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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鬼神郎君-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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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灵回到了院子后,便开始入定打坐,如今伤势已经大好,借着这山上的仙气灵力也恢复了不少,只是可惜了当初四散的那些鬼神所渡之力,怕是再也修不回去了。
但可惜归可惜,染灵依旧每日好好吃饭和修行,倒是没有一点儿伤心难过的样子。
但只有染灵心里知道,每每午夜轮回时,那日的经历就会反复重演,心痛之感一分也未减少过。只是看着日升日落,感受着这世间万物都在竭尽所能的为活着而努力,而自己这条命也是好不容易才被救回来,所以染灵必不会自甘堕落,自己九死一生这么多次,断不能再轻贱了自己。
入了夜后的丘怀心事重重的走到院中,看着一脸恬静的染灵打着坐,也觉得稍稍心中轻松了一些,便静静坐在染灵对面,看着打坐的染灵。
待月亮爬上枝头后,染灵才睁开眼看到坐在自己对面的丘怀,丘怀面色沉定,只是眼中有溢彩流光,而这种眼神染灵太熟悉了,自己还在鬼神殿时,就无数次看到自己也是这样的眼神看向鬼神。
染灵撇开头咳了咳:“你怎么来了,事情处理妥了?”
丘怀低头浅笑了一下:“还没有,师尊正在想办法。”
“是何事,可能告诉我?”
“自然是可以的。”丘怀如今倒是少了刚遇见时的腼腆和羞涩,多了几分从容和沉着:“是一位师兄下山除鬼时,遇着个厉鬼,此鬼甚是凶狠知道自己逃不了,便入了师兄的体内。”
“这好办啊,打出来即可。”
丘怀点点头:“几位师兄也是如此想的,只是没想到那厉鬼竟是有了地界的法器,生生抓住我师兄的魂魄,若是强行打出,我师兄怕是……”
染灵听完后也是皱起了眉头:“地界的法器,是何物?”
“便是那可以吸取人寿数的魂戒。”
第一卷 四十八 厉鬼
染灵听到后声音有些颤抖:“魂戒?”
“不错。”
染灵仔细回想着自己逃出地界那日,招魂铃和血簪都在身侧,唯独这魂戒不在,染灵还以为是在黄泉之中便已掉落,如今想来竟是被这厉鬼捡了去,还害了人。
想到此染灵定定的看着丘怀:“你可能带我去看看,或许我能想出办法。”
丘怀不理解问道:“你如今已经离开了地界,还能碰得地界的东西?”
染灵抿了抿嘴:“或许,那法器是我掉落的。”
“不行!”丘怀打断染灵:“你若动了那个东西,地界一定就能感知到你的所在,虽然我从未问过你发生了何事,但你当初的样子,必是在地界受了极大的迫害,我不能让你去冒这个险。”
染灵有些感慨的看了看丘怀,虽然之前一直把这个小道士当做小孩子看,但如今也只有这个小道士护着自己,照顾着自己。
“小道士,你们救了我,如今你们之中有人有事,而又只有我可解,我又如何能冷眼旁观呢?”
丘怀转过头看向一旁,似乎在内心做着极大的纠结,而染灵也不打扰,只是静静的等着丘怀做决定,因为她知道善良的他也不会对自己的师兄不管不顾的。
好一会后,丘怀才回过头看着染灵点了点头,染灵立即起身示意丘怀带路,丘怀叹着气带着染灵向主观中而去。
来到主观的后院,染灵问道一股浓厚的香烛味,竟难得觉得有些好闻,因为这是地界最常闻到的味道。
清微观内整体风格简单清雅,四处都栽种着竹子,偶尔一阵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颇有诗意。
染灵跟着丘怀进了屋内,见着那个被厉鬼附身的师兄已经被许多红线绑在了一个木椅上,而周围或坐着或站着许多愁眉不展的道长。
染灵进屋后,并不说话只是直直的盯着那个被附身的师兄,见师兄已经气息微弱,想来这厉鬼十分厉害,竟是能讲一个修习道法之人折腾成这个样子。
丘怀上前去对老道长耳语了几句后,老道长正准备将其他人请出去,却被染灵拦下:“还烦请各位道长在屋外坐阵,丘怀,你速去屋内将我招魂铃取来。”
老道长不明所以:“这是为何?”
