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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线牵鬼-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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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就在我犹豫不定的时候,那一天来临了。

  ☆、23。第23章 王文静的怪病

其实事情非常的简单。
    无非就是贺一凡不知为何消失了几天,刚巧我又帮王文静背了黑锅,而在我住院的时候他们两个轰轰烈烈的在一起了。
    有多轰烈呢?
    贺一凡在宿舍门口用一千朵白玫瑰摆了个心形,又在那心形里用红色的扁蜡烛摆出了王文静的名字。
    女主角在千呼万唤中驶出来各种娇羞不知所措,男主角在人潮涌动中各种情深意重,最后相拥在一起感动天地。
    身为校长的儿子,再加上小鲜肉的长相阳光的性格,贺一凡的一举一动一直都是学校的焦点。而我是学校年纪最轻的老师,更是不缺乏打量的目光。
    本是什么郎才女貌的,在剧情突然急转直下之后,我在学校里的风评已经多的能拍电视剧了。
    我住院的第一天没人来看我就是这个原因,而我知道这件事情当然是因为王文静的朋友圈和微博,简直比现场直播还热闹。
    她假惺惺的写着伤感的文字表达着对我的歉意,大概的意思就是说贺一凡那阵子对我的好是因为想要引起她的注意,是用了所谓的要想追女神先把女神身边的闺蜜搞定的策略。
    虽然在我的记忆里,都是每次我要跟贺一凡出门,王文静听说之后就死缠烂打非要跟着的场景。
    对于此事贺一凡一直没有跟我解释过什么,他就突然的在我的生活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干干净净。
    我知道我被学校“留校察看”,也与他们两个有间接的关系。
    反正也罢,当初帮王文静背了那个黑锅是我自愿的,没有人强迫我,就当是我一时脑热,脑袋被驴给踢了。
    再说我和贺一凡也没什么关系,他根本就不用跟我解释什么。
    我只是不明白,他现在为何要再次的接近我。
    我站起来准备走人,我现在正着急找落脚的地方。
    可是贺一凡一把就抓住了我的手腕,他的手指稍稍有些粗糙,我们两个还从来没有如此“亲密”过,他以前追我的时候表现的很绅士。
    我低头看着被他抓得又红又白的我的手腕,他的行为让我很是疑惑。
    贺一凡的脸颊微微一红,慌忙的松开了我的手腕说道:“文静……文静她最近有些奇怪。”
    我不屑的晃了晃脑袋,王文静什么时候不奇怪了!
    贺一凡看出了我的脸色,他那浓郁的眉毛纠结在了一起缓缓的说道:“我说的是她的身体,她……”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些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打断了他的话。
    贺一凡从来没有见过我如此强硬的态度,紧紧的抿住了嘴唇不说话了。
    我也没必要等着他,径直的就往前走。
    他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在我要走的时候横跨了一步挡在了我的面前说道:“文静真的很奇怪,她的皮肤正在不断的老化,意识也一时好一时坏,好像变了一个人……”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个。”王文静就算是变成了老巫婆,和我也没有任何的干系。
    贺一凡再次的不说话了。
    虽然我现在是很清闲,可我也没有必要在他们两个身上浪费时间。并且他现在那满脸委屈的样子,就好像我把王文静怎么着了似的,这让我很恼火。
    站在太阳下烤着,我的火气也在升温。
    我现在从贺一凡的身上可以看到王文静的影子,只是几天的功夫他们已经变得很相像了,总是摆出一副弱者的姿态,真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欠他们一样。
    由于我们两个站在咖啡厅门口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引来了很多路人的侧目。
    毕竟贺一凡的那张脸还算是校草级别的,有路人已经做好了拍照的准备。他在察觉到了周围的情况之后,突然拿起椅子上的袋子,又抓住了我的手,硬生生的拽着我往前走。
    我甩了他的手好几次,奈何他的手劲实在是太大,我无能为力只好作罢了。
    被他拽进了一个轻bar,这个时间这里几乎没有人。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刚坐下,店员就拿来了酒单。他连看都没看,手指随便的在酒单上点了两下子。
    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的姿态,他的样子开始让我感到好奇了。我平复了心情坐在他的对面,想看看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仔细看他的脸才发觉到,他明显的消瘦了一圈,也没有之前那么注重打扮了,下巴上有一点儿青色的胡渣。
