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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养成史-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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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魂魄倏忽一窜,又窜回了他的肉身之上,那仙人笑着走来,说:“真真是一堆璧人,站在一起是道绝美的风景。”
虚夷轻声说:“这是庄诸仙人。”
这庄诸嘴可真甜,两两的确喜欢嘴甜的。她莞尔笑笑,回头去瞧虚夷,正好对上他的目光。看他眉眼弯着瞧过来,好像也很喜欢听人说软话的样子。她从他眸子里找了找自己的模样,长得确实端正好看。
另一位已经不是仙人,两两用灵力去瞧他的眉心,可以看到若隐若现的上仙光泽。那位上仙正看着天界治书,似乎是在准备仙界录用官员的考试。
虚夷介绍:“子华上仙。”
看来修而优则仕也是修仙的一条明道。在成为上仙之后,已经不需要专门的修炼,只需要一边提升修为,一边经历各种大小劫数,所以为仙官者不在少数。
子华上仙放下书册,也是由衷赞叹地说了句:“果然是对璧人师徒,眉眼之间的笑容都很相像。”
相像么?她竟然同虚夷长得越来越像了?曾听人说过,一起生活的两人,最终都会变得相像,虚夷越来越像她一样,逐渐学会把心中所想形于色,她也越来越像虚夷一样的温和了?
虚夷忽然问了句:“鸢儿哪里去了?”
子华上仙笑说:“就知你会问她。鸢儿听说你收了徒,去卧房找东西,说是要送给你这徒弟。”
两两懵懂地问:“这里竟然还有一位女仙?”
虚夷低头抿唇笑笑,这笑容让她心里咯噔一声。果然过了一会儿,从里面走出一位藕色裳裙的女子,面上还画着精致的妆容,看上去和她原身的岁数差不多,但对比这些凡仙,气质却是大大的不凡。
虚夷默默传音给她:“这是赤帝的独女,姜鸢公主。据说是因为有着天帝御赐的婚约,所以在大婚前两百年便送到玄慕山上,来修身养性,准备出嫁的。”
原来有着婚约啊……两两松了口气。但为什么松了口气,她却不知道。
姜鸢公主手里拿着一个风铃,望着虚夷顾盼含情地走过来,说:“虚夷,你来了。”
这个女人的眼睛分明都没有扫过她一眼,但却是直勾勾地盯着虚夷的。两两觉得脖子有点酸。
姜鸢公主将这个风铃递给他,不知道怎么的,就脸红地低头笑了笑,说:“这是我亲手做的一个风铃,就送给你……新收的徒弟吧。”
两两咳咳两声,闷声闷气地说:“新收的徒弟在这里。”
姜鸢这才瞧见了她,忍不住也感慨了一句:“真是好俊秀的徒儿。”但是风铃却仍旧拿在自己手里,还握得更紧了些,没有想递给两两的意思。
虚夷问她:“如今练到了哪一层?”
姜鸢捧着心口,低下了头,娇羞地说:“也应该快到金丹期了吧。只是却还不见长进。”
两两了然了。有些心思不静的人,会在金丹期之前渡一个心动期,这心动期便如虚夷所经历,修为和灵力迅速增加,也开始对自己产生惶惑,对人产生依恋之情。虚夷金丹之身练就前,惶惑和依恋对象是她,如今这个姜鸢,看上去惶惑的对象是虚夷吧。”
两两觉得有必要帮她解解惑,于是又咳咳两声,说:“嗯,这个……听说姜鸢公主,是有婚约的人……”
姜鸢愣了一愣,回头盯住她,端详了半晌之后,对她说:“方才便听到集修殿上的铃声响了,乖巧的徒儿应该去上课了吧……”
虚夷嗯了一声,对姜鸢说:“那我便送她下去上课。”说着有意无意地牵起两两,肩并肩地走出东殿来。
望着下面又是一万多阶的阶梯,两两很高兴。那姜鸢公主着实让她不舒服,站在那里便腰酸背痛,这会儿出来了,又神清气爽起来了呢!