“这位师兄身上的厉鬼可能并非普通厉鬼,不然无法操控这魂戒,所以还请各位道长在屋外布阵,别让这厉鬼逃了去。”
老道长点点头便吩咐其他人出了屋,丘怀也去了染灵的屋子,待屋中只剩染灵、老道长和被附身的师兄时,染灵便对着老道长行了一礼:“一直都未有谢过道长的救命之恩,染灵在此谢过,日后若有用得上染灵的地方还请吩咐。”
“相逢就是缘,这也是你我的缘分,如今你肯施以援手,也是你的善缘。”
“只是还有一事请道长帮忙。”
“请说。”
“待我取出魂戒后,还请道长立即帮以施咒封印魂戒,一会如果有变故,我不得不使用招魂铃之时,也请道长助我解开招魂铃的封印,使用完后还得再次劳烦道长施咒。”
“这是自然,你既已经到了我清微观,我清微观自然是会护着你。”
“多谢。”
染灵等丘怀拿来招魂铃,示意其他二人站开后,走到被附身的师兄身前闭眼掐诀:“厉鬼无知,携吾之物,今以招魂使之令,唤回魂戒,出!”
被附身的师兄通体发红,四肢也开始扑腾起来,而染灵可以感受到他体内的厉鬼在咆哮,竭力阻止着魂戒飞出。
染灵见这厉鬼身上地界之气浓重,且还有着那股子在地狱中随处可闻到的血气,染灵眼神暗了暗,右手祭出灵力按住师兄的胸口,胸口刹时紫气萦绕,染灵手掌慢慢收回,而魂戒也被硬生生的吸了出来。
染灵一把抓住魂戒递给老道长,老道长立即会意拿着魂戒去了前厅,而后染灵捡起一旁桌上的黄符,破开右手食指画了道血符打向师兄的胸口。
黄符所到之处皆是红光,师兄一声闷哼,厉鬼破体而出,直奔屋外。
丘怀上前扶着师兄看了看染灵:“你尽量别用那个。”
染灵点点头,拿着招魂铃跟着厉鬼出去,见院内的捉鬼阵已起,几位道长将厉鬼围在其中,手拿桃木剑直指厉鬼。
那厉鬼尖锐的笑声划破天空,回过身看向染灵:“招魂使,好久不见。”
染灵疑惑的看着厉鬼:“你认识我?”
“你曾在枉死地狱来找过我。”
“你是……徐老的那个孩子?”
厉鬼尖锐的声音如尖刀般划过耳膜:“因为你,我被迫枉死!因为你,这世上唯一对我好之人灰飞烟灭!也是因为你,我便从那地狱之中爬上来!”
“你怎么找到我的?”
“黄泉之中你散尽灵力时,我便跟着你,只可恨你没毙于黄泉,倒是被这堆道士给救了回来!”
染灵有些愧疚的看了看那些道长:“各位,很抱歉因为之事连累了清微观。”
其中一个道长将手中的红线打出,密密麻麻缠绕在厉鬼身上后,对着染灵道:“还能有缘分救下地界招魂使,也算是值了!”
染灵感激的看了看道长,回过头看向厉鬼,见那厉鬼身上黑气越发浓郁,显然之前是故意输给那些师兄,就是为了来此找自己寻仇。染灵默默握紧手中的招魂铃,看着厉鬼:“你收手吧。”
“收手?”厉鬼仰天大笑,忽而大放黑气于地面之上,而四周阴风大起,从地面上钻出来许多恶鬼,一个个匍匐在地爬向那几位道长。
“小心!”染灵大喊,那几位道长只得回身去对付恶鬼,暂时无法理会厉鬼。
那厉鬼见束缚不在,一个飞身近前捏住染灵的脖子:“今日便要你偿命!”