    贺一凡那随便一指,就点了一杯纯威士忌烈酒加冰。店员把那杯酒放在桌子上之后,他拿起来仰着脖子喝了一大口。
    他不是一个嗜酒的人,憋着气的把酒咽到肚子里,眼泪瞬间就在他的眼眶中打转了。
    我抱着肩膀无奈的看着他。他把酒杯放在桌子上,酒杯里的冰块碰到了玻璃壁沿上发出了清脆的撞击声。
    他红着眼抬头看着我这才说道:“文静自从去医院看你回来之后,就变得不对劲了。那天晚上她就开始掉头发,没两天皮肤松弛到像是挂着一层皮囊。胃口好的时候,她可以一口气吃掉十只烧鸡。我带着她看遍了所有的医院,就连小诊所都去了,没有一个医生可以检查出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子。
    刚刚在气头上,我完全忽略了这件事情,现在听他这么一讲,我的脑海中蹦跶出了一个小孩的身影。
    大大的脑袋,三排尖锐的牙齿……
    “咯,咯咯……”
    我不由的打了个寒颤,抬头就撞上了贺一凡的目光。
    我现在也有些心虚了,那大头小鬼是在医院里跟着王文静走的,我也的确没有告诉她,但是经历了黎瑾和方圆圆的事情之后,我知道冤有头债有主,大头小鬼的事情不是我的错。
    “王文静得了怪病我很遗憾,但你抓住我是几个意思?”我试探性的问道。
    贺一凡深吐了一口气,满嘴的酒味我坐在对面都闻得到,他无奈的说道:“文静现在绝大多数的时间都处在昏睡的状态下,她每天每天都会说梦话,呼喊的是你的名字。”

  ☆、24。第24章 她要死了

店员刚巧把泡的花茶端了上来,贺一凡随便一指点了一杯烈酒一壶花茶,这手法也真是奇了。
    花茶用玻璃器皿装着,我捏着小巧的玻璃杯把手刚抿了一口热茶,就被他说出来的话吓到了,热茶烫到了舌头,我手也跟着一抖,那热茶又洒到了我的手上。
    我慌忙的抽了桌子上的纸巾擦拭着手,店员还贴心的帮我拿来了凉凉的湿巾。
    我的行为让我看起来无比的心虚。
    贺一凡瞪着猩红的眼睛望着我,我尴尬的问道:“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不明白什么意思的应该是我才对。”他望了一眼面前的烈酒,想了想还是没喝:“文静每天都会喊你的名字,我有找过你,但是你的手机关机了。”
    我在祁文的家里昏迷了三天三夜,手机没电自然会关机。可贺一凡联系不上我,不仅仅是因为这个。
    为了离开学校的生活圈子开始全新的生活,不再去想那些恼人的事情,出院之后我把以前的联系人全部拖进了手机黑名单里,不想再跟他们有联系。
    我现在整个头皮麻麻痒痒的,烦躁的挠了挠,我面对着贺一凡只能够无奈的说道:“我是不知道为什么王文静会喊我的名字,就算你找到了我,对不起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可是她是在……”听到我这么说之后,他变得更加焦躁了。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王文静去医院冲我嘚瑟完之后,回去的当天晚上就出现了各种症状,她连做梦都喊着我的名字,任谁想都不会认为这件事情和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贺一凡抓起了酒杯一口气把剩下的一半威士忌吞进了肚子里,壮着胆子喷着酒精对我说道:“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我没脸见你,但是现在文静的状况很不好,她随时都可能……我不能让她出意外……”
    看来他是真心的很喜欢她,倒是在我这里秀起恩爱来了。说实话这的确是我没想到的状况,现在的我在他眼里反而成了恶毒皇后的角色,不想让公主和王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巴不得让他们吃上一吨有毒的苹果。
    可是方圆圆的事情已经让我一个头两个大了,我都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呢,再缠上那只大头小鬼的话我就直接可以开个鬼托儿所了。
    问题就是我根本没有治鬼的办法,总不能够去找那只大头小鬼苦口婆心的劝解一下吧?我心脏的承受能力似乎还没有强大到那种程度。
    见我一直没有说话,贺一凡的脸涨得通红通红的,不知道是酒的作用,还是他在想什么。他脸上的青筋挑了挑,最终还是咬着牙对我说道:“文静她……她怀孕了……”
    我的手刚要再次伸向那壶热茶,他就再次说出了这么劲爆的内容。
    我突然意识到了贺一凡为何会躲着我,又为何见到我之后如此的欲言又止。
    他从我身边消失,是因为王文静跟他坦白他要喜当爹了。贺一凡是一个有着绝对责任感的男人,这点我想还是有的,他得知之后会马上负起责任来。
    先不说那孩子到底是他的,还是隔壁鹿教授的,又或者是哪个路人的,王文静但凡敢把责任推给贺一凡,就证明他们两个发生过什么。
    在贺一凡壮着胆子说完了这些之后,我们周围的空气瞬间被抽了真空只剩下了低气压。
    “你从来不会去人多的聚会,去年圣诞节我喊你去,而你却宁愿闷在宿舍里看电影。在和你吃过饭之后我独自去了聚会,去得太晚被他们灌多了酒,是文静送我回去的。”
    现在的天气是夏天,圣诞节似乎已经过去了半年。王文静现在才怀孕,她怀得是藕霸哪吒么。
    在说完这些得不到我任何回应的情况下,贺一凡只能抽搐着嘴角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后来又发生过几次……”
    也就是说他一边追我,一边和王文静是某种畸形朋友的关系?