虚夷抚在她腰上,将他托起飞了下去。落在地上慢慢站定,说:“今日就在课上学会御剑和腾云吧,你总归要自己出行。”说罢转身打算回去,却被两两拉住了他袖子,又转头来望着她露出询问的眼神。
两两支吾半天说:“你……狮虎你……是要回西殿去休息么?”
待了一晚,也知道虚夷是一个人住在西殿。虚夷在这玄慕山,算是新来的第七位仙人,一殿居三人是玄慕山的规定,听说在修士之中,很快变会有两人飞升为仙人,所以西殿也是为另外两位新仙人准备的。
虚夷想了想说:“当然,不然我会去哪里?”
两两松开他的袖子,有点莫名的开心:“知道了。”
虚夷正要飞走,又转头来对她说:“今晚我不会来接你,你自己回来。”说罢便一个云诀飞了上去。
两两望着面前如登天一般的阶梯,默默地转身,头重脚轻地走进那集修殿去。
重修的感觉,真是很不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像这样的戏码最讨厌女人出现了有没有呀!!
☆、男生女相
这掌殿的练气理论课上得是昏昏欲睡,在座诸席同修的头全部耸拉着,但两两却不敢睡。一来练气是她这副凡身提升灵力修为的必须,她就睁着眼睛盯着掌殿,其实气息已在体内逐渐地游走。二来她如今是虚夷的徒弟,她不能让他面上无光。
掌殿把练气之论洋洋洒洒讲了两个时辰,在座就只剩下两两一个人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他深表欣慰。
两两的周身散发出气息融汇的雾气,掌殿啪地一声,把教尺甩在桌上,座下诸人全惊醒了。
“你们看,你们看看孤童,我才刚刚讲完,他便已能顺气导引,散发体外,你们若是能如他一般认真听讲,飞升就指日可待了!我这便去向集仙诸位仙长、集玄诸位长老汇报去。”
他赞许地望她一眼,随后目光在四周逡巡一圈,一叹离开。
四周睡醒的同修们朝着她聚拢过来。便听其中一个白净面皮的人瞧着她说:“是不是……昨晚虚夷仙人给你开了小灶啊……”
另一人反驳:“自家师父开小灶,有什么稀奇的?”
白净面皮对反驳那人说:“子华上仙晚间会叫你上殿一起睡吗?”
那人一时语塞。看来他的师父是子华上仙。想必子华上仙近日准备仙官考试颇费工夫,也没有时间来管徒儿吧。
“是啊是啊,一起睡可真是稀奇……”围着的人聒噪地交头接耳。两两倒是无所谓,她在昆吾神界时也没少被师兄们嘲笑,到得冥界,又为了幽冥秘术和父君、和卷耳耍心眼,背后的指点她也没少听,她继续淡定地练着气,想来要是能提高个一层,她爬阶梯也不会那么累了。
白净面皮盯着两两,眼神诡异得很:“孤童你男生女相,把你这张面皮和女子们比,她们也比不上,就是和集仙殿那位公主比,也不见得逊色……再看你说话细嫩,音调妩媚,连看你走路都不大正常……”
后面的人总结:“娘娘腔呗!”
白净面皮竖起拇指:“精准。孤童,你不会是断袖吧?”