染灵没有一丝惊慌,只是恢复了那许久没出现过的冷淡面孔,毫不在意颈上已经被掐得有些淤青,只是定定的看着厉鬼:“谁派你来的?”
“你死也不会知道。”
染灵脸色越发阴暗,而颈上被厉鬼掐住的地方已经隐隐发黑,但是染灵仍旧不以为意,只是厉声问着:“说!谁派你来的!”
身后赶来的丘怀见此着急不已,飞身近前打开厉鬼,手指轻轻捂着染灵的脖子:“你为何不躲!”
“我只想知道到底是谁还不肯放过我。”
丘怀拿出一把糯米撒向染灵的脖子,见黑气消散了不少这才放下心,将有些愣的染灵拉至一旁,自己飞身朝着厉鬼而去。
染灵有些脱力的扶着门框,见老道长从前厅赶来,才堪堪从情绪中缓和出来,老道长看了一眼院中情景:“看来这地界也是肮脏不已。”
“道长,对不起。”
老道长挥手打断染灵的话:“这一切皆是定数,你不必道歉,只是老道我也许久未见着这般凶残的恶灵了。”
染灵眼见着四处靠近的恶鬼越来越多,而丘怀也显然只能与那个厉鬼打个平手,将手中的招魂铃递给老道长:“还烦请道长解开封印。”
“招魂铃一出,你必然是再也躲不了了。”
染灵凄然的笑了笑:“天涯海角,九天黄泉,总有我的一个容身之处,我不能眼见着你们为我所累。”
老道长点了点头,接过招魂铃掐诀解了封印,染灵提着招魂铃缓步走入院中,口中大喊道:“各位道友还请迅速远离。”
丘怀回头看见手拿招魂铃的染灵立即慌了神:“染灵,不要!”
染灵挥手用灵力将丘怀送开,自己从半空腾起,右手高举招魂铃,如神俯瞰世间一般低头看向地面上的恶鬼:“今日我便替你们背后之人处置了你们!”
说完,染灵将招魂铃举至胸口,左手掐诀,祭出身上所有的灵力于指尖缠绕在招魂铃之上,而招魂铃受到感召,通体发出血红色的光芒,将染灵紧紧裹在其中。
染灵如修罗一般屹立在半空之中,身上的红光照亮了整个清微观的半空,而后染灵大喝一声:“破!”招魂铃发出的红光全部打向地上的恶鬼,不消片刻,恶鬼消失殆尽。
脱力的染灵落了地,擦了擦唇角浸出血对着已经气数将近的厉鬼:“我在问你一遍,谁让你来的!”
那厉鬼见周围的恶鬼已经全部消散,恶狠狠的看了一眼染灵:“你以为还有谁呢?”
染灵心痛的闭上了眼:“是阎罗殿?”
“阎罗殿何时敢动你?”
厉鬼话刚说完,便自己打散了自己的魂魄,只留下一声声凄厉的笑声和嘲讽:“招魂使,没想到,你也会有被心爱之人抛弃的时候,我诅咒你生死皆是孤身一人,永不得所爱,所爱皆抛弃!”
远处的丘怀终于跑了回来,看见染灵提着招魂铃魂不守舍的站在原地,面目空洞,像是丢了魂一般。丘怀急急的跑近染灵,却见到染灵凭空吐出一大口血,整个身体犹如被抽丝一般无力,一下便倒在了地上。
而鬼神殿中入定的鬼神突然睁开眼,眼中一片喜色:“终于找到你了。”
第一卷 四十九 重逢
丘怀守在染灵床前整整一夜,才看到染灵动了动睁开了眼,丘怀急忙扶起挣扎着起身的染灵:“慢点。”
染灵捂着胸口,感觉到胸腔一片强烈的撕裂痛感,而眼中酸胀异常,止不住的流出泪来,丘怀见状急忙掏出绢帕递给染灵:“你已经哭了一整晚,再哭眼睛该坏了。”
“我这是怎么了,明明没受伤怎会如此痛。”
“师尊说,你只是战后脱力,并无大碍。”
染灵右手缓缓祭起灵力,确实毫无异常,抬手慢慢的抚上心口:“那为何这里如此痛?”
