懊恼,烦躁的走到了窗户的跟前,伸手就把窗户推开了。我现在需要新鲜空气,感觉马上就要缺氧,胸口闷得仿佛刚碎了一块大石。
    站在窗边深深的呼吸了两口,却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就在这时项老太刚巧从对面的房间里出来,和我来了个四目相对。

  ☆、35。第35章 又被找到了

我憋住气止住了咳嗽,慌忙的冲她问了个好,可是项老太看着我的眼神却有些怪怪的。
    她今天穿了一件深绿色的旗袍,有暗底的花纹。脖子上戴了一条散发着圆润粉色的珍珠项链,浑身上下都透着贵族的气质。
    看项老太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神态,我觉得她是有话跟我说。我穿着吊带衫小短裤就从房间里出去了。
    项老太站在那里的神情有些严肃,等我凑近了之后,她先是问道:“怎么样?还想轻生?”
    我尴尬的咧着嘴角回答道:“我挺爱惜生命的,昨晚……是个意外,真的只是个意外。”
    可能我信誓旦旦的样子让她稍稍有些相信了,她的脸色好了一点点,我趁机接着问道:“不过……项奶奶,院子里到底有什么?为什么十一点以后不要出门?”
    “我说过了,是我养得小东西,他怕生。”项老太冷冷瞥了我一眼说道:“我养他已经很久了,绝对不能出现任何意外。”
    她这么说我就更不明白了,如果真是什么怕生的不愿意见人的小家伙,项老太就不应该招租啊。每个月五百元的房租也证明了她不缺钱花。
    我现在总觉得不应该再住在这里了,这个院子和项老太本人都奇奇怪怪的。
    我试探性的说道:“我昨晚睡下之后,听到了说话的动静,是一个男人。”
    项老太微微愣了一下,她的表情明明应该是知道些什么的,可是憋了一小会儿,她偏偏还是说道:“一个男人?苏小姐单着很久了吧?”
    好么,这个问题简直是对单身狗的心灵造成暴击的伤害啊!
    她的意思很明确,她认为我是单身太久了思、春呢!
    项老太不管是从表情、长相还是从形态上,总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威严感,好像武则天、慈禧那样的人物,让人说不出忤逆的话来。
    我也只能尴尬的挠了挠头发,承认我是真的幻听了。这个院子只住了我们两个人,哪来的什么男人。
    “他对你说了什么?”虽然项老太怀疑我说的话,可她还是问道。
    我想了想说道:“他说我很喜欢他送我的见面礼,他很高兴。”
    项老太顿了顿,微微侧头往我房间看了过去。房间的窗户是开着的,从她现在站着的地方可以看到房间内的一切。
    然后她突然“呵呵”笑了两声,她的笑容并没有老人的慈爱感,还带着点儿阴森的感觉,让我大白天的不由打了个哆嗦。
    项老太乜眼看着我,没再继续刚刚的话题,转而问我:“昨天我炖的汤,你是不是看到了?”
    “我回来的时候看到厨房正在冒烟还以为着火了,过去看过之后才发现是柴火,就没再动过了。”我慌忙回答,心想着只是进去厨房看了看,她竟然都知道的这么清楚。
    项老太无奈的叹了口气,接着问道:“我放在柜子里的那些东西,你看过了?”
    “没有,没有,当然没有。”我摆手说道:“只是有个袋子破了,露出了一个角,但是我没动过的。”
    项老太的表情看起来像是明白了什么大事儿一样,一脸的无奈加释然。她没再问什么,走到了院门口开门出去了,临走之前自言自语道:“天意啊,真是天意。”
    我疑惑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她的意思到底是什么,最近似乎很流行神秘主义。
    闷闷的回到了房间里,坐在床上看着电视打发时间,一直到了肚子有些饿,我这才爬了起来准备出门。
    来到了市区的商场,先挑选了一款笔记本电脑,又买了新的手机充电器,卡里的钱已经少了将近一半,黎瑾给的支票被我放在了四合院的房间里,我真得想想今后要怎么办了。
    刚从商场走出来,一个身影立即窜到了我的面前,一下子就抓住了我。
    我吓了一跳,还以为大白天遇到了抢劫的,定睛一看才发觉眼前站着的是贺一凡。
    他的状况很不好,脸上有没刮干净的胡渣,有的长有的短。眼上还挂着大大的黑眼圈,脸颊也凹了下去,并且他还散发着隐隐的臭味。
    那臭味似曾相识,是我在刘仙身上也闻到过的味道。那种尸臭一般的味道,让人闻过一次就不会忘记。
    虽然状况不是太好,但是贺一凡抓我的力道倒是出奇的大。我用力甩了两下子都没有把他的手甩开,而我的手腕却已经红了一大片。
    他有种要把我的手硬生生折断的气势。
    “你做什么?”我有些生气了。
    贺一凡的公寓在大学城那边的新型现代城里,公寓周围有大型的商场,最大的夜市,各种东西应有尽有,甚至比市区的生活都要方便,他根本不需要来这边买吃的。
    从他的公寓来这边坐公交要半个小时,开车要二十分钟,上次他过来是因为见朋友顺道的,但是从他现在的状态来看,他今天是刻意抓我来了。
    “你的手机为什么关机了?”他沙哑着嗓子问我,说得还真像我们是正在闹情绪的小情侣呢。
    我无奈的说道:“手机没电了当然会关机,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抓得我很痛。”
    贺一凡咬着干涩的嘴唇,二话不说拽着我就推门进了旁边的咖啡店。
    现在是午餐的时间,咖啡店里没几个人,他拽着我径直的上了二楼。店员拿着点餐单还没走近呢,他就用吼的点了两杯拿铁把她打发走了。
    然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点开了图片递给了我。
    我活动着好不容易被他松开的手腕,骨头都在隐隐发痛。瞥眼见他拿出手机放在我面前,象征性的看了一眼,结果还是被上面的照片引起了注意。
    那是一张仿佛带着味道的照片,照片上隐约可以看出是一个女人躺在那里,肚子高耸的好像塞了两个篮球。脸上的皮耷拉着,手和脚上的肉都要烂光了,甚至露出了森森的白骨。她的头发已经掉光了,整个眼球往外突出着。
    她就好比恶意丑化了的河童。
    PS:我最近总时不时的爆发两章,也没个人表扬一下我,多给我投点儿票票什么的,桑心。你们要是对我好一点,投个票票啊,多点儿收藏啊,打个赏啊,我就再多发一章怎么样(坏笑)