众人异口同声地哎呦一声,嫌弃地后退了几步。
旁边子华上仙的那位徒弟也说:“那虚夷上仙……”
众人陷入了深度的思考。
到了夜晚,众人早已经散去,两两觉得今天也算修得有点小成了,便跃跃欲试地出来。结果这一腾飞倒是比原先快了些,但要爬到集仙殿上去,还是要花上一整夜。还不如生爬来得爽快。
可是生爬这么不符合上仙气质的事,她觉得不能这么干。如若同凡人一般行走,便注定只能做个凡人,既然如此,还是豁出去了,就这么一边飞升一边练气吧。
凡身的修炼要比仙胎神族多出几个步骤,这多出的第一步就是练气,练气又很憋屈地分了八层,再上是开光,开光之后,寿命会延长,修炼也会顺畅许多。但开光也有八层,要开八次光才能达到筑基,每次延长一百年。但是如果八次之后,修为仍然达不到筑基,恐怕就要再多向掌教长老开几次,多修炼个几百年了。
两两的凡身若是在这里待下去,恐怕也要再用千年光阴才能重回仙位了。如今便只能等到风衔伤好之后,将她的原身给带过来,让她魂魄回到原身里去。
想到这里,也不知风衔有没有好好保护她那没了意识的原身,可千万要续着真气,不能让她断气而死了啊……
“你打算飞多久,还是打算晚上便不睡了?”身下石阶上站着一个注目的身影,抬头望着她说。
虚夷不是说晚上不来接她嘛。两两尴尬笑笑,说:“狮虎,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睡……”
虚夷还是望着她:“你一直没回来,我放心不下。”
这话听上去暖暖的,两两心里一动,气息有点乱,没成想给跌了下去,“哎呦”一声。
虚夷自然是接住了她。但接住了,却不放下,就这么抱着开始登石阶。
两两看他要“生爬”,赶忙地制止道:“一万多阶,还要抱着我,爬上去你明日便站不起来了。”说着便往地上跳。但虚夷却不放手,结果两个人一拉扯,两两踩到了自己的袍角,往后仰倒下去。
虚夷一手就势抱住她的头,另一手托住她的腰,两个人一齐倒在石阶上。
他就这么托着她的头望了她一会儿,这样的姿势好似是当日她从云端摔下来后,他俯身抱住她的姿势。
姿势还没维持了顷刻,便听见下面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她转头一看,是那白天的白净面皮。他身后还跟着几个闲修士,正趴在不远的台阶下面看。
唉。两两叹一声,白天给虚夷竖立的良师高徒形象,可算是要被这一阵八卦小旋风给刮没了。
生爬就生爬。两两将他推开站起来,撩起袍子往上狂奔一阵。不就是跑嘛,谁不会,只消别给这破袍子又绊倒了。
跑着跑着腰里一阵暖意,身子随之腾起。虚夷还是从后飞上来,将她带了上去。
上到西殿前,虚夷带着她沉稳地落下来,才将手掌从她的腰上拿开。两两虽然不在乎下面修士的言辞,但也不能不担心虚夷。虚夷尚要在这山上待下去,她却是过不多久便要离开的,若是真有人说虚夷的不是,便是她的罪过了。
她正揣度着该怎么和他说,以后还是不在一个卧房里睡,也不能显得太亲昵之事,结果殿里响起了女子低低地吟唱声。
“有彼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脉脉不得语……”
这姜鸢公主的歌喉,平心而论还是悦耳的。两两的腿顿了顿,虚夷也是一愣,转头望着她说:“我并不知道她在这里。”
她还什么都没问,他便先解释上了,还真是单纯的好孩子。她噗嗤一声,先迈着步子走进去。
姜鸢正坐在卧房里缝补着什么,她走近一瞧,是虚夷的一件衣裳。见他们走了进来,她抬眸盈盈对虚夷说:“我瞧你衣裳有破洞之处,于是便来帮你补一补。”
两两实是忍俊不禁。补衣裳可不算一个好借口。只捏一个决衣裳便补齐了,哪里用得着动手呢。
虚夷点点头说:“虚夷谢过了。”
姜鸢将衣服放好,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低下头来说:“你……不生我的气吧?”
虚夷:“生什么气?”
姜鸢脸红地说:“我擅自求了掌教长老,从东殿搬来西殿了……”
什么?什么么么么?两两觉得脑袋里好像长了个疙瘩,哎呦好疼。忍不住就将手捶在头上。
虚夷沉吟一阵,说:“既然掌教同意,你就在西殿住下吧。”
两两愣愣地再望虚夷一眼,只觉得鼻子里也堵得慌,胸口也闷得慌,恨不能马上出去喘口气。
虚夷往前走几步,拿起他存放的衣物,又去取一些寻常的用具。
姜鸢赶忙拦住他:“虚夷……你这是做什么?”