丘怀叹了一口气:“常言道,伤入肺腑,毁其心志,是为情伤。本不该问的,但我听见你整个晚上都在喊着大人,是否就是伤你的?”
染灵皱着眉拼命忍下还想流出的眼泪:“不错。”
“我见你平时深谙道法,怎么在自己身上便这般看不破了。”
“许是我自己也没注意到,他已经这么深刻了。”
丘怀叹了口气,替染灵倒了杯热水过来:“你可知,你本无心的,如今却会心痛真是一桩奇事。”
染灵有些躲闪的拿着热水喝了几大口:“你都知道了。”
“嗯,师尊告诉我了,你非凡人,无心无根,怪不得你能做得那招魂使。”
染灵似是感觉到了什么,挥了挥手:“丘怀,我想静静。”
丘怀点点头,转身出了院子。而屋内在丘怀离开后骤然变冷,平地生出了阴风,将窗子也吹得呼呼作响。
染灵将脸擦干净,安静的起身站着,但表情却异常冷漠和阴暗。
片刻之后,屋内出现一团黑色的雾气,周围的空气瞬时凝固,而伴着外面的电闪雷鸣,鬼神从黑雾之中款款走出,站定在屋内。
染灵抬头看去,见到的仍旧是那张迷了自己心智的脸庞,依然冰清冷傲,但眸中带了一丝不该有的焦急。
“你为何在此,让本座好找。”
染灵想到了昨晚的那个厉鬼,嘴边泛起冷笑:“怎么,鬼神大人也会找不到吗?”
“你封印了法器,还藏身于地界最避讳的道观之中,本座也是在方才感受到你使用招魂铃,才寻到了此处。”
染灵眼中带着悲痛和狠绝,走近了鬼神两步:“怎么,鬼神大人寻到此处,是想要赶尽杀绝吗?”
鬼神并未听进去染灵的话,注意力全被染灵的脖子和身上的伤吸引了过去:“你怎会伤成这样?”
“我没听错吧,鬼神大人是在担心我?”
鬼神伸手摸向染灵的脖子,却被染灵躲开,鬼神的手停在半空,不解的看着染灵:“本座已经处决了摆渡人。”
“是啊,他的确该死。”
鬼神不断走近染灵,染灵却不断后退躲过,鬼神有些恼怒却看在染灵伤重没有发作,只是沉了嗓子:“听话,先过来我替你疗伤。”
染灵有些错愕,这是鬼神第一次用了“我”的人称,且口气中不免对自己的安抚,染灵更加害怕这是鬼神对自己下杀手的前兆,只能躲得更远:“我自有观中道长替我诊治,不劳您费心了。”
鬼神歪着头看着染灵,脖子上的瘀痕触目惊心,像是被厉鬼所掐,且染灵身上的伤好像不止一处,自己所渡灵力已经剩余不足三成。
鬼神想了想,以为染灵还为着自己先是关了她在鬼神殿,而后她在阎罗殿受辱和黄泉中险象环生时,自己未曾出现而生气,所以便也没了脾气,只是柔着声音安慰着:“这道观哪里是你待的地方,先随我回去再说。”
染灵转身取来装着招魂铃还有血簪的盒子,将一旁的魂戒也放了进去,小心的走近了鬼神两步,将盒子放在鬼神身侧的桌上:“我已经将地界法器归还,鬼神大人可否放过我了?”
鬼神疑惑的看了看盒子,又抬头看了看染灵:“你这是作甚?”