  ☆、36。第36章 甩不掉的包袱

“这就是王文静现在的样子。”贺一凡粗着嗓子对我说道。
    我又翻着看了三四张照片,一张比一张惨烈。
    翻完了那些照片之后,相册里出现了一张王文静原来的照片——也就是一两个星期之前吧。
    她喜欢日系的妆容,又非常擅长化妆,所有的化妆品集合起来可以满满的摆两张桌子。她所有的画画技能都超长发挥在了她的脸上,她最经常用的是粉红色的口红,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剪了最流行的空气刘海,穿衣风格也变成了超短连衣裙。
    那时候她就得到了一笔不少的来自于鹿教授的封口费,又傍上了贺一凡这棵摇钱树。王文静终于可以买她喜欢的名牌衣服了。
    短短的时间内,她的微博和朋友圈里不是晒首饰、衣服、美食就是晒男朋友。
    昙花一现,如果不是贺一凡刻意的强调照片中的人就是王文静的话,估计没人会相信的。
    我把他的手机放到了桌子上,推回到了他的面前问道:“所以呢?”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她现在一天到晚的昏迷不醒,一直在叫你的名字。”贺一凡的手不停的在颤抖着,他咽了咽口水接着说道:“她现在很恐怖,我……”
    他没说下去。
    可是我知道他的意思。
    服务员端来拿铁的时候,闻到了贺一凡身上的臭味,她嫌弃的抽了抽鼻子赶紧走掉了。
    “你现在已经没了之前大义凛然的责任感,担心王文静会死在你的公寓里,所以你想把她推给我?”我直接干脆的说出了我的想法。
    显然我的说法触动了贺一凡的神经,他两只手猛然攥得更紧了一些,手关节铮铮作响甚至有些发白了。
    毕竟之前他一直以阳光暖男的形象示人,可能他自己也觉得有这样的想法是一件很羞耻的事情,所以现在的表情扭曲到有些吓人了。
    “你……你也闻到我身上的这股味道了吧。”贺一凡是一个还算比较注重形象的人,每天都要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如果碰上打篮球或者踢球的话,一天换三四件衣服都是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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