虚夷答:“我便搬去东殿住,并没什么的。”
姜鸢脸憋得通红,拽着他的袖子都有些急得跺脚:“鸢儿不是此意,鸢儿只是想同你……还有乖徒儿一起住……”
……谁是她的乖徒儿……两两咳一声,发话说:“徒儿饿了一整日,得去吃些东西了。殿后的卧房有许多,也很宽敞,徒儿随便找一间便睡下了。”说完转头走出去。
还是外面气息清明,不似里面有脂粉气味,污浊得很。哼。两两在厨房里一坐,拿起生萝卜便啃了几根下去。
这是她来了玄慕山才瞧见的事,若是没有来,还不知有多么旖旎的戏码。两两啃着啃着,心里仍旧堵得慌,瞧见厨房外边的地上有一大块用木板遮了起来,于是便走过去摸着木板抬起来。
一阵浓厚的酒香扑面而来,原来下面是一个酒窖。两两将木板卸去,顺着下面的木梯走下去,里面宽敞得很,摆放着几十坛酒,皆是花酿,有桃花酿、桂花酿、杏花酿……两两挨个凑着鼻子闻上去,香味一个比一个浓郁,想必沾着萝卜会很好吃。她也不管许多,便将一坛酒打开猛喝了一口,酒香甜醇厚,却好似不醉人似的,她一连开了几坛,就着萝卜喝下去,明明觉得不醉,脑袋却晕晕乎乎,脸上身上全都发着热,忍不住就把衣襟打开,袒着平整的胸脯,拿着萝卜敲酒坛,也唱了一首应景的歌:“男生女相就是好啊,衣带渐宽不知羞嘿,都说孤童是断袖啊,南山深处吹南风嘿……啊嘿啊,嘿……”
唱了一会儿,抱着酒坛,叼着萝卜躺在地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两两的音乐细胞杠杠的,还是走的摇滚系呢
☆、被人整了
就这么在酒窖里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日头从酒窖口里照进来,直直照在她的脸上。迎着光亮睁开眼睛,这才发觉已经日上三竿。
脑袋旁边的空酒坛子滴溜溜在地上转了转,两两循着声响瞧过去,忽然吓了一跳。
虚夷一整个人侧躺在地上,头下枕着一个空坛子,手里还握着一个,眼睛闭着,呼吸也正沉稳,好似是这样睡着了。他的睡相安然,嘴边仍有微笑,近了去闻,身上也有酒气。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两两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原本耸拉着露出的光膀和袒着的衣襟,也不知道怎么被穿戴整齐了,连原本披散的头发都齐整干净。两两瞧着地上睡得安稳的虚夷,他的手指松开,那酒坛子摇摇欲坠,腿边也滚着好几坛酒,有的仍然淌出香味扑鼻的花酿,迷醉极了。
两两在他身边跪下,将他的头捧在自己的腿上,轻轻抚摸他的面容。
虚夷这时渐渐地醒转,没有睁眼睛地将手臂伸出来,轻轻地环住她,口里低低地唤:“两两……”
她的手一震,却将他松开,退了几步。她这是在干什么呢……差一点要管不住自己。
虚夷恐怕也听到自己的失态,做起身来揉揉眼睛说:“我忽然想起以前的事。”
“哦”,两两也不知道该再和他说什么,原本想问问他怎么来这里找她了,但他一提自己的名字,心里反而没了谱。说着站起来收地上的空坛子,不一会儿就包了满手,把头也埋住了。
虚夷也站起帮她收罗,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口,随后跟着她一同出去。见她在旁边的仙池里头摸了两把脸,就打算下去集修殿上课,虚夷还是忍不住地说:“公主的金丹期将到,适宜在西殿闭关修炼,所以我便带了你的东西,我们一起搬去东殿,和子华上仙、庄诸仙人一起住。”
两两望一眼他的眸子,清亮又温柔,里面有许多的深意,她实不敢再看他了,总觉得自己要沉沦进去。支支吾吾说了句:“那,那有劳狮虎你帮我搬了。我……去上课。”