“我自知资质愚钝且恶贯满盈,不必鬼神大人再次提醒,我将这些交回,便是请求从此与地界划清界线,生死轮回皆不相干。”
鬼神一把收回准备拿起盒子的手,抬眼看向染灵:“你说什么!”
染灵行了一礼:“承蒙鬼神大人厚爱,染灵在地界任招魂使,事到如今,染灵自请划清界限,鬼神大人以后皆可放心,天上地下,您出现的地方,我必然会躲开十里之外,有生之年皆不会相见,所以,还请鬼神大人放过染灵,给染灵一条生路。”
鬼神脸色阴沉的看着染灵,若是换了旁人说出此番话,怕是还未说完便被打出去了,但染灵说完,鬼神不仅不想动手,甚至还有些难过和心疼。
染灵看着鬼神纯白色的衣角,胸口的疼痛再次发作,忍不住用手抵着胸口。而鬼神见状暂时放下了其他心思,伸手以灵力拉过染灵揽在怀里,右手按上染灵背心。
染灵刚想挣扎便被鬼神施咒定住,鬼神右手源源不断的灵力从背心渗入,修复着染灵体内的创伤,不一会,染灵就已经感觉到身子舒爽了不少,连颈上的瘀痕都消散了。
鬼神收回右手,但并没有放开染灵,只是靠在染灵耳边:“收回你方才说的话。”
染灵实在是摸不着这鬼神忽好忽坏的性子,纵是治好了这皮外之伤,那他带给自己的其他伤害又该如何治,此时仿若温情脉脉,下一瞬恐怕又要一簪子捅了自己。
“鬼神大人,染灵自知自身几斤几两,自然是不敢再碍着鬼神大人的眼,也不会再回鬼神殿污了您的大殿,所以鬼神大人大可以放心,我说的划清界限定会做到。”
鬼神一把放开染灵,而此时染灵身上的咒术也解开了,自知能动后,便立即离开了鬼神的身侧,像一只受惊的豹子躲在了一角,只待着反扑。
“你执意如此?”
染灵点点头,防备着鬼神随时可能会灭了自己,但鬼神并没有动作,只是眼神有些晦暗的看了看染灵没有说话,最终只是拂袖而去。
鬼神走后,染灵确认了许多遍,的确是这附近方圆百里没有了鬼神的气息才放下心,走到桌旁,看着鬼神并没有带走的盒子喃喃自语:“明明革了我还欲杀我,如今却这般,当真是鬼神殿的岁月无聊,便这般喜欢玩弄别人吗?”
染灵休息了两日,便去见了老道长,不仅是表示了感谢,还告了辞,老道长仍旧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其实,你留在此处,也会是一个好归宿。”
染灵笑了笑:“本就劳烦了各位救治我,如今还因着自己的私事打扰实属不该。”
“罢了,这也本是你的路,你也该去走。”
老道长似乎格外惋惜染灵的离去,染灵见此疑惑不解,只是悄声问道:“道长可是算出了什么?”
老道长笑了笑:“你心思倒是细,不过天机不可说但可破,老道留你也有一丝私心在,但路终归是你的,也应该由你自己选。”
染灵点点头:“染灵明白。”
刚下了山的染灵便听见身后丘怀的声音:“染灵,你等等我!”
“丘怀,你怎么来了?”
丘怀气喘吁吁的站着身子,大口呼吸了好几口:“你要去哪儿?”
“我该去寻找我自己了。”
“我同你一起去!”
染灵笑了笑:“小道士,我是去寻我的溯源,你跟着去干嘛?”
“这天大地大,你要去哪儿寻?”
染灵不以为意转身继续下着山:“你可知我这千年来便是这般兜兜转转的到处寻,我也不知还去哪儿找,找着以后会如何,但日子总是要有期望不是吗?”
“我陪你去找。”
“小道士,你也有自己的路要走,何故要浪费时间在我身上?”
丘怀不以为意的摸了摸身上,见法器皆是带齐了这才放下心大步跟上染灵:“师尊许我同行,说是此番也算是我的历练,也不全是为着你。”
染灵拍了拍丘怀的肩膀算是同意了,丘怀立即笑得更高兴了:“我们这是去哪儿?”