    我觉得简直太好笑了,不由的“噗”了一声,没想到他对我“相敬如宾”的,竟然还有如此狂野的一面,怪不得王文静总在我跟前有意无意的提起他的事情呢,原来她从很早之前就在跟我示威了,是我后知后觉。
    我摆了摆手说道:“你们两个什么事情,不用跟我交代的那么清楚,毕竟咱们两个也没什么关系。至于王文静为什么会在昏睡的状态下一直喊我的名字,说不定她是对我有所愧疚呢!你认为我有什么能力,能够让她变成现在的样子?”
    贺一凡的眼神黯淡了下去,他垂下眼角尴尬的说道:“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想问问你有没有线索……”
    “没有。”他话音未落,我已经笃定的说出了这两个字。
    各自有造化,我对王文静已经够好了,帮她背了黑锅又丢了饭碗和未来,我们两个之间只有她欠我,没有我欠她。
    就算没有我,那只大头小鬼早晚也会找上她的。
    “或许你可以跟我去看看她。”贺一凡的语气几近哀求了。
    我是真的没想到,我们两个再见面会是这样的关系,我苦笑了一声对他说道:“我和王文静以前是朋友,但是她到医院看望我的时候,就已经和我断绝了朋友的关系,我是没有什么兴趣去看望她了。如果你想知道她喊我名字的原因,说不定去问问她都对我做了什么就会得到答案的。我住院的原因,我和她关系僵持的原因,可不单单是因为你。”
    贺一凡不是傻瓜,有些事情他只是不想面对而已。
    趁着他还没有回过神来,我站起来走出了轻bar,这次他没有再追出来。
    我的心里并不好受。即便再说什么狠话,他们也是我曾经自认为的朋友,看着王文静死这样的事情是很残忍的。
    可即使我去找她,也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我什么事情都不懂,更没有什么除鬼的能力,我只能够看到那些东西,换而言之就是我能办到的只是眼睁睁的看着而已。

  ☆、25。第25章 小四合院

事情陷入了僵局。
    甩开贺一凡之后,我想着这些没玩没了的事情沿着路牙石漫无目的的走着。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身在和闹市区隔着两个路口的老城区了。老城区就在市中心的旁边不远处,闹中取静。
    这里之所以没有被大力的开发建造高楼大厦,是因为老城区有很多古董级的受保护的建筑物。比如已经几欲倾斜的筒子楼,以前日本人建的小炮楼和德国人建的将军楼,再就是具有当地特色的小四合院。
    其实老城区这边分化的很厉害,那种是古董的房子想要租住的话,比在市区住高楼大厦都贵,而普通的矮楼、危楼、砖房就很便宜了。
    所以老城区这边也算是人鱼混杂,特别有钱的和特别没钱的。
    我在这边晃悠了两圈没见着有往外租房的。天渐渐的阴了下来,最近的天气一直变化无常。想着回市区的超市买点儿日常用品,先找个宾馆住下再说。
    黎瑾的买命钱我是花着不安心的,那张支票好好的躺在我的口袋里。
    随意的拐了个弯,就看到一家小四合院的门口贴着一张红纸,上面用很漂亮的手写毛笔字写着“对外出租,一个月五百元”的字样。
    从外面看这个四合院青瓦青砖古色古香,只有院门是漆红色的,不过颜色没有那么的艳丽,有些年头了。院门虽然是木制的,看着却很结实。门口有几节石头台阶,在院子旁边挂着一块小小的牌匾,潦草的记录了这个院子的来历。
    大概的意思就是说本来大半个老城区都是一大户人家的宅子,要多阔气有多阔气。可后来发生了变故家道中落历史改革,绝大多数的宅子都落到了别人的手中。
    院子旁边的几栋都是后来建成的普通矮楼,只剩下这么一栋小院子独门独户的在这里了。
    也就是说这个宅子的主人的祖宗,是以前整个老城区的正主。
    前边不远的两条小胡同也有个挂牌的四合院,保留还算不错那种,租金一个月起码四位数,院门里停着一辆黑色的宾利。
    这个院子是比那个院子小一些,但是看起来比那边保持的还好。
    可这个院子竟然只要五百元?看这红纸很新,估计是刚贴上没多久的。
    我顺着石台阶走了过去,抬手刚要敲门,旁边的旧楼里刚巧走出来一个妇人,看到我之后一惊一乍的,表情异常的丰富。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转头往我周围看了看,别说人了连只鬼都没看到。我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穿着衣服啊,很正常啊。