说着便整了整帽子往下面跑,跑了几阶回过神来,脸蛋红扑扑地站在虚夷跟前说:“……要迟到了,狮虎送我一程吧。”
虚夷微微笑了笑,将她送下集修殿去。晚上又早早在集修殿前等候,等她出来便再将她接上去。
这样来回过了几天,集修殿上的人看着越来越是神秘兮兮,背后却在讨论着什么。但他们也不直说,她也不知道。但原本对她赞许的掌殿,近来瞧她的眼神也变了,想必是那些修士对他说了些什么。两两猜测恐怕还是与虚夷有关。而这几日她修行大有长进,练气到了第三层,飞上去也不慢了。她揣度以后不让虚夷送她,应该就没有人说什么闲话了吧。
凡人的计较太多,殊不知这六界天地,有的妖类无男无女,或者时男时女的,一样嫁人娶妻传宗接代去了,断袖有什么稀奇的嘛,何况她的魂灵还是女人,莫说本来同虚夷便没什么,就算是有又能如何呢。
下课后飞升回集仙殿,进得东殿同其他两个仙人打了招呼,便回去卸下装束洗个澡。虚夷近来也正在练脱壳和□□之术,在闭着关没有出来,她也不去打扰他,自己将仙池水舀了一木盆,用挪移术把木盆移回来。
木盆缓慢地飘在身侧,还是翻出了不少的水。两两在水里瞧瞧自己的容貌,这一段时日,她的这副男身的容貌越来越像自己,也越来越像女子,简直便除了身上少了两块肉,身下少了一块肉,就明明是个女子。可若是真的仔细去摸自己的胸膛,好像也更加的柔软了些,这是为什么呢……难道随着灵力的增加,她的魂魄就会越来越强大,进而对这肉身塑形得这么严重吗?
她看来不能再用这副身体继续修练下去了,否则胸前的两块肉都要长出来,那便成了什么样子啊……啧啧。
正在澡盆子里泡得舒服,突然几名还算熟悉的修士和集修殿的掌殿一齐冲进来,将她捞出水面,拿屏风上的白袍粗粗把她包裹起来,拖着他飞了下去到了集修殿。
集修殿之上,掌殿首座,只是这回的容貌看着凶多了,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姜鸢公主和子华上仙两个忽然从殿外缓缓走进来。尤其是姜鸢,一进来便是气鼓鼓地盯着她。掌殿立即地在他们面前半跪一跪。
这是什么阵仗,两两不大懂。
子华上仙从身后走出来说:“的确从孤童的房间里发现了这个。”说罢他拿出一个小瓶,他打开小瓶的瓶塞,瞬间便发出四溢的芳香。”
掌殿鼻子很灵,一闻之下便站起来说:“果然是转灵丹!作孽啊,作孽!”
转灵丹……两两脑子一震,这转灵丹听说是改变容貌的妖界灵药,吃了之后能渐渐由男变女,或者由女变男。这群人不会以为她吃了这个吧?
两两的胳膊还被人从后制着,头发和身上的水珠直淌下来,那薄薄的浴后纱衣裹在身上,更是显出了她越来越像女子的身形。
她自然要为自己说句话:“我没有吃过,更没有见过。这妖界的药物,我从哪里得来?”
子华上仙冷笑一句:“你一个修为不过几十年、岁数不过十四五的少年,却能知道这是妖界的灵药,可见果然便是你的。众目睽睽之下便信口雌黄,实在不可饶恕!”
两两着实有些震惊,更是哭笑不得。然而看那子华上仙的怒目以瞪,而他在一群人当中的地位最高,且还是和自己同住一个殿,便了然如果他对自己是如此态度,那整个殿上就更没人能站在她这边了。既然如此,倒不如不说话,由他们这些人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那姜鸢公主在殿下缓慢迈步,倨傲地走向她,一边走一边说:“各位同修,姜鸢本是回东殿拿一些忘记的衣物,却不料在她的屉中翻到了这个。子华上仙也曾对鸢儿说,觉得孤童很是奇怪,竟然会偷偷在镜前梳女子发饰。”
两两冷笑地看着她,原来是她这么好事,还多方打听她的怪癖。但就算她心理不正常,就是想做女子又怎么样?