“走到哪儿,便是哪儿吧。”
鬼神回了鬼神殿后便是推了全部事务,自己独自在殿中关了数日,幻在外焦急了几日终于是忍不住去敲了门,见鬼神未曾回应,便只能大着胆子推门进去。
只见鬼神只是静静的坐在案几前出神,幻松了口气,轻轻唤了一句“大人”,而鬼神仍旧是没有反应,幻有些奇怪的走近了些,稍大声的喊了一句:“大人!”
鬼神这才回过神看向幻:“本座不是说过不许打扰。”
幻有些紧张的笑了笑:“属下这不是担心大人吗,还有染灵至今都未找到,也该来禀报大人一声。”
“她已经无事了。”
“大人找到她了?”
鬼神点点头,眼神收回到案几上,似乎在为什么事而忧愁,幻见状只能壮着胆子问:“大人为何没带她回来?”
“她不愿。”
幻直起身子,挠了挠后颈:“大人您在这里她为何不愿回来。”
“她要与地界和本座划清界限。”
“嗯?染灵变心了?”
第一卷 五十 心意
鬼神听到幻这话抬起眼看向幻:“这是何意?”
幻咬着自己下嘴唇暗骂着自己嘴碎,但看着鬼神神情就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了,只好怯生生的开口:“这不是染灵心中一直有大人么,所以大人在的地方她必然是会在此。”
鬼神似乎是难得的来了和幻说话的兴趣:“那她怎会想要与本座划清界限。”
“这……这个属下也不知,不过大人您是不是也……”还未说完幻就赶紧闭上了嘴,生生的将心中那些可怕的想法吞进了肚子里。
鬼神疑惑的看了看幻:“本座怎么?”
“无事无事……”幻急忙手忙脚乱的退出殿内合上了门,同时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差点跑了嘴……”
染灵与丘怀下了山,慢悠悠的走着,因着受山上的仙气影响,这山脚下的树木和花草也长得十分茂盛,一路上看来倒是十分悦目。因着是人界的早秋,倒也不甚暑热,还有得这郁郁葱葱的绿可看,染灵心情也敞亮了些。
山脚下有一条小溪,染灵跑近看了看,溪水清澈见底,还闪着阳光照射下来的光,像是一颗颗晶莹的宝石一般晃着染灵的眼睛。
染灵褪去鞋袜,挽起了裙脚,用足尖试了试水,的确水十分冰凉清爽,倒是解了乏意。染灵不再顾忌,双脚下了水,踩着溪底被冲刷得浑圆的石头跳来跳去,像是与石头玩着游戏,也想是与这流动的溪水在嬉戏。
丘怀站在一旁满含笑意看着染灵,虽然她饱经世事,却也是个一件小事情就可以如此开心的小女子,丘怀的心也随着染灵舞动的头发摇曳,一起融入这溪水之中。
染灵玩累了便在溪边坐下,脚依然还是搭在水中,回头看着丘怀还是站着,便冲着丘怀招了招手:“丘怀,你傻站着干嘛?”
丘怀应声走向染灵,在染灵身侧坐下:“看来你还是得出来走走。”
染灵用脚扒拉着水:“为何这样说?”
“因为你本就该属于这片自由天空的。”
“是啊……”染灵笑了笑:“我本就是喜爱自由和无拘无束的。”
“染灵,能给我说说你的故事吗?”
染灵偏过头看向丘怀:“怎么突然想听这个?”