    妇人像是躲瘟疫似的快速超越了我,走到了起码和我隔着五十米远的地方,这才一步三回头的望着我。
    我刚要再次准备敲门,那个站在远处的妇人突然开始冲着我大力的摆起手来。她的动作幅度很大,生怕我看不到的样子。左右的晃动着她那水桶腰,来回的扭动着手臂,像只肥硕的食蚁兽。
    她指了指院子,又指了指我,然后摇了摇手。
    她的意思是让我不要进院子吗?
    这院子有什么问题?
    “吱呦……”
    就在妇人拼命和我比划着手语的时候,我身边的那道木门打开了。一位看起来有六十多岁的老妇人站在那里,她花白色的长发盘在脑后,穿着一条青色的得体旗袍,旗袍上绣着考究的青竹。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可我明确的感觉到了她的目光,她在打量我。
    我的手还保持着要敲门的动作,她的突然出现让我有些尴尬。转头望向之前和我手语的妇人方向,那女人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速度也太快了吧?!
    如果我不先开口说话,感觉就会这么静止下去。
    “那个……您好,我是来租房的。”
    老妇人毫不掩饰的再次把我打量了三遍,她那没有一丝表情的脸让我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过了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问道:“名字。”
    她的声音低沉,却和慈祥不太搭边。
    “我叫苏离。”我恭敬的回答道。
    老妇人微微牵扯了一下嘴角说道:“离别?”
    我反应了一下才察觉她说的应该是我的名字,我点了点头说道:“是离别的离。”
    “真是悲伤的名字。”老妇人说完一个转身,径直往院子里走了进去。
    这……还是个文艺的老妇人?想起牌匾上的确有说过那么一句,原先那大户人家是文化人。
    门上贴着的是手写毛笔字,我虽然不会写,可毕竟从小研习画画,还算懂一点儿,那字写得下笔有力、毫不犹豫,绝对是出自很习惯用毛笔写字的人。
    万一这老妇人喜欢琴棋书画,写字研磨,我还真就降低了这个小四合院的档次。
    老妇人并没有多言,我站在门口走也不是,跟进去也不是。
    最后想了想,五百元一个月的资金太具有诱惑力,我跟了进去还顺手帮她关上了红漆木门。
    院落很干净,整个四合院不算很大,只有四个房间。竖着的两个房间比较大,横着的对着院门的两个房间比较小。
    院子的地面都铺了青色的小砖,砖是那种细细小小的长方形,三个三个的摆成尖尖的三角形状,没有土地没有种花花草草,只有右边的房间门口放着两盆长势很好的粉色桃花。
    院子的中央有一口井,壁沿新的仿佛没有使用过。房间的门和院门一样都是漆红色的木门,只是房间的门上半部分是镂空的装饰,下半部分雕刻着梅兰竹菊,没有门槛的设计。
    房间的门是冲着最里面开的,在院门口的是房间的窗户,同样是漆红色,九格的。
    老妇人在左边的房间门口停了下来,转身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我弱弱的跟了过去,她伸手把房间的门打开了。
    门是悄无声息开的,并没有因为年代久远发出任何声响。
    可就在她开门的时候,我明明听到了一丝声音。
    我的目光落在了离门不远的那口井上。

  ☆、26。第26章 找到住处了

那口井的周围别说青苔了连点杂草都没长。井壁也是干净的过分了,大理石的纹理缝隙里都没有一点儿污迹。
    可这井怎么看都有些年头了,不像是新的,更不是假的、泡沫的。
    没有任何东西,现在静悄悄的,放佛在昭示着刚刚的声音是我的幻听,最近神经过于紧绷了。
    老妇人站在那里平静的看着我,见我的目光回到了她这边,她才伸手推开了旁边房间的门,面无表情的说道:“就是这个房间。”
    我往房间里走了进去。房间古色古香的,家具也都是红漆木制的,床边还挂着幔帐,特别像是古装电视剧里的房间。倒是有电视机,有空调和冰箱。洗漱间是现代的马桶,甚至还有一个小浴缸。