掌殿一掌拍在座椅上,震声响彻整个大殿。他盯着两两问:“你可还知道人伦?”
两两回答:“如何不知?”
掌殿说:“孤童,你第一天上玄慕山,就拉扯虚夷仙人,要和他睡在一起,这个众人皆可作证,你不能抵赖吧?”
两两答:“没什么好抵赖。”
掌殿说:“你受三位玄仙长老考核时,七情莲花境中的景象是虚夷仙人,你不能抵赖吧?”
两两:“这有何赖。”
掌殿继续说:“每日令虚夷仙人抱你上殿下殿,夜间又在石阶上故作跌倒,拉扯滚爬虚夷仙人,这个也有人作证,不能抵赖吧?”
两两笑笑,跌倒的事果然被拿来大做文章了,她不做声。
掌殿接着说:“你私自打开酒窖喝酒,还将虚夷仙人也带下去,拉拉扯扯,衣冠不整到翌日清晨才出来,此时也有人作证,不能抵赖吧?”
姜鸢公主俯身盯着她:“此事本公主亲见,孤童故意酒醉唱歌,引虚夷前去找他,那唱词靡靡难听,却让本公主着实记住了,他唱的是‘男生女相就是好,衣带渐宽不知羞,都说孤童是断袖,南山深处吹南风’。”
她的这一首打油词儿念出来,殿上哗然,看着她的眼神都是绝不能容,简直要将她一眼望到渣滓里。
两两最恨这样的眼神,那种即便她求也是没有用的残忍,她于是说:“没错,便是如此。你们待要怎样?”
掌殿痛惜地望她一眼,挥挥手:“卸去修为,逐出山门便是了。”
一旁一直不说话的子华上仙说:“是不是太轻了?孤童与妖界有往来,恐怕泄露不少我仙门机密。如今妖界已又蠢蠢欲动,应当把他关在山里严刑拷问。”
姜鸢忽然转了性子,一脸惋惜地说:“严刑拷问太残忍了,孤童只是动了些小心思,实没必要将她这么一个小修士,同妖界联系起来,这不是让别人耻笑我们山门小题大做吗?”
她是赤帝之女,一番言辞之下,其他人便都不再做声。掌殿于是说:“那便立刻卸去他的修为,赶下山吧。”
庄诸仙人方才瞧见他们前来抓人,也好事地下来观看,看到这么一出,不禁出声:“孤童的罪责,是不是应该先告知上殿三位长老,再行定夺?且虚夷也在闭关之中……”
姜鸢瞪他一眼,说:“一个小小的入门凡间修士,还要惊动长老们吗?凡间修士一向由集修殿掌殿来管,如何还不能做主了?孤童自己勾引师父,伤风败俗成这样,虚夷才闭关不理。此事有我和子华上仙两人监理,三位长老和虚夷都不会有异议。还不速速将她赶下山?”
作者有话要说: 真是整整更健康。每一本书里,都有一个如花似玉心如蛇蝎的女配妹妹。女配妹妹会有一个很好的“归宿”……
☆、原身归位
两两冷笑地望着面前的姜鸢和子华上仙。姜鸢讨厌她,想要令她消失,她想得通是为了什么,可子华上仙为什么跟她狼狈为奸?前几日才和她说到,她和虚夷是一对璧人师徒,欣赏得很,如今忽然变了一张脸……她忽然想起他正在准备着仙官录用,而姜鸢是赤帝的女儿,派一个好的官职给他,想必也只是她几句话的事情。
欺负她一个凡身,着实是他们的能耐。两两要好好地记住他们。
掌殿缓慢地在她的面前提气,随后一掌像她的眉心推去。体内修了这么些时日才有所小成的修为,全部从眉心被他吸走,她只觉得丹田被掏了一个空,随后浑身瘫软地倒在地上。
姜鸢目光中隐隐一笑,面上却表现得很是怅惋,说:“本公主与虚夷仙人情谊多年,就让我代他送送这昔日的徒儿吧。”
说着,她走过去,亲自俯身将两两扶起。众人见她对一个犯错的弟子这么的亲力亲为,也都动容感慨。
姜鸢扶着两两走到山门边上,山门往下并没有路,只有郁郁葱葱的树林和深不见底的陡坡。她笑盈盈地对两两说“听说你是从这山底下飞上来的,那不如,你再飞回去吧?”