“也许这样能更了解你一些吧。”
染灵站起身:“说故事没酒可不行,走走走,喝酒去。”
二人去了附近的镇子上寻了个酒楼,向小二要了个小包厢,便在里面推杯换盏起来。酒过三巡,染灵絮絮叨叨得话也开始多了起来,倒是丘怀还算稳得住,只是手拿杯子淡淡笑着看着谈天阔地的染灵。
两人从过往谈到现在,从人界说到地界,丘怀自是毫无保留的将自己吐露个干净,留了心眼的染灵倒是谈别人得多,自己的事却没说上几件。
看着防备心如此重的染灵,丘怀倒也不着急,只是淳淳善诱着把话题不停引到染灵自身上去,染灵虽是感觉有些头晕晕的,却没放过丘怀的话中有话:“小道士,你倒是对我的过去十分好奇。”
丘怀放下手中的杯子,给染灵的碗中添了些菜:“因着师尊说你不是常人,所以便想着这非一般的女子到底有什么过往。”
“小道士……”染灵眯着眼看着丘怀:“不止于此吧。”
丘怀不自然的别过头,端起酒杯喝下一大口:“我也想着能帮你做点什么,比如塑得真身。”
“我寻了这么多年都没寻着,指不定根本没这个法子。”
“只要找到你的来源,自然是会有法子的。”
染灵不以为意的笑笑:“如今这倒也不是最重要的。”
“那什么才是?”丘怀看进染灵的眼底:“或者说你想回地界。”
“不。”染灵摆摆手:“享受生活才是正事,没准哪天我真的经历多了,善缘够了,这一切也就水到渠成了,凡事莫强求,不然必不得善果。”
丘怀点点头,亦是赞同染灵的想法,这三界之中自有规律和法则,也有注定的因缘际会,只要多种善因,定会得善果。
染灵这几日与丘怀四处游历,倒是十分清闲,偶尔为人打抱不平一下,也会联手收服一些恶徒,倒是真如同那些说书人说的一般,行走大地之上,行侠仗义惩恶扬善。
而地界的幻却没这么轻松了,整日战战兢兢,守着阴晴不定的鬼神。
鬼神并未撤下染灵之前所用的案几,也未夺回的染灵招魂使的称号,看似与平时一样,静静的待在鬼神殿内处理事务。
但守在殿内的幻却看在眼里,鬼神时时莫名的出神,有时也会叫错自己的名字,每次刚开口一个“染”字便住了口,幻走上前询问,鬼神却是摆摆手不再说话。
连着幻也开始学着出神了来,连道子提了好几只人界的鸡回来也没看到,只是托着腮看着院门发呆。
道子一把扔下手里的鸡,推了推幻:“你整日发什么呆呢。”
“嗯?”幻回过神:“你提这么多鸡来干嘛?”
“吃啊,这地界的饮食还是比不上人界。这不重要,问你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幻继续托着腮:“没想什么。”
道子摸了摸下巴,上下打探着幻:“我说你不会是思春吧?”
幻像是没听到一般,自顾自的陷入在情绪里面,道子凑到幻跟前,伸出手指摇了摇:“喂?想谁呢!”
幻拍开道子的手:“别闹我,我在想大人的事。”
“什么?难道你喜欢的是……”
“什么?”
道子一脸惊恐的看着幻:“我是说也不见你寻个地界女子为伴,整日只知道围着大人,敢情你心心念念的是大人。”
“你在说些什么东西?”
道子坐到一旁,倒好了茶盯着幻:“来,说说,你什么时候喜欢上大人的?”
“我喜欢大……”幻这才反应过来:“你瞎说什么!敢诋毁我和大人你还想再死一次是不是!”
“不是吗?我刚问你了啊,你自己说的。”
幻抢过道子手里的杯子,自己仰着头喝完:“我在想的是大人到底最近怎么了。”
“说说。”
“大人整日不是发呆,便是望着殿中出神,最主要的是,染灵走了这么久,大人也不让我去寻,也不许提,倒是自己时不时叫出染灵的名字。”
道子笑得极为猥琐,拉过幻的袖子:“背后议论大人,你不怕死啊?”
“我这是担心大人!”
“诶,我说,你是不是从来没喜欢过哪个姑娘啊?”
幻扯回被道子拉过去的袖子,仔细理了理:“你问这个干嘛?”
“怪不得你想不通大人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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