    放在床上的被子床单还没有从包装袋里拿出来,电视机和冰箱上面的保护膜也没有揭掉,这些现代化的家具都是全新的。
    房间只有靠近院子的这边有窗户,窗口边摆着一张红漆的四方木制桌子,两把椅子。桌子的正中央放着一个有龟裂纹的白里透着薄荷绿的骨瓷花瓶,花瓶里插着三枝新鲜的桃花。
    老妇人穿着旗袍站在这样的房间里相得益彰,虽说这些现代家具有点儿像穿越来的。
    “这个房间……五百元?”我忍不住再次确认,这不科学。
    那些个现代家具全部都是当下最大的电商品牌最新的款式商品,绝对不是便宜货。一个月五百元对于一个脑袋正常的房东来说赚都赚不回来,太亏了。
    老妇人微微蹙眉说道:“五百元可以包括水电网费。厨房是北屋稍大的那间,里面烤箱微波炉都有,你可以随意使用。”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老妇人是疯了吗?这里是黄金地段啊,离市中心走路不到十分钟,租金这么便宜,东西还这么齐全。即便我一直生活在校园的环境中,身为教师住宿吃食堂都不花钱,可我也没觉得外面的生活如此大义美好。
    天上不掉无用的馅饼,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蹊跷。
    几只嫩黄色的小鸟儿落在了对面房顶的瓦片上,叫得欢快。院子宁静美好,院内院外简直不是一个世界。
    对于一个从小学画,又喜欢安静的人来说,这里真的是世外桃源了。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铃铛,按照闵悦灵的意思,铃铛认我当了主人之后就会保护我。在我进了这个院子之后,铃铛一直很安稳。
    老妇人看起来虽然不怎么好相处,但应该不会管的太多。
    反正我也逃脱不了和那些妖魔鬼怪打交道的命运了,有什么好怕的。
    心里还没想通透呢,我那不争气的手已经从口袋里掏出了钱递给了老妇人,要求把房间租下来。
    老妇人接过钱连看都没看一眼,把钱捏在手里淡然的说道:“我姓项,大家都叫我项老太。”
    “项奶奶。”我恭恭敬敬的叫道。
    她乜眼看了看我,补充说道:“厨房的门我不会上锁,旁边的那个小房间是你不能使用的。我就住在你对面的房间,我不会干涉你的生活,不过你最好在晚上十一点以后不要出门,更不要好奇院子里的东西。”
    “院子里……有什么东西?”我禁不住的问道。
    项老太看了我一眼,说了句:“只是我喂养的小东西罢了。”
    说完就走出了房间。
    我跟着她到了门口,却发现她已经不在院子里了。对面的房间静悄悄的,透过窗户也看不清楚里面的构造。
    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根本容不得我消化。
    我把门关上,转身走回了房间里,来到了床边把新的床单和被子从包装袋里拿了出来。我的行李早就丢在黎瑾的别墅里了,只剩下口袋里的手机。多亏手机的保护壳是钱包样式的,我的身份证和银行卡都在里面。
    床虽然是木制的,躺上去倒是出奇的舒适。我有些累了,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睁开眼睛的同时肚子就不争气的叫了两声,我擦了擦嘴边的口水抓起手机瞧了瞧,已经将近七点了。
    还有很多东西要准备,我也不是很会做饭,就从床上爬了起来随便洗了一把脸准备出门。
    下午的时候天就很阴了,打开门之后地上湿润润的,似乎在我睡觉的时候下了一场狂风暴雨,我竟然一点儿都没有听到,对于一个睡觉有些神经衰落的人来说还真是猎奇。
    项老太的房间依旧没有动静,我知趣的蹑手蹑脚走到门口尽量的不要打扰到她。
    出门没走几步,迎面碰上一个妇人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儿。妇人刚跟我打了个照面,就下意识的把小孩儿拉扯到了她的身后。
    我长得那么吓人吗?不开心的嘟着嘴巴刚往前走了两步,那个妇人又开口把我喊住了。
    她牵着小孩儿惊觉的凑近了我,小孩儿手中拿着一包辣条冲我傻傻的笑了笑。
    “有事吗?”我尽量的笑得温柔询问着他们俩。
    妇人抽了抽鼻子,小心翼翼的问道:“我早些时候看你站在那个院子门口,你是项老太的亲戚?”