说罢松手将她轻轻一推。
两两才刚刚被吸走了修为,身体虚弱得如同一只死兔,再无法支撑身体。此处并不是山崖,她跌落下去,便在那林间和山坡石头上翻滚而下,也不知被磕了多少道口子。、
摔在一处大石上,身体才停了下来。想想自己近几百年来,一直都在犯着太岁,也不知和天上哪个星君给冲突了,日后要好好地调解一下才行。
抬头望望山顶,以她如今这半点修为都没有的身体,想要回去恐怕还需一些时日调理。不过只要能回去,便不是什么大事,且若是虚夷知道了,恐怕那姜鸢也不会好过吧。
这个女人的见识太少,肚量鸡肠,着实没有什么本事。若她是姜鸢,定要好好地讨好虚夷的徒弟,这样还有些机会令虚夷对她有些好感吧。感慨一阵,开始盘坐在山间调养起来。
她的身上血迹斑斑,自己也不忍去看,只拿几片树叶包扎着止血。忽然间便想起以前在昆吾宫里,虚夷也拿起叶子抱住她殷红的手掌……还恍如昨日。
远处响起了长长的狼啸,两两睁开眼睛,望向四周黑黢黢的山林寻找那些绿色光耀的眼睛。果然便看到了两三只,随后越来越多,从四周渐渐地逼近。
她在这个山中住了十四年,从来没有见过狼群。也不知她才上了玄慕山没有多久,这些狼是从哪个山头整体搬迁来的。
它们的嗅觉可真是灵啊……临近了,她自身残留的灵力听到狼们发出人的说话声:“千丝大人让我们吃的,就是那个瘦骨如柴的凡人小孩儿?”
另一只狼说:“哼哼,她把我们当做凡间的野狼了不成?”
头狼出声:“管那么多做什么,千丝大人有令,吃就吃。”
两两这时忽然觉得澄明了。这副凡身即刻便会被撕裂,她的魂灵重归冥界,只是这回,不知还能不能再逃脱地狱孽境……
她还是会努力,永远不会放弃的。至于能不能看到虚夷成为师父的那天,她想,只要师父还记得她一些,也就足够了吧……
等死不是她的性子。她在地上捡了不少石头子,也从旁边树上折下一根最尖最实的带刺木棍,然后……朝着相反的方向狂逃不止。
虽然发了疯似的逃跑,真的很不是她的个性。可是凡身一躯体,怎么和妖狼们斗嘛……
远处的狼嚎越来越近,她便下意识地用灵力去投石子出去抵挡,劲风从耳边呼啸而去,身后的敌人也越来越近,她一边拼命地砸,一边拼命地跑,眼前却忽然被一只闪出的袖子搂住。
两两手里不停,拿起木棍向着身后狂殴打一阵,只听身后传来男子的哀嚎声:“哎呦,哎呦呦,哎呦别打了!哎呦!蠢蛇!”
居然是风衔的声音……她猛地转过头来,望见风衔那一脸嫌弃又无辜的目光,忍不住地热泪盈眶,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手里木棍一扔,像小孩儿一样嚎啕大哭起来。
风衔赶忙蹲下声来递出他的袖子,两两抬起便是用鼻子猛地一抽……这袖子便沾满了天地造化……
“傻姑娘,我这不是来救你了么?”风衔这回终于没有再讽她什么,伸出一根手指抹去她面上的泪痕,“我将你的原身带来了,我每日给她喂一只鸡,剁碎了煮成汤,等变成温水给你从蛇嘴里灌进去,它现在被我养得白白胖胖,着实不舍得再还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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