    “不是,我是来租房子的。”我努力表现的平易近人:“哦,对了,是您啊,我记得您还冲我打手语来着。”
    我这才想起这个妇人是谁。
    “哎哟喂!”她一惊一乍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那声音清脆的我都替她感觉疼。她神秘兮兮的往周围看了看,确定没有什么认识的人之后,才又拽住了我的胳膊,把我往她身边拉了拉轻声的说道:“那房子……你租了?”
    “对啊,我挺喜欢这种古色古香的小院子。”我下意识的往后稍稍倒退了一步,我不太习惯跟陌生人挨那么近。
    哪知道我这么说了之后,那妇人的眼珠子差点儿从眼眶里掉出来,异常大声的在我耳边吼了一声:“啥?你要在那里住?!”
    她把我拽那么近又那么有爆发力的吼叫差点儿把我耳膜震碎,我揉了揉耳朵尴尬的点了点头问道:“那院子有问题吗?”
    “哎哟喂,哎哟喂,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姑娘了。”妇人一个劲的摇头叹息,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27。第27章 百岁老太

我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就开口试探性的问道:“您的意思是说,那个院子不能住?”
    “那里不干净,有东西。”说这话的不是那个妇女,而是在旁边吧唧着嘴巴吃辣条的小朋友。
    一个小男生学妇女的说话口吻学的惟妙惟肖的,他不在乎的望着袋子里剩下的辣条,似乎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说出来的话是什么意思。
    妇人营造的所有气氛都被这个小孩子抢了先,她烦躁不堪的往小孩子脑袋上扣了个爆栗说道:“就你知道的多。”
    而后她回过头来冲我咧了咧嘴巴,露出了满嘴的大黄牙,摆出了习惯性的疑神疑鬼的表情说道:“你瞧瞧,连小孩子都知道那个院子有问题,鬼得很呐!”
    说实在的,我现在有些处于半死不活的破罐子破摔状态,只要不是项老太是个精神病有虐待杀人倾向的那种,什么妖魔鬼怪的我都已经不稀罕了——反正走到哪里都会狭路相逢的。
    “那院子发生过什么事情吗?”我觉得不管是什么,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么。
    没想到这妇女微微怔了怔,随后说道:“发生过什么我也不清楚,总之你随便去打听打听,这片的人都知道要离得那院子远远的,这都是代代相传的生活基本常识。”
    喝!什么时候事情已经上升到了生活基本常识的等级。
    见我一脸的疑惑表情,妇人毫不掩饰的上上下下把我打量了个遍,然后再次把我拽到了她的身边,用她那小三角眼环视了一下四周,轻声说道:“哼哼,就这么和你说吧,你我现在站着的这片老城区,以前呀都是住在那院子里的人家的……”
    这些事情我从院子门口的牌匾上都看到了,所以不算是什么神秘的事情。
    妇女可能早就料到了这一点,她吧唧了一下嘴巴爆料道:“当然我说的可不是那个项老太,而是她的老公。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家产啊,我听我们这里的老人说啊,那家人可不是被迫害才破产的,而是一夜之间消失的。再然后啊,他们的房子就被分割变卖了,那院子一直空着,几十年前项老太自己回来了。”
    “自己?”虽然我现在租住的那个房间,所有的东西都是新的,可我总觉得不像是好久都没人住过的房间。
    妇女见我终于有了点儿兴趣,愈发的得意起来了,她过分用力的甩了甩头发,我的脸被她的头发甩得生疼,她接着问我:“你猜那个项老太年纪多大了?”
    我回想了一下项老太,盘着头发,穿着得体的旗袍,不胖不瘦的,甚至穿着矮高跟鞋,戴着玉镯、珍珠和金饰,露出来的皮肤也没那么皱巴巴的就说道:“六十岁上下?”
    “喝,六十岁?”妇人嫌弃的看了我好几眼,指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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